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幹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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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幹勁
田甜成了小光頭。
田家村男女老少都成了光頭，無一例外。
大家誰也別笑話誰，誰讓大家都生虱子了呢？這一路啊，虱子都要在他們的腦袋上安家立戶了，全都剃成光頭，是最簡單最便捷的做法。
田甜他們也沒敢反抗。
這要是擱了一般迂腐的讀書人，怕是要高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然後大鬧一場以死明志了，可田家村都是普通農人，逃荒這麽久，曉得命最重要。臨死遇到奇遇，那是真真兒有幾分識時務的，可是不敢搞對抗。
他們不僅剃了頭，還領了生活物資。
像是現在，田甜他們都換上了新衣服，以前的舊衣服已經都被統一焚燒了，他們的衣服就連一點研究價值都沒有了，破爛的都要透亮了，也看不出原來的制式，本來他們還有點行李，但是地龍翻身的時候也沒了。
他們兩手空空，受著人家的好處，更是不敢多說一句不好聽的，一個個都有那麽點子“順從”在身上，讓幹啥就幹啥。田甜屬於小孩子，她可是家裏的長孫女兒，長孫女兒哎，她都十三歲了呢，原還覺得自己算是大人了。不過沒想到算作小孩兒，兩邊的活兒都沒有她的事兒，她這幾天跟著哥哥還有堂弟堂妹一起，天天往山上跑撿柴，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兒。
他們的房子，已經開始蓋了。
前幾天又是選址又是丈量，還抽簽選宅基地了呢，大家幹的熱火朝天。
這要是說起蓋房子的事兒，田甜就不禁想到那天來了好大一艘船，運來了不少建築材料，裏面還有磚呢！
是磚哦。
別說田甜這樣的半大孩子，大人們都震驚了。
天爺啊，這竟然是打算給他們用磚蓋房子？
那可是磚頭啊，鎮上條件不賴的人家才能用得起呢，他們村裏，就連作為村長的田老頭兒，他們家也是半拉石頭，半拉的土坯子。還有作為村裏首富，田地最多的田富貴家，他家也不過是石頭蓋得房子，主屋有一小半兒磚，就能顯擺好幾年呢。
這可是村裏最大的富戶。
現如今，他們也能用上了？
天老爺，莫不是開玩笑吧？
田家村一個個的，都恍恍惚惚的，心裏雖然有警惕，但是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吞口水了，這次可不是餓的。而是眼饞的，這人活一輩子，能住個磚房，那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啊。
大人們幹的更起勁兒了，田甜他們這些小孩兒得了大人的叮囑，一個個也是幹的熱火朝天。蓋房子人不少，做飯總是要用柴火，撿柴的事兒，就歸了小孩子們。
就連她哥，十五歲的田東，竟然都算是小孩子呢。
真大只！
田家五個孩子，別人家也不少，大家這一路逃荒，還是護著孩子的，所以除了村裏王家有個小娃兒剛生下來沒養活，其他孩子都活的好好的。所以撿柴的孩子不少。
田家幾個孩子這邊，還有田大姑田青棗家的三個孩子，彩雲大志和小勇，彩雲跟田甜同歲，生日比田甜小了幾個月，以前是住在鎮裏，田甜大姑父在縣衙做小吏，大姑家的條件就比他們家好上不少，因此彩雲不大看的上田甜還有二房的田桃。
田桃比田甜和彩雲小三歲，所以彩雲更樂意跟同歲的田甜攀比。
表姐妹感情可是相當一般了。
逃荒路上日子過的艱辛，挨餓受凍吃苦，還要防著外人，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憂，孩子們一個個都老實的不能再老實，可是半大孩子嘛，不比大人心思重，雖然經歷了苦楚，但是緩過到來的也快，這不，這才幾天功夫，小孩子們一個個都恢覆了元氣。
這恢覆元氣了，一個個的又恢覆本性了。
小夥伴們一起上山，彩雲瞅著大步流星走在前頭的田甜，哼著說：“女孩子家哪有這樣的，野巴巴的肯定嫁不出去。”
田甜翻個小白眼，懶得理會這個矯情的表妹，她昨天上山的時候看到一個地方有野草莓，當時人多，她沒有聲張，這可是著急過去呢。
“走那麽快幹什麽，真是蠻牛一樣。”彩雲又嘟囔起來，她小手兒錘了捶自己的腿，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她爺爺在世的時候可是秀才公，他們家是書香門第，可不是泥腿子。
她最看不上田甜就是她這個風風火火的性子，一點也不文氣。
好巧呢，田甜也看不上表妹這個矯情的樣子，連個字兒都不認識，叫啥書香門第？
呵呵！
“走慢點啊，著什麽急，就顯著你了！”彩雲一句又一句的。
田甜不想忍了，回頭吐槽：“我樂意，關你什麽事兒！逃荒的時候咋不見你走一步搖三下？偷懶！”
“你你你！粗俗！”彩雲指著田甜，生氣的叫。
田甜：“裝模作樣！”
小姑娘不甘示弱，她可不吃虧。
田甜哼了一聲，打定主意，采了野草莓，才不給表妹。
她又走快幾分，田桃趕緊跟上堂姐，她不樂意跟彩雲表姐一起，因為彩雲表姐身為鎮裏姑娘，平等看不起每一個鄉下妹子，田桃惹不起躲得起。
彩雲一看這姐倆兒一夥兒的，氣惱的跺跺腳，有什麽了不起，她家是書香門第，書香門第！
兩個女孩子的小摩擦，幾個男娃兒完全不在意，一個個跟猴兒一樣，到處竄，撿柴的同時不忘東瞅瞅西看看，該不說不說，這山上野果子那可是不少呢。
這挨過餓之後才知道食物的可貴，但凡是看著點吃的，都要一擁而上。
“妹子，你慢點走。”
田東眼看自家妹妹走的嗖嗖嗖，叫了出來，湊到田甜身邊，小聲說：“我昨天在這附近好像看見兔子了，慢點走，保不齊它還在這附近，如果抓到……”
還沒說完，田甜就眼尖看到一只白色的兔子一下子竄過去，田甜：“啊！兔子！”
她毫不在意摔跤，向前一撲……沒撲倒。
小白兔受了驚，動作更快，田甜：“快追呀！”
她飛快爬起來，幾個男娃兒聽到動靜，也圍追堵截起來，兔子……滋溜兒，兔子肉好吃！
田東沖在最前頭，兔子可不好抓呢，以前在山裏，他們這些孩子都很難抓到，不過兔子肉的垂涎讓幾個孩子才不舍得放松一分，田甜跑的飛快，大聲：“哥哥你往左邊。”
圍追堵截！
必須圍追堵截！
田東高聲：“田南田北，往兩邊堵。”
幾個孩子眼睛都紅了，剛才還書香門第的彩雲都加快了腳步，緊緊跟著田甜，大家可顧不上鬥嘴了，田甜：“快快快，可不能讓別人撿漏兒。”
“對，沖啊！”
彩雲：“兔子呢兔子呢？田甜咱往那邊跑？”
田甜：“前邊，跟上！”
這山裏的小孩兒可不是就他們一家子，遠處的別家孩子聽到動靜兒，一個個也奔著這邊過來。田家幾個孩子著急了，嚷嚷：“往左趕，往大哥這邊趕。”
“對對，快！”
田家幾個孩子雖然很久沒有抓兔子了，但是還是有配合的。不過吧，這兔子好像比他們山裏的兔子更傻一點呢，東一頭西一頭，田甜眼看兔子就在自己前面不遠，也不顧其他，一鼓作氣，再次飛撲。
“小心！”
田東高聲叫，生怕妹妹摔傷！
這個丫頭！
田甜才不管那些，虎了吧唧的小姑娘認準兔子不撒手，用力一撲，眼看兔子又要逃脫，她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向前一把薅住！
“我的娘咧！”田東又叫了一聲，真真兒沒想到，他妹子竟然真的抓到了，可是很快的隨即就是狂喜：“田甜你抓到了！太厲害了！”
田甜驚訝的睜大眼，圓溜溜兒的杏眼睜的大大的，隨即很快的抿著小嘴兒笑出來，用力捏住兔耳朵，掙紮一下爬起來，驕傲的一手叉腰一手捏兔耳朵。
她得意洋洋：“看！我抓到啦！”
田東豎起大拇指，稀罕的湊上前，看著兔子嘿嘿笑：“妹子，你也太厲害了吧？”
他感嘆：“咱們村最能幹的姑娘非你莫屬。”
田甜翹著嘴角，當仁不讓的點頭。
“哼，如果我跑在前邊，我也能抓到。”彩雲不服氣的哼。
田甜得意：“那你去抓啊！你跑都跑不到前面，抓什麽抓！”
彩雲又重重的哼。
田甜可得意了呢，她喜氣洋洋：“我們家有兔子了，我們能吃肉啦！”
她一雙眼睛笑的彎彎的像是小月亮，心情好的不得了。
田東這時也反應過來關心妹妹：“你摔疼了沒？有沒有受傷？”
田甜搖頭：“沒事兒！”
其實，有點點疼啦。
她彎腰揉揉自己的膝蓋，田東當機立斷：“走，下山讓娘看看。”
田甜開朗又大大咧咧的，搖頭：“我沒事兒的呀。”
“那你也不能拎著兔子撿柴，下山吧。”田東堅持，他堅持讓妹妹下山，田甜這下子倒是沒有猶豫，想了想點頭：“好吧。”
兩兄妹剛商量好，又有別家的小孩兒跑過來了，看著田甜抓著兔子得意的樣子，感嘆：“田甜你也太厲害了吧？”
“這山裏竟然有兔子啊！田甜都能抓到，我肯定也能啊。”
“我昨天還看到山雞了，可是沒抓到，我爹沒來，我爹來了肯定能抓到。”
“我爹也能。”
小孩子們爭執起來，但是看著田甜的眼神兒很羨慕，田甜笑瞇瞇：“我今天能抓到，明天肯定也能抓到。”
“我也能。”
“就好像誰不能是的？田甜一個女娃兒都能抓到，我是男娃兒，更厲害的。”
“我也厲害。”
大家七嘴八舌，田甜才不管別人怎麽說，反正啊，她拔得頭籌，是田家村最厲害的女孩子！
沒有之一！
田甜掃了一眼彩雲，彩雲立刻氣鼓鼓，大聲：“我抓一百只，你等著吧你！”
田甜小囂張的哼了一下，說：“我等著哦！”
別人不可能比她厲害！
反正她是第一個抓到兔子的人！
田甜邁著囂張的步伐，趾高氣揚的下山，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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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成了小光頭。
田家村男女老少都成了光頭，無一例外。
大家誰也別笑話誰，誰讓大家都生虱子了呢？這一路啊，虱子都要在他們的腦袋上安家立戶了，全都剃成光頭，是最簡單最便捷的做法。
田甜他們也沒敢反抗。
這要是擱了一般迂腐的讀書人，怕是要高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然後大鬧一場以死明志了，可田家村都是普通農人，逃荒這麽久，曉得命最重要。臨死遇到奇遇，那是真真兒有幾分識時務的，可是不敢搞對抗。
他們不僅剃了頭，還領了生活物資。
像是現在，田甜他們都換上了新衣服，以前的舊衣服已經都被統一焚燒了，他們的衣服就連一點研究價值都沒有了，破爛的都要透亮了，也看不出原來的制式，本來他們還有點行李，但是地龍翻身的時候也沒了。
他們兩手空空，受著人家的好處，更是不敢多說一句不好聽的，一個個都有那麽點子“順從”在身上，讓幹啥就幹啥。田甜屬於小孩子，她可是家裏的長孫女兒，長孫女兒哎，她都十三歲了呢，原還覺得自己算是大人了。不過沒想到算作小孩兒，兩邊的活兒都沒有她的事兒，她這幾天跟著哥哥還有堂弟堂妹一起，天天往山上跑撿柴，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兒。
他們的房子，已經開始蓋了。
前幾天又是選址又是丈量，還抽簽選宅基地了呢，大家幹的熱火朝天。
這要是說起蓋房子的事兒，田甜就不禁想到那天來了好大一艘船，運來了不少建築材料，裏面還有磚呢！
是磚哦。
別說田甜這樣的半大孩子，大人們都震驚了。
天爺啊，這竟然是打算給他們用磚蓋房子？
那可是磚頭啊，鎮上條件不賴的人家才能用得起呢，他們村裏，就連作為村長的田老頭兒，他們家也是半拉石頭，半拉的土坯子。還有作為村裏首富，田地最多的田富貴家，他家也不過是石頭蓋得房子，主屋有一小半兒磚，就能顯擺好幾年呢。
這可是村裏最大的富戶。
現如今，他們也能用上了？
天老爺，莫不是開玩笑吧？
田家村一個個的，都恍恍惚惚的，心裏雖然有警惕，但是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吞口水了，這次可不是餓的。而是眼饞的，這人活一輩子，能住個磚房，那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啊。
大人們幹的更起勁兒了，田甜他們這些小孩兒得了大人的叮囑，一個個也是幹的熱火朝天。蓋房子人不少，做飯總是要用柴火，撿柴的事兒，就歸了小孩子們。
就連她哥，十五歲的田東，竟然都算是小孩子呢。
真大只！
田家五個孩子，別人家也不少，大家這一路逃荒，還是護著孩子的，所以除了村裏王家有個小娃兒剛生下來沒養活，其他孩子都活的好好的。所以撿柴的孩子不少。
田家幾個孩子這邊，還有田大姑田青棗家的三個孩子，彩雲大志和小勇，彩雲跟田甜同歲，生日比田甜小了幾個月，以前是住在鎮裏，田甜大姑父在縣衙做小吏，大姑家的條件就比他們家好上不少，因此彩雲不大看的上田甜還有二房的田桃。
田桃比田甜和彩雲小三歲，所以彩雲更樂意跟同歲的田甜攀比。
表姐妹感情可是相當一般了。
逃荒路上日子過的艱辛，挨餓受凍吃苦，還要防著外人，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憂，孩子們一個個都老實的不能再老實，可是半大孩子嘛，不比大人心思重，雖然經歷了苦楚，但是緩過到來的也快，這不，這才幾天功夫，小孩子們一個個都恢覆了元氣。
這恢覆元氣了，一個個的又恢覆本性了。
小夥伴們一起上山，彩雲瞅著大步流星走在前頭的田甜，哼著說：“女孩子家哪有這樣的，野巴巴的肯定嫁不出去。”
田甜翻個小白眼，懶得理會這個矯情的表妹，她昨天上山的時候看到一個地方有野草莓，當時人多，她沒有聲張，這可是著急過去呢。
“走那麽快幹什麽，真是蠻牛一樣。”彩雲又嘟囔起來，她小手兒錘了捶自己的腿，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她爺爺在世的時候可是秀才公，他們家是書香門第，可不是泥腿子。
她最看不上田甜就是她這個風風火火的性子，一點也不文氣。
好巧呢，田甜也看不上表妹這個矯情的樣子，連個字兒都不認識，叫啥書香門第？
呵呵！
“走慢點啊，著什麽急，就顯著你了！”彩雲一句又一句的。
田甜不想忍了，回頭吐槽：“我樂意，關你什麽事兒！逃荒的時候咋不見你走一步搖三下？偷懶！”
“你你你！粗俗！”彩雲指著田甜，生氣的叫。
田甜：“裝模作樣！”
小姑娘不甘示弱，她可不吃虧。
田甜哼了一聲，打定主意，采了野草莓，才不給表妹。
她又走快幾分，田桃趕緊跟上堂姐，她不樂意跟彩雲表姐一起，因為彩雲表姐身為鎮裏姑娘，平等看不起每一個鄉下妹子，田桃惹不起躲得起。
彩雲一看這姐倆兒一夥兒的，氣惱的跺跺腳，有什麽了不起，她家是書香門第，書香門第！
兩個女孩子的小摩擦，幾個男娃兒完全不在意，一個個跟猴兒一樣，到處竄，撿柴的同時不忘東瞅瞅西看看，該不說不說，這山上野果子那可是不少呢。
這挨過餓之後才知道食物的可貴，但凡是看著點吃的，都要一擁而上。
“妹子，你慢點走。”
田東眼看自家妹妹走的嗖嗖嗖，叫了出來，湊到田甜身邊，小聲說：“我昨天在這附近好像看見兔子了，慢點走，保不齊它還在這附近，如果抓到……”
還沒說完，田甜就眼尖看到一只白色的兔子一下子竄過去，田甜：“啊！兔子！”
她毫不在意摔跤，向前一撲……沒撲倒。
小白兔受了驚，動作更快，田甜：“快追呀！”
她飛快爬起來，幾個男娃兒聽到動靜，也圍追堵截起來，兔子……滋溜兒，兔子肉好吃！
田東沖在最前頭，兔子可不好抓呢，以前在山裏，他們這些孩子都很難抓到，不過兔子肉的垂涎讓幾個孩子才不舍得放松一分，田甜跑的飛快，大聲：“哥哥你往左邊。”
圍追堵截！
必須圍追堵截！
田東高聲：“田南田北，往兩邊堵。”
幾個孩子眼睛都紅了，剛才還書香門第的彩雲都加快了腳步，緊緊跟著田甜，大家可顧不上鬥嘴了，田甜：“快快快，可不能讓別人撿漏兒。”
“對，沖啊！”
彩雲：“兔子呢兔子呢？田甜咱往那邊跑？”
田甜：“前邊，跟上！”
這山裏的小孩兒可不是就他們一家子，遠處的別家孩子聽到動靜兒，一個個也奔著這邊過來。田家幾個孩子著急了，嚷嚷：“往左趕，往大哥這邊趕。”
“對對，快！”
田家幾個孩子雖然很久沒有抓兔子了，但是還是有配合的。不過吧，這兔子好像比他們山裏的兔子更傻一點呢，東一頭西一頭，田甜眼看兔子就在自己前面不遠，也不顧其他，一鼓作氣，再次飛撲。
“小心！”
田東高聲叫，生怕妹妹摔傷！
這個丫頭！
田甜才不管那些，虎了吧唧的小姑娘認準兔子不撒手，用力一撲，眼看兔子又要逃脫，她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向前一把薅住！
“我的娘咧！”田東又叫了一聲，真真兒沒想到，他妹子竟然真的抓到了，可是很快的隨即就是狂喜：“田甜你抓到了！太厲害了！”
田甜驚訝的睜大眼，圓溜溜兒的杏眼睜的大大的，隨即很快的抿著小嘴兒笑出來，用力捏住兔耳朵，掙紮一下爬起來，驕傲的一手叉腰一手捏兔耳朵。
她得意洋洋：“看！我抓到啦！”
田東豎起大拇指，稀罕的湊上前，看著兔子嘿嘿笑：“妹子，你也太厲害了吧？”
他感嘆：“咱們村最能幹的姑娘非你莫屬。”
田甜翹著嘴角，當仁不讓的點頭。
“哼，如果我跑在前邊，我也能抓到。”彩雲不服氣的哼。
田甜得意：“那你去抓啊！你跑都跑不到前面，抓什麽抓！”
彩雲又重重的哼。
田甜可得意了呢，她喜氣洋洋：“我們家有兔子了，我們能吃肉啦！”
她一雙眼睛笑的彎彎的像是小月亮，心情好的不得了。
田東這時也反應過來關心妹妹：“你摔疼了沒？有沒有受傷？”
田甜搖頭：“沒事兒！”
其實，有點點疼啦。
她彎腰揉揉自己的膝蓋，田東當機立斷：“走，下山讓娘看看。”
田甜開朗又大大咧咧的，搖頭：“我沒事兒的呀。”
“那你也不能拎著兔子撿柴，下山吧。”田東堅持，他堅持讓妹妹下山，田甜這下子倒是沒有猶豫，想了想點頭：“好吧。”
兩兄妹剛商量好，又有別家的小孩兒跑過來了，看著田甜抓著兔子得意的樣子，感嘆：“田甜你也太厲害了吧？”
“這山裏竟然有兔子啊！田甜都能抓到，我肯定也能啊。”
“我昨天還看到山雞了，可是沒抓到，我爹沒來，我爹來了肯定能抓到。”
“我爹也能。”
小孩子們爭執起來，但是看著田甜的眼神兒很羨慕，田甜笑瞇瞇：“我今天能抓到，明天肯定也能抓到。”
“我也能。”
“就好像誰不能是的？田甜一個女娃兒都能抓到，我是男娃兒，更厲害的。”
“我也厲害。”
大家七嘴八舌，田甜才不管別人怎麽說，反正啊，她拔得頭籌，是田家村最厲害的女孩子！
沒有之一！
田甜掃了一眼彩雲，彩雲立刻氣鼓鼓，大聲：“我抓一百只，你等著吧你！”
田甜小囂張的哼了一下，說：“我等著哦！”
別人不可能比她厲害！
反正她是第一個抓到兔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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