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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康熙培養弘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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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康熙培養弘昀

◎胤祿:當個校長行不行?◎

胤祿哈哈大笑, 之前他憑借身份管理整個新學,同時還兼任物理學還有醫藥科兩處的先生,明安圖本不是新學學子, 而是蒙古旗人, 但是被他發覺了他的才能,將他帶進了新學,沒想到這小子不僅數學造詣高, 在四哥清查戶部也下了大力。

弘昀道:“十六叔想要繼續勞心管新學, 這是好事兒, 皇瑪法也會同意的。”

胤祿清了清嗓子道:“沒有個正式的名分不是,你看……”他擠擠眼睛給弘昀, 道:“我想當校長, 能成嗎?”

“……”弘昀楞了一下,胤祿急道:“我不成嗎?”

他想得可美了,這新學可是放眼整個史書中也是頭一份, 而弘昀弄出來的那些東西必然要載入史冊, “我雖然不能像你一樣, 可是我可沒有忘記你當年說過的話, 我是要名留青史的!選賢舉能,為國養才,如何?”

胤祿見他不吭氣,有點受挫, 道:“說話呀,你是覺得我不行是不是?”

弘昀起身, 鄭重一禮, 道:“我小看了十六叔, 十六叔的氣概與胸懷弘昀著實佩服。”

胤祿見他如此鄭重, 還怪不習慣的,趕忙將他拉住,“少整這些虛的,你就說我成不成吧?”

“我覺得成,十六叔為何不同皇瑪法毛遂自薦呢?”

胤祿說起這個就難受,“汗阿瑪不願意,他不同意,你說這是為何,我知道我沒有梅文鼎李光地方中通還有黃履莊有才,但是我也不差,我作為汗阿瑪的兒子,作為皇子,難道不能代表皇家對新學的重視嗎?”

弘昀道:“我去同皇瑪法說,就算當不了校長,十六叔一樣是新學的能人。”

胤祿嘆息,叫了小二來,點了菜,道:“先吃完這頓飯再說。你弄出來的那些東西什麽時候在京城鋪展開,我都沒見過呢,由其是那個神乎其神的火車,還有什麽電話之類的,你之前送來的風扇,我在汗阿瑪那兒見了,無怪乎西北那邊兒屢屢將你稱作神人,說你能呼風喚雨。”

弘昀哭笑不得,“這是哪裏傳來的話,休要埋汰我。”

“哪裏是埋汰。”胤祿嘆息一聲道:“這事兒你可要替我多多在汗阿瑪面前美言幾句,你可不能向著那個梅玉成。”

弘昀嗤笑,道:“是,知道了。”

胤祿大為感激,道:“你在西北弄出的那些東西什麽時候在京城也弄起來?”

“看皇瑪法的意思。”

兩人吃完一頓飯,弘昀才回府,就見不遠處是來傳旨的太監,忙迎上去,道:“兩位谙達怎麽這會兒來了?”

“哎呦阿哥吶,皇上口諭,傳您進宮呢。”

“是,我這就去。”弘昀趕忙往宮裏趕。

乾清宮內。

康熙正在咳嗽,弘昀進去行了禮,道:“皇瑪法怎麽咳嗽得這樣嚴重?”

康熙揮揮手,覺得有點胸悶,道:“無事。”

弘昀近前道:“公務再忙,皇瑪法也要註意身子才成。”

康熙招手,弘昀上前。

“明日你阿瑪秘密巡撫湖廣之地,你也跟著去。”康熙道:“你在西北弄得那個電話,我打算叫人在皇宮也安上,瞧瞧,回來後,什麽都不方便,想要傳個話,還得等這麽久。”

弘昀笑道:“是。”

康熙將手頭的折子放在一邊兒,長長的出了口氣,眉心擰著,“我在這宮裏待的是一日比一日難受,他們那些人將我叫回來,就是為了叫我受罪的。”

弘昀連忙道:“大家也是擔心皇瑪法的身子,西北開闊,但是未免風寒。”

“差不多。”康熙道嘆了口氣,道:“朕得找個幫手才成。”

“是。”弘昀只應聲,並不多說其餘的,康熙目光落在他身上,道:“梅先生要回鄉了……”

弘昀正要說這事兒呢,“梅先生為新學耗費心血,也是我的老師。”

康熙頷首,道:“朕明兒親自送梅先生回鄉,是離開以後,朕打算叫梅玉成來接任算學的學官,你覺得如何?”

“梅玉成的確不錯。”弘昀道:“孫兒正好也為皇瑪法舉薦一個人才。”

“哦?你說。”

“咱們新學落成,卻沒有校長,是不是應當設一個才好。”

“你覺得誰可以。”

“十六叔慧眼,也有管理之能,他今兒剛好找到了孫兒,說想要為國選材,皇瑪法覺得十六叔不可行嗎?”

康熙輕哼一聲,“你倒是坦誠,難道他沒有告訴你,朕不允嗎?”

弘昀笑道:“十六叔說了,所以孫兒好奇是不是皇瑪法有更合適的人選,孫兒也想知道是哪位。總不會是給孫兒留的吧,那我可當仁不讓,十六叔若想當,也得與我比試一番算學才成。”

康熙失笑,捶了捶肩膀,弘昀立馬走到他身後,給他按摩起來,道:“皇瑪法若是累了,就好好歇一歇,萬不可不顧自己的身子。”

“朕是皇帝,若是懈怠了,朝廷怎麽辦,天下怎麽辦?”康熙嘆息道:“還是要人幫朕才成。為何不問問你朕為何叫阿瑪去湖廣之地?”

弘昀笑了笑道:“皇瑪法差遣自有皇瑪法的意思,想來與各地倉庫的清查有關。”

康熙頷首,“弘時被綁的案子我瞧過了,刑部到現在都沒有查出眉目來,延客樓的夥計掌櫃給的消息模棱兩可,你阿瑪親自查了此事,竟然沒有一點眉目。他之前弄出一招引君入甕也沒捉到人,還真是奇怪了?大概真的是為了逼朕回來,可是殺害達哈布之事,還是令人心驚。”

弘昀道:“是。”

康熙沈聲道:“京城腳下就能出這樣惡劣的事,簡直是將皇權龍威視若無物,朕會繼續叫人去查。你阿瑪去外地也好,省的又叫那些人盯上。”

“是。皇瑪法所慮深遠。”

康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怎麽會一點都沒查出來呢,這事兒還是富寧安與胤禛一起查的,難道此人有飛檐走壁的能耐或者換臉易容之能?

“成了,你先回去吧。”康熙道。

“孫兒告退。”弘昀離開皇宮剛回到府中就看到胤禛立在他院裏。

他忙上前,“阿瑪大安。”

胤禛頷首,“你皇瑪法傳召你。”

“是,皇瑪法叫我與您一同去湖廣。”

胤禛凝眉,“你皇瑪法沒有將新學交給你?”

弘昀一笑,道:“是,之前十六叔自薦過,但是皇瑪法也沒有同意。”

“難道要給梅玉成?”胤禛思忖一二,“胤祿管的很好,若是有個正經的職務也能為新學和朝廷效力,不知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皇瑪法似乎有人選了,應不是梅玉成。”

胤禛輕噓一口氣道:“成了,快去收拾東西,明兒我們秘密出發。”

“是。”

弘昀離開前,去了阿媛那裏,提醒她管好弘時,阿媛連忙答應了,問他們要去何處,弘昀只說是皇上的密令,不好洩露,阿媛便不再問了。

隔日一大早,天都沒有亮,父子二人便帶著府中侍衛一同出城去了。

城門外,弘昀看到一輛馬車已經先行等候在混沌的清晨裏了。

馬車邊兒的人立馬行禮,“奴才叩見雍親王。”

這時,馬車中出來一人,長身玉立,披著一件黑色的鬥篷,清俊的面上是淺淡的笑,“四哥。”

“十三弟。”

弘昀跳下馬車,上前,“十三叔,給十三叔請安。”

十三將他拉起來,打量他一眼,道:“你怎麽也跟來了。”

“皇瑪法叫我跟著阿瑪和十三叔一起歷練。”

十三含笑道:“也好,是該多歷練。”

弘昀擰眉道:“十三叔的腿好了嗎?”

十三灑然一笑,道:“無大礙,你當初送來的藥很管用,我還沒有謝謝你呢。”

“不過幾貼膏藥,要緊的是十三叔的身子,”弘昀道:“十三叔該好好休養的。”

胤禛道:“弘昀說的是,不論何時效力都成,要緊的是你的身子。”

十三清了一下嗓子,道:“四哥,我不是那麽弱不禁風的人,能為皇上分憂我只有高興的,一點小痛小病難道就能阻止我嗎?”

胤禛看到他眉目間澹然澄澈不似往日沈郁,也為他高興,“成,那我們兄弟一起齊心,為皇上辦事。”

“正該如此。”十三拱手,行動舉止間,是利落灑脫。

三人帶著侍衛下人一同趕赴湖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到地兒了。

他們拿出皇上的手諭,帶著烏泱泱一群人,以強勢之姿入駐當地府衙,清查各處糧倉,不過半月發現這偌大的湖廣省,竟然在秋收以後,糧倉皆是舊糧,甚至許多地方都空著。

胤禛覺察不對,立時召集湖廣巡撫和總督以及荊州的駐防將軍詢問此事。

一省之中總督職權最大,巡撫和駐軍將軍可以對其挾制,他們之中總有人知道情況。

荊州將軍只說不曾管政務,所以對糧倉缺糧之事不知,胤禛不滿,道:“若是發生戰事呢?你不用上場?”

荊州將軍訥然,道:“臣失察,還請王爺降罪。”

胤禛看向其餘二人,“你們自己說,還是我來審?”

湖廣總督立時道:“此前的陳米因為在糧倉中堆積過久,不得不賣出,今年糧食歉收,所以收上來的較少,想來等到明年的時候……”

“難道百姓種田不需要從官府中獲得種子補助嗎?若是在明年秋收之前糧食再次歉收或者有戰事出現,爾等豈不是在延誤軍政!”

湖廣總督和巡撫李立時跪地再次陳說,胤禛將兩人的狼狽樣子看在眼裏,見他們竟然沆瀣同聲,直覺不對。

按理來說,若是總督做出這樣的事,巡撫是可以直接上奏朝廷的,二人官職相等,並非上下級,如今這般,豈不是可笑,胤禛不欲與他們多說,道:“將各處府庫的賬冊全部交上來,十三,你負責去審問他們的僚屬,弘昀你去查賬。”

“是。”二人應聲。

……

康熙在胤禛幾人離開後的第二天,便去了新學,勉力諸位學子,同時,宣布,他暫時擔任新學的第一任校長,並帶著京城的各個皇子來給各個學院題字。

胤祉幾個興致很高,胤祿在則一邊兒恨不得將自己縮起來。

完蛋,完蛋,原來汗阿瑪之所以不同意,是自己想當,哎呦這事兒整的,他怎麽這麽臊得慌呢。

康熙見胤祿一句話也不說,喊他,“十六,你覺得呢?”

胤祿打了個機靈,老五看他一眼,道:“想什麽呢?汗阿瑪叫你給醫藥科題名。”

“妙手回春,杏林天下。”

康熙白他一眼,道:“敷衍,再想。”

胤祿趕忙道:“辨乎於微,用乎於廣,孜孜不倦,日有所長。”

康熙微微頷首,“還算符合。”

“汗阿瑪謬讚,謬讚。”胤祿心虛得不得了,康熙似乎知道他的心虛,倒是樂得瞧他的那點忐忑。

出了宮,胤祿抹了把汗,一個勁兒的嘀咕抱怨,“汗阿瑪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連忙趕往雍親王府,不想只見到了弘暉弘時阿媛,弘昀壓根兒不在,他詫異,“人去哪兒了?”

弘暉淡淡道:“去圓明園了。”

“四哥就帶了他一個?”胤祿還不知胤禛已經帶著弘昀離開京城辦事兒去了,等到他聽說兩人的動靜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月後了。

彼時正是隆冬之際,湖廣幾個貪官被罷黜了官職押往京城待審,新的官吏已全部換了人馬,眾人這才驚覺,四阿哥出京了!

朝中有些大臣四處打聽四阿哥在湖廣之地的動靜,在得知他們將當地的官場肅之一清,不免惶惶,由其是一些多次收受湖廣大臣孝敬的大員們,慌不疊地將府中以前與湖廣多地來往的證據銷毀,作為曾體會了雍親王苦毒苛責的大臣來說,他們實在厭惡懼憚。

也是這時,眾人徹底看清了康熙的意思。

如果說皇上之前對雍親王收回國庫的銀兩睜一只閉一只眼已經是對雍親王行事的某種默認,如今將人秘密調到湖廣之地充作巡撫,便是真的在支持雍親王一行人的行事了。

周圍各省聞風收斂,於政務上認真起來。

這日,胤祺頂著寒風一路疾走,身後一堆人跟隨不止,忙不疊地喊人,“恒親王,恒親王,等等,王爺等等。”

胤祺聽見這些大臣的聲音就頭皮發麻,不用說,又是要商議南方之事的。

汗阿瑪自從當了那什麽新學的校長以後,竟然不管朝政了,依舊讓老三和他管,不僅如此,還將十四調回了京城,與他們一同理政。

十四的威望極高,一下就蓋過了備受汗阿瑪寵幸的三哥,成了朝中最炙手可熱的人。

他瞧見大臣們那圍聚的模樣,也忍不住心中發酸。

老四這兩兄弟,都有手段,四哥在的時候,好歹他作為弟弟,不至於因為被兄長蓋過風頭而面子上下不來,但是自從十四回來以後,他就有點尷尬了,大家仿佛更願意將事情交給十四來管。

他越聽見後面的人喊他,越是走的快,以至於後面的人小跑而來,張玉書幾個忍不住喊住他,“王爺,王爺留步。”

胤祺扭頭,甕聲甕氣道:“又做什麽?不是已經下朝了?”

“十四爺請王爺主持今兒的小朝會呢。”

“他愛主持便主持便是,叫我做什麽。”

馬齊道:“王爺可不能這麽說,皇上看重王爺,將朝政交於王爺代管,怎能懈怠不管呢?”

“左右是他們兄弟二人的場子,一個在湖廣大殺四方,一個在朝堂呼風喚雨,我們這些人還去什麽?”

馬齊揆敘幾人面面相覷,道:“王爺這話說的可不對,皇上若是知道了,豈不失望?”

“是啊是啊王爺,皇上今兒說不準也要在內堂聽著呢。”

“不早說。”胤祺嘀咕了一句,跟著他們一同去了乾清宮大殿。

——

胤禛冬日裏得了一場風寒,是在核查安陸府糧倉之事的時候,著了涼,因為來勢洶洶,只能歇息,所以事情就全部落在了十三和弘昀的頭上。

這一路他們從武昌、漢陽、黃州查到荊州等地,將當地的貪官能撤職的撤職,凡是與京城有瓜葛的一律將證據封存一並交到京城交由三司再次會審。

不查不知道,一查,只覺這幾年來地方的虧空如何嚴重,而吏治又是如何廢弛松散的。

由其是看到當地一些豪族隱匿田產,將普通農戶變為佃戶,肆意驅使打罵的時候,更是憤怒無比,糧食糧食對不上,稅收稅收收不上來,官府還懈怠揮霍官府的銀兩,與當地豪族勾結,魚肉當地百姓。

富者田連阡陌,而貧者無立錐之地,農夫受豪族之田而耕之,為其役使如奴隸,甚至有些人還叫佃戶的妻女也服侍他們,他們根本不能拒絕。

自從知道朝廷派了新巡撫來,當地伸冤的人幾乎要將衙門給站滿了,還有許多在不堪忍受和官員們的抵賴威嚇下,竟然當場撞死以明志。

這簡直將胤禛氣得夠嗆,立時下令,抓人,審問,罷官,下大獄,一溜的過程沒有絲毫錯漏的。

弘昀捶了捶發酸的腰桿,深覺澄清吏治的不易。

就在弘昀查清賬本後,十三來了,“如何?”

“賬是假賬。”弘昀道:“我已經理清了,十三叔,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若是責令那些人將田交出來,當地豪族必要扇動眾人鬧事。”十三坐他對面道“好在有幾個清官,可以任用,他們倒是對四哥來此革除弊政深為支持。”

“皇瑪法給了咱們侍衛兵,而且有先斬後奏之權,若不好好使用,豈不辜負?”

十三眸中一深,“你的意思是來硬的?”

弘昀頷首,“誅首惡,平民憤,我前幾日給十六叔和皇瑪法去了書信,想著叫新學辦民報,將湖廣之地的事兒刊登出來,以堵朝中悠悠之口。當初我從武昌府選的幾個讀書人也將湖廣之行記錄了下來,有幾個文筆不錯,將百姓對朝廷的稱頌一五一十書於書中,我覺得可以送去各個書肆去刊登,往京城也送一本,給皇瑪法。”

十三笑出來,“我說你怎麽非要將那幾個讀書人帶上,原來深意在此。不錯,若無唇舌為我們爭辯,朝中必然有人詆毀謾罵。”

弘昀點頭,十三拿過他整理好的賬本,道:“弘昀你本事不小。”

“十三叔謬讚,怎比的上十三叔。”

正說著,屋外那丹珠進來道:“十三爺,阿哥,外面有人鬧事兒,是當地的豪族士子還有鄉紳,都在外面罵人呢,有的還拿著菜籃子。”

兩人連忙起身出了衙門。

果不然,衙門被堵得嚴嚴實實,許多錦衣華服之人叫囂不斷,身後還跟著眾多奴仆,就這會兒出來的功夫,臭雞蛋就扔到了幾個阻攔的衙役身上,菜葉子也落的滿地都是。

“官府無故收繳我們的田地,不知是什麽道理,遵守的是哪一條律法!”

“沒錯!我們祖輩買下的田產被強奪而去分給賤民,不知朝廷鬧的是哪一出!”

“往日每有災害,我們便出頭為旱災水災出錢出力,如今為了賤民居然有將我們的田地清查收回,這是什麽道理?”

“還我們田地!”

“還我們田地!”

“還我們田地!”

雞蛋與菜葉子瞬時間全部丟了過來,弘昀急急躲開,府衙的差役連忙擋在二人面前,怒喝道:“停手!停手!都住口!貴人在此,豈容你們放肆!”

十三揚聲道,“我乃朝廷欽差大臣,既然你們說到了田地,那我也與你們說說!你們占有田地,可是田地清查你們又隱匿不報,田賦繳納不足,還將良民變為自己的佃戶,任意驅使,哪一個敢站出來,說自己沒有做這些事的?誰敢站出來?”

眾人嘀咕了幾句,有人叫囂道:“佃戶是他們自己願意簽署身契的,若非我們,他們哪有耕田謀生,我們給了他們立身之所,他們還敢抱怨!”

弘昀冷笑,若不是聽過當地的學子們告狀,若不是因為這些人欺男霸女牽出這麽多事,他還會信他們的話,但苦淚訴說之下,親查之下,他們覺得還可以巧言善辯嗎?!

十三道:“既要為自己鳴不平,那就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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