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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都寂靜無聲，大家都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紀漢佛呆住了，沒想到自己心中躲藏多年的骯臟事被翻了出來。

李蓮花攥緊了拳頭，即使知道事情全貌，他還是為他們心中各自的算計而感到悲哀。

塗山湫此時握緊了李蓮花的手，給他一些支撐。

他緩緩呼口氣，化解掉心中最後的這一點壞情緒，確認自己死心了，以後他們再如何，是好是壞，都與他無關。

而白江鶉此時也恢覆了對身體的控制，他在原地哆嗦著，不知道該怎麽辦，肖紫衿仿佛冷水潑了一身，他嘴角抽了抽，“白，白大哥，你胡說什麽呢，是不是喝多了”，說著就想找人把他擡出去。

“啪啪啪”，塗山湫從人群中走出鼓掌幾聲，“好一番真真切切的自我悔過啊”，她蹲下身，盯著顫抖如鵪鶉的白江鶉，笑道，“有這樣不可饒恕的罪過，如今有這一番悔過之心，倒也難得”，只不過，不是自願的，她在心中冷笑補充道。

白江鶉半晌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不是”，肖紫衿意識到事情不妙，呵斥道，“你到底是誰，剛剛才門前就口出狂言，惡語相向，到底有什麽目的，天機山莊，李神醫，你們這是對百川院有意見？”。

肖紫衿特意牽扯到百川院，以盼引起眾怒，翻過這篇，可惜的是，塗山湫早有預料。

看眾人隱隱約約要開始指責，塗山湫一笑，“別啊肖大俠，你這可冤枉我了，我不過是把你做過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甚至還美化了一下，這叫口出狂言，惡語相向？”。

眾人大多也聽見了塗山湫在門口的發言，一時間寂寂無言，肖紫衿氣急，卻又說不出話，“你到底是誰”，“我是誰”，塗山湫心思一轉，有些猶豫要不要暴露李蓮花的身份，就在這時方多病開口了。

李蓮花再想捂住他的嘴已經來不及了，方多病聽到這已經氣沖天靈蓋，恨不得把這裏拆了，他憤憤道，“她是誰，她是我師娘，我師父，李相夷，還未過門的妻子”。

防火防盜防小寶啊，塗山湫在心底默默念叨著，眾人已然嘩然，石水沖到方多病面前，“你知道門主的行蹤”，她又轉頭看向塗山湫，“你，你是門主的未婚妻？”。

肖紫衿意識到什麽，他看向李蓮花，心中止不住顫抖，難不成，他就是......

李蓮花嘆口氣，見事情已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再隱瞞也沒什麽意思，他摘下臉上的面具，恢覆李相夷的聲線，開口道，“是，她是我夫人”。

塗山湫仿佛意識不到她是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打趣道，“是未過門，未過門的夫人”。

即使他沒穿那身紅衣，相貌也比十年前有所改變，但想認出的人還是可以認出，他便是當年的劍神，李相夷。

眾人恍然，連忙單膝跪地行禮，“屬下拜見門主，拜見門主夫人”，齊齊跪了一大片，堂內站著的就只剩肖紫衿，哦，對了，還有癱在地下起不來的白江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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