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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丟人
99
這邊，歐格斯特用“收養”這個驚天大雷引走五條悟的註意，並打消他若有若無的懷疑後，這第一關就算是過了。
接下來，歐格斯特不想把夏油貓放在直覺過份強大的五條悟眼下，以免自己戀人的腦瓜裏又蹦出什麽驚人想法，從而快進到“這不是貓，而是人，是我認識的某個人”的地步，歐格斯特不動聲色地將五條悟支開。
“對了，悟，你餓了嗎不如我們一會兒去街邊的餐廳吃飯吧不過要麻煩你先去那邊稍稍等我一會兒。”歐格斯特歉意笑了笑， “你看，現在公寓裏被鬧得一團亂，我也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行呢。”
正常來說，聽到歐格斯特這樣的話後，無論是察覺到歐格斯特想要支開人自己獨自倒騰點事的客人，還是沒有察覺到歐格斯特的意圖只以為他真的是想要打掃一下公寓的客人，這會兒都會非常自覺地先行離開，在街邊的餐廳等待與歐格斯特的會合。
但五條悟偏偏是那種不走尋常路的人。
“打掃也對，歐格斯特你的公寓都變成這樣了，是該打掃一下。”五條悟話鋒一轉， “但為什麽要讓我先走難道是覺得我不會嗎”
歐格斯特呆了呆: “……咦”
五條悟逼近歐格斯特身前，捏著歐格斯特那張漂亮的臉蛋，心裏又好氣又好笑，一字一頓道: “你·覺·得·我·不·會·嗎!”
歐格斯特第一次在五條悟面前露出些茫然和無措來，就像是腦袋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棉花，以肉眼可見的頭暈眼花和磕絆話語說道: “當然沒有，我怎麽會這麽想，只是，只是……悟你的意思是……難道是要幫我打掃房間嗎”
五條悟歪頭，奇怪道: “不可以嗎”
“倒，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歐格斯特說著，臉上竟慢慢浮出了紅暈。
五條悟驚奇地“哇”一聲，捧住歐格斯特的臉左瞧右瞧，壞心眼地不準他轉開，甚至還要特意告訴歐格斯特: “你臉紅了哦。”
歐格斯特: “……”
五條悟不懷好意: “歐格斯特，我發現你總是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臉紅哦，為什麽還是說你想到了什麽”
眼看這只壞貓就要開始無所顧忌地胡說八道了，歐格斯特連忙捂住他的嘴，無奈道: “好了，悟，不要胡說了……只是打掃房間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很特殊的，我沒想到你會主動提出要幫我。”
五條悟好奇: “特殊有多特殊”
歐格斯特柔和道: “就像是人類的求婚一樣特殊。”
五條悟: “……”
——啊!
五條悟這回是真的呆住了。
他愕然地看著歐格斯特，腦袋裏360無死角地播放著一個單詞:
什麽
什麽什麽什麽什麽什麽什麽什麽!
你們妖魔到底是什麽習性
為什麽幫忙打掃一下房間而已，意義竟然跟人類的求婚是等同的
哦，是的，想起來了，歐格斯特雖然是幻想類的妖魔，但他的原型是一只大鳥，會有鳥類的一些習性，而公寓又相當於鳥類的“巢穴”，所以……所以“巢穴”對鳥類的意義是什麽樣的來著
嗚啊!不管了，總之，歐格斯特會臉紅，是因為他剛剛竟然向歐格斯特提出了……求婚
求婚
這一刻，五條悟呆立原地，呆若傻貓，腦袋開始冒煙。
歐格斯特好笑地親了親自己戀人的唇角，把這只在自己身上石化的超大只貓貓提起，放在公寓門口。
“好了，悟，別鬧了，乖一點，”歐格斯特柔和說， “我會盡快打掃好房間去見你的。”
留下這句話後，歐格斯特無情地合上門，把貓貓關在門外。
然而，當他再次回頭時，他並沒有望向四周混亂的客廳與房間，而是看向了客廳裏的夏油貓。
這一刻，夏油貓那超乎人類的強大的動態視覺告訴他，有什麽東西正在從這個房間裏拂過。
而果然，下一秒，夏油貓就眼睜睜看著在那無形之風的吹拂下，滿地的書籍飛上書架，破碎的擺件自動拼合，潑出的水珠重回花瓶……一切的一切，簡直就像是時光倒流!
夏油貓瞳孔緊縮，看著那來歷不明的歐格斯特走近，在他身前的沙發坐下。
“抱歉，讓你就等了，夏油先生。”
歐格斯特歉意一笑，擺出了他一貫的無害表情。
但他的話語卻強硬而不容置疑。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100
歐格斯特並不習慣自己的巢穴——哪怕只是臨時巢穴裏——有別人的氣息。
作為鳥型的妖魔，哪怕只是人類幻想出的鳥型妖魔，歐格斯特也有許多鳥類的習性，比如說長年旅行，比如說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比如說重視巢穴。
因此，歐格斯特在跟夏油貓用十二分的誠意表明自己把他召回人間完全是一時起意，是因為覺得自己戀人沮喪的表情很可憐，沒有其他任何目的，所以召回他之後又發現自己好像做了傻事，現在事情結束了讓他愛幹嘛幹嘛自己這會兒要趕著去跟戀人約會後，便毫不留情地把夏油貓打包從窗戶邊丟了出去。
“呼，搞定。”
歐格斯特相信，當那只夏油貓落在公寓外頭的墻上時，他喵喵咆哮著的一定是很臟很兇的話，比如說“遲早有一天我要鯊了所有的戀愛腦”之類，但歐格斯特就當自己沒有聽懂。
嗨呀，妖魔就是這樣隨心所欲的啦。
哪怕之前的歐格斯特的確有在心裏轉過某些念頭，琢磨著要不要搞點什麽事，但當戀人就在數百米之外的餐廳內等待著他到來的時，歐格斯特便也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貓貓最重要。
其他靠邊。
歐格斯特使用魔法，耐心地將最後一絲屬於外來者的氣息都抽離後，終於滿意點頭，準備出門。
但當歐格斯特打開門後，他驚愕發現，自己可愛的戀人並沒有如兩人約好的那樣在餐廳等他，而是一直倚靠在門邊神游，兩眼放空，不知道想著什麽。
因此，當歐格斯特打開門後，這人嚇了一跳，就連向歐格斯特投過來的視線都帶著些許驚慌。
“歐格斯特你，你出來了……”
他開始支支吾吾，甚至目光都變得飄忽。
歐格斯特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悟”歐格斯特不由得好奇， “你在幹什麽”
歐格斯特相信，自己這位可愛的戀人就不是什麽能藏得住事的人。只要他肯問，只要對方肯說，那麽他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而果然，五條悟只目光左右飄忽了兩下，很快便下定決心，直視歐格斯特。
“歐格斯特……”
不知道為什麽，歐格斯特記憶裏向來都是超自信的，就連撒嬌都是大聲喵喵的人，這會兒的聲音竟然有些弱氣，簡直就像是不好意思一樣，吞吞吐吐地說著:
“歐格斯特，你是我最喜歡的人沒錯啦……你就像是最完美的戀人一樣，我對你絕對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可是，可是——”
歐格斯特簡直都聽糊塗了。
是的，自己這位年輕戀人那幅難得扭捏害羞的樣子是很可愛，而他說自己是“最完美的戀人”時眼裏閃爍的不好意思的碎光也非常漂亮，總之這幅從上到下都難得一見的樣子都非常可口，讓歐格斯特只是看著就忍不住心尖發癢，但是——他到底想說什麽啊
“可是……總之!”五條悟像是終於戰勝了自己難得的羞恥心，惱羞成怒般地上手捏著歐格斯特的臉，懊惱又抱怨道， “總之，我說，現在就談求婚的事也太快了吧我們才剛認識兩個月耶!你突然說這種話，我完全沒有準備啊!”
歐格斯特: “……”
啊
歐格斯特終於回過神來，明白了自己這位可愛的戀人到底在扭捏猶豫什麽。
於是，歐格斯特明知不該，但還是沒忍住在這一刻笑出聲來。
“原來……原來悟你一直站在這裏……是在想這件事嗎”
歐格斯特已經很努力忍耐了，但沒有辦法，這樣的悟實在難得一見，而且實在是可愛過頭了，甚至比他平時刻意賣萌時還要可愛兩分，於是歐格斯特只是一個沒註意，笑聲就從唇邊溜了出去。
五條悟被笑得越發羞惱了: “你在笑什麽啊歐格斯特，我可是在很認真地跟你討論這件事!”
大貓咪超兇地喵喵:知道他為了想出這段委婉而不傷人的話花了多長時間嗎你怎麽能這樣你竟然還在笑!你對得起他剛剛的愧疚和心虛嗎!
歐格斯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笑意和心癢，把自己這位可愛的戀人攬過來，笑著親了親他漂亮的眼睛，而就在歐格斯特準備去親吻他的唇。瓣的時候，貓貓憤怒地按住了他的臉。
“再笑就不準親了!”貓貓發出了威脅的聲音。
歐格斯特便只能悶笑兩聲，而後正了正臉色，開始為自己喊冤。
“悟，你仔細想一想。”歐格斯特捉住自己臉上的手，輕輕拿開，裝作嚴肅模樣，好避免眼前的貓貓回過神後惱羞成怒， “你仔細想想我們剛剛到底說了什麽。”
“我在說，要求一起打掃房間這件事，對我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是只有伴侶才能做的事，意義就像是人類的求婚那樣。”頓了頓，歐格斯特看著眼前的戀人，點破了最後一道迷霧， “所以，我不是在向你求婚——我沒有在向你求婚，悟。”
這一刻，歐格斯特眼睜睜看著五條悟的表情從迷茫到醒悟再到震驚。
然後，一抹漂亮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五條悟的臉頰攀上。
101
五條悟瞠目結舌。
五條悟說不出話來。
——怎會如此
丟大人了!
這一秒，在前所未有的羞窘下，五條悟幾乎是轉身就想要跑路，有事下次再說。
但歐格斯特卻早有預料，眼疾手快，把這只落荒而逃的大貓抓住，推進公寓，反手關門。
“悟，別走那麽快呀。”歐格斯特聲音含笑，柔和而甜蜜，就像是撒嬌一般，但他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客氣，一手捉住五條悟的肩膀，一手抱住腰，將自己炸毛的戀人堵在薄薄的門扇上。
“告訴我嘛。”歐格斯特笑著在自己戀人羞惱的臉頰上輕啄，故作無辜道， “剛剛你都在門外一個人想了些什麽我真的很好奇呢，就告訴我吧”
歐格斯特難得撒嬌的樣子很可愛，比五條悟最初想象過的“可愛”還要更可愛。無論是他那輕輕眨動的鴉青色長睫，還是他璨金色眼中流淌出的笑意，又或者是他老是一本正經這會兒卻刻意帶上甜蜜反差的聲音，都漂亮可愛極了，讓五條悟在劇烈的心跳中幾乎忍不住感到頭暈目眩。
但與此同時，五條悟也忍不住想要磨牙。
好啊，這個壞心眼的妖魔，裝這麽久的完美戀人後，終於暴露真面目了是吧!
眼看這妖魔還要用那張無辜無害的臉出什麽惡劣調笑的話來，五條悟終於忍無可忍，擡手拽住這妖魔的領帶，用力親了上去，堵住了那張嘴。
以吻封緘。
如被潮水淹沒的窒息與瀕死般地愉悅湧上，五條悟越發暈眩了，甚至感到自己整個人幾乎都要融化。
他拾起自己的最後一分理智，把身前的妖魔推開了點，啞聲抗議: “我都說了，不準用那種奇怪的能力。”
明明只是親吻而已，卻又像是將他整個人的靈魂都從裏到外細細吻過。
怎麽會有這麽澀意的“吻”
怎麽想都是這壞心眼的妖魔故意的吧!
歐格斯特看著自己的可愛戀人，下意識舔了舔唇。
“不是故意的。”他聲音沙啞， “只有第一次是故意的，但之後——”
之後發生的一切，無論是你接下的那件禮物，還是你每一次都輕松打開的那扇門，以及你感受到的每一次靈魂上的觸摸，都是最甜美的證明。
只是——
“你要自己想。”
歐格斯特壞心地用手遮住戀人的雙眼，在一片黑暗中再次吻上了那張有些顫抖的唇。
“唔……你……”
“真的反應很大呢，會哭嗎”
“才不會!”
微弱的抗議消失在唇齒間。
102
壞心眼的妖魔的戀人，今天依然很可愛。
————————
被震驚到意識模糊的貓貓的思考回路:打掃房間等於求婚→剛剛有人在用打掃房間來求婚→歐格斯特在跟我求婚
歐格斯特:沒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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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悟，你餓了嗎不如我們一會兒去街邊的餐廳吃飯吧不過要麻煩你先去那邊稍稍等我一會兒。”歐格斯特歉意笑了笑， “你看，現在公寓裏被鬧得一團亂，我也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行呢。”
正常來說，聽到歐格斯特這樣的話後，無論是察覺到歐格斯特想要支開人自己獨自倒騰點事的客人，還是沒有察覺到歐格斯特的意圖只以為他真的是想要打掃一下公寓的客人，這會兒都會非常自覺地先行離開，在街邊的餐廳等待與歐格斯特的會合。
但五條悟偏偏是那種不走尋常路的人。
“打掃也對，歐格斯特你的公寓都變成這樣了，是該打掃一下。”五條悟話鋒一轉， “但為什麽要讓我先走難道是覺得我不會嗎”
歐格斯特呆了呆: “……咦”
五條悟逼近歐格斯特身前，捏著歐格斯特那張漂亮的臉蛋，心裏又好氣又好笑，一字一頓道: “你·覺·得·我·不·會·嗎!”
歐格斯特第一次在五條悟面前露出些茫然和無措來，就像是腦袋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棉花，以肉眼可見的頭暈眼花和磕絆話語說道: “當然沒有，我怎麽會這麽想，只是，只是……悟你的意思是……難道是要幫我打掃房間嗎”
五條悟歪頭，奇怪道: “不可以嗎”
“倒，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歐格斯特說著，臉上竟慢慢浮出了紅暈。
五條悟驚奇地“哇”一聲，捧住歐格斯特的臉左瞧右瞧，壞心眼地不準他轉開，甚至還要特意告訴歐格斯特: “你臉紅了哦。”
歐格斯特: “……”
五條悟不懷好意: “歐格斯特，我發現你總是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臉紅哦，為什麽還是說你想到了什麽”
眼看這只壞貓就要開始無所顧忌地胡說八道了，歐格斯特連忙捂住他的嘴，無奈道: “好了，悟，不要胡說了……只是打掃房間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很特殊的，我沒想到你會主動提出要幫我。”
五條悟好奇: “特殊有多特殊”
歐格斯特柔和道: “就像是人類的求婚一樣特殊。”
五條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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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這回是真的呆住了。
他愕然地看著歐格斯特，腦袋裏360無死角地播放著一個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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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幫忙打掃一下房間而已，意義竟然跟人類的求婚是等同的
哦，是的，想起來了，歐格斯特雖然是幻想類的妖魔，但他的原型是一只大鳥，會有鳥類的一些習性，而公寓又相當於鳥類的“巢穴”，所以……所以“巢穴”對鳥類的意義是什麽樣的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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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五條悟呆立原地，呆若傻貓，腦袋開始冒煙。
歐格斯特好笑地親了親自己戀人的唇角，把這只在自己身上石化的超大只貓貓提起，放在公寓門口。
“好了，悟，別鬧了，乖一點，”歐格斯特柔和說， “我會盡快打掃好房間去見你的。”
留下這句話後，歐格斯特無情地合上門，把貓貓關在門外。
然而，當他再次回頭時，他並沒有望向四周混亂的客廳與房間，而是看向了客廳裏的夏油貓。
這一刻，夏油貓那超乎人類的強大的動態視覺告訴他，有什麽東西正在從這個房間裏拂過。
而果然，下一秒，夏油貓就眼睜睜看著在那無形之風的吹拂下，滿地的書籍飛上書架，破碎的擺件自動拼合，潑出的水珠重回花瓶……一切的一切，簡直就像是時光倒流!
夏油貓瞳孔緊縮，看著那來歷不明的歐格斯特走近，在他身前的沙發坐下。
“抱歉，讓你就等了，夏油先生。”
歐格斯特歉意一笑，擺出了他一貫的無害表情。
但他的話語卻強硬而不容置疑。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100
歐格斯特並不習慣自己的巢穴——哪怕只是臨時巢穴裏——有別人的氣息。
作為鳥型的妖魔，哪怕只是人類幻想出的鳥型妖魔，歐格斯特也有許多鳥類的習性，比如說長年旅行，比如說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比如說重視巢穴。
因此，歐格斯特在跟夏油貓用十二分的誠意表明自己把他召回人間完全是一時起意，是因為覺得自己戀人沮喪的表情很可憐，沒有其他任何目的，所以召回他之後又發現自己好像做了傻事，現在事情結束了讓他愛幹嘛幹嘛自己這會兒要趕著去跟戀人約會後，便毫不留情地把夏油貓打包從窗戶邊丟了出去。
“呼，搞定。”
歐格斯特相信，當那只夏油貓落在公寓外頭的墻上時，他喵喵咆哮著的一定是很臟很兇的話，比如說“遲早有一天我要鯊了所有的戀愛腦”之類，但歐格斯特就當自己沒有聽懂。
嗨呀，妖魔就是這樣隨心所欲的啦。
哪怕之前的歐格斯特的確有在心裏轉過某些念頭，琢磨著要不要搞點什麽事，但當戀人就在數百米之外的餐廳內等待著他到來的時，歐格斯特便也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貓貓最重要。
其他靠邊。
歐格斯特使用魔法，耐心地將最後一絲屬於外來者的氣息都抽離後，終於滿意點頭，準備出門。
但當歐格斯特打開門後，他驚愕發現，自己可愛的戀人並沒有如兩人約好的那樣在餐廳等他，而是一直倚靠在門邊神游，兩眼放空，不知道想著什麽。
因此，當歐格斯特打開門後，這人嚇了一跳，就連向歐格斯特投過來的視線都帶著些許驚慌。
“歐格斯特你，你出來了……”
他開始支支吾吾，甚至目光都變得飄忽。
歐格斯特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悟”歐格斯特不由得好奇， “你在幹什麽”
歐格斯特相信，自己這位可愛的戀人就不是什麽能藏得住事的人。只要他肯問，只要對方肯說，那麽他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而果然，五條悟只目光左右飄忽了兩下，很快便下定決心，直視歐格斯特。
“歐格斯特……”
不知道為什麽，歐格斯特記憶裏向來都是超自信的，就連撒嬌都是大聲喵喵的人，這會兒的聲音竟然有些弱氣，簡直就像是不好意思一樣，吞吞吐吐地說著:
“歐格斯特，你是我最喜歡的人沒錯啦……你就像是最完美的戀人一樣，我對你絕對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可是，可是——”
歐格斯特簡直都聽糊塗了。
是的，自己這位年輕戀人那幅難得扭捏害羞的樣子是很可愛，而他說自己是“最完美的戀人”時眼裏閃爍的不好意思的碎光也非常漂亮，總之這幅從上到下都難得一見的樣子都非常可口，讓歐格斯特只是看著就忍不住心尖發癢，但是——他到底想說什麽啊
“可是……總之!”五條悟像是終於戰勝了自己難得的羞恥心，惱羞成怒般地上手捏著歐格斯特的臉，懊惱又抱怨道， “總之，我說，現在就談求婚的事也太快了吧我們才剛認識兩個月耶!你突然說這種話，我完全沒有準備啊!”
歐格斯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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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格斯特終於回過神來，明白了自己這位可愛的戀人到底在扭捏猶豫什麽。
於是，歐格斯特明知不該，但還是沒忍住在這一刻笑出聲來。
“原來……原來悟你一直站在這裏……是在想這件事嗎”
歐格斯特已經很努力忍耐了，但沒有辦法，這樣的悟實在難得一見，而且實在是可愛過頭了，甚至比他平時刻意賣萌時還要可愛兩分，於是歐格斯特只是一個沒註意，笑聲就從唇邊溜了出去。
五條悟被笑得越發羞惱了: “你在笑什麽啊歐格斯特，我可是在很認真地跟你討論這件事!”
大貓咪超兇地喵喵:知道他為了想出這段委婉而不傷人的話花了多長時間嗎你怎麽能這樣你竟然還在笑!你對得起他剛剛的愧疚和心虛嗎!
歐格斯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笑意和心癢，把自己這位可愛的戀人攬過來，笑著親了親他漂亮的眼睛，而就在歐格斯特準備去親吻他的唇。瓣的時候，貓貓憤怒地按住了他的臉。
“再笑就不準親了!”貓貓發出了威脅的聲音。
歐格斯特便只能悶笑兩聲，而後正了正臉色，開始為自己喊冤。
“悟，你仔細想一想。”歐格斯特捉住自己臉上的手，輕輕拿開，裝作嚴肅模樣，好避免眼前的貓貓回過神後惱羞成怒， “你仔細想想我們剛剛到底說了什麽。”
“我在說，要求一起打掃房間這件事，對我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是只有伴侶才能做的事，意義就像是人類的求婚那樣。”頓了頓，歐格斯特看著眼前的戀人，點破了最後一道迷霧， “所以，我不是在向你求婚——我沒有在向你求婚，悟。”
這一刻，歐格斯特眼睜睜看著五條悟的表情從迷茫到醒悟再到震驚。
然後，一抹漂亮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五條悟的臉頰攀上。
101
五條悟瞠目結舌。
五條悟說不出話來。
——怎會如此
丟大人了!
這一秒，在前所未有的羞窘下，五條悟幾乎是轉身就想要跑路，有事下次再說。
但歐格斯特卻早有預料，眼疾手快，把這只落荒而逃的大貓抓住，推進公寓，反手關門。
“悟，別走那麽快呀。”歐格斯特聲音含笑，柔和而甜蜜，就像是撒嬌一般，但他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客氣，一手捉住五條悟的肩膀，一手抱住腰，將自己炸毛的戀人堵在薄薄的門扇上。
“告訴我嘛。”歐格斯特笑著在自己戀人羞惱的臉頰上輕啄，故作無辜道， “剛剛你都在門外一個人想了些什麽我真的很好奇呢，就告訴我吧”
歐格斯特難得撒嬌的樣子很可愛，比五條悟最初想象過的“可愛”還要更可愛。無論是他那輕輕眨動的鴉青色長睫，還是他璨金色眼中流淌出的笑意，又或者是他老是一本正經這會兒卻刻意帶上甜蜜反差的聲音，都漂亮可愛極了，讓五條悟在劇烈的心跳中幾乎忍不住感到頭暈目眩。
但與此同時，五條悟也忍不住想要磨牙。
好啊，這個壞心眼的妖魔，裝這麽久的完美戀人後，終於暴露真面目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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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被潮水淹沒的窒息與瀕死般地愉悅湧上，五條悟越發暈眩了，甚至感到自己整個人幾乎都要融化。
他拾起自己的最後一分理智，把身前的妖魔推開了點，啞聲抗議: “我都說了，不準用那種奇怪的能力。”
明明只是親吻而已，卻又像是將他整個人的靈魂都從裏到外細細吻過。
怎麽會有這麽澀意的“吻”
怎麽想都是這壞心眼的妖魔故意的吧!
歐格斯特看著自己的可愛戀人，下意識舔了舔唇。
“不是故意的。”他聲音沙啞， “只有第一次是故意的，但之後——”
之後發生的一切，無論是你接下的那件禮物，還是你每一次都輕松打開的那扇門，以及你感受到的每一次靈魂上的觸摸，都是最甜美的證明。
只是——
“你要自己想。”
歐格斯特壞心地用手遮住戀人的雙眼，在一片黑暗中再次吻上了那張有些顫抖的唇。
“唔……你……”
“真的反應很大呢，會哭嗎”
“才不會!”
微弱的抗議消失在唇齒間。
102
壞心眼的妖魔的戀人，今天依然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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