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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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浮出水面
看到請帖上寫的時間。
他不敢有片刻耽擱，立馬站起來，將婆娘喊到自己跟前：“快，快去準備一下。”
錢玉梅被丈夫慌亂的神色，弄的也緊張起來：“準備啥呀，你這是怎麼了？”
“長公主，是長公主送來的請帖，她要見我們吶。”
“長、長公主要見我們？”錢玉梅一楞，隨即面色一白，“咱們有得罪過她嗎？還是你劉本實在外做了什麼壞事，被長公主知道了？”
“我若是知道就好了，問題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以我本事連縣令都見不著，怎麼可能會跟長公主有交集？你快速準備兩身衣裳，咱們收拾一下就去見長公主。”
“哦，好，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一個時辰後。
夫妻倆出現在長公主府大門口，望著面前富麗堂皇氣派十足的府邸，兩人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跟著領路的侍從，一路穿過精致的前院，最後在一處鳥語花香之地。
夫妻倆見到了，正在陪兩個孩子投餵湖中錦鯉的長公主。
“草民，見過長公主。”
慕綰綰側頭，看著匍匐於地上的兩口子，將手中的饅頭遞給女兒：“呦呦，你跟鳴兒先餵魚，娘要見兩個客人。”
“嗯。”
呦呦點點頭，跟南宮鳴去湖的另一邊，看鴨子戲水去了。
慕綰綰用平卉遞來的帕子擦了手，又喝了晴鳶端來的茶水。
再活動下脖頸，才將視線落到兩口子身上：“本公主一向有話直說，你們最好也有話直說，不然你們的小命，還有你們家養戶口的藥鋪，定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在京城之中。”
“長、長公主，您問，但凡是草民知道的，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的路上劉本實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會驚動長公主，難不成自己當初在太醫院犯下的過錯？
“你曾經給南宮夫人，也就是現在的謝大將軍夫人白顔汐看過病？”慕綰綰問出來一瞬間，明顯看到劉本實身體一僵，她又將目光投到錢玉梅身上，“當初白顔汐生產，是你接生的？”
夫婦倆擡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作答。
“劉本實，說起來，你跟本公主還是同行，若真要追究你當初在太醫院幹的事情，殺你全家應該不過分吧？”慕綰綰語氣放低，恐嚇兩人。
“草民說，草民說便是了。”劉本實五年前才得了個大胖小子，若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對不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草民當初是給現在的大將軍夫人瞧過病，她本身就有氣血弱、月事淋漓不盡、宮寒等癥狀，如果不經過精心的調理，是很難懷上孩子的。”
“也就是說你給她調理過身體？”慕綰綰見他點頭，又問，“當初開的方子，你還留著嗎？”
“都在的。”劉本實點點頭，猶豫一下道，“只是她……”
“只是這白顔汐，從頭到尾就沒生過孩子。”錢玉梅是個心急的，生怕丈夫說慢了，惹得長公主不高興，“她知道草民是個接生婆，就給我們一大筆銀子，讓我們幫她演繹一場戲，本來我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這段時間，聽說她當年給謝大將軍生個孩子，那根本就是她偷來的孩子。”
“偷來的？”即便知道南宮鳴是自己的孩子，但親耳從別人口中得知白顔汐是偷來的，慕綰綰渾身的血液瞬間逆流了。
“是啊，草民本來以為她是從什麼地方買來的孩子，可草民看到裹著嬰兒的繈褓是雲錦，京城之中能用得上這種料子的人，屈指可數。所以草民才斷定，這孩子是她偷來的。”
“而且當時她快要生了，斷然不能把孩子留在身邊，免得孩子啼哭引起他人註意。她就讓侍女將孩子送到草民這裏，所以草民才會一眼認出那繈褓的材質。更為過分的是，侍女叮囑草民，一天就給孩子餵一頓，這樣孩子就不會長肉，等到草民幫著她演繹完接生的戲碼，旁人自然就不會看出孩子的月份不對。”
慕綰綰的手，一下子就扣緊了椅子把手：“那你們幫她做了這種事情，她怎麼沒有殺你們滅口？”
“草民早就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將所有證據都留著，這些年，她差不多每隔三月，就會給草民送一筆銀子。”劉本實磕頭，語氣哆嗦，“草民當初遇到她之時，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經不住她的游說，頭腦一熱就同意了，早知如此，草民定不會助紂為虐。”
“劉本實，聽說你當初在太醫院挺傲慢的，還看不起人？”
“草民冤枉啊，那個時候在太醫院，草民不如他們家世顯赫，一直被人欺負，甚至……還多次替人背鍋，有一次一位禦醫給嬪妃配錯了藥，害的那位嬪妃腹痛不止，他又想讓草民背鍋，草民不肯這才跟他打了起來，後來是金院使出面，平息此事，而草民付出的代價就是離開太醫院，當初草民一心在氣頭上，心中對金院使跟太醫院都很怨恨，後來自己開了藥鋪後，有一日金院使來見草民，草民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當初是哪位嬪妃腹痛不止？”
“聽說是皇貴妃，她那是有孕在身，差一點孩子就沒了。”劉本實現在想起此事，後背還是會冒冷汗，“聽金院使說，那位配錯藥的禦醫其實受了皇後的指示，那位禦醫最後被處死了，而草民因為不滿提前被金院使逐出太醫院而逃過一劫，要不然草民這條命早就沒了。”
“皇後的指示？”慕綰綰蹙眉，腦海中浮現母後咋咋呼呼的樣子，她一看就不是想到這般精密的布局的人，自己更願意相信皇貴妃用的是苦肉計。
“這當中細節，草民不知道，而且草民真的當初不知道當初您是謝大將軍的夫人，草民該死，草民該死……”劉本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跟婆娘不停地磕頭，希望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劉本實你現在回去，把當初給白顔汐看過病的藥方醫案的醫案全都拿來，本公主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們一家，白顔汐現在得了勢，只要冷靜下來，就會意識到你倆是個隱患，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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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有片刻耽擱，立馬站起來，將婆娘喊到自己跟前：“快，快去準備一下。”
錢玉梅被丈夫慌亂的神色，弄的也緊張起來：“準備啥呀，你這是怎麼了？”
“長公主，是長公主送來的請帖，她要見我們吶。”
“長、長公主要見我們？”錢玉梅一楞，隨即面色一白，“咱們有得罪過她嗎？還是你劉本實在外做了什麼壞事，被長公主知道了？”
“我若是知道就好了，問題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以我本事連縣令都見不著，怎麼可能會跟長公主有交集？你快速準備兩身衣裳，咱們收拾一下就去見長公主。”
“哦，好，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一個時辰後。
夫妻倆出現在長公主府大門口，望著面前富麗堂皇氣派十足的府邸，兩人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跟著領路的侍從，一路穿過精致的前院，最後在一處鳥語花香之地。
夫妻倆見到了，正在陪兩個孩子投餵湖中錦鯉的長公主。
“草民，見過長公主。”
慕綰綰側頭，看著匍匐於地上的兩口子，將手中的饅頭遞給女兒：“呦呦，你跟鳴兒先餵魚，娘要見兩個客人。”
“嗯。”
呦呦點點頭，跟南宮鳴去湖的另一邊，看鴨子戲水去了。
慕綰綰用平卉遞來的帕子擦了手，又喝了晴鳶端來的茶水。
再活動下脖頸，才將視線落到兩口子身上：“本公主一向有話直說，你們最好也有話直說，不然你們的小命，還有你們家養戶口的藥鋪，定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在京城之中。”
“長、長公主，您問，但凡是草民知道的，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的路上劉本實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會驚動長公主，難不成自己當初在太醫院犯下的過錯？
“你曾經給南宮夫人，也就是現在的謝大將軍夫人白顔汐看過病？”慕綰綰問出來一瞬間，明顯看到劉本實身體一僵，她又將目光投到錢玉梅身上，“當初白顔汐生產，是你接生的？”
夫婦倆擡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作答。
“劉本實，說起來，你跟本公主還是同行，若真要追究你當初在太醫院幹的事情，殺你全家應該不過分吧？”慕綰綰語氣放低，恐嚇兩人。
“草民說，草民說便是了。”劉本實五年前才得了個大胖小子，若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對不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草民當初是給現在的大將軍夫人瞧過病，她本身就有氣血弱、月事淋漓不盡、宮寒等癥狀，如果不經過精心的調理，是很難懷上孩子的。”
“也就是說你給她調理過身體？”慕綰綰見他點頭，又問，“當初開的方子，你還留著嗎？”
“都在的。”劉本實點點頭，猶豫一下道，“只是她……”
“只是這白顔汐，從頭到尾就沒生過孩子。”錢玉梅是個心急的，生怕丈夫說慢了，惹得長公主不高興，“她知道草民是個接生婆，就給我們一大筆銀子，讓我們幫她演繹一場戲，本來我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這段時間，聽說她當年給謝大將軍生個孩子，那根本就是她偷來的孩子。”
“偷來的？”即便知道南宮鳴是自己的孩子，但親耳從別人口中得知白顔汐是偷來的，慕綰綰渾身的血液瞬間逆流了。
“是啊，草民本來以為她是從什麼地方買來的孩子，可草民看到裹著嬰兒的繈褓是雲錦，京城之中能用得上這種料子的人，屈指可數。所以草民才斷定，這孩子是她偷來的。”
“而且當時她快要生了，斷然不能把孩子留在身邊，免得孩子啼哭引起他人註意。她就讓侍女將孩子送到草民這裏，所以草民才會一眼認出那繈褓的材質。更為過分的是，侍女叮囑草民，一天就給孩子餵一頓，這樣孩子就不會長肉，等到草民幫著她演繹完接生的戲碼，旁人自然就不會看出孩子的月份不對。”
慕綰綰的手，一下子就扣緊了椅子把手：“那你們幫她做了這種事情，她怎麼沒有殺你們滅口？”
“草民早就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將所有證據都留著，這些年，她差不多每隔三月，就會給草民送一筆銀子。”劉本實磕頭，語氣哆嗦，“草民當初遇到她之時，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經不住她的游說，頭腦一熱就同意了，早知如此，草民定不會助紂為虐。”
“劉本實，聽說你當初在太醫院挺傲慢的，還看不起人？”
“草民冤枉啊，那個時候在太醫院，草民不如他們家世顯赫，一直被人欺負，甚至……還多次替人背鍋，有一次一位禦醫給嬪妃配錯了藥，害的那位嬪妃腹痛不止，他又想讓草民背鍋，草民不肯這才跟他打了起來，後來是金院使出面，平息此事，而草民付出的代價就是離開太醫院，當初草民一心在氣頭上，心中對金院使跟太醫院都很怨恨，後來自己開了藥鋪後，有一日金院使來見草民，草民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當初是哪位嬪妃腹痛不止？”
“聽說是皇貴妃，她那是有孕在身，差一點孩子就沒了。”劉本實現在想起此事，後背還是會冒冷汗，“聽金院使說，那位配錯藥的禦醫其實受了皇後的指示，那位禦醫最後被處死了，而草民因為不滿提前被金院使逐出太醫院而逃過一劫，要不然草民這條命早就沒了。”
“皇後的指示？”慕綰綰蹙眉，腦海中浮現母後咋咋呼呼的樣子，她一看就不是想到這般精密的布局的人，自己更願意相信皇貴妃用的是苦肉計。
“這當中細節，草民不知道，而且草民真的當初不知道當初您是謝大將軍的夫人，草民該死，草民該死……”劉本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跟婆娘不停地磕頭，希望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劉本實你現在回去，把當初給白顔汐看過病的藥方醫案的醫案全都拿來，本公主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們一家，白顔汐現在得了勢，只要冷靜下來，就會意識到你倆是個隱患，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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