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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帝姬要去拚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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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帝姬要去拚命了

她竟然是顧國人,顧國王室,男子為:己姓,女子則姓顧,地位高的女子皆稱:顧姬,王室女子私底下隨國姓,添自己的名,這是因為顧國身份在九州大陸上,極為特殊的一種認可。

倒是聽顧憐說起過,自己有兩個妹妹,三妹妹自然是二皇子妃顧柔,那這位顧國二公主……

細細看去,此女倒是真和顧憐、顧柔眉眼處有幾分相似,身材凹凸有致,五官眉眼十分精致。

“你長姐顧憐,三妹顧柔,都是孤的友人。”姒玄衣見顧情那表情,肯定是想到自己以前那蠢樣,不敢相信她現在這番變化,撇嘴道:“救你,權當是看在她們的份上了!”

“欸?你見過我長姐和三妹?你真的是帝姬?”顧情滿臉不可思議,使盡全身的力氣才追上姒玄衣,追問。

“你……”姒玄衣側面,眨眨眼,“不曾見過孤?”

那她會不會——不知道自己以前幹的蠢事兒?

癡傻,廢物,她都無所謂,最關鍵的是跟載羿的糾葛,特別令人反胃。

“臣女自小便一直在浮生宮,不曾見過帝姬。”顧情望著姒玄衣,嘿嘿一笑,“但是,要說夏後皇朝年輕一輩,聞名天下的二人,這其一便是北幽戰侯,一介卑微的質子,卻憑著卓越天賦,在修煉一途無師自通,甚至有傳言,他是得人皇青睞親自培養,才封為少年戰侯,卻是個命帶七煞的克妻煞神,而這其二嘛,自然非帝姬你莫屬了,你追著有窮載羿滿大街跑,被人捉弄,嘲笑,貶低還自得其樂,樂不思蜀的樣子,在這九州大陸上,可謂是人人皆知呀!”

“……”姒玄衣登時一股脹氣堵在胸口:這位姑娘,口直心快有時候並不是優點,你這不把天都聊死了嗎?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不僅在尋城鬧得雞飛狗跳,顔面盡失,但這幾個月下來,她認為自己已經洗清了又癡又傻又花癡的廢物名聲,誰知這個時期,根本不是21世紀那麼信息發達,很多事情可能尋城已經成為熱議,甚至九州諸侯,王公貴胄都知道一年半載了,但其它勢力以及百姓卻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逐漸滲透,消化。

看來,她這位九州帝姬,一旦走出了尋城,肩上背負的,恐怕依舊是從前那般不堪的名聲。

“帝姬,恕臣女失言。”顧情之所言,都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可方才那一幕,卻是她親眼所見,不禁由衷地讚道,“若你這年紀都是又癡又傻的廢材,那臣女豈不是廢材中的廢材?”

顧情是顧國天賦僅次於長姐顧憐的人,因為顧憐不滿聯姻,十二三歲時便離家出走,極少回顧國;而她在七歲那年便去了天穹宗拜師學藝,與姒璋、姒野;乃同門師兄妹,她年僅二十一,就已經是空冥境中期的妖孽,在這九州大陸的新一代天才之中,也是佼佼者,誰敢說她顧情是廢材?

姒玄衣笑笑,“總有一天,孤會向天下人,為自己正名!”

“嗯!”顧情點點頭,堂堂嫡公主,被人那般詬病,同樣出生在王室,她怎會不知其中貓膩,“臣女相信!”

“你來此作甚?”姒玄衣顧情。

“不日前,我在師門聽人說了有虞氏女國君在各大城池張貼布告,要捉拿盜寶賊人,不僅有豐厚的酬勞,還有鍛造甲胄的秘籍,冶金典籍殘卷作為獎勵,我便偷偷跑出來,還遇到了後面那群顧國的天才也在西嶺山脈歷練。”顧情對姒玄衣好感倍增,言辭間真誠流露,絲毫不帶欺瞞。

在姒玄衣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種十分強大的力量,但看她的修為,卻只是個聚神境巔峰修為的人,這位帝姬年僅十五歲,就已經是聚神境巔峰了?

不,遠遠不止!

方才那一擊,她十分確定,帝姬的修為只會在她之上,興許是用了什麼寶貝隱藏了修為,這種東西雖然極其稀少,以姒玄衣九州帝姬的身份,想要得到並不難,但就算這樣,她也沒有在姒玄衣身上感受到絲毫的目空一切,頤指氣使的傲慢。

“你一人來的?”方才看到一群人在替她賣命,還以為是從顧國帶來的侍衛,沒想到只是來歷練的顧國天才。

顧情一臉自得,稱:“對呀!”

“你可真大膽!”姒玄衣覆雜地看了一眼顧情,“就聽師門中人一言,便只身進入這危險重重的西嶺山脈,就不怕遇到什麼危險?”

“有壓力,才有動力!”顧情笑道,“帝姬也是一人?”

姒玄衣微怔,“算是。”

“算是?”顧情輕誚,“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生還有「算是」這種說法?”

姒玄衣眼角一顫,這姑娘剛才在嘲諷她!

“孤與冥北幽一起來歷練。”

她看見了,明明是自己出手救了她,她居然還敢嘲諷自己,這顧家姐妹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大膽,性子也跳脫,比起尋城那些心口不一,虛以委蛇的貴女,千金,這種真性情結交起來,顯然令人愉快得多。

“只是……中途走散了。”

顧情聞言,嘴巴從一個誇張的「啊」漸漸縮成了一個圓圓的「O」,滿臉的難以置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姒玄衣,“不會吧?不會吧?傳說中的九州第一天才和第一廢材,居然一起出來歷練?這是什麼奇幻人間?”

“你幹嘛?”姒玄衣一記刀子眼丟過去,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難道孤與冥北幽,不能在一起?”

顧情聞言,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

“不不不!”

笑完,連忙否認道,“只是覺得你們這對組合,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裏,應該很不可思議。”

隨即,顧情看向姒玄衣,好像想起了什麼,睜著大眼睛好奇道:“你是帝姬,該不會招他為駙馬吧?”

“你是八婆嗎?”姒玄衣滿眼鄙視,她自己都還不知道的事兒,怎麼會有答案。

“什麼是八婆?”顧情好奇問道。

姒玄衣,卒。



旋即,默了默,還是啟唇問道,“你可有見過冥北幽?”

若非零零滴說起她從前是如何如何喜歡冥北幽,為了他翻山越嶺,只身赴險也要替他解毒,因此才在大巴山得了機緣突破,還和龍神幼崽兒締結契約,這一路走來,她的艱辛,苦難,種種付出,盡管忘記了,卻還是從熾翎、千哉等獸寶的口中知曉了個大概。

那時的她,一定是愛慘了這個男人吧?

否則,像她這般惜命的人,還有那麼多大事未來得及達成,怎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以身犯險?

此時此刻,真恨不得立刻見到冥北幽,她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他說,也有好多好多的疑惑想向他當面求證。

顧情並未因姒玄衣滿眼的期待,便給她想要的答案,反倒是毫不猶豫地搖搖頭,她從未見過冥北幽本人,過去也只是聽聞他長得極為俊美,這一路上走來遇到的人,不是歪瓜裂棗,便是長相平凡,所以,她很確定自己並未見過。

姒玄衣掩不住失落的神情,轉身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帝姬!”

顧情見她那般模樣,追了上去,“你現在是要去尋他?夜已深,不如臣女與你同去!”

“不用,孤自己可以,你趕緊離開西嶺山脈,不要再進來!”姒玄衣淡漠地說道。

“不行!”顧情聞言,卻露出倔強的一面,西嶺山脈步步皆是險象環生,方才她便遭遇生死之險,心中仍是後怕,“你是我的君,身為臣子,有責任保護君主的安危。”

姒玄衣聽罷,眉峰一挑,轉頭看著她。

“臣女方才受困於鐵皮紅鱗蛇的領地,得帝姬相救,此番若是棄了你獨自離去,回國後定會被父王責罰,自己心中也會愧疚不安;而且我、我、也想親眼目睹一番九州第一天才,幽冥煞神的別樣風姿!”顧情言詞坦蕩,舉止磊落,“我修為也不差,帝姬帶上我,這長夜漫漫,至少還能有個說話,壯膽的人。”

姒玄衣對坦蕩磊落之人,並不討厭,哪怕她偶爾說話並不那麼好聽。

“既如此,孤可有言在先!”姒玄衣可聽熾翎和千哉說,冥北幽前有一個花有容,後有一個神秘女子,她可不想將來再有一個朋友,為了跟她搶男人而鬧翻臉,“冥北幽,是孤的男人,你可別打他的主意!”

“北幽戰侯雖是九州第一天才,同時也是九州第一鰥夫,人間煞神,誰喜歡跟你搶!”顧情嬌俏的下巴一揚,十分自信地道,“本公主雖然比不上你這位九州帝姬尊貴,追求者也很多的好吧!”

“喲嗬?”姒玄衣誚笑道,“就你這種女子,也會有人追求?”

“嘿!我怎麼了?”顧情一聽,這就來勁兒了,雙手插著腰,怒瞪著姒玄衣,“如何就不能有追求者了?”

姒玄衣刻意地打量著她,然後以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戲謔道:“看看,這母夜叉的性子,立馬就現了原形,當心被你的追求者看到,一傳十,十傳百,將來都無人敢娶你!”

“……”顧情,卒。

兩個姑娘一見如故,顧情心直口快,活潑開朗,不矯情,也不做作,而姒玄衣的身上,絲毫沒有身為九州共主的高傲與冷酷,言詞也十分投機,很快就將彼此看作了知己好友。

二人飛掠了好一陣子後,停下來,打發了身後那些跟班,又走了半個多時辰,找到一處水源,準備小憩片刻。

顧情一直很好奇,望著火堆另一邊兒的姒玄衣,問道,“帝姬,為何你要用白紗蒙著眼睛?”

“因為這個。”姒玄衣取下白紗,指著自己的鴛鴦眼,笑了笑,可那份笑意中,帶著些許焦躁:“以後只要不是正式場合,你便喚孤玄衣吧!”

“好,玄衣!”顧情將一切都看在眼底,臉上帶著十分確信,“你也別太過擔心,北幽戰侯天縱奇才,絕非一般人可比,就算我們在這西嶺山脈中出點什麼意外,他也決不會有事!”

“……”姒玄衣無言以對,她不是不相信冥北幽的實力,反而是對他有絕對的信心,但「盜寶賊人」一事的真相正如她所料,有虞氏女國君此次布的局,最終的目標針對的是冥北幽,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冥北幽與其它方國的王儲、絕世天才、王子,等比起來,絕對是個超級危險的存在,為君者,性情皆淡泊,理智,若是不能為我所用,那必然會摧毀。

此番安排,看似荒唐,有虞國也在示弱,實則布局精心,所有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而且事成之後,有虞國還不會承擔責任,責任反而在夏後皇朝,因為是上國沒給有虞國軍隊進山搜索的文牒。

有虞國迫於無奈,這才不得已在九州各地尋求各路高手相助,他們要是在西嶺山脈出點什麼意外,到時全部都會算在夏後皇朝頭上。

思及此,姒玄衣煩躁地掐了掐眉心,這個啞巴虧,真的令人心頭憋屈不已!

「唦唦……」

樹梢上,傳來非風動的聲音。

“蘇葬!”

姒玄衣忽然怒聲喊道,她記得,冥北幽喊過這家夥的名字。

她話音剛落,三方樹杈上同時落下三個面貌相似的年輕人,可把一旁的顧情給驚了一跳。

“參見鎮國公主。”*3

這三人,正是一路如影隨形跟在姒玄衣身後,沿途保護的蘇葬、蘇焚、蘇炎。

“你家主上——”姒玄衣雙手拂在腰後,冷冷小臉兒上,充斥著威嚴與鄭重,“在何處?”

“這……”蘇葬聞言,立刻嬉皮笑臉地起來,“主上,他不讓說。”

蘇焚和蘇炎也跟著點點頭:主上,不讓說。

他們只負責寸步不離地保護嫡公主,哪裏敢出賣自家主上?

“他不讓說?”姒玄衣一道威壓,霸氣側漏地朝著三人壓過去,“你們三個速速帶路,一同去尋他,他此刻非常危險,若是出了事,孤拿你們是問!”

蘇葬兄弟三人好一番眼神交換,心裏也是一驚,但又不敢違背自家主上的命令,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轟,轟轟轟!」

西嶺山脈,西南方位,陡然傳來陣陣氣勢洶洶的奔狂踏聲。



隨即,還有哀嚎,驚叫,接踵而來。

顧情小臉兒一白,跳起來一把上前抓住姒玄衣的胳膊,“帝姬,這,怎麼了?”

在這寂靜的森林中,驟然而至的各種聲音互相穿插,隨著山脈的共振效應傳得很遠很遠,那回應更是令人深感驚悚,如同鬼魅。

“去看看!”姒玄衣絲毫不曾猶豫,足尖一點,便登上樹梢,穿梭在昏暗的月色下。

這一陣陣驚呼聲中,有沒有一個屬於冥北幽,她真的不敢保證。

無數種可能性,在姒玄衣的腦海裏不停地穿梭,等她抵達目的地時,這一帶的山巒疊嶂全都消失,四面八方屍山血海,有妖獸,有魔獸,還有不少人族的痕跡。

而塌陷的地方,正巧是她挖走靈脈的位置,綿延百裏,整座山脈都塌了下去!

濃濃的血腥味兒飄散在初冬蕭瑟的風裏,姒玄衣的心跟著一窒,忘了呼吸。

“這、這……”顧情望著眼前令人心驚膽寒的畫面,嚇得說不出話來。

“是獸潮,踩塌了山脈!”蘇葬驚呼道。

看著這幅場景,姒玄衣腦海中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手腳都在微微顫抖。

是了!

她的擔心,都一語成真。

為何那盜走王印的賊人,什麼地方都不去,偏偏千裏迢迢地逃到這西嶺山脈!

有虞國女君,定然是安排了無數修為高深莫測的人,早早就藏匿在西嶺山脈各處,她們想要對冥北幽動手,定然要先引起巨大的轟動。

西嶺山脈乃妖獸、魔獸盤踞之地,越是中央地帶,大妖越是多。

此等天賜良機,她們怎會不利用起來?

他們這是要對冥北幽動手了!

要在西嶺山脈除掉一個心中忌憚,卻又身份尊貴的人,最好的計策就是引發獸潮,讓無數的妖獸、魔獸成為她們手中的利劍,在獸潮的圍攻下,就算是冥北幽那樣的絕世妖孽,也無絕對的把我全身而退。

到那時,她再安排此刻圍剿,恐怕不光是冥北幽,但凡是在西嶺山脈的各國天才,全部都會隕落!

好惡毒的計策!

好狠毒的心腸!

姒玄衣恨得咬牙切齒,心中登時怒火萬丈,恨毒了那有虞國的女國君。

有這等籌謀和心機,更有這等心狠手辣的手段,難怪能引導著漸漸沒落的有虞氏,走到如今列國都敬畏的強大方國,聲望甚至在有窮國和有辛國之上!

她們在漢丹城城主府相遇,只怕在這位女君的計算之中,只是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喚醒小神麒之人,女君對她的親切與熱情,險些讓她被欺騙。

若不是覺得不正常,定然會陷入那種溫暖之中,不可自拔。

有虞國女君,你最好祈禱冥北幽不要發生任何意外,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出怎樣不計後果的事情出來!

“玄、玄衣……”顧情攥著的手心裏,死死捏著一把汗,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可眼睜睜看著那些正在受苦的人族,著實於心不忍。

“你不能去!”姒玄衣十分冷靜,“蘇葬,將顧三公主帶到安全的地方去,這裏交給孤!”

“殿下!”蘇葬想說,自己不負責外人安全。

“快滾!”姒玄衣表情冷厲得像換了一個人,並不想聽任何人的討價還價,一雙鴛鴦中帶著不可違背的強勢,那清絕的容顔上,肅穆與威嚴展露無餘:“蘇炎,你速度最快,速速將此物交到大皇子手中,沿途若是遇到漢丹城城主的人,將他一並帶回尋城,交給大皇子。”

“諾!”蘇炎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眼下的失態絕不是他們可以處理的,接過姒玄衣的錦袋,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夜幕中。

姒玄衣目光灼灼,盯著大坑下面的人族,皆是九州子民,千百年後華夏族14億同胞們某一個系族的老祖,若非是她提前抽走了靈脈,恐怕這些人已經全部死在了獸潮的蹄下,化作腹中餌食,因為突如其來的山脈坍塌,隔斷了獸潮,造成了恐慌和危機感,暫時並無人葬身獸腹,又因這些人個個都修為匪淺,得以逃命,卻依然危險重重。

看著四周的妖獸、魔獸回過神來,又紛紛甩腦,醒神之後,將那些人團團圍住。

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姒玄衣嘶喝道:“熾翎,千哉,挽燭,平染,幹活了!”

“!!!”挽燭都沒等姒玄衣話音落下,便如餓虎撲吃一般地沖進了妖獸群,巴掌大一個小不點兒,那爪子在兇殘的妖獸面前,跟個「逗號」似的,卻強悍無比,一招一個將比它個頭大處百倍的妖獸全都撂倒。

熾翎見狀,都懶得動,一雙銅鈴大的金橘色眼珠子上下左右地晃動了幾圈,“姐姐,那個狗賊不在這裏!”

倒是千哉不甘示弱,一尺多長的身子,像極了個雪球般,「咻」的一聲飛了出去,頃刻間便控制了一大片戰場。

平染還是那副五六歲娃娃的模樣,跟著一龍一虎,廝殺在獸潮中。

姒玄衣穿梭在夜色裏,將那些困獸潮中的人一一救出,每救一人,便會問一句:“可曾見過夏後皇朝的北幽戰侯?”

然而,她除了得到一致的謝意之外,還得到了一致的:未曾見過!

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高階妖獸、魔獸、甚至還有戰獸,愈發多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只怕全都得死在這裏!

姒玄衣的心臟,愈來愈沈重。

每一次心跳仿佛都被人緊緊捏著,滿腦子都是冥北幽獨自一人,不僅要面對發狂的萬獸,還要抵擋潛伏在暗處的刺客,被萬獸撕咬,被刺客暗算,她心急如焚!

【宿主,本滴這裏有本蘌獸的曲譜,你想要試試嗎?免費送你。】

「蘌獸的曲譜?」姒玄衣蹙了蹙眉,「不要雙值點?你會有這麼好心?」

【你只要答應本滴,事後給本滴烤100條魚,這曲譜就是你的了!】

「好!」姒玄衣半點不帶猶豫的,立馬應道。

話音落下,她眉心處那一點花鈿流光盈動,姒玄衣清了清嗓子。

“噢……啊!”

一嗓子,驚天動地。

“殿下?”蘇葬和蘇焚護著顧情,站在高高的大樹枝丫上,一臉茫然加不解的望著姒玄衣,怎麼忽然就來了這麼一嗓子?

緊跟著,姒玄衣深深呼吸了一口,帶著濃郁血腥味的空氣。

顧情驚:帝姬,你、你這是要去拚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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