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落篇（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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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落篇（二十五）
眾人聞言看向顧語煙，齊禹塵率先淡然開口道：“顧姑娘你怎麽來了？”
顧語煙有些心虛，她不敢直視齊禹塵投來的目光，尷尬的笑道：“我超小路過來的，就是來看看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其實，顧府的馬車在半路就因為輪子卡在深坑之中，她見一時半會兒是修不好了，幹脆提著裙擺朝著城西的方向超小路跑去。
A17知道以後，幹脆給她開通了一個通道讓顧語煙直接一步穿了過去。
顧語煙踏入隧道之中，豎起大拇指道：“小七，你真的是太棒了。”
A17聽到她這樣誇讚自己，開心的回覆道：【宿主大大，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
回想著剛才的經歷，顧語煙小心的偷看了齊禹塵一眼。果然，那雙丹鳳眼中透露出狐疑，顧語煙聽到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
“此處離崇真寺甚遠，顧姑娘是如何這麽快的趕來？”
顧語煙面上依舊傻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目光落在狼狽不堪的蘇清落身上，忽然靈光一閃，轉而扯開話題問道：“她可有和系統解綁？”
季溫年狠狠剜了蘇清落一眼，毫不客氣的說：“她要是不和系統解綁，也只有死路一條。”
“蘇醫師，眼下你最好的選擇就是和系統解綁，我可以以本朝太子身份保證，我方才所言定會做到。”
齊禹塵仍舊歸勸著她，蘇清落猶豫了，這邊系統光屏上的數據開始如同亂碼一樣的跳動不停，威脅她道：【蘇清落，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說。】
“有什麽好想的？”蘇清落死死的盯著它不斷更新跳動的屏幕，“我要與你解綁。”
【什麽？你居然要同我解綁？蘇清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也絕不會饒了張子哲。你們兩個，給我等著瞧。】
在她說出解綁的一瞬間，又一個小面板出現在蘇清落的眼前，上面有著一行字：【檢測到宿主有想同系統解綁的意念，是否確認解綁？】
在這句話之下，同往常軟件一樣，有著：確認、取消，兩個選擇鍵。
蘇清落憤憤道：“氣運系統，你以為我穿越而來莫名綁定你，我就這麽想做你派發的任務嗎？”
她說著，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確認鍵。
“不是所有的穿越者都希望被你們這些所謂的系統綁定，然後為了生存去完成你們系統發布的什麽破任務。系統小說看多了，真以為現實和小說裏一樣嗎？”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一個被你們系統操縱的壞人。”
在她一番說詞過後，氣運系統帶著憤恨的咒罵與蘇清落成功解綁。
霎時間，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亮起，齊禹塵抓準時機，一劍刺向系統，解開系在腰間的香囊，將氣運系統收了進去。
光亮太過刺眼，顧語煙瞇著眼睛，只隱約瞧見一道芝蘭玉樹的身影，拔.劍刺向系統，氣運系統發出嘶吼般的聲音，咒罵道：【齊禹塵，你就算是摧毀了一個我，也無濟於事。我一定會報仇的，你們這些末世之人……】
等她再次睜開眼，哪裏還有什麽氣運系統啊，有的只是瘋笑著的蘇清落。
“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終於擺脫系統的控制了。再也不用每天為了想著完成它的破任務而發愁了，再也不用去為了任務而害人了。”
齊禹塵再次拿出刻著怪異花紋金色的鏈表，他順時針轉動鏈表，那個黑色打著旋兒的圓形洞口又一次的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走吧。穿過這個時空隧道你就可以回到原本你所在的時空中了。”齊禹塵淡淡的說道。
蘇清落眼中含著淚水，哽咽的問道：“我回去之後也是活著的嗎？還有子哲，她真的會醒過來嗎？”
齊禹塵看向遠處，目光掠過她，“都會如你所願的。”
“謝謝。”蘇清落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身，她的靈魂以一種透明的姿態從蘇傾落的身體中脫離開，可奇怪的是，顧語煙幾人還是能看到她。
顧語煙見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黑色的洞口之中，在將要踏入的一瞬間，她轉身對著幾人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季溫年雙拳攥的爆出了青筋，“太子殿下，我們就這樣放過她了？”
顧語煙插話道：“這樣真的好嗎？她做了那麽多的壞事，這樣子結束，那些因她死去的人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她也是被逼無奈，被系統慫恿昏了頭。真正要為那些受害者負責的應該是氣運系統。”齊禹塵道。
就在蘇傾落的屍身要倒地的一瞬，季溫年飛步跑了過去，將她整個人環抱在懷中，他再也繃不住了，淚珠滴落而出，大吼著：“阿落，原來你早就離我而去了。我就個笨蛋，沒有早點看出你的心意，沒有早點說出我傾心與你。你怎麽就不能等等我……”
前腳蘇清落剛進入時空隧道之中，後腳程遠之一行人就騎著馬趕到了。
大理寺的人看著季溫年懷中抱著的屍身，瞬間楞神了，一行人下馬朝齊禹塵幾人行了一禮，齊聲道：“太子殿下、顧姑娘、季將軍。”
程遠之視線瞥向蘇傾落，不解的問：“太子殿下，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齊禹塵道：“罪人蘇傾落被奪舍控制殘害村民，現已自刎。”
站在程遠之身側的韓明淵驚嘆道：“這蘇傾落當真是被奪舍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陳延和亦是滿臉震驚，“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事發生的，那這個姑娘可真是可憐，被人奪舍，做出這樣壞自己名氣的事。”
是以奪舍的話是從齊禹塵口中說出，讓眾人的信服力度更大一些。
而古人本身就對神佛之類的偏信，燒香拜佛更是不在話下。
“季將軍，無論如何，我們大理寺還是要將蘇傾落帶回的，還是要給那些慘死村民家人一個交代。”程遠之走上前道，一同跟隨的手下見勢就要上前。
季溫年擡頭道：“不用，我帶她回去。”
“程大人，這……”，手下有些為難的看向程遠之。
程遠之卻道：“聽季將軍的，你們幾個下去吧。”
季溫年抱著蘇傾落的屍身，飛身上馬，大理寺的一眾人緊跟其後。
惟獨顧語煙楞怔在原地，她是通過系統的通道來的，這時自家的馬車還是未趕到，她又不能在還未走的齊禹塵和程遠之面前，讓系統再次開啟通道，不然她的小秘密就要暴露了。
“語煙，你打算怎麽回去？我來時見顧府的馬車還在修整。”程遠之十分自信的看向顧語煙，上一世顧語煙可謂是纏著他百般示好，他暗示自己可以帶她顧語煙回去，就不信顧語煙不應下。
可接下來顧語煙所言之語卻是出乎程遠之的預料，她的眼中不再帶有對程遠之就要溢出的愛意，轉而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像是與一個陌生人相見。
“不用了，程大人。太子殿下會送我回去的。”
顧語煙嘴硬的說著，心裏卻是在懊悔，‘什麽啊，萬一太子殿下他不願送我回去，那程遠之定會笑話我的，我要在他面前出醜了。怎麽辦？怎麽辦？’
程遠之嘴角抽笑，似是有些不信，轉而問齊禹塵道：“太子殿下，語煙說的可是真的？你要送她回去？”
“正是如此。”齊禹塵薄唇輕啟，在他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情緒波動，他走進程遠之，“程大人，我想顧姑娘與程大人並不算是熟絡，程大人這般稱呼一個未出閣女子閨名，怕是不妥。”
程遠之輕笑出聲，“太子殿下嚴重了，程某自有分寸。”
“最好是如此。”
顧語煙有些無奈的看著兩人鬥嘴，手腕忽然被齊禹塵拉起，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跟我走。”
這股力道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既溫柔又不失宣示。
“太子殿下，我一時嘴快，說的玩鬧話，怎可當真？我一個未出閣女子，怎可與殿下同騎一匹馬？”顧語煙壓低嗓音道。
齊禹塵看出了她的顧慮，“我將你送到你府上的馬車處，等你到了怕是馬車也修好了。”
“好。”
自這次事件之後，顧語煙一直被禁足於府上，只是聽出府采買的丫鬟談論季溫年的事。
“聽說呀，這季將軍要去寺裏出家，都同家裏斷絕關系了。”
“就是為了蘇醫師？”顧語煙問道。
“對啊，說是要出家吃齋念佛，為蘇姑娘求福，也希望自己與她下一世再續前緣。”另一個丫鬟搶著說。
顧語煙依在沐雲閣的窗邊，單手托腮看著今日的晴空萬裏，感慨道：“季將軍真是個癡情兒郎，什麽時候我也能遇見一個對我這般癡情的人呢？”
在同樣晴空萬裏的另一個時空中，蘇清落像是沈沈的睡了好久好久，一個跌落涯邊的失足感讓她猛然驚醒，一睜眼她便看見了醫院的天花板。
蘇清落趕忙看向四周，依舊是她熟悉的那個病房，病房床頭還放著裹著冰糖，紅彤彤的糖葫蘆，她會心一笑。
而床上的人像是感應到了她就在一旁陪著自己一般，手指動了一下，蘇清落視線精準的捕捉到他的動作，喜極而泣道：“子哲，這一次，換我來救你。”
躺在病床上的張子哲一年前，因為一次居民區失火，不顧危險的沖入火海將蘇清落救出而自己卻被燒斷的木櫃砸中了腦袋，就此成了植物人。
蘇清落任憑自己怎麽努力也喚不醒他，而這一次，他手指動了一下，在聽到蘇清落所說之話後，一滴淚珠順著臉頰劃出。
蘇清落見狀趴在他的病床旁，肩膀一起一伏的綴泣著。
“蘇同學……”久違的聲音輕喚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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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看向顧語煙，齊禹塵率先淡然開口道：“顧姑娘你怎麽來了？”
顧語煙有些心虛，她不敢直視齊禹塵投來的目光，尷尬的笑道：“我超小路過來的，就是來看看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其實，顧府的馬車在半路就因為輪子卡在深坑之中，她見一時半會兒是修不好了，幹脆提著裙擺朝著城西的方向超小路跑去。
A17知道以後，幹脆給她開通了一個通道讓顧語煙直接一步穿了過去。
顧語煙踏入隧道之中，豎起大拇指道：“小七，你真的是太棒了。”
A17聽到她這樣誇讚自己，開心的回覆道：【宿主大大，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
回想著剛才的經歷，顧語煙小心的偷看了齊禹塵一眼。果然，那雙丹鳳眼中透露出狐疑，顧語煙聽到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
“此處離崇真寺甚遠，顧姑娘是如何這麽快的趕來？”
顧語煙面上依舊傻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目光落在狼狽不堪的蘇清落身上，忽然靈光一閃，轉而扯開話題問道：“她可有和系統解綁？”
季溫年狠狠剜了蘇清落一眼，毫不客氣的說：“她要是不和系統解綁，也只有死路一條。”
“蘇醫師，眼下你最好的選擇就是和系統解綁，我可以以本朝太子身份保證，我方才所言定會做到。”
齊禹塵仍舊歸勸著她，蘇清落猶豫了，這邊系統光屏上的數據開始如同亂碼一樣的跳動不停，威脅她道：【蘇清落，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說。】
“有什麽好想的？”蘇清落死死的盯著它不斷更新跳動的屏幕，“我要與你解綁。”
【什麽？你居然要同我解綁？蘇清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也絕不會饒了張子哲。你們兩個，給我等著瞧。】
在她說出解綁的一瞬間，又一個小面板出現在蘇清落的眼前，上面有著一行字：【檢測到宿主有想同系統解綁的意念，是否確認解綁？】
在這句話之下，同往常軟件一樣，有著：確認、取消，兩個選擇鍵。
蘇清落憤憤道：“氣運系統，你以為我穿越而來莫名綁定你，我就這麽想做你派發的任務嗎？”
她說著，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確認鍵。
“不是所有的穿越者都希望被你們這些所謂的系統綁定，然後為了生存去完成你們系統發布的什麽破任務。系統小說看多了，真以為現實和小說裏一樣嗎？”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一個被你們系統操縱的壞人。”
在她一番說詞過後，氣運系統帶著憤恨的咒罵與蘇清落成功解綁。
霎時間，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亮起，齊禹塵抓準時機，一劍刺向系統，解開系在腰間的香囊，將氣運系統收了進去。
光亮太過刺眼，顧語煙瞇著眼睛，只隱約瞧見一道芝蘭玉樹的身影，拔.劍刺向系統，氣運系統發出嘶吼般的聲音，咒罵道：【齊禹塵，你就算是摧毀了一個我，也無濟於事。我一定會報仇的，你們這些末世之人……】
等她再次睜開眼，哪裏還有什麽氣運系統啊，有的只是瘋笑著的蘇清落。
“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終於擺脫系統的控制了。再也不用每天為了想著完成它的破任務而發愁了，再也不用去為了任務而害人了。”
齊禹塵再次拿出刻著怪異花紋金色的鏈表，他順時針轉動鏈表，那個黑色打著旋兒的圓形洞口又一次的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走吧。穿過這個時空隧道你就可以回到原本你所在的時空中了。”齊禹塵淡淡的說道。
蘇清落眼中含著淚水，哽咽的問道：“我回去之後也是活著的嗎？還有子哲，她真的會醒過來嗎？”
齊禹塵看向遠處，目光掠過她，“都會如你所願的。”
“謝謝。”蘇清落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身，她的靈魂以一種透明的姿態從蘇傾落的身體中脫離開，可奇怪的是，顧語煙幾人還是能看到她。
顧語煙見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黑色的洞口之中，在將要踏入的一瞬間，她轉身對著幾人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季溫年雙拳攥的爆出了青筋，“太子殿下，我們就這樣放過她了？”
顧語煙插話道：“這樣真的好嗎？她做了那麽多的壞事，這樣子結束，那些因她死去的人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她也是被逼無奈，被系統慫恿昏了頭。真正要為那些受害者負責的應該是氣運系統。”齊禹塵道。
就在蘇傾落的屍身要倒地的一瞬，季溫年飛步跑了過去，將她整個人環抱在懷中，他再也繃不住了，淚珠滴落而出，大吼著：“阿落，原來你早就離我而去了。我就個笨蛋，沒有早點看出你的心意，沒有早點說出我傾心與你。你怎麽就不能等等我……”
前腳蘇清落剛進入時空隧道之中，後腳程遠之一行人就騎著馬趕到了。
大理寺的人看著季溫年懷中抱著的屍身，瞬間楞神了，一行人下馬朝齊禹塵幾人行了一禮，齊聲道：“太子殿下、顧姑娘、季將軍。”
程遠之視線瞥向蘇傾落，不解的問：“太子殿下，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齊禹塵道：“罪人蘇傾落被奪舍控制殘害村民，現已自刎。”
站在程遠之身側的韓明淵驚嘆道：“這蘇傾落當真是被奪舍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陳延和亦是滿臉震驚，“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事發生的，那這個姑娘可真是可憐，被人奪舍，做出這樣壞自己名氣的事。”
是以奪舍的話是從齊禹塵口中說出，讓眾人的信服力度更大一些。
而古人本身就對神佛之類的偏信，燒香拜佛更是不在話下。
“季將軍，無論如何，我們大理寺還是要將蘇傾落帶回的，還是要給那些慘死村民家人一個交代。”程遠之走上前道，一同跟隨的手下見勢就要上前。
季溫年擡頭道：“不用，我帶她回去。”
“程大人，這……”，手下有些為難的看向程遠之。
程遠之卻道：“聽季將軍的，你們幾個下去吧。”
季溫年抱著蘇傾落的屍身，飛身上馬，大理寺的一眾人緊跟其後。
惟獨顧語煙楞怔在原地，她是通過系統的通道來的，這時自家的馬車還是未趕到，她又不能在還未走的齊禹塵和程遠之面前，讓系統再次開啟通道，不然她的小秘密就要暴露了。
“語煙，你打算怎麽回去？我來時見顧府的馬車還在修整。”程遠之十分自信的看向顧語煙，上一世顧語煙可謂是纏著他百般示好，他暗示自己可以帶她顧語煙回去，就不信顧語煙不應下。
可接下來顧語煙所言之語卻是出乎程遠之的預料，她的眼中不再帶有對程遠之就要溢出的愛意，轉而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像是與一個陌生人相見。
“不用了，程大人。太子殿下會送我回去的。”
顧語煙嘴硬的說著，心裏卻是在懊悔，‘什麽啊，萬一太子殿下他不願送我回去，那程遠之定會笑話我的，我要在他面前出醜了。怎麽辦？怎麽辦？’
程遠之嘴角抽笑，似是有些不信，轉而問齊禹塵道：“太子殿下，語煙說的可是真的？你要送她回去？”
“正是如此。”齊禹塵薄唇輕啟，在他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情緒波動，他走進程遠之，“程大人，我想顧姑娘與程大人並不算是熟絡，程大人這般稱呼一個未出閣女子閨名，怕是不妥。”
程遠之輕笑出聲，“太子殿下嚴重了，程某自有分寸。”
“最好是如此。”
顧語煙有些無奈的看著兩人鬥嘴，手腕忽然被齊禹塵拉起，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跟我走。”
這股力道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既溫柔又不失宣示。
“太子殿下，我一時嘴快，說的玩鬧話，怎可當真？我一個未出閣女子，怎可與殿下同騎一匹馬？”顧語煙壓低嗓音道。
齊禹塵看出了她的顧慮，“我將你送到你府上的馬車處，等你到了怕是馬車也修好了。”
“好。”
自這次事件之後，顧語煙一直被禁足於府上，只是聽出府采買的丫鬟談論季溫年的事。
“聽說呀，這季將軍要去寺裏出家，都同家裏斷絕關系了。”
“就是為了蘇醫師？”顧語煙問道。
“對啊，說是要出家吃齋念佛，為蘇姑娘求福，也希望自己與她下一世再續前緣。”另一個丫鬟搶著說。
顧語煙依在沐雲閣的窗邊，單手托腮看著今日的晴空萬裏，感慨道：“季將軍真是個癡情兒郎，什麽時候我也能遇見一個對我這般癡情的人呢？”
在同樣晴空萬裏的另一個時空中，蘇清落像是沈沈的睡了好久好久，一個跌落涯邊的失足感讓她猛然驚醒，一睜眼她便看見了醫院的天花板。
蘇清落趕忙看向四周，依舊是她熟悉的那個病房，病房床頭還放著裹著冰糖，紅彤彤的糖葫蘆，她會心一笑。
而床上的人像是感應到了她就在一旁陪著自己一般，手指動了一下，蘇清落視線精準的捕捉到他的動作，喜極而泣道：“子哲，這一次，換我來救你。”
躺在病床上的張子哲一年前，因為一次居民區失火，不顧危險的沖入火海將蘇清落救出而自己卻被燒斷的木櫃砸中了腦袋，就此成了植物人。
蘇清落任憑自己怎麽努力也喚不醒他，而這一次，他手指動了一下，在聽到蘇清落所說之話後，一滴淚珠順著臉頰劃出。
蘇清落見狀趴在他的病床旁，肩膀一起一伏的綴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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