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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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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歸寧逃走。◎

弘昀發覺雍正好像變了, 他變得不喜歡批閱折子了,大有撒手不管朝政的意思,每每見此, 他都會忍不住犯嘀咕。

工作狂要躺平了?

這可不行, 他將要處置大臣的案子,當有與西北西南有關的折子,以及貪汙瀆職的, 都一一送去給他。

有一個雷厲風行的老爹在, 他這個新皇總是顯得更溫和一點, 叫眾人歡喜一點。

胤禛每到此時便要在折子裏臭罵那些大臣一頓,然後教導他如何處置這樣的情況。

在第二年春天的時候, 西北傳來的大捷, 這是一個叫眾人都十分激動的日子,弘昀派馬齊去邊陲簽訂合約,直言道:“若是不按照我們約定的簽訂邊界, 那我們就一直打, 務必軟硬兼施, 不可失了威儀。”

“是, 臣領旨。”

也是這日,烏日娜前來,“宮中女學昌盛,一切皆在蒸蒸日上, 二哥,我是不是能回去了?”

弘昀頷首道:“可以探親。”

烏日娜提著袍子來到他身邊兒, “二哥!你怎麽能騙人呢?”

弘昀道:“讓你回去, 又沒說永遠讓你待在那兒。”

“那你讓我為你做了這麽長時間的事, 是在騙我了?”

“你做了雲音也做了, 她怎麽沒你這麽多抱怨?”

“不一樣。”烏日娜抿唇,望著他,道,“她是你的妻妾。”

弘昀瞧見她勇莽的眼神,勾唇,烏日娜見他肆無忌憚地打量,眼中還有幾分欣賞的意思,忍不住腳步稍稍往後移,對他有點戒備躲避。

弘昀收回視線,“還是那句話,探親可以,想就此回歸化城不行。你們一個二個都要離開我身邊了嗎烏日娜?”

烏日娜見他語氣寂寥,道:“你身邊這麽多人呢。”

“我是說你和弘時,弘時不回來,讓他娶妻他也不娶,反而要求戍守雲貴做第一任流官。”

“流官?”

弘昀頷首,“西南改土歸流,剿滅了許多土司鬧事不寧的土司,朝廷要派流官過去,他不知發的哪門子的瘋,非要留在那邊,繞過我給阿瑪上了一封奏折,阿瑪竟然答允了。”

烏日娜打量他的神色,見他不愉,不知是因為弘時要留在外面的緣故,還是繞過他給太上皇請奏。

弘昀道:“你說他鬧這一出是想做什麽?”

烏日娜揣度他的神色,道:“當然是想為皇上分憂了。”

“是嗎。”弘昀淡淡道。

烏日娜道:“難道皇上懷疑自己的兄弟嗎?”

弘暉道:“怎會。”

他越是說的雲淡風輕,烏日娜越是覺得不安,雖然他平日裏瞧著沒有什麽脾氣,對她也頗為縱容,可是認真起來,剛斷異常。

烏日娜笑了笑道:“二哥,弘時他膽子沒有多大,除了一股子莽勁兒,也沒有什麽心機謀略,對二哥唯有一片赤誠,他是你的親弟弟,難道你還不知道他嗎?”

弘昀像是聽進去了勸似的,“這倒是,阿瑪既然答應他做流官,一定有道理,只是我總想著咱們都在一處。”

烏日娜笑了笑,道:“就是,也不知他怎麽想的,若是他真能做的好,就獎賞他,若是做不好,就將他調回來,這有什麽難的。”

弘昀頷首,“我準備給他賜婚,如果他不回來,那就將新娘送過去也成,他非說等到西南平定以後再說雲雲,像是躲著婚事似的,他都那麽大年紀了,阿瑪也在催我,叫我實在難辦。”

烏日娜垂目一瞬,道:“是嗎,那,他真是想不開。”

弘昀將弘時的折子給她,“你瞧瞧。”

烏日娜去拿,又縮回手,“烏日娜不敢。”

“你幫我想個主意,我也能勸勸他。”

烏日娜勉強笑了笑,打開折子,弘時對皇上提出而賜婚一事極力拒絕,說了種種理由,他批覆了四個字,到底為何。

弘時答,臣弟有愧,萬死難贖。

她盯著萬死難贖那幾個字許久,忽覺皇上在盯著她瞧,她趕忙收回視線,道:“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皇上知道嗎?”

弘昀搖頭,“他不說我怎麽知道呢。”

烏日娜腦中閃過當初自己被強盜劫持而去的情景。

那時她怕的要死,當真以為自己要死在強盜手中了,他們說的話她不懂,她說的他們也聽不懂,她能想象到自己的命運,也不確定他們會不會來救她,又會在什麽時候發現她不見。後來他來了。還有一回在海上,他們遇到了風暴……

“二哥是最懂我們的人,皇上怎會不知。”

弘昀道,“你們只是想鬧騰,想給我添亂。”

烏日娜不知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哪有添亂,我們也為二哥獻了許多力。”

弘昀頷首,烏日娜道:“我學了許多本事,若是我回歸化城,我能幫我額娘打理歸化城的事務。”

“你能?”

烏日娜自信,“怎麽不能,我當然能了,後宮我也有幫忙打理,女子學堂我也有出力,歸化城的事我也耳濡目染,在蘇祿的時候,我不也幫了不少忙。二哥,要不你讓我當個公主如何,像我娘一樣,替你打理喀爾喀。”

弘昀猛地看向她,烏日娜眼神沒有躲閃,滿是篤定,他冷冷道:“好大的膽子,你在問朕要權?”

烏日娜道:“是要爵位,能者居之,我不比額娘,但不見的比兩位兄長差。”

“想的美!”弘昀道:“出去!”

烏日娜輕哼,“皇上三思,若是你瞧得上我的幾分能耐,我可以為皇上盡忠效勞。”

“少異想天開!”

烏日娜離開了,弘昀看著她的背影,微微勾唇,倒是敢想。

五月初,與鄂羅斯談判的大臣歸來,事情已然辦完,雍正與弘昀大樂,舉行了犒賞三軍的大典。

弘昀也見到了一個久違的人……十四胤禵。

他也從廣州回來了,這些年經營廣州,訓練水師,他有大功勞,胤禛對此十分滿意,道:“什麽時候朕要親自去看看那裏的水師。”

十四含笑道:“巴不得呢,朝中事忙,皇兄日日待在這紫禁城裏,怕是出不去。”

“得意什麽?”胤禛道:“你怕是沒見到天津的戰艦快要成了。”

“果真嗎?”十四滿是興趣,“臣弟想去看看。”

“不急,不急。”胤禛含笑,看向遠處帶著珍寶而來的鄂羅斯使臣,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這個國家十分惡劣狡猾,令人生厭,請求派人來學子他們的技術,想的美!

宴會後,胤禛忍不住道:“那鄂羅斯你要防備著,怎麽能容他們送學子來,也太給他們臉面了!”

弘昀正色道:“是,阿瑪說的是,戰艦不是要成了,阿瑪到時可以在四方來賀的時候舉行閱兵。”

“閱兵?一展武力?”胤禛眼中染笑。

弘昀頷首道:“是。鄂羅斯比咱們要靠近西洋,他們便是了解西洋的窗口之一,咱們早前不是設過鄂羅斯館嗎,可以叫他們來,但要與其餘諸國一樣,要考試選拔留人,留下的可以繼續在這兒學,另外,要去他們建中國館,我們也派人去他們的宮廷,互相交流。”

“戰敗之軍,何以給臉面至此!”

弘昀道:“鄂羅斯非一般的敵手,今日留的幾分顏面,是為我們的人好深入他們宮廷,當初皇瑪法倒是有這個意思,只可惜咱們那時去的人也不多。”

胤禛想了想,這倒也是,“極好,極好,語氣從傳教士口中了解,何不親自前去,你額娘就去過西洋……”

說完,他頓了一頓,弘昀也沈默一瞬,笑道:“是,西洋發生了什麽變化咱們不能不知曉。”

胤禛也順勢道:“既如此,那其餘諸國咱們也可以派人前去。”

“是,兒子去安排。”

胤禛頷首,道:“你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弘昀上前,胤禛將養心殿內多寶閣中的一幅畫卷拿了出來,遞給他,像是給他看什麽好東西似的,帶著某種炫耀的意思。

弘昀展開,一幅簡易的世界圖徐徐展現在眼前,雖然還不像後世那樣清晰,但已標出了許多大路與海洋,主要國家的位置也基本上都是對的,而且還有防守標記,這一定花費了許多心血。

“阿瑪,這地圖是從何處而來?”

胤禛見他歡喜,胡子翹了翹,道:“你說呢?”

“是阿瑪叫傳教士畫的?”

“除了傳教士,還有你九叔和一些大臣都參與了進來。”

弘昀極高興,道:“這幅圖要多畫幾幅,送去新學。”讓他們永遠記住這世界不僅只有大清,還有其餘諸國,海上戰艦的造成,會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日後他們也會是敵人。

弘昀道:“兒子也有樣東西,要給阿瑪看。”

“是什麽?”

“我命人取來。”

沒一會兒宮人就送來了一副卷軸,他地遞上,“阿瑪打開看看。”

胤禛打開,赫然看到五個大字“百年海戰圖”,圖上畫著他們的戰艦,以兩百年為期限,每三十年為期限,完成一個目標。

胤禛看得稀罕,道:“這是你想出來的?與朕想到一處去了!”

“我與阿瑪心有靈犀,是九叔十三叔還有新學一些學子的想法,只怕有缺漏,而且也只是草創,還要阿瑪添意見。”

胤禛不住點頭,“我研究一二,只是不能總看向外面,內政也很緊要。”

弘昀頷首,“是,若內部不穩,又何談外部。”

“知道就好,不可好高騖遠,這非一代之人所能達到。”

“是。皇瑪法,阿瑪,我,我的後代,我們要代代相續,要以此為警戒。”

胤禛神色凝重,道:“你那個新學立了一塊先皇的像,是不是還缺一個校長,我要當。”

“……”弘昀楞了一下,“阿瑪要親自督促嗎?”

“除了你說的戰艦,不是還有天上的東西,我雖然不懂,但也不是不能管事。”

弘昀知道他這是想要將朝政交給他來打理,大臣看到朝中有兩個主子,有時候也會鉆空子,一件事各問他們兩個人的意思,有時相沖突後,他們都會按照對方的意思叫下面的人去辦。

時間久了,總有不協的時候,也叫他們意識到有些大臣的奸猾。

弘昀搖頭,道:“阿瑪,新學的事還有各處修路的事交給我,朝中之事我同阿瑪學,就像這幾次大臣弄鬼,將我耍了一通,便能看出他們的小心思,若無阿瑪坐鎮,我如何能成,有阿瑪這大樹在,新學也能悄無聲息地發展。”

胤禛遲疑,道:“若你不管朝政,日後在群臣中……”

弘昀自信道:“怎會,阿瑪為我做了這麽多,名正言順,兒子也不是無能之人。”

胤禛喜歡他這份自信,“既如此,那又要我做惡人了。”

“阿瑪是澄清天下。”弘昀道。

胤禛想到那個夢,那個只有他的時空,伸手,將弘昀拉到身邊,日後就剩他們兩父子了。

李氏不在身邊,弘時也去做了流官。之所以叫他做流官,是因為後期改土歸流屢屢有土司鬧事反叛,要緊的是朝中大臣也覺得所費甚靡,叫他失落不已。

在那個夢境裏,他總會想如果弘昀在的話,如果他的那些武器在的話,西南必然廓然一清。

“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你我父子二人戮力為百年之後。”

弘昀笑得燦爛,“是,永不懈怠。”

……

送走烏日娜的那日下了點兒小雨,鉛雲薄薄得將天色染得昏黑。

弘昀看了眼天色,道:“要不明日再走,今兒下了雨,路上你們也不好出行。”

烏日娜渾不在意道:“換個日子路上就不會遇到雨嗎,無非早晚而已。”

“到底是出發的第一日。”

“鴻臚寺這麽多大臣看著呢,我是奉命歸寧,難道你就不怕別人說你兒女情長嗎?”烏日娜輕哼。

弘昀道:“那你路上行的不順心了,可不要鬧脾氣。”

“別人都是祝禱一路順風,偏二哥要說些不吉利的話。”

“烏日娜!”弘昀警告道:“叫巴哈和那丹珠送你回去,你有什麽需要盡可以吩咐他們兩個。”

烏日娜看了眼二人,知道他們是他的親信,皺眉一瞬,咕噥道:“我有我的侍女可以使喚,用不著這麽多人。”

弘昀笑了笑,語氣淡漠而強勢,“到時叫他們代我給姑母請安,不許拒絕。”

烏日娜看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登上了車駕,道:“二哥,我走了。”

弘昀頷首,“一路順風,到了記得來信,不日我去接你。”

烏日娜輕應了一聲,看了眼阿蘭芝還有雲音,道:“兩位姐姐,我走了。”

阿蘭芝頷首,“一路順風,早點回來。”

“好。”烏日娜看向雲音,伸手,雲音握著她的手,眼中帶淚,低聲道:“你要不給皇上認個錯?”

“以後再認。”

“你何必如此倔強。”

雲音以為她觸怒了皇上所以才被送走,殊不知她早就想離開了。

這一年裏兩人還算配合默契,她二人關系也頗好,忍不住道:“你好好保重。”

“你放心吧。”

烏日娜看著遠去的宮墻,壓在心中的不快暫時得到解脫了,一路走出直隸。

她帶上了帷帽,一會兒說日頭大,一會兒說有風沙,明明都還沒有到歸化城,折騰人的毛病先出來了。

那丹珠被她使喚得團團轉,趕路的第五天日暮,她去尋了送她歸寧的弘昱,道:“我想讓我的侍女帶封書信給我額娘,讓我額娘阿瑪來接我。”

弘昱忍不住道:“再過半個多月就到了,皇上加恩娘娘和喀爾喀,喀爾喀不出幾日也能收到聖旨。”

“書信和聖旨不一樣,我與我額娘許多年沒見,她若是能看到我的親筆書信,不知有多高興呢。”

一邊兒整理馬鞍的那丹珠忽然開口道,“貝勒爺,皇上恩寵娘娘,挑一個與娘娘親近的侍女親自去報喜也無妨,此番蒙古騎兵在抗擊鄂羅斯之戰中出了大力呢,若是知曉皇上如此優待娘娘,喀爾喀必定愈發鼓踴雀躍,若是貝勒爺放心的話,我可以與娘娘的侍女前去傳信。”

弘昱略作思忖,道:“也成,那你要將娘娘的手書送到歸化城。”

那丹珠領命,“是,臣一定不辱使命。”

夜晚的時候,營帳內傳來低語,烏日娜面上嚴肅,聲音低緩,一邊兒的侍女不住搖頭,“格格,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大罪。”

“無妨,額娘收到書信後會替我瞞著的,天大的事兒有額娘替我頂著。”

“可是,可是若是暴露了……”

“那就別暴露!你們只管聽我的!”

“格格到底要做什麽?”

“別管這麽多,你只需要按我的吩咐做就是了。”說著給她梳妝打扮了一番,“站起來,給我走走看。”

次日,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女子就跨上了馬背,侍女來到女子的身邊兒,將書信遞給了她,吩咐道:“娘娘今兒起來身子不舒坦,路上可能行的慢,還請帶話給公主,請公主稍等幾日。”

馬背上帶著帷帽的女子沒有吭氣,拿著信便打馬而去。

幾個侍衛瞧見趕緊喊了一聲,道:“那丹珠大人還沒有動身呢。”

侍女道:“我們娘娘著急,至於那大人,他什麽時候動身都成,記得將人追上。”

“我去稟告大人。”

侍女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勾。

那丹珠得知人提前離開,一點也不驚訝,披上衣服,拿了刀利落地跨上馬鞍,直追而去。

弘昱動身的時候聽到兩人已經出發,沒察覺出不對來,這時,烏日娜的侍女來稟,說娘娘有點頭疼行路需慢點外,弘昱擰眉,不知她又鬧什麽幺蛾子。

總之,這日走的風平浪靜。

夜晚,眾人酣睡之時,一道身影悄悄地摸出了帳子外,她身影嬌小利落,貓著腰挑了一批馬,騎上馬就要離開,守衛的侍衛們被驚動,“何人?!”

帶著帷帽的人沒有吭氣兒,拿出了一個東西,對準了兩人。

兩個侍衛只覺肩上一痛,才跑到女子身邊,便覺眼前發黑,腿上一軟,倒在了地上。

巴哈在營帳後,遠遠瞧著那帶著帷帽的女子消失在了黑夜裏。

他摸了摸兩個侍衛的呼吸,兩人還活著,但是卻怎麽也搖不醒,他擰眉大驚。

皇上曾在娘娘歸寧的前一日秘密召見他們,說不管她要做什麽,都不要幹預,只需知道她做了什麽,不要驚動。

她到底要做什麽?造反?傳信?還是有別的目的?

……

恪靖公主收到了烏日娜的信,嘴上抱怨了一句,看完,臉色微微一變,對那丹珠道:“皇上的聖旨提前便到了,哪裏還用得著她報信兒,真是不懂規矩。”

那丹珠含笑道,“娘娘只是思親罷了,皇上說了無論娘娘有什麽要求,都要滿足,好叫娘娘歸寧的路上舒坦些。”

“皇上大恩,恪靖銘記於心。有勞你傳信,進帳中暫做歇息,這幾日我沒在歸化城,叫你好找吧。”

“為皇上公主效勞,奴才萬死不辭,”那丹珠推拒道:“奴才還要回去報信,不敢逗留,還請公主見諒。”

“不打緊,她過幾日就來了,若非她任性胡為,你也用不著跑這一趟,來人,迎接我們的客人……”

“公主……”

一邊兒的侍女含笑看著那丹珠道:“大人,公主的犒賞你要拒絕嗎?”

那丹珠抿唇,目中閃過一絲憂愁,調虎離山,他中計了,不知巴哈還有弘昱貝勒會不會發現那位娘娘的小動作。

烏日娜一路急行,來到了西南。

弘時得知二妹妹淑慧來的時候,驚訝壞了,問身邊的一個地方官,道:“她一個姑娘家來做什麽?身邊可有人跟著?是來做什麽的?可帶了皇上的諭旨?”

“這倒沒有,那女子只說是來見您的,說等見到了您再說皇上的諭旨。起初下官也不信,但她稱皇上二哥,手中還有雙龍玉佩,非常人所能有,便信了幾分。”

弘時擰眉去了官邸,遠遠瞧見一個女子,坐在園子裏。

他瞇眸瞧了眼那背影,怎麽看著也不是二妹妹……倒像是……

他頓住腳步,腿中像是灌了泥沙不知要如何上前。

女人聽到腳步聲轉過了頭,怒氣沖沖地看著他。

弘時面上像是皸裂的湖面,表情失了平靜,勉力笑了笑,“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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