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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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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陸斐聲的話, 叫南纓有那麽一霎的想笑。

吃醋?

這可真是個絕妙的好詞。

她在以前還沒覺醒的時候,不是沒有吃醋過的,只是那個時候陸斐聲的態度, 同現在可真是不能同日而語。

有時候, 南纓其實也不太能知道為什麽陸斐聲會是這般模樣。

甚至是不太懂, 這人前後的行為為什麽會這麽割裂。

“想多了,陸影帝。”南纓笑瞇瞇地說道, “要是為了這點小事就去吃醋,那我得吃多少醋啊!還不得被醋淹死嗎?”

說這話的時候,南纓可以說是眼都不眨地盯著陸斐聲,直到看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後, 這才收回了目光。

“是我自作多情了。”陸斐聲倏然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幹澀, 就連吞咽口水這般簡單的動作都變得有些困難。

“我以為……”

沒等陸斐聲說完,南纓卻已經起了身。

她其實又何嘗不是在怕,怕自己看見陸斐聲會不忍心。

不管如何, 眼前這人, 到底是她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南纓也從不曾否認自己的戀愛腦。

自己落到那般境地,竟然還能喜歡他。

可見, 自己到底是有多……

南纓背對著陸斐聲微微閉了眼:“以為什麽?以為在經歷這些事後,我還能對陸老師你癡心不改?”

她有些難以克制自己語氣裏的幽怨同刻薄, 不過在說完後,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你要留下就去客房睡, 別吵我。”

“你要是自己開著房了, 就自己回去。”

說完,南纓甩手就想離開這叫人有些窒息的客廳。

可就在她剛動的時候, 她垂在身側的手腕就被陸斐聲給握住。

“纓纓。”

隨之覆上來的,是他寬厚溫熱的胸膛。

南纓想要將人推開, 可他的手臂卻緊緊地抱著她的腰,叫她沒有辦法掙開。

他彎腰,順便將下頜抵在了她的頸窩處。

呼吸的熱氣就這樣落在她的頸間。

南纓的身子下意識地一顫:“陸斐聲,你到底想幹嘛?”

“纓纓……”陸斐聲單手將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取下來,丟在一側,歪頭,便直接咬住了她的耳垂。

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對南纓而言,並不算好受。

就在她堅定自己要將人給推開的時候,陸斐聲的話卻是再度傳來:“難道你就不想讓我暖.床嗎?”

聽見這話的剎那,南纓感覺有股血氣好像直沖天靈蓋,將她的思緒給炸成了煙花。

“陸……陸斐聲……”她被驚得口齒都變得不清,“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纓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

“夫妻之間,不是有暖.床義務嗎?難道我說錯呢?”

陸斐聲說著,兩人的站位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面對面。

她微微仰著臉看她,那雙狐貍眼裏不知何時充斥著她讀不懂的深情,正一點點地順著光亮攀延至她眼裏。

這一霎,她感覺自己眼裏所剩的,便只有那雙情深似海的眼。

“要嗎?”

陸斐聲低下頭,抵著她鼻尖。

呼吸相纏,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燥熱。

“……可以要嗎?”

“當然。”

等陸斐聲話音落地,南纓擡手就勾住了他的脖頸。

南纓也不知道什麽叫天雷勾地火,但這一刻,的確是春宵良夜。

-

“你昨晚……”薛嶺坐在車上,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南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同她說,她的脖頸上有一個巨大的草莓印!

就像是被故意弄上去,來彰顯主權的一樣。

薛嶺是真沒想到,這人還挺幼稚。

“什麽?”南纓本來是在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誰知道冷不丁聽見薛嶺的話,可以說一下就給她給嚇醒了。

她拉下眼罩,懵懂地盯著薛嶺。

薛嶺也不太好說,只是指了指她的脖頸:“你們昨晚還挺激烈哈!”

這麽一指,南纓瞬間就懂了。

她伸手摸上去。

這個吻痕其實她是故意不遮的。

陸斐聲有他的想法,同樣她也有。

“祖宗,要不你在給我一句準話?”薛嶺看著他們這如膠似漆的狀態,實在是不像要離婚的,這句話也是他憋了好久才問出來的,“你同陸老師,到底是要離婚,還是就這樣過啊?”

“我感覺陸老師還是蠻在乎你的,要不然你上霍罄的綜藝,他也不會推掉其他的工作,連去兩期。”

說完,薛嶺就仔細觀察著南纓,見著她並沒有多餘的神色後,又止不住有些膽戰心驚地問道:“還是說,你昨晚是在將人當……鴨啊?”

南纓被薛嶺的大膽發言給驚了一下。

她揉了下自己的耳朵,說道:“要不,你自己錄音聽聽,你在說什麽嗎?”

薛嶺:“……是我詞不達意,可是你們現在真的很像……”

“離啊!為什麽不離。”南纓並沒回答薛嶺現在的問題,而是再度將問題給轉回去,“我的態度一直都很堅定的,經紀人。”

“不堅定的,是你。”

“你們之間也沒什麽非要離婚的事,而且你又這麽喜歡……”

“那就更要離了。”南纓打斷薛嶺的話,“要不然,真的很顯得我像個戀愛腦。”

薛嶺沒在拿著這個話題說事。

“你要不要遮一下?”

“這個?”南纓擡手摸了上去,纖細白凈的手指落在吻痕上,周遭皮膚一片冷白,襯得這個動作,倒是多了幾分色.欲的感覺。

薛嶺趕緊別開了眼。

“不遮。”

“我就是故意不遮的。”

“你是真不怕。”薛嶺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有什麽可怕的,我就是有先生的人呀!”南纓笑著點了點自己的頸間,“我這叫實誠,好不好?”

“那你頂著這個是有什麽打算嗎?”

南纓聽見薛嶺的話,狡黠一笑:“氣死人,算不算打算。”

薛嶺很快就知道南纓是想氣死誰了。

他看著南纓帶著吻痕在劇組裏招搖過市,然後去找了夏桑魚。

夏桑魚顯然也沒想到南纓會這麽不要臉,別人脖頸上要是有什麽,指定要遮著瞞著,她倒好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做完她到底做了什麽事。

她看著她冷白肌膚上的吻痕,眸色漸冷。

“纓纓同你先生的感情還真是好。”

夏桑魚強撐著笑臉說道。

“那當然了,你也知道的,我和我先生了,是校服到婚紗,感情當然不錯。” 南纓笑得眉眼彎彎的,“說來,我昨天還挺阿緋說,你是不是和她哥哥也好事將近呀?”

夏桑魚現在是連笑都笑不出來。

“阿緋同你開玩笑的,我一直都將當我哥哥的。”

“瞧你這話,你又不缺哥哥。”南纓一直都是這樣一副溫溫柔柔的笑臉,可說出的話,就像軟刀子似的。

甚至,夏桑魚總有一種感覺,南纓好像是知道些什麽的。

就在兩人停頓間隙,有工作人員插話進來。

“南老師,你這是結婚了嗎?”

“是啊!”南纓笑瞇瞇地點頭。

“哇!完全看不出南老師結婚了呢!也不知道誰這麽好的福氣,可以娶到我們南老師這樣的大美人!”工作人員繼續恭維著,同樣也在八卦。

“說來,南老師是怎麽同你丈夫認識的?”

“我和先生是高中同學,就這樣認識的,然後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了!”南纓很大方地分享著自己的戀情。

“那看來南老師和您丈夫一定很恩愛!”工作人員暧昧地笑著,目光是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脖頸上。

南纓淺笑嫣然:“可以這麽說吧,我和我先生的感情的確不錯。”

“你們夏老師可我也見過我先生的,是吧,魚魚!”

要是還沒明白南纓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夏桑魚覺得自己真是白活這麽久了。

她穩坐在那,看著南纓同工作人員說笑:“的確見過,不過纓纓也得註意下這七年之癢,現在外面那些想走捷徑的小妖精可多了。”

“對對對,南老師可得註意點,現在這些男的,可都喜歡偷腥,不過南老師這種大美人,應該是沒這種煩惱的。”

南纓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雖是這樣,但我還是相信我先生的。”

-

沒等到下午,整個劇組都知道南纓結婚的事,而到了下午的時候,關於她結婚的消息已經登上了熱搜。

不過大家對她的關註,更多的是在前面加了南鶴的標簽。

“姐姐年紀也不大,怎麽就這麽想不開結婚了呀?”

“啊啊啊,我夢中註定的老婆啊!到底是誰!是誰搶走了我的老婆!”

“嗚嗚!我這才剛嗑上姐姐的cp!姐姐怎麽就結婚了啊!我不接受!”

“是結婚了,而且你們姐夫醋勁還挺大的!(笑)”

“我也看見了,遮了還是看得見!(害羞)”

“昨晚得多激烈啊!不會是被網上的這位消息給刺激到了吧!所以一夜幾次?”

“這是評論區不是無人區啊姐妹們!”

“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結婚還挺拉好感的,最起碼不像有些人,一邊隱婚一邊瘋狂立單身人設!姐姐瑞思拜!”

“可惜了,姐姐要是沒結婚,憑著這張臉和南鶴的資源,還能沖沖流量花的其實。”

“為什麽好看的都結婚了啊!啊!啊!”

-

薛嶺刷著手機,現在關於南纓結婚的熱搜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拼命往上竄著。

“你說你,又不曝光你的結婚對象是誰,怎麽就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呢?”說著,薛嶺停頓了下,“你是真覺得夏桑魚想要挖你墻角嗎?”

“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只是在炒作而已。”

“你也知道陸老師的流量大,要是可以沾點邊,就可以直接起飛,夏桑魚現在不就是沾邊起飛了嗎?”薛嶺這話說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南纓卻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南纓戴著眼罩,靠在椅背上,半張臉遮去了一大半,只餘下挺翹的鼻尖和櫻桃似的小嘴在外面露著。

“薛哥,難道你不覺得夏桑魚這人很玄乎嗎?”

這一點,倒是薛嶺沒想過的。

“她一個小姑娘,就算心思多點,也不至於玄乎吧?”

“心思多些,的確。”南纓順著他的話,點了下腦袋,“你說,這世上真的存在,人見人愛的人嗎?”

“這青天白日的,你也沒發燒啊?”說著,薛嶺還真伸出手裝模作樣地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確定沒問題後,這才說道,“你男人,陸斐聲,三金影帝,娛樂圈頂流,臉好演技好不說,還潔身自好,人品也非常ok,就這樣,他都黑粉一堆了,所以這世上怎麽可能存在人見人愛的呢?”

“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利益。”

“是啊。”南纓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是在夢裏,“那為什麽夏桑魚就可以做到人見人愛呢?”

“這……”

薛嶺一時也卡殼,不知道該怎麽會說。

“現在我們回到上個問題,你覺得夏桑魚這人,玄乎嗎?”

薛嶺道:“也不算人見人愛吧,你不是不喜歡她嘛!”

“難道你不是人?”

雖是這樣說,但薛嶺還是好好生生地回想了下關於夏桑魚的一切,這不想還好,一想,薛嶺就感覺自己的後背瞬間激起了一層冷汗。

好像……還真是這樣。

在沒有成為南纓的經紀人之前,或者說,在南纓沒有明確自己討厭夏桑魚之前,他對她始終抱有善意。

就算是現在,他對夏桑魚好像也不怎麽討厭得起來,甚至偶爾還在幫她說話。

但其實因為南纓,在夏桑魚以及她經紀人的面前,還被這兩人指桑罵魁地罵過。

“所以,為什麽會這樣?”

“是啊,為什麽會這樣。”南纓低笑,“可我也不知道呢,薛哥。”

“那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帶你去寺廟拜拜,別是遇見什麽臟東西了。”薛嶺說完,覺得這件事後,頓時就覺得這件事必須盡快提上日程。

可別到時候,就連他家藝人都被人給迷惑了。

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薛嶺接下來的時間都沈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也讓南纓的耳根得到了短暫了清靜。

-

南纓原以為自己回到酒店,陸斐聲已經走了,誰知道她剛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她沒忍住好奇尋著香味朝廚房走去,就看見陸斐聲帶著一件不太符合他人設的粉色的圍裙在廚房裏忙上忙下的。

這副場景倒是讓南纓有啥夢回了曾經。

她沒動,倚在在了門框上。

她也不記得這一幕距離她上次看見有多久了,這種充滿了煙火氣的日子,便是她原先所想的生活。

只是……太久遠了。

印證在記憶裏的事,已經讓她有點模糊,不太能分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原先在做菜的男人倏地就轉頭看過來。

他的目光對準了她。

“什麽時候回來的?”

“怎麽想著做這些?”

南纓的聲音與他一同響起,半晌,南纓這才撇開了臉:“你都沒工作嗎?”

“有啊,現在不就是我的工作嘛。”陸斐聲坦坦蕩蕩地說道。

說完,他便將火給關了,解開圍裙走了過來。

陸斐聲今天穿得非常青春靚麗,像是網上說的男大,再配上那張清爽幹凈又帥氣精致的臉,那種清冷幹凈的少年感幾乎是撲面而來。

南纓想著昨晚,忍不住退了兩步,想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陸斐聲看破了她的打算,所以過去後,也就沒在動,而是安靜中帶著幾分乖巧地站在那,低頭看她。

見著他沒在繼續南纓這才算是松口氣,像是給自己找補似的忙不疊說道:“這算什麽工作?齊雲要是知道你說得工作是做飯,非要氣得跳樓不可。”

“纓纓,你是不是忘了。”

“嗯?”聽見這話,南纓微挑了下眉,似在問他,為什麽要這樣說。

陸斐聲垂眼盯著她的臉說道:“結婚之前我們說過的,一方忙的話,另一方就要多照顧照顧家裏的,我最近沒什麽工作,新的劇組也還在準備,而你天天在拍戲,該是我照顧你的。”

這話響起的剎那,南纓就覺得簡直是荒唐。

甚至這話對她來說,無疑是諷刺的。

“曾經?”

“陸斐聲你還記得我們的曾經嗎?”

“記得,每一樣東西我都記得的,纓纓。”陸斐聲看出她臉上的諷刺,心下慌張地想要去拉住她的手,卻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撲一個空。

空氣從他指縫間流動,他不太甘心地輕輕握了下,卻發現一切都是虛妄。

陸斐聲下意識地想要追過去,但思至身後的廚房,他不得不停下自己往前走的腳,他站在原地,看著南纓越走越急的身影說道:“飯菜馬上就好,纓纓,你先去洗個澡,洗完出來吃飯,好不好?”

聽見聲音的剎那,南纓驀地停下了腳步,她克制著想要回頭的欲.望,冷冷的,情緒沒什麽起伏的應了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記憶錯亂,陸斐聲現在在她面前怎麽變得越來越低聲下氣?

南纓疑惑地半側了身子,誰知道一擡眼,就看見陸斐聲依舊站在原地,甚至是在她看來時,眼睛驀地一亮,幾分歡愉躍於眉間。

他很高興。

是在高興她回頭嗎?

這個疑惑只在她腦中暫停了片刻,她便轉身回了屋。

-

南纓回到房間時,本想去洗澡的,誰知道打開手機就看見了莊姜的未接來電。

其實她是沒想到自己同莊姜的關系會因為夏桑魚有一點點的好轉。

畢竟,她們之前一見面總是要吵一個天翻地覆的。

回憶湧上心頭,南纓幹脆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此時天色將晚,外面大片大片的雲彩翻滾而來,如火般絢爛。

打電話的電話很快就被人給掛斷。

南纓微挑了下眉尾,還沒等她發消息過去問莊姜,這人的視頻電話倒是先一步打了過來。

“你掛斷我的電話,就是為了打視頻?”

南纓剛一說完,幾個英文的路標就出現了鏡頭裏。

“你在哪?”

“你猜。”話音落地,莊姜氣定神閑地模樣這才出現在了鏡頭裏。

南纓道:“你不會是出國去找夏家那位被逐出家門的大小姐了吧。”

“嗯哼!”莊姜並沒否定,甚至此時她臉上還帶著笑,精神也瞧著比之前好了不少,“這件事,我越想越不對勁,所以就幹脆親自過來了。”

“你猜,我有什麽發現?”

“不想猜,直接說。”

“你還真是有夠無趣的。”莊姜抿了下嘴角,不過她心情好,也懶得在同南纓拐彎抹角,“夏桑魚絕對有大問題!因為這位大小姐的手裏有夏桑魚同她父母的親子鑒定,她才是那個私生女。”

“而且,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可夏家依舊將這位大小姐給送了出去,並且還給夏桑魚正了名頭,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怪異,又或是夏桑魚的手段很高明嗎?”

“如果只是這些事,你可以讓人來查,而不是你自己親自出面,你就不擔心夏桑魚找你麻煩?”

“我爹可不是夏家的那個蠢貨,她敢動我,我就動夏家,一個暴發戶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豪門嗎?”

聽見她不甚在意的話,南纓提醒道:“夏家雖然是暴發戶,可她身後是沈家,夏桑魚和沈家的關系,難道你不知道?”

說著,南纓扯著嘴角又笑了下,“夏桑魚被沈家的那位認作了幹女兒,她也是借著沈家回了夏家的,你覺得夏家真的蠢嗎?”

“什麽意思?”

“夏桑魚手段的確有,不過她最大的倚仗是沈家,一個能同沈家攀上關系的女兒,一個脾氣不算好,還只知道花錢的大小姐,要你是夏家的那位,你選誰?”

“南纓,你別將人和人之間的利益看得這麽重好吧!”

“要是不重,你的阿懷也就不會被夏桑魚給勾走了。”

南纓這話不太好聽,但對莊姜來說,無疑是又在她的傷口上又捅了一刀。

“你嘴怎麽還是這麽毒!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正因為是朋友才提醒你,渣男不能要,別忘了,他當初是怎麽對你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就事論事,沒有夏桑魚,以後也會有別的人,你要是因此記恨夏桑魚,倒也沒太必要。”

“哦對,你要是因此弄死了夏桑魚,你的阿懷估計得恨死你,你倆更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南纓說的話不中聽,甚至是有那麽一點刺耳。

但莊姜知道,這是事實。

“你放心,敢耍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最好是這樣。”

“我今天就多餘同你打這個電話!南纓!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大概是被戳中了心事,莊姜是立即氣急敗壞地掛了電話。

南纓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沒說話。

夏家的事,的確讓南纓有些想不通。

就算是夏桑魚有用,也不至於將自己的親女送到國外去?

還是說……

那位夏夫人其實是想保護她?

所有的東西都亂成一團。

甚至是夏桑魚當初為什麽要搭上沈家?

難道她是覺得自己搭上沈家,就可以撬她墻角,將陸斐聲給搶走?

怎麽搶?

以權壓人?

可他們南家也並不遜色沈家。

南纓不太耐煩地嘖了聲,但是不管如何,她還真是很好奇,夏桑魚想到底是想做什麽的。

要是只是因為一個男人的話,南纓覺得自己上輩子可太慘了。

“纓纓。”沈思間,臥室的門被陸斐聲敲響,“飯做好了,先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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