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何時能再遇卿，許君來世有期（31）

“好啊！還是為了趙靈蘇是吧？”紅濕額角繃起青筋，怒極反笑，“記住你所說的話，以後可別後悔！”

無恙：“我最後悔的就是你決定投奔幽刖的時候沒有及時解決掉你。”

紅濕氣得渾身發抖，伸出手指著無恙：“要不是你父親，我怎麽會——”

話還沒說完，空中傳來淒厲的鳥叫聲。一只通體漆黑的烏鴉落在樹枝上，惡狠狠地看著紅濕和無恙所在的位置，眼珠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紅濕斂下眼眸，勉強恢覆平靜，趁著烏鴉從樹枝上飛下來攻擊無恙的時候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奇怪的是紅濕一離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烏鴉一下子焉了，吧唧一下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無恙擡頭看著天空中昏暗的月色，心裏不安的感覺愈來愈強烈，聽到趙靈蘇那邊傳來何晴晴的尖叫聲，連忙收起劍快步走過去。

屋子內，何老見何遇卿又追了進來，反而平靜了下來，心如死灰地往椅子上一坐，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一開口便是：“當年是我對不住你們。”

何遇卿冷笑一聲，眼底湧起紅霧，一把推開驚恐萬分的何晴晴舉起手就要狠狠地拍向何老。

趙靈蘇和許有期一起沖了進來，見狀許有期立刻撲過去，攔在了何老面前，替他攔下了何遇卿這一掌。

結結實實地挨了何遇卿這拼盡全力的一張，原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許有期一下子跪倒在地，何遇卿楞在原地，眼底的血霧逐漸散去，全身的力量消失後跌坐在地，“為什麽？”

趙靈蘇連忙給何晴晴使了個眼色，讓她把何老扶過去休息。

許有期柔聲道：“因為他是你的家人啊。”

“家人、家人……呵。”何遇卿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眼眶卻不斷地往外流出鮮紅的眼淚，“你可知道，當年若不是他去告密，我們怎麽會被抓住？！”

“他當年還小，還不懂事——”

“撲通！”

何老掙紮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跪倒在何遇卿面前，淚流滿面，“叔父，對不起，當年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他們會這樣對你的話我絕對不會……”

說道後面，何老已是泣不成聲。這一句對不起他欠了何遇卿太多年了，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親口告訴他。

何晴晴擔心地走過要要將何老扶起來，卻被他攔住了，“晴晴，你就讓我跪著吧，這樣我心裏也好受一點。”

何晴晴見狀幹脆也跟著跪在了旁邊，委屈巴巴地看著何遇卿，忍不住開口道：“您真的是我的曾叔祖父？”

何遇卿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從血緣關系上說是。”

“那……您能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這句話倒是問到了趙靈蘇的心坎裏，這一大堆親戚關系都快把他腦袋給攪糊了，看著四個人都跪在地上，趙靈蘇開玩笑道：“這還沒過年了，你們瞎跪什麽，我可沒有壓歲錢。”然後嬉皮笑臉地將何遇卿跟許有期扶了起來，何晴晴也跟著再次扶著何老坐起來。

何遇卿斂眸不想說話，沈默半晌，最終還是何老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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