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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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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

送走了羅星,於盛也拿出手機,開始回覆李陽山的消息。

李陽山是個好老師,他也願意去李陽山畫室做助手,如果沒有再GAY酒吧碰見李陽山的話。

於盛也先是說明了自己真的很忙碌於結業作業,十分想抓住這個機會,去李陽山那裏學習,但是馬上就要結業了,自己實在是很可惜,諸如此類一大堆客套話,最後才說自己不能去。

發送過去以後,李陽山倒也沒有多為難他,只是回了一個好字。

於盛也瞧見那個好字,心中松了一口氣,他轉頭望住處回去。

其實於盛也也就剩幾張畫了,今天晚上加個班,明天都能交,更何況交作業還有兩三天的時間,他一點也不著急。

甚至回去以後,往沙發上一躺,開始玩游戲,等他玩了兩小時,羅星哼哧哼哧的回來。

於盛也嘖嘖,“喲!這麽快啊?”

羅星臉一紅,“別說葷話!”

於盛也:“???”

羅星順著於盛也身邊坐下來,他打了個哈欠,然後有些昏昏欲睡。

其實羅星在賀俊峰那裏呆了一會,就敏銳的發現那個老變態作業快做不完了,自己在他跟前,他根本沒心思畫畫,沒一會就抱著他親兩下,要不然就摸兩下,總之就恨不得黏在一起。

羅星怕賀俊峰做不完作業,他非常高尚的表示自己要回去,給賀俊峰時間畫畫,等做完作業在說。

賀俊峰張張嘴,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他的確還有一堆作業等著,本來他就速度慢,加上這幾天心煩氣躁,進度就更慢了。

於盛也樂的他不去找姘頭,拉著羅星玩了兩局游戲,兩個人本來說玩一局,結果一玩就玩到了傍晚。

羅星看天都黑了,忍不住的打哈欠,“都晚上了,咱們去吃飯吧?”

於盛也放下手機,揉揉眼睛,點頭道:“好。”

羅星站起來,正想要擡腿走。

於盛也咦了一聲,拉住羅星的衣擺,道:“你這裏弄到顏料了。”

羅星回頭,見自己右腰的地方一大塊明黃色的水彩顏料,他嘶了一聲,“我怎麽又弄到衣服上了!”

於盛也無語,“你今天又沒有搞顏料,哪裏蹭上的啊?”

羅星一楞,忽然閉嘴了。

今天賀俊峰就是在畫水彩,肯定在他那裏蹭上的。

於盛也瞧他的臉色,就知道是在姘頭那裏搞上的,他嫌棄的說道:“你換個衣服吧!”

羅星撓撓頭,伸手把短袖就脫了扔在沙發上,笑嘻嘻的說:“借我一件短袖唄!”

於盛也哦了一聲,站起來問:“你的衣服又沒放到洗衣機啊?”

羅星賠笑,“沒呢。”

於盛也哼了聲,繞過羅星往沙發外面去,一扭頭看見羅星右邊肩膀上的兩個牙印,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他捏拳,一巴掌排在羅星的背上,怒道:“你真踏馬臟!”

羅星被打的蒙了,“你幹嘛啊?”

於盛也氣,他推開羅星,鉆進房間裏,在櫃子裏掏了許久,掏出意見黑色的短袖,扔給羅星。

羅星記吃不記打,接過來短袖就套上,然後搭著於盛也肩膀,就笑的猥瑣:“資本主義腐朽分子,今晚請我吃啥?”

於盛也心酸的想哭,“老子請你這麽多次,你今天請我!”

羅星摸摸頭,覺得這話一點沒錯,他拍拍手機,“得!小爺今晚請你擼串!”

兩個人下了樓,在一邊的燒烤攤上坐下來,點了兩瓶啤酒,又點了幾十個肉串,就開始說起話來。

於盛也難過的慌,他只要一看見羅星,就忍不住去看他肩膀,一看他肩膀,就想到牙印,一想到牙印,整個人就想哭。

他抹抹臉,喝了一瓶啤酒,吃了二十個串,然後正準備再點瓶啤酒,羅星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羅星本來極不耐煩,可以瞧見屏幕上的名字,他臉色變得輕柔起來,還咳嗽一聲,才接通電話。

“幹什麽呢?找本天才有事?”

於盛也知道肯定是那個姘頭,他張嘴想懟兩句。

哪知道羅星臉色變了,“你還沒吃啊?這都七點多了,你等著我給你買點飯送去。”

於盛也心都碎了,他張張嘴,“那······我呢?”

羅星掛了電話,看了看於盛也,“我先結賬,買點飯給他送去,你一個人吃。”

於盛也:“快滾!”

羅星結了賬,轉頭到隔壁飯店打包了一菜一湯,就顛顛的走了。

於盛也看著他的背影,心酸的就和老陳醋一樣,他喝完最後一點酒,然後晃到馬路上,攔了一輛車,直奔市區。

到了酒吧街這裏,於盛也順著街道走了一會,瞧見之前老光顧的酒吧。

這個酒吧就是和李陽山遇見的地方,名字叫做彩虹酒吧,任誰一瞧名字,就知道意思了,他老早大一被人帶進去,發現裏面男人的質量一個賽一個的好。

自此就一頭紮進去,沒事總要來摸摸小手。

可是摸小手的時候遇見了李陽山,嚇得他魂飛魄散,屁話也不敢說,撒腿就跑,自此再也沒來過這酒吧了。

可是上次李陽山說這個酒吧老板他認識,是關系不錯的朋友,酒吧也是比較安全的,而且李陽山自己會少來。

於盛也想到這裏,心思活絡了。

白天,李陽山說自己有個漆畫要趕,現在肯定在工作室裏趕漆畫,絕對沒有時間來這裏晃悠的。

於盛也咧嘴一笑,對著手機理了理頭發,然後吃了個口香糖,就往酒吧裏走。

這時候學期末,酒吧的生意沒有以前那麽好了,但是人也不少。

於盛也找到吧臺,坐下來看酒保也換了,不要開始撩起來。

“小哥,給我一杯酒。”

那個酒保年紀不大,應該二十歲左右,陽剛帥氣,身材挺拔,他聽見於盛也的話,微微一笑,問:“你要什麽酒?”

“你會調什麽酒?”

酒保繼續笑,“什麽都會。”

於盛也一顆心臟搖啊搖,“那你給我調一杯。”

“長島冰茶怎麽樣?”酒保開始拿酒。

於盛也眼皮子直跳,一上來就玩這麽大嗎?他哆嗦一聲,有些退卻了。

長島冰茶別聽名字正兒八經,外頭都叫它失身酒,度數有四十多度,完全就是餵了醉酒而喝的酒,而於盛也自認自己的酒量也不會好到一杯長島冰茶下去,還不腿軟。

他張嘴,正想拒絕。

身邊忽然湊過來一個人,“阿秀,給他Gin Fizz!”

於盛也聽見這個聲音,頭皮都發麻起來,他哆哆嗦嗦的轉頭,見李陽山換下了拘謹的襯衣,穿著一個覆古灰色格子襯衫,搭著淺色牛仔褲,腳上穿的是一雙匡威,整個人看起來小了好幾歲,他本身就瘦瘦高高,這時候收拾像是日系漫畫裏的模特,要多惹眼就多惹眼。

“老······老師·······”

李陽山微微一笑,看於盛也就穿著黑色短袖和中褲就跑出來了,“畫完畫就直接來了啊?”

於盛也哆嗦的更厲害了,“對對對·······畫到有些頭疼,就出來散散步。”

“出來散步,散的挺遠的······”李陽山笑的眉飛色舞。

於盛也撓撓頭,“是啊,挺遠的。”

酒保這時候把Gin Fizz推倒於盛也面前,“原來你是李哥的學生啊,剛才和你開玩笑的,你別什麽酒都敢喝啊!”

於盛也趕緊擺手,“我也是開玩笑的,我不亂喝酒。”

李陽山嗯了聲,“這是我帶的學生,A大的繪畫系的,是你學弟。”

於盛也一楞,擡頭看向酒保。

那酒保嘖嘖,“真巧,還真是我學弟。”

李陽山看向於盛也,介紹:“他叫李詩秀,是18屆畢業生,也是繪畫系的。”

於盛也看酒保樣子,忽然心酸起來,“學長你現在就在酒吧上班?不畫畫了?”

酒保歪頭,“沒畫畫了,當時學畫畫也沒有覺得有意思,現在調酒有意思的多了。”

李陽山覺得好笑,“你自己都沒個著落,你關心你的學長畫畫幹什麽?”

於盛也不敢看李陽山眼睛,他囁嚅道:“也沒,就是隨便問問。”

李陽山卻說:“我看你最近的作業很有意思,表現力和畫技都很好,也有自己的風格,你的漆畫也做得好,有沒有想過考研去專攻漆畫?”

於盛也聽見李陽山也直說是畫畫的事情,膽子大了一點,他想了想說:“我到沒有想過去專攻漆畫,不過我覺得阿星······羅星的漆畫做的比我好。”

“羅星?”李陽山挑眉,“你和他關系不錯啊?”

“嗯,我們倆一起長大的,從小住門對門。”於盛也話多起來,“阿星他從小畫畫就好。”

“羅星是有點天賦,但是我覺得他這樣下去再過兩年就會遇到瓶頸,他太註重畫技,忽視表現力了,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但是以後就會很明顯。”李陽山摸著下巴,“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賀俊峰的畫。”

於盛也點頭,“我也這樣覺得,不過他們最近合作分組作業,羅星好像有些進步了。”

李陽山見於盛也放緩了態度,便開始套近乎,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我瞧見了分組作業,很明顯就是羅星潤色,畫面由賀俊峰全權負責,雖然說完成度很高,但是離開了羅星,賀俊峰可以畫出更好的,但是離開了賀俊峰,羅星就可不一定了。”

於盛也聽得臉色發白,“那······那老師你覺得阿星要怎麽辦呢?”

李陽山想了想,“這個全靠他自己,現在他太順風順水了,沒有以前危機意識,也沒有一點反省,要是跌個跟頭,就能反省一段時間的話,也不是不能趕超賀俊峰。”

“跌個跟頭?”於盛也不禁湊近了,“什麽意思?”

李陽山笑了笑,“不久就會跌跟頭的,你瞧著就好了。”

於盛也想了一會,覺得李陽山話裏有話,可是又不好再問了,只好眼巴巴的看著李陽山。

李陽山問李詩秀要了一杯水,裝作不經意的問:“你對羅星真夠義氣,都為他未來打點了?”

於盛也聽了這話,不禁一楞,隨即臉色沈寂下來,他恍惚的想著,好像羅星離自己也來越遠了,本來就是好朋友,不能越界的好朋友。

羅星現在有了喜歡的人,有了可以一起畫畫的人,有了更多的朋友。

那他以後還需要牽引著羅星走了嗎?

羅星還需要他嗎?

於盛也難過起來,他仰頭喝盡了雞尾酒,嘆了一口氣。

李陽山聽出來他有煩心事,不知不覺的湊近他,“可以和我說說。”

於盛也一杯酒喝的有些猛,頭暈起來,他轉頭看著李陽山和煦的笑臉,嘆口氣說:“咱們藝術系怎麽就這麽多的同性戀!”

李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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