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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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被露娜銷毀的信件上，和Sword相關的事情還有一件。
“不過沒想到，空元帥會讓庫讚你擔任Sword的顧問。”
看著賴在自己小船上，占據了大半空間的庫讚，露娜心情有些微妙。
有卡普中將幫忙，世界政府那邊應該還不知道她和羅傑的牽扯，但說實話，她在塞裏布蕾島展現出的實力遠超大部分本部海軍中將，如此缺人的大海賊時代，海軍竟然還不敢放心用她，要加一個庫讚監視……
真是活該被羅傑擺一道。
“嘛，畢竟露娜你現在還只是個一等兵，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
冰凍果實能力者自來熟地從船頭翻出一個幹凈的碗，在香克斯不善的視線中，熟練地用能力做出一碗冰沙，甚至還從口袋裏掏出自帶的草莓醬淋上去。
“軍銜在很多地方還是很用的，空元帥大概也想借機告訴我這個道理吧。”
現在正在競選的海軍大將，代表世界政府的最高戰力，是無數海軍的畢生追求。
但海軍大將，也是天龍人的直接下屬，擁有聽取神之後裔命令的‘殊榮’。
對極少數海軍來說，寧願當一輩子一等兵，也不願接下這份榮耀。
雖然現在沒有年輕時那麽熱血沖動了，庫讚在海軍最崇拜的人還是卡普中將，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沒有海軍英雄那麽堅定。
奧哈拉事件，就讓他對自己的正義產生了動搖。
“海軍大將又不是什麽吃了就不能吐出來的惡魔果實，想當就先當嘛。”
從庫讚手中接過刨冰，好幾天沒吃冰品的露娜飛快地挖了一勺，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心情頗佳地建議道：
“不想幹了就去新世界逛一圈弄個工傷申請降職修養，這樣還能光明正大地翹班摸魚，多完美。”
咬著勺子舔掉上面的草莓醬，露娜越說越覺得這個方案可行。
“大將的撫恤啊不對工傷補償金也挺高吧，庫讚你這樣還能撈個老婆本，一舉三得啊！”
庫讚：“……”露娜這才離開馬林梵多多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海賊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察覺到海軍本部中將的不善視線，正思考怎麽開口讓他幫忙冰酒的香克背脊一涼，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只是在腦海中幻象一下都能惹到他。
好在露娜也很喜歡冰品，於是他們三人當天晚上就碰著冰啤酒，開了一個簡單的宴會。
庫讚說自己最近沒事，想多了解一下自己擔任顧問隊伍的隊長，決定和他們一起去東海。
露娜思考了一秒就答應下來，很爽快地告訴他自己此行的目標是看望自己姐姐的兒子，並在庫讚提問前，直說自己姐姐因為過度勞累生下孩子就死了，這個姐姐留給她的孩子，是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
看著露娜泛著黑氣的背景，庫讚識相地沒有問她姐夫的事情，只是根據自己這幾年為數不多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經歷，向她推薦了一些小男孩可能會喜歡的東西。
在這詭異的和諧氛圍中，小船朝著東海的哥亞王國直線行駛。
但哪怕是萬能如貝克曼，也猜不到他們此行路上會突然多一個身高三米的同伴，小船船艙裏的兩張小床哪怕拼在一起也不夠他們三人睡。
對此，庫讚倒很好說話，直接用冰給自己做了個床，綁在露娜他們的小船後面。
夜晚，他還能聽到這兩人的悄悄話。
“……別擔心，庫讚不是斬草除根的性格。”
“怎麽說也是以後替我背鍋的上司，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他知道一下我不能讓步的底線。”
“而且，我相信庫讚。”
受船體面積限制，雖然露娜盡力壓低了聲音，對面的庫讚還是能聽到一些詞語，拼湊出大部分語句。
相信啊……這家夥還真是半點沒變。
想到半年前那件事，庫讚嘴角不自覺上揚。
那是一場很普通的，和CP0一起完成的天上金護送任務，唯一的意外，就是妮可·羅賓也在那座島上。
因為蝗蟲一樣湧入偉大航路的海賊，世界政府加盟國的日子也很不好過，當時被硬塞了這個任務的他不耐煩地把收繳任務交給部下，一個人在島上游蕩。
雖然表面上是一副對這種簡單任務沒有興趣的模樣，庫讚心底知道，他不喜歡個任務，甚至擔心自己會在收繳過程中做出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才提前把自己放逐了。
不過，哪怕是遠離了天上金收繳點，島上荒涼的花園，殘破的主街，穿著單薄補丁衣服的人民，依舊讓他心情浮躁，如果不是還記得自己在任務途中，都想去街邊酒館喝一杯解悶。
妮可·羅賓，就是在這時候，從他戀戀不舍收回目光的酒館中跑出來。
十年過去，她已經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藏在鬥篷下的手似乎握著什麽，臉上帶著笑，很明顯對自己方才在酒館的所得很滿足。
但還是過於稚嫩。
和他視線對上的瞬間，黑發少女眼底浮現出無法遮掩的恐懼，甚至身體都因為顫抖而停下了腳步。
這一停頓，讓酒館內追出的男人抓住了機會，身材高大的男人伸出足有她腰粗，紋著眼生海賊旗的結實手臂，罵罵咧咧地嚷著要給她一個教訓。
如果這種程度的家夥也解決不了，哪怕是在樂園也活不下去，他要不當做沒看見走掉？
想是這麽想，庫讚還是沒有邁開步子離開。
因為他的見聞色感知到，還有很多氣息跟著這個男人一起從酒館中走了出來。
他沈默的間隙，耳旁忽然傳來利器撕裂空氣的破空聲。
普通的白羽箭矢，帶著可怕的速度和準度，精準地貫穿了男人拉著妮可·羅賓的手。
但這不是結束，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從他身後飛來，弓箭手仿佛不需要時間思考瞄準，每一支箭，都精準地射在了這一夥海賊膝蓋手臂上，徹底廢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刺目的鮮血飛濺，慘叫聲中，妮可·羅賓趁亂逃走了。
從這點來看，她還是有些成長。
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海賊殘黨躺在地上哀嚎，為了不讓他們躺在這影響市容，庫讚打算把他們帶去當地海軍駐地。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
“我還以為是誰，這不是庫讚中將嘛。”
不知道從哪走出的弓箭手意外地年輕，十七八歲的樣子，身上眼熟的雪白制服讓他眼皮一跳，一直插在口袋裏的手拿了出來。
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少女似乎毫無所覺，把弓背到身後，拿著一捆麻繩朝他走來：
“堂堂海軍本部中將，應該不會和我這個CP0編外成員搶海賊懸賞金吧？”
“旋風海賊團船長，懸賞金雖然比剛剛那位低一千萬，但我這人一向敬重聰明的學者，所以還是用這家夥將就——”
寒冰蔓延，轉眼間就將殘破街道凍成冰雪世界。
但方才還笑著把玩手中麻繩的金發少女早已踩著月步飛到了半空，和他目光對上的瞬間竟毫不避讓：
“哈古瓦爾·D·薩龍還活著。”
似乎是不想輸了氣勢，金發少女踩著月步浮在半空，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陽光給她精致的臉龐鍍上一層恰到好處的柔光，蔚藍眼眸明亮幹凈，像是晨光下的廣闊大海。
“他帶著奧哈拉學者拼命保護下來的書回了艾爾巴夫，貝加龐克之前去了那一趟和他見面，據大科學家的印象，他似乎過得還不錯。”
“啊別擔心，貝加龐克去艾爾巴夫是私人行動，海軍和政府都不知道。我也按CP0的命令，用見聞色搜索他內心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這條情報，但這和CP0要的東西無關，我也沒有上報。”
庫讚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麽表情，只不過那個本來高高在上俯視他的少女似乎有些慌，連忙把高度降到和他差不多，伸手幫他拂去了臉上的冰霜。
“我真不是要威脅你！政府以沈島方式斬草的做法我早就看不慣了，知道你這麽做還很高興自己在海軍裏有同伴來著……”
少女的手很溫暖，碎碎念念的時候表情生動起來，沖淡了過於精致容貌帶來的疏離感，有了幾分和年齡相符的可愛。
這十年，他從未後悔自己當年的決定，但時不時還是會迷茫，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肯定他當年的決定，而且這人還是個CP0。
然後，現在又變成了他掛名秘密部隊裏的海軍。
一直走下去果然還是會碰到好事。
“庫讚，你能幫我做兩個冰雕嗎？”
露娜的聲音把庫讚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為了鍛煉果實能力，他做過不少冰的控制訓練，冰雕自然不在話下。
小船靠岸前，他就按照露娜的要求，做出了兩個巴掌大小的年輕女子冰雕。
但方才使喚他做冰雕的人卻遲遲沒有接過，只是拖著腦袋盯著他手中的冰雕，伸手戳了一下紮著雙馬尾發辮的，又旁邊摸了摸波浪卷長發的，喃喃自語道：
“但帶別人做的禮物顯得我好沒誠意，要不還是算了吧……”
露娜猶豫糾結中，小船靠岸。
香克斯直接拽過露娜在冰雕上反覆橫跳的手，拉著她朝前走去。
“別擔心，艾斯是個好孩子，只要看到你，就肯定比什麽都高興了。”
“真的？”
“沒錯，我一個月前還來這見了他一面，他那時候還纏著我，要我給他講你和露玖姐小時候的事情，超喜歡你們的！”
因為香克斯在大事上還是有一定信譽，滿臉糾結的露娜就暫且相信了他，帶著之前準備的一堆衣服玩具朝科爾波山上走去。
只不過，越接近山頂，露娜的位置就越靠後，最後直接躲到了庫讚身後，借用他高大的身體擋住自己。
香克斯看到她這得患得失的模樣也沒了脾氣，恰好見聞色捕捉到熟悉的氣息，笑著擡起手，朝森林中走出的黑發男孩打了個招呼。
“喲，艾斯，好久不見。”
“距離上次見面才過去一個月，哪裏久了。”
扛著水管的黑發男孩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小臉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明亮黑眸下的小雀斑都因為興奮而泛紅。
“不過姨夫你不是有事要回偉大航路嗎？怎麽又來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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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想到，空元帥會讓庫讚你擔任Sword的顧問。”
看著賴在自己小船上，占據了大半空間的庫讚，露娜心情有些微妙。
有卡普中將幫忙，世界政府那邊應該還不知道她和羅傑的牽扯，但說實話，她在塞裏布蕾島展現出的實力遠超大部分本部海軍中將，如此缺人的大海賊時代，海軍竟然還不敢放心用她，要加一個庫讚監視……
真是活該被羅傑擺一道。
“嘛，畢竟露娜你現在還只是個一等兵，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
冰凍果實能力者自來熟地從船頭翻出一個幹凈的碗，在香克斯不善的視線中，熟練地用能力做出一碗冰沙，甚至還從口袋裏掏出自帶的草莓醬淋上去。
“軍銜在很多地方還是很用的，空元帥大概也想借機告訴我這個道理吧。”
現在正在競選的海軍大將，代表世界政府的最高戰力，是無數海軍的畢生追求。
但海軍大將，也是天龍人的直接下屬，擁有聽取神之後裔命令的‘殊榮’。
對極少數海軍來說，寧願當一輩子一等兵，也不願接下這份榮耀。
雖然現在沒有年輕時那麽熱血沖動了，庫讚在海軍最崇拜的人還是卡普中將，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沒有海軍英雄那麽堅定。
奧哈拉事件，就讓他對自己的正義產生了動搖。
“海軍大將又不是什麽吃了就不能吐出來的惡魔果實，想當就先當嘛。”
從庫讚手中接過刨冰，好幾天沒吃冰品的露娜飛快地挖了一勺，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心情頗佳地建議道：
“不想幹了就去新世界逛一圈弄個工傷申請降職修養，這樣還能光明正大地翹班摸魚，多完美。”
咬著勺子舔掉上面的草莓醬，露娜越說越覺得這個方案可行。
“大將的撫恤啊不對工傷補償金也挺高吧，庫讚你這樣還能撈個老婆本，一舉三得啊！”
庫讚：“……”露娜這才離開馬林梵多多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海賊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察覺到海軍本部中將的不善視線，正思考怎麽開口讓他幫忙冰酒的香克背脊一涼，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只是在腦海中幻象一下都能惹到他。
好在露娜也很喜歡冰品，於是他們三人當天晚上就碰著冰啤酒，開了一個簡單的宴會。
庫讚說自己最近沒事，想多了解一下自己擔任顧問隊伍的隊長，決定和他們一起去東海。
露娜思考了一秒就答應下來，很爽快地告訴他自己此行的目標是看望自己姐姐的兒子，並在庫讚提問前，直說自己姐姐因為過度勞累生下孩子就死了，這個姐姐留給她的孩子，是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
看著露娜泛著黑氣的背景，庫讚識相地沒有問她姐夫的事情，只是根據自己這幾年為數不多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經歷，向她推薦了一些小男孩可能會喜歡的東西。
在這詭異的和諧氛圍中，小船朝著東海的哥亞王國直線行駛。
但哪怕是萬能如貝克曼，也猜不到他們此行路上會突然多一個身高三米的同伴，小船船艙裏的兩張小床哪怕拼在一起也不夠他們三人睡。
對此，庫讚倒很好說話，直接用冰給自己做了個床，綁在露娜他們的小船後面。
夜晚，他還能聽到這兩人的悄悄話。
“……別擔心，庫讚不是斬草除根的性格。”
“怎麽說也是以後替我背鍋的上司，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他知道一下我不能讓步的底線。”
“而且，我相信庫讚。”
受船體面積限制，雖然露娜盡力壓低了聲音，對面的庫讚還是能聽到一些詞語，拼湊出大部分語句。
相信啊……這家夥還真是半點沒變。
想到半年前那件事，庫讚嘴角不自覺上揚。
那是一場很普通的，和CP0一起完成的天上金護送任務，唯一的意外，就是妮可·羅賓也在那座島上。
因為蝗蟲一樣湧入偉大航路的海賊，世界政府加盟國的日子也很不好過，當時被硬塞了這個任務的他不耐煩地把收繳任務交給部下，一個人在島上游蕩。
雖然表面上是一副對這種簡單任務沒有興趣的模樣，庫讚心底知道，他不喜歡個任務，甚至擔心自己會在收繳過程中做出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才提前把自己放逐了。
不過，哪怕是遠離了天上金收繳點，島上荒涼的花園，殘破的主街，穿著單薄補丁衣服的人民，依舊讓他心情浮躁，如果不是還記得自己在任務途中，都想去街邊酒館喝一杯解悶。
妮可·羅賓，就是在這時候，從他戀戀不舍收回目光的酒館中跑出來。
十年過去，她已經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藏在鬥篷下的手似乎握著什麽，臉上帶著笑，很明顯對自己方才在酒館的所得很滿足。
但還是過於稚嫩。
和他視線對上的瞬間，黑發少女眼底浮現出無法遮掩的恐懼，甚至身體都因為顫抖而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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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沈默的間隙，耳旁忽然傳來利器撕裂空氣的破空聲。
普通的白羽箭矢，帶著可怕的速度和準度，精準地貫穿了男人拉著妮可·羅賓的手。
但這不是結束，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從他身後飛來，弓箭手仿佛不需要時間思考瞄準，每一支箭，都精準地射在了這一夥海賊膝蓋手臂上，徹底廢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刺目的鮮血飛濺，慘叫聲中，妮可·羅賓趁亂逃走了。
從這點來看，她還是有些成長。
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海賊殘黨躺在地上哀嚎，為了不讓他們躺在這影響市容，庫讚打算把他們帶去當地海軍駐地。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
“我還以為是誰，這不是庫讚中將嘛。”
不知道從哪走出的弓箭手意外地年輕，十七八歲的樣子，身上眼熟的雪白制服讓他眼皮一跳，一直插在口袋裏的手拿了出來。
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少女似乎毫無所覺，把弓背到身後，拿著一捆麻繩朝他走來：
“堂堂海軍本部中將，應該不會和我這個CP0編外成員搶海賊懸賞金吧？”
“旋風海賊團船長，懸賞金雖然比剛剛那位低一千萬，但我這人一向敬重聰明的學者，所以還是用這家夥將就——”
寒冰蔓延，轉眼間就將殘破街道凍成冰雪世界。
但方才還笑著把玩手中麻繩的金發少女早已踩著月步飛到了半空，和他目光對上的瞬間竟毫不避讓：
“哈古瓦爾·D·薩龍還活著。”
似乎是不想輸了氣勢，金發少女踩著月步浮在半空，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陽光給她精致的臉龐鍍上一層恰到好處的柔光，蔚藍眼眸明亮幹凈，像是晨光下的廣闊大海。
“他帶著奧哈拉學者拼命保護下來的書回了艾爾巴夫，貝加龐克之前去了那一趟和他見面，據大科學家的印象，他似乎過得還不錯。”
“啊別擔心，貝加龐克去艾爾巴夫是私人行動，海軍和政府都不知道。我也按CP0的命令，用見聞色搜索他內心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這條情報，但這和CP0要的東西無關，我也沒有上報。”
庫讚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麽表情，只不過那個本來高高在上俯視他的少女似乎有些慌，連忙把高度降到和他差不多，伸手幫他拂去了臉上的冰霜。
“我真不是要威脅你！政府以沈島方式斬草的做法我早就看不慣了，知道你這麽做還很高興自己在海軍裏有同伴來著……”
少女的手很溫暖，碎碎念念的時候表情生動起來，沖淡了過於精致容貌帶來的疏離感，有了幾分和年齡相符的可愛。
這十年，他從未後悔自己當年的決定，但時不時還是會迷茫，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肯定他當年的決定，而且這人還是個CP0。
然後，現在又變成了他掛名秘密部隊裏的海軍。
一直走下去果然還是會碰到好事。
“庫讚，你能幫我做兩個冰雕嗎？”
露娜的聲音把庫讚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為了鍛煉果實能力，他做過不少冰的控制訓練，冰雕自然不在話下。
小船靠岸前，他就按照露娜的要求，做出了兩個巴掌大小的年輕女子冰雕。
但方才使喚他做冰雕的人卻遲遲沒有接過，只是拖著腦袋盯著他手中的冰雕，伸手戳了一下紮著雙馬尾發辮的，又旁邊摸了摸波浪卷長發的，喃喃自語道：
“但帶別人做的禮物顯得我好沒誠意，要不還是算了吧……”
露娜猶豫糾結中，小船靠岸。
香克斯直接拽過露娜在冰雕上反覆橫跳的手，拉著她朝前走去。
“別擔心，艾斯是個好孩子，只要看到你，就肯定比什麽都高興了。”
“真的？”
“沒錯，我一個月前還來這見了他一面，他那時候還纏著我，要我給他講你和露玖姐小時候的事情，超喜歡你們的！”
因為香克斯在大事上還是有一定信譽，滿臉糾結的露娜就暫且相信了他，帶著之前準備的一堆衣服玩具朝科爾波山上走去。
只不過，越接近山頂，露娜的位置就越靠後，最後直接躲到了庫讚身後，借用他高大的身體擋住自己。
香克斯看到她這得患得失的模樣也沒了脾氣，恰好見聞色捕捉到熟悉的氣息，笑著擡起手，朝森林中走出的黑發男孩打了個招呼。
“喲，艾斯，好久不見。”
“距離上次見面才過去一個月，哪裏久了。”
扛著水管的黑發男孩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小臉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明亮黑眸下的小雀斑都因為興奮而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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