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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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你之前進來過？”
夏音眨眨眼, 望向身側人。
“嗯，”談思遠嗯了一聲，目光緩緩從規則紙挪到她的臉上, “還有糾正一下，主語不是‘我‘, 是’我們‘。”
夏音眸子閃了閃, 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抱歉。”她輕聲道。
“沒事, 只是我個人比較在意這些細節而已, ”談思遠聳聳肩。
忽的，想起來什麽, 他好奇地問了她一句：“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為什麽要進這個副本？”
為什麽？
夏音抿著唇, 思忖起來。
她的眼神先是轉向黑漆漆的門診部大樓，而後, 重新落回到玻璃門的規則紙上, 接著擡起手，指著上面的規則。
“為了消滅它。”
空氣一下子靜默。
幾秒後，只聽：
“噗哈哈哈！”
毫無遮掩的笑聲傳入耳中。
夏音無語地鼓起腮幫子：“有這麽好笑嗎？”
雖說聽上去是有點中二, 但這的的確確是她的真實想法。
幹掉規則, 幹掉詭異。
只有這樣, 華國才有希望。
當然, 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任誰聽了, 第一反應都會覺得假大空。
所以說出那番話時, 她其實心中已有所準備。
只是仍然沒想到, 談思遠完全沒半分掩飾對她的嘲笑。
“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會兒，談思遠才停住大笑,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不該笑……噗……咳咳，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抱有這麽……呃……博愛想法的你，怎麽活到的今天？”
逃生游戲，比的就是誰比誰心狠。
在這種殘酷的機制下，談思遠萬萬沒想到，在論壇上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她，原來想法竟然這麽天真？
不過。
忽而他收起誇張表情，轉而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個比她矮了足足一個腦袋的女生，他倒是真的好奇起來，看起來這麽柔弱的她，究竟如何通關了那麽多的副本？
夏音不想解釋她怎麽一步步走到的今天，並且她也知道，對方其實並沒有想要深究的意思，只是順嘴感慨罷了。
無視掉對方的提問，她微微擡起下巴，點了點玻璃門上的12條規則，將話題拉回到副本。
“剛才你說規則比上次多了6條，能指下是哪6條嗎？”
根據談思遠本人的交代，既然之前他和其他人來過一次，想必指出多出來的規則不難。
夏音問完，滿心以為對方會回答她。
誰知，只得到一個半分探究、半分戲謔的淺笑。
“你用你通關多個副本的經歷來分析一下唄，哪6條是新增的？”
夏音：？
她歪起腦袋，用一副你確定要這麽傷害隊友情的表情盯著他。
談思遠卻當看不懂，依舊揚著嘴角笑：“這個副本沒你想的這麽簡單，我要是不提前確認一下跟我合作者的智商，萬一進去後被坑了怎麽辦？”
夏音吸了口涼空氣。
“行。”
她壓下心中無語，禮貌彎起眉眼。
“第四條，我猜這條是新加的。”她指了指第四排文字。
【4. 請牢記你的病房號和床號，如有遺忘，可隨時向周圍的醫護人員尋求幫助，無論TA穿的什麽顏色的衣服。】
談思遠眉梢微微一挑，用聽不出肯定與否定的語氣反問道：“原因？”
夏音搖搖頭：“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只能說……感覺。”
藏在眉梢中的興致一下子熄滅，談思遠毫無顧忌地收斂起笑意，態度又回到3天前跟她對話時的冷淡：“感覺？原來你一直靠的這個？”
他以為她多少能展現出幾分真本事，卻沒想……竟然只是個憑運氣和感覺的家夥。
是他高看她了。
他居然指望這種人能跟他順利合作。
心中感到煩躁，面上也跟著出幾絲不耐煩。
他正要開口，拿下這次隊伍的主導權，免得之後跟著她的所謂感覺走，被坑到谷底。
然而話還沒說出，下一秒，只聽一道柔和且平靜的嗓音響起。
“我現在沒有明確的證據，所以只能告訴你這是感覺。”
沒把談思遠的冷淡放在心上，夏音將猜測的緣由娓娓道來。
“第四條規則，給我的感覺很違和。”
“根據之前經歷，規則主要是為了限制詭異、保護玩家而存在，雖然其中難免有些漏洞，導致詭異有機可趁，但大體仍舊偏向玩家。”
“這個結論從規則的一些描述方式也能得出，以我在五星體育館看到的為例，其中有一條規則為[場館不允許攜帶寵物，請各位提前處理好自家愛寵]。”
“第一眼看過去，玩家的首要反應多半是——我沒有寵物，談不上攜帶，所以我不需要處理，這一條規則跟我沒什麽關系。”
“如果玩家這麽想，就正中了詭異下懷。”
“玩家自身沒攜帶寵物，但詭異可以通過鉆漏洞，試圖強塞給玩家寵物。如果玩家腦袋發懵，沒反應過來，那麽就會被判定為違反規則。”
“從這個角度看，這條規則似乎很坑，明明沒有保護到玩家，反而有把玩家拉下水的嫌疑。”
“這就是我剛才說到的規則難免有漏洞，詭異會想方設法地去鉆。但是，這並不能否定規則對玩家的保護力。事實上，不管詭異怎麽強制塞寵物，只要玩家咬死不認，並且將責任甩回去，那麽詭異便拿玩家沒任何辦法。”
“站在這一點上，顯然是規則保護了玩家。因為玩家不承認寵物是自己攜帶的，所以規則生效，詭異下不了手。”
說到這兒，夏音故意停了停，給了談思遠一個緩沖時間。
停頓時，夏音看到，後者的表情因為她的話而發生細微變化，眉梢裏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對她有所改觀的瞇眼。
“繼續。”他說。
夏音便又平靜開口。
“現在回到第四條規則上，前半句我認為沒什麽問題。因為跟以往看到的描述方式差不多，當玩家遇到某某情形，請怎麽怎麽做。”
“這條也是如此。當遇到忘記病房號和床號情況，請向周圍的醫護人員尋求幫助。”
“可是最後一句——無論TA穿的什麽顏色的衣服——明顯畫蛇添足。”
“不提這一句，玩家在向醫護人員尋求幫助時，其實會多個心眼。因為根據前面規則，我們知道這裏的醫護人員穿紅色，但是一般來說，醫生都穿白大褂，而且有過其他副本經驗的話，還會知道工作人員其實穿藍色。”
“你看，顏色分明是一個值得關註的點。可偏偏最後一句故意告訴玩家，不管醫護人員穿什麽顏色，玩家都可以相信，明顯有坑。”
“我之前參與的初級副本沒出現過這種情況，聯系上你剛才提到的你和你……呃……親友？來過這個副本，我猜，這種帶有明顯誤導性質的規則應該是新增的。”
要不然她之前參加的那麽多次副本，總該遇上一回吧？夏音說完，凝眼望向談思遠。
這次看到的規則，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以前頂多存在漏洞，但規則不會有錯，但這次，規則卻明晃晃誤導玩家。
一個不詳的猜測升上腦海。
夏音覺得，恐怕規則……隨著汙染域一起升級了！
不是沒這個可能。
既然副本都能升級，規則為何不能？
而且從新手本，到衍生本，到分組合作、角色扮演，再到進入主副本，這麽多次逃生經歷下來，夏音也算看清了這游戲的本質。
——狡猾
——惡趣味
一邊打算消滅華國，一邊又想方設法地玩弄人類，讓人類在驚恐與不解中絕望中死去。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讓規則進行改變，又有何不可？
思及此，一道嗓音將她思緒拉回。
“是我小看你了。“
談思遠垂眼，語氣裏的輕佻徹底褪去，轉而多了幾分欣賞。
“你說得對，第四條的確是新增的。”
什麽記住病房號和床號，上一輪壓根沒有。
而這一次，不僅增加了，還像她剛才分析的那樣，句子裏甚至直接出現錯誤的規則。
談思遠承認，自己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他本意只是想稍微考考對方，驗證下對方的實力。
卻沒料想，她所謂的“感覺”，其實全都有理有據。
而他剛才……居然當真以為她全靠的運氣……
心知自己的氣度落了下風，談思遠不自然地閃了閃眸子。
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夏音眨眨眼，反問他：“還要我繼續嗎？”
“你既然猜得出第一條，其他的對你來說肯定沒難度，繼續吧，如果你想說的話。”
聞聲，夏音彎彎嘴角：“那我不客氣了。”
“第五到第八，以及第十，都是新加的，且，也都有錯誤指示。“
第五條：【餐食以清淡為主，偶爾也會提供油炸、辛辣制品，請放心食用。】
邏輯跟上面的一樣，如果任何餐食都沒問題，那麽規則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提這一嘴，所以正常的規則應當是：油炸、辛辣制品不能食用。
第六條：【就診時請務必回答醫生提出的每一個問題，包括你的姓名、家庭住址等。】
回答就回答，為什麽還特意要求答覆姓名、家庭住址等私人問題？
答案顯而易見——不能回答。
第七條，其實跟第六條很像。
【前往檢查科室時，醫務人員一定會詢問患者姓名，請患者務必回答。】
答了才有鬼！
正解是閉嘴不接話。
第八條：【……請充分相信醫生，務必按照醫囑服用藥物。】
信了就完了！藥物什麽的，一聽就不詳，絕對不能吃。
第十條：【……燈滅後不允許交流。如果聽見奇怪聲響，可下地進行檢查。】
都聽見奇怪的動靜了，不乖乖呆在病床上保持安靜，反而去檢查，這不等著被詭異抓嗎？
至此，6條新增規則，同時也都是包含錯誤指示的規則，全都浮出水面。
夏音說完回神，才註意到談思遠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怎麽辦？我突然好希望以後你都能跟我一起進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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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音眨眨眼, 望向身側人。
“嗯，”談思遠嗯了一聲，目光緩緩從規則紙挪到她的臉上, “還有糾正一下，主語不是‘我‘, 是’我們‘。”
夏音眸子閃了閃, 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抱歉。”她輕聲道。
“沒事, 只是我個人比較在意這些細節而已, ”談思遠聳聳肩。
忽的，想起來什麽, 他好奇地問了她一句：“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為什麽要進這個副本？”
為什麽？
夏音抿著唇, 思忖起來。
她的眼神先是轉向黑漆漆的門診部大樓，而後, 重新落回到玻璃門的規則紙上, 接著擡起手，指著上面的規則。
“為了消滅它。”
空氣一下子靜默。
幾秒後，只聽：
“噗哈哈哈！”
毫無遮掩的笑聲傳入耳中。
夏音無語地鼓起腮幫子：“有這麽好笑嗎？”
雖說聽上去是有點中二, 但這的的確確是她的真實想法。
幹掉規則, 幹掉詭異。
只有這樣, 華國才有希望。
當然, 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任誰聽了, 第一反應都會覺得假大空。
所以說出那番話時, 她其實心中已有所準備。
只是仍然沒想到, 談思遠完全沒半分掩飾對她的嘲笑。
“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會兒，談思遠才停住大笑,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不該笑……噗……咳咳，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抱有這麽……呃……博愛想法的你，怎麽活到的今天？”
逃生游戲，比的就是誰比誰心狠。
在這種殘酷的機制下，談思遠萬萬沒想到，在論壇上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她，原來想法竟然這麽天真？
不過。
忽而他收起誇張表情，轉而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個比她矮了足足一個腦袋的女生，他倒是真的好奇起來，看起來這麽柔弱的她，究竟如何通關了那麽多的副本？
夏音不想解釋她怎麽一步步走到的今天，並且她也知道，對方其實並沒有想要深究的意思，只是順嘴感慨罷了。
無視掉對方的提問，她微微擡起下巴，點了點玻璃門上的12條規則，將話題拉回到副本。
“剛才你說規則比上次多了6條，能指下是哪6條嗎？”
根據談思遠本人的交代，既然之前他和其他人來過一次，想必指出多出來的規則不難。
夏音問完，滿心以為對方會回答她。
誰知，只得到一個半分探究、半分戲謔的淺笑。
“你用你通關多個副本的經歷來分析一下唄，哪6條是新增的？”
夏音：？
她歪起腦袋，用一副你確定要這麽傷害隊友情的表情盯著他。
談思遠卻當看不懂，依舊揚著嘴角笑：“這個副本沒你想的這麽簡單，我要是不提前確認一下跟我合作者的智商，萬一進去後被坑了怎麽辦？”
夏音吸了口涼空氣。
“行。”
她壓下心中無語，禮貌彎起眉眼。
“第四條，我猜這條是新加的。”她指了指第四排文字。
【4. 請牢記你的病房號和床號，如有遺忘，可隨時向周圍的醫護人員尋求幫助，無論TA穿的什麽顏色的衣服。】
談思遠眉梢微微一挑，用聽不出肯定與否定的語氣反問道：“原因？”
夏音搖搖頭：“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只能說……感覺。”
藏在眉梢中的興致一下子熄滅，談思遠毫無顧忌地收斂起笑意，態度又回到3天前跟她對話時的冷淡：“感覺？原來你一直靠的這個？”
他以為她多少能展現出幾分真本事，卻沒想……竟然只是個憑運氣和感覺的家夥。
是他高看她了。
他居然指望這種人能跟他順利合作。
心中感到煩躁，面上也跟著出幾絲不耐煩。
他正要開口，拿下這次隊伍的主導權，免得之後跟著她的所謂感覺走，被坑到谷底。
然而話還沒說出，下一秒，只聽一道柔和且平靜的嗓音響起。
“我現在沒有明確的證據，所以只能告訴你這是感覺。”
沒把談思遠的冷淡放在心上，夏音將猜測的緣由娓娓道來。
“第四條規則，給我的感覺很違和。”
“根據之前經歷，規則主要是為了限制詭異、保護玩家而存在，雖然其中難免有些漏洞，導致詭異有機可趁，但大體仍舊偏向玩家。”
“這個結論從規則的一些描述方式也能得出，以我在五星體育館看到的為例，其中有一條規則為[場館不允許攜帶寵物，請各位提前處理好自家愛寵]。”
“第一眼看過去，玩家的首要反應多半是——我沒有寵物，談不上攜帶，所以我不需要處理，這一條規則跟我沒什麽關系。”
“如果玩家這麽想，就正中了詭異下懷。”
“玩家自身沒攜帶寵物，但詭異可以通過鉆漏洞，試圖強塞給玩家寵物。如果玩家腦袋發懵，沒反應過來，那麽就會被判定為違反規則。”
“從這個角度看，這條規則似乎很坑，明明沒有保護到玩家，反而有把玩家拉下水的嫌疑。”
“這就是我剛才說到的規則難免有漏洞，詭異會想方設法地去鉆。但是，這並不能否定規則對玩家的保護力。事實上，不管詭異怎麽強制塞寵物，只要玩家咬死不認，並且將責任甩回去，那麽詭異便拿玩家沒任何辦法。”
“站在這一點上，顯然是規則保護了玩家。因為玩家不承認寵物是自己攜帶的，所以規則生效，詭異下不了手。”
說到這兒，夏音故意停了停，給了談思遠一個緩沖時間。
停頓時，夏音看到，後者的表情因為她的話而發生細微變化，眉梢裏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對她有所改觀的瞇眼。
“繼續。”他說。
夏音便又平靜開口。
“現在回到第四條規則上，前半句我認為沒什麽問題。因為跟以往看到的描述方式差不多，當玩家遇到某某情形，請怎麽怎麽做。”
“這條也是如此。當遇到忘記病房號和床號情況，請向周圍的醫護人員尋求幫助。”
“可是最後一句——無論TA穿的什麽顏色的衣服——明顯畫蛇添足。”
“不提這一句，玩家在向醫護人員尋求幫助時，其實會多個心眼。因為根據前面規則，我們知道這裏的醫護人員穿紅色，但是一般來說，醫生都穿白大褂，而且有過其他副本經驗的話，還會知道工作人員其實穿藍色。”
“你看，顏色分明是一個值得關註的點。可偏偏最後一句故意告訴玩家，不管醫護人員穿什麽顏色，玩家都可以相信，明顯有坑。”
“我之前參與的初級副本沒出現過這種情況，聯系上你剛才提到的你和你……呃……親友？來過這個副本，我猜，這種帶有明顯誤導性質的規則應該是新增的。”
要不然她之前參加的那麽多次副本，總該遇上一回吧？夏音說完，凝眼望向談思遠。
這次看到的規則，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以前頂多存在漏洞，但規則不會有錯，但這次，規則卻明晃晃誤導玩家。
一個不詳的猜測升上腦海。
夏音覺得，恐怕規則……隨著汙染域一起升級了！
不是沒這個可能。
既然副本都能升級，規則為何不能？
而且從新手本，到衍生本，到分組合作、角色扮演，再到進入主副本，這麽多次逃生經歷下來，夏音也算看清了這游戲的本質。
——狡猾
——惡趣味
一邊打算消滅華國，一邊又想方設法地玩弄人類，讓人類在驚恐與不解中絕望中死去。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讓規則進行改變，又有何不可？
思及此，一道嗓音將她思緒拉回。
“是我小看你了。“
談思遠垂眼，語氣裏的輕佻徹底褪去，轉而多了幾分欣賞。
“你說得對，第四條的確是新增的。”
什麽記住病房號和床號，上一輪壓根沒有。
而這一次，不僅增加了，還像她剛才分析的那樣，句子裏甚至直接出現錯誤的規則。
談思遠承認，自己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他本意只是想稍微考考對方，驗證下對方的實力。
卻沒料想，她所謂的“感覺”，其實全都有理有據。
而他剛才……居然當真以為她全靠的運氣……
心知自己的氣度落了下風，談思遠不自然地閃了閃眸子。
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夏音眨眨眼，反問他：“還要我繼續嗎？”
“你既然猜得出第一條，其他的對你來說肯定沒難度，繼續吧，如果你想說的話。”
聞聲，夏音彎彎嘴角：“那我不客氣了。”
“第五到第八，以及第十，都是新加的，且，也都有錯誤指示。“
第五條：【餐食以清淡為主，偶爾也會提供油炸、辛辣制品，請放心食用。】
邏輯跟上面的一樣，如果任何餐食都沒問題，那麽規則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提這一嘴，所以正常的規則應當是：油炸、辛辣制品不能食用。
第六條：【就診時請務必回答醫生提出的每一個問題，包括你的姓名、家庭住址等。】
回答就回答，為什麽還特意要求答覆姓名、家庭住址等私人問題？
答案顯而易見——不能回答。
第七條，其實跟第六條很像。
【前往檢查科室時，醫務人員一定會詢問患者姓名，請患者務必回答。】
答了才有鬼！
正解是閉嘴不接話。
第八條：【……請充分相信醫生，務必按照醫囑服用藥物。】
信了就完了！藥物什麽的，一聽就不詳，絕對不能吃。
第十條：【……燈滅後不允許交流。如果聽見奇怪聲響，可下地進行檢查。】
都聽見奇怪的動靜了，不乖乖呆在病床上保持安靜，反而去檢查，這不等著被詭異抓嗎？
至此，6條新增規則，同時也都是包含錯誤指示的規則，全都浮出水面。
夏音說完回神，才註意到談思遠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怎麽辦？我突然好希望以後你都能跟我一起進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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