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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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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如果你覺得這份合同不合理, 我還有第二份合同給你,福利待遇以及分紅都會有。”說著林薇又拿出一份合同給到紀成君。

“你覺得哪份合同更適合你,就選擇簽哪個, 你可以回去慢慢想。”

林薇這麽做是想把主動權給對方, 但她相信紀成君是個聰明人,必定會選擇第一份合同。

工資開到頂天, 也不會有股票有吸引力。

林薇不是除了股權一分工資都不給紀成君開,她現在還是學生,租房、吃飯和置裝都是公司來出, 而且還有活動經費, 作為經理她自主權很大。

平時還有其他激勵政策, 比如這次卡地亞,公司會有一筆獎金給到紀成君。

“不用想了,我……”

林薇截斷她的話頭:“要想的, 這是規矩,三思而後行,以後做什麽決定都不能熱血上頭, 你很年輕, 這是你的優點, 也是缺點, 做每個決定之前都先要想可能會發生的後果,好的壞的,值不值得去沖?前幾年我大概不能完全放手,但是往後赫姿要走向哪裏,全都在你。”最後兩句, 她說得很嚴肅。

紀成君下意識地屏息,她看著林薇, 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合同,眼中慢慢讓疑惑充盈:“為什麽?”

為什麽這麽信任她,為什麽敢把這個重任交給她?

她年輕,經驗也不夠豐富。

眼前的這個人明明見過她最不堪的模樣,知道她所有見不得光的過往,但她確定從未在她眼中看到過一絲鄙夷。

在她認識的人中,她是唯一一個,連母親都會嫌棄她,讓她將以前藏好,一直說她丟不起這個人。

“什麽為什麽?”林薇的眼睛又黑又亮,既有少女的清澈,也有成熟女人的平靜溫柔,“你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的眼光?我當然是覺得你有這個能力,才會和你簽訂這個合同。”

紀成君看著林薇,眼中有些看不清的覆雜情緒:“可是……這是有風險的。”

她的那些過往可能會給赫姿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以前她不懂,但和林薇打過幾次公關戰,私德問題常常會被對手當成攻擊的目標。

她的那些過往會影響赫姿的品牌形象,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她想過在赫姿積累了一定經驗後再離開,不想連累林薇。她不是一個多麽高尚的人,但林薇很特別,這個人出現在她人生的轉折,她希望這段緣分最後的結局是大圓滿。

“做生意不是做慈善,一向是能者上,庸者退,其他的不在我考察的範圍之內,只要你不是殺人放火,做違反法律的事情,就不用考慮什麽風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在林薇這裏,除了殺人強.奸這種罪大惡極的事情,人犯了錯誤如果能取得受害者的原諒,那她就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她自己都曾做過那麽多的錯事,又有什麽資格要求別人呢。

紀成君把合同抓在手裏,楞怔的目光,遲疑的表情,唇角卻在微笑。

她想她一定要把自己的過去隱藏好,以前母親罵她的時候,她並不在意,但現在她知道什麽叫做害怕了,如果有重來的機會,她一定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紀成君成為總經理的消息公布後,屈志恒就找到林薇遞交辭呈。

看起來很氣憤,都沒有等到回香江後。

林薇看了一眼他遞上來的辭呈:“給紀經理就可以了,她在的時候,這些歸她管。”

滿心憤怒的屈志恒碰了個釘子。

他以為林薇會對他進行一些安撫,結果沒想到林薇會是這個輕描淡寫的態度。

他看到過林薇挽留別的員工時的模樣,會問對方哪裏不滿,受委屈了還是對待遇不滿意?

可她現在的表現太過冷漠,一個老板難道一點都不顧及下屬的感受嗎?他又不是什麽普通員工。

“你還有事兒嗎?”林薇見他遲遲不肯離開,便開口問道。

林薇留人的前提是那個人厲害到值得她這麽做,屈志恒本來就沒能證明自己,加上之前的事情,讓林薇對他觀感很不好。

良性競爭沒有問題,但是心思用到這種地方,以後難保不會騷擾其他女員工。

屈志恒忍著怒氣,朝著門口的方向離開,可是心中還是憤懣難消,他手中抓著辭呈轉過身,說道:“這不公平!”

“你指什麽?”林薇將手中的筆放下來。

“香江市場和歐洲市場根本沒辦法比較,從一開始你看好的就是紀成君,我在香江是根本不可能做出什麽業績的,你這是區別對待。”

林薇看著他,黑色的眼珠淡淡的:“我有說過把你倆放在一起比較嗎?”

“你……”屈志恒被噎了一下,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話,但他仍舊認為是林薇誤導了他。

“赫姿在香江是守城,歐洲市場在攻城,一開始我對你們的期望就不一樣,我對紀成君的培養從來都沒變過,對你也是一樣,你們從來沒在同一水平過,所以是什麽讓你有的這個錯覺?”林薇問。

香江和歐洲這兩個市場的體量完全不能比,紀成君還要兼顧收購還有時裝周,而香江這邊就只有兩個店鋪,四個工廠,並且還有林薇親自駐守,怎麽會是公平的?

這兩個人的能力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如果屈志恒認為自己和紀成君是一樣的,只能說明他對自身沒有清晰的認知,他太自信了,不是對能力的自信,而是對自己男人身份的自信。

屈志恒面色漲紅,這不是他聽過最難聽的話,但絕對是讓他最屈辱的。

他一直以為林薇好說話,為人和善,卻沒想到也是這樣刻薄。

“你要是覺得對上紀成君難堪,可以把辭呈留下,回去做好交接你就可以離開了,另外你簽訂了競業禁止協議,兩年內不得從事相關行業,賠償我們會每月按照合同支付。”屈志恒這個職位太高了,所以他們簽訂了競業協議,林薇和其他高管們也簽過,他們沒接觸過,大家的第一反應不是排斥,而是覺得可以白拿兩年工資。

對林薇來說是消財免災,公司機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辛辛苦苦培養的人才給別人挖走,那就得不償失了,當然,她挖別人那就再說。

屈志恒走了。

林薇也很煩,還要找合適的人選,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完全放手,以後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交給紀成君去解決。

她攤子鋪得太多了,這也是貪心的結果。

說來說去,還是人才不夠。

林薇讓吳銘幫她弄個28歲以上有海外留學背景的人才名冊,當然,法國是最好的,她一個個篩選。

等人來面試選擇的範圍終究是有限的,只能自己看準之後再去想辦法挖人。

不然幹脆找個法國人也行,所以她讓紀成君也在法國面試人選,看看有沒有願意漂洋過海的外國友人。

“林總……您還缺人嗎?”

正在為招人煩惱的林薇,接到了沈臺長的電話。

林薇一面聽著電話,一面翻著手中的法語書,這會兒已經回家,她在客廳裏接電話。

“缺啊,不是在你那裏都打廣告了嗎?”

她常年都缺人,一直在電視臺打廣告。

“那……您看我這個歲數適合幹點什麽?”

啥?

林薇楞住了,身體不自覺地直起。

“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哪裏有心情講笑,我現在是被翻舊賬,要是不走,全電視臺都要跟著喝西北風。”

林薇皺起眉:“你是說港督?”

沈臺長苦笑一聲:“無線電臺本身對麗的沖擊就很大,現在我們又成為港府針對的對象,自然是走不長遠了,但如果這事兒我能一力承擔,影響就會變小,英國總部念在我這些年的功勞,也沒有開口催我,但我自己心裏要明白,早晚的問題,不能拖著所有人一起下水。”

“沒你想得那麽簡單。”林薇手中的書扣合上,輕輕地吐了口氣。

戴維是想要報覆了,忍了這麽久,終於要伸手,現在是沈臺長,馬上就要輪到她了。

這就是得罪小人的風險,而這個小人還是港督。

女神演唱會過去快一年了,港英政府還沒有松口六年免費義務教育的事情,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這是要開始清算了。

沈洪林就算是跑到她這裏躲難也沒用。

“你的意思是……”沈臺長沒明白林薇是什麽意思。

“你先忍一忍,”林薇說,“讓我想想辦法,暫時先不要動,你放心,這件事兒我不會不管的。”

聽林薇這麽說,沈臺長多少得到了一點安慰。

他現在是和林薇綁在一根繩索上的螞蚱,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不管他心裏什麽想法,他都已經是站隊了。

掛了電話。

林薇揉著額頭,這事兒有點麻煩了。

戴維是想要在他卸任之前搞點事情出來,林薇以為他會想要等到70年再說,沒想到現在他就想動手了。

想想辦法啊。

吳銘推門進來的時候,發現林薇正站在書櫃前面翻找東西。

“你在幹什麽?”

“我的那本《孫子兵法》你看到了嗎?”林薇問。

她平時都是放抽屜裏的,好久沒看,結果找不到了。

吳銘“哦”了一聲,說:“我以為你不看了,就拿回去看了,忘記和你說了。”

現在是他的枕邊書,他一直懷疑林薇那些出其不意的辦法,都和這本兵書有關系。

林薇手上一頓,轉過頭看向他:“那你不早說。”

她坐下來,翻開她的法語書,準備上課,她的法語現在進步很多,已經可以簡單地交流,不會摻雜亂七八糟的英文了。

說起來,上一世還是吳銘送她的《孫子兵法》,吳銘說她腦子太直了,心眼要學要練。

結果這輩子,他反過來蹭她的書。

吳銘在她面前坐下來:“袁如妍回國了,你要約她嗎?”

林薇頓了一下,說:“約!”

成不成都要試一試啊。

當紅娘沒經驗,講人壞話可不要什麽門檻,惡心一下傅文帆都不虧。

……

位於皇後大道的一座高層建築內,林薇到達了約定的咖啡廳。

下午茶時光,咖啡廳的人卻不算多。

林薇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的袁如妍,對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無袖連身裙,衣服半新不舊,長發散開,素凈的臉不施粉黛,十分簡單的打扮,但女人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很是特別,能讓人在人群中一眼認出,這大概就是常年從事藝術的人獨有的氣質。

率性、自我、個性、無視他人目光。

林薇在她面前坐了下來:“不好意思來晚了。”

“沒關系,是我來早了。”

林薇看向服務員,說:“一杯拿鐵,謝謝。”

等服務生走了,她看向袁如妍:“抱歉,有些話想要和袁小姐說,可能會有些冒犯,希望袁小姐不要見怪。”

袁如妍拿著咖啡,笑了一下,輕輕地抿了一口之後,放下杯子說:“我其實知道你想說什麽”

林薇心下嘆氣,看來傅文帆和她說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是怎麽給人洗腦的。

她預感今天要白費心思了。

“他都和你說了什麽?”

袁如欣淡淡地道:“不若林小姐先說,畢竟是你有話對我說。”

午後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抹溫柔的影子。

和初見一般一樣,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人,只是她身上的那些隱藏起來的尖銳棱角,終於浮現出來。

服務員將咖啡送到林薇面前。

林薇淺淺地喝了一口,想著要怎麽說才好,她放下杯子,看向對方,說道:“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為拿鐵就是咖啡,在我們這裏大家似乎對這個稱呼都習以為常,它不是咖啡,但是因為和咖啡攪在一起,大家就把它默認為咖啡,人的一些既有印象會讓人產生一些錯誤的認知,就像之前,我一直都認為傅文帆是個好人。”

袁如欣突然笑了一下,說道:“怎麽變了?是因為他和你想象得不一樣,所以你失望了,是嗎?”

林薇微微皺眉,袁如欣的話看似溫和,實則很有攻擊性,她想了想,說道:“寄予希望才會有失望,與其說是失望,不若說是厭惡,他做過的事情足以讓人對他產生惡感。”

“厭惡?”袁如妍輕輕地攪拌著手上的咖啡,她看著林薇,慢慢說道,“文帆做了什麽事情會讓林小姐產生惡感?”

“他殺了人,殺了自己的至親,他的母親,他的外祖……”

“證據呢?”袁如妍打斷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你有什麽證據,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他?”

林薇看著她,認真地道:“如果我有證據,他已經在監獄裏了,你應該清楚現狀,港府的警察不做……”

“可以了,林小姐!”袁如妍冷聲道,“沒有證據就空口無憑地汙蔑人,比起文帆,你才是那個真正讓人產生惡感的人,你知道什麽叫做疑罪從無嗎?警察都已經證明了他的清白,賀家的忠仆也出面為他作證,結果你們無視這些,拼命地往他身上潑臟水,不斷地打壓他,恨不得讓他永遠都站不起來,林小姐,你是否太過惡毒了?”

林薇一口氣憋在心口差點沒上來。

我嚓,惡毒?

她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麽罵過呢?

她要是惡毒就不會多此一舉地跑到這裏和她說這些,私心她有,但是她也是不希望袁如妍重覆上一世的悲劇。

陷害傅文帆,她圖啥?無冤無仇的。

林薇壓制著怒火,緩了情緒,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像你說的我確實沒有證據,但是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思考,因為你賭上的不僅是你自己的命,還有你的女兒,你的家人,成年做事需要考慮……”

“夠了!”袁如妍再次打算林薇,她看著林薇,“你真的是比我想象得還要惡毒,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林薇也是無語了,火道:“你想沒想過,我無緣無故的,我為什麽要汙蔑他?”

“那要問你自己!”袁如妍冷呵一聲,“你剛才說了那麽多,怎麽不說文帆追求過你呢?”

林薇一楞,不明白她為什麽要說這個。

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袁如妍看著林薇,神色帶上幾分譏誚:“你這樣的女孩子我真是見過太多了,人家追求你的時候,裝得一副矜持的模樣,仿佛自己多麽純潔,多麽高不可攀,肆無忌憚地消費著別人對你的好,結果等人家轉頭放棄了,你心裏反倒覺得不舒服,總想做點什麽引起對方的註意。”

哈?

林薇徹底楞住了。

她在說什麽?

“你比她們更惡毒,那些女孩最多就是無理取鬧一番,在背後講些男人的壞話罷了,但你不一樣,你更有心機,手段更多,你可以憑借這些徹底地毀掉對方!”

我去……

林薇看著袁如妍,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是什麽邏輯?

“我看過你的報道,你很聰明,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汙蔑文帆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在他阿公的葬禮上,讓警察當眾把他帶走,你知道怎麽才能讓一個人最痛……林小姐一直都是好手段,”袁如妍看著林薇震驚的表情,諷刺地笑了笑,“當初為了搭上我父親的關系,不惜用我弟弟的命來賭,我當時還把你當成弟弟的救命恩人來對待,現在想一想,哪裏有那麽巧的事情?林小姐的手段真是令人發指!夠毒,夠狠!當得起一個女中豪傑!”

啊?

林薇捂著氣得砰亂的心口,緩了好半天,才道:“別,我真是擔當不起,這些讚美您自己留著吧。”

她不覺得自己口才有多差,但是第一次被人打得潰不成軍,這種時候,說什麽都多餘的感覺。

她不知道是該誇袁如妍還是傅文帆,竟然還可以這樣?

怪她見識太少了。

這都不是倒打一耙的事情了。

“林小姐剛才不還是理直氣壯嗎,怎麽不說了呢?”袁如妍抱著胸笑道。

林薇深深地吐了口氣,這要放她年輕的時候,搞不好就扯頭花了,她緩了一會兒,才說道:“無論我說什麽都不會是你想聽的,你只會覺得我是別有用心,袁小姐……我還是那句話,不要事先給人下定義,用自己的眼睛你的心仔細去觀察,在你覺得全世界都在和你對抗的時候,不要覺得大家是在針對你,也或許你認為好的東西,他並沒有那麽好。”

說著林薇將一個信封推到袁如妍面前:“如果你相信傅文帆,那麽你就永遠不要拆開這只信封,證明你對他的信任,但如果有一天,你有懷疑,哪怕是一星半點,那你就打開它。”

說著林薇站起身,她要趕緊離開這裏,多待一會兒都折壽,氣不是這麽生的。

林薇走後,袁如妍看著面前的牛皮紙信封,忍不住皺了皺眉,不知道她這是耍得什麽手段。

她有打開的欲.望,完全是因為好奇,想要知道林薇到底想要幹什麽。

但如果她打開級如了林薇的願。

想到此,袁如妍將信封直接丟到了對面。

白色的餐桌,咖啡被撤走,信封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收拾走。

白色的桌子鋪上了精致的格紋桌布,一份帶著圓形盤罩的餐盤被主廚放到了桌上。

蓋子被掀開,冒著油滋熱氣的牛排暴露在空氣中。

主廚優雅地躬身:“請兩位慢慢享用。”

一雙修長幹凈的手拿起一旁的刀叉,白皙若玉的指節握在刀叉上,漂亮的手指很是賞心悅目。

滋拉,滋拉……

幾聲刀叉磨著盤底的聲音傳入周圍人的耳中,刺耳至極。

“你力道輕一點。”袁如欣覺得丟人死了,在周遭異樣的目光下,不得不出面提醒對面的青年。

漂亮的青年聞言一頓,說:“抱歉。”

幾秒之後,對面從大聲的滋拉變成小聲的滋拉,袁如欣強自忍耐著,至少別人聽不到了。

她對這人也不報什麽希望了。

要不是因為姐姐的事情讓父親煩心,暫時要做個乖女兒,她才不會和這家夥出來吃飯。

簡直是折磨。

忍著吃完就好了,然後她就可以和傑森去約會了。

不就一頓飯嗎?還是可以忍的,難得這人願意幫她打掩護。

結果下一秒,她就看見青年擡起袖口要擦向油汪汪的唇。

“你等等……”

袁如欣連忙叫住他:“不是有餐巾嗎?你這西服看起來不便宜吧,你擦完了,下次還能穿嗎?”

青年聞言慢慢放下手,說道:“阿薇說衣服穿一次就算是實現自身價值了。”

“你說林薇啊,”這是袁如欣感興趣的話題,“我聽說了,她的衣服只會穿一次,原來是真的啊。”

“差不多。”宋曄拿起餐巾。

袁如欣一面切著鵝肝,一面說道:“你知道嗎?我爸之前懷疑你和林薇有過一段,還特別到她那兒去打聽了一下,對方否認了,他才放心。”

宋曄粗魯地擦著唇,聞言手上一頓。

“怎麽了?”袁如欣看見他的動作,問道,“不會是真的吧?”

宋曄將餐巾放下,慢吞吞地道:“單戀算嗎?”

“真的嗎?”袁如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八卦之心騰騰升起,“說說是怎麽回事兒?”

“說什麽?”宋曄一臉狀況外,清俊帥氣的臉龐卻給人一種不太聰明的感覺。

袁如欣臉上的笑容消失:“也難怪,就你這樣,也只能是單戀了,看著是不錯,但實際還真不如許安。”

“許安?”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宋曄羽扇似的睫毛微微眨了一下。

袁如欣無知無覺,一面咀嚼著鵝肝,一面說道:“我姐的初戀,不過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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