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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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然出現在小麥島上，有著稀少果實能力的少女很可疑，這種事情卡塔庫栗當然知道。
他們夏洛特家的人都喜歡甜食，再加上母親偶爾發作的思食癥，卡塔庫栗知道自己島上來了一個能無限縮短甜點制作時間能力者的時候，親自去了一趟。
如果不麻煩，就直接留下，如果有麻煩，就鏟除麻煩強硬留下。
他原本是這麽打算的。
但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和他的預想不一樣。
像是寶石雕像一樣美麗脆弱的少女，只因他的殺氣瑟縮了一下，三兩句話後就不再害怕，興致勃勃地向他介紹起了自己制作的甜甜圈。
他都頭疼的弟弟找她麻煩，她也敢正大光明地下手教訓，事後不記仇，還把幾個丟人的家夥送到醫院。
他覺得她和他們有些相似，只在乎自己覺得重要的東西，不把世人的標準放在心上。
她對強大的海賊有敬畏害怕，但不會因此退縮躲避，依舊按自己的方式活著，像是她最喜歡的海宴花一樣，大方地在陽光下綻開艷麗花瓣，明亮而熾熱。
不過他看中的花，無論合不合適，都會被他留在小麥島綻放。
他可是海賊，看中的東西，絕不會放手。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是她看到他真面目時的模樣。
為了保護家族，他舍棄了一切弱點，成為了海上人人懼怕的Big Mom海賊團最高傑作。
他不在意別人對他真面目的嘲笑，但他不允許有人因此傷害他的家人，所以，年糕屋含著古怪的意外發生時，他知道自己應該滅口，不讓這件事傳出去。
但他又想知道露娜的反應。
造物主最高傑作般的花朵，看到他的真面目，是會嚇得說不出話，還是會嫌棄地後退，發出嘲笑的聲音？
卡塔庫栗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心緒混亂，還是單純地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他沒有用見聞色去看未來，甚至擡眼的動作都比平時慢了幾分，想盡可能延緩這一刻的到來。
然而，他看到的，是她惡作劇失敗般的失望表情。
她故意制造了這起意外。
卡塔庫栗從她的表情中確信了這個猜測。
但他沒有因此憤怒，無論她是出於什麽目的這麽做，都填補了他內心幾十年的空缺。
‘就像甜甜圈美味的核心不是糖霜，而是發酵得恰到好處的面團組織。’
他確實不在意外表的缺陷，但小時候，也曾希望過有人能告訴他這個缺陷不重要。
……
“你離開是因為紅發？”
“……不，我是因為沒喜歡你到結婚的程度才離開，香克斯是在路上碰到的。”
“不過三天，就喊名字了？”
“……”這種事情有什麽好比的！而且你也不也認識的第四天就讓她別用敬語喊名字了嗎！喊個名字而已怎麽搞得和她出軌了一樣！
“喊個名字而已，卡塔庫栗你怎麽開始在意這種小事了。”
熟悉的大手抓住了露娜的肩膀，帶著厚繭的手掌一如既往的熾熱，熟悉的氣息靠近，露娜卻莫名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放開了卡塔庫栗，順著肩上的力量後退。
不過，香克斯這話露娜還是讚同的。
拋開她當時偽裝的身份，他們一群海賊還講究什麽敬語名字，又不是夏洛特家吃多了糖的小孩，連自己今天得了幾句誇獎都要爭一爭。
這麽想著，露娜朝香克斯投去讚賞的目光。
然而，這讚賞只持續了一秒不到。
因為下一瞬間，頂著她讚賞目光的紅發男人就也莫名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
“而且我們海賊，不都是一見面就喊名字的嗎？”
“至少，露娜和我見面的時候就是這樣。”
香克斯按在露娜肩膀上的左手擡起，武裝色霸氣附在他握劍的手指上，按住了卡塔庫栗糯米化溶解，露出了三叉戟冷光的手腕。
他聲音還帶著笑，嘴角卻早已收起弧度，按著卡塔庫栗的左手往前一壓。
“布萊恩是我的朋友，卡塔庫栗，你現在出手，是要打破我朋友的規矩嗎？”
就像是不能對白胡子海賊團的同伴出手，不能拒絕Big Mom海賊團茶話會的請柬一樣，最近海上，也開始有了不能對紅發海賊團的朋友出手這一規矩。
紅發海賊團一向以高額的平均賞金聞名，這次塞裏布蕾拍賣會所有的幹部都到場，真這麽打起來，三將星只來了卡塔庫栗一個的Big Mom海賊團勝算很低。
沈默中，卡塔庫栗糯米化的手臂恢覆了原樣，他面無表情地看了露娜一眼，轉身離開。
——別忘了你的承諾。
哪怕沒有言語交流，露娜也從卡塔庫栗冷冰冰的眼神裏讀出了這麽一條信息。
下一瞬，露娜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轉動，回憶起了各種防禦格擋招式和祛疤藥。
打是躲不過了，只能想想怎麽把傷害降到最低了。
她這邊苦中作樂著，旁邊的人也沒有閑著。
“沒喜歡你到結婚的程度？”
露娜第一次發現，香克斯成年後低沈的聲音褪去了笑意，確實有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不過嚇不到她就是了。
“雖然中間因為時空果實跳過了九年，但我也已經十八歲了，談個戀愛怎麽了？”
露娜嫌棄地瞥了已經向三十進發的某人一眼，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這有什麽，難道你活到二十七歲還沒談過戀愛？”
迎著露娜嫌棄的不滿目光，香克斯忽然笑了：“嗯，確實沒有。”
露娜：“……”不應該啊，根據她在小麥島聽來的八卦，紅發海賊團船長副船長都很受女性歡迎，這家夥真戀愛都沒談過？
疑惑地看了眼紅發男人成熟俊朗的容貌，露娜克制了自己往下面不可言狀區域瞟看的沖動，轉身朝街邊咖啡館走去。
今天的刺激已經夠多，她可不想再在路上和薩卡斯基中將或是誰來個偶遇，拍賣會開始前，她就坐在這咖啡館，見聞色感知到熟悉氣息就跑，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靠著卑微的躲避戰術，露娜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成功和紅發海賊團的其他人會和，在不知道聽說了什麽版本流言同伴們調侃的目光中，鎮定地邁步朝城堡內走去。
塞裏布蕾島的城堡是老島主利用過去王族舊址改造的，坐落在山頂懸崖旁，四角塔樓和正中主樓的石墻在構建時融入了夜光珠的粉末，踏入城門，淡淡的銀光若隱若現，海浪拍打聲隨風傳來，給人種置身仙境的感覺。
紅發海賊團不是第一次來，對這種景色已經沒有了新鮮勁，不過他們還記得露娜是第一次來，獻寶似的向她介紹。
在天龍人任務中看過各種誇張奢華城堡的露娜對這個城堡倒沒什麽感覺，不過紅發海賊團的人這麽熱情介紹，她自然也不會潑冷水，時不時笑著點頭應和。
從遠處看，就像是被簇擁的公主一樣。
這一罕見場面，自然吸引了不少人註意力。
結合最近的流言，庭院裏的人都相互使著眼色八卦，但紅發海賊團就在眼前，沒有人敢大聲議論，庭院忽然靜了下來，直到一個穿著斑點吊帶裙的小女孩從主樓裏跑出來。
“露娜姐姐，我好想你——”
小女孩不過三歲左右，腰部至膝蓋是橢圓的氣球模樣，靠著球體的彈跳直接跳下主樓臺階，拉住露娜的手就地一彈，倏地一下又跳回到主樓的正門。
“芙蘭佩你也來了啊。”看到芙蘭佩，露娜輕輕松了口氣。
還帶著三歲的妹妹，那麽卡塔庫栗至少是沒有就地開戰的計劃。
為此，露娜看這個明顯不懷好意女孩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露娜姐姐，下周就是婚禮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啊？”
芙蘭佩抱著露娜的腿，仰頭可憐巴巴地發問。
露娜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畢竟大廳門內鏡子的閃光，足以證明這小丫頭不需要她的答案。
“吱吱吱——”
足球大的黑色老鼠一只只從隱蔽處的鏡子裏爬出來，像是一大片漆黑的蠕動液體，以與肥胖身體截然相反的速度超露娜的方向沖來。
芙蘭佩似乎被這一突發情況嚇壞了，拽著露娜的衣角往她身上爬。
其實這些老鼠黃色瞳孔清澈，一看就不是食人鼠或是攜帶危險病毒的種類，除了個頭大點沒什麽危險，最多惡心惡心人。
如果是普通情況，她也不是不能裝作被嚇到了喊兩聲，稍微平覆一下兩位妹妹的怒火。
但是，她現在這個位置，主樓大廳內的人能聽見，庭院裏的人能看見，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
沒辦法，只能把夏洛特家的人得罪到底了。
“——”
無形的霸王色霸氣以金發少女為圓心放出，王者的威壓，將被露娜拎在手中的芙蘭佩，還有那一群老鼠瞬間震昏。
考慮到主樓大廳裏肯定有很多嬌生慣養的貴族，露娜把霸氣的範圍控制到了最小，除了昏迷的，只碰到了臺階下的紅發海賊團，還有大廳門後陰影中的布蕾。
但這種大動靜，自然瞞不過在場的其他霸氣使用者。
也算是給他們的一個提醒，告訴他們她不是紅發海賊團的弱點。
露娜把手中昏迷的芙蘭佩丟給布蕾，沒有看她蒼白的臉色，轉身看向順著臺階走上來的紅發海賊團，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把這些老鼠收回鏡子裏離開吧，我已經是紅發海賊團的海賊了。”
露娜其實挺喜歡這個能真心實意認自己小了十多歲小丫頭作嫂子的大姐姐，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讓她為難，不過身份所在，只能委屈她一下了。
但她沒想到，自己話裏的幾分退讓，讓這個敏感的女人捕捉並按自己的思維理解了一番。
“紅發也是新世界的大海賊，媽媽肯定很樂意和他聯姻。”布蕾一手抱著妹妹，一手拉住了露娜的手腕，被猙獰疤痕劃花的面容一片堅定之色，“二嫂你如果想從紅發海賊團出嫁，我去幫你和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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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夏洛特家的人都喜歡甜食，再加上母親偶爾發作的思食癥，卡塔庫栗知道自己島上來了一個能無限縮短甜點制作時間能力者的時候，親自去了一趟。
如果不麻煩，就直接留下，如果有麻煩，就鏟除麻煩強硬留下。
他原本是這麽打算的。
但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和他的預想不一樣。
像是寶石雕像一樣美麗脆弱的少女，只因他的殺氣瑟縮了一下，三兩句話後就不再害怕，興致勃勃地向他介紹起了自己制作的甜甜圈。
他都頭疼的弟弟找她麻煩，她也敢正大光明地下手教訓，事後不記仇，還把幾個丟人的家夥送到醫院。
他覺得她和他們有些相似，只在乎自己覺得重要的東西，不把世人的標準放在心上。
她對強大的海賊有敬畏害怕，但不會因此退縮躲避，依舊按自己的方式活著，像是她最喜歡的海宴花一樣，大方地在陽光下綻開艷麗花瓣，明亮而熾熱。
不過他看中的花，無論合不合適，都會被他留在小麥島綻放。
他可是海賊，看中的東西，絕不會放手。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是她看到他真面目時的模樣。
為了保護家族，他舍棄了一切弱點，成為了海上人人懼怕的Big Mom海賊團最高傑作。
他不在意別人對他真面目的嘲笑，但他不允許有人因此傷害他的家人，所以，年糕屋含著古怪的意外發生時，他知道自己應該滅口，不讓這件事傳出去。
但他又想知道露娜的反應。
造物主最高傑作般的花朵，看到他的真面目，是會嚇得說不出話，還是會嫌棄地後退，發出嘲笑的聲音？
卡塔庫栗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心緒混亂，還是單純地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他沒有用見聞色去看未來，甚至擡眼的動作都比平時慢了幾分，想盡可能延緩這一刻的到來。
然而，他看到的，是她惡作劇失敗般的失望表情。
她故意制造了這起意外。
卡塔庫栗從她的表情中確信了這個猜測。
但他沒有因此憤怒，無論她是出於什麽目的這麽做，都填補了他內心幾十年的空缺。
‘就像甜甜圈美味的核心不是糖霜，而是發酵得恰到好處的面團組織。’
他確實不在意外表的缺陷，但小時候，也曾希望過有人能告訴他這個缺陷不重要。
……
“你離開是因為紅發？”
“……不，我是因為沒喜歡你到結婚的程度才離開，香克斯是在路上碰到的。”
“不過三天，就喊名字了？”
“……”這種事情有什麽好比的！而且你也不也認識的第四天就讓她別用敬語喊名字了嗎！喊個名字而已怎麽搞得和她出軌了一樣！
“喊個名字而已，卡塔庫栗你怎麽開始在意這種小事了。”
熟悉的大手抓住了露娜的肩膀，帶著厚繭的手掌一如既往的熾熱，熟悉的氣息靠近，露娜卻莫名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放開了卡塔庫栗，順著肩上的力量後退。
不過，香克斯這話露娜還是讚同的。
拋開她當時偽裝的身份，他們一群海賊還講究什麽敬語名字，又不是夏洛特家吃多了糖的小孩，連自己今天得了幾句誇獎都要爭一爭。
這麽想著，露娜朝香克斯投去讚賞的目光。
然而，這讚賞只持續了一秒不到。
因為下一瞬間，頂著她讚賞目光的紅發男人就也莫名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
“而且我們海賊，不都是一見面就喊名字的嗎？”
“至少，露娜和我見面的時候就是這樣。”
香克斯按在露娜肩膀上的左手擡起，武裝色霸氣附在他握劍的手指上，按住了卡塔庫栗糯米化溶解，露出了三叉戟冷光的手腕。
他聲音還帶著笑，嘴角卻早已收起弧度，按著卡塔庫栗的左手往前一壓。
“布萊恩是我的朋友，卡塔庫栗，你現在出手，是要打破我朋友的規矩嗎？”
就像是不能對白胡子海賊團的同伴出手，不能拒絕Big Mom海賊團茶話會的請柬一樣，最近海上，也開始有了不能對紅發海賊團的朋友出手這一規矩。
紅發海賊團一向以高額的平均賞金聞名，這次塞裏布蕾拍賣會所有的幹部都到場，真這麽打起來，三將星只來了卡塔庫栗一個的Big Mom海賊團勝算很低。
沈默中，卡塔庫栗糯米化的手臂恢覆了原樣，他面無表情地看了露娜一眼，轉身離開。
——別忘了你的承諾。
哪怕沒有言語交流，露娜也從卡塔庫栗冷冰冰的眼神裏讀出了這麽一條信息。
下一瞬，露娜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轉動，回憶起了各種防禦格擋招式和祛疤藥。
打是躲不過了，只能想想怎麽把傷害降到最低了。
她這邊苦中作樂著，旁邊的人也沒有閑著。
“沒喜歡你到結婚的程度？”
露娜第一次發現，香克斯成年後低沈的聲音褪去了笑意，確實有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不過嚇不到她就是了。
“雖然中間因為時空果實跳過了九年，但我也已經十八歲了，談個戀愛怎麽了？”
露娜嫌棄地瞥了已經向三十進發的某人一眼，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這有什麽，難道你活到二十七歲還沒談過戀愛？”
迎著露娜嫌棄的不滿目光，香克斯忽然笑了：“嗯，確實沒有。”
露娜：“……”不應該啊，根據她在小麥島聽來的八卦，紅發海賊團船長副船長都很受女性歡迎，這家夥真戀愛都沒談過？
疑惑地看了眼紅發男人成熟俊朗的容貌，露娜克制了自己往下面不可言狀區域瞟看的沖動，轉身朝街邊咖啡館走去。
今天的刺激已經夠多，她可不想再在路上和薩卡斯基中將或是誰來個偶遇，拍賣會開始前，她就坐在這咖啡館，見聞色感知到熟悉氣息就跑，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靠著卑微的躲避戰術，露娜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成功和紅發海賊團的其他人會和，在不知道聽說了什麽版本流言同伴們調侃的目光中，鎮定地邁步朝城堡內走去。
塞裏布蕾島的城堡是老島主利用過去王族舊址改造的，坐落在山頂懸崖旁，四角塔樓和正中主樓的石墻在構建時融入了夜光珠的粉末，踏入城門，淡淡的銀光若隱若現，海浪拍打聲隨風傳來，給人種置身仙境的感覺。
紅發海賊團不是第一次來，對這種景色已經沒有了新鮮勁，不過他們還記得露娜是第一次來，獻寶似的向她介紹。
在天龍人任務中看過各種誇張奢華城堡的露娜對這個城堡倒沒什麽感覺，不過紅發海賊團的人這麽熱情介紹，她自然也不會潑冷水，時不時笑著點頭應和。
從遠處看，就像是被簇擁的公主一樣。
這一罕見場面，自然吸引了不少人註意力。
結合最近的流言，庭院裏的人都相互使著眼色八卦，但紅發海賊團就在眼前，沒有人敢大聲議論，庭院忽然靜了下來，直到一個穿著斑點吊帶裙的小女孩從主樓裏跑出來。
“露娜姐姐，我好想你——”
小女孩不過三歲左右，腰部至膝蓋是橢圓的氣球模樣，靠著球體的彈跳直接跳下主樓臺階，拉住露娜的手就地一彈，倏地一下又跳回到主樓的正門。
“芙蘭佩你也來了啊。”看到芙蘭佩，露娜輕輕松了口氣。
還帶著三歲的妹妹，那麽卡塔庫栗至少是沒有就地開戰的計劃。
為此，露娜看這個明顯不懷好意女孩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露娜姐姐，下周就是婚禮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啊？”
芙蘭佩抱著露娜的腿，仰頭可憐巴巴地發問。
露娜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畢竟大廳門內鏡子的閃光，足以證明這小丫頭不需要她的答案。
“吱吱吱——”
足球大的黑色老鼠一只只從隱蔽處的鏡子裏爬出來，像是一大片漆黑的蠕動液體，以與肥胖身體截然相反的速度超露娜的方向沖來。
芙蘭佩似乎被這一突發情況嚇壞了，拽著露娜的衣角往她身上爬。
其實這些老鼠黃色瞳孔清澈，一看就不是食人鼠或是攜帶危險病毒的種類，除了個頭大點沒什麽危險，最多惡心惡心人。
如果是普通情況，她也不是不能裝作被嚇到了喊兩聲，稍微平覆一下兩位妹妹的怒火。
但是，她現在這個位置，主樓大廳內的人能聽見，庭院裏的人能看見，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
沒辦法，只能把夏洛特家的人得罪到底了。
“——”
無形的霸王色霸氣以金發少女為圓心放出，王者的威壓，將被露娜拎在手中的芙蘭佩，還有那一群老鼠瞬間震昏。
考慮到主樓大廳裏肯定有很多嬌生慣養的貴族，露娜把霸氣的範圍控制到了最小，除了昏迷的，只碰到了臺階下的紅發海賊團，還有大廳門後陰影中的布蕾。
但這種大動靜，自然瞞不過在場的其他霸氣使用者。
也算是給他們的一個提醒，告訴他們她不是紅發海賊團的弱點。
露娜把手中昏迷的芙蘭佩丟給布蕾，沒有看她蒼白的臉色，轉身看向順著臺階走上來的紅發海賊團，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把這些老鼠收回鏡子裏離開吧，我已經是紅發海賊團的海賊了。”
露娜其實挺喜歡這個能真心實意認自己小了十多歲小丫頭作嫂子的大姐姐，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讓她為難，不過身份所在，只能委屈她一下了。
但她沒想到，自己話裏的幾分退讓，讓這個敏感的女人捕捉並按自己的思維理解了一番。
“紅發也是新世界的大海賊，媽媽肯定很樂意和他聯姻。”布蕾一手抱著妹妹，一手拉住了露娜的手腕，被猙獰疤痕劃花的面容一片堅定之色，“二嫂你如果想從紅發海賊團出嫁，我去幫你和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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