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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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嗯。”
一小疊羊奶盛好，溫青青識趣地把貓兒放到旁邊，奶貓聞到味道，自動過去低頭“吧嗒吧嗒”喝了起來。
楚縉文低頭看著這貓，不太在意的模樣，不像她一樣又是抱又是摸。
溫青青猜這貓是半散養的，只是沒想到楚家那麽大，居然是是楚家少爺親自辦這樣瑣碎的事。
難不成跟她柳家一樣裁過員了？
溫青青看了眼裏面，屋子和小路都是幹凈整潔的，不由感嘆：“楚少爺家的奴仆好生厲害，做事都很細致呢。”
楚縉文感覺莫名其妙的，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麽，不過聽說柳兄的這個媳婦是鄉下來的，大概是不知道富裕些的人家都是這樣吧。
他提了籃子，看貓喝得差不多了就可以準備進去了。
溫青青沒話找話，她可是要多仰仗些他的，“楚少爺，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
楚縉文有些驚訝，他以為溫青青是來這邊清點房產的，柳家舊宅是在對面，她怎麽突然要搬過來。
不過這和他沒什麽關系，他微微點頭，算是友善致意。
“柳夫人，在下還有些事。”
“嗯嗯，您快忙去吧。”
溫青青心裏大感失望，她還想摸摸貓，但這貓是個勢利眼貓，仿佛知道誰才是給它奶的人，喵喵叫著跟著楚縉文遠去的身影邊跑邊玩走開，絲毫沒有看她一眼，讓溫青青惋惜地看了好久。
溫青青念叨著貓，慢吞吞地走回了柳家舊宅。
銅鎖生銹，但一開門，並沒有想象中的灰塵撲面，看來定期來打掃的下人沒有偷懶嘛。入眼的先是一方天井小院，品字型二進屋子，旁邊東南角還有一座小人房，後院還有空著的花圃等地。
在溫青青看來這屋已經夠大了，她越來越滿意，在這兒聽不到街外的吵鬧聲，前後都是幽僻風雅的好地方。
事不宜遲，溫青青除了每天白天去櫃上清點舊賬，其他時間就是監督人把東西慢慢搬到舊宅，已經開始搬家。
鋪子裏的掌櫃都是忠厚人，亡夫也早跟她交代過哪些人能用，那些老狐貍後來知道她在商行的會上得到楚少爺的支持，哪怕心存狐疑也只能按下，溫青青整頓舊務的事開展得很是順利。
她每日傍晚跟著車一箱一箱把東西搬到舊宅，再親眼看著怎麽擺設下去的，再動手四處擦拭整理，心裏別提多有成就感了。
不過最近天公不作美，天色轉陰下起雨來，江南陰雨綿綿是正常的，路上濕漉漉，馬車行路也就要更加小心。
這天的雨格外大，地上難免有了積水，溫青青聽著偶爾響起的轟轟雷鳴，忍不住掀起窗簾，讓清涼的風吹進來，樹影帶一層朦朧綠紗，平日裏沒註意過的石縫青苔冒了出來，雨中一切都是沈睡卻充滿生機的。
“嘩啦啦”
走到巷口，雨大了起來，天地間蒙上水瀑，人影在水簾裏模糊。
“夫人，前面有點堵，要慢些了。”
雨聲中要大聲說話才聽得清，溫青青朝前面擺手：“沒事，你小心，慢慢來。”
他們是載了貨物的兩車前後要入小巷，這巷子寬窄不足兩車並排走，平常只有溫青青在這個時候走過這兒，是以都是到了巷口才一行一停，但現在下雨，等看清相對方向也有馬車來，巷口已經卡住了。
雨天路滑，要慢慢倒回去，重新空處位置來。
溫青青探出頭，擡起手在面上擋住飄來的風雨，瞇著眼睛使勁看。
她怕跟人起沖突，看對方是什麽情況，這樣慢慢挪回去說不定會惹人怨的，因為本來就是她強占了行道。
溫青青抹了一把吹來的雨水，縮回些身子，自己家的下人已經下車和對方的人在協商了，對方的馬車好像也出來一個人。
她看不清面容，只看著對方是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半掀車簾，側身在探看情況。
溫青青眨眨眼，心想這男子身姿氣質真是不俗啊，隱約看著面容俊秀，雖是一身白衣，在朦朧褪色的天地雨卻新鮮得像根翠竹。
她探頭探腦，心裏有個爪子在撓一樣，真想看清楚……不愧是她親自選的忠仆！那下人剛好指著車在跟男子說了什麽，因為側身出來看時頭頂有雨傘遮擋，恰好不知怎麽這陣雨水小了些，那微側轉過來的男子容貌就完全露了出來。
如果要再溫青青剛剛的聯想上再多加一個字，那就是“嫩”，他的眉目秀氣精致，神態是少年至青年時的幹凈清新，唇瓣柔軟，可面龐線條精致流暢，已具有男子的氣質和形態。
溫青青看迷了眼，等對方把簾子放下，馬車緩緩開始行動，她趴在窗邊掀起一條縫，隔壁馬車裏的人再也沒有露過面了。
溫青青就這樣托腮看著，等到府裏，下人們在卸貨，站在院門口的溫青青扭頭看沒註意那馬車是駛到哪個方向了，這裏的小巷七拐八拐的，有些房子不住人，只是空置，所以不太容易推測他去了哪兒。
她收了傘，把身上水珠拍了拍，“嗳，小蝦，剛才進巷子口的時候順利麽？”
小蝦人如其名，也是福伯帶出來的人，清秀幹瘦，機靈十足，所以溫青青讓他來負責清點搬家。
他有模有樣招呼兩個人仔細些，轉過來又是一張笑臉。
“剛剛？嗨，沒事，夫人您放心，沒起沖突。”
“咱們擋道耽誤了別人的時間，還好對方沒計較呀。”
“是。”小蝦點點頭，“對方是個講理的，一看我們是在搬家，他還讓咱們別著急，註意雨天路滑，讓慢慢過去呢。”
溫青青擰著衣角的水，也沒說話，小蝦頓了一會，問：“夫人，您還有什麽事麽？”
“咳……”溫青青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沒能知道什麽來頭，還能怎麽說，能說他們家夫人上月新寡，現在就已經找好成親候選人了，問那個男子家在何方、尚婚否嗎。
她掩飾捋捋頭發，“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好嘞。”
溫青青心裏記掛著，晚上慢慢擦器具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在想，她現在看起來已經能把事業管理好了，在這個小院子裏雖然安心，但總太冷清，少個知冷熱的人，日子顯得有些無趣。
這樣一想，溫青青回味起白日見到的那俊美的年輕男子，要不明天四處轉轉呢……
色字頭上，等天晴了，溫青青沒事就四處轉悠，她漫無目的地走，心裏期盼能再遇上，甚至繞來繞去，在別人後院馬場裏看那日見過的馬車樣式，搞得有偶爾路過做事的仆役警惕地看著她。
溫青青尷尬扯扯頭上帷幕，不知不覺就又走到楚縉文家的後院了。
她也忽然很想再見一見那個小奶貓，不知現在去能不能再看到。
遠遠就看到那日空置的後方馬場院子似乎搬進了東西，溫青青心裏有了預感，快步走去。
還真是那日的男子坐的！
難道是楚家的人？
溫青青接著繼續往前走，再到花圃邊，忽然看到門廊下擺了蘭草，那井也是有人用過的模樣。
她躡手躡腳湊過去，再輕輕一推，木欄門紋絲不動，噫，居然關住了。
上面是一個銅栓扣，只要從裏面一扭就可以了，不過從外面不好弄。
溫青青晃了晃，忽然前面輕悅的男聲響起：“姑娘？”
嚇得她一擡，當日見的男子居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舉動。
他比那日遠觀著還要清新俊逸，溫青青想捂住怦怦跳的小心臟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姑娘”，平日“夫人”“小寡婦”的，都把她叫老了！
“咳……”溫青青羞澀一側身，嗓音盡量輕柔，“公子，妾身是那日在巷口和您遇見的……”
楚暮青恍然大悟，行了個虛禮，熱心問：“姑娘搬家事成了？可是有什麽要幫忙的？”
他想她也是住在附近，來找他是因為搬家的事要男子幫忙吧。
“呃……”溫青青簡直想一拍大腿，沒錯啊！她就該找搬家的借口讓他幫忙的！
她擡手掩在下巴位置，微側著臉，暗想她這個角度的肩頸線條是最好的，有些羞澀道：“不瞞公子，正是這件事煩惱呢……不過……”
她轉過頭來，語氣三分希冀三分愧疚，“上次已經讓公子讓路了，現在再找公子幫忙，真是不好意思呀。”
楚慕青一笑，“這有何妨，上次不過是等一刻，我什麽都沒做呀。”
他只有這樣笑起來的時候更多添了份少年起，趁著戴著帷幕，溫青青肆無忌憚欣賞，心中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真乖，還很老實。
“姑娘可要……”
楚慕青發覺她還一直站在門外，回頭看了看院落，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客套地邀請她一下。
溫青青當然就等著這句呢。
正想著要怎麽樣說才顯得不那麽急切和自然，院門簾帳一動，裏面走出了一人，“慕青，切莫荒廢功課。”
楚縉文見了溫青青，頗為驚訝，轉頭介紹道：“記得我跟你提起過的柳兄麽？這是他的夫人。”
楚慕青瞬間臉有點發紅，不是害羞，是冒犯了長輩的那種尷尬。
“啪嚓”
這是溫青青少女心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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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小疊羊奶盛好，溫青青識趣地把貓兒放到旁邊，奶貓聞到味道，自動過去低頭“吧嗒吧嗒”喝了起來。
楚縉文低頭看著這貓，不太在意的模樣，不像她一樣又是抱又是摸。
溫青青猜這貓是半散養的，只是沒想到楚家那麽大，居然是是楚家少爺親自辦這樣瑣碎的事。
難不成跟她柳家一樣裁過員了？
溫青青看了眼裏面，屋子和小路都是幹凈整潔的，不由感嘆：“楚少爺家的奴仆好生厲害，做事都很細致呢。”
楚縉文感覺莫名其妙的，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麽，不過聽說柳兄的這個媳婦是鄉下來的，大概是不知道富裕些的人家都是這樣吧。
他提了籃子，看貓喝得差不多了就可以準備進去了。
溫青青沒話找話，她可是要多仰仗些他的，“楚少爺，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
楚縉文有些驚訝，他以為溫青青是來這邊清點房產的，柳家舊宅是在對面，她怎麽突然要搬過來。
不過這和他沒什麽關系，他微微點頭，算是友善致意。
“柳夫人，在下還有些事。”
“嗯嗯，您快忙去吧。”
溫青青心裏大感失望，她還想摸摸貓，但這貓是個勢利眼貓，仿佛知道誰才是給它奶的人，喵喵叫著跟著楚縉文遠去的身影邊跑邊玩走開，絲毫沒有看她一眼，讓溫青青惋惜地看了好久。
溫青青念叨著貓，慢吞吞地走回了柳家舊宅。
銅鎖生銹，但一開門，並沒有想象中的灰塵撲面，看來定期來打掃的下人沒有偷懶嘛。入眼的先是一方天井小院，品字型二進屋子，旁邊東南角還有一座小人房，後院還有空著的花圃等地。
在溫青青看來這屋已經夠大了，她越來越滿意，在這兒聽不到街外的吵鬧聲，前後都是幽僻風雅的好地方。
事不宜遲，溫青青除了每天白天去櫃上清點舊賬，其他時間就是監督人把東西慢慢搬到舊宅，已經開始搬家。
鋪子裏的掌櫃都是忠厚人，亡夫也早跟她交代過哪些人能用，那些老狐貍後來知道她在商行的會上得到楚少爺的支持，哪怕心存狐疑也只能按下，溫青青整頓舊務的事開展得很是順利。
她每日傍晚跟著車一箱一箱把東西搬到舊宅，再親眼看著怎麽擺設下去的，再動手四處擦拭整理，心裏別提多有成就感了。
不過最近天公不作美，天色轉陰下起雨來，江南陰雨綿綿是正常的，路上濕漉漉，馬車行路也就要更加小心。
這天的雨格外大，地上難免有了積水，溫青青聽著偶爾響起的轟轟雷鳴，忍不住掀起窗簾，讓清涼的風吹進來，樹影帶一層朦朧綠紗，平日裏沒註意過的石縫青苔冒了出來，雨中一切都是沈睡卻充滿生機的。
“嘩啦啦”
走到巷口，雨大了起來，天地間蒙上水瀑，人影在水簾裏模糊。
“夫人，前面有點堵，要慢些了。”
雨聲中要大聲說話才聽得清，溫青青朝前面擺手：“沒事，你小心，慢慢來。”
他們是載了貨物的兩車前後要入小巷，這巷子寬窄不足兩車並排走，平常只有溫青青在這個時候走過這兒，是以都是到了巷口才一行一停，但現在下雨，等看清相對方向也有馬車來，巷口已經卡住了。
雨天路滑，要慢慢倒回去，重新空處位置來。
溫青青探出頭，擡起手在面上擋住飄來的風雨，瞇著眼睛使勁看。
她怕跟人起沖突，看對方是什麽情況，這樣慢慢挪回去說不定會惹人怨的，因為本來就是她強占了行道。
溫青青抹了一把吹來的雨水，縮回些身子，自己家的下人已經下車和對方的人在協商了，對方的馬車好像也出來一個人。
她看不清面容，只看著對方是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半掀車簾，側身在探看情況。
溫青青眨眨眼，心想這男子身姿氣質真是不俗啊，隱約看著面容俊秀，雖是一身白衣，在朦朧褪色的天地雨卻新鮮得像根翠竹。
她探頭探腦，心裏有個爪子在撓一樣，真想看清楚……不愧是她親自選的忠仆！那下人剛好指著車在跟男子說了什麽，因為側身出來看時頭頂有雨傘遮擋，恰好不知怎麽這陣雨水小了些，那微側轉過來的男子容貌就完全露了出來。
如果要再溫青青剛剛的聯想上再多加一個字，那就是“嫩”，他的眉目秀氣精致，神態是少年至青年時的幹凈清新，唇瓣柔軟，可面龐線條精致流暢，已具有男子的氣質和形態。
溫青青看迷了眼，等對方把簾子放下，馬車緩緩開始行動，她趴在窗邊掀起一條縫，隔壁馬車裏的人再也沒有露過面了。
溫青青就這樣托腮看著，等到府裏，下人們在卸貨，站在院門口的溫青青扭頭看沒註意那馬車是駛到哪個方向了，這裏的小巷七拐八拐的，有些房子不住人，只是空置，所以不太容易推測他去了哪兒。
她收了傘，把身上水珠拍了拍，“嗳，小蝦，剛才進巷子口的時候順利麽？”
小蝦人如其名，也是福伯帶出來的人，清秀幹瘦，機靈十足，所以溫青青讓他來負責清點搬家。
他有模有樣招呼兩個人仔細些，轉過來又是一張笑臉。
“剛剛？嗨，沒事，夫人您放心，沒起沖突。”
“咱們擋道耽誤了別人的時間，還好對方沒計較呀。”
“是。”小蝦點點頭，“對方是個講理的，一看我們是在搬家，他還讓咱們別著急，註意雨天路滑，讓慢慢過去呢。”
溫青青擰著衣角的水，也沒說話，小蝦頓了一會，問：“夫人，您還有什麽事麽？”
“咳……”溫青青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沒能知道什麽來頭，還能怎麽說，能說他們家夫人上月新寡，現在就已經找好成親候選人了，問那個男子家在何方、尚婚否嗎。
她掩飾捋捋頭發，“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好嘞。”
溫青青心裏記掛著，晚上慢慢擦器具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在想，她現在看起來已經能把事業管理好了，在這個小院子裏雖然安心，但總太冷清，少個知冷熱的人，日子顯得有些無趣。
這樣一想，溫青青回味起白日見到的那俊美的年輕男子，要不明天四處轉轉呢……
色字頭上，等天晴了，溫青青沒事就四處轉悠，她漫無目的地走，心裏期盼能再遇上，甚至繞來繞去，在別人後院馬場裏看那日見過的馬車樣式，搞得有偶爾路過做事的仆役警惕地看著她。
溫青青尷尬扯扯頭上帷幕，不知不覺就又走到楚縉文家的後院了。
她也忽然很想再見一見那個小奶貓，不知現在去能不能再看到。
遠遠就看到那日空置的後方馬場院子似乎搬進了東西，溫青青心裏有了預感，快步走去。
還真是那日的男子坐的！
難道是楚家的人？
溫青青接著繼續往前走，再到花圃邊，忽然看到門廊下擺了蘭草，那井也是有人用過的模樣。
她躡手躡腳湊過去，再輕輕一推，木欄門紋絲不動，噫，居然關住了。
上面是一個銅栓扣，只要從裏面一扭就可以了，不過從外面不好弄。
溫青青晃了晃，忽然前面輕悅的男聲響起：“姑娘？”
嚇得她一擡，當日見的男子居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舉動。
他比那日遠觀著還要清新俊逸，溫青青想捂住怦怦跳的小心臟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姑娘”，平日“夫人”“小寡婦”的，都把她叫老了！
“咳……”溫青青羞澀一側身，嗓音盡量輕柔，“公子，妾身是那日在巷口和您遇見的……”
楚暮青恍然大悟，行了個虛禮，熱心問：“姑娘搬家事成了？可是有什麽要幫忙的？”
他想她也是住在附近，來找他是因為搬家的事要男子幫忙吧。
“呃……”溫青青簡直想一拍大腿，沒錯啊！她就該找搬家的借口讓他幫忙的！
她擡手掩在下巴位置，微側著臉，暗想她這個角度的肩頸線條是最好的，有些羞澀道：“不瞞公子，正是這件事煩惱呢……不過……”
她轉過頭來，語氣三分希冀三分愧疚，“上次已經讓公子讓路了，現在再找公子幫忙，真是不好意思呀。”
楚慕青一笑，“這有何妨，上次不過是等一刻，我什麽都沒做呀。”
他只有這樣笑起來的時候更多添了份少年起，趁著戴著帷幕，溫青青肆無忌憚欣賞，心中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真乖，還很老實。
“姑娘可要……”
楚慕青發覺她還一直站在門外，回頭看了看院落，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客套地邀請她一下。
溫青青當然就等著這句呢。
正想著要怎麽樣說才顯得不那麽急切和自然，院門簾帳一動，裏面走出了一人，“慕青，切莫荒廢功課。”
楚縉文見了溫青青，頗為驚訝，轉頭介紹道：“記得我跟你提起過的柳兄麽？這是他的夫人。”
楚慕青瞬間臉有點發紅，不是害羞，是冒犯了長輩的那種尷尬。
“啪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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