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落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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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落篇（八）
蘇傾落疾步上前，推門而入，她近乎是將危險和恐懼拋至腦後，二話不說的邁入光線昏暗的裏屋去。
“李伯伯，我是傾落，您沒事兒吧？我進來了。”臨近裏屋門的時候她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可是屋中的卻遲遲沒有回音，蘇傾落又輕叩門，道：“李伯伯？”
只有一個小窗戶的裏屋內，光線昏暗，隱約能看得清床上躺著的一個人。
白瓷碗碎片在地上綻落開來，蘇傾落踮起腳尖，小心的朝李石的床邊走去，臨至燭臺前，她摸索著，將那黑色的棉芯重新點燃。
火苗‘哧’的一聲燃起，淡黃色的火焰將周遭的一切點亮。
蘇傾落轉頭向那床上望去，腳下一滑，卻一下子蹲坐在地上，手掌處被瓷碗碎片割傷的刺痛傳來，她強撐著想要站起來，而背著的藥箱傾斜，讓她失衡又差一點的倒下。
季溫年甫一進來，堪堪扶住門框，腰間佩劍的桃花穗晃動，他見蘇傾落就要倒下了，一個箭步上前，擡手就要拉住她。
可是他忘了，忘了在這個時空，他根本就不能改變這裏發生的一切，又怎麽能幫到她呢？
再一次他的手直直的穿過蘇傾落的手腕，一個踉蹌，季溫年險些站不穩。
“又一次，又一次，我沒能拉住她。”季溫年懊惱的握緊雙拳，“即使現在這副身體換了一個主人，我也不希望它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蘇傾落艱難的起身，拔.出紮進掌心的碎片，鮮紅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滴在她淺紫色的襖裙上，像是冬日綻放的紅梅，也滴在地上雪白的瓷片上。
屋內原本就充斥著一股陰冷難聞的氣息，此刻又徒增一絲腥味，更讓人覺著難受了。
給自己包紮好後，蘇傾落小心的來到李石的床邊，木榻上的人背對著她，始終是一句話都不說。
‘怎麽這麽大的動靜李伯伯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是我沒及時來給他看診，他生我的氣了？’她心中這樣想著，嘴上還是試探性的問著。
“李伯伯我來給您看診了，李伯伯？”
就在離木床還有一步之遙時，床上的人突然翻過身來，略顯沙啞的聲音道：“傾落啊，你來了。”
不知為何，他的回答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裏格外的可怖，像是漆黑山頂洞中，突然出現的幽魂，冷不丁的發出幽怨哀長的聲音來。
燭光昏暗，蘇傾落看不清他的臉，雖是害怕，卻還細聲應著，“哎，是我李伯伯，是我來給您看診了。”
“來了就別站著了，坐吧。”李石說著就直挺挺的坐了起來，“走了一路的山道，可是麻煩你了。”
蘇傾落找到一個竹凳搬到木床跟前，“沒事，為了李伯伯跑多遠都行。”
蘇傾落會來為李石診治，無非兩個緣由：一是，蘇父同李石乃是生死之交的好友，對他們蘇家也是幫扶照顧；二是，系統發布了任務，如果自己收集到了他的好運，那離換取靈安丹又近了一步。
無論是家中父輩之間的交情，還是為完成系統任務，她都必須來跑這一趟。
“李伯伯，我來給您把脈，瞧瞧究竟是怎麽了。”蘇傾落說著打開她隨身帶著的藥箱，“前幾日大雪封山，我來晚了。”
李石沒有再說話，而是將自己的一條胳膊伸出，而他的另條衣袖細看竟是空懸著。
刺骨的寒風從窗縫中吹進來，將他那條空蕩蕩的衣袖吹的輕微晃動，而就在蘇傾落俯身打開藥箱的一剎，李石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蘇傾落將手搭在他手腕處，隔著一層絹帕，蘇傾落指尖上的涼意還是傳來，而李石的脈搏又是若隱若現的，極其不穩定。
就像……，就像是將死之人，回光返照一樣。
近乎是沒有體溫了，整個人也是動作僵硬，像是一具任人擺布的僵屍一般。
唯有那一雙魚目樣的眼睛，還在死死的盯著蘇傾落，時不時的轉一下。
“傾落，我這可是得了什麽不得了的病？”李石僵硬的擡起頭，“怎麽把脈把了這麽久？”
在他擡起頭的那一刻，借著燭光，蘇傾落瞥見他面如土色長滿皺紋的臉，枯樹皮一般。
直覺使她背後一涼，蘇傾落彎腰放絹帕的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表現出一絲恐懼之意，不能讓李石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她笑道：“李伯伯，我方才把脈替您看過了，並無大礙，只是原先的老毛病犯了。”
“我給拿幾幅藥，李伯伯您按時煎藥喝就好。”
李石嘴角再次露出詭異的笑，轉過身去，似是無意，又像是故意。
蘇傾落看清了他另一條懸空著的衣袖，剛想說出口，又立馬將話噎回去。
季溫年雙臂交叉，挨著門框處站著，憑著在戰場練出的敏銳觀察力，他一下就看到了李石那空蕩蕩的袖子。
“也是左臂，這一切會不會發生的太巧了？”他仔細回想剛才路上見到的那條斷臂。
蘇傾落心悸梗塞，她抓藥的手都有點哆嗦，顫顫巍巍的，幾次都將克數稱量錯了.
“傾落這是怎麽了？”李石明知故問，那雙魚目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傾落。
她目光對上李石那雙瞳孔幽深的眼睛，手上的藥箱終是沒拿穩，一下子摔落在地上。
‘咚’的一聲，藥箱發出沈悶的聲響，中草藥撒了一地都是，混合著還未來得及打掃的白瓷碗碎片。
蘇傾落趕忙彎下腰去撿起地上的藥箱，“李伯伯您不用擔心，這副藥已經抓好了，這些我待會兒打掃了就好了。”
李石略顯滄老的聲音再次傳來，“沒事，放哪兒，我一會兒來掃就好。”
“你這藥都撒了，也不能為我們看病了。那就沒用了，沒用就不要留著了。”
他後一句話的聲音極其微弱，是蘇傾落聽不到的聲量。
蘇傾落擡眸，“李伯伯，您最後一句說什麽啊？我沒太聽的清。”
“沒聽清沒關系的，會讓你聽清的。”
待他下床走動了，蘇傾落才發現，他的右腿竟有些瘸，可以說是一條腿托著另一條腿移動了。
這白瓷碗離床邊有七步之遙。
可剛才進來的時候，他明明在床上蓋著被子，面朝後墻側躺著。
那這白瓷碗又是誰打碎的？
他的右腿，他的整個左臂，又是怎麽受傷的？
蘇傾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第六感告訴她，現在就要跑。
好巧不巧，系統的提示聲在這時傳來：【請宿主完成收集李石好運的任務，否則宿主意識將被扼殺，在這個世界的生命值也將被清零。】
【請註意！請註意！任務倒計時現在開始。】
蘇傾落看著面前亮著的電子光屏，界面已經切換成了兩分鐘的計時，警報聲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響起。
“氣運系統，你還沒告訴我這李石的氣運如何收集，這讓我怎麽完成任務啊！”蘇傾落著急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氣運系統：【這個很簡單啦，將你的雙手放置李石的頭上方，他的好運自然會聚集在你的手心裏。】
蘇傾落驚愕，“什麽！！！”
“這怎麽可能做到？”
【綁定了我氣運系統，這是我們所賦予被綁定者的特殊能力，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倒計時還剩30秒，註意時間！】
一時之下情況危機，想起在那個還需要靈安丹的人，蘇傾落顧不得太多了，她頭腦一熱，猛地沖到李石身邊，將雙手置於他的頭頂。
一團泛著白光的氣團頓時出現在她的手心中，而李石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終究是欲望戰勝了恐懼，私心泯滅了善意，她還是下手了。
蘇傾落還沒仔細觀察著手心中的東西，系統再次發話了，【把它交給我吧！】
她將那團白色的光團，雙手捧著小心的遞到系統屏幕跟前，白色的小團子有感應似的，直接融進了系統的光屏中，而它的屏幕上瞬間出現了一些跳動的數值。
蘇傾落看不懂，但隱約感受到這和系統的增強有關系，緊接著系統播報的語音再次響起。
【為村中李石診治，收集他的好運，任務完成，獲得100兌換值。】
末了，蘇傾落回過神來，她問，“那我拿走了李石的好運，他會怎麽樣？”
【他會倒黴至極，從此做什麽都是一身黴運，輕則貧困潦倒的度過他艱苦的一生，重則當下被黴運邪氣侵入至死。】
“你……”蘇傾落一時語塞。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不是等於我是變相殺人嗎？我……，我原本是不想害人，只是拿走他的好運而已。”
【我要是告訴你了，你敢保證不會為了兌換值而去做這些嗎？】氣運系統一針見血的回道。
蘇傾落沈默不語，而後又聽氣運系統的電子音傳來：【再告訴你一聲，白色的好運團是最差的，而紫色的其次，紅色進之，金色的則是最好的。】
【你要是能找到金色的氣運團，那離兌換靈安丹也就不遠了。】
它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消失了，徒留蘇傾落呆楞在原地。
約莫半刻鐘的時間過去了，李石也動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發呆的蘇傾落，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還問道：“傾落，這是怎麽了？”
季溫年目睹了這發生的一切，他恍然於這系統的強大，竟可以改變人的氣運；也悵然於蘇傾落這副身體中的靈魂，她可以為了救自己的愛人做到如此。
如此來用別人一生的好運，來兌換那所謂的靈安丹，將人的運氣打上價格，就這樣毀掉了一個人。
屋內一番摔桌、砸東西的聲音傳了出來，顧語煙在院門外聽的著急。
“太子殿下，我們為什麽不跟著季將軍一同去看個清楚？”顧語煙看向鎮定自若的齊禹塵。
“你且看著，這山村上的村民才是有意思的。況且先讓他自己去接受這個真相是最好的。”齊禹塵看向李石家的屋頂，“顧姑娘，瞧那處屋脊上。”
顧語煙擡眸遠眺，一個身著麻布棉衣的人，手上好像還拿著什麽東西，蹲在房頂上，正一臉小人得意的樣子，看著瓦片之下發生的一切。
“他……，他手上拿的好像是透明絲線。”顧語煙反應過來，“那就是說屋內有他操縱的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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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小窗戶的裏屋內，光線昏暗，隱約能看得清床上躺著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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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落轉頭向那床上望去，腳下一滑，卻一下子蹲坐在地上，手掌處被瓷碗碎片割傷的刺痛傳來，她強撐著想要站起來，而背著的藥箱傾斜，讓她失衡又差一點的倒下。
季溫年甫一進來，堪堪扶住門框，腰間佩劍的桃花穗晃動，他見蘇傾落就要倒下了，一個箭步上前，擡手就要拉住她。
可是他忘了，忘了在這個時空，他根本就不能改變這裏發生的一切，又怎麽能幫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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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又一次，我沒能拉住她。”季溫年懊惱的握緊雙拳，“即使現在這副身體換了一個主人，我也不希望它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蘇傾落艱難的起身，拔.出紮進掌心的碎片，鮮紅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滴在她淺紫色的襖裙上，像是冬日綻放的紅梅，也滴在地上雪白的瓷片上。
屋內原本就充斥著一股陰冷難聞的氣息，此刻又徒增一絲腥味，更讓人覺著難受了。
給自己包紮好後，蘇傾落小心的來到李石的床邊，木榻上的人背對著她，始終是一句話都不說。
‘怎麽這麽大的動靜李伯伯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是我沒及時來給他看診，他生我的氣了？’她心中這樣想著，嘴上還是試探性的問著。
“李伯伯我來給您看診了，李伯伯？”
就在離木床還有一步之遙時，床上的人突然翻過身來，略顯沙啞的聲音道：“傾落啊，你來了。”
不知為何，他的回答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裏格外的可怖，像是漆黑山頂洞中，突然出現的幽魂，冷不丁的發出幽怨哀長的聲音來。
燭光昏暗，蘇傾落看不清他的臉，雖是害怕，卻還細聲應著，“哎，是我李伯伯，是我來給您看診了。”
“來了就別站著了，坐吧。”李石說著就直挺挺的坐了起來，“走了一路的山道，可是麻煩你了。”
蘇傾落找到一個竹凳搬到木床跟前，“沒事，為了李伯伯跑多遠都行。”
蘇傾落會來為李石診治，無非兩個緣由：一是，蘇父同李石乃是生死之交的好友，對他們蘇家也是幫扶照顧；二是，系統發布了任務，如果自己收集到了他的好運，那離換取靈安丹又近了一步。
無論是家中父輩之間的交情，還是為完成系統任務，她都必須來跑這一趟。
“李伯伯，我來給您把脈，瞧瞧究竟是怎麽了。”蘇傾落說著打開她隨身帶著的藥箱，“前幾日大雪封山，我來晚了。”
李石沒有再說話，而是將自己的一條胳膊伸出，而他的另條衣袖細看竟是空懸著。
刺骨的寒風從窗縫中吹進來，將他那條空蕩蕩的衣袖吹的輕微晃動，而就在蘇傾落俯身打開藥箱的一剎，李石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蘇傾落將手搭在他手腕處，隔著一層絹帕，蘇傾落指尖上的涼意還是傳來，而李石的脈搏又是若隱若現的，極其不穩定。
就像……，就像是將死之人，回光返照一樣。
近乎是沒有體溫了，整個人也是動作僵硬，像是一具任人擺布的僵屍一般。
唯有那一雙魚目樣的眼睛，還在死死的盯著蘇傾落，時不時的轉一下。
“傾落，我這可是得了什麽不得了的病？”李石僵硬的擡起頭，“怎麽把脈把了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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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嘴角再次露出詭異的笑，轉過身去，似是無意，又像是故意。
蘇傾落看清了他另一條懸空著的衣袖，剛想說出口，又立馬將話噎回去。
季溫年雙臂交叉，挨著門框處站著，憑著在戰場練出的敏銳觀察力，他一下就看到了李石那空蕩蕩的袖子。
“也是左臂，這一切會不會發生的太巧了？”他仔細回想剛才路上見到的那條斷臂。
蘇傾落心悸梗塞，她抓藥的手都有點哆嗦，顫顫巍巍的，幾次都將克數稱量錯了.
“傾落這是怎麽了？”李石明知故問，那雙魚目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傾落。
她目光對上李石那雙瞳孔幽深的眼睛，手上的藥箱終是沒拿穩，一下子摔落在地上。
‘咚’的一聲，藥箱發出沈悶的聲響，中草藥撒了一地都是，混合著還未來得及打掃的白瓷碗碎片。
蘇傾落趕忙彎下腰去撿起地上的藥箱，“李伯伯您不用擔心，這副藥已經抓好了，這些我待會兒打掃了就好了。”
李石略顯滄老的聲音再次傳來，“沒事，放哪兒，我一會兒來掃就好。”
“你這藥都撒了，也不能為我們看病了。那就沒用了，沒用就不要留著了。”
他後一句話的聲音極其微弱，是蘇傾落聽不到的聲量。
蘇傾落擡眸，“李伯伯，您最後一句說什麽啊？我沒太聽的清。”
“沒聽清沒關系的，會讓你聽清的。”
待他下床走動了，蘇傾落才發現，他的右腿竟有些瘸，可以說是一條腿托著另一條腿移動了。
這白瓷碗離床邊有七步之遙。
可剛才進來的時候，他明明在床上蓋著被子，面朝後墻側躺著。
那這白瓷碗又是誰打碎的？
他的右腿，他的整個左臂，又是怎麽受傷的？
蘇傾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第六感告訴她，現在就要跑。
好巧不巧，系統的提示聲在這時傳來：【請宿主完成收集李石好運的任務，否則宿主意識將被扼殺，在這個世界的生命值也將被清零。】
【請註意！請註意！任務倒計時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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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系統，你還沒告訴我這李石的氣運如何收集，這讓我怎麽完成任務啊！”蘇傾落著急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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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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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還剩30秒，註意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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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泛著白光的氣團頓時出現在她的手心中，而李石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終究是欲望戰勝了恐懼，私心泯滅了善意，她還是下手了。
蘇傾落還沒仔細觀察著手心中的東西，系統再次發話了，【把它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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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蘇傾落回過神來，她問，“那我拿走了李石的好運，他會怎麽樣？”
【他會倒黴至極，從此做什麽都是一身黴運，輕則貧困潦倒的度過他艱苦的一生，重則當下被黴運邪氣侵入至死。】
“你……”蘇傾落一時語塞。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不是等於我是變相殺人嗎？我……，我原本是不想害人，只是拿走他的好運而已。”
【我要是告訴你了，你敢保證不會為了兌換值而去做這些嗎？】氣運系統一針見血的回道。
蘇傾落沈默不語，而後又聽氣運系統的電子音傳來：【再告訴你一聲，白色的好運團是最差的，而紫色的其次，紅色進之，金色的則是最好的。】
【你要是能找到金色的氣運團，那離兌換靈安丹也就不遠了。】
它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消失了，徒留蘇傾落呆楞在原地。
約莫半刻鐘的時間過去了，李石也動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發呆的蘇傾落，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還問道：“傾落，這是怎麽了？”
季溫年目睹了這發生的一切，他恍然於這系統的強大，竟可以改變人的氣運；也悵然於蘇傾落這副身體中的靈魂，她可以為了救自己的愛人做到如此。
如此來用別人一生的好運，來兌換那所謂的靈安丹，將人的運氣打上價格，就這樣毀掉了一個人。
屋內一番摔桌、砸東西的聲音傳了出來，顧語煙在院門外聽的著急。
“太子殿下，我們為什麽不跟著季將軍一同去看個清楚？”顧語煙看向鎮定自若的齊禹塵。
“你且看著，這山村上的村民才是有意思的。況且先讓他自己去接受這個真相是最好的。”齊禹塵看向李石家的屋頂，“顧姑娘，瞧那處屋脊上。”
顧語煙擡眸遠眺，一個身著麻布棉衣的人，手上好像還拿著什麽東西，蹲在房頂上，正一臉小人得意的樣子，看著瓦片之下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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