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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大婚(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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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大婚(正文完)

為了以防萬一,夏樾還是讓大家小心一些,謝止作為一個半吊子專業人士,檢查了一番之後,戴上手套,開棺。

棺材打開,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這哪裏是個棺材,這是一個百寶箱啊。

巨大的白玉棺材中,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金銀珠寶,古董玩物,幸虧夏樾的手下是見過世面的,要不然的話,得往上撲。

“哎。”夏樾竟然凡爾賽的嘆了一口氣。

“我最近的財運是不是太好了,一挖一個寶庫,一挖一個寶庫。”

眾人一起鄙視的看他,那有什麽用,還不是都要交工,又不能塞進自己的口袋。

但是這白玉棺木和之前地窖不一樣,這是棺木,棺木中,有人。

有一具骸骨。

因為時間久遠,金銀珠寶雖然只是染了塵埃,可是人,卻已經化作了骸骨。

眾人看著白玉棺木中的骸骨,一時沒有出聲,然後全部看向葉彩唐。

葉彩唐走上前去。

棺木裏堆的滿滿當當,簡直無處下腳,葉彩唐想要近距離看一眼,但是也看不清。

她嘆了口氣:“先清理一下吧。”

這好辦,眾人一起動手。

夏樾走到葉彩唐身後,將手輕輕搭在她肩上。

棺木裏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葉彩唐的母親,可是這個母親,她不但沒有見過,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告訴她,有我。

好在葉彩唐很鎮定,她低聲說:“我沒事兒。”

夏樾也低聲說:“真的沒事兒,沒有外人,不用撐著。”

葉彩唐緩緩搖頭。

確實沒事兒。

大家可能不能理解,但是對她來說,這只是個陌生人罷了。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陌生人。

她雖然也沒見過葉明,但是葉明是這身體的父親,一個負責任的父親,生養之恩不能忘,無論如何,她都會對葉明盡孝。沒機會活著盡孝,也會以女兒的身份,做足一切。

這個女人算怎麽回事呢?

什麽都不算。

葉彩唐道:“我從未見過她,連她的姓名也不知。我們之間的關系,也都是聽說而已,誰又能證明。”

雖然這話有點冷酷無情,但確實如此。

葉彩唐道:“人都是攀高枝的,我不攀高枝也就罷了。沒有上桿子去認賊做母的道理。”

這真是話粗理不粗。

夏樾明白了。

葉彩唐就沒打算認這個母親。

為什麽要認呢?就像是葉彩唐說的,這個女人,從未以母親的身份出現在葉彩唐的世界,葉明將她抱回村的時候,尚在繈褓。

這算什麽骨血,有什麽相認的理由?認了之後,替她承受罵名嗎?還要帶著夏樾,說不定是整個夏家一起。

沒有這個必要。

葉彩唐在大是大非面前,一貫的有主意,有原則。

夏樾願意頂著巨大的壓力,陪葉彩唐認祖歸宗,但也不會逼她做什麽。

棺木中東西都清理出來了,葉彩唐上前去檢查骸骨。

年輕女性的骸骨,生育過,這個女人,可能確實是葉彩唐的母親。但是在沒有DNA檢測的年代,誰知道呢。

既然母女身份不能百分百確認,葉彩唐也不是非要找到母親不可,確實不必非要將一個兇手和自己聯系在一起。

解倉又帶他們去看了自己父親的墳。

兩個靠在一起的墳。

一個是他父親的,另一個只有一塊空白的無字碑。

一不做二不休,葉彩唐做主給挖開了,是空的。

解倉驚呆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有點轉不過來了。呆了半晌之後說:“那我爹的墳……不會也是空的吧?”

這還真是個問題。

眾人不由的想到,該不會是解明成詐死跑了吧?

好在小孩子好忽悠,葉彩唐哄了解倉幾句,解倉點頭,給他爹的墳也開了。

還好裏面不是空的。

葉彩唐也沒什麽好內疚的,當年垂絳的做的那些事情,別說這時候被挖墳,就是被挖出來鞭屍,都是自作自受。

當如今人都已經死了,再說這個也沒有意義。

解家的管家一行,全部送官查辦。在解家查到的所有金銀錢財,全部充公,運回京城,由皇上發落。

皇上甚至還讓解倉進宮了一趟。

上位者的思想,死幾個人無所謂,重要的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夏樾不能在皇帝面前打什麽包票,只能將他帶進宮,能不能留,還得看皇帝的意思。

可憐解倉小朋友糊裏糊塗,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閻王殿走了一遭。

他不知道皇帝是誰,只知道夏樾帶他進宮轉了一趟,看見了一個比自家大的多的花園,然後幾個侍衛在那閑聊,他跑過去跟他們玩了一會兒。

還在大大的花園裏挖呀挖呀挖,可惜這回沒挖出什麽寶貝。

然後夏樾就忙完了,就帶他回家了。

夏樾私下對葉彩唐說:“皇帝看了解倉,也覺得這麽小孩子什麽都不懂,有些不忍。不過他畢竟是罪人之後,我們養在府裏,但是宮裏會不定時來看,若是日後,察覺他走了歪路,就不會再留情面。”

葉彩唐挺欣慰的,對解倉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冬去春來,夏樾父母帶著一堆人,熱熱鬧鬧的從江州回了一趟京城。

他們已經在江州生活習慣,不打算回到京城,但是有一件大事,還是要辦的。

夏樾和葉彩唐的婚事,這是個大事。

四月份,春天天氣最好的時候,黃泉率先完成了人生大事,將沈星瑤迎娶過門。

雖然兩家都不在仕途,但是都有錢,這一場婚禮也是辦的熱熱鬧鬧。

又過了了兩個月,夏樾和葉彩唐的婚事,終於定了下來。

葉彩唐自己是無所謂的,但是眾人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有點儀式感。

於是有兩個位高權重的人可以選擇。

第一是景王,景王願意認葉彩唐做義妹,從王府出嫁,那也是名正言順,風風光光。

不過葉彩唐覺得有點誇張了。

最終,葉彩唐認了海望天做幹爹,以小姐的身份,從海天別院出嫁。

婚期定在秋天,秋高氣爽。

出嫁的那天,謝止將葉彩唐從房間裏背出來,送上花轎,十分感慨。

“誰能想到呢。”謝止說:“當年我還笑話你要飯,現在,竟然要送你出嫁。”

葉彩唐忍著笑。

邰清華在一旁拍了一下謝止,低聲說:“瞎說什麽呢,唐唐出嫁的大日子,什麽要飯不要飯的。”

謝止被邰清華拍了一下,也不惱,只是笑著看她一眼。

葉彩唐咳一聲:“你們差不多行了啊,我出嫁,你們秀恩愛,不合適啊。”

邰清華紅了臉,又拍了葉彩唐一下,快步走出去,高聲道:“新娘子出來啦。”

頓時外面鞭炮聲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夏樾穿著一身紅彤彤,胸前還戴了一朵大紅花,騎著高頭大馬站在門口。

我們夏大人,永遠是那麽帥。

他終於娶到了自己大寶貝。

而葉彩唐,也在這個無親無故的年代,收獲了自己的幸福。

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番外 狐貍,兔子(1)

夏府養了兩只寵物,是兩只兔子。

其中一只兔子,是夏樾從山林裏抓回來的,給葉彩唐玩兒的,於是就養了下來。然後覺得一只有點孤單,就又買了一只,變成了兩只兔子。

兩只兔子剛到府裏的時候,都是一點點大。

葉彩唐給起了名字,先來的那只叫狐貍,後面買的那只,叫狐貍精。

為什麽要給一只兔子起名狐貍和狐貍精呢,沒人知道,但是謝止聽見這個名字之後,點頭認可。

養著養著,就大了。

前幾天,葉彩唐還覺得新鮮,每天親力親為,抱著兔子去找草叢吃草。還給它們梳毛,編花環,紮辮子,餵了幾天之後,就沒有耐心了。

沒有耐心就放到了一邊,好在下人多,不至於餵個兔子還要她親力親為。

兩只兔子飛快長大,但可能是兩只公的,或者兩只母的,因此一直沒有生小兔子。

這也不是壞事,畢竟兔子的繁殖能力太強了,一旦開始生,那就是一窩接一窩,一窩接一窩,但是會見什麽刨什麽,逮什麽啃什麽,也是十分麻煩的。

對這兩只圓滾滾的兔子,王統旁敲側擊的提了好幾次,都說燒烤和秋天更配呢。

但是王統不敢在葉彩唐面前提,他在別人面前提,別人也不敢對葉彩唐的兔子做什麽。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可是少爺送給少夫人的兔子。

於是這兩只兔子,就在生和死的夾縫中,快樂的活著。

這一天,兩只兔子照例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的吃草,活動腿腳,突然,只見遠處飛快跑來一個灰不拉圾的小獸。

那東西像是個狗,又不像是狗,一下子就竄到了兔子面前。

兔子嚇了一跳,拔腿就跑。

於是兔子跑,小獸追。

它逃,它追,它插翅難飛。

最終,小獸一口咬住了一只兔子的腿。

兔子拼命的蹬它,可惜食物鏈不是說說而已,這兩只兔子,又一直過的是養尊處優的生活,戰鬥力不強,一時之間,拿那小獸也沒有辦法。

幸虧他的主人立刻跟了上來。

“快放開,快放開。”一個男人沖了過來,使勁兒的掰開小獸的嘴:“這不能吃,這個你吃不起。”

小獸有點像狗,但是嘴巴尖尖的,細看才看出來,是一只狐貍。

小狐貍被主人拽到了一邊,緊緊的按住了,心裏十分不痛快,蹬腿伸脖子,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兔子不能吃,狐生還有什麽意義。

誰家的兔子那麽囂張,主人你看你那慫樣。

葉彩唐和夏樾從後面緩緩地走過來。

“你這個狐貍,看來訓得不怎麽樣啊。”葉彩唐毫不客氣的說:“吃什麽都控制不住,能出去幹活兒嗎?”

之前,京城裏有好幾起案子,都是有人家中丟了名貴的物品,金銀首飾之類。可是屋子門窗緊鎖,只有墻邊有一個小孔,人是無論如何也鉆不進去的,就算是有縮骨功也不行。

恰好,夏樾在一個案子裏認識了能馴養狐貍的胡先,便讓他試一試,看是否真的可以指揮動物鉆進洞裏,讓它偷東西。

今日,胡先帶著馴養好的狐貍上門,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展示,就差點把葉彩唐養的兔子給吃了。

胡先拍了拍狐貍:“不會的,剛才純屬意外。我們家二狐調教的可好了,要不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葉彩唐看了看,從自己頭上拔了一根簪子,四下一看,放在了草堆上。

想不說屋子裏看不見的情況怎麽解決,首先要確定,胡先家的二狐,是不是能聽命令撿東西。

胡先非常有把握,他先是自己走到了簪子面前,從懷裏掏出個瓶子,在簪子上抹了點東西,然後退了回來,拍了拍二狐。

“二狐,上。”

“……”葉彩唐十分不解:“為什麽叫這個名字,狐二也比二狐好啊。”

她記得似乎哪個消防隊有個二驢,在一場全國大賽上和一副護具一見鐘情難舍難分,然後一舉成名,成了全國皆知的顯眼包。

有一點點不好的預兆。

“因為它哥是大狐。”胡先說:“”

葉彩唐有點明白了,狐貍畢竟是狐貍,你跟它直接說話,他也聽不明白,必須有一些明確的指示。

對動物來說,最簡單的就是氣味。

你必須讓二狐聞到一個特殊的味道,那樣它才能循著味道找到來源,再把這個東西叼回來。

二狐果然不負眾望,左聞聞右聞聞,很快就跑到了簪子旁邊,嗷嗚一口咬住,叼了回來。

胡先很滿意,從懷裏摸了點小零食給它吃。

“怎麽樣。”胡先說:“二狐挺機靈吧,我試過,三十丈內的氣味,他都能聞出來。別看它這麽大,其實是毛,很蓬松,很小的洞也能鉆過去。”

葉彩唐蹲下身來:“我能摸摸它嗎?”

“可以。”胡先說:“摸吧,它還小呢,脾氣溫和,不咬人。”

葉彩唐於是伸手摸了摸。

二狐扭了扭。

“還挺別扭的呀。”葉彩唐說:“不過毛還挺軟的,挺舒服。”

二狐又扭了扭。

胡先由著葉彩唐蹂躪小狐貍,說:“你們剛才想必也聽見我說的了,大人,我研究了很久,無論是狐貍還是什麽,如果想叫它精準的叼走某一件東西,一定要有一個標記。”

“顏色也可以,有些動物喜歡金燦燦的東西。味道也可以,味道比顏色會更準確一點,只要訓練好了,它們可以順著味道進入只有一個小動的地方,將沾染了這個味道的東西叼出來。”

葉彩唐聽明白了。

在之前的失竊案中,丟失的物品是五花八門的,金銀首飾,寶石,甚至還有小件的古玩。

丟失的時間都是深夜。

丟失的地方,是沒有人,也沒有燈的。

即便是寶石之類,也要光線照射才能光芒閃閃,所以賊人必然是訓練了小獸通過氣味尋找獵物。

可這這些物品是怎麽會有氣味的呢,賊人就在身邊,未必一定進出過庫房,但是,一定近距離接觸過這些物品,留下過味道。

狐貍,兔子(2)

這麽一說,這賊人的範圍就縮小了。

本來是一起詭異懸疑的案件,現在變成了一件普通的案件。這就好辦了。

在物品丟失的那段時間,在失主的身邊,同時出現的人,就是兇手。如果這個人還養著小動物,那就確鑿無疑了。

失主七七八八都被找來了,回憶了當年的事情,一對質,還真有一個。

“是一個皮毛商人。”其中一個失主說:“穿的很雍容華貴,他賣的狐皮披風,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的狐皮披風。都是狐貍肚子上那一塊的皮做成的,又軟又棉。”

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二狐縮起了脖子。

葉彩唐給二狐捂上了耳朵。

別聽,是恐怖故事。

失主說:“就是因為這個,我們慢慢熟悉起來。他對珠寶古玩很有見識,說是想開開眼界,我就帶他看了我收藏的一些珠寶,他很有禮貌的,只是欣賞,絕對沒有往懷裏揣的東西,我也就沒多心。”

所以這個人完全沒有被懷疑過,而京城裏的庫房,幾乎都有一個非常小的洞。

那是給貓鉆進鉆出的。

因為庫房裏容易鬧耗子,特別是有古籍,有絲綢制品,有木雕工藝,或者是香料,有很多東西都怕耗子啃咬,偏偏這東西又無孔不入防不勝防,因此很多人家的庫房都會養一只貓,在角落裏留一個貓進出的小洞。

這個小洞,貓既然能進出,小獸也能進出,比如小狐貍。

綜合受害者的描述,謝止畫出了一個男人。

四十來歲,雍容華貴,確實不像是個偷雞摸狗的賊人。不過自古壞人會偽裝,哪個小偷臉上也不會寫小偷兩個字。

胡先看了畫像半晌說:“這個人我認識啊。”

眾人一起看他。

胡先摸著下巴說:“這人我認識,叫厙通,曾經跟我討教過怎麽養狐貍,在我家住過幾日。”

眾人一起看胡先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胡先差一點跳起來:“這麽看我幹什麽,難道覺得我和他是合夥的嗎?不是我吹牛,你們被偷的那些東西,我都看不上眼。”

這句話說的何其霸氣,差一點被失主群毆。

厙通何其膽大,仗著自己利用小獸偷盜,誰都懷疑不到他身上,不但沒有離開京城,反而在京城裏安家置業,過的如魚得水。

夏樾上門的時候,厙通非常的鎮定。

夏樾身後的苦主一個個的出現的時候,他還是表現的非常鎮定。

有人性子急,當下就破口大罵。

“枉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偷我東西。”那人沖上去就要薅厙通,大家象征性的拽了一把,沒拽住。

厙通家裏也有下人,紛紛上來攔,但是被其他人攔住了。

等著厙通被薅掉幾把頭發,大家才裝模作樣的將兩人分開。

“冤枉啊。”厙通哭喊著:“你們這是強闖民宅,我要報官,我要申冤……”

胡先冷笑一聲,放下懷裏的二狐。

二狐在地上聞來聞去,聞來聞去,好像在找什麽。

厙通看見狐貍嚇了一跳:“幹什麽,怎麽會有狐貍……”

胡先問:“厙通,你家的狐貍呢?”

“我有什麽狐貍,那不是你養的嗎?”厙通臉色不好看:“我又不養這些玩意兒。”

人可以扯皮,但是動物不好扯皮。

二狐很快就聞到了什麽味道,往裏面跑去。

厙通急了,連忙喊道:“唉,唉那狐貍不要亂跑,站住,趕緊把那畜牲追回來。”

胡先冷冷的道:“誰是畜牲?你靠著它們發家致富,還把他們剝皮抽筋,你才是畜牲吧。”

厙通沒心思跟胡先打嘴仗,因為二狐已經一溜煙的跑了進去。

眾人連忙跟上。

二狐在府裏七轉八轉,跑來跑去,突然,眾人又聽見了兩聲細細的叫聲。

一陣似曾相識的味道傳了出來。

狐貍的味道。

狐貍身上是有味道的,養的地方更是有,就算打理的再勤快也難免。只有胡先的二狐身上香噴噴的,毛色雪白,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勁兒。

聞到了同伴的味道,二狐興奮起來,一邊嚶嚶嚶一邊跑的毛直抖,大家差點追不上。

厙通也追在後面,圍追堵截,但他怎麽能說一只活潑的狐貍的對手,很快,二狐就找到了地方。

僻靜的院子裏,有幾個窩棚,裏面用鐵鏈子拴著幾只狐貍。雖然都是狐貍,但是和二狐可截然不同。

二狐全身雪白,毛發蓬松,有一種,它在地上跑兩步,你都會覺得地太臟,怕把它雪白的毛毛弄臟的擔憂。

但是這幾只狐貍都是灰色的臟兮兮的,散發著臭味。

狐比狐,氣死人啊。

夏樾一揮手,胡先帶人進去一陣搜,果然,在一旁的房間裏,搜出來許多藥。

胡先拿著其中一種,說:“就是這個,這是我們訓練狐貍尋找東西的藥,只要在物品上沾一點,狐貍就能找到。而且這種藥只要沾上什麽東西,味道哪怕人聞不到了,狐貍也能聞到,幾年都不散。”

厙通眼神亂轉,顯然慌了。

胡先讓人將幾只被拴著的狐貍都放開,然後給二狐聞聞,對它說了句什麽話。

二狐聽懂沒聽懂不知道,反正大家沒聽懂。

二狐嚶嚶嚶一聲,拔腿就跑,幾只臟兮兮的狐貍也跟在後面。

眾人繼續跟上。

這一跑,到了厙通的院子。

“你們幹什麽。”厙通張開胳膊攔在院子門口:“大人,你就算是六扇門的官爺也不能隨便搜查別人家啊。”

“我不是隨便搜查,是認真搜查。”夏樾更正:“你既然知道我是六扇門的,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想查誰家,就查誰家。”

三品一下我無敵,三品以上一換一。

一個平民老百姓,真的擋不住,夏樾直接叫人開門。你不開不要緊,一扇門,誰開還不是一樣的開。

王統劉沙很快就把門打開了,裏面是一個書房。

二狐沖進書房,對著一面墻拼命的叫了起來。

厙通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二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跑過來,跳在厙通身上,踩踩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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