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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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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

【額外任務發布:請宿主前往軍營刑房,幫助周在恪審問突厥族人。】

【任務積分獎勵:四十點。】

【任務時限:半個時辰。】

這間刑房內不大,四面圍墻密不透風,房內四角點著火把,將這幽暗的方寸之地照的亮堂了些。

門外看守的侍衛見是周在恪來了,將鐵門上的重鎖打開,嘎吱一聲推開門。

許舟舟緊跟在周在恪身後,邁步進去,迎面吹來一陣微風。她正奇怪著這地方是個封閉的環境,哪裏來的風,眸光一擡,就見正中央站著的朔月,手中持一條碩長糙粗的鞭子,擡手揚起,眼看也沒怎麽用力,抽下時那響聲卻是震耳,連帶著周圍的一點塵灰也被揚起在半空。

啪!這聲聽得許舟舟眉心一跳,耳邊緊跟著一道淒厲的慘叫響起。

周在恪淡淡瞥一眼,轉頭望向墻上掛著的各式刑具,開口對朔月道:“招了沒?”

“回主子,方才沒說兩句便昏死過去,現下剛清醒。”

許舟舟在旁邊安靜地聽這兩個的問話和回話,目光落在那被綁在刑架上的人。那人渾身的血鞭印子,看著慘不忍睹,但是招招都避開致命處,是活生生要將他折磨死的手法。掛在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打的破敗不堪,那人腦袋歪在一側,略長的披散在面上,要不是那雙眼睛還睜著,時不時開合幾下,她都要以為這人是不是已經沒氣了。

這人醒了也不吭一聲,一副啞巴模樣。朔月回完周在恪的話,也不跟這人再多說,緊接著就揚起一鞭再抽在那人身上。

耳邊又是那皮開肉綻的悶哼。

許舟舟將視移到那掛著的一把把刑具上,見裏面多是些鋒利的器具,思索片刻,有了辦法。

她記得系統裏眾多的初級寶劍中,有一柄名為切刀。刀身不似其他的鋒利,也不知道系統存著這物是幹什麽的,本以為就是個湊數的,沒想到現在倒是排上大用場了。

許舟舟花了積分兌換,正等著系統將這刀制作好,放在手上來的時間裏,不想,前面的周在恪突然回頭望著自己,許舟舟神經一凜。

這地方確實昏暗,周在恪半身隱在黑暗中,面孔看不甚清楚,只得瞧見那深邃氤氳的輪廓線。

周在恪道:“我叫人先帶你出去,等這人招供了再叫你進來。”說罷,伸手隨意地在墻上拿下一支酷似烙鐵的刑具來,隨手丟在角落正燒著額的炭火盆中,瞬間激起不少火花星子亂飛。

許舟舟沒有動,手中已經拿到了系統鍛造好的切刀。

“將軍。”許舟舟握緊了刀,走到周在恪身邊,“我倒是有一主意,說不定能讓這人開口,想說來給將軍聽聽。”

許舟舟話一出口,對面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就連那被打的半死不活綁著的人,也幾不可聞地動了動身子。

許舟舟也不急,等著周在恪點頭,才開口道:“都說,宰牲畜用的是快刀,一刀割喉,幹凈利落地放血,使其斃命,但若是用鈍刀子開喉,便不是一刀斃命那麽簡單的事情了,對於那畜生來說,那可是慢慢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到絕境後最後才堪堪咽氣。”

說完,許舟舟將手上那把切刀遞出,放到周在恪面前。感受到後者有些微涼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自己的掌心,許舟舟後脊驀地升騰起一絲電流,一個激靈,皮膚上泛起薄薄的雞皮疙瘩。

叮鈴幾聲。刑架上,綁在那人手臂上的鐵鏈響動幾下,再重歸於平靜。再看過去時,許舟舟就見那人正瞪著眼睛,正死死地瞅著自己。

周在恪嘴角微翹起,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眼中也帶上了點笑意,輕聲問:“從哪兒學來的折磨人的招式?”

許舟舟扯扯嘴角,隨意扯道,“之前看書,在書中看到的。”

周在恪笑意更甚,擡手隨意將那把切刀拋向身旁的朔月,再開口時,語調沒有一絲起伏,“割了。”

“等等等!”刑架上的人猛然動作起來,用盡了力氣將那一身鐵鏈摔得哐啷作響,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口音,叫喊,“我說!我說!”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積分已到賬,請註意查收!】

系統聲音緊接著在耳邊響起,許舟舟松了氣。好罷,自己說的那般模糊,沒料到周在恪一語道出,果然男人都是在乎這種東西的,眼下倒是省了不少力。

那人掙紮過後便沒了力氣,靠在架臺上粗著脖子喘氣,直到感覺□□有東西冰冷地貼上來,猛地一個激靈,對上兩步開外,那高大男人鷹一般銳利的眼眸。

“還不說?”

腿上緊貼的刀子力道一重,那人險些暈過去,咽了口帶血味的唾沫,將幹澀的喉嚨稍潤潤,才顫著啟唇道:“你們想知道什麽?”

朔月沈聲道:“突厥人派你來做什麽?”

“有消息傳來,聽聞前段時間你們比武大賽上出現了眾多的好寶劍,我們將軍深感興趣,派我過來探查一二。”

朔月道:“放屁,那你去聞瀾酒樓做什麽?”

那人咳嗽兩聲,嘴角溢出些血絲,“去那酒樓是替接應人辦事,我本是今日一早便要回去覆命的,但是昨晚有人來傳信,說接應人第二日臨時有事,叫我替他午時去集市的聞瀾酒樓,去了便知道是什麽事情了。”

周在恪出聲道:“接應人是誰?還有賞寶閣寶劍一事詆毀的謠言可是你傳出去的?”

許舟舟轉頭看向周在恪,火把微弱的光將他的一雙眼眸照的忽明忽暗,看不清其中醞釀的情緒。

“接應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只聽說是很久之前便安插在這裏的一個眼線,其餘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你們就算將我殺了我也說不出來半個字!”說罷,又虛弱地咳兩聲,“至於你們說的什麽謠言,我可不知情,怕不是你們自己人善妒搞出來的事情,別想冤枉到我身上!”

許舟舟在一旁聽得是驚心動魄的。這人說出的話若都是真的無疑,那深想下去還真是令人捏把汗。先不說謠言,許舟舟已經將這事看做過眼雲煙,她如今憂心的是那人口中提到的模糊不清的接應人。

照他所說,此人在這地方潛伏有數年之久,還不知其目的是做什麽,且又提到了聞瀾酒樓。這幾日,聞瀾酒樓四個字總是頻繁出現,許舟舟直覺這酒樓或許有些什麽問題。

耳邊是那人越發虛弱的說話聲。

“後面的事情讓朔月接著審,我先帶你出去。”周在恪一低頭,瞥見許舟舟那兩道秀麗的細眉皺在一起,面上沈沈,想什麽東西想的入了神。他又看了會兒,才將出聲叫人。

許舟舟被打斷思緒,擡眼對上周在恪的視線,不知怎麽,心頭倏然一跳,點頭應好。

刑房外頭光線充足,許舟舟一出去,眼睛還未適應這亮度擡手擋了擋。

“今日下午不用去鍛造室了,早些帶那孩子回家休息。”周在恪喚了門口的侍衛來,讓人將她帶去自己的營帳,吩咐完,便又轉身進了刑房。

許舟舟跟著那侍衛走到地方,推門進去,就見十八已經醒了,此刻正安靜地坐在床上,手中也不知道哪兒拿來的蘋果,一口一口地嚼著。

十八見許舟舟來了,連鞋子也未躋上,蹬蹬跑過來抱上許舟舟大腿,仰頭道:“舟舟你忙完了嗎,我們什麽時候去你家?”

跟著後面進來的侍衛便道:“車馬將軍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姑娘隨時可以回去。”

現下瞧著日頭還不到申時,回去也是很早。許舟舟心忖,若是來得及,讓莞兒姐將這孩子送去市上家中,一來一回,計算著時間,差不多日落前便好。

心裏想好,等十八將手中的蘋果吃完,許舟舟牽著他出了軍營。話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坐馬車回鎮上,就是這馬車瞧著有些老舊,也不知道是從那個旮旯地方找出來的,車行在路上廂內還在發出細微的嘎吱響聲。

坐馬車路上耗時便會長些,等剛到鎮子,許舟舟探頭出來,正好瞥見鎮子口那位大伯家的屋子,這個點屋門正禁閉著,門上掛著把鎖,瞧應當是沒有人在家的。

等馬車終於停下,許舟舟先下了車,轉身將十八從車廂裏抱了出來。

門簾一陣響動,劉莞兒正推門出來,一眼看見許舟舟,面上帶了些驚喜,正打算開口叫人,忽然目光往下,瞧見個眼熟的孩子。

“這不是老田家的孩子嗎?你們倆怎麽在一起?”

小十八見劉莞兒,歡天喜地地邁開腿往院子裏跑,口中叫著莞兒姨姨,嗓音大得將鍛造室裏的兩人也引了出來。

許舟舟一眼便看見蔣常身後的人。看樣子,這位便是早上三人提到的阿肅。

阿肅瞧著與自己年紀相仿,比她約莫高上半個頭,五官端正,如今身上養出了些肉,不胖也不瘦的,一點也看不出先前那般柴瘦病態的模樣,瞧著倒是個長得不錯的少年郎。

“大哥哥?”

許舟舟正欲上前,聽聞身前十八嘴裏喃喃的話,步子猛地一頓,心中倏地想到什麽,看向阿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還不待許舟舟拉過孩子問話,那邊阿肅便開口——

“許久不見了十八,瞧著你還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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