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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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星兒，星兒……”
聽到耳邊的輕聲，連星掀了掀沈重的眼皮，他漸漸睜開了眼睛，在四周的景象都還物皆虛化的時候，在看到洛無雙的那一瞬間，無數的記憶湧向腦海，讓他有一瞬間的怔忡。
他還記得，當初的自己還陷沒在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夢魘之中，他拼盡全力的奔跑，卻無論怎麽掙紮都無能為力，也無處可逃。
他還記得，夢中有個姑娘來到他的身邊，與他一起經歷過那漫長的時光，與他一起面對了許多許多的事，還對他說了好多好多的話，“星兒，你好呀，我是你的守護仙女，上天派我來到這裏，就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她說：“我會在這裏陪著你，直到你真正走出去的那一天。”
他問：“會有那一天嗎？”
“會有那一天的。”
“我可以走出去嗎？”
“你可以走出去的，你還可以跑出去，這個隨你心意！”
“我真的可以嗎？”
“你真的可以！”
夢中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她對他伸出的手，笑著喊他，“星兒，快起來了！快起來，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
他滿心歡喜的將手落在了她的掌心，於是，困擾了他無數個夜晚的夢魘，在那突如其來的某一天，夢醒了，魘散了，他終於從那段灰暗的時光中脫身而出了。但他的記憶中的那個姑娘，她為他療傷，給他鼓勵，拉著他的手，帶著他走出陰霾的那個姑娘，他卻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他覺得自己真該死啊，他怎麽能忘了她呢？那是他黑夜中的燈火，是他觸手可及的溫暖，是他奔跑的方向，這麽重要的一個人，他怎麽能忘了她呢？
直到今天，那個每每令他想起，總是隱藏在霧氣之中的面容，忽然清晰了起來。連星目光惺忪，一臉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原來是她嗎？
原來是她！
思緒回籠，連星一臉呆呆的問：“我這是在做夢嗎？”
洛無雙被他的表情逗得一樂，又揮了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什麽迷藥，後勁這麽大？若是喝了兩盅烈酒後的效果，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賀蘭章不知何時也醒了，正要死不活的歪在墻邊，一臉欽慕的看著她，目光晶晶亮亮的：“誰知道呢，這是什麽牌子的迷藥，還能見到天女下凡，救度眾生。我回去後一定讓我老爹給我開個香料鋪子，專門研制這種迷香供我醉生夢死。”
洛無雙驚呆了：“啊？”
連星在旁邊幽幽的開口：“他又犯病了，別搭理他。”
賀蘭章不服氣，嘖了一聲，對他橫眉豎眼：“連星你怎麽說話呢？好好介紹我行不行。我跟你說，做人不能這樣小心眼，你不能因為我們之間有過不太愉快的交往，就總是在人前揭我的老底兒，下我的臉面，我告訴你這樣不道德！”
洛無雙看了連星一眼，問：“你朋友啊？結交的還不錯，有這樣一個樂呵人在身邊，這生活不得過得多姿多彩啊。”
連星說：“不是朋友，是敵人。”
賀蘭章立刻攬住他的肩，搶答道：“是啊，知心朋友！從小到大睡一個搖籃，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親兄弟！鐵哥們！我敢說整個建康城找不出第二個像我們關系這麽好的！”
洛無雙點了點頭：“嗯，賀蘭章，我認識你。”
賀蘭章直接推開連星的肩膀，喜形於色道：“是嘛？”
洛無雙像模像樣與他抱拳，笑了起來，“賀五少爺大名鼎鼎，真是久仰了。”頓了頓，又說，“洛無雙，我的名字。目前借住在連府，是府上的表姑娘。”
賀蘭章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說：“……幸會了，真是幸會了。”
洛無雙解釋道：“今天晚上對你們下手的那兩個應該是外鄉人，頭一回幹綁票這件事，業務還有點生疏，還有點不長眼，居然綁了整個建康城最不好惹的兩位爺。我告訴他們真相，那兩家夥直呼刺激啊，然後掉頭就跑了，現在應該走遠了吧……”
賀蘭章攥緊了拳頭，一臉郁悶道：“算他們識相，否則今天這事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見洛無雙正在看他，又收斂了兇狠的表情，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出來，“無雙姑娘請放心，我是一個斯文人，絕對不會動手動腳大打出手的，人總會犯錯誤的嘛，我們要做的是正確的引導他，給他們分析分析局面，講講道理，勸他們改邪歸正，回頭是岸，你說對嗎？”
“是是是，賀五少爺高見！”洛無雙笑著去拉連星的手，將人扶著趴在背上，長松了一口氣說，“走了，回家了，大哥哥他們可擔心你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將人背好，又對賀蘭章擡了擡下巴說，“你清醒一點了嗎？可以自己走嗎？”
賀蘭章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說：“我醒了醒了，這次真的是醒的不能再醒了。”
洛無雙說：“醒了就好，星兒的身體弱，估計走不動路了，我要背著他回家。你既然沒什麽大事，可以自己走那是最好不過了，這樣吧，你們賀家離得近，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賀蘭章滿口答應：“好啊好啊。”走在路上，又開始不停地刷存在感，圍著洛無雙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打轉，一會說今天路上的人好少啊，一會說今天的夜色好美啊，不消一會又說，“無雙姑娘你別累著了，讓我來背星兒吧，我和你替一替。”
連星一臉兇狠，咬著牙問：“你喊我什麽？！”
賀蘭章直接撇開他的臉，繼續和洛無雙說話：“無雙姑娘，你把人給我吧，我其實回家了也沒啥事，還不如由我先送你們回去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洛無雙腳步不停，隨口與他閑談：“你也是剛中了迷藥的，你還有力氣嗎？”
賀蘭章直接攔在她面前，用一種特別浮誇的姿勢顯擺起自己的腱子肉，“我還有力氣的，非常的可以。再說了，就他那身上的幾兩肉，我一只手就能舉起來，放心交給我吧！”又背對著連星，拍了拍自己的肩說，“來來，星兒，趴我肩上，我背你走呀！”
連星氣的臉都黑了：“賀五！你敢再這樣喊我，等我恢覆了力氣，明天直接上你家裏去抽你！”
賀蘭章繼續插科打諢：“你看，還嘴硬。不識好歹。”卻還是默默的背起了少年。
一路走，賀蘭章的嘴一刻也沒閑下來過：“無雙姑娘可曾婚配啊？”
洛無雙說：“目前還沒有。”
連星看穿了他的想法，在他背上切了一聲：“不管有沒有，反正你配不上。”
賀蘭章嘖了一聲：“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又換了個態度，一本正經的對洛無雙說，“我今年十九了，看我們年紀相仿啊，既然如此般配，簡直就是一段天賜良緣啊。無雙姑娘，明年你還住在連家嗎？明年開年我就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如果來向你求娶的話，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賀蘭章自說自話又想起了一茬：“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心儀連家那個老古板啊，連文柏到底有什麽好的，將那群閨秀迷的魂兒都不見了，個個都削尖了腦袋想往他面前露個臉，他到底又什麽好的嘛？天天忙的腳不沾地的，影不著家的，和他過日子多沒意思啊，同齡人就是要找同齡人，有共同話題共同愛好，才能和和美美，長長久久！你說是不是呀，無雙姑娘？”
連星啐他一口：“狗東西，不要臉！和我大哥比，你比得起嗎你？我大哥那是有志之士，棟梁之材，人家姑娘都有眼光呢，不看上他還看上你嗎？”
賀蘭章又嘖了一聲：“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洛無雙不禁笑了起來，覺得這小子還挺可愛的。
賀蘭章說：“我相信無雙姑娘和建康城的閨秀們都不一樣，她不是那麽膚淺的人，她一定會看到我內在的美，知道我與眾不同的地方的。連星我告訴你，你家有這麽好的表姑娘，你就偷著樂去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們賀府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表姑娘。”
洛無雙對他抱拳：“過獎過獎！”
賀蘭章一昂下巴：“過謙過謙！”
連星看了看交談甚歡的兩個人，幾度欲言又止，卻怎麽也插不上話，便索性偏過頭去，默不作聲，聽賀蘭章又是告白，又是表決心，一張嘴嘰裏呱啦的全是情話，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出倒。
賀蘭章說：“無雙姑娘，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啊。”
“今日見到了姑娘，我才知道我年少輕狂時做過的錯事，那是多麽的不可理喻，荒唐至極啊，我決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從今以後只為無雙姑娘一人，唯命是從，馬首是瞻！”
“你別笑話我啊，我是認真的！”
“你不信啊，我發誓！”
連星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覺得他不過嘴上說的好聽，整個建康城誰不知道他賀五做事，從來都是心血來潮，一時興起，只有三分鐘的熱度呢？什麽虎頭蛇尾，有始無終，半途而廢，打退堂鼓，這些都是他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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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兒，星兒……”
聽到耳邊的輕聲，連星掀了掀沈重的眼皮，他漸漸睜開了眼睛，在四周的景象都還物皆虛化的時候，在看到洛無雙的那一瞬間，無數的記憶湧向腦海，讓他有一瞬間的怔忡。
他還記得，當初的自己還陷沒在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夢魘之中，他拼盡全力的奔跑，卻無論怎麽掙紮都無能為力，也無處可逃。
他還記得，夢中有個姑娘來到他的身邊，與他一起經歷過那漫長的時光，與他一起面對了許多許多的事，還對他說了好多好多的話，“星兒，你好呀，我是你的守護仙女，上天派我來到這裏，就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她說：“我會在這裏陪著你，直到你真正走出去的那一天。”
他問：“會有那一天嗎？”
“會有那一天的。”
“我可以走出去嗎？”
“你可以走出去的，你還可以跑出去，這個隨你心意！”
“我真的可以嗎？”
“你真的可以！”
夢中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她對他伸出的手，笑著喊他，“星兒，快起來了！快起來，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
他滿心歡喜的將手落在了她的掌心，於是，困擾了他無數個夜晚的夢魘，在那突如其來的某一天，夢醒了，魘散了，他終於從那段灰暗的時光中脫身而出了。但他的記憶中的那個姑娘，她為他療傷，給他鼓勵，拉著他的手，帶著他走出陰霾的那個姑娘，他卻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他覺得自己真該死啊，他怎麽能忘了她呢？那是他黑夜中的燈火，是他觸手可及的溫暖，是他奔跑的方向，這麽重要的一個人，他怎麽能忘了她呢？
直到今天，那個每每令他想起，總是隱藏在霧氣之中的面容，忽然清晰了起來。連星目光惺忪，一臉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原來是她嗎？
原來是她！
思緒回籠，連星一臉呆呆的問：“我這是在做夢嗎？”
洛無雙被他的表情逗得一樂，又揮了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什麽迷藥，後勁這麽大？若是喝了兩盅烈酒後的效果，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賀蘭章不知何時也醒了，正要死不活的歪在墻邊，一臉欽慕的看著她，目光晶晶亮亮的：“誰知道呢，這是什麽牌子的迷藥，還能見到天女下凡，救度眾生。我回去後一定讓我老爹給我開個香料鋪子，專門研制這種迷香供我醉生夢死。”
洛無雙驚呆了：“啊？”
連星在旁邊幽幽的開口：“他又犯病了，別搭理他。”
賀蘭章不服氣，嘖了一聲，對他橫眉豎眼：“連星你怎麽說話呢？好好介紹我行不行。我跟你說，做人不能這樣小心眼，你不能因為我們之間有過不太愉快的交往，就總是在人前揭我的老底兒，下我的臉面，我告訴你這樣不道德！”
洛無雙看了連星一眼，問：“你朋友啊？結交的還不錯，有這樣一個樂呵人在身邊，這生活不得過得多姿多彩啊。”
連星說：“不是朋友，是敵人。”
賀蘭章立刻攬住他的肩，搶答道：“是啊，知心朋友！從小到大睡一個搖籃，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親兄弟！鐵哥們！我敢說整個建康城找不出第二個像我們關系這麽好的！”
洛無雙點了點頭：“嗯，賀蘭章，我認識你。”
賀蘭章直接推開連星的肩膀，喜形於色道：“是嘛？”
洛無雙像模像樣與他抱拳，笑了起來，“賀五少爺大名鼎鼎，真是久仰了。”頓了頓，又說，“洛無雙，我的名字。目前借住在連府，是府上的表姑娘。”
賀蘭章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說：“……幸會了，真是幸會了。”
洛無雙解釋道：“今天晚上對你們下手的那兩個應該是外鄉人，頭一回幹綁票這件事，業務還有點生疏，還有點不長眼，居然綁了整個建康城最不好惹的兩位爺。我告訴他們真相，那兩家夥直呼刺激啊，然後掉頭就跑了，現在應該走遠了吧……”
賀蘭章攥緊了拳頭，一臉郁悶道：“算他們識相，否則今天這事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見洛無雙正在看他，又收斂了兇狠的表情，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出來，“無雙姑娘請放心，我是一個斯文人，絕對不會動手動腳大打出手的，人總會犯錯誤的嘛，我們要做的是正確的引導他，給他們分析分析局面，講講道理，勸他們改邪歸正，回頭是岸，你說對嗎？”
“是是是，賀五少爺高見！”洛無雙笑著去拉連星的手，將人扶著趴在背上，長松了一口氣說，“走了，回家了，大哥哥他們可擔心你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將人背好，又對賀蘭章擡了擡下巴說，“你清醒一點了嗎？可以自己走嗎？”
賀蘭章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說：“我醒了醒了，這次真的是醒的不能再醒了。”
洛無雙說：“醒了就好，星兒的身體弱，估計走不動路了，我要背著他回家。你既然沒什麽大事，可以自己走那是最好不過了，這樣吧，你們賀家離得近，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賀蘭章滿口答應：“好啊好啊。”走在路上，又開始不停地刷存在感，圍著洛無雙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打轉，一會說今天路上的人好少啊，一會說今天的夜色好美啊，不消一會又說，“無雙姑娘你別累著了，讓我來背星兒吧，我和你替一替。”
連星一臉兇狠，咬著牙問：“你喊我什麽？！”
賀蘭章直接撇開他的臉，繼續和洛無雙說話：“無雙姑娘，你把人給我吧，我其實回家了也沒啥事，還不如由我先送你們回去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洛無雙腳步不停，隨口與他閑談：“你也是剛中了迷藥的，你還有力氣嗎？”
賀蘭章直接攔在她面前，用一種特別浮誇的姿勢顯擺起自己的腱子肉，“我還有力氣的，非常的可以。再說了，就他那身上的幾兩肉，我一只手就能舉起來，放心交給我吧！”又背對著連星，拍了拍自己的肩說，“來來，星兒，趴我肩上，我背你走呀！”
連星氣的臉都黑了：“賀五！你敢再這樣喊我，等我恢覆了力氣，明天直接上你家裏去抽你！”
賀蘭章繼續插科打諢：“你看，還嘴硬。不識好歹。”卻還是默默的背起了少年。
一路走，賀蘭章的嘴一刻也沒閑下來過：“無雙姑娘可曾婚配啊？”
洛無雙說：“目前還沒有。”
連星看穿了他的想法，在他背上切了一聲：“不管有沒有，反正你配不上。”
賀蘭章嘖了一聲：“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又換了個態度，一本正經的對洛無雙說，“我今年十九了，看我們年紀相仿啊，既然如此般配，簡直就是一段天賜良緣啊。無雙姑娘，明年你還住在連家嗎？明年開年我就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如果來向你求娶的話，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賀蘭章自說自話又想起了一茬：“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心儀連家那個老古板啊，連文柏到底有什麽好的，將那群閨秀迷的魂兒都不見了，個個都削尖了腦袋想往他面前露個臉，他到底又什麽好的嘛？天天忙的腳不沾地的，影不著家的，和他過日子多沒意思啊，同齡人就是要找同齡人，有共同話題共同愛好，才能和和美美，長長久久！你說是不是呀，無雙姑娘？”
連星啐他一口：“狗東西，不要臉！和我大哥比，你比得起嗎你？我大哥那是有志之士，棟梁之材，人家姑娘都有眼光呢，不看上他還看上你嗎？”
賀蘭章又嘖了一聲：“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洛無雙不禁笑了起來，覺得這小子還挺可愛的。
賀蘭章說：“我相信無雙姑娘和建康城的閨秀們都不一樣，她不是那麽膚淺的人，她一定會看到我內在的美，知道我與眾不同的地方的。連星我告訴你，你家有這麽好的表姑娘，你就偷著樂去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們賀府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表姑娘。”
洛無雙對他抱拳：“過獎過獎！”
賀蘭章一昂下巴：“過謙過謙！”
連星看了看交談甚歡的兩個人，幾度欲言又止，卻怎麽也插不上話，便索性偏過頭去，默不作聲，聽賀蘭章又是告白，又是表決心，一張嘴嘰裏呱啦的全是情話，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出倒。
賀蘭章說：“無雙姑娘，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啊。”
“今日見到了姑娘，我才知道我年少輕狂時做過的錯事，那是多麽的不可理喻，荒唐至極啊，我決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從今以後只為無雙姑娘一人，唯命是從，馬首是瞻！”
“你別笑話我啊，我是認真的！”
“你不信啊，我發誓！”
連星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覺得他不過嘴上說的好聽，整個建康城誰不知道他賀五做事，從來都是心血來潮，一時興起，只有三分鐘的熱度呢？什麽虎頭蛇尾，有始無終，半途而廢，打退堂鼓，這些都是他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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