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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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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0

紗織燦然地笑著,從手包中取出一把微小型號的袖珍左輪,毫無征兆地快速按下擊錘,擡手對著望著她發楞的織田作開了一槍。

顯然,即使是正常狀態的紗織擊中織田作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再加上虛弱的身體狀態,她根本沒有瞄準,子彈便被對方輕松地躲了過去。

或者說,被占據織田作身體的男人躲了過去。

“即使說著是愛人,還不是毫不猶豫的開槍了嗎”

狐直煙勾起嘴角,熟悉的身體下卻是陌生的聲音: “為什麽不晚點發現呢我還想讓你體驗死在深愛的人手裏的絕望呢。”

這個女人不是面對任何事物都無懼嗎那麽親眼看著自己被最愛的人背叛殺死,一定比失敗更令她痛苦絕望吧。

“想被你騙住還挺難的,”握著槍的右手微微顫抖,紗織按住手臂再次將槍口對準對方,喃喃道: “因為你…實在是太拙劣了啊。”

即使身體是屬於作之助的,可那些細微的語調,神態,凝望她時候的眼神,是無論對方如何模仿都學不來的,刻進她身體骨髓的珍貴記憶。

更別提露出的那些明顯破綻。

她的作之助…可是從來不會拿著危險的武器出現在她面前的啊。

紗織深吸了口氣: “別小看一位全身心都只有家庭和丈夫的主婦啊。”

她顫抖著手連續開了幾槍,毫無準頭可言的攻擊只是讓對方稍微躲了躲,袖珍左輪很快也用光子彈。

“只有這種程度嗎不用上你的能力是在瞧不起我”

對方的腳步朝她逼近,到現在還偽裝成織田作的神態,讓紗織十分厭惡地低下頭,她一邊退後一邊用手提包擋在身前。

“還是說,你舍不得對他開槍”

“…”紗織咬著嘴唇一陣沈默。

猜測中的喜悅並沒有到來,狐直煙反而被她的默認刺激到,無法理解的憤怒情緒令狐魂幾乎要忍不住沖出這具身體。

“就因為這種無所謂的的堅持盲目的相信對方,你和你的丈夫一樣愚蠢到了極點!!”

“…果然,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王權者,只需要我就足夠了。”

狐直煙笑著舉起槍對準紗織,幾乎能想象出對方被自己操。控的愛人射。殺時,會在人生最後幾秒流露出怎樣精彩的絕望。

而下一秒,他將要扣下扳機前的一刻,卻發現自己的手無論如何都無法扣下扳機。

“開什麽。。玩笑!”狐直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與意識違背的手,腦袋深處傳來強烈的撕裂感,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蘇醒。

…居然在這種時候恢覆意識

紗織楞楞地看著對方面色覆雜,遲遲不開槍,就是在和自己不聽話的身體做鬥爭一般。

忽然意識到什麽,她丟下包,剛才顫抖無力身體瞬間充滿力量和勇氣。

紗織努力地朝著用槍指著她的男人奔去,手指揪住他的衣袖用力到指尖發白。

她的聲音裏是連自己沒察覺的顫抖和急切。

“作之助!”



…紗織

紅棕發的男人順著她的力道低下頭,面前一雙有些熟悉的琥珀色眸子正倒映出他的身影。

——以及用槍指著她的自己的模樣。

…要對我的家人,做什麽

像是由她這句話開啟了某個開關,巨大的排斥力從體內將一團白色的狐魂從身後彈。

那一瞬間,紗織看見那雙蔚藍色眸子似乎有一瞬間的清醒和熟悉。在瞥了她一眼後才放心閉上雙眼,身體朝前傾倒,手中手槍滑落。

紗織跨步上前,下意識伸出手想接住織田作。卻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連帶著自己和織田作一起向後倒下。

摔倒的疼痛加上身上還有一個人的壓下重量令紗織眼角溢出淚水,她顧不上自己隱隱刺痛的後腦,撐著地面坐起看向旁邊失去意識的織田作: “作之助!”

男人安靜地閉著眼,她伸手輕撫過他的臉頰,確定只是暫時昏迷了才放下心來。

“可惡的濺人,這種時候醒來,居然又讓我失敗!!”

身後傳來尖銳難聽的聲音,紗織唇角抿起,朝狐魂看去。

湧動的霧狀魂體一片混濁,狐貍的面孔猙獰著,尖銳的牙狠狠撕咬空氣發洩怒氣。

“我才是唯一的王!!被石板選中的偉大存在!”

紗織護著昏迷的織田作,冷冷地看著漸漸癲狂的孤魂。

對方註意到她的視線,赤紅猙獰的獸瞳猛地縮緊,聲音淒厲詭異: “……為什麽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是在…瞧不起我嗎”

憑什麽要瞧不起他追求強大的力量有什麽錯!

要錯也是錯在這群擁有力量就輕視其他人的王權者們!!

“你應該恐懼我,畏懼我,然後臣服我!在屈辱的被我折磨死去!!”

狐魂猛地拉長身軀靠近紗織,陰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恐怖的殺意毫不掩飾。

“為什麽不害怕為什麽不反擊又在看不起我嗎!”

明明之前織田作的那把槍就在不遠處。

狐魂面容猙獰再度朝她逼近,紗織在原地輕摟著織田作,沒有躲避,只是瞥了眼不遠處手提包中甩出的終端機。

之前被紗織悄悄開啟的終端機屏幕閃爍, gps的定位悄然開啟多時。

紗織淡淡道: “因為,不需要了。”

狐魂一怔,終於滿腔的怒意褪去,心中警鈴大作,卻來不及了。

“特殊能力巡警!”

伴隨著一道女聲的厲聲呵斥,特制的鋼針瞬間紮入狐魂的身體,暴發出刺耳尖叫。

穿著警服的茶粉色女人憑空出現在天臺上方,手指間夾著數根長針。

是黑子到了。

紗織眨了眨眼。

可惡,這麽快就叫來了幫手嗎那麽從一開始,這個女人目的就只是為了拖延時。

……就應該殺了她的。

狐魂狠毒地盯著紗織,一分神數根長針便猛地刺進身體,無論他躲到那裏都如影隨形。

白井黑子撩起耳側的長發,微微擡起下頜,斜眼看著在她攻擊下狼狽閃躲的狐魂: “真是的,當著我的面還想傷害紗織…你的敵人可是我啊!別小看我的計算能力。”

遠方呼嘯的警笛鳴聲被夜風送來,那是隨後趕來的警衛員部隊。

“…我一定會殺死你們!”

意識到不能再留在這裏了,狐魂不再猶豫,離開前無比陰鷙地看了紗織一眼,留下充滿殺意的狠話,徑直從天臺下躍下。

望著快速遠去消失在視野中的狐魂,黑子猶豫了一會兒,通過戰術耳機將追擊敵人的任務交給其他警衛員。

她將指間夾著的長針收進戰術綁腿中,用「空間移動」輕輕落在紗織身邊。

黑子無奈地看著狼狽的兩人: “我說啊,才半天不見居然把自己弄成這樣。”

“你就沒想過如果哪一環出錯了呢或者我沒有註意到你的終端信號恢覆,沒能及時趕到…”

“不會的。”

有著焦糖色長發的姑娘溫柔地抱著懷裏暈過去的男人,等到黑子靠近她終於卸下緊繃神經,朝她淺淺地笑了下: “因為我相信黑子是一定會來的。”

“謝謝,還有…拜托你了。”

說完,不待白井黑子反應過來,她閉上眼身體向一側倒去。

“紗織!”

黑子楞了一瞬,緊接著慌亂查看倒下的紗織,不一會兒便無奈地笑了起來。

即使是昏迷之中,焦糖色長發的女人也不忘緊緊握著愛人的手。

*

今夜的學園都市依舊不算寧靜,雖有不時響起的警車鳴笛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從避難所中出來的居民甚至不清楚停電時發生了什麽,習以為常地投入了正常生活之中。

一團霧狀白煙安靜蟄伏在一條偏僻的深巷中,等到四周無人之時,在借著昏暗街燈藏進一旁的大廈樓道中。

在沒開燈的黑暗臥室裏,狐魂悄悄靠近床上睡著男人,再次用能力占據了這具身體的使用時。

“…都是廢物,濺人!濺人!!”

如果不是那個警衛員到的那麽快,要是比水流那家夥能在稍微派上用場一點!他就能殺掉那個該死的織田紗織!!

狐魂憤憤地用雙手撓著新身體的臉頰,鮮血低落在床鋪上。

許久後,直到指縫中血液凝結成黑褐色。他打開了一旁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很快屏幕中隨著他的操作出現了一個視屏框。

…沒關系,他還有更重要的…

視屏剛一接通,狐魂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石板,得到了吧”

“當然,如你所說,非時院的力量被學園都市那邊分走,所以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

視屏畫面中一個穿著白色實驗外套的年輕男人笑了下,看出他的急切,走到一旁,露出身後港口上空被直升機吊著的巨大石塊。

刻著神秘花紋的石板安靜的被吊起,等待被裝運進輪船貨倉之中。

“嘻嘻~這就是…德雷斯頓石板,一切王權者的起源,擁有它我就會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王!”

狐魂隔著屏幕著迷地望著那塊巨型石塊,即將擁有一切的喜悅將他淹沒。

“是的,得到它後您會成為最強大的王權者,並且讓我回到學園都市中,恢覆我的地位和身份。”穿著白實驗服的男人熾熱地凝視著石板,與屏幕裏的狐魂一起笑了起來。

屏幕之中,鏡像的畫面將他胸口掛著實驗員的名牌倒印過來,原本的野原木赫然化作了木原野這三個字。

距離他們不遠的東京港區的另一側。

幾十名身穿黑金色長袍,面戴黃色兔子面具的親衛靜靜待在幽暗的貨車車廂中。

領頭的是一位兩鬢有些灰白的中年男性,他看了眼手中震動的聯絡器顯示的信息,便放回懷裏,重新安靜等待輪船工人將貨車整車駛入渡輪上。

*

“紗織為什麽還沒醒來馬上煙火表演就開始了,她還能趕上嗎”

“噓——!織田作不是說了讓她好好休息嗎,一定是被嚇壞啦。”

“咲樂不想看煙花了,能讓我今天和紗織睡一起嗎”

紗織是被耳邊吵鬧的竊竊私語吵醒的。

一睜眼還沒來及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便被四個圓腦袋齊齊圍著,熟悉的景象再現,恍惚間紗織還以為自己回到了橫濱的家中。

她撐著腦袋想要坐起,剛一動後腦就一股刺痛感傳來。

“唔。”

忍不住呻。吟一聲,這時紗織才發現她額頭上多了一圈白紗布。

是在天臺的時候受傷的嗎作之助呢黑子是怎麽處理的,是她把他們送回酒店嗎

思考還沒得出答案,床邊圍觀的蘿蔔頭從‘沈睡的睡美人’忽然醒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克巳第一反應便是撒腿朝著門口跑去,並且用無法克制的高分貝大聲喊著: “織田作織田作!!她醒了,她醒了!!”

走廊上交談的幾人也是一楞,隨即湧進酒店臥室。

大床上,據說是鎮定劑殘留導致昏睡的女人此時正耐心地抱著不斷啜泣的小姑娘,一旁真嗣趴在床邊貼心地給她們遞紙安慰。

大一些的優一邊給紗織身後塞枕頭幫助她更好的靠在床頭,一邊拉著弟弟妹妹勸說對方不要抱著紗織的手臂不撒開,自己卻老實的坐在床邊不肯離開。

一直努力堅強不哭出聲的咲樂還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嗚嗚嗚,對不起紗織,下次,下次我一定會看好你的…!”

紗織靠著床頭,輕輕拍著窩在她頸窩掉眼淚的女孩,聽到這話好笑又無奈,忍她著後腦的疼痛俯身輕輕吻在咲樂額頭。

“不是咲樂的錯哦,不過下次我一定會乖乖讓咲樂陪在身邊的。”

一直跟在織田作身邊的幸介走了過來抱起咲樂,對著身邊的弟弟們說道: “好啦,都別一直賴在紗織身邊,她可是病人哦,是需要休息空間的病人!”

得到安慰的咲樂乖巧地從床上下來,幸介拉著四個弟妹離開床邊,還不忘認真叮囑一旁安靜看著他們的織田作: “要好好照顧紗織!我們先去客廳陽臺看煙花了。”

孩子們的離開讓臥室裏只剩下幾個大人。

紗織歪了歪頭看著面前熟悉的‘禦阪小組’四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有些沈默只是看著她的織田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最終還是看出氣氛不對的白井黑子輕哼了一聲,率先說到: “醒來就行,不然又要讓我浪費陪在姐姐大人身邊的時間送你去醫院。”

初春捂著嘴笑了會兒,然後呆呆地說道: “可是每次黑子都是嘴上這麽說,到時候紗織出什麽事還不是第一個就瞬移…”

“住口!”

淚子拍了拍天然黑摯友的肩膀,對著床上的紗織打了個招呼: “喲,小紗織好久不見,你的孩子們都很聽話懂事哦。”

在織田作和紗織離開的時間裏,五個孩子並沒有給她添太多麻煩,相反成熟懂事的驚人。

“謝謝。”紗織勾起唇對著她們笑了下。

最後是身上還留著些許戰鬥痕跡的禦阪美琴朝她床側丟了本黑色的聖經,兩人對視了一眼,眼裏多了些笑意。

“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們。。交給黑子吧。”

“哼。”

茶發短發的女人瀟灑地揮了揮手,轉身離開帶走其餘三人。

等到黑子她們都離開後,房間裏只剩下紗織和織田作彼此沈默。

準確的來說,是一貫話不多的織田作在收拾被孩子們弄亂的房間,而紗織正安分地靠著床頭,不時悄咪咪地撇他幾眼。

恩,身上幹凈了應該是先她一步醒來後去洗過澡,衣服也換了新的白襯衫和休閑褲,只是不知道那件風衣被丟到哪裏去了。

雖然外表看上去沒有明顯的傷痕,但之後還是要好好檢查一下…

好想問問作之助在她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他什麽是怎麽找到她的呀…

但是因為拿不準織田作是否記得被搶占身體時的記憶,紗織醞釀了半天,明明有很多情緒和話語卻一句都說不出。

她可是對著作之助開了好幾槍呢…雖然是打著拖延時間為目的隨意瞄準的,但如果不幸打中了,她一定會心疼後悔死…

還有當時那麽狼狽的樣子,她一定一點都不淑女…要是被討厭了怎麽辦呀,嗚嗚嗚。

“紗織。”

眼神放空亂想間,織田作不知何時坐到她的床邊,正在幫她調整腰後枕頭的位置。

他垂眸靜靜地望著她: “要墊高一些嗎”

紗織緊張地眨了眨眼,下意識揪住織田作的袖子。

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靠在了織田作的懷裏,身後的靠枕換成了更舒服的人。肉靠枕。

大概是因為藥劑以及後腦的疼痛,紗織有些厭厭的話語並不多。

被她靠著的男人似乎看出這一點,一向少言穩重的織田作開始對她說起今天一整天她不在時候的事情。

“幸介今天幫了我很多。”

“咲樂覺得那只玩具熊沒能保護你,決定要把玩具丟了,以後自己來保護你。”

“優和真嗣一整天都沒提打游戲,看書的事情,克巳偷偷哭了好幾次。”

“…今天的比賽沒能錄完,不過學校說是明天會重賽,不用擔心錯過了幸介的比賽成績。”

“…。。”

紗織靠在織田作懷裏,在熟悉的氣味包裹下她有些想睡,但又不願意就這麽睡去。

她握住織田作放在她腰間的手,手指嵌入五指指間,微微扣住又松開,對方沈默的配合她玩這幼稚的游戲。

忽然,他敘說的聲音頓住,反攻為主扣住她的手指。

誒紗織楞了一下回頭對上一雙如藍海般深邃無垠的眼。

織田作看著她聲音平靜說道: “這次運動會結束之後,我們去大阪旅游吧,回來之後我想寫一本小說。”

是期待已久的旅游!

紗織想起之前說過的蜜月旅游,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甜蜜的笑容,剛想點頭就扯到後腦傷口,只好用力回扣交握的右手。

紗織: “恩!”

“時間很多的話,還可以順道去奈良和名古屋。”

“好呀!”

“北海道要等到冬天,說起來關西地區很少下大雪,放假後可以帶著幸介他們一起去看。”

“還有九州和沖繩,明年夏天去正好。”

他慢慢地說著,紗織安心地被她的世界包裹在懷裏。

最終她看著彼此交握的右手,微微側眸問道: “作之助,什麽都不問嗎如果是你問我的話,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回答哦。”

他一定有很多疑問吧,從被隱瞞的身份到失蹤,以及今天為止一切的懷疑。

毫無謊言的愛情不一定幸福,但坦誠相對卻不會讓她不再愛他。

她不想再對織田作有所隱瞞。

被紗織註視著的織田作沈吟了半晌,即使平靜地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紗織能感受到他似乎思考了很多,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總有一天我們全都會知道的。”

紗織看著織田作,冒著頭疼的風險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胡渣,輕聲應道: “嗯。”

隔壁房間傳來孩子們驚喜的叫聲,似乎是晚間的煙花表演開始了。

紗織想起什麽晃了晃織田作的手,努力掙紮著想要自己坐起身站起來: “說好了要和大家一起看煙花呢,雖然不能去現場,至少也要和幸介他們在一起。”

“紗織。”

毫無預兆的,織田作拉住紗織的手。

“我今天帶著一定要殺死某個人的決心,對著一個人開槍了。”

紗織一楞,回過頭怔怔地望著那沈靜廣闊的蔚藍色雙眼。

“很巧是的,在我開槍的那一刻,一直十分順手靈活的槍,不知道為什麽扳機被零件卡住了。”

“那一刻我不禁想著,也許扳機卡住是被註定了。”

他坐在床邊,神色平靜地說著仿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握住紗織的手卻一點點收緊,直到把人再次帶進懷裏,輕輕用下巴抵著她額頭。

他說道: “能活下來真好。”

“是啊,”紗織擡手環住織田作,輕靠在他的肩頭。

她微微笑: “能卡住真是太好了,能活下來太好了。”

房間的門被悄悄開啟,探出幸介的腦袋: “織田作紗織!煙花開始啦,快過來看煙花咯!”

在他身後,其餘四個擠在門口用期待的雙眼望著他們。

織田作點了點頭,剛要攙扶著紗織去隔壁房間的陽臺,咲樂盯著他們緊握的手。雙眼一亮提議道: “可以公主抱噠!紗織不重哦!”

等等,公主抱什麽的,怎麽可以在孩子面前——!!!

紗織還沒來得及臉紅拒絕,一股淩空感襲來,她暈乎乎的回過神來時已經被抱著到了隔壁房間。

煙花的表演似乎才剛剛開始,一家人團聚後孩子們歡呼了一聲便擠過到陽臺上觀看,毛茸茸的腦袋齊齊擡頭望著黑暗的天空。

下一秒,微小的花火一路上升,在達到最頂端時瞬間炸開成金色的盛大煙火,點亮整片漆黑夜空。

“哇!!”

“發射的好高呀。”

“金色的好漂亮哦。”

“超超超帥的!我以後要當發。射煙花的人!那大家每一年就都能看到我發。射的煙花了!”

“…我看你是想當被塞進煙花裏發。射出去的人吧。”

“那不然比比每年誰發。射的煙花最厲害吧!幸介你肯定會輸給我的!”

“幼稚!”

“好像。。挺有意思的”

“那我也參加好了,不過我覺得重點不該是煙花好不好看嘛”

“我我我要當評委!”

五個蘿蔔頭依舊吵吵鬧鬧,話語中定下屬於未來的約定。

“…真的很好看。”

紗織喃喃著,擡起頭望著此刻無比耀眼的夜空,沈浸在煙火的盛大和美麗之中。

她琥珀色的瞳孔映照著煙花,也如點亮了一般,璀璨奪目。

織田作看著她忽然喊道: “紗織。”

“恩”

“你可以再重一點也沒關系。”

紗織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才面色微紅地翹起嘴角答應: “好。”

煙花的照耀下,陽臺上五個年幼的孩子一如既往的鬧騰吵鬧。

織田作坐在椅子上看著身側不知何時靠著他肩膀陷入安睡的紗織,平靜地眼中泛起笑意。

如果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尋找救贖。

那他這一生一定是耗費了極大的幸運,才能擁有這一切。

“以後…也要一起看煙花。”

身側傳來喃喃的夢囈,織田作頓了下,望著夜空緩緩嘴角勾起。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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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吧我一聲不坑的一口氣更新完結了。

dei這裏是完結!!之後還有番外+其餘甜餅番外。

織田作是一個非常值得去愛的寶藏(巨刀的)男人,我盡力去描繪卻感覺不到他十分之一的魅力,如果沒能寫出大家心目中的odasaku,真的抱歉,但是織田作是值得喜愛!

最後,本章評論的前100個老板掉落紅包,嘻嘻嘻(土包子還沒學會抽獎)

順便安利下一本要寫的二言《她靠開火車統治橫濱[綜]》,是一個關於少女在擂缽街與小野犬之間的故事。(吸取教訓這次存稿夠十章我再發文QAQ預計八月上旬,可以先收藏一下嚶嚶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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