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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燭火跳躍,散發出柔柔的橘黃色光芒,香爐上那縷淡藍色的煙霧沁人心脾。

沈平姻被霍朝淵吻出了一身薄汗,汗打濕了碎發,貼在她紅透的臉頰上,她抵住霍朝淵的肩,聲音如那溪裏的水,一絲一絲,渡了媚意, “陛下……您不回景福宮嗎”

霍朝淵漆黑的眸染滿化不去的欲望,他盯著她的小臉蛋,聲沈: “你想讓朕回去”

沈平姻用腳趾尖在他腿腹上輕輕打圈,聲音比方才更媚, “臣妾才不想。”

她是面對面被男人抱在腿上的,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起,霍朝淵握住她不安分的腳踝,手順勢滑進她的長裙裏。

附屬國進宮的波斯地毯上,落下一件又一件華麗的女人衣裳,繡有花鳥的屏風上,婀娜的妙影扭動,如花兒綻放,更成了那夜裏最勾人的妖精。

安靜的夜,又傳來女人的哭聲,雲都氳上緋色。

瞧瞧時辰,焦福海行到太青宮門口,他一甩佛塵,對守在門口的兩排宮人使了個眼色。

宮人們便明白,皇上這是進了太青宮就不會再出來回什麽景福宮了,心領神會地把氣派的擡轎挪了挪,挪到了對面的宮門去。

景福宮門口的守衛面部抽了一下,臉色比那地上的草還青。

*

清晨,霍朝淵起床前,照例吮沈平姻的唇,就像昨夜沒有吮夠一樣,但沈平姻這個當事人最曉得昨夜他有沒有盡興。

等人松開了她,她圈住霍朝淵的脖子,作作的樣子問他: “你對衛妃和古嬪姐姐也會這樣嗎”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年紀比她大還是小,雖然是她先入的皇帝的後宮,但兩個人位分都比她高,她自然是要在稱謂後面加一句“姐姐”的。

霍朝淵只是摩挲她的唇瓣,並未對她這個問題作出回答,他說: “你再睡會兒。”沈默地起了身。

沈平姻抱著被子坐起來,用被子捂好光溜溜的自己,說道: “今天不能睡了,今天要去給母後和皇祖母親安。”

她醒來的時候,還在猶豫要不要跟對面的古嬪一塊去,古嬪沒有住太青宮來,說明管不到她頭上,她不用先去給她請安,可兩個人又挨這麽近。

霍朝淵道: “那趕緊穿好衣服,外面涼。”

同一時間,遠在洛陽的霍臨騎馬於街上,路過一家首飾鋪時,他被這家鋪子上方的牌匾吸引——如意齋。

鋪名下方還有一行小字:如意中人,蕙質蘭心。

離京數日,霍臨夜晚時常做夢,十個夢裏,九個夢都有她。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真會被這個沒臉沒皮癡心妄想的小宮女蠱惑了心。

如果不是中了她的蠱,她又怎會時常入他的夢

霍臨下馬,走進店中。

“客官,想買什麽給內人買,還是給令妹買”店家問。

看著滿目的琳瑯,霍臨腦海浮現出一張嬌俏的小臉,她生得極美,這裏的任何一物仿佛都適合她,霍臨看了會兒,挑了一支雕工精美的蘭花玉簪。

這蘭花秀氣,芳雅,或許可以壓去幾分她身上的媚氣。

如意中人,蕙質蘭心……

這個小宮女身上當真看不到蕙質蘭心這幾個字,可他還是中了她的招。

買完玉簪,霍臨似自嘲地翹起唇角。

*

沈平姻最後也沒有和對面的古嬪一道去請安,這昨日剛鬧過不快,她實在沒有那麽強大的心理素質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地去對方面前善為說辭,等古嬪先出了門,沈平姻才動身。

請完安回太青宮不久,來了一個老嬤嬤。

這個老嬤嬤看起來有些面熟,似乎在莘盛宮見過。

她比詡華宮的崔嬤嬤還嚴肅,說話卻沒有崔嬤嬤那麽慈愛,聲音和腔調便是她看上去如何,就是如何,從裏到外,從面相到表情,再到說話方式,都很嚴肅的一個人。

“沈婕妤,老奴姓戚,太後咐老奴來的,接下來半月,老奴便是你的教習嬤嬤。”老嬤嬤說道。

沈平姻: “……”

她就知道,今天去給太後請安時太後看起來那麽平和,但其實她心裏門清,定是她老人家也聽說了昨天她在景福宮的事。

太後這是信了那些傳言,回頭就塞來一個教習嬤嬤教她規矩

既然是太後的意思,沈平姻自然不敢有什麽怨言,一天下來,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上都跟這個教習嬤嬤待在一塊——學宮妃規矩。

昨夜霍朝淵弄得狠時,還問她,為什麽都不給他做小食了,小食沒有,夜宵也沒有,她掐他肩膀,帶著哭腔承諾他,今天會給他做。

現在——做個甚啊。

“沈婕妤,莫要走神,你的背再挺直些,與皇上在一起時,你也是坐得這樣松散”戚嬤嬤的聲音打斷沈平姻的走神。

不,她不會這樣松散,她會直接坐到皇上腿上去。

沈平姻保持乖巧,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

來太青宮前,戚嬤嬤自然也聽說了關於沈平姻的傳言,也是因為這傳言,太後才起心讓她來教沈平姻規矩的。

可接觸下來,她發現沈平姻還挺乖,並沒有傳言中那般囂張驕橫,她讓她學什麽,她就學什麽,到現在還沒有抱怨過一句。

只是,她即便是坐好了她教的姿勢,那小臉和那身段,還是天生散發出一股子媚氣,但又不俗。

這種仙裏帶媚,又清純又美艷的姿色是最勾人男人的。

戚嬤嬤進宮幾十年,教習過的宮妃能有上千個了,前不久她也才給秀女們上過課,沈平姻是她所見過的,容貌最絕的。

接近申正,戚嬤嬤的教學才算結束,她走時嚴肅著臉叫沈平姻沒事的時候也要勤加練習,沈平姻都應了。

回到莘盛宮,戚嬤嬤就去見了太後。

“如何,這小丫頭聽不聽話”太後問。

戚嬤嬤道: “回太後,沈婕妤還挺聽話的,老奴教什麽她便學什麽,學得也不錯。”

太後放下手裏的茶杯,冷笑一聲, “你可別被她乖巧的外面騙了,這丫頭伶俐得很呢,明日,你對她再嚴厲一點,哀家倒要看看,能不能逼出她的脾氣來。”

戚嬤嬤道: “是。”

*

夜色如譚,霍朝淵命人備禦膳到太青宮,他決定在太青宮用晚膳,可到了太青宮,他發現他的小婕妤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高興,面色看起來還有些疲憊,用膳時,這人還坐得端端正正。

霍朝淵掐她嫩嘟嘟的小臉, “你的小食呢”

昨晚雖然是在那種時候得的小女人的承諾,可他往心裏記了,也認為她會信守承諾,白日沒吃到小婕妤做的美食,現在便也拿出來問了。

沈平姻輕輕拿開霍朝淵的手,埋下些頭說道: “陛下,您不能這樣。”

霍朝淵:

沈平姻糾正完霍朝淵這個“錯誤”,才對方才他問的那個問題進行回答: “陛下,不是臣妾不想給您做小食呀,而是臣妾今天沒有時間做。”

霍朝淵覺得可能是他太寵她了,都作成這樣了,霍朝淵摟住人兒的腰,直接把她提到了腿上抱住。

見狀,焦福海帶著宮人們都退了出去。

等殿內只剩下兩人,霍朝淵咬住沈平姻的耳尖,渾厚的聲, “你今天怎麽回事”

沈平姻推推他, “陛下,吃飯的時候不能對臣妾這樣的。”

“不能”霍朝淵把人放了下來,推到桌上,從後面掀開她的裙擺, “朕還想現在要了你。”

“……”

沈平姻也只是想把話題引到那教習嬤嬤身上,沒曾想她一嗔一作,倒勾起了男人那方面的念頭,都把她嚇到了。

正當她糾結要不要拒絕,還是順從其意時,霍朝淵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他似只是嚇唬嚇唬她。

他退開了她,掀袍在原來的位置坐下, “吃個飯,你也要勾朕。”

倒還怪起她來了

沈平姻撅撅嘴,也挪到原來的位置坐下,她囁嚅道: “皇上,那些才不是臣妾自個說的,都是戚嬤嬤教導臣妾的……”

“戚嬤嬤”霍朝淵問。

沈平姻點點頭, “嗯,是太後給臣妾找的一個教習嬤嬤,專教臣妾宮裏規矩的。”

“戚嬤嬤說臣妾坐得不夠端正,今天訓練了臣妾一天的坐姿,她還說,臣妾跟皇上用膳的時候不許給皇上夾菜,自有太監會給皇上布菜,那以此推論,在用膳時,皇上對臣妾做出掐臉這種舉動,肯定也是不合規矩的呀。”沈平姻老老實實的樣子說道。

霍朝淵沒想到太後給他的小婕妤找了教習嬤嬤,女孩倒也聰明,白日才受了委屈,晚上就在他面前說了。

霍朝淵捏沈平姻的下巴, “不想學規矩”

沈平姻有些甕聲: “臣妾哪敢不想……”

霍朝淵道: “明天朕會去太後那裏一趟。”

沈平姻立馬抱住霍朝淵的手, “這怎麽行!”

她有點被驚到,因為她在皇上面前訴苦,並非是想皇上改變什麽,她只是覺得學規矩那點苦不能白受啊,說了能討霍朝淵一點疼惜也好,但沒想到皇上一點沒說她受不了苦就罷了,明天還要去找太後

霍朝淵看著她,沈平姻把霍朝淵的手抓到自己的膝蓋上,小爪子厚著臉皮與男人寬大的手掌合十,說道: “您要是就這麽跑去找太後說這件事,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呀太後肯定會覺得臣妾不懂事的呀。”

霍朝淵笑了聲,揉她耳朵, “你以為朕特意去朕明天要去看望太後,順便提提這事沒什麽。”

“……”哦,是順便。

“那會不會也不太好”沈平姻撓了撓霍朝淵的手心。

“有什麽不好,”霍朝淵拍她腦袋, “你是朕的女人,又不是太後的。”

“朕不需要你學那些規矩。”

沈平姻看著霍朝淵的臉,心頭莫名一暖,好像感覺到了那麽一絲被寵愛的感覺。

外面都傳皇上多麽寵愛她,可她一直不覺得那是寵愛,皇上最多把她當成洩。欲工具罷了。

直到昨天晚上和今天,她才感覺到了那麽一絲絲。

沈平姻沒管那些“規矩”了,她站起來蹭到霍朝淵的懷前,抱住他脖子,在他臉頰上啾了口。

霍朝淵拍了下她翹翹的小屁股, “繼續吃飯罷。”

“明天,不會有教習嬤嬤再上你這來。”

沈平姻忍不住又啾了霍朝淵一口,惹得男人掀起眸看她。

沈平姻臉一紅,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夾了一顆青嫩嫩的小白菜到霍朝淵碗裏。

霍朝淵忍下心頭的燥火,拾過筷子繼續用膳,他不喜歡吃蔬菜的,小姑娘可能是故意挑釁他,但他給了她面子,一口將那翠綠的小白菜吃了。

用罷晚膳,霍朝淵要回詡華宮批奏折了,沈平姻扯扯霍朝淵的袖子,可憐巴巴地問他: “皇上,您今天晚上會來臣妾這嗎”

這是她頭一次這樣問他,可能因為她終於深刻了解霍朝淵很吃她這套。

似乎她越不懂事,他越高興。

明天霍朝淵與太後說了教習嬤嬤的事,太後肯定不高興,自倪左相被霍朝淵貶去益州那一天,她就應該知道,就算她乖乖的,太後也不可能回到一開始那般。

現在又有了古嬪和衛妃,在她們的襯托下,太後只會愈發看她不順眼,那她得抱緊了皇上這只金大腿。

她本想安安分分守住婕妤這個位置便好,可昨日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如果沒了皇上的偏愛,她一個小婕妤也就那樣罷了。

今後還會有李妃張妃周妃這樣那樣的妃,還會有皇後,位分都比她高,昨日她運氣好,那個古嬪似乎是個脾氣好的,沒有要替下面婢女出頭的意思,可今後各種妃就不一定了。

再有看她不順眼的太後插一腳,等皇上睡膩了她,哪還會管她。

以是,她要趁著皇上對她還新鮮,再升個高一點的位分。

霍朝淵低頭盯她紅撲撲的小臉, “想要朕來”

沈平姻撒嬌, “想呀……”

霍朝淵把她往他懷裏摟了下,聲音從她頭頂落下, “行。”

這聲“行”跟隨便答應一樣,沈平姻只聽出了敷衍,不過她也不急,如今多了兩個新妃,霍朝淵肯定不可能夜夜都到她這來,幾天來一次也好。

“臣妾,等你哦。”沈平姻在霍朝淵心口畫圈。

她不知道,她畫的這個圈,畫進了霍朝淵心裏,她也不知道,她但凡主動一點,他就不會收斂。當夜,霍朝淵不僅來了,還來得比昨夜早,沈平姻都還在沐浴呢。

“陛,陛下。”木桶裏美成仙的小婕妤一驚,還下意識用帕子遮了一下自己鼓鼓的地方。

霍朝淵負著手,長身屹立,像座挺拔的青松,神色也嚴肅,可黑眸緊盯著沈平姻。

“陛下,您到那邊坐一下,臣妾馬上就好了。”沈平姻泡進去了些。

霍朝淵卻不顧及她紅透了的臉頰,走到桶邊,淡淡道: “不用。”

“朕想進去。”

“……”

別了吧,太青宮這個木桶有點小,霍朝淵身材又魁,可能裝不下他們兩個人。

可霍朝淵還是褪了外袍,擠了進來。

沈平姻整個人被圈到了他懷前,好一會兒後,她抓住了木桶的邊沿,水中的腳尖繃直,紅墨像波浪在臉頰兩邊蕩開,遍及它處。

“瘦了。”她聽見他說。

雲後的月亮,灑出嫣紅的月光。

*

今天晚上霍朝淵懷裏的人即便睡著了,也將他摟得格外緊,似乎在她夢裏,他是那水上唯一的浮木,她抱緊了,就能護住自己的小命。

讓他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晚,不過第一晚,她摟他摟得更緊些。

也讓他想起了前世。

霍朝淵不自禁吻到女孩的額心。

前世,她是霍臨的妻,這一世卻被他提前要了。

因為前世他認識她時,她已經是霍臨的了,在一次宴會上,霍臨帶著她出席,那次她還只是霍臨的妾,他看見她怯生生地跟在霍臨後面。

看見她的一剎那,他就癢了心。

也才想起來,霍臨問他要過一個宮女,這樣小的事他不曾在意,他要他便依了,原來那個宮女是她。

後來霍臨去了封地,她自然也去了。

時間久了,那驚鴻一瞥逐漸塵封到他記憶深處。

直到這一世,他比霍臨先要了她。

霍朝淵摁了下沈平姻軟嘟嘟的唇,輕咬了口,才閡上眸與她一同沈入夢鄉。

*

翌日,果然沒見那戚嬤嬤再到太青宮來,可沈平姻也能料到太後有多不快,但她不想多憂慮這個事,用完中膳後,跑去小廚房研究美食。

莘盛宮中,太後的不悅的確爬滿了臉,可她一想到太皇太後,就努力收住了情緒。

也有些後悔起來去幹涉他兒後宮的事。

這顯得她成了什麽。

成了那事多的婆婆。

太皇太後為何能長壽到這把年紀,不就是因為她不隨便操心嗎,當初她跟廖皇後鬥得你死我活時,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誰得了先帝的寵愛,她對誰都和和氣氣的。

“罷了,哀家懶得管皇帝了,那小婕妤美成那樣,他不寵她倒不正常了,這該是古嬪和衛妃擔憂的事,哀家摻合什麽啊。”像是在說氣話,又像是撂挑子不幹了,太後拾回茶杯說道。

“太後說的是,”駱姑姑給太後捏著肩,笑道: “太後,您都坐在這個位上了,自然不必操心那般多了,等思思小姐病好了,該由她來操心才是。”

太後讚同地“嗯”一聲,看向不遠處被陽光照耀得明亮的玉松鶴。

半個時辰前——

“呵,沈婕妤未免也太嬌氣了,這才學了一天的規矩,就朝你抱怨訴苦了皇帝,你是不是也太慣著她了!”

“母後,你是不是因為舅舅……”霍朝淵話語很直,他比太後更知道沈平姻跟倪鳳章之間的芥蒂。

太後臉色一變, “怎麽會,哀家是聽了她和古嬪的事,皇帝,在你眼裏,哀家是那麽小氣的人”

“母後,兒子沒有這樣想。”霍朝淵對焦福海招招手,焦福海旋即捧來一只水光通透的玉松鶴。

霍朝淵道: “母後,這個給你放在哪好”

太後認得那只松鶴,前陣子魏國使臣贈上的賀禮,賀皇帝收回雲州,久久不見皇帝把松鶴送到她這來,她還以為他把松鶴給太皇太後呢。

霍朝淵道: “母後,這是叫靖陽大師開過光的,靖陽大師數日前才回京,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拿給你。”

松鶴色澤太好,全身如水鑄,摸上去冰冰涼涼,光滑無暇,太後越瞅越喜歡。

“母後,喜歡嗎”霍朝淵問。

太後瞧他一眼,諷他: “為了個小婕妤,皇帝倒願意花心思。”

霍朝淵道: “母後怎麽又提起她來,兒子是喜歡她,可兒子更想孝敬母後。”

太後心裏舒服不少,又因為霍朝淵提到過倪鳳章,她妥協了,不過嘴上卻說: “哀家讓她多學點規矩,還不是想叫皇帝用起來更舒心哀家又不是逼她吞毒藥。”

霍朝淵道: “兒子就喜歡她不規矩。”

“……”

太後無語他的模樣, “好了,今天哀家不會讓戚嬤嬤去她那了。”

霍朝淵道: “母後,兒子希望兒子喜歡的人,你也能喜歡,可以嗎”

太後被他這話說得一怔。

*

一連數日,霍朝淵都宿在了太青宮。

即便是某日晚上,沈平姻突然來了月事,霍朝淵吃不了大餐,也要喝點肉湯,古嬪和衛妃如同虛設。

長熹殿中,倪千思攥緊了拳,竟有些羨慕起沈平姻來,前世,她可沒有見過霍朝淵如此專寵過哪個宮妃,基本上雨露均沾,這一世,怎麽如著了沈平姻的魔一般,就跟……就跟蕭南王一樣。

即便知道她跟了霍朝淵,下場會很慘,可還是好嫉妒好羨慕她,至少,不管前世的蕭南王,還是今世的霍朝淵,都愛過她。

而她呢。

倪千思突然覺得自己最缺的不是那冰冷的皇後寶座,而是一顆真心。

皇後的滋味,她已經嘗過……

*

洛陽一處私宅中,睿王準備出門去附近一家酒樓吃飯,在門口遇見慶王,忍不住問他: “五弟,你考察日記寫了幾篇了”

慶王不耐煩道: “考察日記是什麽玩意”

“……”

睿王道: “你忘記皇……你忘記二哥的交代了考察日記必須寫的,他讓我們每天寫一篇。”

慶王一副“哦,本王想起來了”的模樣,說道: “一篇還沒寫啊。”

睿王: “……”

他抓耳撓腮到現在也只寫了兩篇,本來還想問慶王借幾篇借鑒一下呢。

霍朝淵派了他們三人來考察,實際上,真正在做考察這件事的只有霍臨,睿王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出去搓一頓,搓完隨便把洛陽逛個那麽一兩條街就回來了。

而慶王更是,每天除了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考察得最多的地點是妓。院。

此時慶王還帶了一身酒氣,那領口處有顆唇印沒擦幹凈,他未與睿王多聊,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為了考察之便,霍臨買下這處私宅,他們在洛陽這些時日,都是住在這個宅子裏。

天黑之際,慶王窗前飛來一只白色的鴿子。

他取下鴿子上面的字條,看罷,火氣往心頭冒,一拳砸到桌子上。

他大哥那個蠢驢,竟然要謀反!

謀反就謀反吧,給他飛鴿傳書幹屁,他日子過得舒舒坦坦,才不想打打殺殺!

可,他不參與就能擺脫幹系他跟秦王是同胞兄弟,秦王謀反,他和母妃一個都跑不了。

思及此,慶王更氣了,一腳踢翻身前的桌子。

————————

太後:我的偶像是太皇太後,夢想是壽比南山。

倪千思:我突然不想宮鬥了,我要愛情

慶王:搞事業別帶我,我只想浪

作者:對於昨天的斷更深感抱歉,所以我今天二更合一補償大家,親親(油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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