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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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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陸政終於有機會和家人一起去魏家, 一路別提多亢奮。

好在他開的這輛車只載著妻子,其他人都在兒子那輛車上,這也讓他無需去收著自己的亢奮, 可以盡情表露出來。

自上車後, 陸政揚起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五十多歲的人了,開車還哼小曲, 唱的還是什麽年輕的朋友來相會,還不往一路暢想一會到了農村要幹什麽 。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哪裏玩, 反正絕對不會去想他這麽高興是因為能去親家那邊串門。

陸母實在受不了丈夫一直傻樂的樣子, 嘖了聲說他:“還好阿彤他們看不到你這個樣子, 不然看你以後在這個家還怎麽有威嚴。”

陸政卻不以為意:“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再需要我的管束,我還需要在他們面前要什麽威嚴。”

他都這個年紀了, 不需要再擔當嚴父角色,他現在更需要做好的是慈祥的爺爺這個身份。

“得了,兒子比你能幹多了, 你哪還能管束得了他。”

“話不是這麽說的, 我是父, 他是子, 他再能幹也是我陸政的兒子,怎麽就不能管束他了?”

“你啊你啊,升做小領導才多久,說話就已經飄成這樣子了。做父親的就一定要管束兒子嗎?你可不能做那種冥頑不靈的長輩。”

若說前半段開玩笑,後半句則是認真的叮囑。當然了, 陸母也知道丈夫不是那種控制欲強的長輩,他和兒子的關系向來很和諧, 從小兩父子就有商有量。

陸政故意嚴肅說:“什麽小領導?我這次可是和老葉平起平坐了。”

陸母當然知道,丈夫這次的調動可並不是什麽小領導。

不過站在妻子的角度,丈夫升不升職倒並不是她關註的重點。她開心的是,崗位調動後丈夫快樂了許多。確實應該開心的,終於能發揮自己才能,大展拳腳,也不用再受老葉的氣了。

丈夫這次升職,誰都沒想到,就真都挺意外的,她還是忍不住再次叮囑:“你可千萬不能飄。”

陸政點了點頭,開玩笑道:“這不是飄,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你是不知道,昨天我看到老葉,他現在看到我都客客氣氣打招呼。”

說到這,他忍不住想到以前,咬牙切齒說:“要是以前我也在這職位,葉玲玲就算去當尼姑,老葉也不敢在我面前吭一聲。”

陸母被他那句尼姑逗笑了:“瞧你瞧你,說話越來越狂了,人家葉玲玲怎麽可能去當尼姑。你在我面前怎麽說都沒所謂,可不要跑到人家老葉那去翻前賬胡說八道。”

“放心吧,我也就在你面前才能口無遮攔。”陸政其實也並沒有多討厭葉玉平,都是為人父母,也不是不能理解那顆為孩子著急的心。老葉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脾氣壞。但不管脾氣怎麽壞,怎麽著急,怎麽生氣,怎麽遷怒,卻是從來沒真在工作上改為難過他,沒真拿權勢來壓人。

陸政不想一直說葉玉平,影響心情。

“不提老葉了,提那晦氣的老東西做什麽。不如你跟我說說親家那邊的變化,我都好久沒來了,真是太久沒來了。”

上次來還是兒子和蘇彤訂婚,轉眼都過去一年多了。

丈夫最後那句話,似乎期盼中帶了點遺憾,陸母笑他:“你說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你這麽喜歡來親家這裏啊?”

“我這不是受你感染麽。”陸政輕飄飄就把這責任推到妻子身上:“以前也沒覺得你多喜歡去親家那,怎麽這段時間跑得那麽頻密?”

“頻密嗎?”陸母反問丈夫:“旅游回來後,我也就來了一次而已,怎麽算頻密了?”

“才一次嗎?”陸政都不敢相信,他怎麽會有一種很多次的錯覺?

別說,陸母也有這個錯覺,可認真一想真只有一次。

有時候人的錯覺就是那麽奇怪,明明第一次見面,卻熟悉的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似的。明明他們和魏家一年也就走動那兩三次,但今年莫名其妙的卻覺得好像經常走動一樣。

也許是因為兩家人越來越沒有了之前的拘束後,熟悉帶來的錯覺吧。

嘴上說著對嚴父形象無所謂的陸政,在進了魏家村村口後,還是漸漸收斂了,做回平日那個大家熟悉的一家之主,並請求妻子不要將自己一路的興奮告訴其他人。

陸母聽後忍俊不禁,笑罵他領導形象包袱過於嚴重。

這會無論妻子說自己什麽,陸政是肯定都認的,只要不將他這一路的幼稚行為說出去就就行。

孫紅梅和兩個孩子早已經在家等候多時,聽到車子的聲音,激動站起身奔向院門。

明明前天才見過,卻依然跟許久未見般興奮。

車子一停好,孫紅梅就迎了上去。只是在看到陸政時沒控制住,洩露了自己的詫異。

陸政面上微笑和親家母打著招呼,內心卻是:我的出現有讓人這麽震驚嗎?我平時不也是個和藹可親的糟老頭嗎?

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很不禮貌,孫紅梅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哈,只是剛才在電話裏,親家不是說今天放假可以在家嗎?”

不解釋還好,解釋過後陸政真說不出話了。

他說在家,意思是他不用去單位,可以來這裏,怎麽被親家母理解成在家守家了?

完了,等下回去肯定要被妻子他們笑話了。他維持了半輩子的一家之主的威嚴,怕是真要沒了。

不用等到回去,現在陸母他們就臉上的笑容就已經繃不住了。最積極的那個人,原來是沒在對方意料之中的。

好在魏家這邊的幾個人並不知是怎麽回事,只當他們也是開心。

孫紅梅招呼大家:“快進屋歇一會,一會等他們魚塘水倒的差不多了,下魚塘補魚時,我們再過去挑魚。”

蘇彤也正是這麽打算的,等魚撈上來再挑就好。

她招手喚來表弟這個最佳苦力搬東西。

孫紅梅以為他們又買了禮物,正準備說她每次都這麽見外買這麽多東西,卻看到從後尾箱裏拿出來看的是木炭和一個鐵架子之類的,到嘴邊的話立刻又吞了進去。

“買炭做什麽呀?”燒烤這種事對孫紅梅來說太罕見,她根本不會往這方面想。

蘇彤笑瞇瞇告訴她:“我們在家的時候商量了下,忽然很想吃烤魚,所以買了烤架和幾箱炭。”

年輕人就沒幾個不喜歡吃這些上火的東西,魏國豪聽到這些東西是用來烤魚的,拿起東西來都更積極了。

孫紅梅並不反對,不過隨口說了句:“大熱天的吃烤魚,也不擔心上火啊。”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她可以燒壺降火的涼茶給大家喝。

這時候誰都沒想到,孫紅梅這話,一語中的。

此時,大家都滿心期待一會去挑魚,挑完魚回來烤著吃。

陸家人到魏家沒多久,清魚塘的那戶人家的媳婦就過來喊孫紅梅,

“紅梅,差不多可以下網了,趕緊去挑魚吧,去晚了可就是別人挑剩下的了。”

孫紅梅正在廚房煮降火的涼茶,聽到呼喊聲,連忙跑出院子,大聲應道:“好咧好咧,馬上就去。”

應完,孫紅梅又回到廚房,加速堆柴生火。

在客廳喝茶吹風扇的陸政聽到屋外兩人的對話,笑呵呵對妻子說:“鄉下人豪爽呀,說話都大嗓門。”

陸母瞪了他一眼:“你是開心傻了,說人家大嗓門是不禮貌的。”

陸政剛才確實是沒註意,被妻子點出不禮貌,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魏家兩個孩子。

魏秀芝對上他的註視,連忙笑道:“還真是一點都沒錯,我媽就大嗓門,村裏的婦女們也基本都是大嗓門。有時候喊自己孩子吃飯,家門口一吼,全村都聽得到。”

這個全村都聽得到當然是誇張了,不過能傳很遠是肯定的。

蘇彤也連忙幫著說:“還有下地幹活的時候,隔著一畝地也不妨礙她們邊幹活邊聊天。”

“對對對。”說到這個在田地裏聊天,魏秀芝可太有感觸了。

陸老夫人也是種過地的,這種經歷她熟。

“在地裏幹活,除了聊天也沒別的能做。而且幹活累的時候,敞開嗓門吼兩句,幹活也有勁了。”

“原來是這樣。”蘇彤覺得挺有道理的,這不跟自己當初還是社畜的時候,累了自己在廁所吼兩句,自我打氣異曲同工麽。

蘇彤舉一反三,說:“我懂了,難怪村裏的婦女們大部分說話都是大嗓門。每天從睜開眼就開始幹活,可不夠累的,不吼吼可能吃飯都沒力氣。”

陸老夫人笑容滯了滯。

其實,大可不必這麽理解。

得不到奶奶的附和,蘇彤目光轉向婆婆。

陸母低頭喝水,心裏無奈笑道,人偶爾犯傻都是可以理解的。

目光再轉向表妹,魏秀芝幹脆借故去廚房看看有沒什麽要幫忙的。

內心受挫的蘇彤,最後將目光投向丈夫。

陸一誠面不改色,點了點頭:“阿彤說得有道理。”

陸家人對這些早已經見慣不怪,但魏國豪不是啊。

此刻,他內心受到了暴擊。

他一直尊敬愛戴的姐夫,引以為榜樣的姐夫,在表姐面前怎麽能這麽沒有原則!

得到丈夫的肯定,蘇彤很滿意。四舍五入一下,就當代表大家的意見了。

一家人,無需這麽生分,有時候一個人就是代表一家人。

廚房那邊,孫紅梅幹脆將煮涼茶的事交給女兒,拿來竹籃,領著陸家人浩浩蕩蕩朝村尾出發。

村尾那口打漁塘附近已經圍了不少人,有等著買魚的,也有純看熱鬧的。

鄉下嘛,平日裏也沒什麽事發生,但凡有點小動靜都是不乏看熱鬧的人的。

那些本專註看著魚塘方向的人,看到孫紅梅領著自己親家一家人過來,又分了些註意力在他們身上。

水只剩平時三分之一不到的魚塘裏,幾個男人正拉著大網捕魚,馬上就要從一頭走到另一頭了。

那些被追趕到快無路可逃的魚正在淺淺的水面撲騰,好不生猛。

蘇彤眼力好,很快就看到了幾條大魚的身影,連忙告訴家人:“快看快看,那幾條魚好大啊。”

順著她的手指看顧去,陸母也很快看到了一條大魚,哎喲了聲:“這魚真大啊,一條都夠我們吃飽了吧。”

陸老夫人也看都了,驚嘆道:“我還真沒見過這麽大的魚,得養很多年吧。”

孫紅梅把自知道的告訴他們:“反正這戶人家承包了村裏這口魚塘三年了,第一次清塘。”

也就是說,這裏的魚至少養了三年。

很快,第一網的魚撈上來了。

好家夥,足足四五十條,裝了滿滿三大盆。是那種可以給孩子洗澡的那種大臉盆。

陸家人圍了上去,津津有味挑了起來。全然沒有半點在家時嫌魚腥味難聞的樣子。

秉著吃不完兜著走,孫紅梅挑了五條大魚,幾十條小魚。大的一條差不多有七八斤重的那種。

如果單純論斤說,她也算是一口氣買了幾十斤肉了,擱在村裏那是相當大氣的行為。

賣魚的大嬸一邊開心收著錢,一邊調侃她:“紅梅啊,你對親家可真大方。”

若擱在平時,孫紅梅才不怕被人調侃。誰調侃她,她能十倍還回去。可陸家人不是還在嘛,到底還不至於無所顧忌到這地步。

她瞪了對方一眼,這次姑且就這麽算了。

回到家,孫紅梅立刻麻利開始清理小魚給大家燒烤。陸一誠和魏國毫也著手搭燒烤架。

齊心協力之下,很快,就有幾條魚被架在烤架上烤。

身為唯一有燒烤經驗的人,蘇彤不得不全程盯著,生怕三位位負責烤的男通知把魚烤成炭。

不過盯著看了一會,她就放心了。

有的男人似乎天生帶著野外生存基因,烤魚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並不是難事。

男的烤魚女的聊天,陸政看著,別提多感觸。

果然還是人多熱鬧,像今天這樣熱熱鬧鬧的,多有意思。

-

中國有個詞,樂極生悲。

昨天還快快樂樂吃考慮,今天早上醒來,蘇彤就覺得喉嚨隱隱有不妙之感。

不過也還只是隱隱覺得不妙,她並沒放在心上。洗漱過後,喝了一大杯水才下來。

來到樓下吃早飯,發現今日的早飯格外清淡。

不過正好,昨天吃了那麽多烤魚,今天吃綠豆粥剛好下火。

才坐下喝了幾口周,就輪番聽到奶奶婆婆還有雲姨輪番清嗓子。

糟糕,不妙的感覺更強烈了。

她抱著幾分希翼問婆婆:“媽,你喉嚨不舒服嗎?”

陸母正端著杯子猛灌水,而且杯子裏裝的並不是單純的開水,而是夏桑菊沖劑。

聽到兒媳婦這麽問,剛好,她也想問兒媳婦:“你喉嚨沒有一點不舒服嗎?”

昨天蘇彤可是吃了最多條烤魚的。

蘇彤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好像有有點點,不過並不明顯,多喝水應該沒事。”

而且昨天還喝了兩杯涼茶下火,應該不會有事的。

陸母哦了聲,告訴她:“我們幾個今天醒來喉嚨都有點不舒服。”

她說的我們,包括出門晨運的父子倆。

隨後有些慶幸看向唯一沒事的孫女,幸好昨天只給孩子吃了一條。

蘇彤吃完早餐,陸一誠父子也晨運完回來。

看到妻子,陸一誠立刻關心問:“你沒什麽事吧?”

說完,自己就忍不住輕咳了聲,陸母立刻端上沖好的夏桑菊。

“我沒事啊。”蘇彤微笑,昨天她貪嘴,陸一誠可是勸了她好幾次,她怎麽可能有事,絕對不可以有事。

嘴上這麽說,身體卻很誠實,立刻沖自家婆婆甜甜一笑:“媽,我也想喝夏桑菊,聞著好好喝的樣子。”

中藥沖劑哪可能聞著很好喝,陸母笑了笑,看破不說破,去給她沖。

陸一誠卻把手裏端著的那杯遞給她:“你先喝。”

蘇彤也不急在這一秒,但這丈夫這份心,她拒絕不了。

嘴硬說自己沒事的蘇彤,在下午就最先爆發了。

事□□這樣的,吃過午飯後她和往常一樣睡午覺。睡著睡著,卻做起了噩夢,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對,在夢裏也知道自己渾渾噩噩的。

雖然還在睡夢中,但半夢半醒的她也意識到大事不好。

她向來好眠,這種渾渾噩噩只有在剛穿來那會,身體還發著燒的時候才有過。

不會是發燒了吧。

蘇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醒過來的,只知道醒過來後,渾身無力,嗓子巨疼。

一摸額頭,哦豁了。

她掙紮著站起身,本想下樓的,看到陸一誠在書房,立刻淚汪汪告訴他:“一誠,我很不舒服,好像發燒了。”

聽到身體一直很好的妻子突然說自己不舒服,陸一誠立刻慌了。

三步跨做兩不上前,一摸妻子額頭,果然燙的厲害。

“走,我帶你去醫院。”陸一誠不敢耽擱。

來到一樓,陸母、陸老夫人、雲姨三人的輕咳聲也此起彼伏。

陸一誠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也將三人帶去醫院。

-

張醫生在醫院上班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種全家女性一起生病的情況。

最開始,是一個青年男子陪著自己發燒的妻子進來,神情緊張說自己妻子發燒了。

丈夫緊張妻子也是情有可原 ,張醫生理解。

有條不紊給病人量體溫,檢查口腔,詢問了些情況,他告訴對方:“不用擔心,只是喉嚨發炎引起的發燒,開點藥回家吃,這幾天飲食註意一下就好。”

這對青年男女,正是陸一誠和蘇彤。

蘇彤聽到只要吃藥就可以,長長舒了口氣。

睡個午覺醒來突然發燒,這樣來勢洶洶,她以為肯定逃脫不了打針的了。

還好還好,果然年輕有年輕的好處。

陸一誠卻是不放心,再次向醫生確認:“真的吃藥就可以嗎?”

張醫生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只要按時吃藥,還有註意飲食,過幾天就好。”

陸一誠放心了幾分,卻還是問醫生:“真不用打針嗎?”

張醫生笑道:“想打針也是可以的。”

“不想!”蘇彤立刻搶過話,她才是病人,她有權力表達自己的意願。表達完,她又可憐兮兮看著陸一誠,乖巧表示:“我一定會乖乖吃藥的。”

陸一誠不為妻子的苦肉計動搖,依然要聽醫生意見。

張醫生無奈嘆了口氣,做醫生的不僅要懂得治病,還要能安撫病人家屬。

“放心吧,我跟你保證在,只要暗示吃藥,明天醒來肯定退燒。”

陸一誠這才作罷,陪著蘇彤出去。

不一會,陸一誠又陪著奶奶進來。

張醫生怔了怔,問:“這也是你家人?”

陸一誠點了點頭。

張醫生經過檢查,發現陸老夫人的情況和男子的妻子的癥狀有些像,不過沒那麽嚴重,只是輕微喉嚨發炎。

“按時吃藥,這幾天飲食要清淡些。”

陸老夫人出去了,下一個病人進來,陪同的依然還是陸一誠。

檢查完陸母的情況,張醫生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到這時候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一家子的女人貪嘴吃多了上火的東西。

只是沒想到,最後連保姆阿姨都這樣。

在開完雲姨的藥單後,張醫生忍不住多嘴問了句:“你們到底吃了什麽,怎麽每個人都上火?”

雲姨不好意思笑了笑,實在沒好意思告訴醫生。

看完雲姨這個病人,張醫生以為結束了,卻不了陸一誠自己坐了下來。

張醫生問:“你哪裏不舒服?”

陸一誠:“醫生,我喉嚨也有些不舒服。”

張醫生:“……”

他從醫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家子男男女女全吃上火的。

-

看完醫生回到家,陸正看到他們,立刻關心問:“怎樣了?”

不知道過於擔心還是什麽,陸政的聲音有些沙啞。

陸一誠代為回答:“全部都吃上火了,喉嚨都有些發炎,這幾天都得吃清淡些。”

陸政擔心了半天的心終於放下,叮囑幾人:“一定要聽醫生的話,按時吃藥,清淡飲食。”

陸母羞愧點頭,活到這個年紀還因為貪吃上火導致喉嚨發炎看醫生,說出去真是要被人笑死。

陸一誠則從自己那袋藥裏拿了一瓶出來,遞給父親:“川貝枇杷膏,我特意讓醫生多開一瓶,你記得按時喝。”

陸政想說自己沒事,陸一誠毫不留情揭穿他:“別撐了,聲音都嘶啞了。再硬撐,小心成為下一個阿彤。”

此時此刻癱坐在沙發的蘇彤,艱難掀開眼皮,很想抗議,卻不得不接受,如今自己是家裏反面教材這個事實。

誰能想到啊,一頓烤魚而已,竟然‘全家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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