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睜開眼像接受審判一樣艱難地開口

鬧了這麽一出，等趙靈蘇打車趕往和無恙約定好的咖啡館，早就已經過了三點。

無恙端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著白色襯衫，背部挺直，絲毫看不出來昨晚受傷狼狽的樣子。

趙靈蘇坐到無恙對面的小沙發，不好意思道：“路上碰到熟人多說了幾句耽擱了，你等很久了嗎？”

無恙語氣清冽：“剛到。”

“行，”趙靈蘇點了點頭，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推到無恙面前：“這個給你。”

無恙沒有伸手去接，反問道：“什麽意思？”

趙靈蘇：“這裏面是十萬塊錢，當做你的酬勞。以後我們一起合作，就不再是老板和員工的關系，得到的報酬對半分，怎麽樣？”

無恙擡頭沒有說話，眉宇間卻多了一分冷意。

趙靈蘇繼續道：“那咱們四六分？”

武楊還是沒有開口，但是周圍的寒意越來越重。

“你不會是想三七分吧？我那還有一屋子的鬼和雞等著我賺錢養家呢——”

“我說過了，我不要酬勞。”這次無恙主動開口打斷了趙靈蘇的話。

趙靈蘇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轉頭看向玻璃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意味深長道：“你來我這裏，不為錢也不為權，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無恙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裏的痛苦和糾結。

都怪自己太心急，一找到趙靈蘇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待在他身邊，以至於連一個像樣的借口都沒有編造好。

趙靈蘇轉過頭來，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無恙，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緊抿著的嘴唇和流暢的下頜線。

“你說讓我相信你，所以我沒有去調查打聽你的身份，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過往。所以，我想聽你自己跟我說。”

聞言，無恙閉上眼睛沈默了很久。

久到服務員端上來的冰咖啡裏的冰塊都完全融化了，無恙才睜開眼像接受審判一樣艱難地開口：“我是為了一個人來的。”

……

沈默了幾秒種後，趙靈蘇驚呼一聲“臥槽！”

緊接著喋喋不休道：“你果真的是為了我師姐啊！你是不是暗戀她所以才來幫我的？不對，我師姐離開不會跟你有什麽關系吧？”

無恙一楞，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收斂起所有情緒，“我也是來到事務所之後才知道你師姐她離開的消息。”

這麽說相當於默認了前一種“暗戀”的說法？

趙靈蘇摸了摸下巴，問道：“等等，你不會是唬我吧？你知道我師姐叫什麽名字嗎？”

“趙雪蠶，你師姐小時候因身患重病被家人抱去位於雪山之上的清玄閣求治，因得你師父飼養的雪蠶而得救，病好後便拜入清玄閣改名雪蠶，隨你師父姓趙。”

的確是和師姐以前跟自己講的一模一樣。

這下趙靈蘇才放下戒心，拍了拍無恙的肩膀，“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就不會產生誤會了。”

無恙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甚至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怎麽帶了本雜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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