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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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二條規則：【登記時務必保持安靜, 違者將被物業工作人員帶走】
因為牢記著這一點，夏音發現那些住戶雖然眼中惶恐，但嘴上什麽都沒說, 只是瞪著他們，觀察他們衣服上的血跡。
華詩晗嘖了一聲, 迎著眾人探究的目光走出電梯。
其他人依次接上, 無聲地走到人群後面, 安安靜靜排起隊來。
前面登記的還有20多號人, 在他們等待期間，下行的2號電梯又陸陸續續送來好幾波人。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恐, 有的還縮在親人懷裏抽噎哭泣。
這些都是人們首次進入汙染域的正常表現，夏音覺得可以理解，唯一例外的, 是眼下從電梯裏走出來的一家人。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著中間的老人，將其蠻橫地從電梯中拖了出來。
為了防止老人喊叫, 他們甚至用布條塞住了他的嘴。
然而老人並沒有大吵大鬧, 反而絕望地望著四周，涕淚橫流。
在老人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女人一個小女孩兒。
從她們跟在男人後面的位置來看, 夏音判斷, 身穿花裙子、樣貌姣好的女人是左邊男人的老婆, 家庭條件應該不錯。
小女孩兒是他們的女兒, 打扮跟她的母親一樣時髦。
而穿著灰色體恤、腰間還圍著個臟兮兮圍裙的胖女人, 則是右邊男人的老婆, 兩人大概還沒有孩子, 要不然肯定也帶下來了。
就是不知道中間的老人……
夏音眉心微蹙，繼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兩家人就這麽拖著老人, 蠻橫地插隊，一下子排在唐銘越後面。
被插隊的幾家人瞪著他們，敢怒不敢言。
誰都知道，此時要是敢鬧出動靜，誰就會被物業工作人員帶走。
在副本裏被帶走是什麽下場？不用腦子想也明白。
於是只好忍氣吞聲，默默讓出位置。
看到這兒，夏音特意給了唐銘越一個眼神，示意他註意著點那兩家人。
後者意會，無聲地點點頭。
登記的隊伍緩慢往前推進，大廳內，眾人雖焦躁，但面上全都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更不敢鬧出什麽動靜。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突然發生了。
身後被架著的老人不知怎的，突然脫離兩個中年男人的掌控，他像一只撲向火苗的飛蛾，不顧一切地沖向無人使用的1號電梯！
“爺爺……”
小女孩兒望著老人掙脫的背影，想要張嘴喊。
但在她進一步喊出來之前，旁邊的花裙子女人已經緊張捂住了女兒。
“別說話安琪……”
“可是……爺爺他……”
“好了快住嘴！”女人手掌進一步用力，徹底打住女兒說話的意圖。
掙脫禁錮的老人全然不在乎身後人，他佝僂著腰，拼命按1號電梯按鈕。
此時1號電梯正停在18層，如果要等它下來的話，至少需要半分鐘。
半分鐘……
夏音轉頭，看向大廳墻上的計時器。
距離1小時結束只剩最後1分鐘了。
如果對方現在進電梯，意味著他再也沒有下來的機會。
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僅是夏音，林萱萱、華詩晗還有其他不認識的住戶都緊張且不解地望著老人。
“我、我好像知道那老頭是誰……”
江阿姨忽然低低出聲。
“他還有個老伴兒，姓葉，沒出事之前她經常來樓下轉悠，我碰見過好幾回。”
“沒出事之前？”林萱萱狐疑。
“嗯……”江阿姨說著深呼吸，語氣和面容同時變得沈重，“半年前吧，葉姐有天早上出門買菜，被車撞了……後來救回來了，可惜變成了植物人，現在應該還在樓上……”
邊說邊小心翼翼指了指上面樓層。
眾人瞳孔睜大。
夏音也不由得一怔。
難怪。
難怪那兩個男人要架著老人離開，難怪老人從電梯裏出來時滿臉淚水……
原來他難受的是，自己的老伴兒沒被兩個兒子帶走！
而現在，無論時間是否結束，他拼了老命也要把老伴兒帶回來。
“我去拉住他。”
得知真相之後，夏音實在無法對老人自尋死路的做法坐以待斃。
她低聲說著，箭步沖上去，在電梯門拉開之前，猛地拽住老人瘦削無比的胳膊。
“您得活著，”她定定看著老人，“您的孫女還需要您呢。”
說著故意往後方一撇，示意老人看他的親孫女。
老人先是怔了怔，隨後，目光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眼淚再度決堤般流下。
“……你說得對，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安琪……”他擡起瘦削的胳膊，無力擦著臉上淚水。
總算勸下了。
夏音松了口氣。
將老人重新送回到兩個兒子手中，夏音卻沒得到一句感謝，有的只有兒子和兒媳婦們充滿恨意的目光。
除了小女孩兒安琪。
看見爺爺被救下，她笑著撲了上去，而後擡起頭，用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夏音，嘴唇同時動了動。
雖然沒出聲，但夏音看懂了小女孩兒的唇語。
她在說“謝謝姐姐”。
慘劇被攔下。
但華詩晗卻不爽那兩家人的態度，她恨恨瞪了對方兩眼，強忍下想要脫口而出的罵意。
“呵呵他們得感謝規則，”她壓低嗓音，冷冷道，“要不是規則說要安靜，我能把他們四個人罵到狗血淋頭。”
知道她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夏音笑著牽起她的手，搖頭示意自己沒關系。
同一時間，倒計時結束。
本該無聲的計時器突然叮咚叮咚響起來。
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內盤旋，像極了詭異在暗地裏狂歡。
伴隨著鐘聲，突然間，所有人聽到嘉宸公寓樓上傳來數聲淒厲的慘叫。
那是沒在規定時間內下到一樓的住戶們被屠殺的叫聲。
沒有經歷過副本的普通人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前排一個小男孩兒害怕極了，整個人縮在奶奶懷裏，使勁兒抽動著肩膀。
抽著抽著，突然他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奶奶我要回家！我要跟爸爸媽媽打電話！”
不——！
老人驚恐地伸出手，用力捂住孫子的嘴。
然而為時已晚。
他的音量已遠遠突破“安靜”這個準則。
不等在場所有人反應，兩只怪物突然憑空出現，強行將老人手裏的小孩拽走。
“天天！！！不要，我的天天！！！”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老奶奶撕心裂肺地追上去。
下一瞬，又有兩個怪物冒出。
它們一左一右挾持著老人，宛如拖著即將行刑的犯人，毫不留情地帶去了公寓後面。
叫做天天的小男孩兒哭聲戛然而止，老人的呼喚聲接著被生生折斷。
即便什麽都沒看到，但又仿佛什麽都看見了。
恐懼，像蛆蟲一般爬滿所有人的身體。
此時哪怕住戶們再恐懼，也只能閉上雙眼咬著嘴皮子，不敢再發出一丁點說話聲。
鐘聲終於停止。
樓上的屠殺也終於落幕。
大廳重新恢覆到安靜，每個人像行屍走肉一般，害怕又絕望地往前挪動著。
輪到夏音他們時，一個面容怪異的女人正坐在裏面。
“填寫房間號，還有你的名字。”
又是名字……
有荒山醫院的經歷在前，夏音絕不會輕易將自己的真名報出去。
於是隨便捏造了一個王小音，然後寫上房間號12A09。
12A的意思就是13，開發商用這種標記方式，通常是為了避開一些不吉利的數字，比如13、14這種。
同理，14樓便用12B表示，15樓則恢覆到正常樓層數字。
看見她寫的信息，怪異女人沒說什麽，只僵硬地擺擺手，讓她離開。
夏音狐疑：“請問不給我房間鑰匙嗎？”
怪異女人冷冷看著她：“你不是12A09的原住戶，只是訪客，訪客沒有拿鑰匙的權限。”
還能這樣……
夏音輕輕瞇了下眼，不過對方說的倒是沒錯，她確實不是嘉宸公寓的住戶。
既然如此，她不好再詢問，只能離開。
離開辦公室之前，她給了林萱萱、華詩晗等人一個信號。
——不要寫真名，用假名。
在大廳等了一會兒，不多時，眾人依次出來。
“怎麽樣？都沒寫真名吧？”
盡管已給了信號，夏音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眾人皆搖頭。
除了江阿姨。
“什、什麽？不能寫真名？”她一臉茫然地看著夏音，又看看眾人，“哪條規則說的呀？我怎麽記得沒有這個規定？”
說著就要去抽兜裏的規則紙確認。
林萱萱替她按下，面色有些著急：“江阿姨，我剛在裏面不是提醒過您了嗎！您還說知道知道呢。”
“啊……原來你說的是不寫真名啊！完了，我聽成要寫真名了！怎麽辦啊萱萱，怎麽辦小夏姑娘，我是不是違反規則了！”
後知後覺自己聽錯的江阿姨懊惱又害怕地投來求助的目光。
夏音深吸一口氣，安撫道：“江阿姨別擔心，規則上沒明確說這一條，我只是出於個人謹慎，提醒的你們寫假名字，這個跟規則沒關系，您別緊張。”
“啊那就好，那就好。”聽了她的安慰，江阿姨連連撫胸。
“對了，鑰匙在誰手裏？”沒忘記最重要的東西，夏音環顧眾人詢問。
林老爺子擡起手：“在我這兒。”
“其他人呢？”
全部搖頭。
夏音嘆口氣：“看來一家住戶只能得一個鑰匙。”
這要是弄丟了，還得下來補辦。
不過他們沒得選，誰叫這就是規則要求？
按下1號梯的上行按鈕，夏音忽然註意到，原本該停在1樓的電梯，不知何時又跑到18樓去了。
她眉眼動了動，攔住後面人。
“小心，電梯裏應該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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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牢記著這一點，夏音發現那些住戶雖然眼中惶恐，但嘴上什麽都沒說, 只是瞪著他們，觀察他們衣服上的血跡。
華詩晗嘖了一聲, 迎著眾人探究的目光走出電梯。
其他人依次接上, 無聲地走到人群後面, 安安靜靜排起隊來。
前面登記的還有20多號人, 在他們等待期間，下行的2號電梯又陸陸續續送來好幾波人。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恐, 有的還縮在親人懷裏抽噎哭泣。
這些都是人們首次進入汙染域的正常表現，夏音覺得可以理解，唯一例外的, 是眼下從電梯裏走出來的一家人。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著中間的老人，將其蠻橫地從電梯中拖了出來。
為了防止老人喊叫, 他們甚至用布條塞住了他的嘴。
然而老人並沒有大吵大鬧, 反而絕望地望著四周，涕淚橫流。
在老人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女人一個小女孩兒。
從她們跟在男人後面的位置來看, 夏音判斷, 身穿花裙子、樣貌姣好的女人是左邊男人的老婆, 家庭條件應該不錯。
小女孩兒是他們的女兒, 打扮跟她的母親一樣時髦。
而穿著灰色體恤、腰間還圍著個臟兮兮圍裙的胖女人, 則是右邊男人的老婆, 兩人大概還沒有孩子, 要不然肯定也帶下來了。
就是不知道中間的老人……
夏音眉心微蹙，繼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兩家人就這麽拖著老人, 蠻橫地插隊，一下子排在唐銘越後面。
被插隊的幾家人瞪著他們，敢怒不敢言。
誰都知道，此時要是敢鬧出動靜，誰就會被物業工作人員帶走。
在副本裏被帶走是什麽下場？不用腦子想也明白。
於是只好忍氣吞聲，默默讓出位置。
看到這兒，夏音特意給了唐銘越一個眼神，示意他註意著點那兩家人。
後者意會，無聲地點點頭。
登記的隊伍緩慢往前推進，大廳內，眾人雖焦躁，但面上全都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更不敢鬧出什麽動靜。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突然發生了。
身後被架著的老人不知怎的，突然脫離兩個中年男人的掌控，他像一只撲向火苗的飛蛾，不顧一切地沖向無人使用的1號電梯！
“爺爺……”
小女孩兒望著老人掙脫的背影，想要張嘴喊。
但在她進一步喊出來之前，旁邊的花裙子女人已經緊張捂住了女兒。
“別說話安琪……”
“可是……爺爺他……”
“好了快住嘴！”女人手掌進一步用力，徹底打住女兒說話的意圖。
掙脫禁錮的老人全然不在乎身後人，他佝僂著腰，拼命按1號電梯按鈕。
此時1號電梯正停在18層，如果要等它下來的話，至少需要半分鐘。
半分鐘……
夏音轉頭，看向大廳墻上的計時器。
距離1小時結束只剩最後1分鐘了。
如果對方現在進電梯，意味著他再也沒有下來的機會。
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僅是夏音，林萱萱、華詩晗還有其他不認識的住戶都緊張且不解地望著老人。
“我、我好像知道那老頭是誰……”
江阿姨忽然低低出聲。
“他還有個老伴兒，姓葉，沒出事之前她經常來樓下轉悠，我碰見過好幾回。”
“沒出事之前？”林萱萱狐疑。
“嗯……”江阿姨說著深呼吸，語氣和面容同時變得沈重，“半年前吧，葉姐有天早上出門買菜，被車撞了……後來救回來了，可惜變成了植物人，現在應該還在樓上……”
邊說邊小心翼翼指了指上面樓層。
眾人瞳孔睜大。
夏音也不由得一怔。
難怪。
難怪那兩個男人要架著老人離開，難怪老人從電梯裏出來時滿臉淚水……
原來他難受的是，自己的老伴兒沒被兩個兒子帶走！
而現在，無論時間是否結束，他拼了老命也要把老伴兒帶回來。
“我去拉住他。”
得知真相之後，夏音實在無法對老人自尋死路的做法坐以待斃。
她低聲說著，箭步沖上去，在電梯門拉開之前，猛地拽住老人瘦削無比的胳膊。
“您得活著，”她定定看著老人，“您的孫女還需要您呢。”
說著故意往後方一撇，示意老人看他的親孫女。
老人先是怔了怔，隨後，目光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眼淚再度決堤般流下。
“……你說得對，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安琪……”他擡起瘦削的胳膊，無力擦著臉上淚水。
總算勸下了。
夏音松了口氣。
將老人重新送回到兩個兒子手中，夏音卻沒得到一句感謝，有的只有兒子和兒媳婦們充滿恨意的目光。
除了小女孩兒安琪。
看見爺爺被救下，她笑著撲了上去，而後擡起頭，用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夏音，嘴唇同時動了動。
雖然沒出聲，但夏音看懂了小女孩兒的唇語。
她在說“謝謝姐姐”。
慘劇被攔下。
但華詩晗卻不爽那兩家人的態度，她恨恨瞪了對方兩眼，強忍下想要脫口而出的罵意。
“呵呵他們得感謝規則，”她壓低嗓音，冷冷道，“要不是規則說要安靜，我能把他們四個人罵到狗血淋頭。”
知道她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夏音笑著牽起她的手，搖頭示意自己沒關系。
同一時間，倒計時結束。
本該無聲的計時器突然叮咚叮咚響起來。
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內盤旋，像極了詭異在暗地裏狂歡。
伴隨著鐘聲，突然間，所有人聽到嘉宸公寓樓上傳來數聲淒厲的慘叫。
那是沒在規定時間內下到一樓的住戶們被屠殺的叫聲。
沒有經歷過副本的普通人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前排一個小男孩兒害怕極了，整個人縮在奶奶懷裏，使勁兒抽動著肩膀。
抽著抽著，突然他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奶奶我要回家！我要跟爸爸媽媽打電話！”
不——！
老人驚恐地伸出手，用力捂住孫子的嘴。
然而為時已晚。
他的音量已遠遠突破“安靜”這個準則。
不等在場所有人反應，兩只怪物突然憑空出現，強行將老人手裏的小孩拽走。
“天天！！！不要，我的天天！！！”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老奶奶撕心裂肺地追上去。
下一瞬，又有兩個怪物冒出。
它們一左一右挾持著老人，宛如拖著即將行刑的犯人，毫不留情地帶去了公寓後面。
叫做天天的小男孩兒哭聲戛然而止，老人的呼喚聲接著被生生折斷。
即便什麽都沒看到，但又仿佛什麽都看見了。
恐懼，像蛆蟲一般爬滿所有人的身體。
此時哪怕住戶們再恐懼，也只能閉上雙眼咬著嘴皮子，不敢再發出一丁點說話聲。
鐘聲終於停止。
樓上的屠殺也終於落幕。
大廳重新恢覆到安靜，每個人像行屍走肉一般，害怕又絕望地往前挪動著。
輪到夏音他們時，一個面容怪異的女人正坐在裏面。
“填寫房間號，還有你的名字。”
又是名字……
有荒山醫院的經歷在前，夏音絕不會輕易將自己的真名報出去。
於是隨便捏造了一個王小音，然後寫上房間號12A09。
12A的意思就是13，開發商用這種標記方式，通常是為了避開一些不吉利的數字，比如13、14這種。
同理，14樓便用12B表示，15樓則恢覆到正常樓層數字。
看見她寫的信息，怪異女人沒說什麽，只僵硬地擺擺手，讓她離開。
夏音狐疑：“請問不給我房間鑰匙嗎？”
怪異女人冷冷看著她：“你不是12A09的原住戶，只是訪客，訪客沒有拿鑰匙的權限。”
還能這樣……
夏音輕輕瞇了下眼，不過對方說的倒是沒錯，她確實不是嘉宸公寓的住戶。
既然如此，她不好再詢問，只能離開。
離開辦公室之前，她給了林萱萱、華詩晗等人一個信號。
——不要寫真名，用假名。
在大廳等了一會兒，不多時，眾人依次出來。
“怎麽樣？都沒寫真名吧？”
盡管已給了信號，夏音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眾人皆搖頭。
除了江阿姨。
“什、什麽？不能寫真名？”她一臉茫然地看著夏音，又看看眾人，“哪條規則說的呀？我怎麽記得沒有這個規定？”
說著就要去抽兜裏的規則紙確認。
林萱萱替她按下，面色有些著急：“江阿姨，我剛在裏面不是提醒過您了嗎！您還說知道知道呢。”
“啊……原來你說的是不寫真名啊！完了，我聽成要寫真名了！怎麽辦啊萱萱，怎麽辦小夏姑娘，我是不是違反規則了！”
後知後覺自己聽錯的江阿姨懊惱又害怕地投來求助的目光。
夏音深吸一口氣，安撫道：“江阿姨別擔心，規則上沒明確說這一條，我只是出於個人謹慎，提醒的你們寫假名字，這個跟規則沒關系，您別緊張。”
“啊那就好，那就好。”聽了她的安慰，江阿姨連連撫胸。
“對了，鑰匙在誰手裏？”沒忘記最重要的東西，夏音環顧眾人詢問。
林老爺子擡起手：“在我這兒。”
“其他人呢？”
全部搖頭。
夏音嘆口氣：“看來一家住戶只能得一個鑰匙。”
這要是弄丟了，還得下來補辦。
不過他們沒得選，誰叫這就是規則要求？
按下1號梯的上行按鈕，夏音忽然註意到，原本該停在1樓的電梯，不知何時又跑到18樓去了。
她眉眼動了動，攔住後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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