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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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09
邊栩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的，他上下學不方便，再加上蘇仲的突擊暴力，方茹不放心他一個人上學，就讓韓奕送邊栩和韓楊去上學。
學校的管理比以前更森嚴了。
邊栩走進班級，少不了有人在背後議論紛紛，剛從醫院出來又在操場上摔得不輕，多少有點厄運在身上，所以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家暴後爸和一個酗酒死亡的媽媽。
和一中的學生知道後反應差不多，現在學生私下群裏還有蘇仲毆打邊栩的視頻。他們一邊評論為他抱打不平，一邊沒忍住傳播視頻。
不是一群人卻是一樣的處理方法。
邊栩沒有擡頭就知道有人在看著他。
邊栩的目光突然怔住，桌子上放著一罐牛奶。
他腦中不覺回放女孩的一番話。
‘你要聽我話，我說什麽你就要做什麽，我給你的東西你就得要，當然，你也要送我東西……’
他將牛奶握在手裏，手中的溫熱逐漸傳遞開。
——
雙休日，商場大樓裏熱鬧非凡。
一只兔子玩偶在店門口發傳單，不少女生看到玩偶都被可愛的走不了路，要和兔子玩偶合影。
兔子玩偶配合著拍照，拍完照後發給她們一張傳單。
女孩們笑嘻嘻地走了。
邊栩拿下頭套喝了口水後再戴上繼續發傳單。
雖然拍照的人很多，但接傳單的不多，半天下來，他並沒有發出多少。
“虞虞，那裏有只小兔子，我們去拍照吧！”
邊栩身後突然傳來悅耳的女聲。
聲音傳入邊栩耳朵裏，他甚至不用轉過身體，也知道她是誰，這代表，他的腦子已經記住了宣悠的聲音。
邊栩沒有第一時間拿下頭套和宣悠打招呼。
他知道，朋友正常見面時是要打招呼的，他捏緊手中的傳單，莫名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這裏打工。
在他猶豫的片刻，宣悠和簡虞已經到他身邊了。
宣悠沖“兔子”笑，禮貌詢問：“兔子小姐，我們可以和你一起拍照嗎？”
在宣悠心裏，兔子玩偶裏一定是一個可愛的小姐姐。
畢竟是又粉又白的小兔子呀。
玩偶中透光處只有堪堪幾厘米，宣悠的笑容猝不及防地和外面的光束一起照進來。
“兔子”輕輕點頭。
宣悠默認小姐姐這是害羞。
她向簡虞招手：“虞虞，你先和小兔子拍一張。”
簡虞靦腆地點點頭，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和玩偶間還隔著幾厘米距離。
誰也不知道裏面的是兔子姐姐還是兔子大叔。
等到宣悠和玩偶合照時，直接一把給“兔子的手”摟住了。
簡虞剛想開口提醒她小心，宣悠卻對她拼命眨眼睛，像眼睛抽筋了一樣，嘴裏還在催促她：“虞虞，快點拍啊。”
簡虞：？
她默默按下快門。
宣悠又換了個姿勢，捏兔子耳朵、拉兔子的手，就差摟著玩偶了。
“和兔子拉一下手怎麽了？”這是宣悠給的解釋，不知道是在和誰解釋。
最後兩人才念念不舍得離開。
兔子這時似乎才想起來遞給她們兩張傳單，兩人爽快地拿走了。
邊栩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
一開始宣悠牽著他的手時，他身體不敢動，即使套著衣服，他還是能感覺她柔軟的手，他不敢動，害怕宣悠認識自己，意外的是，他沒有對宣悠的身體產生排斥，沒有那麽想掙脫她的手。
宣悠拉兔子玩偶的耳朵時，邊栩感覺她真的在揪自己頭發，不重，有點麻麻的感覺。
‘和兔子拉一下手怎麽了？’
是啊，好朋友拉一下手怎麽了。
他用“爪子”摸了下自己的兔臉。
邊栩又獨自坐了一會兒，等不再悶熱時開始工作。
發傳單這件事，發的人在想接一下會死啊，接的人在想，我就不接，略略略。
邊栩又繼續發著傳單，在人聽見兔子玩偶裏竟然是一個男人時，一些男生就不允許自己的女朋友和玩偶拍照了，接的人也就少了一部分。
又是三十分鐘，邊栩手裏的傳單沒變化多少。
忽然有人在邊栩肩頭輕輕拍了一下。
邊栩轉過頭，沒有看見人，他往下看，才看見人。
毛絨絨的黑發映入眼簾。
宣悠的身高其實算不算矮，只是這頭套太大，能看到的視線太少，邊栩要低著頭才能看見站在他胸前的宣悠。
邊栩張了張嘴，卻沒開口，他想問問她怎麽又回來了。
宣悠帶著有些捉弄的笑容說：“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邊栩小兔子。”
邊栩小兔子。
這五個字如羽毛一樣輕輕地在邊栩心頭掃過，癢癢的。
宣悠眼睛裏帶著戲謔，擡起頭試圖從那抹透光處探尋到邊栩的眼睛。
兔子一個轉身，語氣有些不自然地問：“你……怎麽知道是我？”
她……知道，會不會覺得恥辱。
“我就知道。”宣悠追上去，笑得更明媚了，“我可是大小姐，會未蔔先知的知道不？”
邊栩沒回答。宣悠不會相信他會接受這麽幼稚的借口。
她往他的頭上伸手，“你一直帶這個不熱嗎？”她沒想到，就這麽輕輕松松地拿下來了。
猝不及防的，兩人對視，邊栩的眸子就一直看著她，如黑曜石，映著一個小小的宣悠。
宣悠目光怔怔地看著她，千言萬語無法表明她現在的內心，這還是第一次，邊栩這麽明顯地看著她，目光如炬。
宣悠不自然地亂看，該死，怎麽一直盯著自己啊，這男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帥麽。
腦一抽，宣悠將兔子頭套戴在了自己腦袋上，戴好之後，她自己也蒙蒙的，我為什麽要戴。
順水推舟，宣悠說：“我們再來拍照吧。”宣悠將相機拿出來。
邊栩有一些疑惑，問：“就這麽拍嗎？”
宣悠理直氣壯，“對，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邊栩搖搖頭，“沒有。”
兩人只拍了一張後宣悠就迫不及待地拿下頭套，以看照片來掩飾尷尬。
天吶，誰家拍照一人穿著兔子衣服一人帶著兔子頭套啊，而且那頭套，巨他媽的大！比身體還大出一圍，整個照片有點詭異的可愛感。
唯一安慰到宣悠的是，邊栩依舊很養眼。
“好了，本小姐幫你一下吧。”
邊栩沒動。
“我和你一起發傳單。”
邊栩本來就不太想讓她知道他現在在這裏工作，他以為她會因此瞧不起他，沒想到宣悠並沒有。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邊栩婉拒，“謝謝你，這是我的工作。”
宣悠心想：“什麽啊，本小姐幫你還不領情，要不是想多和你待一會，誰願意發啊。”
不過她的嘴上還是體貼道：“沒事的，朋友之間就該互幫互助，況且，人多力量大不是嗎，你也不想到晚上工作也完成不了不是嗎？”
宣悠二話不說抽走他手裏的一半傳單，開始熱情地宣發。
邊栩也重新開始工作。
宣悠說的對，人多力量大，傳單確實比一人發的時候快多了，眾人看著兩人默契的樣子，以為是對情侶在工作，十分樂意地接過了傳單。
發完了之後，兩人都坐下歇了一會。
宣悠感覺自己在“持久戰”，要不是為了帥哥，她才不會發傳單呢，但確實，發完之後，她有一點點小成就感。
邊栩將頭套摘下來，遞給了宣悠一瓶水。
宣悠熱得一把擰開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後，她後悔不已，剛才自己應該裝柔弱，假裝擰不開瓶蓋來著。
邊栩看著手裏的兔子頭套，問宣悠：“我該怎麽感謝你。”
不只是這件事情，感謝你為我出頭，感謝你照顧我，感謝你和我成為朋友。
宣悠眼睛轉了一下，假裝不在意開口：“唉，感謝什麽嘛，我們連微信都沒有啊。”說完，故意用眼睛都眼睛都餘光窺視他的表情。
邊栩一聽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
“我加你。”邊栩說。
這是邊栩第一次主動加人。
宣悠“不情願”地打開自己的二維碼。
邊栩看到那個熟悉的昵稱疑惑地問：“原來你加過我？”
宣悠震驚問：“你不記得你刪過我了？”
這麽一說，邊栩突然想起來了，對於對自己不重要的事情，他都不會花時間去記住，更不用說自己刪除了某某的微信。
宣悠看他的表現也知道他肯定是不記得自己了，她也不著急同意嘍。
邊栩提醒她：“我加了，你同意一下。”
宣悠說：“哦。”
邊栩看她的態度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可是他微信裏除了韓楊一家沒有其他人的好友，他過往的朋友知道了他的家庭後就把他刪了，韓楊也不太和他聊天，微信就像個擺設，就算加起來也不會用來聊天，所以，他認為，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什麽要關心的，他就把宣悠的微信刪除了，宣悠那時候對於他只是同學。
可是現在不一樣，宣悠現在是他的朋友，她好像，因為自己刪除了她而生氣。
邊栩不會哄人，“對不起。”
他只會認錯。
我不應該刪除你的微信。
邊栩低著頭，語氣帶著歉意。
宣悠仿佛看到他頭上的耳朵拉攏下來了，她已經忍不住要心軟了。
宣悠看著他毛茸茸的頭發，握了握拳，不行，得控制，她現在在生氣。
一秒，兩秒。
受不了了，宣悠伸出手惡狠狠地在他頭上亂揉了一下。
邊栩躲了一下發現她更用力後也不躲了，乖乖被她使勁揉頭。
宣悠坐回原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感覺全身上下神清氣爽。
邊栩拉了下額前多出來的頭發，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也不試圖再整理一下了。
宣悠看看邊栩，他的頭發已經被自己狠狠地蹂躪過了，亂糟糟的搭在臉上，倒顯得有幾分風流感，再仔細一看，邊栩的耳朵尖有些紅，宣悠想起那次在醫務室裏。
不是啊，邊栩怎麽這麽容易耳朵紅。
宣悠想給自己剛才揉他的頭發時手指有擦過他的臉，冰冷的觸感仿佛還在，她的臉“噌”的一下也紅了。
她拿起手機說：“有人找我，拜拜。”快速離開留下邊栩一人在原地。
邊栩感覺宣悠就像是一陣風吹過地離開了，他照了下商場裏的鏡子，自己整個耳朵都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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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栩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的，他上下學不方便，再加上蘇仲的突擊暴力，方茹不放心他一個人上學，就讓韓奕送邊栩和韓楊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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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栩走進班級，少不了有人在背後議論紛紛，剛從醫院出來又在操場上摔得不輕，多少有點厄運在身上，所以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家暴後爸和一個酗酒死亡的媽媽。
和一中的學生知道後反應差不多，現在學生私下群裏還有蘇仲毆打邊栩的視頻。他們一邊評論為他抱打不平，一邊沒忍住傳播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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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栩沒有擡頭就知道有人在看著他。
邊栩的目光突然怔住，桌子上放著一罐牛奶。
他腦中不覺回放女孩的一番話。
‘你要聽我話，我說什麽你就要做什麽，我給你的東西你就得要，當然，你也要送我東西……’
他將牛奶握在手裏，手中的溫熱逐漸傳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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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休日，商場大樓裏熱鬧非凡。
一只兔子玩偶在店門口發傳單，不少女生看到玩偶都被可愛的走不了路，要和兔子玩偶合影。
兔子玩偶配合著拍照，拍完照後發給她們一張傳單。
女孩們笑嘻嘻地走了。
邊栩拿下頭套喝了口水後再戴上繼續發傳單。
雖然拍照的人很多，但接傳單的不多，半天下來，他並沒有發出多少。
“虞虞，那裏有只小兔子，我們去拍照吧！”
邊栩身後突然傳來悅耳的女聲。
聲音傳入邊栩耳朵裏，他甚至不用轉過身體，也知道她是誰，這代表，他的腦子已經記住了宣悠的聲音。
邊栩沒有第一時間拿下頭套和宣悠打招呼。
他知道，朋友正常見面時是要打招呼的，他捏緊手中的傳單，莫名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這裏打工。
在他猶豫的片刻，宣悠和簡虞已經到他身邊了。
宣悠沖“兔子”笑，禮貌詢問：“兔子小姐，我們可以和你一起拍照嗎？”
在宣悠心裏，兔子玩偶裏一定是一個可愛的小姐姐。
畢竟是又粉又白的小兔子呀。
玩偶中透光處只有堪堪幾厘米，宣悠的笑容猝不及防地和外面的光束一起照進來。
“兔子”輕輕點頭。
宣悠默認小姐姐這是害羞。
她向簡虞招手：“虞虞，你先和小兔子拍一張。”
簡虞靦腆地點點頭，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和玩偶間還隔著幾厘米距離。
誰也不知道裏面的是兔子姐姐還是兔子大叔。
等到宣悠和玩偶合照時，直接一把給“兔子的手”摟住了。
簡虞剛想開口提醒她小心，宣悠卻對她拼命眨眼睛，像眼睛抽筋了一樣，嘴裏還在催促她：“虞虞，快點拍啊。”
簡虞：？
她默默按下快門。
宣悠又換了個姿勢，捏兔子耳朵、拉兔子的手，就差摟著玩偶了。
“和兔子拉一下手怎麽了？”這是宣悠給的解釋，不知道是在和誰解釋。
最後兩人才念念不舍得離開。
兔子這時似乎才想起來遞給她們兩張傳單，兩人爽快地拿走了。
邊栩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
一開始宣悠牽著他的手時，他身體不敢動，即使套著衣服，他還是能感覺她柔軟的手，他不敢動，害怕宣悠認識自己，意外的是，他沒有對宣悠的身體產生排斥，沒有那麽想掙脫她的手。
宣悠拉兔子玩偶的耳朵時，邊栩感覺她真的在揪自己頭發，不重，有點麻麻的感覺。
‘和兔子拉一下手怎麽了？’
是啊，好朋友拉一下手怎麽了。
他用“爪子”摸了下自己的兔臉。
邊栩又獨自坐了一會兒，等不再悶熱時開始工作。
發傳單這件事，發的人在想接一下會死啊，接的人在想，我就不接，略略略。
邊栩又繼續發著傳單，在人聽見兔子玩偶裏竟然是一個男人時，一些男生就不允許自己的女朋友和玩偶拍照了，接的人也就少了一部分。
又是三十分鐘，邊栩手裏的傳單沒變化多少。
忽然有人在邊栩肩頭輕輕拍了一下。
邊栩轉過頭，沒有看見人，他往下看，才看見人。
毛絨絨的黑發映入眼簾。
宣悠的身高其實算不算矮，只是這頭套太大，能看到的視線太少，邊栩要低著頭才能看見站在他胸前的宣悠。
邊栩張了張嘴，卻沒開口，他想問問她怎麽又回來了。
宣悠帶著有些捉弄的笑容說：“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邊栩小兔子。”
邊栩小兔子。
這五個字如羽毛一樣輕輕地在邊栩心頭掃過，癢癢的。
宣悠眼睛裏帶著戲謔，擡起頭試圖從那抹透光處探尋到邊栩的眼睛。
兔子一個轉身，語氣有些不自然地問：“你……怎麽知道是我？”
她……知道，會不會覺得恥辱。
“我就知道。”宣悠追上去，笑得更明媚了，“我可是大小姐，會未蔔先知的知道不？”
邊栩沒回答。宣悠不會相信他會接受這麽幼稚的借口。
她往他的頭上伸手，“你一直帶這個不熱嗎？”她沒想到，就這麽輕輕松松地拿下來了。
猝不及防的，兩人對視，邊栩的眸子就一直看著她，如黑曜石，映著一個小小的宣悠。
宣悠目光怔怔地看著她，千言萬語無法表明她現在的內心，這還是第一次，邊栩這麽明顯地看著她，目光如炬。
宣悠不自然地亂看，該死，怎麽一直盯著自己啊，這男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帥麽。
腦一抽，宣悠將兔子頭套戴在了自己腦袋上，戴好之後，她自己也蒙蒙的，我為什麽要戴。
順水推舟，宣悠說：“我們再來拍照吧。”宣悠將相機拿出來。
邊栩有一些疑惑，問：“就這麽拍嗎？”
宣悠理直氣壯，“對，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邊栩搖搖頭，“沒有。”
兩人只拍了一張後宣悠就迫不及待地拿下頭套，以看照片來掩飾尷尬。
天吶，誰家拍照一人穿著兔子衣服一人帶著兔子頭套啊，而且那頭套，巨他媽的大！比身體還大出一圍，整個照片有點詭異的可愛感。
唯一安慰到宣悠的是，邊栩依舊很養眼。
“好了，本小姐幫你一下吧。”
邊栩沒動。
“我和你一起發傳單。”
邊栩本來就不太想讓她知道他現在在這裏工作，他以為她會因此瞧不起他，沒想到宣悠並沒有。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邊栩婉拒，“謝謝你，這是我的工作。”
宣悠心想：“什麽啊，本小姐幫你還不領情，要不是想多和你待一會，誰願意發啊。”
不過她的嘴上還是體貼道：“沒事的，朋友之間就該互幫互助，況且，人多力量大不是嗎，你也不想到晚上工作也完成不了不是嗎？”
宣悠二話不說抽走他手裏的一半傳單，開始熱情地宣發。
邊栩也重新開始工作。
宣悠說的對，人多力量大，傳單確實比一人發的時候快多了，眾人看著兩人默契的樣子，以為是對情侶在工作，十分樂意地接過了傳單。
發完了之後，兩人都坐下歇了一會。
宣悠感覺自己在“持久戰”，要不是為了帥哥，她才不會發傳單呢，但確實，發完之後，她有一點點小成就感。
邊栩將頭套摘下來，遞給了宣悠一瓶水。
宣悠熱得一把擰開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後，她後悔不已，剛才自己應該裝柔弱，假裝擰不開瓶蓋來著。
邊栩看著手裏的兔子頭套，問宣悠：“我該怎麽感謝你。”
不只是這件事情，感謝你為我出頭，感謝你照顧我，感謝你和我成為朋友。
宣悠眼睛轉了一下，假裝不在意開口：“唉，感謝什麽嘛，我們連微信都沒有啊。”說完，故意用眼睛都眼睛都餘光窺視他的表情。
邊栩一聽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
“我加你。”邊栩說。
這是邊栩第一次主動加人。
宣悠“不情願”地打開自己的二維碼。
邊栩看到那個熟悉的昵稱疑惑地問：“原來你加過我？”
宣悠震驚問：“你不記得你刪過我了？”
這麽一說，邊栩突然想起來了，對於對自己不重要的事情，他都不會花時間去記住，更不用說自己刪除了某某的微信。
宣悠看他的表現也知道他肯定是不記得自己了，她也不著急同意嘍。
邊栩提醒她：“我加了，你同意一下。”
宣悠說：“哦。”
邊栩看她的態度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可是他微信裏除了韓楊一家沒有其他人的好友，他過往的朋友知道了他的家庭後就把他刪了，韓楊也不太和他聊天，微信就像個擺設，就算加起來也不會用來聊天，所以，他認為，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什麽要關心的，他就把宣悠的微信刪除了，宣悠那時候對於他只是同學。
可是現在不一樣，宣悠現在是他的朋友，她好像，因為自己刪除了她而生氣。
邊栩不會哄人，“對不起。”
他只會認錯。
我不應該刪除你的微信。
邊栩低著頭，語氣帶著歉意。
宣悠仿佛看到他頭上的耳朵拉攏下來了，她已經忍不住要心軟了。
宣悠看著他毛茸茸的頭發，握了握拳，不行，得控制，她現在在生氣。
一秒，兩秒。
受不了了，宣悠伸出手惡狠狠地在他頭上亂揉了一下。
邊栩躲了一下發現她更用力後也不躲了，乖乖被她使勁揉頭。
宣悠坐回原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感覺全身上下神清氣爽。
邊栩拉了下額前多出來的頭發，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也不試圖再整理一下了。
宣悠看看邊栩，他的頭發已經被自己狠狠地蹂躪過了，亂糟糟的搭在臉上，倒顯得有幾分風流感，再仔細一看，邊栩的耳朵尖有些紅，宣悠想起那次在醫務室裏。
不是啊，邊栩怎麽這麽容易耳朵紅。
宣悠想給自己剛才揉他的頭發時手指有擦過他的臉，冰冷的觸感仿佛還在，她的臉“噌”的一下也紅了。
她拿起手機說：“有人找我，拜拜。”快速離開留下邊栩一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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