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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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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的微博熱搜第一,便是#謝氏□□妝#。作為兩年前的新聞,這已經過時太久了。但是,偏偏有生事的人,去采訪了兩年前□□妝的受害者。

她們有些已經治愈,有些毀了容最後不得不去整容,還有更多的,則是頂著一張如燒傷過的面孔,懷著對謝氏的怨念出現在采訪者的鏡頭前,仿佛要對謝氏說盡所有惡毒的話語。

當年的善後事宜並非謝沈巖處理,但是好歹也是放了賠償金額下去的,為何還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帶著疑惑,謝沈巖安排了秘書去查了具體原因。當年的事情,內部人員去查,並不難查。很快,消息反饋了回來,秘書看過後,忐忑地向謝沈巖做了匯報。

“……所以,那筆上億的賠款,經過副總之手,最後發下去的,只有……八千萬。”

不完全統計,受害者有上萬,幾千萬分下去,平均每人不過幾千塊。毀了女人最愛的一張臉,卻只得幾千賠款,任誰心中,都是會意氣難平的吧。

而原先那筆上億的賠款……最後卻只剩八千萬了?

他的好叔叔,謝遠河,以及他的好兒子,謝沈英,真是為謝氏兢兢業業啊。這麽大一個集團,遲早毀在他們手中了。

他的手按在新簽好的一份文件上,太過用力,指甲蓋已經泛白。

“給我父親打個電話,通知他一下,準備好和二伯分家。”

只有先將他們這一脈分出謝氏,才好徹徹底底地處理好這件事,才好,還若愚的父親一個清白。

秘書為難地轉過身,打算去面對謝老先生的一腔怒火,結果又被謝沈巖叫了回來:“網上熱門的事情,誰指使的,查清了嗎?”

“查清了,是博臣制藥。已經在對微博的高層施壓,準備撤下熱門了。”

博臣制藥是謝氏制藥的老對手了。謝沈巖看著辦公大樓不遠處的博臣集團的大樓,臉上帶著冷意:“先不要直接撤下,慢慢地人為地幹涉,讓事情漸漸淡下去。直接撤下,會導致更多的人的反抗。”

說完他便擺擺手讓助理出去。

等到辦公室裏只剩他一人時,他似自言自語道:“我這是自傷了一千,才殺敵八百啊。”

不過,這樣做之後,若愚,你會開心嗎?

而在千裏之外的長寧市。

陸嶼在父親的助理建議壓下熱門之時,第一反應和謝沈巖也是出奇地一致。

再之後得知博臣集團是幕後推手時,便聯系了岑敘。

鈴聲響了三十秒,那邊接了電話,陸嶼聽見岑敘應答後便說:“哥,我這兒還有外公留給我的致格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吧。你讓助理折算一下,我全賣給你。”

岑敘一楞,隨即想到近來發生的事情:“你這是要沖冠一怒為紅顏?致格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說賣就賣,可我一時卻拿不出那麽多現金。照理說,那麽點事情,也不至於你動用幾十億啊。”

那可不一定,或許幾十億還拿不下來呢。陸嶼想了想,決定把岑敘一起拉下水。

於是他婉轉說道:“哥,你想不想為……若何姐姐做點什麽?”

為若何,做點什麽?這幾年他一直晾著和謝氏的合作,以及在一些公共領域處處和謝氏作對,這樣的小打小鬧,算不算為若何做了點什麽?

根本不算吧。

“謝氏這麽大,不是我們能一口吞下去的。我滿打滿算,至少也得準備十年。”

“誰說要吞下謝氏啊哥。”他笑了,“我們或許只要和謝沈巖做個小小的交易就好了。”

這個交易說小也不小。陸嶼當晚再次聯系了謝沈巖,商定一些事情後,乘坐了當夜的航班,在淩晨到達了永安市。

第二天早上九點,三個男人,在永安市進行了第一次聚首。

偌大的會議室,加上各自的助理秘書,不過坐了七八人。謝沈巖坐東岑西,岑敘和陸嶼坐在他對面。

五分鐘前三人在門口相遇,陸嶼倒是率先上去和謝沈巖打了招呼。而岑敘,也向謝沈巖伸出了手。

“謝先生,沒想到和貴公司的第一次合作,竟是此時。”

謝沈巖握上他的手,尷尬一笑。

他也沒有想到,他們三人的第一次合作,竟是為此。為了江家的,兩姐妹。

會議開始後,陸嶼率先起身做了聲明:“謝先生,這次合作,算得上是私下合作,會議的內容,我們都要做好保密工作。我們雙方如果有一方消息洩出,即算違約。”

秘書看了看謝沈巖,低頭繼續做速記。

“可以。”他點了點頭,繼續說,“既然如此,我接下去說的話,希望你們也要保密,以及,不得做任何記錄。”

岑敘聞言,示意了秘書關上錄音筆。

“在你們聯系我之後,我重新做了一遍計劃。”他頓了頓,“兩年前□□妝事件的責任,謝氏會全部重新擔下。實際上,□□妝的主犯,是我二叔的兒子。我手中已經收集了關於他犯案的全部證據,包括……買兇毒害若愚的父親的證據。而我二叔,他挪用補償金去賄賂司法人員的證據,我也有。但是我現在無法交出這些證據。只要他們是謝氏的一員,我父親,我祖父,就不會同意我把矛頭指向他們。所以,現在,我需要你們的幫助,迫使我祖父,我父親,同意分家。”

若愚的父親,不是自殺?是他殺?陸嶼咋聞這一消息,心裏也是吃驚,如果若愚知道了這件事,是該高興,還是更難過?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而岑敘,聽到這個真相,則是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面,手背上青筋凸起,反問了他一句:“你的意思是,江家那場火災是人為的?若何和她父親,都是被謀殺的?”

“案件細節,我之後會告訴你們。江伯伯是被謀殺無誤,而若何的死亡,確實是意外。”他說完抱歉地看了看岑敘,繼續說,“我們現在,繼續正題。”

“聽你的意思是……”陸嶼笑了,“我們能幫你什麽?收購謝氏,向你的父親祖父,以及董事會施加壓力,促使你們分家?”

岑敘也算是冷靜了下來,補充了一句:“以及在博臣以為謝氏不行了的時候,惡意收購他們,不至於對謝氏造成威脅?最好讓他們也吃點教訓?”

“謝沈巖,你倒是打的好算盤。”陸嶼往椅背上一靠,“這樣一來,你謝氏可沒什麽大損失。”

他皺眉:“謝氏的損失還不夠?謝家二房可是被我全部放棄了。還有謝氏的聲譽,可能也回不來了。”

岑敘想了想,“這樣也可以。不過,你們二房的那對父子,最後一定要交到我手上。”謝沈巖聽完看了看陸嶼,陸嶼倒是聳了聳肩:“我無所謂,只要那對父子受到懲罰就可以。”

謝沈巖看著陸嶼,好一會兒才說道:“成交。”

不多時,他的秘書已經把合同打印出來,一式三份交給了在座的三人。

陸嶼一目十行看過之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氣呵成,筆鋒分明。

大概真是字如其人吧。謝沈巖看著他的字,再想到他能為江若愚做到如此,心裏再多的不甘心,大概也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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