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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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胡餅
早晨的清風帶著淡淡的涼意，院子裏的辣椒苗已經抽出嫩綠的芽兒，掛著清晨晶瑩的露珠，長勢十分喜人。
紀雲舒忙碌了幾天，此時也犯了懶，不想做早飯吃，便帶著聞景去外面的小店買點早點回來吃。
想起前幾日在小販那買的櫻桃畢羅，紀雲舒忍不住分泌口水，便去買了六個畢羅，和聞景一人一個拿著吃，兩個人走著走著又路過了西域胡餅店。
羊肉胡餅的香味飄到街道上，讓人忍不住駐足。
“想吃胡餅嗎？”聞景看紀雲舒停頓了腳步，想起那日她救了他，也是在他身旁放了餅子，她應該是挺喜歡吃餅子的。
“想。”紀雲舒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
“紀小娘子，要不要來一張我家的羊肉胡餅，是我們家的招牌胡餅，保證好吃。”留著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高盛看到路過的紀雲舒，朝她介紹道。
他前幾日聽店裏的夥計說崇文坊裏新開了一家食肆店，做菜是一頂一的好吃，他也去光顧了。但是當時食肆的紀小娘子太忙了，根本沒空和他打招呼，站在紀小娘子身邊的那個人看起來像個富貴公子哥？高盛的目光落在兩人之間。
“給我來三個羊肉胡餅。”
“好嘞，三十文。”得了生意，高盛也收了八卦的心思，專心的接待客人。
紀雲舒從荷包裏取出錢，遞給高盛，胡餅店的餅為了保持口感都是現買現做，紀雲舒便站在胡餅店的檔口看著他們如何做餅。
裏面的夥計將揉好的面團裏面放入一大勺做好的羊肉醬，再搟成面餅的形狀，面餅表面撒上一層芝麻，再塗上一層香油。
最後夥計將面餅送入烤爐。
“紀小娘子，稍等片刻。”高盛怕她著急提醒道。
等上幾分鐘，一張胡餅就出爐了，用著厚厚的油紙裹著。
紀雲舒拿著一個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果然如她想象中的味道一樣，面餅焦香酥脆，裏面的羊肉餡處理的很好，帶著一絲辛辣卻沒有膻味，細細品味還有胡椒的香味，簡直和外面的餅是絕配。
她很快就把一張餅給吃完了。
“還吃嗎？”聞景將自己那份遞給紀雲舒面前。
紀雲舒搖了搖頭：“不吃了，胡餅熱量高吃一個足矣。”
他不懂什麽叫熱量高，見紀雲舒神色認真，聞景便收了手，自己吃起了羊肉胡餅。
兩個人回到了店裏，開始忙著開門接待客人。
國子監門口。剛放了旬假的學子們魚貫而出。
五六個學子聚集在一起，討論著旬假要如何安排，為首的學子說道：“我前幾天聽說崇文坊裏新開一家食肆，做的吃食甚是好吃，你們要與我一起嗎？”
其中一個作貴族打扮的學子楚臨，嚷嚷道：“食肆有什麽好吃的，不過是一些小玩意罷了，要去就去海晏樓吃一頓，那才過癮呢！”
海晏樓可是長安城最有名的酒樓，也是最貴的。聽說那裏最不起眼的小菜都要一百文一碟呢！
為首的學子沒接話，他的名字喚作周生，家裏條件雖然不錯，但是遠遠不到吃得起海晏樓的地方，其他學子聽了這話也默不作聲，他們都知道楚臨家裏父親是三品大官，條件甚好，他們是比不上的。
周生見沒人接話，便說：“誰想我一起去食肆？”和他關系的一個學子文曉志立馬說了同意，另幾個害怕得罪楚臨沒表意。
“那我們倆先走啦，肚子都餓了。”話罷，周生和文曉志兩個人便離開了。
“有什麽好吃的？都是些阿雜東西。”楚臨朝周生兩人的背景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留下來兩個人不敢接話，心裏卻期待著楚臨帶著他們倆去海晏樓長長見識，見楚臨遲遲不出聲。便默默地問一句：“楚臨，那咱們還去海晏樓吃飯嗎？”
楚臨不過是隨口一說，哪會真的帶他們倆，他可不是傻子，便隨口一接：“你們倆請客，我就去！”
兩個學子：……
國子監離崇文坊不遠，走路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周生早就將剛才的事情拋到了腦後，神采飛揚地和文曉生分享自己聽到的話：“我聽隔壁的王書生說，那紀家小娘子不僅飯菜做的那叫個一絕，人也生的如天仙般，還有她家的蝦仁餛飩，那叫一個鮮…”
文曉生：咳咳咳…
“曉生，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嗎？”周生問道。
“看前面。”文曉生小聲的提醒道。
周生得了提示，轉臉便看到老師站在自己前面不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老師…老師好。”周生立馬低頭給老師行了個禮，臉上浮現一抹羞恥的紅色，他剛才說的話不會都被老師聽到了吧？
文曉生也低頭行了個禮，和周生不同的是，他低頭憋著笑。
“周生，你們倆個人是去作甚？”莊文理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臉上浮現了一抹慈祥和藹的笑容。他大老遠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學生，聽到周生一直在和文曉生交談，便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看老師一臉和善的笑容，應該是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周生恢覆了鎮定，回覆道：“回稟老師，我們兩個人準備去崇文坊。”
“崇文坊？那一起吧，正好老師我也要去崇文坊。”莊文理邀請道。
“啊？老師去崇文坊幹什麽？”據他所知，崇文坊裏面的店鋪大多都是吃食啊。
“去新開的食肆吃餛飩啊！”莊文理一臉含笑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周生：啊啊啊啊啊，老師還是聽到了！
周生故作鎮定地答應了。
“走吧！”
莊文理含著笑背著手走在前面，在心裏感嘆道年輕真好，其實他也是個吃貨啊！
周生和文曉生在後面跟著，只是周生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到了紀氏食肆——
周生環顧一圈，發現招待客人的人並不是紀小廚娘，而是一個面生的小郎君。當著老師的面，他也不好意思問紀小小娘子人在哪裏。
便匆匆點了一碗蝦仁餛飩，想起老師和自己同行，哪能讓老師自己掏錢呢，只見老師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招待客人的小郎君看，許是在想吃些什麽罷，周生便問：“老師，你要點什麽？”
被周生一喊，莊文理這才回過神，沖聞景禮貌地說道：“給我來一碗蝦仁餛飩，再要一碗蛋炒飯。”
飯不一會兒就上了桌，周生喜好吃辣便在餛飩湯裏放了兩勺辣醬和醋，這辣醬加入竟別有一番，辣椒的辣味很足，裏面還能吃到花生碎，吃起來很是美味。
周生喜出望外，便極力向老師和文曉生推薦辣醬，兩個人都試了試，果然更好吃了。
周生想起國子監裏的吃食，痛心疾首為什麽國子監只有幹餅和粥，為什麽沒有餛飩和辣醬啊，忽然他想到辣醬，說：“我想買瓶辣醬，拿到國子監的食堂吃。”
文曉生一臉讚同地點了點，他也想買，雖然食肆不能開到國子監，但是有了辣醬拌著飯吃，國子監的飯菜也不至於難以下咽了。
老師莊文理也表示同意。
周生喚來了聞景，問：“小郎君，辣醬賣不賣啊？我們想買一點。”
聞景楞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客人問辣醬賣不賣，不過確實他也很喜歡吃這個辣醬，便回答道：“稍等，我去問問我們掌櫃。”
在後廚休息的紀雲舒聽了聞景傳達的話，凈了凈手來到前廳。
“這位客人，我們店裏的辣醬不對外出售，如果您想要可以等一段時間，後續我們會上新的。”
“那現在可否賣我們一些呢？”周生是實在想吃，不想等幾天了。
紀雲舒搖搖頭，道：“那恐怕不行，我們店裏也沒有多少了。”
得到紀雲舒確切回答的周生失望地低下了頭，也沒有為難紀雲舒。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悲痛欲絕的哭聲。
“嗚嗚嗚，我可憐的娃啊！我苦命的孫子啊！”
“都別來這家食肆吃飯啊，他們做的飯會殺人啊！”
圍觀的眾人：！？？
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七旬老人跪在紀家食肆門口哭著說著，腿邊鋪著一張草席，草席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臉上都是灰看不清楚面容，緊挨著雙眼。
隔離做燒餅的張素娘來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麽，她聽到老人說的話，為紀雲舒說話道：“什麽吃死人？你這老頭倒是說清楚啊！”
“不要信口雌黃，張嘴就來。”
眾人：“就是啊，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
老人用滿是皺紋粗糲的手摸了摸眼淚，嗚咽道：“昨日我和我孫子在這家店吃了吃食，晚上回到家裏，我孫子便開始嘔吐不止，發了高熱暈了過去。”
“老天爺啊，老朽這輩子過得夠苦了，我本是合陽人，誰知合陽鬧了饑荒，老伴和兒子兒媳都餓死了，就剩我和小孫子了。”
“現在……就連我的小孫子，也要…也要一命嗚呼了嗎？”
周圍人聽了老人說的話都是一陣噓籲，紛紛開始同情老師。
紀雲舒準備上前詢問老人怎麽回事，被聞景攔著，道：“別動，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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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清風帶著淡淡的涼意，院子裏的辣椒苗已經抽出嫩綠的芽兒，掛著清晨晶瑩的露珠，長勢十分喜人。
紀雲舒忙碌了幾天，此時也犯了懶，不想做早飯吃，便帶著聞景去外面的小店買點早點回來吃。
想起前幾日在小販那買的櫻桃畢羅，紀雲舒忍不住分泌口水，便去買了六個畢羅，和聞景一人一個拿著吃，兩個人走著走著又路過了西域胡餅店。
羊肉胡餅的香味飄到街道上，讓人忍不住駐足。
“想吃胡餅嗎？”聞景看紀雲舒停頓了腳步，想起那日她救了他，也是在他身旁放了餅子，她應該是挺喜歡吃餅子的。
“想。”紀雲舒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
“紀小娘子，要不要來一張我家的羊肉胡餅，是我們家的招牌胡餅，保證好吃。”留著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高盛看到路過的紀雲舒，朝她介紹道。
他前幾日聽店裏的夥計說崇文坊裏新開了一家食肆店，做菜是一頂一的好吃，他也去光顧了。但是當時食肆的紀小娘子太忙了，根本沒空和他打招呼，站在紀小娘子身邊的那個人看起來像個富貴公子哥？高盛的目光落在兩人之間。
“給我來三個羊肉胡餅。”
“好嘞，三十文。”得了生意，高盛也收了八卦的心思，專心的接待客人。
紀雲舒從荷包裏取出錢，遞給高盛，胡餅店的餅為了保持口感都是現買現做，紀雲舒便站在胡餅店的檔口看著他們如何做餅。
裏面的夥計將揉好的面團裏面放入一大勺做好的羊肉醬，再搟成面餅的形狀，面餅表面撒上一層芝麻，再塗上一層香油。
最後夥計將面餅送入烤爐。
“紀小娘子，稍等片刻。”高盛怕她著急提醒道。
等上幾分鐘，一張胡餅就出爐了，用著厚厚的油紙裹著。
紀雲舒拿著一個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果然如她想象中的味道一樣，面餅焦香酥脆，裏面的羊肉餡處理的很好，帶著一絲辛辣卻沒有膻味，細細品味還有胡椒的香味，簡直和外面的餅是絕配。
她很快就把一張餅給吃完了。
“還吃嗎？”聞景將自己那份遞給紀雲舒面前。
紀雲舒搖了搖頭：“不吃了，胡餅熱量高吃一個足矣。”
他不懂什麽叫熱量高，見紀雲舒神色認真，聞景便收了手，自己吃起了羊肉胡餅。
兩個人回到了店裏，開始忙著開門接待客人。
國子監門口。剛放了旬假的學子們魚貫而出。
五六個學子聚集在一起，討論著旬假要如何安排，為首的學子說道：“我前幾天聽說崇文坊裏新開一家食肆，做的吃食甚是好吃，你們要與我一起嗎？”
其中一個作貴族打扮的學子楚臨，嚷嚷道：“食肆有什麽好吃的，不過是一些小玩意罷了，要去就去海晏樓吃一頓，那才過癮呢！”
海晏樓可是長安城最有名的酒樓，也是最貴的。聽說那裏最不起眼的小菜都要一百文一碟呢！
為首的學子沒接話，他的名字喚作周生，家裏條件雖然不錯，但是遠遠不到吃得起海晏樓的地方，其他學子聽了這話也默不作聲，他們都知道楚臨家裏父親是三品大官，條件甚好，他們是比不上的。
周生見沒人接話，便說：“誰想我一起去食肆？”和他關系的一個學子文曉志立馬說了同意，另幾個害怕得罪楚臨沒表意。
“那我們倆先走啦，肚子都餓了。”話罷，周生和文曉志兩個人便離開了。
“有什麽好吃的？都是些阿雜東西。”楚臨朝周生兩人的背景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留下來兩個人不敢接話，心裏卻期待著楚臨帶著他們倆去海晏樓長長見識，見楚臨遲遲不出聲。便默默地問一句：“楚臨，那咱們還去海晏樓吃飯嗎？”
楚臨不過是隨口一說，哪會真的帶他們倆，他可不是傻子，便隨口一接：“你們倆請客，我就去！”
兩個學子：……
國子監離崇文坊不遠，走路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周生早就將剛才的事情拋到了腦後，神采飛揚地和文曉生分享自己聽到的話：“我聽隔壁的王書生說，那紀家小娘子不僅飯菜做的那叫個一絕，人也生的如天仙般，還有她家的蝦仁餛飩，那叫一個鮮…”
文曉生：咳咳咳…
“曉生，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嗎？”周生問道。
“看前面。”文曉生小聲的提醒道。
周生得了提示，轉臉便看到老師站在自己前面不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老師…老師好。”周生立馬低頭給老師行了個禮，臉上浮現一抹羞恥的紅色，他剛才說的話不會都被老師聽到了吧？
文曉生也低頭行了個禮，和周生不同的是，他低頭憋著笑。
“周生，你們倆個人是去作甚？”莊文理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臉上浮現了一抹慈祥和藹的笑容。他大老遠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學生，聽到周生一直在和文曉生交談，便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看老師一臉和善的笑容，應該是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周生恢覆了鎮定，回覆道：“回稟老師，我們兩個人準備去崇文坊。”
“崇文坊？那一起吧，正好老師我也要去崇文坊。”莊文理邀請道。
“啊？老師去崇文坊幹什麽？”據他所知，崇文坊裏面的店鋪大多都是吃食啊。
“去新開的食肆吃餛飩啊！”莊文理一臉含笑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周生：啊啊啊啊啊，老師還是聽到了！
周生故作鎮定地答應了。
“走吧！”
莊文理含著笑背著手走在前面，在心裏感嘆道年輕真好，其實他也是個吃貨啊！
周生和文曉生在後面跟著，只是周生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到了紀氏食肆——
周生環顧一圈，發現招待客人的人並不是紀小廚娘，而是一個面生的小郎君。當著老師的面，他也不好意思問紀小小娘子人在哪裏。
便匆匆點了一碗蝦仁餛飩，想起老師和自己同行，哪能讓老師自己掏錢呢，只見老師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招待客人的小郎君看，許是在想吃些什麽罷，周生便問：“老師，你要點什麽？”
被周生一喊，莊文理這才回過神，沖聞景禮貌地說道：“給我來一碗蝦仁餛飩，再要一碗蛋炒飯。”
飯不一會兒就上了桌，周生喜好吃辣便在餛飩湯裏放了兩勺辣醬和醋，這辣醬加入竟別有一番，辣椒的辣味很足，裏面還能吃到花生碎，吃起來很是美味。
周生喜出望外，便極力向老師和文曉生推薦辣醬，兩個人都試了試，果然更好吃了。
周生想起國子監裏的吃食，痛心疾首為什麽國子監只有幹餅和粥，為什麽沒有餛飩和辣醬啊，忽然他想到辣醬，說：“我想買瓶辣醬，拿到國子監的食堂吃。”
文曉生一臉讚同地點了點，他也想買，雖然食肆不能開到國子監，但是有了辣醬拌著飯吃，國子監的飯菜也不至於難以下咽了。
老師莊文理也表示同意。
周生喚來了聞景，問：“小郎君，辣醬賣不賣啊？我們想買一點。”
聞景楞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客人問辣醬賣不賣，不過確實他也很喜歡吃這個辣醬，便回答道：“稍等，我去問問我們掌櫃。”
在後廚休息的紀雲舒聽了聞景傳達的話，凈了凈手來到前廳。
“這位客人，我們店裏的辣醬不對外出售，如果您想要可以等一段時間，後續我們會上新的。”
“那現在可否賣我們一些呢？”周生是實在想吃，不想等幾天了。
紀雲舒搖搖頭，道：“那恐怕不行，我們店裏也沒有多少了。”
得到紀雲舒確切回答的周生失望地低下了頭，也沒有為難紀雲舒。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悲痛欲絕的哭聲。
“嗚嗚嗚，我可憐的娃啊！我苦命的孫子啊！”
“都別來這家食肆吃飯啊，他們做的飯會殺人啊！”
圍觀的眾人：！？？
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七旬老人跪在紀家食肆門口哭著說著，腿邊鋪著一張草席，草席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臉上都是灰看不清楚面容，緊挨著雙眼。
隔離做燒餅的張素娘來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麽，她聽到老人說的話，為紀雲舒說話道：“什麽吃死人？你這老頭倒是說清楚啊！”
“不要信口雌黃，張嘴就來。”
眾人：“就是啊，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
老人用滿是皺紋粗糲的手摸了摸眼淚，嗚咽道：“昨日我和我孫子在這家店吃了吃食，晚上回到家裏，我孫子便開始嘔吐不止，發了高熱暈了過去。”
“老天爺啊，老朽這輩子過得夠苦了，我本是合陽人，誰知合陽鬧了饑荒，老伴和兒子兒媳都餓死了，就剩我和小孫子了。”
“現在……就連我的小孫子，也要…也要一命嗚呼了嗎？”
周圍人聽了老人說的話都是一陣噓籲，紛紛開始同情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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