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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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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靠運氣這說法其實挺玄乎的。

畢竟顧鶴覺得自己好像一向都和運氣這兩個字不太沾邊。

隨著南纓和陸斐聲出去, 林中的一切好像都和之前沒什麽改變,甚至是日頭都比剛才更亮。

顧鶴不理解現在為何會是這般模樣。

“姐,我們現在不該是在晚上嗎?”

“好問題, 我也想知道。”南纓面無表情地說道。

一旁的陸斐聲笑著道:“大概是因為這座村子被人詛咒, 所以沒有白天夜晚之分吧。”

【謝謝陸老師!還給節目組圓了一個小bug!】

【哈哈哈!顧鶴這個老六!】

【我家老公就是太實誠了, 大家不要介意啊!】

顧鶴剛想反駁這世上哪有什麽詛咒時,突然想起他們這是在錄綜藝, 再一聯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工作人員裝的NPC給嚇到,顧鶴瞬間就連找一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顧鶴可憐兮兮的轉頭看向南纓。

南纓的目光顯然並不在他的身上。

他好奇地尋著南纓的目光往前看去,就見一條不算寬敞的小道上,隱約有聲音傳來。

雖然知道這是假的, 可顧鶴還是感覺自己的心簡直是在撲通撲通的跳。

顧鶴立即上前抓住了南纓的手臂, 一米八的大個子更是縮在南纓的身後,戰戰兢兢的,完全不吭一聲。

陸斐聲餘光掃了顧鶴一眼, 沒有說話。

小道那邊傳來的聲音也是愈加的明晰。

“嘶!這聲音好熟悉呀!”顧鶴豎耳聽了一會兒後, 忽地就感覺全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他難耐的伸手摩擦了下自己的手臂。

“這音樂怎麽這麽滲人?”顧鶴忍不住說道,“吹鑼打鼓的, 還有嗩吶?”

說話間,小道上的聲音是真的愈發近了。

就見青天白日間, 有一片張揚的紅色以一種雷霆之姿轟然闖入。

“這是什麽?”顧鶴看得不太清楚,現下更是好奇占據了上風, 他反手拉過南纓, 將她扯上前去,兩人更是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躲在樹後, 等著東西的臨近。

是一行人。

更準確地來說,是一群擡著轎子的人。

他們穿著舊社會才會穿的衣服, 擡著一頂紅色轎子從小道上走過。

有人吹鑼打鼓,有人擡轎,更有人最前面開道,從竹籃裏抓了一把東西灑下來。

不過灑下來的這些的東西並不是什麽好東西,而是紙錢。

一枚一枚的紙錢。

太陽明晃晃的高懸在天上,可他們如今躲在山野,卻感覺寒意不請自來。

紙錢與紅妝。

這個對比實在是太過鮮明。

“難道又是陰婚?”顧鶴不太確定地說道。

“跟上去就知道了。”南纓斬釘截鐵地說道。

聽見她話的顧鶴就像是在囫圇間吞下一個雞蛋,他張著嘴瞠目結舌的看著南纓:“也……也不用了吧。”

“難道你想一直在這鬼地方呆著?”

顧鶴聽見後,趕緊搖頭,示意自己並不願意在這兒呆著。

“那就跟我走。”

雖然不太情願,但顧鶴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所以在南纓說完後,他還是起身乖乖地跟在南纓身後,隨著那迎親的隊伍一同走了。

在路上時,顧鶴還是不明白。

“如果是陰婚的話,為什麽要在白天娶親?陰婚這玩意不都是在晚上嗎?”

“是啊!”南纓若有所思地點了頭,“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的這個時間它並不是早上呢?”

這話實在是顧鶴的腦子稍稍短路了那麽幾秒。

這裏的每個字他好像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後,他又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很了解。

“可現在就是白天呀!”顧鶴說道。

南纓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在聽完顧鶴的話後,她是真的有一種想要甩手一走了之的感覺,最後還是從剛開始就一直當透明人的陸斐聲補了句上去:“你要以綜藝裏的時間來看。”

“現在就還是午夜。”

聽見陸斐聲的話,顧鶴才恍然大悟:“是這樣。”

三人跟著迎親的隊伍走了許久,這才看見他們停在了一個小山頭。

或者說,這個與其說是山頭,不如說是個墳包。

顧鶴緊張兮兮的拉著衣服:“他們停在這裏是想幹嘛?”

“看看。”

話音落地,三人就看見隊伍裏的幾個男丁提著工具走了出來。

圍著那個墳包就是一頓操作。

“這大白天的挖墳……”顧鶴這話是說得欲言又止,“真不怕著雷劈嗎?”

“霍導這一手是玩的真秀。”

說話間,幾人已經將墳刨出了一個深坑來。

其中一人將工具丟下,隨後走到花轎前,擡腳對著轎子狠狠地踹了一下,花轎被那人踹得東倒西歪,像個不倒翁似的,晃了幾下後,這才重新穩穩地落在地上。

男人粗著嗓子說道:“將人帶出去。”

守在花轎邊上的喜婆甩著手帕,將花轎的門簾給撩起來,露出裏面的光景。

她掐著嗓子說道:“姑娘,到了,請快些出轎吧。”

話音落地,幾人等了一會兒,見著裏面沒人出來,喜婆這才不耐煩的伸著腦袋去看。

花轎裏黑漆漆的一片,可同時也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人呢?人呢!跑哪去呢?”喜婆掐著嗓子叫出來,聲音尖細的叫人耳朵疼。

她不知道,那其他人也就就更加不知道。

“這小蹄子肯定是跑了!”喜婆滿臉兇相的狠狠一拍大腿,隨後對著他們說道,“你們抄上家夥,跟我回去!”

“我就不信任,我今天還弄不了一個小蹄子!”

“徐老爺的賞錢,誰也別想和我搶。”

說完,喜婆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幾個身材壯碩的小夥就往回走。

“姐,現在怎麽辦?”顧鶴問道。

南纓也沒說話,而是看向陸斐聲:“陸老師覺得呢?”

陸斐聲道:“南老師是怎麽想的?不如說說?”

“我?”南纓也沒故作玄虛,而是直接說道,“從喜婆的話中,可以得到一個關鍵的信息,那就是人沒事,我們只需要找到他們就好。”

“雖然是跑了,但也不能說明人沒事吧!”顧鶴說道。

“第一,剛才那個喜婆說她跑了;第二,她還說這筆錢,一定是她的,所以我們可以根據這兩句推測出,幹這個勾當的絕對不止她一個人,而且需要新娘或者新郎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所以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說完,南纓就扶著一邊的樹幹起了身,“走吧。”

“嗯。”陸斐聲怕她摔倒,所以在她起身時,特地伸手護在她身後,等她站穩後,自己這才放了手。

而沒人管的顧鶴就像是個一顆小白菜,懨懨的,實在是有些可憐。

不過顧鶴多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能和自家姐姐相提並論,所以並沒有露出異樣來。

【誰說陸斐聲不會照顧人來的!你讓他出來!我要拔出自己的四十米大刀和他探討下人生!】

【不是,之前陸斐聲是沒上綜藝嗎?你見他什麽時候照顧過人?什麽時候?】

【南纓對陸斐聲來說,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不一樣也是小三噢!插足自己閨蜜的戀情!不要臉哦!】

【煩死了!怎麽哪裏都有夏桑魚的粉絲?我家哥哥可沒承認過和你家的戀情!閉嘴吧!】

【我就嗑南纓和陸斐聲,你咬我呀!咬我呀!】

……

三人追著喜婆他們過去的時候,而被喜婆看做獵物的章渺,此時是才出虎窩又掉入了狼窩。

她本以為,面前這位像天使一樣的小姐姐是來救她的,誰知道,又是一個打著主意,要讓她去給死人做老婆的人。

就在章渺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必死無疑的時候,之前捉住她的那個婆子,卻是帶著幾個身材彪悍的男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章渺被這場面給嚇住,下一秒她更是立即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噎住。

她嗆得不斷咳嗽,臉色漲紅。

可是雙方正在爭搶他們的人馬並沒有註意到她此時的異樣。

她眼睛瞪得就像是銅鈴,看著突然出現在窗子邊的人。

看著南纓那張小臉,章渺差點就要表演一個淚濺當場,可好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她還是克制住。

不過見著南纓,章渺心頭那股不安地情緒倒是消減下去不少。

她看著房間內吵得酣暢淋漓的幾人,她身體不由得往後縮了縮,想著自己該怎麽逃命。

而且章渺不覺得自己除了現在有機會外,還有其他可以逃命的機會。

可是現在整個房間都是他們的人,章渺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裏出去。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著房間裏的眾人,想著自己該如何逃脫的時候。

沒想到南纓的膽子竟然會這麽大。

她直接扒著門框從外面探進一個腦袋來:“徐老爺說,要是他半個時辰後還見不到人,賞錢可就沒了!”

一聽這話,喜婆哪裏還坐得住,當即也不想和人打嘴炮了,蠻橫地沖過去,想要抓住章渺的人。

章渺也乖乖地伸出手等著她去抓,見狀,喜婆當然更加不會客氣。

見著自己辛辛苦苦哄回來的人,又這麽容易同人跑了,另一個見著的五官都快要扭曲起來,恨不得撲上來,將章渺搶回去。

可誰知道章渺卻是拉著喜婆的手,哭唧唧喊著:“我怕,嗚嗚。”

“不怕,不怕!”喜婆大概是真的昏了頭,她將章渺推給一個男人,說道,“你帶她去外面等我,我今天非要讓這個賤人見識見識我的本事!”

“我的人都敢搶,是真的活膩了!”

章渺步伐踉蹌的退了幾步,隨後跟著就一個人乖乖地出去。

只是等他們走出去的時候,迎面一碗面粉就對著他的臉灑了過來,男人猝不及防的中了招,他閉著眼後退兩步的時候,跟著他身後的章渺,就被南纓從一邊拉住了手:“跑。”

章渺此時眼睛也有些看不見,可她也不敢耽誤,只能努力跟著南纓的步子,撒開著腿玩命地朝林中跑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章渺實在是受不住的拉了南纓的手一下:“休……休息一下。”

【知道的,明白他們是在玩綜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看電影!真的沒有一幀浪費的鏡頭!】

【為什麽我覺得南纓拉章渺跑得那段有點點蘇!是我一個人嗎!應該不是我一個人吧!】

【現在問題難道不是,他們都玩了這麽久,應該不清楚這期的主題和任務是什麽嗎?】

【霍罄那個狗逼不做人,什麽消息都不給,你讓他們憑空猜嗎?】

【我覺得,南纓和陸斐聲以及黎暨他們是猜出來了,其他人我就不知道。】

【我家餘餘肯定也知道!】

【但是黎暨被困在地下室,餘正清也被抓了,我有些的擔心他們。】

【秦星洲就不配你們擔心嗎!】

【秦星洲被人好吃好喝的捧著,的確不太需要擔心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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