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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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既然要教當然兩種都教咯~”
五條面對虎杖“先教哪種術式”的問題，給出了非常五條的建議。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全都要！
“不過悠仁的話，果然還是先從斬擊開始吧，跟你的體術比較好配合。”
宿儺點頭同意。
他也覺得先從斬擊開始比較好。
虎杖是純近戰選手，攻擊頻率也很高，搭配斬擊這種中近距離的攻擊方式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而他的火焰，不僅調用起來比較麻煩還要提前念一次【開】，威力也過大，稍微碰到一點兒就容易被燒成灰不太好控制，用得不好甚至會妨礙虎杖的體術。
另一方面，記載當中宿儺的術式是斬擊，減少火焰的使用可以盡可能將它隱藏起來作為殺手鐧。目前知道他會使用火焰的人只有五條和三小只，處理得當的話，可以隱瞞不少時間。
可惜……之前在少年院用火焰燒掉那只一級的時候，忘記處理現場了……好在沒有其他人親眼見到他使用火焰，能瞞多久算多久吧……
“那麽接下來虎杖的課題就是學會斬擊。”
五條拍拍手，為剛才的討論做總結。
他轉而問宿儺。
“宿儺，你剛才是說想要再試一次領域？”
課外教學效果這麽好的嗎？看了一次就會了。
看在效果這麽好的份上，他就原諒剛才那只特級咒靈吧~
“試試看，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成。”
宿儺開出一張嘴回道。
五條點頭，很快便將虎杖帶到上次那片草原。
他看向換出來的宿儺，叮囑道。
“對了，你領域的範圍別開得太大，最好控制在10m以內，上一次我感知到你的領域開了有50m，範圍太大的話，痕跡不好消除。”
說完他退到安全距離外，在宿儺弄清楚自己的領域效果之前，他暫時還不打算被卷進去。
他摘下眼罩，冰藍色的眼眸註視著宿儺，六眼隨時做好將情報傳遞回來的準備。
宿儺：……
突然臨時增加難度，有點考驗技術。
10m是吧？行，他盡量。
有過一次經驗，這一次他進入狀態的時間很快。
雙手結印，低聲念道：
“領域展開——”
然後心底裏默念：
【伏魔禦廚子】，半徑10m。
與上次同樣的咒力反應在體內炸開，龐大的咒力迅速凝聚、像四周延伸。
瞬息間，生得領域中的血海如鏡子般倒映在腳下，原本的頭骨骨堆上方，出現了一座仿佛廟宇一般幽藍屋頂赤紅支柱的建築，紅色支柱間四張巨大的嘴朝四方張開，幽藍色屋頂上方延伸出數根蜿蜒的肋骨。
宿儺背對著建築站在骨堆上方。
而下一秒，他便感覺到——
自己整個人連同腳下的骨堆一起，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沈，仿佛腳下的地面在逐漸消失一般……
就像是在沙漠中踩著流沙下陷一樣——
“……？”
宿儺熟練地在腦海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不是，等下，我這領域到底是怎麽回事？還自帶沈降功能的嗎？
他眼睜睜地看著領域外的遠處——原本與自己視線差不多平齊的五條——在一點一點地上升，而自己則一點一點下降——直到五條從他的視線範圍徹底消失。
整個過程中，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對方，而對方也同樣睜大眼睛迷惑地看著自己。
他就這麽持續地緩緩下降，直到下降了10m，才徹底停止下來。
很快，他感覺到五條跳到了他的領域邊緣，在安全的地方探出頭偷摸向下看他一眼。
然後——
——發出了宿儺有記憶以來聽過的五條最狂烈的爆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宿儺！你這個領域是放出來搞笑的嗎？上次之所以開失敗是為了不笑死我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他，笑得眼淚直流。
宿儺：“……”
他深呼吸，又深呼吸。
……這坑爹的領域，不是問題出在名字上，就是出在效果上。
他真是徹底沒脾氣了。
宿儺默默地解除了領域。
他自己跳上來，走到五條旁邊，面無表情地等這個混蛋白毛笑完。
麻蛋……
他以後再也不開領域了……
從今天起就把它打入冷宮，氣死他了！——
（領域：……？
……
白毛混蛋終於笑完。
五條擦著眼角的淚花，把眼罩重新戴上。
萬萬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
他最開始其實困惑的只是——宿儺的領域為什麽不是封閉的，但後來宿儺一臉懵逼一點一點沈下去的畫面真的是戳中了他的笑點。
好久沒有笑成這樣了……
我的儺啊，你怎麽這麽有趣~
“好了，來討論一下你的領域吧~”
五條看著面無表情的宿儺，拼命忍住笑意，嘴角在上揚和下滑之間抖出一條波浪線。
“對了，你的領域叫什麽名字？”
宿儺：“……”
……所以名字這關還是過不去嗎？
這領域和五條是聯起手來同我有仇吧？
可五條都這麽自然地問了，他也不好憋著不說。
領域名字啊……
伏魔禦廚子？
不用想了，這個肯定不能說，說出來他怕五條悟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成為第一個被他笑死的特級咒術師。
所以現在他是要現編一個名字是嗎……？
要帶斬擊的、要帶火的、還要符合剛才出現的領域形象的……
……名字還要不搞笑的！
這難度屬實有點大……
宿儺腦中飛快運轉，他必須在一秒鐘內想出來回答五條，否則對方絕對會察覺出不對勁！
無數個稀奇古怪的名字從腦海中快速滑過，然後一一排除。
來不及了！——
在最後0.01s的時刻，他張開嘴，終於念出來一個他覺得勉強能用的名字。
“伏魔獄閻天。”
他一臉平靜，仿佛這個名字完全不是他現想出來的一樣，只有背後冷汗打濕的一片能看得出剛才的驚心動魄。
“伏魔獄閻天……”
五條摸著下巴，是類似閻王殿、十八地獄之類的嗎，怪不得有斬擊和火焰，領域看著也很有那種陰森鬼氣的感覺。
他點點頭，又道：
“那你的生得術式想起來了嗎？領域都有了，術式應該也想起來了吧~”
宿儺：……
還來？！
他當然……想起自己的術式名字了……
——禦廚子。
可這個他能說嗎？他同樣不能啊！！
要命，還得再編一個……
他的腦細胞都快要不夠用了！
“……閻魔獄。”
宿儺大腦抽痛地道。
他真得編不出來了……算了，就把領域的名字拼拼湊湊直接拿來用了吧。
他到底是何德何能攤上這樣的領域與術式？
於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現在的兩面宿儺，生得術式（假）和領域（假），同時首次被現代咒術師所知，銘刻在歷史的裏程碑上。
宿儺：……
總覺得自己風評被害……不對，被救？
“閻魔獄啊……聽上去挺帥氣的。”
五條拍了拍宿儺的肩膀。
“恭喜恭喜，都找回來了！~”
宿儺：“……謝謝。”
雖然找回來了，但他並不感到高興。
畢竟——這麽費腦細胞的東西他已經不想再要了。
……
兩人坐下來，開始聊宿儺的領域。
宿儺的感知配合著五條六眼的觀察，總結出如下幾點：
一、宿儺的領域是極其罕見的開放式領域，以允許他人逃出領域範圍為條件、能增強領域效果。
——此條由五條悟友情獨家讚助。
二、在領域範圍內，所有事物無論生物還是非生物，都會受到連綿不絕的無形斬擊，直到領域解除為止。
——此條由宿儺自行觀測總結。
三、雖然領域中心的建築會因為地面被斬擊消除而下陷，——但領域的中心依然是開啟那一刻的中心，領域範圍並不會跟隨建築下沈一起移動。
——此條為兩人共同探討結果。所以宿儺降到10米的位置就沒有繼續下降……否則他可能成功砸穿地心。
四、領域的自動術式效果只有斬擊，可以用意識手動關停，而火焰則需要另外釋放。
——此條為宿儺憑感覺猜測，真實性有待考察。
由於沒有試驗品，領域傷害輸出效果無法評估，留待以後觀察。
呼……
宿儺呼出一口氣，終於弄明白自己的領域了。
領域的輸出傷害，他不怎麽在乎，他只在意自己到底會不會陷下去。
為了以後能不再陷下去，他也認真考慮了一下。
比如控制領域的範圍大小不要開太大了，這樣就不會陷得太深；
比如控制領域出現的時間，只要他關領域關得夠快，斬擊就來不及削掉地面。
再比如領域一出現就手動停止斬擊，只對目標單獨使用，不過這個對領域的控制力要求比較高，他還需要再多練練。
……行叭，作業真是越來越多……
他真的有做完的一天嗎？……
感覺自己比悠仁還像咒術學校的學生。
他想著想著，隨意擡起頭——
就看到五條像是在回憶什麽一樣，又在那裏抖著肩膀偷摸笑了起來。
宿儺：“……”
……這個氣死人的眼罩混蛋！……
宿儺磨牙。
……他果然還是不要再開領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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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教當然兩種都教咯~”
五條面對虎杖“先教哪種術式”的問題，給出了非常五條的建議。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全都要！
“不過悠仁的話，果然還是先從斬擊開始吧，跟你的體術比較好配合。”
宿儺點頭同意。
他也覺得先從斬擊開始比較好。
虎杖是純近戰選手，攻擊頻率也很高，搭配斬擊這種中近距離的攻擊方式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而他的火焰，不僅調用起來比較麻煩還要提前念一次【開】，威力也過大，稍微碰到一點兒就容易被燒成灰不太好控制，用得不好甚至會妨礙虎杖的體術。
另一方面，記載當中宿儺的術式是斬擊，減少火焰的使用可以盡可能將它隱藏起來作為殺手鐧。目前知道他會使用火焰的人只有五條和三小只，處理得當的話，可以隱瞞不少時間。
可惜……之前在少年院用火焰燒掉那只一級的時候，忘記處理現場了……好在沒有其他人親眼見到他使用火焰，能瞞多久算多久吧……
“那麽接下來虎杖的課題就是學會斬擊。”
五條拍拍手，為剛才的討論做總結。
他轉而問宿儺。
“宿儺，你剛才是說想要再試一次領域？”
課外教學效果這麽好的嗎？看了一次就會了。
看在效果這麽好的份上，他就原諒剛才那只特級咒靈吧~
“試試看，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成。”
宿儺開出一張嘴回道。
五條點頭，很快便將虎杖帶到上次那片草原。
他看向換出來的宿儺，叮囑道。
“對了，你領域的範圍別開得太大，最好控制在10m以內，上一次我感知到你的領域開了有50m，範圍太大的話，痕跡不好消除。”
說完他退到安全距離外，在宿儺弄清楚自己的領域效果之前，他暫時還不打算被卷進去。
他摘下眼罩，冰藍色的眼眸註視著宿儺，六眼隨時做好將情報傳遞回來的準備。
宿儺：……
突然臨時增加難度，有點考驗技術。
10m是吧？行，他盡量。
有過一次經驗，這一次他進入狀態的時間很快。
雙手結印，低聲念道：
“領域展開——”
然後心底裏默念：
【伏魔禦廚子】，半徑10m。
與上次同樣的咒力反應在體內炸開，龐大的咒力迅速凝聚、像四周延伸。
瞬息間，生得領域中的血海如鏡子般倒映在腳下，原本的頭骨骨堆上方，出現了一座仿佛廟宇一般幽藍屋頂赤紅支柱的建築，紅色支柱間四張巨大的嘴朝四方張開，幽藍色屋頂上方延伸出數根蜿蜒的肋骨。
宿儺背對著建築站在骨堆上方。
而下一秒，他便感覺到——
自己整個人連同腳下的骨堆一起，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沈，仿佛腳下的地面在逐漸消失一般……
就像是在沙漠中踩著流沙下陷一樣——
“……？”
宿儺熟練地在腦海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不是，等下，我這領域到底是怎麽回事？還自帶沈降功能的嗎？
他眼睜睜地看著領域外的遠處——原本與自己視線差不多平齊的五條——在一點一點地上升，而自己則一點一點下降——直到五條從他的視線範圍徹底消失。
整個過程中，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對方，而對方也同樣睜大眼睛迷惑地看著自己。
他就這麽持續地緩緩下降，直到下降了10m，才徹底停止下來。
很快，他感覺到五條跳到了他的領域邊緣，在安全的地方探出頭偷摸向下看他一眼。
然後——
——發出了宿儺有記憶以來聽過的五條最狂烈的爆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宿儺！你這個領域是放出來搞笑的嗎？上次之所以開失敗是為了不笑死我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他，笑得眼淚直流。
宿儺：“……”
他深呼吸，又深呼吸。
……這坑爹的領域，不是問題出在名字上，就是出在效果上。
他真是徹底沒脾氣了。
宿儺默默地解除了領域。
他自己跳上來，走到五條旁邊，面無表情地等這個混蛋白毛笑完。
麻蛋……
他以後再也不開領域了……
從今天起就把它打入冷宮，氣死他了！——
（領域：……？
……
白毛混蛋終於笑完。
五條擦著眼角的淚花，把眼罩重新戴上。
萬萬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
他最開始其實困惑的只是——宿儺的領域為什麽不是封閉的，但後來宿儺一臉懵逼一點一點沈下去的畫面真的是戳中了他的笑點。
好久沒有笑成這樣了……
我的儺啊，你怎麽這麽有趣~
“好了，來討論一下你的領域吧~”
五條看著面無表情的宿儺，拼命忍住笑意，嘴角在上揚和下滑之間抖出一條波浪線。
“對了，你的領域叫什麽名字？”
宿儺：“……”
……所以名字這關還是過不去嗎？
這領域和五條是聯起手來同我有仇吧？
可五條都這麽自然地問了，他也不好憋著不說。
領域名字啊……
伏魔禦廚子？
不用想了，這個肯定不能說，說出來他怕五條悟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成為第一個被他笑死的特級咒術師。
所以現在他是要現編一個名字是嗎……？
要帶斬擊的、要帶火的、還要符合剛才出現的領域形象的……
……名字還要不搞笑的！
這難度屬實有點大……
宿儺腦中飛快運轉，他必須在一秒鐘內想出來回答五條，否則對方絕對會察覺出不對勁！
無數個稀奇古怪的名字從腦海中快速滑過，然後一一排除。
來不及了！——
在最後0.01s的時刻，他張開嘴，終於念出來一個他覺得勉強能用的名字。
“伏魔獄閻天。”
他一臉平靜，仿佛這個名字完全不是他現想出來的一樣，只有背後冷汗打濕的一片能看得出剛才的驚心動魄。
“伏魔獄閻天……”
五條摸著下巴，是類似閻王殿、十八地獄之類的嗎，怪不得有斬擊和火焰，領域看著也很有那種陰森鬼氣的感覺。
他點點頭，又道：
“那你的生得術式想起來了嗎？領域都有了，術式應該也想起來了吧~”
宿儺：……
還來？！
他當然……想起自己的術式名字了……
——禦廚子。
可這個他能說嗎？他同樣不能啊！！
要命，還得再編一個……
他的腦細胞都快要不夠用了！
“……閻魔獄。”
宿儺大腦抽痛地道。
他真得編不出來了……算了，就把領域的名字拼拼湊湊直接拿來用了吧。
他到底是何德何能攤上這樣的領域與術式？
於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現在的兩面宿儺，生得術式（假）和領域（假），同時首次被現代咒術師所知，銘刻在歷史的裏程碑上。
宿儺：……
總覺得自己風評被害……不對，被救？
“閻魔獄啊……聽上去挺帥氣的。”
五條拍了拍宿儺的肩膀。
“恭喜恭喜，都找回來了！~”
宿儺：“……謝謝。”
雖然找回來了，但他並不感到高興。
畢竟——這麽費腦細胞的東西他已經不想再要了。
……
兩人坐下來，開始聊宿儺的領域。
宿儺的感知配合著五條六眼的觀察，總結出如下幾點：
一、宿儺的領域是極其罕見的開放式領域，以允許他人逃出領域範圍為條件、能增強領域效果。
——此條由五條悟友情獨家讚助。
二、在領域範圍內，所有事物無論生物還是非生物，都會受到連綿不絕的無形斬擊，直到領域解除為止。
——此條由宿儺自行觀測總結。
三、雖然領域中心的建築會因為地面被斬擊消除而下陷，——但領域的中心依然是開啟那一刻的中心，領域範圍並不會跟隨建築下沈一起移動。
——此條為兩人共同探討結果。所以宿儺降到10米的位置就沒有繼續下降……否則他可能成功砸穿地心。
四、領域的自動術式效果只有斬擊，可以用意識手動關停，而火焰則需要另外釋放。
——此條為宿儺憑感覺猜測，真實性有待考察。
由於沒有試驗品，領域傷害輸出效果無法評估，留待以後觀察。
呼……
宿儺呼出一口氣，終於弄明白自己的領域了。
領域的輸出傷害，他不怎麽在乎，他只在意自己到底會不會陷下去。
為了以後能不再陷下去，他也認真考慮了一下。
比如控制領域的範圍大小不要開太大了，這樣就不會陷得太深；
比如控制領域出現的時間，只要他關領域關得夠快，斬擊就來不及削掉地面。
再比如領域一出現就手動停止斬擊，只對目標單獨使用，不過這個對領域的控制力要求比較高，他還需要再多練練。
……行叭，作業真是越來越多……
他真的有做完的一天嗎？……
感覺自己比悠仁還像咒術學校的學生。
他想著想著，隨意擡起頭——
就看到五條像是在回憶什麽一樣，又在那裏抖著肩膀偷摸笑了起來。
宿儺：“……”
……這個氣死人的眼罩混蛋！……
宿儺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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