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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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唉，失策了，她應該錄音的。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
嗐，慣用開頭罷了。
“你那天說的對。”
先抑後……等等她哪天？說了什麽？
“是我一直沈浸在過去走不出來，確實，現在我們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我之前沒有考慮你的想法，自以為是的請求覆合。”
王塵塵心裏長呼一口氣，嚇她一跳，還以為要怎樣呢，就這？
木如璋並沒有意識到她內心的真正想法，繼續說：“當初是我有錯在先，即便我有理由，可這也傷害到了你。我不要求你原諒我，我只想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你的機會。”
記憶深處被遺忘的痛苦翻湧而來，王塵塵突然喘不過氣。
“當初是你先追求的我，如今換我追你好不好？”他輕聲細語，仿佛對待稀世珍寶。
王塵塵看著他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往事一點一滴，逐個畫面的出現在腦海裏：
她走在校園的小道，所到之處的竊竊私語，全是關於她如何勾引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如何勾引有未婚妻的木如璋。
人們對待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人，往往不惜以最大的惡意揣摩，至於八卦是真是假，八卦中心的正主心情如何，他們毫不在乎。如若正主出什麽事，無非一句“她也太玻璃心了”，“我又沒罵她，說都不讓人說了”就簡單翻篇。
她發消息給木如璋，從來都只是石沈大海；她坐在宿舍的桌子前，一遍一遍的給木如璋打電話，但電話那頭傳來的，永遠只有“無人接聽”。
她想不起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但她記得那時奔潰的情緒。
木如璋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握了過來，真實的觸感將王塵塵從回憶裏拉出來。她真的很想問他，當初為何突然拋下她，如今又為何在她終於開始新生活的時候，又出現在她眼前？
質問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說出口的卻是：“木總，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出去了，這段時間工作還挺忙的。”
“塵塵……”
“叩叩。”
木如璋還想再說點什麽，被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柳萍從門外探頭進來，笑的純良無害：“塵塵姐，你們聊完了嗎？我有話想跟木總說。”
王塵塵連忙起身，說：“聊完了。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塵塵，你等……”
說罷，她不顧木如璋的挽留，離開了辦公室。
打開之前正寫著的文案，寫了刪，刪了又寫，她如今方寸大亂，根本沒有心情寫。
周雲註意到她狀態不對，說：“寫不出來就去樓下轉轉，做我們這行靈感也很重要，不急於一時。”
“我……”王塵塵想解釋點什麽，最後還是點點頭。
“去吧，等會兒要是有人問起，我給他說。”
“謝謝周哥。”王塵塵心中一邊感激周雲對自己的照顧，一邊為剛才木如璋的話煩惱。
捫心自問，現在的她，對木如璋真的沒有半分動心？他說他有理由，可事實時，在她遭受痛苦的時候，這個男人不知人在哪裏；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卻得不到一絲半點關於他的消息。
他們認識五年，他們分別三年，這三年裏，是怎樣的理由，讓他沒有一點時間向她解釋？
年少的她很有勇氣，敢於追求一份不可能屬於她的愛情，可現在，她還有勇氣再來一次嗎？起碼現在來說，她繼續留下的勇氣來自於每個月按時發放的工資。
周雲是個很好的人，後知後覺如王塵塵也感覺的到，這個人對她有意思。
如果她的人生中沒有出現木如璋，或者她當初沒有選擇生下那個孩子，她遇見周雲，就如千萬份平淡的愛情一樣，他們會在一起，會結婚，會有組成屬於他倆的小家。
只是她現在要如何告訴周雲，她已經有了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是那個面若冰塊，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大boss的親生骨肉。
如果他知道了，那將會是多麽可怕的修羅場面，光想想都膽戰心驚，更別想他對此毫不介意。
畢竟深愛到能接受這種條件的人，不會出現在王塵塵的生命裏。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手機傳來提示音——
小錢：上樓，看戲。
短短四個字，王塵塵很默契的猜到她在說誰。
還未到辦公室，遠遠的就能看到柳萍開心的模樣，她略帶扭捏的說著些什麽，王塵塵走近了才聽到，她說：“總部那邊太忙了，他脫不開身，他說等以後時機成熟，就把我調過去。畢竟是CEO，每天事務纏身，他也沒有辦法。”
王塵塵下意識的看了眼木如璋辦公室，小錢悄悄告訴她：“木總剛走。”
哦，難怪她那麽肆無忌憚。如果不是她與木如璋之間隱秘的關系，她保準也信了柳萍的話。別的不說，木如璋的為人還是值得相信。
王塵塵剛把手頭的東西發給周雲，開始準備弄下一個，就看見彭越帶著幾個人過來，揚聲說：“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木總請大家喝奶茶。”
辦公室裏沈寂的氣氛一下熱鬧起來，大家歡呼雀躍。
小錢滿臉疑惑：“今兒啥日子，木總怎麽請大家喝奶茶？”
疑惑的不僅是小錢，設計部那邊率先有人提問，彭越往文案部這邊看了一眼，說：“這不是項目剛開始，看大家辛苦嘛。”
柳萍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說：“真是的，都說了不用了。”
周雲下意識問她：“怎麽了。”
柳萍難掩幸福的笑容，說：“剛去木總辦公室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有問過我要不要喝，我想著我一個新人，吃獨食好像不太好就拒絕了，沒想到他給大家都買了。”
小錢驚訝著說：“沒看出來啊，木總居然知道奶茶是什麽東西。”
王塵塵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倒不是小錢的話太搞笑，是她莫名回憶起一副很搞笑的場景。
那會兒大約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第一次約會。大學時期的約會，無非就是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喝奶茶。
木如璋從小就是好孩子，他知道奶茶是何物，但他從來沒有喝過，看了半天菜單，略帶尷尬的說：“我都沒有喝過，不知道喝什麽。你來點吧，你點的肯定好喝。”
那時候王塵塵的小腦袋裏也不知道裝著什麽，她把菜單往點單員面前一擺，說：“這頁，每樣來一杯。”
……當然，她的豪邁剛說出口就被攔住了。這也怪不得她，她看見哪個都好喝，哪個也都想喝。那會兒的奶茶也算不上很貴，一頁算下來頂多兩百多，雖然對於她這個窮苦學生來說非常昂貴，但也算不上付不起。
那時的她已經知道木如璋是個富二代，她這樣做，也無非是找回一些可憐的自尊。
回憶起那時敏感幼稚，又倔強不服輸的自己，王塵塵心裏竟然又些許懷念。
彭越提著一杯奶茶過來，放在王塵塵桌子上，對她眨眨眼，說：“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給你拿了個最貴的，不用客氣。”
“我的呢？”小錢問他。
“自己拿。”彭越說完，提著自己那份奶茶回了辦公室。
小錢也不惱，白吃她開心的不得了，顛兒顛兒去那邊拿奶茶。
柳萍突然說：“塵塵姐，你和彭越的關系不一般啊。”笑容中透露著隱晦的暧昧。
王塵塵沒理解她的意思，說：“還好，以前是校友來著。”
“怕不止吧。”她好像意識到什麽，又說：“你也是H大的？”
“我經管系的，跟你們不在一個校區。”
“哦。”她若有所思。
恰巧小錢回來了，說：“我記得木總大學時期有個女朋友，應該跟你是一個校區吧。”
柳萍趕緊接話：“不是，木總前女友在我們校區。”她低頭淺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木總前女友是她。
“不對啊，”小錢是鋼鐵直女，她不懂柳萍的小心思，自顧自的回憶：“彭總之前說過，木總為見他女朋友，公司、學校、他女友的校區三地跑，人都跑瘦了。”
柳萍羞澀的笑容略帶僵硬，說：“或許是木總有別的事。”
“不能吧。”小錢不依不饒：“那我得問問彭總。”說著，就往彭越辦公室走。
柳萍急了，連忙說：“錢姐你好八卦哦，上班時間是工作的又不是用來八卦的，對吧周哥。”
“有道理……”
“上班時間是工作的不是給你喝奶茶的，你幹脆奶茶也別喝了。彭總都沒來管我你來管我？”小錢明顯對她的話有些生氣。
柳萍倒也不在乎，臉上依舊掛著微笑：“我就開個玩笑而已，錢姐也太容易生氣了吧，氣大傷身，以後還是要註意點。”
“我……”小錢氣到不會說話，奶茶也不喝了，坐在一旁生悶氣。
真厲害，來公司第一天就得罪同事，要麽蠢要麽背後有人，看來王塵塵是真的小看了對面這個女孩。
王塵塵拿起彭越給她的奶茶，依舊是那家奶茶店，也依舊是當年他們喝的那款奶茶。她當初怎麽跟木如璋說的來著？
“哪個都好喝，不知道選哪個，那就買最貴的那個，肯定好喝。”
那時候她的生活費也不高，甚至一直在想辦法兼職賺錢。她平時對自己更是扣扣嗖嗖，但在木如璋面前，錢好像就是身外之物，多也好，少也好，她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他眼前。
就像書裏說的，愛一個人能卑微到塵土裏再開出花。她是從貧民窟裏走出的女孩，她漂亮，自傲，追求者無數，可當看到那個人時，她才驚覺自己的身份多麽卑微，她想要站在那個人身邊。
其實一直以來，她所希望的，不過是與愛的那個人，談一場平分秋色的愛情，她希望自己能夠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跟在他的身後。
如今想要實現這個目標，大概得等她家拆遷吧。
“叮——”手機提示音傳來，是木如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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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失策了，她應該錄音的。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
嗐，慣用開頭罷了。
“你那天說的對。”
先抑後……等等她哪天？說了什麽？
“是我一直沈浸在過去走不出來，確實，現在我們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我之前沒有考慮你的想法，自以為是的請求覆合。”
王塵塵心裏長呼一口氣，嚇她一跳，還以為要怎樣呢，就這？
木如璋並沒有意識到她內心的真正想法，繼續說：“當初是我有錯在先，即便我有理由，可這也傷害到了你。我不要求你原諒我，我只想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你的機會。”
記憶深處被遺忘的痛苦翻湧而來，王塵塵突然喘不過氣。
“當初是你先追求的我，如今換我追你好不好？”他輕聲細語，仿佛對待稀世珍寶。
王塵塵看著他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往事一點一滴，逐個畫面的出現在腦海裏：
她走在校園的小道，所到之處的竊竊私語，全是關於她如何勾引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如何勾引有未婚妻的木如璋。
人們對待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人，往往不惜以最大的惡意揣摩，至於八卦是真是假，八卦中心的正主心情如何，他們毫不在乎。如若正主出什麽事，無非一句“她也太玻璃心了”，“我又沒罵她，說都不讓人說了”就簡單翻篇。
她發消息給木如璋，從來都只是石沈大海；她坐在宿舍的桌子前，一遍一遍的給木如璋打電話，但電話那頭傳來的，永遠只有“無人接聽”。
她想不起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但她記得那時奔潰的情緒。
木如璋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握了過來，真實的觸感將王塵塵從回憶裏拉出來。她真的很想問他，當初為何突然拋下她，如今又為何在她終於開始新生活的時候，又出現在她眼前？
質問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說出口的卻是：“木總，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出去了，這段時間工作還挺忙的。”
“塵塵……”
“叩叩。”
木如璋還想再說點什麽，被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柳萍從門外探頭進來，笑的純良無害：“塵塵姐，你們聊完了嗎？我有話想跟木總說。”
王塵塵連忙起身，說：“聊完了。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塵塵，你等……”
說罷，她不顧木如璋的挽留，離開了辦公室。
打開之前正寫著的文案，寫了刪，刪了又寫，她如今方寸大亂，根本沒有心情寫。
周雲註意到她狀態不對，說：“寫不出來就去樓下轉轉，做我們這行靈感也很重要，不急於一時。”
“我……”王塵塵想解釋點什麽，最後還是點點頭。
“去吧，等會兒要是有人問起，我給他說。”
“謝謝周哥。”王塵塵心中一邊感激周雲對自己的照顧，一邊為剛才木如璋的話煩惱。
捫心自問，現在的她，對木如璋真的沒有半分動心？他說他有理由，可事實時，在她遭受痛苦的時候，這個男人不知人在哪裏；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卻得不到一絲半點關於他的消息。
他們認識五年，他們分別三年，這三年裏，是怎樣的理由，讓他沒有一點時間向她解釋？
年少的她很有勇氣，敢於追求一份不可能屬於她的愛情，可現在，她還有勇氣再來一次嗎？起碼現在來說，她繼續留下的勇氣來自於每個月按時發放的工資。
周雲是個很好的人，後知後覺如王塵塵也感覺的到，這個人對她有意思。
如果她的人生中沒有出現木如璋，或者她當初沒有選擇生下那個孩子，她遇見周雲，就如千萬份平淡的愛情一樣，他們會在一起，會結婚，會有組成屬於他倆的小家。
只是她現在要如何告訴周雲，她已經有了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是那個面若冰塊，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大boss的親生骨肉。
如果他知道了，那將會是多麽可怕的修羅場面，光想想都膽戰心驚，更別想他對此毫不介意。
畢竟深愛到能接受這種條件的人，不會出現在王塵塵的生命裏。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手機傳來提示音——
小錢：上樓，看戲。
短短四個字，王塵塵很默契的猜到她在說誰。
還未到辦公室，遠遠的就能看到柳萍開心的模樣，她略帶扭捏的說著些什麽，王塵塵走近了才聽到，她說：“總部那邊太忙了，他脫不開身，他說等以後時機成熟，就把我調過去。畢竟是CEO，每天事務纏身，他也沒有辦法。”
王塵塵下意識的看了眼木如璋辦公室，小錢悄悄告訴她：“木總剛走。”
哦，難怪她那麽肆無忌憚。如果不是她與木如璋之間隱秘的關系，她保準也信了柳萍的話。別的不說，木如璋的為人還是值得相信。
王塵塵剛把手頭的東西發給周雲，開始準備弄下一個，就看見彭越帶著幾個人過來，揚聲說：“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木總請大家喝奶茶。”
辦公室裏沈寂的氣氛一下熱鬧起來，大家歡呼雀躍。
小錢滿臉疑惑：“今兒啥日子，木總怎麽請大家喝奶茶？”
疑惑的不僅是小錢，設計部那邊率先有人提問，彭越往文案部這邊看了一眼，說：“這不是項目剛開始，看大家辛苦嘛。”
柳萍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說：“真是的，都說了不用了。”
周雲下意識問她：“怎麽了。”
柳萍難掩幸福的笑容，說：“剛去木總辦公室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有問過我要不要喝，我想著我一個新人，吃獨食好像不太好就拒絕了，沒想到他給大家都買了。”
小錢驚訝著說：“沒看出來啊，木總居然知道奶茶是什麽東西。”
王塵塵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倒不是小錢的話太搞笑，是她莫名回憶起一副很搞笑的場景。
那會兒大約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第一次約會。大學時期的約會，無非就是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喝奶茶。
木如璋從小就是好孩子，他知道奶茶是何物，但他從來沒有喝過，看了半天菜單，略帶尷尬的說：“我都沒有喝過，不知道喝什麽。你來點吧，你點的肯定好喝。”
那時候王塵塵的小腦袋裏也不知道裝著什麽，她把菜單往點單員面前一擺，說：“這頁，每樣來一杯。”
……當然，她的豪邁剛說出口就被攔住了。這也怪不得她，她看見哪個都好喝，哪個也都想喝。那會兒的奶茶也算不上很貴，一頁算下來頂多兩百多，雖然對於她這個窮苦學生來說非常昂貴，但也算不上付不起。
那時的她已經知道木如璋是個富二代，她這樣做，也無非是找回一些可憐的自尊。
回憶起那時敏感幼稚，又倔強不服輸的自己，王塵塵心裏竟然又些許懷念。
彭越提著一杯奶茶過來，放在王塵塵桌子上，對她眨眨眼，說：“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給你拿了個最貴的，不用客氣。”
“我的呢？”小錢問他。
“自己拿。”彭越說完，提著自己那份奶茶回了辦公室。
小錢也不惱，白吃她開心的不得了，顛兒顛兒去那邊拿奶茶。
柳萍突然說：“塵塵姐，你和彭越的關系不一般啊。”笑容中透露著隱晦的暧昧。
王塵塵沒理解她的意思，說：“還好，以前是校友來著。”
“怕不止吧。”她好像意識到什麽，又說：“你也是H大的？”
“我經管系的，跟你們不在一個校區。”
“哦。”她若有所思。
恰巧小錢回來了，說：“我記得木總大學時期有個女朋友，應該跟你是一個校區吧。”
柳萍趕緊接話：“不是，木總前女友在我們校區。”她低頭淺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木總前女友是她。
“不對啊，”小錢是鋼鐵直女，她不懂柳萍的小心思，自顧自的回憶：“彭總之前說過，木總為見他女朋友，公司、學校、他女友的校區三地跑，人都跑瘦了。”
柳萍羞澀的笑容略帶僵硬，說：“或許是木總有別的事。”
“不能吧。”小錢不依不饒：“那我得問問彭總。”說著，就往彭越辦公室走。
柳萍急了，連忙說：“錢姐你好八卦哦，上班時間是工作的又不是用來八卦的，對吧周哥。”
“有道理……”
“上班時間是工作的不是給你喝奶茶的，你幹脆奶茶也別喝了。彭總都沒來管我你來管我？”小錢明顯對她的話有些生氣。
柳萍倒也不在乎，臉上依舊掛著微笑：“我就開個玩笑而已，錢姐也太容易生氣了吧，氣大傷身，以後還是要註意點。”
“我……”小錢氣到不會說話，奶茶也不喝了，坐在一旁生悶氣。
真厲害，來公司第一天就得罪同事，要麽蠢要麽背後有人，看來王塵塵是真的小看了對面這個女孩。
王塵塵拿起彭越給她的奶茶，依舊是那家奶茶店，也依舊是當年他們喝的那款奶茶。她當初怎麽跟木如璋說的來著？
“哪個都好喝，不知道選哪個，那就買最貴的那個，肯定好喝。”
那時候她的生活費也不高，甚至一直在想辦法兼職賺錢。她平時對自己更是扣扣嗖嗖，但在木如璋面前，錢好像就是身外之物，多也好，少也好，她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他眼前。
就像書裏說的，愛一個人能卑微到塵土裏再開出花。她是從貧民窟裏走出的女孩，她漂亮，自傲，追求者無數，可當看到那個人時，她才驚覺自己的身份多麽卑微，她想要站在那個人身邊。
其實一直以來，她所希望的，不過是與愛的那個人，談一場平分秋色的愛情，她希望自己能夠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跟在他的身後。
如今想要實現這個目標，大概得等她家拆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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