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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還是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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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還是乖的

大內侍衛的衣服,阮泱泱自然也是認識的。

幾乎也是在看到他們沖進來的同時,就認出來了。

收緊了和鄴無淵相扣的手,她稍稍的向後挪了挪,躲在他身後。

“無事。”盡管在看著樓下,可她的動作,鄴無淵也感覺到了。緊了緊自己的手,讓她安心。

“把拂羽公子圍起來了,他們應該認識他的,這般大張旗鼓,是不是真出事兒了?”眼看著他們把拂羽圍了起來,拂羽身邊那些穿金戴銀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一並都給圍了起來。可見,這幫大內侍衛目標明確,也不怕得罪人。

“在這兒等著。”鄴無淵面色不變,一如既往的持穩,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得到他。

兩人的手放開,鄴無淵便下樓了。

阮泱泱還站在那兒,她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日子她和鄴無淵一直都在將軍府,與世隔絕了都。

鄴無淵……他應該和外面的人還保持著聯系的,拂羽和榮遺代他處理所有的事情。

之前,他也離開過開陽閣,剛剛在雅間裏,親衛進來時還不知跟他說了些什麽呢,他定在那兒沈思了許久。

眼見著鄴無淵過去,大內侍衛認出了他,還是較為客氣的。

有一個大概是大內侍衛頭領模樣的人從後面快步過來,之後請鄴無淵去旁邊說話。

去了旁邊,也不知說了些啥,距離太遠,阮泱泱可沒那順風耳。

只不過,她稍稍仔細的看了看拂羽,他是生氣的,並非做戲。

思及此,阮泱泱又扭頭往剛剛被砸的雅間看,好像從始至終,那雅間裏的人都沒有出來。

大內侍衛只是把下面給圍住了,並沒有上來。

阮泱泱向後退了幾步,隨後示意身後跟隨的兩個親衛,便轉身往那邊走。

親衛立即跟上,隨著她悄悄地往那邊的雅間走了過去。

底下動靜太大,他們在上頭走,一時間還真沒人註意。

其餘雅間裏的人雖是都無聲,可顯然都在窗子那兒往樓下看呢,誰也沒出來啊。

這正好給了他們三個人機會,很輕松的就到了那雅間門前。

門是關著的,也看不到人,阮泱泱卻是根本不愁那些。

她雖是扮成男人模樣,可就她這臉,誰看都沒殺傷力。

示意那兩個親衛站一邊兒,她動手就把門給拉開了。

忽然間開門,裏面的人也立即看了過來,正正好好眼睛對上了。

阮泱泱快速的掃了一眼這雅間裏的兩個人,都不認識,可是,這一身行頭就表明,絕非一般人。

一個很年輕,一個上了些年紀,其中那個上了年紀的,不得不說氣質與樓下的大內侍衛有些像。

“抱歉,走錯了。”她笑了笑,之後關上了門,就轉身走了。

她是非常淡定的,即便剛剛她開門那一剎那,雅間裏的兩個人都不掩飾殺氣,可卻也根本嚇不著她。也不想想她家那位是什麽模樣,她家最不缺的就是殺氣了

又重新回了樓梯口那裏,這時,樓下那兒似乎已經處理好了,因為拂羽已經走了。

那大內侍衛頭領模樣的人還在與鄴無淵說話,看態度……倒也說不上有多低三下四,但謹慎也是有的。

片刻後,大內侍衛才陸續的退出去,這邊鄴無淵也上了樓。

“接著尋樂吧。”拉著她的手,又回了之前的雅間。

阮泱泱沒言語,只是跟著他走,後頭,諸葛閑也上來了。

進了雅間,待得諸葛閑進來,那邊窗子被關上了。

阮泱泱就坐在地榻上,喝著蜂蜜水,一邊看他們倆。

其實從鄴無淵臉上看不出什麽,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那樣,沒表情。

從諸葛閑那兒,還是能窺見幾分的,他是疑惑的!

“這人,真被大內侍衛給扣了?”諸葛閑坐在那兒喝了口茶,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嗯。昨天就得到了消息,刑獄司那邊也沒見著人,那必然就是被大內侍衛帶走了。”鄴無淵淡淡道。

“關鍵是……她到底說什麽了?能讓大內侍衛出動,把她帶走。”諸葛閑不解。

嗯,阮泱泱更不解了,那個他亦或是她,是誰呀?

“有了身孕。”鄴無淵繼續道,可見他是知道的。

諸葛閑的表情就有點兒不對了,之後又忍不住笑,“拂羽這回算虧了,培養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撒出去了,誰想是這結果。”

這會兒阮泱泱倒是明白些了,事關某個女人,已經有孕,孩子是誰的未知,但本人與拂羽關系匪淺。或許,是他培養出來的間。

“能叫大內侍衛抓人,或許也並非是她說了什麽,與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有關系。拂羽太沖動了,他不信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會出問題。人回來了,他又沒見著就被扣了。”鄴無淵拿起茶杯又放下了,隨著說話,他盯著一處,好像腦子裏另外又在想什麽。

“培養女子,本就不易,很容易出問題。這世上,柯醉玥也只有那麽一個而已。但凡生情,亦或是有孕,女人也就軟弱下來,立場隨時搖擺。他當初的做法,就是錯的。”諸葛閑微微搖頭,拂羽過於自信,認為他培養出來的人,絕對不會出問題。

諸葛閑這種觀點,也並非是歧視女性,畢竟,先例有不少。

可是,阮泱泱不愛聽啊。

或許是說完之後才想起這雅間裏還有‘一尊佛’呢,諸葛閑看過來,之後微微垂首,“在下失言,夫人切勿怪責。”

無言以對,他都這樣說了,她能說啥?

“我剛剛去那雅間看了,兩個人,一個年不過而立,另一個中年。那中年男人,應該和剛剛的大內侍衛有關聯,那個年輕人,不認識,從未見過。”她開口,將自己剛剛所見交代了。

鄴無淵轉眼看過來,她挑了挑眉,“我就是膽子大,想去看就去了,別用那種眼神兒看我,他們又不認識我。”

“我們成親那日,前來觀禮的一共有多少人你知道麽?你不認得他們,他們未必不認得你。”鄴無淵倒是也沒責怪她,可也算見識了,她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樓下劍拔弩張,她就敢亂闖。

“那又如何?我以前病了,現在還沒好,腦子有問題,怎樣?”她理由可多了,同時也發現,精神病這個王牌,放在哪個世界都屬王炸!

鄴無淵果然不語了,辯駁不過她。

“所以,夫人打算何時對外公布,您這病早就好了呢?”這還是諸葛閑頭一回聽她說自己已經清醒的事兒,之前她不說,他都不敢問。

“我沒好啊,時不時的發作,受不得刺激。當時湘南那樣的情況,我被牽累遭毒害。我大哥為國捐軀,我家人死於戰火,我也險些被敵人所害。說起來,還真是命運多舛。”她眼睛亮亮的,嘴裏說著討便宜的話,拿她沒招兒,因為她說的件件都屬真啊。

看他們倆那皆無言的模樣,阮泱泱不由笑,“所以啊,聰明的人未必事事都能占著便宜。因為和正常人相比,我們這樣的人屬於弱勢群體,大眾對弱勢群體寬容度更高。同等可類比,老弱病殘,一樣的道理。”

“那現在叫拂羽裝老弱病殘是來不及了,他可剛剛砸了人家窗子。”諸葛閑搖頭,這招兒不能用了。若拂羽能接著幾天不露面,他倒是可以幫幫忙,讓他變成‘弱勢群體’。

“可相比較起來,那有孕的女子就是弱勢群體了啊。她被大內侍衛帶走,也未必會虐待她。我想拂羽公子也並非是覺得被背叛,怕是也擔心自己的人被折磨吧。有一點其實我也好奇,她到底懷了誰的孩子?”阮泱泱還是覺著,大內侍衛沒那麽無聊。即便是一個大衛養出來的間,背叛了,投入敵營。抓回來了,殺了就行,何必大費周章的把人給帶走了。或許關鍵還在於,她肚子裏那孩子的爹。

聞言,鄴無淵微微搖頭,“目前不知。”

“其實很好猜出來的吧,拂羽公子把她派到哪兒了?負責接近誰?觀察誰調查誰?與之天長日久接觸的,可能性都很大。當然了,如若是把她放到了一個平時根本不會接觸男人的地方,她偷偷私會誰,一次兩次就中標了,當我之前的話都沒說。”如若最後那猜測對了,隱隱的,還有點兒羨慕。咋就那麽準?

“你說對了,她一直都在東夷北部的某個尼姑庵裏。”鄴無淵輕輕頜首,正是因為那地方沒男人,她有了身孕,就成了一個難解的謎了。

阮泱泱頓了頓,表情也變得有點兒難言,“那這槍打的挺準的。”

鄴無淵眼睛動了動,他好像明白她什麽意思了,可往深裏想想又不是太明白。

明白的是,她可能在誇別人呢。不明白的是,她是心生羨慕麽?

一場插曲,這場子裏很快又熱鬧了起來,樓下的表演繼續,樓上的客人也不時的跟著叫好。

阮泱泱打開窗子,又坐在那兒觀看,邊看邊吃水果,果子還是相當不錯的。

驀地,她忽然瞧見樓下有兩個人從樓梯那邊下來,往大門的方向走。

她立即朝著鄴無淵的方向招手,“過來過來,我看到的就是這兩個人。”

被召喚,鄴無淵自是立即就挪了過去,在她旁邊,沿著她的視線看下去,也瞧見了。

“看到了吧,就是他們倆。我忽然打開門,他們倆也嚇了一跳,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只不過,也不想想我少見這種人了麽,身邊不就有一尊,還怕了他們不成。”她邊說邊吃,還頗有道理。

鄴無淵收回視線,轉眼去看她,近在咫尺,她在吃東西,臉蛋兒鼓鼓的。

“看我幹嘛?我說的不對?”也轉過臉來看他,猛一下距離有點兒近,她還往後縮了下。

“誇我呢?”他問,就沒覺著她是在誇他。

“那就看你怎麽理解了。我說兩句話,第一句,‘哎呦,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第二句,‘唉,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你覺著,這兩句話是同一個意思嗎?”他若覺著是誇他,那就是誇唄,非得刨根問底。

她隨著說話臉蛋兒還一鼓一鼓的,得理不饒人的樣兒,明明把人懟的無話可說,卻又偏偏覺著她無比嬌憨。

歪頭,鄴無淵快速的在她臉上啄了下。

阮泱泱眨了下眼睫,接下來就瞪眼,這屋子裏還有人呢,把諸葛閑不當人呀!

她瞪眼,可不更好笑了,尤其臉蛋兒還鼓著呢,像倉鼠。

一手擡起,罩住她一側腦袋,他又湊近了在她鼓起的臉蛋兒上親了幾下。倒也沒過於用力,還是親的啾啾響,把她臉蛋兒都擠變形了。

親完,放手,又挪了回去,一氣呵成。

阮泱泱整個臉都紅了,快速的轉過去繼續往樓下看,眼珠子卻是在亂轉。

她從被親就一直沒出聲,只是瞪眼來著。諸葛閑自然是沒看到她瞪眼,在鄴無淵做第一個動作的時候,他就轉開了視線。

接下來又聽了一陣兒啾啾響,他也忍不住笑,這叫什麽?算竊玉偷香吧。

想想這麽多年,他就沒見過鄴無淵在這方面有過什麽出格行為,就連竊玉偷香也不曾有過啊。

如今這叫啥?開閘放水,收不回去了。

兩個人繼續自如的說話,當先是穩住拂羽,他再和大內侍衛起沖突,就更不好解釋了。

剛剛鄴無淵也看到了,走出去的那兩個人中,那個中年男人,就是當今的禦前一等侍衛,也為眾大內侍衛之首。他不僅是侍衛,也是從小一直在項蠡身邊保護,而且亦出身盛都權貴名門。

他今日在這兒出現,拂羽又正好找來了,可見是拂羽盯了他有一陣兒了,不然哪會找的這麽準。

他們倆在說話,阮泱泱則還是趴在窗子那兒看熱鬧。

膚色本就白,這一紅起來,想消下去還不容易呢。這會兒瞧著仍舊粉霞占據,耳朵都是粉色的。

倒也不是惱怒鄴無淵驀一時躁動的像泰迪似得,她就是覺著自己‘為老不尊’,他還是像她大侄兒。

但若說沒有飄,也不可能,長得那麽好看,忽然沖上來在她臉上一通啾啾啾,視覺上的刺激也足以讓她心跳加速。

又喝了一口蜂蜜水,眼睛再擡起來的時候,便瞧見那表演的人已經把自己纏在了從半空垂墜下來的紗幔上。僅僅在腰間纏了一圈兒,之後整個人後退又奔跑,就飛起來了。

他還不只是在那舞臺上飛,紗幔大概有別的東西控制,開始往上升,那纏在上面的人就跟著也往上去,一直升到了二樓的高度。

他開始繞著二樓轉,那姿態也優美,邊飛邊擺出各種姿勢來。

從這窗口飛過,阮泱泱也不由笑了,看他還挺自在的。這主動飛翔和被動飛翔的確是不一樣的,看他優美的,想想自己被鄴無淵勒著上上下下,都要吐了。

那表演的人在半空一圈又一圈,他似乎在表演時也挺享受的。

後來,又晃悠到了三樓去,那紗幔垂下來,他又回歸地面了。

這些表演的人,身條是真好,男人都像柳條似得,無比柔軟。

這個節目過去了,接下來的節目就有些限制級了,越是深夜,這種地方越歡快。

這樣的節目阮泱泱愛看啊,單手捧著臉,隨著看還在笑,人們無聊起來時,真是為了打發無聊,能想出各種花樣兒來,嘆為觀止。

正看一個姑娘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圓球塞進了狹窄的木桶裏,要被運送到裝滿水的大木桶裏呢,肩膀多出一只手來。

“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家吧。”鄴無淵的聲音,溫柔的咧。

阮泱泱幾分留戀的最後看了一眼泡在大木桶裏身上的薄衫都粘在身上的帥哥,然後轉過身,隨著他的手站起來。

“走吧。”抓著她的手,鄴無淵也掃了一眼樓下正如火如荼表演的無聊的節目,就牽著她走出了雅間。

的確這個時辰正是開心的時候,各個雅間裏的人都吵吵嚷嚷的,大部分都喝多了,說話聲音更是高一個度。

順著樓梯往下走,正好那舞臺上泡在水裏的男人出來了,一身的薄衫本就顏色淺,進了水可不全部粘在了身上,那身形,暴露無遺。

阮泱泱一眼看到了,也不由得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讚嘆,這身材真好!

估摸著是專門練出來的,就為了這樣若隱若現的好看,撩人至極。

她穿著一身男裝,這樣讚嘆其實也不算另類,樓上還有更大聲的呢,顯然這種情況在這裏屬見怪不怪了。

不過,她不覺得如何,牽著她的人介意啊。

以前,她好歹看也就是看,哪會發出這種聲音來。

扯著她的手用力的往自己這邊拽了下,便迅速的帶著她離開了這兒。

阮泱泱有點兒後知後覺,直至聽到後頭諸葛閑的笑聲,她才反應過來。

歪頭去看他,別說,還真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小樣兒,他難道不知道,他已完爆所有男人了嘛。

沒有說什麽,一路慢行,返回了將軍府,這個時辰,天上的星辰估摸著都睡了。

倒是這幾天,阮泱泱一直在新房裏,睡得昏天暗地,生物鐘都亂了。

返回開陽閣,這兒亦如前幾天,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讓人生出一股,這世間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錯覺。

燈火通明,新房裏的紅燭還在亮著,一切如舊。

洗漱,慢慢悠悠,阮泱泱晃悠著,又不由開始琢磨今晚咋過。

前幾天吧,她都說疼,那泰迪挺老實的。

可今天……

她又想,要生孩子的話,她也不能自己就繁殖了呀。

反正,若是能喝口酒一切就輕松了。可喝了酒,她就忘了,醒了之後就覺得很虧。

長得那麽好,那麽撩人,她都不記得了,可不就是吃虧嘛。

換了中衣,阮泱泱又站在桌邊喝水,鄴無淵不在,她還算自在些。

端著水杯,一口一口的喝著,水到了嘴裏還會存一會兒,把兩頰撐得鼓起來。

不是為別的,是為了給已經涼了的水加溫。

把杯子裏最後一口水灌進去,有點兒多,臉頰更鼓了。

放下杯子,正好聽到身後有聲音,轉過去,她嘴裏這口本來就很多的水噴出來了。

“咳咳咳……”捂著嘴咳嗽,阮泱泱一邊往後退。

但也沒啥用,下一刻,那股熱氣還是把她給圍住了。

拍她的後背,鄴無淵的手用力還是比較均勻的,拍的不算重。

緩了半晌,算是好了,眼淚都流出來了。

被他拎著回到了床邊坐下,阮泱泱擡手擦掉下巴上的水,又擡眼看向站在面前的人。

“你……你一定要這樣麽?”這人,就只穿了一條中褲,這大半夜的,可不把她嚇了一跳。

“沐浴了。”他簡單束起來的墨發還濕著呢,可不就是剛剛沐浴,從水裏出來的。

轉眼看向旁邊,拒絕直觀他杵在她眼前的肌肉,疤痕不少吧,但還是好看的。

“我知道,看出來了,也聞出來了。”頭發濕的,身上香的。

“想不想吃宵夜?為了玩樂,晚膳也沒用。”盡管下午喝湯了,可也撐不了那麽久啊。

“不吃了,我都覺著我肥了。”眼睛還看著別處,耳朵根都紅的,她現在無法這麽近的直面他。

“沒有。”被涼水泡過的手是微涼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鄴無淵還覺著她瘦了呢。

微微歪頭躲避他的手,又不由深吸口氣。

像是做了什麽決定,她刷的扭過頭來,仰臉兒盯著他。

下一刻,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把他扯了過來。

“少扯那些幺蛾子,小屁孩兒,我還不知道你想幹啥!”床幔落下,只餘她這霸王附體的喊聲。而那個‘小屁孩兒’對此沒有任何意見,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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