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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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不記得了
蕭苓微一邊笑嘻嘻地回答楊老將軍的話，一邊探頭往裏看。
旁邊一名侍衛大聲呵斥：“放肆，還不快出去。”
蕭苓微循聲看去，只見那侍衛滿臉的絡腮胡子，顯得十分粗狂。但眼睛卻很眼熟，她突然伸出手去揪他的胡子。
“大師兄。”
吳司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不過蕭苓微這一喊，屋中的人都感到很驚訝。
楊老將軍仔細地看了看吳司空的臉，驚道：“呀，還真是司空大人啊。”
吳司空穿了龍武軍侍衛的衣服，且臉上貼滿了胡子，他當時見了還在想，陛下跟前什麽時候招了這麽一個不修邊幅的侍衛，原來是喬裝打扮的啊。
“哈哈。”
突然傳來一道笑聲。
楊老將軍轉身請罪：“臣的外孫女太過冒失，還請陛下恕罪。”
陛下？
蕭苓微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這個時候，她心裏開始後悔闖進來了，就怕皇帝和她算五年前的舊賬。
她重重地踩了吳司空一腳，低聲埋怨：“你不早說。”
隨即面向皇帝跪下，恭敬地伏下身體：“臣女見過陛下，陛下福壽安康。”
吳司空被她踩了一腳，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是那個小炸貓，這會兒又見她無比恭順，不由覺得好笑，老神在在地看著她，看她怎麽應付皇帝。
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擡起頭來。”
蕭苓微猶豫了很久，終於緩緩地擡起了頭，不過眼睛不敢看皇帝，而是看向了地上。
雖然她的眼睛往下看，但皇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哦，是小五啊，不對，應該叫蕭六姑娘才是。”
皇帝的話裏帶著調侃，不過蕭苓微心中並不輕松，她選擇了裝傻：“陛下英明，臣女正是蕭家女兒，排行第六。”
皇帝挑眉：“是嗎？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跟朕說的。”
就知道要跟她算舊賬，蕭苓微背後滲出了汗，面上是一片無辜：“當初？什麽當初？陛下從前見過臣女嗎？”
皇帝沒想到她居然裝失憶，雙目一瞪：“五年前，你跟朕說你排行第五，家人都叫你小五。
“你這個小騙子，楊老將軍就是你的外祖父，你居然跟朕說不認識楊老將軍。
“你欺騙朕，就是欺君之罪。
“來人啊，把她拉出去砍了。”
楊老將軍並不知道當初蕭苓微和皇帝之間的事，此時聽到皇帝說要砍蕭苓微的腦袋，連忙求情：“陛下，微微年幼無知，還請您看在臣征戰多年為朝廷鞠躬盡瘁的份上，就饒恕了微微吧。”
皇帝臉色一沈：“不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她一個個小小的翰林之女。
“朕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外孫女就放過她，不然今後豈不是所有人都會效仿？
“司空，把她拖出去，砍了。”
吳司空覷了一眼皇帝的臉色，隨即往蕭苓微走去。
“等等，臣女有話要說。”蕭苓微大聲喊道。
吳司空停下腳步，看向了皇帝。
皇帝面色不改，淡淡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蕭苓微擺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說：“陛下說臣女五年前騙了您，可是陛下說的這些事，臣女毫無印象。
“在臣女的記憶中，今天是臣女第一次得見天容，此前從未進過宮，也從未見過陛下。”
皇帝盯著她的臉，冷哼：“你確定你從未進過宮？”
楊老將軍低聲喝道：“微微，別胡說，五年前，你姑母蕭貴妃回蕭府省親，之後就帶了你進宮。”
“是嗎？”蕭苓微歪著腦袋，裝作一副認真回想的模樣，片刻之後，苦著臉說道：“外祖父您和陛下說的這些，我完全沒有印象。”
頓了一下，她突然嘆道：“唉，可能是我當時年紀太小了，記不住事吧。
“你們說的進宮的事，我完全不記得了。
“若是為了我不記得的事丟了性命，那我真是死得太冤了。
“我不服。”
隨即話鋒一轉：“聽聞陛下英明神武，不近奸吝小人，不聽讒言，寬容大度，最是仁慈不過。
“想必也不會與一個無知小兒過不去，對吧，陛下？”
蕭苓微大膽地看向皇帝，臉上的表情既懵懂又無知，既純真又帶點敬畏。
楊老將軍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忙不疊地給蕭苓微使眼色，可蕭苓微正在跟皇帝對視，哪會看得到他的眼色。
於是，他只好向皇帝求情：“陛下，五年前，微微只有五歲，年紀太小，發生的事不記得實乃正常現象。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請陛下寬容大量，原諒她的莽撞吧。”
皇帝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盯著蕭苓微的臉看了良久，在短暫的沈默之後，他終於開了口，“哈哈，楊愛卿，你不知道，你這個外孫女當時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連朕都敢騙。
“不愧是你的外孫女，骨子裏留著的是楊家的血。”
聽見這話，楊老將軍知道蕭苓微的性命保住了，心中松了一口氣，趕緊對蕭苓微說：“還不快謝恩。”
蕭苓微乖巧地磕頭：“多謝陛下不殺之恩，願陛下福壽綿延，千秋萬代。”
好聽的話，人人都愛聽，尤其是當蕭苓微擡起頭時，她的額頭上有個鮮明的紅印，那是磕頭磕的，皇帝心中就感到十分熨帖，頓時就露出了笑容：“你瞧瞧，這孩子就是實誠，快起來吧。”
蕭苓微站起來，又去扶楊老將軍。
這一幕看在皇帝眼裏，皇帝對蕭苓微的喜歡又增加了一分，不管她是真記不得還是假裝記不得，都不重要了。
皇帝餘光瞥見旁邊的一副字畫，便站起來走了過去。
“這副壽字倒是挺有意思的，仔細看來，字也寫得不錯，楊愛卿，這是何人所作啊？”
楊老將軍回道：“回稟陛下，這是臣的外孫女送給臣的壽禮。”
“喔~”皇帝轉向蕭苓微，訝異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在書法上的造詣這麽深。”
蕭苓微態度謙恭：“這都是老師教導有功。”
還有她娘經常用鞭子督促的功勞，想起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蕭苓微的心裏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錯，心思靈巧，看來你沒有辜負裴先生的教導，很不錯。”
一連說了兩個不錯，蕭苓微有些不好意思了：“陛下謬讚了。”
“給朕也準備一份壽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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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苓微一邊笑嘻嘻地回答楊老將軍的話，一邊探頭往裏看。
旁邊一名侍衛大聲呵斥：“放肆，還不快出去。”
蕭苓微循聲看去，只見那侍衛滿臉的絡腮胡子，顯得十分粗狂。但眼睛卻很眼熟，她突然伸出手去揪他的胡子。
“大師兄。”
吳司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不過蕭苓微這一喊，屋中的人都感到很驚訝。
楊老將軍仔細地看了看吳司空的臉，驚道：“呀，還真是司空大人啊。”
吳司空穿了龍武軍侍衛的衣服，且臉上貼滿了胡子，他當時見了還在想，陛下跟前什麽時候招了這麽一個不修邊幅的侍衛，原來是喬裝打扮的啊。
“哈哈。”
突然傳來一道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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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蕭苓微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這個時候，她心裏開始後悔闖進來了，就怕皇帝和她算五年前的舊賬。
她重重地踩了吳司空一腳，低聲埋怨：“你不早說。”
隨即面向皇帝跪下，恭敬地伏下身體：“臣女見過陛下，陛下福壽安康。”
吳司空被她踩了一腳，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是那個小炸貓，這會兒又見她無比恭順，不由覺得好笑，老神在在地看著她，看她怎麽應付皇帝。
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擡起頭來。”
蕭苓微猶豫了很久，終於緩緩地擡起了頭，不過眼睛不敢看皇帝，而是看向了地上。
雖然她的眼睛往下看，但皇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哦，是小五啊，不對，應該叫蕭六姑娘才是。”
皇帝的話裏帶著調侃，不過蕭苓微心中並不輕松，她選擇了裝傻：“陛下英明，臣女正是蕭家女兒，排行第六。”
皇帝挑眉：“是嗎？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跟朕說的。”
就知道要跟她算舊賬，蕭苓微背後滲出了汗，面上是一片無辜：“當初？什麽當初？陛下從前見過臣女嗎？”
皇帝沒想到她居然裝失憶，雙目一瞪：“五年前，你跟朕說你排行第五，家人都叫你小五。
“你這個小騙子，楊老將軍就是你的外祖父，你居然跟朕說不認識楊老將軍。
“你欺騙朕，就是欺君之罪。
“來人啊，把她拉出去砍了。”
楊老將軍並不知道當初蕭苓微和皇帝之間的事，此時聽到皇帝說要砍蕭苓微的腦袋，連忙求情：“陛下，微微年幼無知，還請您看在臣征戰多年為朝廷鞠躬盡瘁的份上，就饒恕了微微吧。”
皇帝臉色一沈：“不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她一個個小小的翰林之女。
“朕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外孫女就放過她，不然今後豈不是所有人都會效仿？
“司空，把她拖出去，砍了。”
吳司空覷了一眼皇帝的臉色，隨即往蕭苓微走去。
“等等，臣女有話要說。”蕭苓微大聲喊道。
吳司空停下腳步，看向了皇帝。
皇帝面色不改，淡淡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蕭苓微擺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說：“陛下說臣女五年前騙了您，可是陛下說的這些事，臣女毫無印象。
“在臣女的記憶中，今天是臣女第一次得見天容，此前從未進過宮，也從未見過陛下。”
皇帝盯著她的臉，冷哼：“你確定你從未進過宮？”
楊老將軍低聲喝道：“微微，別胡說，五年前，你姑母蕭貴妃回蕭府省親，之後就帶了你進宮。”
“是嗎？”蕭苓微歪著腦袋，裝作一副認真回想的模樣，片刻之後，苦著臉說道：“外祖父您和陛下說的這些，我完全沒有印象。”
頓了一下，她突然嘆道：“唉，可能是我當時年紀太小了，記不住事吧。
“你們說的進宮的事，我完全不記得了。
“若是為了我不記得的事丟了性命，那我真是死得太冤了。
“我不服。”
隨即話鋒一轉：“聽聞陛下英明神武，不近奸吝小人，不聽讒言，寬容大度，最是仁慈不過。
“想必也不會與一個無知小兒過不去，對吧，陛下？”
蕭苓微大膽地看向皇帝，臉上的表情既懵懂又無知，既純真又帶點敬畏。
楊老將軍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忙不疊地給蕭苓微使眼色，可蕭苓微正在跟皇帝對視，哪會看得到他的眼色。
於是，他只好向皇帝求情：“陛下，五年前，微微只有五歲，年紀太小，發生的事不記得實乃正常現象。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請陛下寬容大量，原諒她的莽撞吧。”
皇帝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盯著蕭苓微的臉看了良久，在短暫的沈默之後，他終於開了口，“哈哈，楊愛卿，你不知道，你這個外孫女當時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連朕都敢騙。
“不愧是你的外孫女，骨子裏留著的是楊家的血。”
聽見這話，楊老將軍知道蕭苓微的性命保住了，心中松了一口氣，趕緊對蕭苓微說：“還不快謝恩。”
蕭苓微乖巧地磕頭：“多謝陛下不殺之恩，願陛下福壽綿延，千秋萬代。”
好聽的話，人人都愛聽，尤其是當蕭苓微擡起頭時，她的額頭上有個鮮明的紅印，那是磕頭磕的，皇帝心中就感到十分熨帖，頓時就露出了笑容：“你瞧瞧，這孩子就是實誠，快起來吧。”
蕭苓微站起來，又去扶楊老將軍。
這一幕看在皇帝眼裏，皇帝對蕭苓微的喜歡又增加了一分，不管她是真記不得還是假裝記不得，都不重要了。
皇帝餘光瞥見旁邊的一副字畫，便站起來走了過去。
“這副壽字倒是挺有意思的，仔細看來，字也寫得不錯，楊愛卿，這是何人所作啊？”
楊老將軍回道：“回稟陛下，這是臣的外孫女送給臣的壽禮。”
“喔~”皇帝轉向蕭苓微，訝異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在書法上的造詣這麽深。”
蕭苓微態度謙恭：“這都是老師教導有功。”
還有她娘經常用鞭子督促的功勞，想起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蕭苓微的心裏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錯，心思靈巧，看來你沒有辜負裴先生的教導，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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