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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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上）
南宴蘅說的一番話確實不假。許舟舟一直等到下午南宴蘅賽事結束了，劉莞兒同蔣常來找自己回家，坐在馬車上，兩人同許舟舟說，今天有不少人過來詢問他們鍛劍的事宜。
“還有一位兵部侍郎王大人問我們，前段時間孫大人小侄子的弱冠之禮上，那把竹形的寶劍是不是咱們家鍛造的。”蔣常樂道，“那王大人年紀輕輕，看著是個人才，對咱們那把劍是讚不絕口。”
許舟舟接話道：“咱們家離這比武大賽的地方也不遠，我尋思著這幾天，應當會有不少人前來。”
蔣常還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我可從未想過，這次的事情竟然能有這般收貨，當真令人覺得不真實。”
劉莞兒笑道：“說到底，舟舟才是最大的功臣，那湛盧劍不僅做的漂亮，還有許多把劍都是舟舟想出來的註意，咱們晚上回去，還要好好慶祝一番！”
劉莞兒想到什麽，繼續道：“對了，聽聞郡主下午也去比劍了？還將杜老板氣了個不輕。”她一直待在後面的席面上，對外頭比武的事情倒是不怎麽感興趣，只知道許舟舟定是一直同南宴蘅在一處的。
“是。郡主比我想象中的厲害不少，最後拿了個第二。”許舟舟想到南宴蘅，不禁感嘆這是個奇女子，與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比劍，竟是絲毫不落下乘，不愧是將軍府養出來的人。
三人算是走得早的，這時日頭還未完全落下去，天際還有赤色的餘暉鋪撒開，只是因著入夜後，回家的需經過的幾條小路不好走，便早早的同賽場上，不少慕名而來交談的拜別了。
這條大路上馬車開的平穩，三人聊得有些累了，便各自靠著休息。
許舟舟心忖著，今日出了在賞寶閣見了周在恪，晌午吃飯一直到南宴蘅比試那會兒，都沒有再瞧見他人了。
瞧著樣子，他也不像是來同人在擂臺上比試什麽的，難道是因著南老侯爺的邀請，前來走個過場的？但跟周在恪相處了這麽些日子，他也不像是這麽愛來這種場合的人。
許舟舟總覺得這背後，或許有什麽原由。
-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未完全亮堂起來，店鋪的大門就被敲得咚咚響。
隔壁的樊佑是個每日都起得比雞早的，見那幾人有種不開門，就一直將門敲下去的樣子，匆匆從後面翻進來，跑蔣常夫婦門前，將兩人給喊起來了。
對面小房裏的許舟舟也被這動靜吵醒了，抻著懶腰開門，碰上了手中正拿了靠在墻邊的掃把，欲轉身往外走的樊佑。
樊佑朝自己看過來，許舟舟便問：“樊大哥，可是外頭出什麽事了？”
瞅樊佑這仗勢，還以為家裏遭了賊。卻見樊佑面上緊張道：“你不知道，我一大早就見你家店子門口，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立那兒，怕不是你們惹了什麽人，過來報覆的吧？”
許舟舟聽聞一楞，剛睡醒的腦子，還真沒反應過來，將這段時間他們做的事迅速過了一遍，隨即，了然拍了一下腦子。
“可不是什麽來報覆的，那些人都是貴客！”
鋪子內，原先敲門的幾位壯士都被請了進去，劉莞兒沏了茶，給桌前的幾人一一倒上。
這三位正是昨日場子上，同蔣常相談甚歡的人，三人都是老遠前來參加比武的，聽聞今年專門布置了寶劍展示的地方，深感興趣，前去參觀時一面墻前陳列的寶劍驚艷到，四處打聽，才知道匠師也來了大賽，便找到了蔣常。
“昨日還有賽事，說的不夠盡興，索性今日我們三人的比賽都結束了，特意來找蔣兄。”
許舟舟進門的時候，瞧見這位說話的人有些面熟，細細一想，這不就是昨日南宴蘅拉著自己在擂臺下時，沖上面喊叫的洪二嗎。
這人聽南宴蘅說，在江湖上是個有些名聲的人物，家裏有三個兄弟，他排行老二，且武功和劍法都是上上乘的。
這麽一看，想必現在坐著的三人，便是他們洪家三兄弟了。
門口有動靜，屋裏的幾人都看朝許舟舟看過去。
“舟舟也起了，快過來，我介紹一番。”蔣常笑得合不攏嘴，“這位就是鍛造那把湛盧劍的姑娘了。”
洪二一驚：“昨日聽蔣兄提起，我先前還不信那劍竟是姑娘煉的，未曾想到今日還真瞧見真人了。誰說女子不如男，姑娘年紀看著這般小，未曾想手藝了得，洪某實在佩服！”
許舟舟謙遜推辭一番，舉著茶杯，同對面三人敬酒一樣，一一碰杯。
“家中還有妻兒，本是不打算多留的，原先準備比武大賽的第二日一早便啟程回去，未曾想恰好碰上了蔣兄。”這次說話的是與洪二挨著坐的男人，洪家三兄長得有六分相似，身材皆是魁梧高大，一眼瞧不出來是老大還是老幺。
洪二道：”昨日還聽聞，前段時間，你們為孫大人的小孫子鍛造的那把竹劍，小少爺見了尤其喜愛。昨日又見了賞寶閣裏，幾位鍛造的寶劍，我們兄弟三人心生向往，想著幾位要是有時間，可否為我們鍛造幾把趁手的劍？”
許舟舟早料想到了這話，見又一旁的蔣常仰頭喝茶的功夫，開口答應道：“自然是有時間的，不知三位對劍可有什麽要求？”
“我們都喜歡重些的，拿在手上有感覺，其餘的便沒什麽特別的要求了。”
許舟舟略一吟思，腦海靈光一閃，有了註意，點頭道：“我大致明白了。只是幾位今日便要走，寶劍的草稿怕是一時間出不來。”
洪二笑道：“無礙，我們自是信得過才同姑娘提這事的，等兩個月後我們兄弟三人過來，直接取劍便是。”
這三位是性子豪爽的，見許舟舟他們答應了下來，道完謝，又同蔣常聊些兵器方面的事情，不知不覺便到了晌午。兄弟三人今日要啟程趕路回家，不便再多就留，起身告辭。
“對了。”洪二出了院門，想起什麽，對送他們出門的許舟舟三人道，“今日是比武大賽最後一日，我們本是急著回家，所以這麽早前來叨擾。等過幾天，賽程結束了，應當會有不少人來你們這兒。”
想必是昨夜許舟舟幾人走後，場子上的人又談論起了賞劍閣的事情。
洪二兄弟三人瀟灑揮手，也沒見過來時有馬車接送，竟是直接徒步來回，但是他們腳程極快，轉眼間已看到不到人影了。
回屋，三人面上都帶了愉色，沒想到比武大賽還未結束，自家鋪子已經有如此起色了，這是一個好兆頭。
劉莞兒去後廚，沒過多久將午飯做出來，散熱吃好飯，下午便在院子的綠蔭下圍坐著一起討論洪二兄弟的寶劍草稿。
晌午日頭正盛，偶爾一兩束光透過樹葉落到許舟舟身上，將人照的懶洋洋的。
許舟舟半趴在桌上，聽對面蔣常與劉莞兒挨著頭，時不時交談上兩句，氣氛倒是安寧的很。
許舟舟不由得心忖著，系統好些日子都沒發布任務了，自己這邊的事情眼看著都發展的順利，也不知道後面會這麽樣。
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忽得，外頭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急匆匆的。
三人被這聲音引得轉頭去看，一眼瞥見是樊佑推開木柵欄，滿頭大汗地往裏走來。
許舟舟看一眼就知道，定是樊佑又從哪兒聽到什麽到消息了，但還是頭一次瞧見樊佑這幅慌裏慌張的模樣。
“這是怎麽了？”劉莞兒見他這滿面通紅，一屁股坐在木凳上，氣喘籲籲的端起蔣常手邊的水杯，咕嚕嚕的往下灌水。
樊佑絲毫沒有形象地將唇邊的水漬抹幹凈，清嗓子咳了幾聲，話到嘴邊，猶豫了再三還是沒說出來。
蔣常等得不耐煩了，將手中的筆放在桌子上道：“裝神弄鬼呢，有話直說，別吊人胃口。”
“我說了，你們可別著急上火。”樊佑斟酌開口，見對面許舟舟看著自己，目光帶著安撫意味，瞬間，將自己心中那七上八下的情緒安撫了下去。
“我早上去市裏小館子吃茶點，聽到對面幾個人在談論這次的比武大賽。”樊佑想了想，挑著重點說，“聽見他門說到寶劍這一事兒，說有一家小作坊在這次賞寶閣的展示中，格外的突出。”
樊佑說到這兒，話鋒一頓。許舟舟驀地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樊佑接著話說下去——
“他們說，那小作坊名不見經傳的，做的東西不過是徒有其表，竟還得了那些卿貴們的賞識，想來是背後榜上了什麽大款，在那兒大造聲勢。”
樊佑學著那些人說話時囂張的模樣，說完這番，頓時蔫了下來，望著對面都沒有發聲的三人，一時也有些啞然。
樊佑道：“我當時直接沖上去，我問他們見過那作坊鍛造的劍嗎，他們竟然回答我沒見過。氣得我腦瓜子疼。”
許舟舟半晌，道：“無事，凡事總有兩面性。現下咱們是有些名聲了，有人說讚賞說好話再正常不過，但是也攔不住總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樊佑道：“話是這麽個道理，但是他們後面還說了，說很多人都這麽說的，所以他們聽了也跟著這麽說。”
三人齊齊一怔。
許舟舟還未反應過來，這倒是這麽一回事，耳邊一道滋滋電流聲傳來，她只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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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宴蘅說的一番話確實不假。許舟舟一直等到下午南宴蘅賽事結束了，劉莞兒同蔣常來找自己回家，坐在馬車上，兩人同許舟舟說，今天有不少人過來詢問他們鍛劍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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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莞兒笑道：“說到底，舟舟才是最大的功臣，那湛盧劍不僅做的漂亮，還有許多把劍都是舟舟想出來的註意，咱們晚上回去，還要好好慶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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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郡主比我想象中的厲害不少，最後拿了個第二。”許舟舟想到南宴蘅，不禁感嘆這是個奇女子，與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比劍，竟是絲毫不落下乘，不愧是將軍府養出來的人。
三人算是走得早的，這時日頭還未完全落下去，天際還有赤色的餘暉鋪撒開，只是因著入夜後，回家的需經過的幾條小路不好走，便早早的同賽場上，不少慕名而來交談的拜別了。
這條大路上馬車開的平穩，三人聊得有些累了，便各自靠著休息。
許舟舟心忖著，今日出了在賞寶閣見了周在恪，晌午吃飯一直到南宴蘅比試那會兒，都沒有再瞧見他人了。
瞧著樣子，他也不像是來同人在擂臺上比試什麽的，難道是因著南老侯爺的邀請，前來走個過場的？但跟周在恪相處了這麽些日子，他也不像是這麽愛來這種場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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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未完全亮堂起來，店鋪的大門就被敲得咚咚響。
隔壁的樊佑是個每日都起得比雞早的，見那幾人有種不開門，就一直將門敲下去的樣子，匆匆從後面翻進來，跑蔣常夫婦門前，將兩人給喊起來了。
對面小房裏的許舟舟也被這動靜吵醒了，抻著懶腰開門，碰上了手中正拿了靠在墻邊的掃把，欲轉身往外走的樊佑。
樊佑朝自己看過來，許舟舟便問：“樊大哥，可是外頭出什麽事了？”
瞅樊佑這仗勢，還以為家裏遭了賊。卻見樊佑面上緊張道：“你不知道，我一大早就見你家店子門口，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立那兒，怕不是你們惹了什麽人，過來報覆的吧？”
許舟舟聽聞一楞，剛睡醒的腦子，還真沒反應過來，將這段時間他們做的事迅速過了一遍，隨即，了然拍了一下腦子。
“可不是什麽來報覆的，那些人都是貴客！”
鋪子內，原先敲門的幾位壯士都被請了進去，劉莞兒沏了茶，給桌前的幾人一一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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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還有賽事，說的不夠盡興，索性今日我們三人的比賽都結束了，特意來找蔣兄。”
許舟舟進門的時候，瞧見這位說話的人有些面熟，細細一想，這不就是昨日南宴蘅拉著自己在擂臺下時，沖上面喊叫的洪二嗎。
這人聽南宴蘅說，在江湖上是個有些名聲的人物，家裏有三個兄弟，他排行老二，且武功和劍法都是上上乘的。
這麽一看，想必現在坐著的三人，便是他們洪家三兄弟了。
門口有動靜，屋裏的幾人都看朝許舟舟看過去。
“舟舟也起了，快過來，我介紹一番。”蔣常笑得合不攏嘴，“這位就是鍛造那把湛盧劍的姑娘了。”
洪二一驚：“昨日聽蔣兄提起，我先前還不信那劍竟是姑娘煉的，未曾想到今日還真瞧見真人了。誰說女子不如男，姑娘年紀看著這般小，未曾想手藝了得，洪某實在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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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還有妻兒，本是不打算多留的，原先準備比武大賽的第二日一早便啟程回去，未曾想恰好碰上了蔣兄。”這次說話的是與洪二挨著坐的男人，洪家三兄長得有六分相似，身材皆是魁梧高大，一眼瞧不出來是老大還是老幺。
洪二道：”昨日還聽聞，前段時間，你們為孫大人的小孫子鍛造的那把竹劍，小少爺見了尤其喜愛。昨日又見了賞寶閣裏，幾位鍛造的寶劍，我們兄弟三人心生向往，想著幾位要是有時間，可否為我們鍛造幾把趁手的劍？”
許舟舟早料想到了這話，見又一旁的蔣常仰頭喝茶的功夫，開口答應道：“自然是有時間的，不知三位對劍可有什麽要求？”
“我們都喜歡重些的，拿在手上有感覺，其餘的便沒什麽特別的要求了。”
許舟舟略一吟思，腦海靈光一閃，有了註意，點頭道：“我大致明白了。只是幾位今日便要走，寶劍的草稿怕是一時間出不來。”
洪二笑道：“無礙，我們自是信得過才同姑娘提這事的，等兩個月後我們兄弟三人過來，直接取劍便是。”
這三位是性子豪爽的，見許舟舟他們答應了下來，道完謝，又同蔣常聊些兵器方面的事情，不知不覺便到了晌午。兄弟三人今日要啟程趕路回家，不便再多就留，起身告辭。
“對了。”洪二出了院門，想起什麽，對送他們出門的許舟舟三人道，“今日是比武大賽最後一日，我們本是急著回家，所以這麽早前來叨擾。等過幾天，賽程結束了，應當會有不少人來你們這兒。”
想必是昨夜許舟舟幾人走後，場子上的人又談論起了賞劍閣的事情。
洪二兄弟三人瀟灑揮手，也沒見過來時有馬車接送，竟是直接徒步來回，但是他們腳程極快，轉眼間已看到不到人影了。
回屋，三人面上都帶了愉色，沒想到比武大賽還未結束，自家鋪子已經有如此起色了，這是一個好兆頭。
劉莞兒去後廚，沒過多久將午飯做出來，散熱吃好飯，下午便在院子的綠蔭下圍坐著一起討論洪二兄弟的寶劍草稿。
晌午日頭正盛，偶爾一兩束光透過樹葉落到許舟舟身上，將人照的懶洋洋的。
許舟舟半趴在桌上，聽對面蔣常與劉莞兒挨著頭，時不時交談上兩句，氣氛倒是安寧的很。
許舟舟不由得心忖著，系統好些日子都沒發布任務了，自己這邊的事情眼看著都發展的順利，也不知道後面會這麽樣。
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忽得，外頭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急匆匆的。
三人被這聲音引得轉頭去看，一眼瞥見是樊佑推開木柵欄，滿頭大汗地往裏走來。
許舟舟看一眼就知道，定是樊佑又從哪兒聽到什麽到消息了，但還是頭一次瞧見樊佑這幅慌裏慌張的模樣。
“這是怎麽了？”劉莞兒見他這滿面通紅，一屁股坐在木凳上，氣喘籲籲的端起蔣常手邊的水杯，咕嚕嚕的往下灌水。
樊佑絲毫沒有形象地將唇邊的水漬抹幹凈，清嗓子咳了幾聲，話到嘴邊，猶豫了再三還是沒說出來。
蔣常等得不耐煩了，將手中的筆放在桌子上道：“裝神弄鬼呢，有話直說，別吊人胃口。”
“我說了，你們可別著急上火。”樊佑斟酌開口，見對面許舟舟看著自己，目光帶著安撫意味，瞬間，將自己心中那七上八下的情緒安撫了下去。
“我早上去市裏小館子吃茶點，聽到對面幾個人在談論這次的比武大賽。”樊佑想了想，挑著重點說，“聽見他門說到寶劍這一事兒，說有一家小作坊在這次賞寶閣的展示中，格外的突出。”
樊佑說到這兒，話鋒一頓。許舟舟驀地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樊佑接著話說下去——
“他們說，那小作坊名不見經傳的，做的東西不過是徒有其表，竟還得了那些卿貴們的賞識，想來是背後榜上了什麽大款，在那兒大造聲勢。”
樊佑學著那些人說話時囂張的模樣，說完這番，頓時蔫了下來，望著對面都沒有發聲的三人，一時也有些啞然。
樊佑道：“我當時直接沖上去，我問他們見過那作坊鍛造的劍嗎，他們竟然回答我沒見過。氣得我腦瓜子疼。”
許舟舟半晌，道：“無事，凡事總有兩面性。現下咱們是有些名聲了，有人說讚賞說好話再正常不過，但是也攔不住總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樊佑道：“話是這麽個道理，但是他們後面還說了，說很多人都這麽說的，所以他們聽了也跟著這麽說。”
三人齊齊一怔。
許舟舟還未反應過來，這倒是這麽一回事，耳邊一道滋滋電流聲傳來，她只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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