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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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昏暗無光的空間內, 一股潮濕、粘稠又有些刺鼻的氣味直灌鼻腔。
夏音沒有走進去，而是貼在門邊，伸出手去摸墻上的開關。
隨著啪嗒一聲, 房間被白熾燈照亮。
邱豪瞳孔瞬間大睜，忍不住低聲驚呼道：“老天, 這……是在搞秘密實驗嗎！”
夏音淺淺吸了口空氣, 內心同樣感到震撼。
從嗅到那刺鼻又熟悉的氣味開始, 她就隱約猜到後廚裏有這東西,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 藏在門背後的空間竟然……如此巨大！
這是一個向下延伸的空間，正好與一樓形成一個錯層，充分利用船上有限空間的同時, 也非常隱蔽地掩飾掉它的存在。
腳下是一排鋼板搭建而成的階梯，人邁上去, 似乎有些微微顫動, 只是夏音分不清，這是因為輪船航行帶來的搖晃，還是因為太過於驚訝, 而有了片刻的恍惚。
數不清的像水箱一樣的容器陳列在此處, 一排排、一列列, 沈默地躺在視野裏。
邱豪震驚地看著這一切, 還想驚詫些什麽, 卻捂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夏音努力平覆住心情, 一步一步往下走。
“把那家夥弄進來吧, 隨便找個空的容器，扔進去。”
從巨大的震驚中猛然回過神, 邱豪忙不疊點頭，拽著暈倒的服務員往下走。
夏音走在前面，她粗粗數了一下，這兒大約躺著40個水箱。
不，說水箱都低估船上的科技了，準確點來說，是類似於科幻電影裏做實驗用的玻璃容器。
這些容器打造得很精致，像一個個巨大膠囊，豎放在底座上。
每個容器裏都裝著一個生物，長著魚尾，生著魚鱗，耳朵尖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容器有些狹小，它們不得不雙臂環尾，皺著眉蜷縮在裏面。
鮫人。
夏音一下子想到周羽然說的已經絕跡的鮫人。
原來，它們還沒有徹底滅絕，只是被抓起來塞進了這看著就令人窒息的容器裏！
夏音一路看，一路撫摸著容器表面。
盡管並不能觸摸到，可她卻感同身受般生出一股難以形容的痛苦。
尤其走到中間一個容器時，看見裏面躺著的女性鮫人，她的血液幾乎一瞬間凝滯。
右邊的尖耳朵沒了，只在頜骨旁露出很短一截肉瘤，一看就是傷口愈合的痕跡；左邊耳朵缺了一塊，沒有上面尖尖的部位，讓她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然而這還只是第一眼看到的。
再看第二眼，能發現這具女性鮫人的身體可謂遍體鱗傷。
身體瘦骨嶙峋不說，表面的皮膚缺失還特別嚴重，尤其是胸腹位置，幾乎凹陷到能看見裏面一呼一吸的臟器。
魚尾也格外幹癟，原本該是光潔健康的鱗片，此時只稀稀拉拉長了幾片在上面。
她就這麽痛苦地蜷縮著，枯萎如朽木的手臂交叉於胸前，如同一個無助的嬰兒，令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心如刀絞。
但夏音還是忍著莫大的哀傷，將目光重新聚集在女鮫人的胸腹處。
內鬼周羽然說過，拍賣會的上品藥材，來自於鮫人胸腹上的肉，因為那一塊肉質最鮮美，藥用效果也最好，每次都能拍出巨額價格。
而眼前女鮫人，缺失最嚴重的就是這塊位置。
不用猜，也知道船上人對她做了什麽。
夏音捏起濕潤的拳頭，用力吸了口氣。
不遠處，傳來一道咕嚕拋水聲。
邱豪的聲音也同步響起：“老師，拋進去了，接下來需要我做……”
“什麽”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只見他原地晃了晃，像是突然頭暈，緊接著驚恐地喊出一個“救命”，人哐當一下倒在鋼板打造的地面上。
夏音也突然註意到眼前冒雪花，像是斷了信號的老式電視，看不清畫面。
她趕緊伸出手，掌心貼在裝女性鮫人的容器上，努力深呼吸，與這股突如其來的頭暈做鬥爭。
緩了好幾分鐘，終於，畫面漸漸恢覆。
她收回手掌，趕緊跑向倒地的邱豪。
而在她沒註意的地方，容器裏的女性鮫人眼皮微微掀開，露出的灰白色瞳孔正正看向她奔跑的方向。
同一時間，已經吃完飯，並且準備回房間休息的鄭蔚，莫名感到一股奇怪的眩暈感。
他正要找扶手扶住自己，然而眼前畫面快速一黑。
人，毫無聲響地暈倒在地。
*
醒來時，入目的人臉差點讓邱豪原地炸起！
“臥槽，你幹了什麽？！這是哪兒？！你要幹嘛！”
像一個受了驚的小雞仔，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滿眼寫著你別靠近我！
見他如此抗拒，周羽然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邊退還邊擺手說：“我不幹嘛，你別怕！這裏是醫務室，你很安全。”
醫務室？
邱豪懷疑地掃了眼四周，掛在衣架上的白色大褂，裝著藥品的藥櫃，充斥著鼻腔的藥水味……確實是醫務室，周羽然沒哄他。
然而，一想到早上吃飯時夏音跟他說的內鬼，他一點放松不下來，整個人格外緊繃，對周羽然充滿了警惕和抵觸。
“我知道了，你別過來！對，就站那兒。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話音落，醫務室的門輕聲推開。
他咯噔一聲，下意識準備逃走。
卻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夏音。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瞪如銅鈴的雙眼立刻湧上花花淚水：“老師……！”
夏音嘴角扯了扯，擡起手，示意他不要激動。
正要傾訴內心恐慌的邱豪瞬間閉麥。
周羽然見狀，委屈地長嘆口氣：“莉亞好像很怕我……”
夏音平靜眨眼：“剛蘇醒的人意識還很模糊，被嚇到很正常。”
說著環顧四周，微微蹙眉：“摩爾根先生呢？聽說他也暈倒了。”
剛勉強找回理智的邱豪，聞聲渾身一震：“……什、什麽？他也暈了？”
周羽然低低嗯了一聲：“嗯，他在樓梯口暈倒的，幸好發現得及時，被其他服務員背到這兒休息了一會兒，人才剛醒，現在在廁所呢。”
剛說完，門又一次被推開，進來的果然是鄭蔚。
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服務員周羽然，就只有夏音狀態還不錯，心中很是不爽。而再一想到吃早飯時被對方提醒理解錯了吃飯規則，心底的氣越發按捺不住。
正想陰陽怪氣一番，下一秒，只聽屋內手機聲四起。
叮~
叮~
叮~
一連三道短信聲，將他想要冷嘲熱諷的思緒打斷。
夏音取出小挎包裏的手機，定睛一看。
臉色微變。
察覺到她的微表情，邱豪頓時顧不得頭疼，忙扒出兜裏手機，跟著查看起來。
然後，愕然。
“什麽鬼！怎麽又有規則？！”他嚇得往後一個趔趄，遍體冰涼。
手指不斷在屏幕上滑動，企圖證明眼前看到的不是真的，而是幻象。
只可惜，屏幕裏的字寫得清清楚楚，就算他再努力祈求，也改變不了他們收到新規則的事實。
【由於各位尚不能適應海上航行，第一天你們均出現不同程度的暈船，為了接下來能度過一個美好旅途，請各位多多進入健身房，努力鍛煉身體。健身房規則如下：
1.每人每天至少在健身房連續訓練1h視作完成任務；
2.訓練項目分為有氧和無氧，請保證每次至少完成30分鐘有氧和30分鐘無氧；
3.不同訓練項目之間的休息時間不可超過1分鐘；
4.若遇上健身房大掃除，請在3分鐘內離開，違者後果自負】
“艹！第1條和第4條不相互矛盾嗎？”
看完手機裏的規則，鄭蔚煩躁地罵出聲。
既要保證連續訓練1小時，遇上大掃除又必須離開！坑人呢這是。
邱豪緊盯著屏幕，同樣不明白該怎麽理解這兩條。
空氣一時間靜默。
十多秒後，夏音開口打破安靜：“不矛盾。這兩條可以合在一起理解，意思就是我們只要避開大掃除，就不會導致訓練中斷。”
邱豪一拍大腿，醒悟過來：“對呀！是這個道理！”
鄭蔚一半嫌惡一半輕蔑地掃了他一眼，鼻間輕哼：“之前沒見這麽會拍馬屁。”
對於鄭蔚的嘲諷，邱豪壓根沒往心上去，現在的他，再也沒有進副本前對鄭蔚的盲目崇拜，而是全然將夏音當做指明燈，一切按照她說的去辦。
直接無視掉他的話，邱豪主動往夏音身邊湊了湊，試探地問：“老師，我們是不是要去確認大掃除的時間啊？”
夏音：“對。”
邱豪立馬抹了把臉，打起精神，邊說邊往醫務室外走：“行，我這就找人打聽！”
“不用。”
夏音打斷他，轉了半個身。
她看著屋內唯一一個沒收到健身房規則的周羽然，眨眨眼道：“你是船上的服務員，我想，你肯定知道健身房什麽時候大掃除吧？”
*
半小時後，周羽然果然取來了船上的大掃除表。
他將A4紙放在桌上，大大方方展示給大家看：“這是我從管家那兒拿到的，你們可以參考參考~”
夏音走過去，默不作聲地掃過上面的文字。
【健身房大掃除安排表：
早上：9點半到10點半
下午：2點半到3點半
晚上：8點到9點】
邱豪看完，直呼好家夥：“一天搞三次衛生？他們不嫌累啊！”
周羽然無奈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郵輪上的衛生管理就是這麽嚴格？”
邱豪盯了他一眼，最後直擺手：“算了算了，不就早中晚三次嘛，咱們避開就好了！”
“是呢，只要遵守規則，我們就能安全。”周羽然認真點頭，同時看了眼墻上鐘表，“現在正好9點半，早上的大掃除應該開始了，我建議大家10點半以後再去。當然，如果你們覺得太累的話，下午睡個午覺後鍛煉也可以。”
邱豪邊聽邊點頭。
鄭蔚推了推眼鏡沒說話。
只有夏音，忽而歪著腦袋幽幽問：“那晚上呢，晚上鍛煉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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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音沒有走進去，而是貼在門邊，伸出手去摸墻上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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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豪瞳孔瞬間大睜，忍不住低聲驚呼道：“老天, 這……是在搞秘密實驗嗎！”
夏音淺淺吸了口空氣, 內心同樣感到震撼。
從嗅到那刺鼻又熟悉的氣味開始, 她就隱約猜到後廚裏有這東西,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 藏在門背後的空間竟然……如此巨大！
這是一個向下延伸的空間，正好與一樓形成一個錯層，充分利用船上有限空間的同時, 也非常隱蔽地掩飾掉它的存在。
腳下是一排鋼板搭建而成的階梯，人邁上去, 似乎有些微微顫動, 只是夏音分不清，這是因為輪船航行帶來的搖晃，還是因為太過於驚訝, 而有了片刻的恍惚。
數不清的像水箱一樣的容器陳列在此處, 一排排、一列列, 沈默地躺在視野裏。
邱豪震驚地看著這一切, 還想驚詫些什麽, 卻捂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夏音努力平覆住心情, 一步一步往下走。
“把那家夥弄進來吧, 隨便找個空的容器，扔進去。”
從巨大的震驚中猛然回過神, 邱豪忙不疊點頭，拽著暈倒的服務員往下走。
夏音走在前面，她粗粗數了一下，這兒大約躺著40個水箱。
不，說水箱都低估船上的科技了，準確點來說，是類似於科幻電影裏做實驗用的玻璃容器。
這些容器打造得很精致，像一個個巨大膠囊，豎放在底座上。
每個容器裏都裝著一個生物，長著魚尾，生著魚鱗，耳朵尖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容器有些狹小，它們不得不雙臂環尾，皺著眉蜷縮在裏面。
鮫人。
夏音一下子想到周羽然說的已經絕跡的鮫人。
原來，它們還沒有徹底滅絕，只是被抓起來塞進了這看著就令人窒息的容器裏！
夏音一路看，一路撫摸著容器表面。
盡管並不能觸摸到，可她卻感同身受般生出一股難以形容的痛苦。
尤其走到中間一個容器時，看見裏面躺著的女性鮫人，她的血液幾乎一瞬間凝滯。
右邊的尖耳朵沒了，只在頜骨旁露出很短一截肉瘤，一看就是傷口愈合的痕跡；左邊耳朵缺了一塊，沒有上面尖尖的部位，讓她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然而這還只是第一眼看到的。
再看第二眼，能發現這具女性鮫人的身體可謂遍體鱗傷。
身體瘦骨嶙峋不說，表面的皮膚缺失還特別嚴重，尤其是胸腹位置，幾乎凹陷到能看見裏面一呼一吸的臟器。
魚尾也格外幹癟，原本該是光潔健康的鱗片，此時只稀稀拉拉長了幾片在上面。
她就這麽痛苦地蜷縮著，枯萎如朽木的手臂交叉於胸前，如同一個無助的嬰兒，令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心如刀絞。
但夏音還是忍著莫大的哀傷，將目光重新聚集在女鮫人的胸腹處。
內鬼周羽然說過，拍賣會的上品藥材，來自於鮫人胸腹上的肉，因為那一塊肉質最鮮美，藥用效果也最好，每次都能拍出巨額價格。
而眼前女鮫人，缺失最嚴重的就是這塊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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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音捏起濕潤的拳頭，用力吸了口氣。
不遠處，傳來一道咕嚕拋水聲。
邱豪的聲音也同步響起：“老師，拋進去了，接下來需要我做……”
“什麽”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只見他原地晃了晃，像是突然頭暈，緊接著驚恐地喊出一個“救命”，人哐當一下倒在鋼板打造的地面上。
夏音也突然註意到眼前冒雪花，像是斷了信號的老式電視，看不清畫面。
她趕緊伸出手，掌心貼在裝女性鮫人的容器上，努力深呼吸，與這股突如其來的頭暈做鬥爭。
緩了好幾分鐘，終於，畫面漸漸恢覆。
她收回手掌，趕緊跑向倒地的邱豪。
而在她沒註意的地方，容器裏的女性鮫人眼皮微微掀開，露出的灰白色瞳孔正正看向她奔跑的方向。
同一時間，已經吃完飯，並且準備回房間休息的鄭蔚，莫名感到一股奇怪的眩暈感。
他正要找扶手扶住自己，然而眼前畫面快速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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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來時，入目的人臉差點讓邱豪原地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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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如此抗拒，周羽然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邊退還邊擺手說：“我不幹嘛，你別怕！這裏是醫務室，你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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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豪懷疑地掃了眼四周，掛在衣架上的白色大褂，裝著藥品的藥櫃，充斥著鼻腔的藥水味……確實是醫務室，周羽然沒哄他。
然而，一想到早上吃飯時夏音跟他說的內鬼，他一點放松不下來，整個人格外緊繃，對周羽然充滿了警惕和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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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咯噔一聲，下意識準備逃走。
卻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夏音。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瞪如銅鈴的雙眼立刻湧上花花淚水：“老師……！”
夏音嘴角扯了扯，擡起手，示意他不要激動。
正要傾訴內心恐慌的邱豪瞬間閉麥。
周羽然見狀，委屈地長嘆口氣：“莉亞好像很怕我……”
夏音平靜眨眼：“剛蘇醒的人意識還很模糊，被嚇到很正常。”
說著環顧四周，微微蹙眉：“摩爾根先生呢？聽說他也暈倒了。”
剛勉強找回理智的邱豪，聞聲渾身一震：“……什、什麽？他也暈了？”
周羽然低低嗯了一聲：“嗯，他在樓梯口暈倒的，幸好發現得及時，被其他服務員背到這兒休息了一會兒，人才剛醒，現在在廁所呢。”
剛說完，門又一次被推開，進來的果然是鄭蔚。
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服務員周羽然，就只有夏音狀態還不錯，心中很是不爽。而再一想到吃早飯時被對方提醒理解錯了吃飯規則，心底的氣越發按捺不住。
正想陰陽怪氣一番，下一秒，只聽屋內手機聲四起。
叮~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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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道短信聲，將他想要冷嘲熱諷的思緒打斷。
夏音取出小挎包裏的手機，定睛一看。
臉色微變。
察覺到她的微表情，邱豪頓時顧不得頭疼，忙扒出兜裏手機，跟著查看起來。
然後，愕然。
“什麽鬼！怎麽又有規則？！”他嚇得往後一個趔趄，遍體冰涼。
手指不斷在屏幕上滑動，企圖證明眼前看到的不是真的，而是幻象。
只可惜，屏幕裏的字寫得清清楚楚，就算他再努力祈求，也改變不了他們收到新規則的事實。
【由於各位尚不能適應海上航行，第一天你們均出現不同程度的暈船，為了接下來能度過一個美好旅途，請各位多多進入健身房，努力鍛煉身體。健身房規則如下：
1.每人每天至少在健身房連續訓練1h視作完成任務；
2.訓練項目分為有氧和無氧，請保證每次至少完成30分鐘有氧和30分鐘無氧；
3.不同訓練項目之間的休息時間不可超過1分鐘；
4.若遇上健身房大掃除，請在3分鐘內離開，違者後果自負】
“艹！第1條和第4條不相互矛盾嗎？”
看完手機裏的規則，鄭蔚煩躁地罵出聲。
既要保證連續訓練1小時，遇上大掃除又必須離開！坑人呢這是。
邱豪緊盯著屏幕，同樣不明白該怎麽理解這兩條。
空氣一時間靜默。
十多秒後，夏音開口打破安靜：“不矛盾。這兩條可以合在一起理解，意思就是我們只要避開大掃除，就不會導致訓練中斷。”
邱豪一拍大腿，醒悟過來：“對呀！是這個道理！”
鄭蔚一半嫌惡一半輕蔑地掃了他一眼，鼻間輕哼：“之前沒見這麽會拍馬屁。”
對於鄭蔚的嘲諷，邱豪壓根沒往心上去，現在的他，再也沒有進副本前對鄭蔚的盲目崇拜，而是全然將夏音當做指明燈，一切按照她說的去辦。
直接無視掉他的話，邱豪主動往夏音身邊湊了湊，試探地問：“老師，我們是不是要去確認大掃除的時間啊？”
夏音：“對。”
邱豪立馬抹了把臉，打起精神，邊說邊往醫務室外走：“行，我這就找人打聽！”
“不用。”
夏音打斷他，轉了半個身。
她看著屋內唯一一個沒收到健身房規則的周羽然，眨眨眼道：“你是船上的服務員，我想，你肯定知道健身房什麽時候大掃除吧？”
*
半小時後，周羽然果然取來了船上的大掃除表。
他將A4紙放在桌上，大大方方展示給大家看：“這是我從管家那兒拿到的，你們可以參考參考~”
夏音走過去，默不作聲地掃過上面的文字。
【健身房大掃除安排表：
早上：9點半到10點半
下午：2點半到3點半
晚上：8點到9點】
邱豪看完，直呼好家夥：“一天搞三次衛生？他們不嫌累啊！”
周羽然無奈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郵輪上的衛生管理就是這麽嚴格？”
邱豪盯了他一眼，最後直擺手：“算了算了，不就早中晚三次嘛，咱們避開就好了！”
“是呢，只要遵守規則，我們就能安全。”周羽然認真點頭，同時看了眼墻上鐘表，“現在正好9點半，早上的大掃除應該開始了，我建議大家10點半以後再去。當然，如果你們覺得太累的話，下午睡個午覺後鍛煉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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