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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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能使能力者能力失效，甚至吸收惡魔果實能力的暗暗果實確實很強，交過手後，露娜也明白了黑胡子殺害同伴奪取這顆果實的原因。
但明白歸明白，這種行為，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理解。
她是為了保護同伴和重要的人，才會想得到力量變強，黑胡子和她，根本的出發點就不一樣。
雖說和剛和艾斯打了一架的黑胡子戰鬥有些乘人之危，但這片大海上，不管是海賊還是海軍，可都不會在幹架前和你約個日子。
為了避開黑胡子的暗暗果實，露娜拉開了距離戰鬥。
正好，她在來的路上看到火焰與黑暗碰撞就知道找對了地方，對著天空射空了五筒箭，現在箭矢正如流星般轟然墜落。
時空果實覺醒後，她不僅能讓物體穿越到過去或是未來，甚至能暫時停止物體的時間，讓它在一定時間後再忽然穿越到某個特定時間點。
只不過，射出上百支箭矢後，即使是露娜也不能精準地記得自己每一支箭矢的落點，全靠見聞色霸氣來回閃躲，同時繼續抽箭瞄準黑胡子補射。
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黑胡子，卻沒有這麽多體力使用見聞色，時不時被天空落下的箭雨或露娜補射的箭矢擊中。
雖然暗暗果實能吸收傷害，但如此多的傷口加上他的特殊體質，不到十分鐘，黑胡子就痛得在地上打滾，從被戰鬥毀得滿地碎石的坡地滾了下去。
而在他落地前，一道森冷的磅礴劍氣從右側猛地沖來，在他面前劃下一道兩米深的裂痕。
“我說你怎麽光躲不還手，原來是想接近艾斯拿他當人質。”
手持雙劍的露娜看著黑胡子，不給他喘息機會又揮出一劍，逼得他從艾斯身邊退開。
“雙劍？我聽說海軍有個能對四皇出手的秘密組織，裏面的首領就是個劍術過人的年輕女性。”
意圖被看穿，黑胡子支著手臂從地上站起，看著露娜大笑：
“賊哈哈哈——，沒想到，四皇的老婆竟然是海軍的人，你到底是哪邊的間諜呢？”
“這個問題，你沒必要知道。”
急促下落的箭雨在露娜的視野中變成了慢動作的拼圖，黑色的暗水海浪般湧上，她握著劍腳尖在空中一點，踩著空氣直線沖向黑胡子的方向。
霸王色霸氣從劍尖散開，匯聚成肉眼可見的可怕沖擊波。
與羅傑海賊團戰鬥過的黑胡子對這招並不陌生，心底暗罵了一句香克斯。
連從哥爾·D·羅傑那裏學來的招式都教了出去，這家夥就不怕哪天被枕邊人殺了嗎？
但罵遠在新世界的人解決不了現況，黑胡子看著近在眼前的霸氣，知道使用解放放出之前吸收的建築物阻擋來不及了，只能用暗穴道賭一賭。
地面化作大片的黑暗，像是海旋渦一樣翻湧而上，甚至連小半片天空都變成了黑色。
與艾斯的戰鬥已經消耗了他的一大半體力，黑胡子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對上露娜毫無勝算，面上裝作用盡全力和露娜做最後一拼，實則悄然把艾斯周圍的地面的也化作黑暗，準備把他吞噬了拿來當籌碼和露娜對峙。
他的夢想，絕不會在這裏結束！
“咻——”
黑胡子集中註意操控艾斯周圍黑暗的時候，忽地胸口一痛，他低下頭，發現自己左胸口插著一支黑色的海樓石箭矢。
怎麽可能！這個女人明明自己也不清楚這些箭矢的落點，都是靠見聞色躲開的，她怎麽知道這支海樓石箭矢會出現在這裏！
帶著滿心的不可置信，黑胡子瞬間脫力跪倒在地，黑暗褪去，他的人頭也被緊隨而到的露娜一刀砍下。
勝負已定，露娜轉頭看向戰局外黑胡子剩下的同伴。
不等她橫刀相對，這些人就已經舉手投降。
“最後的那根海樓石箭矢，是您唯一記住了軌跡的箭吧？”戴著翻倒小船般黑色奇怪帽子的狙擊手推了推自己的單眼鏡片，放下槍舉起了雙手，“能在遠處看到戰局時就布好局，再一步步把我們船長引到特定位置……在這裏遇到您戰敗，這就是命運啊。”
有了一個打頭的，其他人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露娜的實力差，也都不甘地舉起雙手。
對能看清楚形式的惡徒，露娜向來是不介意送他們去推進城永住。
只不過這些人是麻煩的黑胡子找的同伴，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還聽到了黑胡子對她身份的猜想，留下後患大，還是一起處理了吧。
……
艾斯醒來的時候，耳邊是混著海浪的爭吵聲。
“我休假途中不忘收拾海賊，這種模範行為，赤犬先生您作為大將不應該表揚嗎？”
哇，小姨禮儀周到的反問聲好可怕，有誰惹她生氣了嗎？應該和他沒關系吧？
“黑胡子雖然不是什麽特別有名的海賊，但他能幹掉白胡子海賊團的隊長還全身而退，放著不管肯定是個禍害，我幹掉他為民除害有什麽不對的？戰國先生您可要為我主持公道。”
小姨她幹掉了黑胡子啊……對了！黑胡子！
終於回過神的艾斯猛地從地上躍起，沖到正在打電話的露娜面前。
好歹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沒有出聲，只是不停地做口型，無聲問黑胡子到底怎麽了。
笨蛋侄子醒了，露娜也沒了和電話另一邊人糾纏的心思，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準則：
“我說過了，我只從一個人的行為來判斷他的危害。”
“黑胡子在白胡子海賊團潛伏二十多年，所圖絕不可能是七武海這麽一個破稱號，肯定想借著這個位置做什麽。與其擔憂一個舍棄原姓改認新爹的小鬼，你們還是多註意一下這種沖到本部顯擺的家夥吧！”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露娜扭頭看向一臉焦急的艾斯，面色平靜地看著他等他提問。
艾斯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但因黑胡子的事情過於重要，他還是硬著頭發發問：
“那個……小姨，黑胡子他是被你殺死了嗎？”
“是我。”到底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露娜雖然心裏氣，但還是忍住了揍人的沖動，只是冷冷地反問，“不然你早就戴上海樓石手銬被海軍拷走，哪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聊天。”
“對不起，是我太弱了，也看輕了蒂奇。”
艾斯低下了頭，額前碎發遮住了眼睛，但聲音依舊堅定沒有退讓。
“但那家夥打破了老爹的規矩殺了同伴！身為隊長的我不能當做沒看到，不然薩奇的靈魂也不能安息。”
“我沒有說你說的不對。”見艾斯堅持自己的立場，露娜有些欣慰，但還是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腦袋，“但是！白胡子都阻攔你了，很明顯這家夥不是一兩個你能幹掉的對手。”
“這種時候，怎麽就不向我或其他同伴求助？”
“小姨你畢竟是紅發海賊團的，而且其他同伴都攔著我，怎麽可能幫我——”
“你是不是傻？白胡子海賊團都是些和你一樣為同伴奮不顧身的人，白胡子下命令當著他的面當然要攔你，但之後你再聯系肯定會有和你一樣的熱血笨蛋和你一起幹啊！”
“還有我是紅發海賊團的人那我還是海軍呢！我什麽時候抓過你？身份這種東西什麽時候能左右我的決定了？”
露娜劈裏啪啦一頓狠罵，直把艾斯罵得擡不起頭，一個勁地小聲道歉。
最後還是白胡子海賊團的電話暫時拯救了他。
收拾完黑胡子海賊團後，露娜就給馬爾科打電話說了事情始末，只不過當時艾斯還沒醒，馬爾科靠著多年的船醫經驗估計了一下艾斯的蘇醒時間，掐著點打了電話來問候。
當然，這個問候的本質就是白胡子海賊團隊長輪番上訓人，艾斯開始還因為心裏有愧默默聽著不吱聲，到後面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直接從露娜手中搶過電話蟲聽筒和他們吵了起來。
“什麽叫我太依賴果實能力霸氣不行肯定會輸？上次和我打架是誰的劍都被打飛了？”
“我太沖動？比斯塔你當天就把黑胡子留下的東西砍成碎片，你就是嫉妒我先走一步能親手揍那個混蛋吧？”
“我就是靠我小姨救我怎麽了！誰讓你沒有小姨呢！”
越聊越歪的話題，最後在白胡子的喝止聲中結束。
對艾斯違反自己命令跑去追殺蒂奇還不和任何同伴聯系的行為，白胡子不顧露娜在場把他狠狠地罵了一頓。
艾斯試圖為自己辯解，但被白胡子一句你個半夜暗殺連我衣角都摸不到的小鬼還想反抗老子早了一百年給堵了回去。
畢竟艾斯總不能說我現在暗殺肯定能成功。
一通電話結束，艾斯漏氣氣球般躺倒在甲板上，無精打采地盯著天空發呆。
鑒於他之前的累累前科，露娜並沒有心軟，踢了踢他的小腿問道；“怎麽？知道自己錯了？”
“我知道啦，老爹他們還有小姨你剛剛說了那麽多，都是說我能力不足不應該一個人跑出來，沒一個人說我不應該追殺黑胡子。”
把牛仔帽蓋到臉上，艾斯悶悶的聲音從帽子下傳出：
“老爹不準我們追殺黑胡子，也是擔心我們受傷，如果我和小姨你或是小姨夫一樣強，或是一開始就找小姨你幫忙，他就肯定不會阻攔我了。”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我最想和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露娜在艾斯身邊坐下，隔著帽子拍了拍他的腦袋，忽然說起了另一件事。
“我好像還沒和艾斯你說過我是為什麽想建立Sword。”
“其實是因為姐姐和你。”
“和懷孕的姐姐一起躲避海軍追查的時候，我每天腦子裏都充滿了亂七八糟的各種事情，總想著如果沒有我這個有天生見聞色的麻煩，姐姐是不是就不會找羅傑搭話，這樣就不會和他相愛懷孕，變成今天這個狀況。”
“如果我沒有出生的話，姐姐會不會和普通女孩子一樣度過平凡又幸福的一生呢？”
牛仔帽下的艾斯動了動，似乎想拿開帽子坐起來，但露娜伸手把他按了回去。
“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那段時間焦慮得睡不著覺，飯也都是機械性勉強吃下，連本已經能壓制的見聞色都開始亂竄，一下就被姐姐看出了不對。”
“然後姐姐她是這麽對我說的。”
“‘你是這個世界給我的第一個重要寶物，因為你，我才能度過如此幸福的一生。’”
“‘謝謝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來到我的身邊，露娜。’”
深吸口氣，把自己眼框的淚意壓回去，露娜這才松開按在牛仔帽上的手，和同樣眼框發紅的艾斯對視，忽地俯身抱住了他。
“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創造一個像姐姐和艾斯你們這樣，只因為和海賊王有關系就被世界政府無端追殺普通人也能正常生活的世界。”
“你們是我夢想的起點。”
“艾斯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來到我的身邊，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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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為了保護同伴和重要的人，才會想得到力量變強，黑胡子和她，根本的出發點就不一樣。
雖說和剛和艾斯打了一架的黑胡子戰鬥有些乘人之危，但這片大海上，不管是海賊還是海軍，可都不會在幹架前和你約個日子。
為了避開黑胡子的暗暗果實，露娜拉開了距離戰鬥。
正好，她在來的路上看到火焰與黑暗碰撞就知道找對了地方，對著天空射空了五筒箭，現在箭矢正如流星般轟然墜落。
時空果實覺醒後，她不僅能讓物體穿越到過去或是未來，甚至能暫時停止物體的時間，讓它在一定時間後再忽然穿越到某個特定時間點。
只不過，射出上百支箭矢後，即使是露娜也不能精準地記得自己每一支箭矢的落點，全靠見聞色霸氣來回閃躲，同時繼續抽箭瞄準黑胡子補射。
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黑胡子，卻沒有這麽多體力使用見聞色，時不時被天空落下的箭雨或露娜補射的箭矢擊中。
雖然暗暗果實能吸收傷害，但如此多的傷口加上他的特殊體質，不到十分鐘，黑胡子就痛得在地上打滾，從被戰鬥毀得滿地碎石的坡地滾了下去。
而在他落地前，一道森冷的磅礴劍氣從右側猛地沖來，在他面前劃下一道兩米深的裂痕。
“我說你怎麽光躲不還手，原來是想接近艾斯拿他當人質。”
手持雙劍的露娜看著黑胡子，不給他喘息機會又揮出一劍，逼得他從艾斯身邊退開。
“雙劍？我聽說海軍有個能對四皇出手的秘密組織，裏面的首領就是個劍術過人的年輕女性。”
意圖被看穿，黑胡子支著手臂從地上站起，看著露娜大笑：
“賊哈哈哈——，沒想到，四皇的老婆竟然是海軍的人，你到底是哪邊的間諜呢？”
“這個問題，你沒必要知道。”
急促下落的箭雨在露娜的視野中變成了慢動作的拼圖，黑色的暗水海浪般湧上，她握著劍腳尖在空中一點，踩著空氣直線沖向黑胡子的方向。
霸王色霸氣從劍尖散開，匯聚成肉眼可見的可怕沖擊波。
與羅傑海賊團戰鬥過的黑胡子對這招並不陌生，心底暗罵了一句香克斯。
連從哥爾·D·羅傑那裏學來的招式都教了出去，這家夥就不怕哪天被枕邊人殺了嗎？
但罵遠在新世界的人解決不了現況，黑胡子看著近在眼前的霸氣，知道使用解放放出之前吸收的建築物阻擋來不及了，只能用暗穴道賭一賭。
地面化作大片的黑暗，像是海旋渦一樣翻湧而上，甚至連小半片天空都變成了黑色。
與艾斯的戰鬥已經消耗了他的一大半體力，黑胡子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對上露娜毫無勝算，面上裝作用盡全力和露娜做最後一拼，實則悄然把艾斯周圍的地面的也化作黑暗，準備把他吞噬了拿來當籌碼和露娜對峙。
他的夢想，絕不會在這裏結束！
“咻——”
黑胡子集中註意操控艾斯周圍黑暗的時候，忽地胸口一痛，他低下頭，發現自己左胸口插著一支黑色的海樓石箭矢。
怎麽可能！這個女人明明自己也不清楚這些箭矢的落點，都是靠見聞色躲開的，她怎麽知道這支海樓石箭矢會出現在這裏！
帶著滿心的不可置信，黑胡子瞬間脫力跪倒在地，黑暗褪去，他的人頭也被緊隨而到的露娜一刀砍下。
勝負已定，露娜轉頭看向戰局外黑胡子剩下的同伴。
不等她橫刀相對，這些人就已經舉手投降。
“最後的那根海樓石箭矢，是您唯一記住了軌跡的箭吧？”戴著翻倒小船般黑色奇怪帽子的狙擊手推了推自己的單眼鏡片，放下槍舉起了雙手，“能在遠處看到戰局時就布好局，再一步步把我們船長引到特定位置……在這裏遇到您戰敗，這就是命運啊。”
有了一個打頭的，其他人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露娜的實力差，也都不甘地舉起雙手。
對能看清楚形式的惡徒，露娜向來是不介意送他們去推進城永住。
只不過這些人是麻煩的黑胡子找的同伴，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還聽到了黑胡子對她身份的猜想，留下後患大，還是一起處理了吧。
……
艾斯醒來的時候，耳邊是混著海浪的爭吵聲。
“我休假途中不忘收拾海賊，這種模範行為，赤犬先生您作為大將不應該表揚嗎？”
哇，小姨禮儀周到的反問聲好可怕，有誰惹她生氣了嗎？應該和他沒關系吧？
“黑胡子雖然不是什麽特別有名的海賊，但他能幹掉白胡子海賊團的隊長還全身而退，放著不管肯定是個禍害，我幹掉他為民除害有什麽不對的？戰國先生您可要為我主持公道。”
小姨她幹掉了黑胡子啊……對了！黑胡子！
終於回過神的艾斯猛地從地上躍起，沖到正在打電話的露娜面前。
好歹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沒有出聲，只是不停地做口型，無聲問黑胡子到底怎麽了。
笨蛋侄子醒了，露娜也沒了和電話另一邊人糾纏的心思，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準則：
“我說過了，我只從一個人的行為來判斷他的危害。”
“黑胡子在白胡子海賊團潛伏二十多年，所圖絕不可能是七武海這麽一個破稱號，肯定想借著這個位置做什麽。與其擔憂一個舍棄原姓改認新爹的小鬼，你們還是多註意一下這種沖到本部顯擺的家夥吧！”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露娜扭頭看向一臉焦急的艾斯，面色平靜地看著他等他提問。
艾斯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但因黑胡子的事情過於重要，他還是硬著頭發發問：
“那個……小姨，黑胡子他是被你殺死了嗎？”
“是我。”到底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露娜雖然心裏氣，但還是忍住了揍人的沖動，只是冷冷地反問，“不然你早就戴上海樓石手銬被海軍拷走，哪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聊天。”
“對不起，是我太弱了，也看輕了蒂奇。”
艾斯低下了頭，額前碎發遮住了眼睛，但聲音依舊堅定沒有退讓。
“但那家夥打破了老爹的規矩殺了同伴！身為隊長的我不能當做沒看到，不然薩奇的靈魂也不能安息。”
“我沒有說你說的不對。”見艾斯堅持自己的立場，露娜有些欣慰，但還是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腦袋，“但是！白胡子都阻攔你了，很明顯這家夥不是一兩個你能幹掉的對手。”
“這種時候，怎麽就不向我或其他同伴求助？”
“小姨你畢竟是紅發海賊團的，而且其他同伴都攔著我，怎麽可能幫我——”
“你是不是傻？白胡子海賊團都是些和你一樣為同伴奮不顧身的人，白胡子下命令當著他的面當然要攔你，但之後你再聯系肯定會有和你一樣的熱血笨蛋和你一起幹啊！”
“還有我是紅發海賊團的人那我還是海軍呢！我什麽時候抓過你？身份這種東西什麽時候能左右我的決定了？”
露娜劈裏啪啦一頓狠罵，直把艾斯罵得擡不起頭，一個勁地小聲道歉。
最後還是白胡子海賊團的電話暫時拯救了他。
收拾完黑胡子海賊團後，露娜就給馬爾科打電話說了事情始末，只不過當時艾斯還沒醒，馬爾科靠著多年的船醫經驗估計了一下艾斯的蘇醒時間，掐著點打了電話來問候。
當然，這個問候的本質就是白胡子海賊團隊長輪番上訓人，艾斯開始還因為心裏有愧默默聽著不吱聲，到後面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直接從露娜手中搶過電話蟲聽筒和他們吵了起來。
“什麽叫我太依賴果實能力霸氣不行肯定會輸？上次和我打架是誰的劍都被打飛了？”
“我太沖動？比斯塔你當天就把黑胡子留下的東西砍成碎片，你就是嫉妒我先走一步能親手揍那個混蛋吧？”
“我就是靠我小姨救我怎麽了！誰讓你沒有小姨呢！”
越聊越歪的話題，最後在白胡子的喝止聲中結束。
對艾斯違反自己命令跑去追殺蒂奇還不和任何同伴聯系的行為，白胡子不顧露娜在場把他狠狠地罵了一頓。
艾斯試圖為自己辯解，但被白胡子一句你個半夜暗殺連我衣角都摸不到的小鬼還想反抗老子早了一百年給堵了回去。
畢竟艾斯總不能說我現在暗殺肯定能成功。
一通電話結束，艾斯漏氣氣球般躺倒在甲板上，無精打采地盯著天空發呆。
鑒於他之前的累累前科，露娜並沒有心軟，踢了踢他的小腿問道；“怎麽？知道自己錯了？”
“我知道啦，老爹他們還有小姨你剛剛說了那麽多，都是說我能力不足不應該一個人跑出來，沒一個人說我不應該追殺黑胡子。”
把牛仔帽蓋到臉上，艾斯悶悶的聲音從帽子下傳出：
“老爹不準我們追殺黑胡子，也是擔心我們受傷，如果我和小姨你或是小姨夫一樣強，或是一開始就找小姨你幫忙，他就肯定不會阻攔我了。”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我最想和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露娜在艾斯身邊坐下，隔著帽子拍了拍他的腦袋，忽然說起了另一件事。
“我好像還沒和艾斯你說過我是為什麽想建立Sword。”
“其實是因為姐姐和你。”
“和懷孕的姐姐一起躲避海軍追查的時候，我每天腦子裏都充滿了亂七八糟的各種事情，總想著如果沒有我這個有天生見聞色的麻煩，姐姐是不是就不會找羅傑搭話，這樣就不會和他相愛懷孕，變成今天這個狀況。”
“如果我沒有出生的話，姐姐會不會和普通女孩子一樣度過平凡又幸福的一生呢？”
牛仔帽下的艾斯動了動，似乎想拿開帽子坐起來，但露娜伸手把他按了回去。
“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那段時間焦慮得睡不著覺，飯也都是機械性勉強吃下，連本已經能壓制的見聞色都開始亂竄，一下就被姐姐看出了不對。”
“然後姐姐她是這麽對我說的。”
“‘你是這個世界給我的第一個重要寶物，因為你，我才能度過如此幸福的一生。’”
“‘謝謝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來到我的身邊，露娜。’”
深吸口氣，把自己眼框的淚意壓回去，露娜這才松開按在牛仔帽上的手，和同樣眼框發紅的艾斯對視，忽地俯身抱住了他。
“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創造一個像姐姐和艾斯你們這樣，只因為和海賊王有關系就被世界政府無端追殺普通人也能正常生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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