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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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閹了他

沈浸在自我想象中的趙平樂,完全忽視他現在是賈環,還是一個稚齡孩童,賈珍再喪心病狂,也不會與他談論情詞艷曲。

賈珍一面朝著書架走,一面對趙平樂道:“聽聞環哥近日開始練武,好好練,這才是我們世家子弟的樣子。”

做足心理建設的趙平樂不由一楞,而後故作靦腆一笑道“珍大哥,別打趣我,我不過是練些花拳繡腿。”

賈珍從書架上拿出一卷書,轉身珍而重之交給趙平樂道:“沒打趣你,拿著,這是太爺留下的,我和蓉兒都不是這塊料,沒怎麽看過,你帶走吧。”

趙平樂,接過見封面寫著《平安州隨筆》,翻開見扉頁上書賈長流三字,長流正是寧國公賈演表字。

趙平樂翻看書卷,大致瀏覽見前幾頁不過是些風俗民情,後面便是平安州戰事資料,戰役心得,最後附著一張折好的圖畫,打開一看平安州詳細地形圖,上面具體地點適合用的攻守方式標記的清清楚楚。

趙平樂瞬間覺得他對賈珍偏見太過,不禁有些羞愧,於是向賈珍鄭重道謝,又道:“既是太爺留下的,我豈能獨占,不如我帶回去,抄錄一份後歸還珍大哥。”

賈珍日後子孫或許有用,便答應下來。

趙平樂趁機說道:“珍大哥,我聽說你府中還有當年隨太爺征戰的,不知可否讓小弟見見?”

賈珍道:“見他做什麽?戰場兇險,不是鬧著玩兒,先祖們浴血奮戰,拿性命掙下爵位,就是要我等少受些罪,如今咱們家富貴不缺,你要習武強身也就罷了,萬不可動了上戰場的念頭。”

趙平樂忙答應,只說他想聽先祖英勇殺敵的故事。

賈珍命人將焦大叫來,對焦大吩咐道:“環哥年幼,不知戰場危機四伏,想聽些當年戰事,你講與他聽,莫要嚇到他。”

焦大揣測著賈珍之意,與趙平樂真真假假講了些戰場舊事。

生長在和平年代的趙平樂聽得心潮澎湃,面上卻不敢露出端倪叫賈珍看出。

正說著賈母派人來請,趙平樂做出一副沒聽夠故事,戀戀不舍的孩童之態。

賈珍見狀,略一思索吩咐丫鬟找尤氏,將焦大的賣身契取拿到賈母處。

等賈珍帶著趙平樂、焦大一同到賈母處,尤氏已將賣身契取來,見賈珍到了,便交給他。

賈珍奉於賈母道:“我瞧著環哥愛聽焦大講故事,不若老太太將他帶了去。”又湊近,附在賈母耳邊悄悄道:“待環哥大些,叫焦大給他講講戰場刀光劍影,絕了他去戰場的念頭。”

此言正和賈母之意,遂命趙平樂謝過賈珍夫婦,又命王熙鳳回去好生安置焦大。

賞過花,在寧國府用過晚膳,眾人回到榮國府,略陪賈母閑話幾句後,瀟春雪、寶玉、趙平樂結伴向去賈政、王夫人請安。

賈政、王夫人聽聞賈珍把焦大給了趙平樂,不免囑咐幾句,趙平樂一一答應。

三人請過安出來,瀟春雪原想到趙平樂房中,又覺太過打眼,暗示趙平樂晚上通話後,與寶玉回榮慶堂。

夜間瀟春雪、趙時歡、趙平樂,666,三人一系統開電話視頻會議。

趙平樂先道:“今日賈珍叫焦大到書房,並無異狀。”

瀟春雪接道:“尤氏得知要取焦大賣身契時,我恰在一旁,她面色如常。”

趙時歡總結道:“如此說來,秦可卿、賈珍亂|倫之事,或許尚未發生,又或許已經發生但還未鬧開,尚有回旋餘地。”

瀟春雪認為亂|倫之事大概率未發生。

趙平樂提議趙時歡利用北靜王的身份將賈珍外放幾年。

趙時歡苦笑道:“經過我連日試探,已確定北靜王只是看著尊貴,在朝中並無實權。”

“外放治標不治,天子腳下賈珍尚且如此,若是去了別處只怕更無法無天,”瀟春雪嘆了一口氣道:“原著裏,北靜王與寶玉這等並無治世之心的人來往頻繁,對賈家這樣日漸衰敗的世家大族多加籠絡,可見北靜王之式微,我猜四王八公這些舊勳貴,大約都是如此。”

趙時歡點頭應和道:“皇室近年來更願意啟用新人,也怪不得皇室,這些舊勳貴仗著祖宗基業,有幾個拿得出手?

比如賈珍,如今的賈家族長,不過是個酒色之徒,我看不如閹了他,從根源解決問題。”

瀟春雪對此極為認同。

趙平樂捧著賈珍給的書卷,覺得十分燙手,他不過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不由面紅耳赤道:“閹了珍大哥,是不是太過了?”

666憤憤不平道:“過什麽過!你想想死了的秦可卿,想想那些在賈珍淫威下的弱質女流,閹了他,都算便宜他!

什麽珍大哥?誰是你大哥,你大哥在......”

“在這,”趙時歡朗笑配合道。

“對,”666忙道:“這才是你大哥,別亂叫。”

瀟春雪怕趙平樂面上過不去,轉而嘆道:“只可惜這個時代不能將賈珍繩之以法,這樣吧,我們下個能夠解除的毒藥,倘若他將來能夠修身養性,不再欺淩他人,便叫他恢覆。”

接著瀟春雪、趙時歡、666共享系統商店,挑選毒藥,忙的熱火朝天,討論不斷。

趙平樂幾次欲言又止,終究被迫接下給賈珍下毒的重任。

瀟春雪見他不甚願意,於是說道:“我們當初寫賈家敗落原因時都沒有寫秦可卿、賈珍亂|倫,可秦可卿的判詞是‘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曲子又有‘有擅風情,秉月貌,便是敗家的根本。’,說明秦可卿是賈家敗家的根本,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趙平樂茫然搖頭。

趙時歡解釋道:“因為古人講究三綱五常,禮教宗法,禮樂崩壞是霍亂之本,所以秦可卿、賈珍亂|倫才是賈家敗落的根本,而救下秦可卿至關重要。”

“明明是兩個人的錯,為什麽只說秦可卿?”666不解。

“因為我們人類自古以來只有紅顏禍水,”瀟春雪冷哼道:“就好比這件事,秦可卿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賈珍卻完好無損。這些以後我再與你細說。

現在先說救秦可卿之事,救她還有一個原因,從秦可卿死前向王熙鳳托夢來看,秦可卿的見識遠在王熙鳳之上。

尤氏有治家之能,只是礙於賈珍不得施展,若是秦可卿不死,我們助她們婆媳拿下寧國府實權,就不必再操心寧國府之事,更多了一層助力。”

“我們為什麽要操心寧國府?不能斷絕關系嗎?要不是姐姐得完成探春心願才能回到現實,我甚至覺得我們可以跟整個賈家脫離關系。”趙平樂誠心誠意發問。

“因為我們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宗法時代,”瀟春雪明白趙平樂生長於以小家庭為基本社會單位的現代,很難理解古代宗族的概念,她細細向趙平樂解釋著兩者的不同,最後鼓勵道:“若你不能接受,那麽等你足夠強大,就可以要求分族分家,現在談這些,為時尚早。

先做好眼前的事,現在我們四個商量一下,認領近期各自的任務。”

經過激烈討論,各自任務如下:

666抓緊時間做頭油脂粉的方子。

瀟春雪帶著丫鬟按方子做成品,觀察使用效果等,同時結合實際研究紅樓,等薛家上京。

趙平樂習武學兵法,並找機會對賈珍下毒。

趙時歡努力在朝中擴大影響力,得到皇帝信任,拿到實權,確保趙平樂日後出征糧草、軍械供應正常、帝心不疑等等。

散會前,瀟春雪囑咐趙平樂先觀察焦大為人,再談信任。

趙平樂不解問道:“焦大是個痛惜賈家子孫不孝的忠仆,觀察他什麽?”

瀟春雪剛要開口,察覺到666躍躍欲試,於是開口道:“666,你說。”

“什麽忠仆?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封建時代,焦大分明就是個倚老賣老,怙恩恃寵,仗著賈珍不在家就敢威脅少主子的酒鬼。”

趙平樂不服與666爭論起來,他們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聽了片刻的瀟春雪插嘴打斷道:“小樂,你真不愧是你們學校辯論隊的,思路清晰,邏輯嚴謹。

666也不錯,我看你倆一時難分勝負。

這樣吧,666你把我和趙時歡屏蔽掉,你倆好好辯,一次辯個夠。”

666不疑有他,設下屏蔽。

瀟春雪耳邊瞬間清凈,她試探道:“666,我還沒說完,你先回來。”

666並無回應,瀟春雪、趙時歡極為默契,同時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模一樣的虛擬鍵盤開始飛快敲擊。

不一會,瀟春雪打了個哈欠。

趙時歡道:“你累了一天,睡覺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我累,難道你不累嗎?”瀟春雪不肯道:“我不過陪著賈母吃喝玩樂,你要周旋皇室、朝臣,比我累多了。

快點幹吧,弄完早點睡,明天還得早起呢。

哎呀,古代千金小姐有什麽好,天天晨昏定省,我從穿書以來還沒睡過一個懶覺。”

趙時歡失笑道:“等你嫁給我,想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

“那怎麽行!”瀟春雪斷然否決。

趙時歡自悔話說的造次,正要彌補,就聽瀟春雪接道:“北靜太妃太妃尚在,我嫁給你,不還得晨昏定省。

再說了,給人做媳婦兒和在家做姑娘能一樣嗎?只有更累的。

說起來,我們還是快一點,最好趕在探春適婚年齡前就幹完回家。

要不然我說不定還得遠嫁和親呢。”

“好,等我們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恩。”

兩人聊著天,完全不像趙平樂、666在場時不熟的樣子。

翌日,趙平樂悄悄問瀟春雪:“姐姐怎麽知道我是學校辯論隊的?我沒跟你說過。”

瀟春雪心中暗悔不夠註意細節,面上不動聲色道:“之前聽你哥提過。對了,昨天你們爭論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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