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今 古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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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不今 古不古
小鵲進屋，見趙平樂也在一時不敢開口。
瀟春雪道：“說吧，對著環兒不必避諱。”
小鵲遂恭敬答道：“姨娘已叫我將收來的錢都還回去了，不知姑娘還有什麽吩咐？”
瀟春雪笑道：“眼下也沒什麽，日後姨娘有事你只管告訴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著命待書取一百錢賞小鵲，小鵲推辭不過，收下告退。
瀟春雪向趙平樂解釋道：“之前你病著，趙姨娘終日在你床前痛哭不斷、指桑罵槐，簡直是個被迫害妄想癥患者。
賈政、王夫人不好說她，我實在忍不住，叫她為你抄經祈福，才算消停。
不想沒抄兩天，你便有了好轉。
趙姨娘居然到處宣揚這是她抄寫經文的功勞。
正常人知你能好轉，是北靜王的恩典，對趙姨娘所言，不過一笑了之。
奈何賈府底層下人有些愚昧不堪的，竟信了趙姨娘，拿出錢財求她抄經，趙姨娘素來見錢眼開，忙不疊收下，隨便抄些經文應付。
小鵲怕惹事，來告訴我，我才知竟有這樣的事。
我本想著小鵲能勸趙姨娘收手也就罷了，不想她這般能幹，勸動趙姨娘將錢還了。”
“賈政、王夫人為什麽不好說趙姨娘？”趙平樂很是不解，他雖然才來這個世界不久，卻已明白妾室並沒有多少人權。
“還不因為你解決賈雨村的法子，令賈政誤會是他害你生病。”
此前趙平樂想解決賈雨村的法子是借由上學近距離觀察賈雨村，找出他的破綻後向賈政進言：“不與賈雨村聯宗，不為他謀官。”
賈雨村是個能瞞過林如海、賈政的梟雄，又怎麽會讓趙平樂這個來自現代，還未離開過象牙塔的少年找出破綻。
趙平樂只好直接勸說賈政，然而他沒有任何證據，如何說服賈政？
逼急了趙平樂便把賈雨村會禍害賈家等話說了出來，好在他還知道分寸沒說他是穿書來的。
賈政以為他年紀小，不想讀書胡言亂語。
這年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且賈政向來訓子有方、治家有法，不想親生兒子小小年紀為了不讀書，就敢構陷他人，豈能不怒？
於是賈政大罵趙平樂，鬧到兩府皆知，幸而趙平樂穿成的賈環年歲小，不然作為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古人，賈政少不得打趙平樂一頓。
賈政以為是他嚇到趙平樂，孩子太小承受不住，眼看燈盡油枯，身為人父豈能好受？
王夫人忙著為趙平樂請醫問藥，不想與趙姨娘在趙平樂性命攸關之際計較。
“原來如此，姐姐還有別的東西帶給我哥嗎？”
“暫時沒有，你與他說芯片我裝上了，讓他看完視頻聯系我。”
“好。”
翌日，趙平樂從北靜王府回來後，開啟了安心休養的躺平生活。
趙時歡花了幾天時間看完視頻，第一時間與瀟春雪聯系。
“趙先生既然看完，想必對我的行事作風有所了解，還要繼續合作嗎？”
“當然，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瀟小姐答應。”趙時歡不賣關子，直接道：“我想以瀟小姐的部分視頻作為教材，給小樂上課，上課期間，請瀟小姐旁聽。”
“大家同在一條船上，趙先生請便，旁聽就不必了。”
“既是上課，難免有對瀟小姐評頭論足之嫌，大家既要合作，還是不要留下隱患，何況我總有想不到的地方，屆時還請瀟小姐補充一二。”
瀟春雪想了想才應下。
趙時歡又道：“你我見面那日，我心系小樂，行事魯莽，破綻太大，讓瀟小姐未見到我，便準備好了武器，還請瀟小姐不要因此對我們的合作有所擔心。”
瀟春雪明白趙時歡指的是北靜王作為這個王朝唯一的異姓王爵，世襲罔替，身份尊貴。
賈家雖為國公府，因世襲遞降已名不副實，賈政的兒子病了，不管出於拉攏或是當日彼此祖父相與之情，北靜王派個太醫問診，已是莫大恩典。
可趙時歡不但親自來了，他甚至不去正堂安坐，居然屈尊降貴在趙平樂的屋子裏。
瀟春雪笑道：“趙先生放心，我並沒有因此看低你的能力，關心則亂，人之常情。
聽聞北靜太妃前幾日自西山禮佛回府，至今北靜王府未傳出借屍還魂、妖精作怪等奇聞，已說明了趙先生的能力。
放心，我不會對你的能力有所懷疑，不與你好好合作。”
趙時歡剛要答話，便聽得一陣笑聲，不由問道：“瀟小姐笑什麽？”
“我笑我們說話，今不今，古不古。”
“想必是因為我們剛來，再過些時日，只怕我們私下交流都只會古，沒有今。”
這話一出，氣氛立刻低沈下來。
半晌，瀟春雪打破沈默道：“無妨，等我們回到現代，有語言環境，很快就能恢覆。”
“瀟小姐說的極是。”趙時歡亦釋然道。
兩人一結束通話，６６６便迫不及待問道：“宿主，當初你未見小樂就準備好偽裝的《紅樓夢》，為什麽不給趙時歡一套呢？”
“上次小樂與賈政同去，不方便。下次讓小樂帶給他。你越來越聰明了。”
“哪有，都是宿主教的好。”
瀟春雪想象著666沾沾自喜的模樣，再次疑惑為什麽同樣都是系統，１號精過頭，６６６卻笨的可愛。
冬去春來，迎春花綻放之時，趙平樂終於痊愈，先去賈母、賈政、王夫人處請安，又到兩房兄弟姐妹處、寧國府賈珍夫婦處，向眾人一一道謝，感謝大家常來探病。
一番忙碌後，一日晨起請安時趙平樂與賈母說起他痊愈多虧北靜王派來的太醫，想再次向北靜王道謝。
賈母頷首道：“應當的，這次多虧王爺。”
於是賈母命王熙鳳準備謝禮，派人將賈政拜帖送到北靜王府，又囑咐趙平樂道：“明日沐休你們父子同去，若是北靜王願意，日後你自個常去請安，莫要失了禮數，要什麽只管與你風姐姐說。”
賈政、王熙鳳、趙平樂皆答應。
至此趙平樂往來北靜王府，算是過了明路。
趙時歡便以瀟春雪所為視頻作為教材，開始正式對趙平樂授課。
視頻從瀟春雪穿書那日開始，她穿書時正值半夜，於半睡半醒之際，在腦海裏聽到６６６的聲音：“您好，我是‘助力夢想，成就人生’的６６６號系統，很高興為您服務。
下面為您介紹基本信息：您已穿書成為《紅樓夢》中賈探春，需要完成‘探春心願’才能回到現實，我作為您的隨身綁定系統，將為您提供必要幫助。
您可通過完成任務獲得積分，購買系統商店道具．．．．．．”
瀟春雪打斷：“如果完不成呢？”
“如果您經過努力仍無法完成任務，我們將送您回現實世界。”
６６６說完刻意停頓片刻，接著說道：“但是．．．．．．．宿主，請問您還在聽嗎？宿主？”
瀟春雪本就困倦，在聽到未完成任務仍能回到現實世界，心裏繃著的弦猛然一松，徹底進入夢鄉，無論６６６如何呼喚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接著畫面一轉，已是第二天中午午休時，只見瀟春雪以睡不著為由將嬤嬤、丫鬟們都打發出去開始睡覺。
６６６不可置信道：“你把人打發出去就是為了睡覺？”
瀟春雪閉著眼道：“不然呢？我不習慣別人盯著我睡覺。”
“你，你難道不該抓緊時間完成任務嗎？”
“為什麽要完成？反正要送我回去，我打算除了原著內容外什麽都不做，這樣我就能知道未完的紅樓究竟寫了什麽，想想都開心。”
“咳，昨天我還沒說完，你睡過去了。”
瀟春雪瞬間警醒道：“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現實、書中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根據你完成任務的好壞、快慢決定。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抓緊時間完成任務，現實裏的你會死。”
瀟春雪聽罷，不由嘆了口氣問道：“探春的心願是什麽？”
“請宿主自行探索。”
“我猜是就算將來事敗，也要護住賈氏子孫不流散，對不對？”
“對，恭喜宿主完成探索‘探春心願’任務，獲得六千積分，您很有潛力，請您再接再厲完成任務。”
“我不可能完成。”
“？！”
“難道你們沒有做過前期調研嗎？
原著中探春沒能拯救賈家，是因為她能力不夠嗎？
不是的，是因為她生在封建時代，困於女子之身，空有才能卻沒有足夠施展的空間。
這不是她一人的悲哀，是整部紅樓女子的悲哀，是全世界在幾千年父權統治下所有女性的悲哀。”
瀟春雪說著滾下淚來，又怕屋外丫鬟聽到橫生枝節，便拿帕子捂住口鼻低聲哭泣。
６６６勸道：“你既然如此悲憤，就該好好完成任務。”
“怎麽完成？探春有治世之才、明君之相，她尚且做不到，我一個享受現代紅利的普通人怎麽可能做到？”
看到視頻裏如此抗拒完成任務的瀟春雪，趙平樂實在無法相信這和他所認識的，從未對完成任務有過消極情緒的瀟春雪是同一個人。
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麽，改變了瀟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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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鵲進屋，見趙平樂也在一時不敢開口。
瀟春雪道：“說吧，對著環兒不必避諱。”
小鵲遂恭敬答道：“姨娘已叫我將收來的錢都還回去了，不知姑娘還有什麽吩咐？”
瀟春雪笑道：“眼下也沒什麽，日後姨娘有事你只管告訴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著命待書取一百錢賞小鵲，小鵲推辭不過，收下告退。
瀟春雪向趙平樂解釋道：“之前你病著，趙姨娘終日在你床前痛哭不斷、指桑罵槐，簡直是個被迫害妄想癥患者。
賈政、王夫人不好說她，我實在忍不住，叫她為你抄經祈福，才算消停。
不想沒抄兩天，你便有了好轉。
趙姨娘居然到處宣揚這是她抄寫經文的功勞。
正常人知你能好轉，是北靜王的恩典，對趙姨娘所言，不過一笑了之。
奈何賈府底層下人有些愚昧不堪的，竟信了趙姨娘，拿出錢財求她抄經，趙姨娘素來見錢眼開，忙不疊收下，隨便抄些經文應付。
小鵲怕惹事，來告訴我，我才知竟有這樣的事。
我本想著小鵲能勸趙姨娘收手也就罷了，不想她這般能幹，勸動趙姨娘將錢還了。”
“賈政、王夫人為什麽不好說趙姨娘？”趙平樂很是不解，他雖然才來這個世界不久，卻已明白妾室並沒有多少人權。
“還不因為你解決賈雨村的法子，令賈政誤會是他害你生病。”
此前趙平樂想解決賈雨村的法子是借由上學近距離觀察賈雨村，找出他的破綻後向賈政進言：“不與賈雨村聯宗，不為他謀官。”
賈雨村是個能瞞過林如海、賈政的梟雄，又怎麽會讓趙平樂這個來自現代，還未離開過象牙塔的少年找出破綻。
趙平樂只好直接勸說賈政，然而他沒有任何證據，如何說服賈政？
逼急了趙平樂便把賈雨村會禍害賈家等話說了出來，好在他還知道分寸沒說他是穿書來的。
賈政以為他年紀小，不想讀書胡言亂語。
這年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且賈政向來訓子有方、治家有法，不想親生兒子小小年紀為了不讀書，就敢構陷他人，豈能不怒？
於是賈政大罵趙平樂，鬧到兩府皆知，幸而趙平樂穿成的賈環年歲小，不然作為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古人，賈政少不得打趙平樂一頓。
賈政以為是他嚇到趙平樂，孩子太小承受不住，眼看燈盡油枯，身為人父豈能好受？
王夫人忙著為趙平樂請醫問藥，不想與趙姨娘在趙平樂性命攸關之際計較。
“原來如此，姐姐還有別的東西帶給我哥嗎？”
“暫時沒有，你與他說芯片我裝上了，讓他看完視頻聯系我。”
“好。”
翌日，趙平樂從北靜王府回來後，開啟了安心休養的躺平生活。
趙時歡花了幾天時間看完視頻，第一時間與瀟春雪聯系。
“趙先生既然看完，想必對我的行事作風有所了解，還要繼續合作嗎？”
“當然，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瀟小姐答應。”趙時歡不賣關子，直接道：“我想以瀟小姐的部分視頻作為教材，給小樂上課，上課期間，請瀟小姐旁聽。”
“大家同在一條船上，趙先生請便，旁聽就不必了。”
“既是上課，難免有對瀟小姐評頭論足之嫌，大家既要合作，還是不要留下隱患，何況我總有想不到的地方，屆時還請瀟小姐補充一二。”
瀟春雪想了想才應下。
趙時歡又道：“你我見面那日，我心系小樂，行事魯莽，破綻太大，讓瀟小姐未見到我，便準備好了武器，還請瀟小姐不要因此對我們的合作有所擔心。”
瀟春雪明白趙時歡指的是北靜王作為這個王朝唯一的異姓王爵，世襲罔替，身份尊貴。
賈家雖為國公府，因世襲遞降已名不副實，賈政的兒子病了，不管出於拉攏或是當日彼此祖父相與之情，北靜王派個太醫問診，已是莫大恩典。
可趙時歡不但親自來了，他甚至不去正堂安坐，居然屈尊降貴在趙平樂的屋子裏。
瀟春雪笑道：“趙先生放心，我並沒有因此看低你的能力，關心則亂，人之常情。
聽聞北靜太妃前幾日自西山禮佛回府，至今北靜王府未傳出借屍還魂、妖精作怪等奇聞，已說明了趙先生的能力。
放心，我不會對你的能力有所懷疑，不與你好好合作。”
趙時歡剛要答話，便聽得一陣笑聲，不由問道：“瀟小姐笑什麽？”
“我笑我們說話，今不今，古不古。”
“想必是因為我們剛來，再過些時日，只怕我們私下交流都只會古，沒有今。”
這話一出，氣氛立刻低沈下來。
半晌，瀟春雪打破沈默道：“無妨，等我們回到現代，有語言環境，很快就能恢覆。”
“瀟小姐說的極是。”趙時歡亦釋然道。
兩人一結束通話，６６６便迫不及待問道：“宿主，當初你未見小樂就準備好偽裝的《紅樓夢》，為什麽不給趙時歡一套呢？”
“上次小樂與賈政同去，不方便。下次讓小樂帶給他。你越來越聰明了。”
“哪有，都是宿主教的好。”
瀟春雪想象著666沾沾自喜的模樣，再次疑惑為什麽同樣都是系統，１號精過頭，６６６卻笨的可愛。
冬去春來，迎春花綻放之時，趙平樂終於痊愈，先去賈母、賈政、王夫人處請安，又到兩房兄弟姐妹處、寧國府賈珍夫婦處，向眾人一一道謝，感謝大家常來探病。
一番忙碌後，一日晨起請安時趙平樂與賈母說起他痊愈多虧北靜王派來的太醫，想再次向北靜王道謝。
賈母頷首道：“應當的，這次多虧王爺。”
於是賈母命王熙鳳準備謝禮，派人將賈政拜帖送到北靜王府，又囑咐趙平樂道：“明日沐休你們父子同去，若是北靜王願意，日後你自個常去請安，莫要失了禮數，要什麽只管與你風姐姐說。”
賈政、王熙鳳、趙平樂皆答應。
至此趙平樂往來北靜王府，算是過了明路。
趙時歡便以瀟春雪所為視頻作為教材，開始正式對趙平樂授課。
視頻從瀟春雪穿書那日開始，她穿書時正值半夜，於半睡半醒之際，在腦海裏聽到６６６的聲音：“您好，我是‘助力夢想，成就人生’的６６６號系統，很高興為您服務。
下面為您介紹基本信息：您已穿書成為《紅樓夢》中賈探春，需要完成‘探春心願’才能回到現實，我作為您的隨身綁定系統，將為您提供必要幫助。
您可通過完成任務獲得積分，購買系統商店道具．．．．．．”
瀟春雪打斷：“如果完不成呢？”
“如果您經過努力仍無法完成任務，我們將送您回現實世界。”
６６６說完刻意停頓片刻，接著說道：“但是．．．．．．．宿主，請問您還在聽嗎？宿主？”
瀟春雪本就困倦，在聽到未完成任務仍能回到現實世界，心裏繃著的弦猛然一松，徹底進入夢鄉，無論６６６如何呼喚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接著畫面一轉，已是第二天中午午休時，只見瀟春雪以睡不著為由將嬤嬤、丫鬟們都打發出去開始睡覺。
６６６不可置信道：“你把人打發出去就是為了睡覺？”
瀟春雪閉著眼道：“不然呢？我不習慣別人盯著我睡覺。”
“你，你難道不該抓緊時間完成任務嗎？”
“為什麽要完成？反正要送我回去，我打算除了原著內容外什麽都不做，這樣我就能知道未完的紅樓究竟寫了什麽，想想都開心。”
“咳，昨天我還沒說完，你睡過去了。”
瀟春雪瞬間警醒道：“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現實、書中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根據你完成任務的好壞、快慢決定。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抓緊時間完成任務，現實裏的你會死。”
瀟春雪聽罷，不由嘆了口氣問道：“探春的心願是什麽？”
“請宿主自行探索。”
“我猜是就算將來事敗，也要護住賈氏子孫不流散，對不對？”
“對，恭喜宿主完成探索‘探春心願’任務，獲得六千積分，您很有潛力，請您再接再厲完成任務。”
“我不可能完成。”
“？！”
“難道你們沒有做過前期調研嗎？
原著中探春沒能拯救賈家，是因為她能力不夠嗎？
不是的，是因為她生在封建時代，困於女子之身，空有才能卻沒有足夠施展的空間。
這不是她一人的悲哀，是整部紅樓女子的悲哀，是全世界在幾千年父權統治下所有女性的悲哀。”
瀟春雪說著滾下淚來，又怕屋外丫鬟聽到橫生枝節，便拿帕子捂住口鼻低聲哭泣。
６６６勸道：“你既然如此悲憤，就該好好完成任務。”
“怎麽完成？探春有治世之才、明君之相，她尚且做不到，我一個享受現代紅利的普通人怎麽可能做到？”
看到視頻裏如此抗拒完成任務的瀟春雪，趙平樂實在無法相信這和他所認識的，從未對完成任務有過消極情緒的瀟春雪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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