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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怪氣的男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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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怪氣的男子(二)

顧惜時手裏拿著時鐘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這馬上就要到飯點了。

這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裏。慎行的步子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外面。

他的母親興高采烈地招呼著那位客人,慎行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這人是可以隨隨便便進來的嗎?

一家之主,慎行的父親從報紙裏面擡起了頭,“終於回來了,趕緊找個地方坐下吧,對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姓顧,你以後叫他顧先生就可以了。顧先生可是幫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忙,上回上高速。我們的車子翻車了還是他找來的搬家公司,你也知道我們一向沒有買保險的。”

慎行沈默不語,如此說來,這個男人確實是幫了很大的忙。

可是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就算幫了他們很大的忙,也不應該賴在他們家裏面不走啊。

慎行覺得有些疼痛,他想把自己的父母拉過來說一說,可惜兩個人各忙各的,都沒有空搭理他。

顧惜時眼睛一直在看著他的動靜,對此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越發的溫和了。

時鐘是個鬧騰的性子,這麽久了,她早就按耐不住了。想要動動腿跳一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慎行的錯覺,他好像看到那個男人手裏面的東西動了一下。

這麽恐怖的嗎?

一株植物居然會動。嚇得他趕緊揉了揉自己的眼珠,沒有看錯,就是在動。

顧惜時現在好想把時鐘抓來打一頓,在這人的面前動什麽動?他嘴角一歪,露出一個崩潰的表情,“我家這個多肉動物就是有點調皮,平常我都制服不了它。”

時鐘鬧起來的時候,只有老樹才能治得了她。

顧惜時其實也可以打她,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寵物,多少都有點舍不得。

慎行沒有接話,他的母親在廚房忙不過來,連忙叫他,“阿行,幫我去把冰箱裏面的那幾根蔥拿過來一下。”

青蔥的樹還在亂動,慎行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大千世界,各種各樣古怪的東西都有,這又算的了什麽呢?

在自己家裏面呆了幾天的時間,慎行有些意猶未盡的打算回去。這次唯一的意外就是顧惜時,幾乎都是自己走到哪,他都能夠跟到哪裏。

慎行最後不得已只好答應了他的條件,去找那個叫陳諾的女孩兒。

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將來回來的時候,能再次見到自己的父母。,

顧惜時對於他的這個條件有點意外,時空錯亂,穿越空間需要一定的條件。他能保證一定回的來這個世界,但是不能夠保證,回來的地方,時間和原來的流速一樣。

到底是自己出的錯誤,他咬著牙點頭答應了。

這其中要耗費的掌控力,精力靈力都是不可估算的。

況且另外一個時空的陳諾,現在也不知道會不會和他一個情況,如果是這樣的話,情況就糟了。

顧惜時與慎行開一輛小轎車,來到一處放假野外的小樹林,周圍的隱蔽性很好,又沒有什麽獵人的存在。

“等下如果有個黑色的洞你就鉆進去,必須牽著我的手,不能松開,要不然你就回不來了。”顧惜時的表情很凝重,他原本以為他們兩個是掉到同一個地方,結果是在相同的地方,不同的時空。

也就是說這個王朝前幾百年左右。

“行。”慎行答應的很痛快,說實話,他的遺囑已經在短時間內交代好了,哪怕將來回不來也能夠按遺囑上面的事情交代給自己的父母。

就說他為尋找一時的刺激去蹦極了。

結果,死了。

隨著黑色的空洞越來越大,慎行默默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他感覺自己似乎要喘不過氣了。

顧惜時看見他這樣子,心中松了一口氣,瞬間抽出他身上的一個氣息,默默地朝著前面一丟。

口中不停地念著,“據魂搜蹤,急急如律令,定。”

就在這一瞬間,四周的狂風大作,顧惜時手裏托著時鐘,另外一只手抓上了慎行跳進了黑洞之中。

就在黑洞消失的時候,周圍的好幾根樹連續斷掉,砸到了一個正在吃松果的松鼠身上。

……

謹言慢慢的長大,也到了有人跟她談婚姻親的年齡。

她在京都的聲望還算好,小的時候就避開了各種各樣的陷害。現在長大了又出落的無比美艷,這上門來的人不在少數。

只可惜那些個官家子弟,全部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至於那些窮人家想要貪圖高枝的。

她也沒有一丁點的興趣,不少人都在說她是不是有點問題,這麽多個人給她挑選,居然沒有中意的。

今天是到了拋繡球的日子。

樓房的下面都圍繞了一大群的人,謹言站在閣樓手裏面拿著繡球,左看右看都覺得煩厭。

這裏面沒有一個好的不說,甚至還有一些賭鬼之類的,看臉色都能看出來一個大概。

王孫公子她是肯定不會嫁的,那樣的人家受氣太多,搞不好就被人家暗地裏面害死了。

底下的人還是可以掌控一下。謹言眼睛緊緊地閉著,用力地朝下面扔。

拋繡球是她朝父母提議的。

無論是什麽結果都要她自己去承受。

沒有超過一炷香的時間發生了一件意外。

天山突然間掉下了兩個人,穩穩當當的拿了繡球,其中一個人的長相讓謹言眼前一亮。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好看的男子。

漂亮的狐貍眼裏面,黑色的眼珠子就像黑玉一樣。灼灼逼人,有一些讓人觸目驚心的驚艷。

就算她自以為自己碰到了很多各式各樣的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一類的。

周圍的氣息非常純粹,卻又不是像太子那樣愚蠢的純粹,而是一種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溫柔。

這種溫柔好像十分冷漠,明明在靠近,卻又好像連邊都沒有挨到他一樣。

謹言不知不覺中就從上面走了下來,帶著幾分驚艷的看著他,“我的名字叫做謹言,敢問你叫什麽名字?家中有幾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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