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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與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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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都沒有空餘時間,及至第三天,兩人再次去了一趟舞蹈房。在去舞蹈房前,陸嶼先去了另一個地方,看了看工程進度。

岑敘在學校過去幾站的別墅區裏有一幢空置的別墅,陸嶼也有鑰匙。他前幾天征求過他的意見後就很快找人聯系了一個工程隊,把二樓最大的一間客房改造成了舞蹈房。工程量不算大,一群人趕了趕,兩三天時間就做能出來了。陸嶼過去看了後,覺得不錯,就高高興興去了學校找江若愚。

江若愚早他幾分鐘進了舞蹈房,不過在更衣間裏,她發現了一只水果牌的手機,看屏保是任苒的自拍。拍攝地點像是一間辦公室,她身後不遠處的辦公桌上,還坐著一個男人。他左手端著一杯咖啡,右手拿著一份文件靠在椅子上,正皺著眉頭。

竟是謝沈巖。

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麽小。

手機沒有鎖屏,她劃開了屏保圖片,點開最近通話記錄,找了最常聯系的一個號碼發了短信過去,讓他通知任苒來舞蹈房拿手機。

陸嶼進來時江若愚已經做好了準備動作,正對著鏡子在做幾個組合。

陸嶼走近後靠在把桿邊上問她:“學姐,我們這次是準備跳什麽?”

江若愚轉過身面對著他也靠在了把桿上:“賽制裏沒說一定要跳國標吧?我估計很多人都是覺得雙人舞,就是要跳國標,思維定勢了。所以……我們另辟蹊徑,跳現代舞怎麽樣?”

“其實是太久沒跳……不耐煩被古典的那套條條框框限制吧,學姐?”

竟是被他看出來了,江若愚笑了笑:“你覺得呢?”

他覺得?那還用說嗎?

他又走近了兩步:“說了那麽多,那現代舞的曲子和編舞都準備好了嗎?”

“曲子我想選克羅地亞狂想曲,舞蹈動作總要我們一起來編,你覺得怎麽樣?”

他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學姐,這個我真無能為力。”

“那你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

“我們可以請一個編舞老師。”

“編舞老師?我之前想過沈老師,可是她是評委之一。你能找到誰?”

“據說是二十幾年前的桃李杯舞蹈大賽的冠軍……雖然許多年不跳舞了,但是指導指導我們還是夠的吧?”

“肯定夠,這是,你以前的舞蹈老師?”

陸嶼支吾:“嗯……算是吧。不過她不方便過來,我們也沒時間過去,頂多就視頻裏指導指導好了。”

他能說這是他媽媽嗎?會不會嚇到她?

以岑聞夕女士的脾性,看到江若愚就會忍不住叫她兒媳婦吧?

岑聞夕女士從懷孕以後就一直渴望有個女兒能繼承她的衣缽的。據說她生陸嶼之前查出來是個女孩,可是最後卻生出一個男孩,她還為此失落了好久。不過隨著正太時期的陸嶼越長越漂亮,她想教出一個繼承者的心思又冒了出來。等陸嶼再長大一點,就硬生生被她帶進了舞蹈房。可惜沒幾年,陸嶼就再也不願意繼續跳舞了。

陸嶼從來沒想到,自己為了追學姐,竟然連自己以前避之不及的舞蹈都用上了。

既然編舞還沒定下來,那麽今天也沒有再排練的必要。可是任苒還沒有過來拿手機,江若愚看看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大半個鐘頭,想了想還是等了。

陸嶼自然是陪著她了。舞蹈房裏沒有座位,兩人都是在舞蹈房呆習慣的,很習慣性地坐在了地板上。

江若愚轉過頭對坐在一旁的陸嶼:“你如果有事可以先回去的。”

她還在他怎麽舍得走:“我也沒事。反正都無聊,我們做點有趣的事情吧。”

她鎖了屏把手機放包裏,然後看著他問:“什麽有趣的事情?”

他移到了她對面坐下:“比如說……聊會兒天什麽的。”

她笑了:“好啊,聊會兒天。搭檔和搭檔之間確實要增進增進對彼此的了解。那麽,我的男伴,你有什麽問題想問我的?”

我的……男伴?

他看著她帶著笑意的眼神,整顆心似乎都要被融化了。

對對對,你的你的,全是你的。

他忽然就明白那天晚上那個小女生為什麽要選和江若愚搭檔跳了,簡直,女友力爆棚。

那麽,要問她什麽問題呢?

他心裏有數十數百數千個問題想知道答案,你有喜歡的對象嗎?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生呢?介不介意男方比你小?長得帥有沒有加分呢?

百轉千回之後,他還是小心謹慎都選擇問了比較保守的問題:“你當初為什麽會學跳舞呢?”

“跳舞啊……”她頓了頓,思緒似乎飄了很遠,“我姐姐替我選的。她擅長畫畫和設計,從小到大就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天賦。她說她想長大後為我設計最漂亮的衣服,讓我好好學跳舞,彈鋼琴,以後做她的模特。”

竟然有個妹控的姐姐!

他收起心裏關於妹控的種種想法,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那你喜歡跳舞嗎?”

喜歡嗎?江若愚想了想,她從一開始接觸舞蹈,老師就說她是有天賦的,所以她一路學下來,雖然辛苦點,也沒覺得太難,而且也獲得了不少的獎項。可是,真的喜歡跳舞嗎?

應該是……喜歡的吧。她雖然不喜歡鎂光燈打在身上的感覺,但是她其實挺懷念,從前一個人在舞蹈房,一遍一遍練習著一些高難度動作,最後流暢地跳完一支舞蹈的感覺的。那時候的感覺就是,什麽事情都可以放在一邊,不必東奔西顧,為著一些瑣事消磨生活,也不必擔驚受怕,生怕身邊的人會離去。

天真無邪,年少時光。

她最終輕輕松松拋出幾個字:“當然是喜歡的啊。”

她依舊是微微笑著,陸嶼卻分明感覺到了一點不同。

江若愚看著對面的大男生一反常態微微露出了一些迷惑的表情,於是問他“說說你吧,為什麽學舞呢?”

陸嶼一下被問住了,是告訴他,自己一直被媽媽期望是女生,所以強制要求學的嗎?這樣似乎……太沒面子了。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其實啊……是我七歲的時候,我的舞蹈老師認為我骨骼清奇,很適合做她的……嗯,傳人,所以就求我拜她為師了。其實我一開始是拒絕的,可是盛情難卻,於是我就勉為其難同意了。”

“哈哈哈,你這話如果被你老師聽見,她會不會不幫我們編舞了?”

“那就糟糕了,我都有把柄在你手裏了。學姐,手下留情,別虐我啊。”

江若愚難得在外面笑得這麽開心,她看著眼前逗她開心的男生,心裏的防線在她不知不覺中已經微微有所松動。他是岑敘的朋友,可也只是心思單純的大男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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