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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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人
破曉時分，旭日東升，只是群山將晨光掩住了大半，空氣縹緲著隔夜濕冷的露水氣。
許舟舟剛醒，轉頭往窗外看，估摸著時辰應是卯時末，時間還早。
昨夜確認了系統積分數量，又大致確定了後面需要解鎖的幾款初級寶劍款式，便先梳洗睡下了。難得睡了一整宿的好覺，許舟舟現下是精神百倍。
穿好衣物出門，轉頭見劉莞兒夫婦的房門是敞著的，院子裏卻不見他們二人的身影，想必是一大早就起來，去了鍛造室。
許舟舟活絡筋骨，站在原地伸了個懶腰，感受著晨風拂過，愜意極了。心裏不禁想，這古人起的可真早，說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還真不是假的。
鍛造室在屋子後面，許舟舟過去的時候，見一輛拉貨用的輿馬車停在外頭，車廂上的拉東西還沒有卸幹凈，大致瀏覽一眼，幾乎都是鍛造所需的材料和工具。
莫非他們一大早便起來去添置鍛造室的東西？許舟舟眼中閃過驚詫，忙不疊推門進去，差點與正往出來走的劉莞兒撞了個臉貼臉。
“舟舟醒了？”劉莞兒額間還帶著細密的汗珠，脖子上隨意地搭著一條白毛巾，“廚房煮了粥，你去吃點，吃完了正好過來一起幫忙。”
“莞兒姐，你們這是將擴展店面的東西全部買齊了？”許舟舟問道，目光往裏瞧，見蔣常正和樊佑合力挪動一個嶄新的高溫爐。
“哪能全部都買齊了，只是想著將最需要的工具都提前備著，反正鍛造室夠大，前期先安置一些，後面整理起來也快。”
劉莞兒將許舟舟往外推，不容她再次開口，又道，“你先去吃點早餐。等你姐夫他們把東西都搬進來，你過來一起看看怎麽放置好。”
許舟舟答應著，邁開小碎步往後廚方向走。或許是昨晚飯菜吃的多了些，她早上倒沒什麽胃口，隨意扒了兩口就匆匆返回去。
蔣常和樊佑正將輿馬車上笨重的煉制用具一一搬下來，自己不好過去，怕幫了倒忙。
許舟舟挽起袖子，眼疾手快地接過劉莞兒手中的幾把銼刀，“我來吧婉兒姐，這幾個小物件要放在哪裏？”
“前面櫃子的第三格。”劉莞兒手指了指。
鍛造室裏左右整理的也差不多了，一眼看過去，原先還有些空蕩的屋子，一下子被填滿了許多。
蔣常擡手抹了一把汗，拉過一旁的凳子岔開腿坐下：“差不多了舟舟，後面需要再清理一下這地方積的灰，就可以正式開工了。”
說完，轉眼去看時間：“定制劍的客人差不多要來了，我們先去換身衣物。舟舟你去前面店子裏等人，做好的劍就在第一排的櫥櫃裏，你打開就能看到。”
“好。”許舟舟點頭答應，隨劉莞兒一起出門往大廳走，劉莞兒則回了房間。
店子還未開門，許舟舟找到鑰匙打開，推門進去。店子裏放了好幾排鐵櫃子，裏面放的大多都是定制的寶劍，還有一排專門用來放置兩人平日，練手煉出來的寶劍。
每個小櫥櫃外都貼上了拿貨日期的標簽，找起東西來倒是很方便。
許舟舟將蔣常所說的東西取出來。劉莞兒夫婦制作的每把劍器，都會被放置在一只做工精致的木盒子裏，盒子邊緣還會刻上客人的名字，足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杜、言、濱。”許舟舟湊近去看盒子上刻的幾個字，一字一字小聲念出來。
木盒子到沒有被鎖上，許舟舟按耐不住好奇，伸手將蓋子小心打開——
入眼，是一把通身泛著銀光的長劍，劍身幹凈修長，許舟舟的面容清晰地倒映在其上。想必這把劍在後期打磨的時候，肯定是被刨銼了許久。
這把劍看著竟有幾分秀氣，不像一般男子拿在手上的分量那麽沈甸。許舟舟都能想到這把劍在揮舞時的場景，定然是輕盈飄逸，在懂劍的人手裏定似獵豹一般輕巧靈活。
“是把好劍。”許舟舟喃喃道。
還不待她更細地看，門外傳來腳步聲，一道清朗的男聲入耳：“姑娘，你們店主可在？我前段時間訂了劍，今日來取。”
許舟舟應聲擡頭，將木蓋子重新放回去，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起了面前的人。
男人面容算不上英俊，第一眼看著更像是儒雅書生的長相，他一襲青衣踏進店來，整個人與店裏刀劍冷肅的氣質全然不合。
沒想到這樣的人也會專門來定制劍器。
“店主有些急事要耽擱一會兒。”許舟舟回道，“客人貴姓杜？”
男人微笑點頭，見許舟舟將手上的木盒子端來，上前禮貌接過，“多謝。”
“杜先生查驗一下，看哪兒可有問題。”
“不必了。”男人道，“蔣常夫婦的手藝我向來放心。”
許舟舟見他不著急走，便招呼他在店裏面坐，自己去茶桌上倒了杯溫水遞給他。
“勞煩了。”男人剛接過，外頭便傳來蔣常的聲音。
“言濱來了。對這次煉的劍可還滿意？”蔣常已經換上了一套幹凈的衣服，半點看不出方才幹體力活時候的疲憊。
杜言濱將杯子擱在桌上，淡笑回道：“自是滿意的。”
“那便好。”蔣常在他對面坐下，目光看向那寶劍盒，“聽你說這是要送給你夫人的，我和莞兒前後改了好幾次草圖，就怕做出來太過硬朗，顯得男子氣。好在最後成品效果還算不錯。”
送給夫人？
許舟舟聽聞一怔。未曾想到這把寶劍，竟是杜言濱專門給自己的妻子定制的。
思量到這兒，她不免好奇了起來。也不知這人到底是個什麽來路，眼瞧著衣著像是個不問世俗的清高人士，但他妻子的身份聽起來倒像是從武世家的小姐。
“內人前些日練劍的時候還跟我抱怨，說用別家的劍用起來不稱手，一直吵著讓我快些過來拿。”杜言濱擡手輕撫過木盒，眉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今日終於得了空來取劍。”
蔣常直爽地笑了幾聲，道：“能得令正喜愛，也是我們夫妻二人的榮幸。”
日頭將近午時，杜言濱便要起身告辭回府。蔣常開口留人，卻被溫和的謝絕了。
“方才蔣老板所說的擴建店面的事宜，杜某會竭盡所能幫忙。”
蔣常將人送至庭院外，兩人拱手拜別。目送杜言濱上了馬車，駕車逐漸走遠了，蔣常轉身朝屋內走。
許舟舟正將店鋪大門掩上，見蔣常回來了，叫人道：“姐夫，方才莞兒姐叫我們去院子裏吃飯，快走吧。”
如今正是立夏時節，天氣轉暖。今天陽光格外的刺眼，劉莞兒將桌子搬到一片樹蔭底下，叫後面來的兩人去後廚端飯菜過來。
“前段時間還一直是陰著的，今天好不容易出了點太陽，看來真的是要入夏了。”劉莞兒撩起眼皮望天，一時被這太陽光照得瞇起了眼。
說完，她又想起什麽似的，用手肘去碰正點頭附和的許舟舟：“說起來，舟舟你還有沒夏衣吧，等過幾日我帶你去裁縫店裏做幾套。”
許舟舟眼睛一亮，笑意晏晏地點頭說好。
“樊佑怎麽沒來？”劉莞兒回頭看了眼對面的房子，“他一大早起來幫咱們拉貨，又是忙這又是忙那兒的，早該餓了，怎麽今日一掀鍋蓋不見他人？”
“不用管他。”蔣常往嘴裏扒著飯，“那人估計又是去哪家串門去了，我們先吃好了。”
正說著，忽見外頭大路上整齊走過幾個士兵模樣的人，腰間配著長刀，面上嚴肅不帶一絲神情。
看樣子像是來巡查的人。
“什麽情況？”蔣常盯著外頭這動靜，一時連碗裏的飯都顧不得吃了，“又發生什麽事了？”
兩人順著蔣常的目光看過去，皆是被這場景弄得好奇，連樊佑什麽時候來了都沒註意到。
“回神了。”樊佑咳嗽兩聲，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他看過去。
幾個人見樊佑端起手邊的水壺，倒了滿杯子，仰頭一口氣灌下。
“老樊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蔣常盯著他，率先開口。
樊佑還打算賣賣關子，奈何沒忍多久，自己就先忍不住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剛才在別人屋子裏聽了一嘴，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保不保真。”樊佑接著道，“聽聞昨日突厥來犯，周將軍率兵將他們打出了三裏之外，但是傳言還說了，周將軍也不幸負了傷。”
許舟舟眼皮一跳，驀地想起昨天早上周在恪剛捉了逃犯陳寅，便被人匆匆叫走。看來樊佑講的這些傳聞多半是真的。
許舟舟腦海中，浮現出周在恪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一時那還真想不出來，武力值那麽高的一個人，受傷會是什麽樣的。
“還有，方才你們看到的軍官是派來巡查的。突厥人生性狡猾，周將軍怕有有心之人喬裝混進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堆裏，遂這幾日經常會有人來巡緝。”
“這段時間怕是不太平。”蔣常嘆口氣，“突厥族這陣子開始騷動起來，有了伊始，就不會這麽早早地結束，後面怕不是有什麽大事發生，要變天了。”
飯桌前每個人心思各異，還是許舟舟開口打破氣氛，對著樊佑道：“樊大哥，我去幫你盛飯，你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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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舟舟剛醒，轉頭往窗外看，估摸著時辰應是卯時末，時間還早。
昨夜確認了系統積分數量，又大致確定了後面需要解鎖的幾款初級寶劍款式，便先梳洗睡下了。難得睡了一整宿的好覺，許舟舟現下是精神百倍。
穿好衣物出門，轉頭見劉莞兒夫婦的房門是敞著的，院子裏卻不見他們二人的身影，想必是一大早就起來，去了鍛造室。
許舟舟活絡筋骨，站在原地伸了個懶腰，感受著晨風拂過，愜意極了。心裏不禁想，這古人起的可真早，說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還真不是假的。
鍛造室在屋子後面，許舟舟過去的時候，見一輛拉貨用的輿馬車停在外頭，車廂上的拉東西還沒有卸幹凈，大致瀏覽一眼，幾乎都是鍛造所需的材料和工具。
莫非他們一大早便起來去添置鍛造室的東西？許舟舟眼中閃過驚詫，忙不疊推門進去，差點與正往出來走的劉莞兒撞了個臉貼臉。
“舟舟醒了？”劉莞兒額間還帶著細密的汗珠，脖子上隨意地搭著一條白毛巾，“廚房煮了粥，你去吃點，吃完了正好過來一起幫忙。”
“莞兒姐，你們這是將擴展店面的東西全部買齊了？”許舟舟問道，目光往裏瞧，見蔣常正和樊佑合力挪動一個嶄新的高溫爐。
“哪能全部都買齊了，只是想著將最需要的工具都提前備著，反正鍛造室夠大，前期先安置一些，後面整理起來也快。”
劉莞兒將許舟舟往外推，不容她再次開口，又道，“你先去吃點早餐。等你姐夫他們把東西都搬進來，你過來一起看看怎麽放置好。”
許舟舟答應著，邁開小碎步往後廚方向走。或許是昨晚飯菜吃的多了些，她早上倒沒什麽胃口，隨意扒了兩口就匆匆返回去。
蔣常和樊佑正將輿馬車上笨重的煉制用具一一搬下來，自己不好過去，怕幫了倒忙。
許舟舟挽起袖子，眼疾手快地接過劉莞兒手中的幾把銼刀，“我來吧婉兒姐，這幾個小物件要放在哪裏？”
“前面櫃子的第三格。”劉莞兒手指了指。
鍛造室裏左右整理的也差不多了，一眼看過去，原先還有些空蕩的屋子，一下子被填滿了許多。
蔣常擡手抹了一把汗，拉過一旁的凳子岔開腿坐下：“差不多了舟舟，後面需要再清理一下這地方積的灰，就可以正式開工了。”
說完，轉眼去看時間：“定制劍的客人差不多要來了，我們先去換身衣物。舟舟你去前面店子裏等人，做好的劍就在第一排的櫥櫃裏，你打開就能看到。”
“好。”許舟舟點頭答應，隨劉莞兒一起出門往大廳走，劉莞兒則回了房間。
店子還未開門，許舟舟找到鑰匙打開，推門進去。店子裏放了好幾排鐵櫃子，裏面放的大多都是定制的寶劍，還有一排專門用來放置兩人平日，練手煉出來的寶劍。
每個小櫥櫃外都貼上了拿貨日期的標簽，找起東西來倒是很方便。
許舟舟將蔣常所說的東西取出來。劉莞兒夫婦制作的每把劍器，都會被放置在一只做工精致的木盒子裏，盒子邊緣還會刻上客人的名字，足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杜、言、濱。”許舟舟湊近去看盒子上刻的幾個字，一字一字小聲念出來。
木盒子到沒有被鎖上，許舟舟按耐不住好奇，伸手將蓋子小心打開——
入眼，是一把通身泛著銀光的長劍，劍身幹凈修長，許舟舟的面容清晰地倒映在其上。想必這把劍在後期打磨的時候，肯定是被刨銼了許久。
這把劍看著竟有幾分秀氣，不像一般男子拿在手上的分量那麽沈甸。許舟舟都能想到這把劍在揮舞時的場景，定然是輕盈飄逸，在懂劍的人手裏定似獵豹一般輕巧靈活。
“是把好劍。”許舟舟喃喃道。
還不待她更細地看，門外傳來腳步聲，一道清朗的男聲入耳：“姑娘，你們店主可在？我前段時間訂了劍，今日來取。”
許舟舟應聲擡頭，將木蓋子重新放回去，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起了面前的人。
男人面容算不上英俊，第一眼看著更像是儒雅書生的長相，他一襲青衣踏進店來，整個人與店裏刀劍冷肅的氣質全然不合。
沒想到這樣的人也會專門來定制劍器。
“店主有些急事要耽擱一會兒。”許舟舟回道，“客人貴姓杜？”
男人微笑點頭，見許舟舟將手上的木盒子端來，上前禮貌接過，“多謝。”
“杜先生查驗一下，看哪兒可有問題。”
“不必了。”男人道，“蔣常夫婦的手藝我向來放心。”
許舟舟見他不著急走，便招呼他在店裏面坐，自己去茶桌上倒了杯溫水遞給他。
“勞煩了。”男人剛接過，外頭便傳來蔣常的聲音。
“言濱來了。對這次煉的劍可還滿意？”蔣常已經換上了一套幹凈的衣服，半點看不出方才幹體力活時候的疲憊。
杜言濱將杯子擱在桌上，淡笑回道：“自是滿意的。”
“那便好。”蔣常在他對面坐下，目光看向那寶劍盒，“聽你說這是要送給你夫人的，我和莞兒前後改了好幾次草圖，就怕做出來太過硬朗，顯得男子氣。好在最後成品效果還算不錯。”
送給夫人？
許舟舟聽聞一怔。未曾想到這把寶劍，竟是杜言濱專門給自己的妻子定制的。
思量到這兒，她不免好奇了起來。也不知這人到底是個什麽來路，眼瞧著衣著像是個不問世俗的清高人士，但他妻子的身份聽起來倒像是從武世家的小姐。
“內人前些日練劍的時候還跟我抱怨，說用別家的劍用起來不稱手，一直吵著讓我快些過來拿。”杜言濱擡手輕撫過木盒，眉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今日終於得了空來取劍。”
蔣常直爽地笑了幾聲，道：“能得令正喜愛，也是我們夫妻二人的榮幸。”
日頭將近午時，杜言濱便要起身告辭回府。蔣常開口留人，卻被溫和的謝絕了。
“方才蔣老板所說的擴建店面的事宜，杜某會竭盡所能幫忙。”
蔣常將人送至庭院外，兩人拱手拜別。目送杜言濱上了馬車，駕車逐漸走遠了，蔣常轉身朝屋內走。
許舟舟正將店鋪大門掩上，見蔣常回來了，叫人道：“姐夫，方才莞兒姐叫我們去院子裏吃飯，快走吧。”
如今正是立夏時節，天氣轉暖。今天陽光格外的刺眼，劉莞兒將桌子搬到一片樹蔭底下，叫後面來的兩人去後廚端飯菜過來。
“前段時間還一直是陰著的，今天好不容易出了點太陽，看來真的是要入夏了。”劉莞兒撩起眼皮望天，一時被這太陽光照得瞇起了眼。
說完，她又想起什麽似的，用手肘去碰正點頭附和的許舟舟：“說起來，舟舟你還有沒夏衣吧，等過幾日我帶你去裁縫店裏做幾套。”
許舟舟眼睛一亮，笑意晏晏地點頭說好。
“樊佑怎麽沒來？”劉莞兒回頭看了眼對面的房子，“他一大早起來幫咱們拉貨，又是忙這又是忙那兒的，早該餓了，怎麽今日一掀鍋蓋不見他人？”
“不用管他。”蔣常往嘴裏扒著飯，“那人估計又是去哪家串門去了，我們先吃好了。”
正說著，忽見外頭大路上整齊走過幾個士兵模樣的人，腰間配著長刀，面上嚴肅不帶一絲神情。
看樣子像是來巡查的人。
“什麽情況？”蔣常盯著外頭這動靜，一時連碗裏的飯都顧不得吃了，“又發生什麽事了？”
兩人順著蔣常的目光看過去，皆是被這場景弄得好奇，連樊佑什麽時候來了都沒註意到。
“回神了。”樊佑咳嗽兩聲，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他看過去。
幾個人見樊佑端起手邊的水壺，倒了滿杯子，仰頭一口氣灌下。
“老樊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蔣常盯著他，率先開口。
樊佑還打算賣賣關子，奈何沒忍多久，自己就先忍不住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剛才在別人屋子裏聽了一嘴，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保不保真。”樊佑接著道，“聽聞昨日突厥來犯，周將軍率兵將他們打出了三裏之外，但是傳言還說了，周將軍也不幸負了傷。”
許舟舟眼皮一跳，驀地想起昨天早上周在恪剛捉了逃犯陳寅，便被人匆匆叫走。看來樊佑講的這些傳聞多半是真的。
許舟舟腦海中，浮現出周在恪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一時那還真想不出來，武力值那麽高的一個人，受傷會是什麽樣的。
“還有，方才你們看到的軍官是派來巡查的。突厥人生性狡猾，周將軍怕有有心之人喬裝混進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堆裏，遂這幾日經常會有人來巡緝。”
“這段時間怕是不太平。”蔣常嘆口氣，“突厥族這陣子開始騷動起來，有了伊始，就不會這麽早早地結束，後面怕不是有什麽大事發生，要變天了。”
飯桌前每個人心思各異，還是許舟舟開口打破氣氛，對著樊佑道：“樊大哥，我去幫你盛飯，你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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