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朝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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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朝會二
林實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正坐在自家鋪子裏的太師椅上嗑瓜子呢，誰曾想這一來就來一個大消息，可把她給震驚壞了。
這丟的可不是一般人，可是金尊玉貴的皇家子弟，再一聽說這丟的是皇後的長公主，林實這心裏竟然還生出了些難過來。
皇後現下還在皇陵，女兒又丟了，這真真是可憐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很快就出現了轉機，據來報消息的人說，丟的不是公主，而是柳貴妃所出的二皇子。
這消息一出，可謂是幾家歡喜記家愁。聽徐青雲在皇宮裏的線人說柳貴妃在去找皇上的路上就幾欲昏厥，最後硬是憑借著頑強的意志，才親口跟皇上說了這個消息。
皇上驟然聽聞，也是龍顏大怒。當即就下令嚴查整個淵都府。
只可惜，從發現小皇子不見，到皇上下令追查，前後已經過了三四個時辰。
若是歹人動作快的話，怕是此時，皇子已經被帶出府了。如此一來，林實他們再想追查其下落，可就更困難了。
按理說這皇子的周圍應該是仆人眾多的，可就偏巧了，今兒個是萬家朝會，貴妃竟然寧願跟著皇上出宮，以表自己對百姓的重視，也沒有留在宮裏看顧自己的小兒子，這才讓歹人尋著了機會下手。
要是平時，宮裏侍衛晝夜巡視，宮人們時時看著，怎麽會出了這樣大的紕漏？
可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為今之計，只有盡快找到小皇子，才能跟皇上交差。
林實從得知這個消息後，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等徐青雲一出現，她突然就想起來了。
當即就問人道：“你一開始傳消息來不是說是公主丟了嗎？怎麽後來又說是柳貴妃的皇子丟了呢？”
倒不是林實抓著些小細節擰巴，而是她直覺這裏邊一定有事。而知道這些事，可能對他們破案找人有很大的作用。
徐青雲本來也打算說這事的，現下林實剛好問起，他就如實說道：“其實這也是宮人們出的岔子，一開始確實說是公主丟了，而原因是他們其中一個宮女看見一個身著公主服飾的人被抓走了。
至於後來是怎麽發下其實丟的是皇子，還要多虧了皇上身邊的掌事太監，是他在禦花園的地上發現了小皇子穿的衣衫，去貴妃宮裏找人後才發現的。”
“那說來也很奇怪啊？據我所知，這皇後的長公主今年可是有十五了。那怎麽比都比四歲的小皇子要高上許多吧？就這也能認錯？
再說這宮裏只有長公主一位公主，哪裏還有那麽小的一位公主呢？”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在知道這些事情後，第一時間抓住了那個報告公主丟了的宮女。”
林實一聽，當下就激動問道：“那你問詢了？結果如何？”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徐青雲忍不住輕勾嘴角，片刻後才道：“沒那麽快，聖上的意思是要當堂審問。”
“當堂申問？那不就是要當著群臣百官的面了嗎？”
“嗯，聖上是這個意思。”徐青雲鄭重點頭。
其實一開始林實也是不知道這個“當堂申問”的厲害的，是直到後來跟著徐青雲見得案子多了，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
這種申問方式說來也是大淵的新創，堂說的不是官府的大堂，而是皇上的朝堂。
要知道現在的官員都是男性，一個宮女要當著這麽多男性的面被審問，萬一涉及到貼身檢查，那可真是丟了大人了。
雖說現在不像前朝那樣對女子要求頗嚴苛，可這在眾多男人面前失了了儀態的女子定是不會有什麽人要的。
由此可見，皇上這回是動了真氣的。要不然也不會不給這個宮女留活路的。
至於為什麽說沒有活路，是因為宮裏的女子，都是被算作皇上的女人的。
而在被寵幸前就沒了“清白”，皇上定是不會要的，那下場就只有死了。
若說這宮女涉及的是其他的事，林實心裏可能還會有點同情，可這人相當於是綁架犯的幫兇，即使最後落得那樣一個下場，林實是不會心軟的。
因為，不管在哪個朝代，拆散家庭、對無辜的孩子下手的人，都是不值得原諒的。
“當堂申問唄安排在什麽時候了？”林實突然想起來問。
“明日早朝前。”
林實聞言，用食指摩挲著下巴思忖了半晌，才問道：“那今晚是有什麽行動？”
皇上這麽著急，今晚不審問，那今晚就必定還有什麽別的安排。
“皇上讓刑部、兵部、吏部和戶部四部大人沿著東南西比四個方向去搜查了。說是今晚若是找不到人，就讓他們都把帽子摘了去。”
丟了孩子著急林實能理解，但是這樣盲目去尋找，能找到的幾率真的不大。
再說，這孩子都丟了將近一天了，就算現在沿著四個方向去找，這大概率也是找不到的。
畢竟這大淵的國土面積也還是挺大的，雖然比不上她後世生活過的華國，但是也已經不小了。
要在這麽大的一塊土地上找到一個四歲的小孩，這可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思來想去，林實還是覺得他們現在應該先從那個小宮女身上下手。
而且現在他們還不能激怒或者是嚇唬她，萬一把人給惹急了，想來她也一定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真的不說出知道的，她也就是一死。
可她要是死了，這小皇子的下落，可就真的找不到了。
到了那時，就算他們出了一時的怨氣又能如何呢？能向皇上交差嗎？
那定然是不能的，到那時，龍顏一怒，浮屍千裏。
林實可不想那麽年輕，就因為這種事情死得那麽早。
“徐青雲，我覺得你現在最好是勸諫一下皇上，讓他不要當堂審問那個宮女，同時和那宮女交換條件。只要她願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說清楚，就能保證她性命無憂。
不然，待到明日，宮女是死了，小皇子怕是也找不到了。”
徐青雲雖然也隱約覺得哪裏有不妥，但身為臣子，他到底是沒辦法跨出君臣這種因身份差異所帶來的限制。
現在聽林實這麽一說，他前後仔仔細細思索了半晌，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實在不是他不自信，實在是皇權輕易不容質疑。
即使他好似寵臣，有些話、有些事也輕易不能說，不能做。
可今日，他卻是相信林實的。
他就覺得林實說的話是對的，也願意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去嘗試曾經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徐青雲最後是在天色即將昏暗的時候離開的。
林實大概估算了一下，這一去不到深夜怕是不會回來的。
可林實現在也實在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徐青雲身上。
在後世的時候，她深知黃金四十八小時的定律。若是被綁架或誘拐的孩子在四十八小時之內補能被找回的話，再要找回的幾率就被大大降低了。
再這個科技相對落後的時代，若是不能對知情人的證言加以最大化的利用的話，要想找到真正的罪犯還是相當困難的。
再者說，這個宮女竟然敢犯下這樣的罪行，她必定是已經做好了事成後赴死的準備。
可她要是一死了之，他們可就失去了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了。
甚至，還可能是一次知道事情真相的機會。
所以，林實才會不顧徐青雲的安危讓他去勸諫皇上改變主意。
讓他去，一定會遇見危險，但是她相信憑借著徐青雲的本事，要想化險為夷還是能做到的。
可這心裏到底也是擔驚受怕的。
關系才確定沒幾天，該經歷的事情都還沒機會經歷。現在自己又相當於親手把人推到了那麽危險的境地。她心中的掙紮或許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體會。
但是她知道，她今日的這番抉擇，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畢竟，若是這皇子真的尋不回來，別說是自己了，就是徐青雲那樣被重視的，怕也沒有好果子吃。
林實自打徐青雲進宮後，就一直枯坐在凳子上，兩眼也是一錯不錯地盯著門口。生怕漏看了一個進來的人。
阿離來尋自家主子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副樣子。
本想出聲提醒的，可看她那樣子，又不像是能被打擾的樣子。
最後沒有辦法的她，也只能拖把凳子坐在她旁邊，盯著門口的方向看。
時間漸漸流逝，林實的心裏也越來越不安起來。
而坐在她身邊的阿離自然也註意到了主子情緒的波動。
可她只是個丫鬟，能做的實在太少，猶豫半晌後，也只是拿了件狐裘披風給林實披上了。
阿離剛給林實披上，林實就突然站了起來。
“小姐，你……”
她話沒說完，就見林實跟一只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直等到她伸長脖子仔細看過後，她才猛地又收回了自己的身子。
原來她家小姐在等的人是徐大人啊！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偷笑了一聲，就進了裏間屋子，給她家主子收拾床鋪去了。
林實看見徐青雲的時候，雖然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了，但到底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
“你沒事吧？”把頭從徐青雲懷裏擡起來，她才想起來問。
“沒事。就是被斥責了幾句罷了。”
說完，徐青雲就輕輕掙紮了幾下，把懷裏的人松了開來。
“今日也晚了，我還要進宮一趟，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男人的聲音雖然極力克制，但是林實就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極輕的吸氣聲。
那是只有在受傷後，才會不由自主發出的聲音。
“你跟我來。”林實上前一把，拉住徐青雲的衣袖，就把人拉著朝自己的鋪子走去。
直等兩人都進了屋子，林實才對著徐青雲道：“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門外的阿離：！
門內的徐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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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實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正坐在自家鋪子裏的太師椅上嗑瓜子呢，誰曾想這一來就來一個大消息，可把她給震驚壞了。
這丟的可不是一般人，可是金尊玉貴的皇家子弟，再一聽說這丟的是皇後的長公主，林實這心裏竟然還生出了些難過來。
皇後現下還在皇陵，女兒又丟了，這真真是可憐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很快就出現了轉機，據來報消息的人說，丟的不是公主，而是柳貴妃所出的二皇子。
這消息一出，可謂是幾家歡喜記家愁。聽徐青雲在皇宮裏的線人說柳貴妃在去找皇上的路上就幾欲昏厥，最後硬是憑借著頑強的意志，才親口跟皇上說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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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從發現小皇子不見，到皇上下令追查，前後已經過了三四個時辰。
若是歹人動作快的話，怕是此時，皇子已經被帶出府了。如此一來，林實他們再想追查其下落，可就更困難了。
按理說這皇子的周圍應該是仆人眾多的，可就偏巧了，今兒個是萬家朝會，貴妃竟然寧願跟著皇上出宮，以表自己對百姓的重視，也沒有留在宮裏看顧自己的小兒子，這才讓歹人尋著了機會下手。
要是平時，宮裏侍衛晝夜巡視，宮人們時時看著，怎麽會出了這樣大的紕漏？
可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為今之計，只有盡快找到小皇子，才能跟皇上交差。
林實從得知這個消息後，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等徐青雲一出現，她突然就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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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林實抓著些小細節擰巴，而是她直覺這裏邊一定有事。而知道這些事，可能對他們破案找人有很大的作用。
徐青雲本來也打算說這事的，現下林實剛好問起，他就如實說道：“其實這也是宮人們出的岔子，一開始確實說是公主丟了，而原因是他們其中一個宮女看見一個身著公主服飾的人被抓走了。
至於後來是怎麽發下其實丟的是皇子，還要多虧了皇上身邊的掌事太監，是他在禦花園的地上發現了小皇子穿的衣衫，去貴妃宮裏找人後才發現的。”
“那說來也很奇怪啊？據我所知，這皇後的長公主今年可是有十五了。那怎麽比都比四歲的小皇子要高上許多吧？就這也能認錯？
再說這宮裏只有長公主一位公主，哪裏還有那麽小的一位公主呢？”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在知道這些事情後，第一時間抓住了那個報告公主丟了的宮女。”
林實一聽，當下就激動問道：“那你問詢了？結果如何？”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徐青雲忍不住輕勾嘴角，片刻後才道：“沒那麽快，聖上的意思是要當堂審問。”
“當堂申問？那不就是要當著群臣百官的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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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開始林實也是不知道這個“當堂申問”的厲害的，是直到後來跟著徐青雲見得案子多了，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
這種申問方式說來也是大淵的新創，堂說的不是官府的大堂，而是皇上的朝堂。
要知道現在的官員都是男性，一個宮女要當著這麽多男性的面被審問，萬一涉及到貼身檢查，那可真是丟了大人了。
雖說現在不像前朝那樣對女子要求頗嚴苛，可這在眾多男人面前失了了儀態的女子定是不會有什麽人要的。
由此可見，皇上這回是動了真氣的。要不然也不會不給這個宮女留活路的。
至於為什麽說沒有活路，是因為宮裏的女子，都是被算作皇上的女人的。
而在被寵幸前就沒了“清白”，皇上定是不會要的，那下場就只有死了。
若說這宮女涉及的是其他的事，林實心裏可能還會有點同情，可這人相當於是綁架犯的幫兇，即使最後落得那樣一個下場，林實是不會心軟的。
因為，不管在哪個朝代，拆散家庭、對無辜的孩子下手的人，都是不值得原諒的。
“當堂申問唄安排在什麽時候了？”林實突然想起來問。
“明日早朝前。”
林實聞言，用食指摩挲著下巴思忖了半晌，才問道：“那今晚是有什麽行動？”
皇上這麽著急，今晚不審問，那今晚就必定還有什麽別的安排。
“皇上讓刑部、兵部、吏部和戶部四部大人沿著東南西比四個方向去搜查了。說是今晚若是找不到人，就讓他們都把帽子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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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孩子都丟了將近一天了，就算現在沿著四個方向去找，這大概率也是找不到的。
畢竟這大淵的國土面積也還是挺大的，雖然比不上她後世生活過的華國，但是也已經不小了。
要在這麽大的一塊土地上找到一個四歲的小孩，這可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思來想去，林實還是覺得他們現在應該先從那個小宮女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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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要是死了，這小皇子的下落，可就真的找不到了。
到了那時，就算他們出了一時的怨氣又能如何呢？能向皇上交差嗎？
那定然是不能的，到那時，龍顏一怒，浮屍千裏。
林實可不想那麽年輕，就因為這種事情死得那麽早。
“徐青雲，我覺得你現在最好是勸諫一下皇上，讓他不要當堂審問那個宮女，同時和那宮女交換條件。只要她願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說清楚，就能保證她性命無憂。
不然，待到明日，宮女是死了，小皇子怕是也找不到了。”
徐青雲雖然也隱約覺得哪裏有不妥，但身為臣子，他到底是沒辦法跨出君臣這種因身份差異所帶來的限制。
現在聽林實這麽一說，他前後仔仔細細思索了半晌，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實在不是他不自信，實在是皇權輕易不容質疑。
即使他好似寵臣，有些話、有些事也輕易不能說，不能做。
可今日，他卻是相信林實的。
他就覺得林實說的話是對的，也願意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去嘗試曾經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徐青雲最後是在天色即將昏暗的時候離開的。
林實大概估算了一下，這一去不到深夜怕是不會回來的。
可林實現在也實在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徐青雲身上。
在後世的時候，她深知黃金四十八小時的定律。若是被綁架或誘拐的孩子在四十八小時之內補能被找回的話，再要找回的幾率就被大大降低了。
再這個科技相對落後的時代，若是不能對知情人的證言加以最大化的利用的話，要想找到真正的罪犯還是相當困難的。
再者說，這個宮女竟然敢犯下這樣的罪行，她必定是已經做好了事成後赴死的準備。
可她要是一死了之，他們可就失去了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了。
甚至，還可能是一次知道事情真相的機會。
所以，林實才會不顧徐青雲的安危讓他去勸諫皇上改變主意。
讓他去，一定會遇見危險，但是她相信憑借著徐青雲的本事，要想化險為夷還是能做到的。
可這心裏到底也是擔驚受怕的。
關系才確定沒幾天，該經歷的事情都還沒機會經歷。現在自己又相當於親手把人推到了那麽危險的境地。她心中的掙紮或許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體會。
但是她知道，她今日的這番抉擇，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畢竟，若是這皇子真的尋不回來，別說是自己了，就是徐青雲那樣被重視的，怕也沒有好果子吃。
林實自打徐青雲進宮後，就一直枯坐在凳子上，兩眼也是一錯不錯地盯著門口。生怕漏看了一個進來的人。
阿離來尋自家主子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副樣子。
本想出聲提醒的，可看她那樣子，又不像是能被打擾的樣子。
最後沒有辦法的她，也只能拖把凳子坐在她旁邊，盯著門口的方向看。
時間漸漸流逝，林實的心裏也越來越不安起來。
而坐在她身邊的阿離自然也註意到了主子情緒的波動。
可她只是個丫鬟，能做的實在太少，猶豫半晌後，也只是拿了件狐裘披風給林實披上了。
阿離剛給林實披上，林實就突然站了起來。
“小姐，你……”
她話沒說完，就見林實跟一只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直等到她伸長脖子仔細看過後，她才猛地又收回了自己的身子。
原來她家小姐在等的人是徐大人啊！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偷笑了一聲，就進了裏間屋子，給她家主子收拾床鋪去了。
林實看見徐青雲的時候，雖然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了，但到底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
“你沒事吧？”把頭從徐青雲懷裏擡起來，她才想起來問。
“沒事。就是被斥責了幾句罷了。”
說完，徐青雲就輕輕掙紮了幾下，把懷裏的人松了開來。
“今日也晚了，我還要進宮一趟，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男人的聲音雖然極力克制，但是林實就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極輕的吸氣聲。
那是只有在受傷後，才會不由自主發出的聲音。
“你跟我來。”林實上前一把，拉住徐青雲的衣袖，就把人拉著朝自己的鋪子走去。
直等兩人都進了屋子，林實才對著徐青雲道：“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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