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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誰說我死了？”
“是祝鏢局親自寫了信來，告知了……您的死訊。”
好家夥，屍體都沒找著就當女兒已經去世了。
“天高皇帝遠，紙上之事不可盡信，我人就站在這裏，比什麽書信都更能證明自己。不信的話，請你們管事的來一趟。”
祝雲站在門口，寸步未動，兩個仆從見她面無懼色，毫不慌張，很快就有一人匆匆去尋管家了。
廣場上的黃衣人們聽到動靜，紛紛看向大門，一人低聲道：“大師姐，出了什麽事，你去看看唄？”
“專心。”
那人背對著祝雲，看不清神色，聲音平靜，一襲黃衣，光是背影就透露出高潔脫俗之姿。
隔著數十塊雪白的石磚，她朝祝雲望過來，目光鋒利而端直，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飾品，只有一把三尺長劍。
華映仙，皖南劍派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同時也是祝雲的表姐。
祝雲的母親在華家排行老三，上面有兩個哥哥，大舅膝下有兩子，目前是皖南劍派的對外話事人；二舅在祝雲小時候就已經去世了，華映仙是他唯一的女兒。
“表姐，久仰了。”祝雲坦蕩一笑，任她打量自己的臉。
她們相貌有幾分相像，華映仙漆黑的眸子裏於是多了兩分溫度，對她點了點頭。
一眨眼的功夫，著秋香衣裙的女子已立在她面前，祝雲假裝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兢兢業業地扮演沒有武功的普通人。
表姐的表情更柔和了些。
“這裏人多，跟我來。”
進了客院，祝雲將早就編好的一套說辭講給表姐聽。
“……我和父親吵了一架，收拾東西想來投奔你們，跟著河鎮鏢局一路走到賀芝群山後，被一群古怪的黑衣人攔下，陪我一起長大的丫鬟桃夭還有鏢局的人都被他們殺了，而我被他們強行擄走。
“幸虧一位武功高強的古怪神醫救下了我，作為回報，他希望我在他門下當半年藥童，我便在他的山谷裏住了下來。”
華映仙緩緩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還不錯，有一位神醫對我傾囊相授，這種機會實在難得，平時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麽好的事呢。”祝雲語氣輕快，毫不在意地回答。
持劍女子緊皺的眉頭終於慢慢松開，臉上浮現出一點淺淡的笑意。
“那位神醫可有名號？住在何處？來日我等備些薄禮送過去。”
“師父自稱‘千裏光’，至於住處，他不讓我透露，說是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只盼我以後行善積德，把一身醫術用在治病救人上。”
神醫嘛，大概都是這樣性格孤僻又心懷天下的，祝雲特意問過[君也匪石]與[和和和和和]，知道她的這番描述大體上還是很符合江湖中人對這類人的想象的，沒有什麽破綻。
接下來，只需要展露一手看得過去的醫術，就足夠讓大部分人相信祝雲確有如此奇遇了。
“對了，這是我師父送我的培元季赤丸，服之可治暗傷，延年益壽。外祖壽誕快到了，我匆匆趕來，沒有什麽東西可作壽禮，就將這瓶藥丹獻給他老人家吧。”
手裏的葫蘆瓷瓶不過巴掌大小，粉青釉色，祝雲將它遞給表姐，而表姐則示意剛剛趕來的管家將這個瓷瓶妥善保存好。
長生縷確實為皖南劍派所贈，隱蔽處有極小的銘印，管家檢查過後，華映仙便放下戒心，將祝雲安置到東廂院裏。
“你既已平安抵達，可要修書一封，送回家中？”
“這是自然。”祝雲一口應下，接過紙筆便寫了起來。
她謹慎地將字寫的和祝小姐的字跡完全一致，送回去也不怕露餡。
“家父那裏，我暫時不打算回去，只是難免掛念家中繼妹，她助我逃走，不知承擔了多大的風險。表姐派人送信時，能否請他們留意一下我繼妹的平安呢？”
華映仙點頭應下，又囑咐她好好休息，之後便拿了書信去正廳。
祖父雖然器重她，但皖南劍派真正能做主的還是她的大伯，華自行。
“……就是這樣，表妹還活著，等祖父閉關出去，他一定會高興的。”
妹妹唯一的女兒沒有死，華自行臉上卻沒有什麽驚喜之情，他捋了捋胡須，手上的綠松石串珠不斷滾動，眼中滿是沈思。
他身側的年輕男人則道：“依我看，不如暫時瞞下這個消息，畢竟不怎麽光彩。”
“哪裏不光彩？”華映仙不解。
“表妹畢竟失蹤了這麽久，而且她還沒有武功——”華惜元敲了敲桌子，對華映仙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表情。
“不知她的貞潔還在不在，萬一表妹肚子裏有了野男人的孽種……還是先請個大夫給她看看吧。”
氣氛頓時凝固下來，華映仙原本就缺乏表情的臉更加冰冷：“你對死裏逃生的表妹就只有這一點在意嗎，堂哥？”
“仙兒，莫要沖動。”華自行放下手裏的盤串，“元兒的話也有道理，如果有什麽萬一，傳出去會損害皖南劍派的名聲。父親年紀大了，我們做晚輩的要多為他老人家的心情考慮，先把事情處理得萬無一失才是。”
華映仙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顧及著年邁的祖父，強忍著怒氣沒有反對。
淺黃衣角消失在院外，四周一時寂靜。
屋內兩人對視一眼，年輕的憋不住氣，率先道：“父親，神醫……這個剛來的表妹會不會發現什麽不對勁？”
“莫要擔心，吾兒，還不知道這個小丫頭說的話是真是假。何況，再神奇的大夫也不能連人都見不到就診斷出結果。”
華自行擺擺手，臉上忽然浮現幾分盡在掌握的笑意：“是人就有弱點，一個及笄之年的小姑娘，想必沒見過什麽世面。”
他的視線移到華惜元身上，後者恍然大悟，當即點頭：“放心吧，父親，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
“打擾了，吳大夫。”
第二日，皖南劍派的大師姐和幾個師弟師妹一起去拜訪了幾個月前被請來派中的老游醫。
華映仙在眾人的簇擁下進門，吳大夫正在藥房中磨藥，聽到這話，老人幹癟的手頓了頓，研缽沾著的淡棕細粉簌簌掉下來。
“老身忙著呢！有話快說，不要浪費時間。”
“抱歉，勞煩您看看這藥。”
華映仙頂著吳大夫不耐煩的眼神，遞出一只手帕。
淺紫色錦繡上赫然放著一顆清香撲鼻的藥丸，衣著樸素的老人輕輕一嗅，雙眼立刻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仿佛年輕了二十歲一般，麻利地將手帕接過來。
“怎麽樣？能看出什麽？”華映仙眨了眨眼睛。
吳大夫始終沒開口，一直撚著那粒小小的藥丸，口中斷斷續續吐出幾個藥材名，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臉上滿是驚異感嘆之色。
一刻鐘過去，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老人長嘆了一聲：“白澤草向來只用於治療四肢厥冷，以醋送服，此人竟在藥中加了一錢作引，真是……”
“有問題？”華映仙微微蹙眉，手指在桌案上摁出一個淺印，她旁邊的師弟師妹也不禁緊張起來，齊齊望向吳大夫。
“真是玄妙！玄妙至極！”
吳大夫手舞足蹈，在華映仙驚愕的表情裏一拍大腿，向眾人滔滔不絕道：“老身看了這麽多年的醫書，從來沒人想到可將白澤草用作引行之物，還有這楊蘇葉！這味藥更是……
“研究出這藥的人真是了不得，老身開藥從來不超過十三種，既是不需要也是擔心駕馭不住效果。沒想到此人才大心細、天馬行空！竟能將二三十種藥材用得如此自如，堪稱完美！”
桌案逃過一劫，華映仙放松下來，親自為老人斟了一杯茶。
“您慢慢說，先喝口茶吧。”
老人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好像爭分奪秒一般，就著茶水將一個個草藥名寫下來，最後數著數著，又愁眉不展。
“可惜老身才疏學淺，只分辨出了這二十四味藥材，還有幾味草藥，老身怎麽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麽。慚愧！慚愧啊！”
她不甘心地搖了搖頭，抓住華映仙的手臂，語速飛快地說：“這顆藥丸的主人可在派中？老身不才，行醫短短三十年，可否拜其為師？或討教一二？”
眾人哪裏見過這位高傲的名醫用如此謙卑的語氣說話，紛紛左看右看，在師姐背後比手畫腳揉眼睛。
俏美的黃衣女子強行壓下嘴角的弧度，清咳一聲壓下身後的騷動，內心除了證實表妹所言非虛的放松和喜悅，還有一股驕傲感油然而生。
“這藥名字叫培元季赤丸，是我表妹所贈，來自於她的師父，一位自稱‘千裏光’的行蹤神秘的神醫，他本人並不在派中，也不希望有人打擾，還望您見諒。”
“自稱千裏光……”吳大夫遺憾道，“看來神醫確實沒有入世之心。不過，若是能與神醫之徒相交一番，也算極大的幸事，華小友能否為我引薦一二？”
華映仙自是應下，轉頭叫了兩個正竊竊私語的弟子：“張黛，柳修，你們去祝表妹那裏問問她的意思。若她願意，便尋個合適的時間和地方，請她和吳大夫交談一二。”
祝雲當然是願意的，這麽好的合理的展露醫術的機會擺在她面前，只要她的醫術得到吳大夫的官方認證，以後就不會有人懷疑她這大半年到底去了哪裏了。
她點頭應下，又關掉腦子裏的顯示屏。
最近系統又搞出了幾個新功能，什麽“真心話”、“大冒險”、“狼人殺”的……，祝雲剛剛就在琢磨，等以後有時間了去群裏玩玩看，不過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可以，我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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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祝鏢局親自寫了信來，告知了……您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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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皇帝遠，紙上之事不可盡信，我人就站在這裏，比什麽書信都更能證明自己。不信的話，請你們管事的來一趟。”
祝雲站在門口，寸步未動，兩個仆從見她面無懼色，毫不慌張，很快就有一人匆匆去尋管家了。
廣場上的黃衣人們聽到動靜，紛紛看向大門，一人低聲道：“大師姐，出了什麽事，你去看看唄？”
“專心。”
那人背對著祝雲，看不清神色，聲音平靜，一襲黃衣，光是背影就透露出高潔脫俗之姿。
隔著數十塊雪白的石磚，她朝祝雲望過來，目光鋒利而端直，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飾品，只有一把三尺長劍。
華映仙，皖南劍派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同時也是祝雲的表姐。
祝雲的母親在華家排行老三，上面有兩個哥哥，大舅膝下有兩子，目前是皖南劍派的對外話事人；二舅在祝雲小時候就已經去世了，華映仙是他唯一的女兒。
“表姐，久仰了。”祝雲坦蕩一笑，任她打量自己的臉。
她們相貌有幾分相像，華映仙漆黑的眸子裏於是多了兩分溫度，對她點了點頭。
一眨眼的功夫，著秋香衣裙的女子已立在她面前，祝雲假裝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兢兢業業地扮演沒有武功的普通人。
表姐的表情更柔和了些。
“這裏人多，跟我來。”
進了客院，祝雲將早就編好的一套說辭講給表姐聽。
“……我和父親吵了一架，收拾東西想來投奔你們，跟著河鎮鏢局一路走到賀芝群山後，被一群古怪的黑衣人攔下，陪我一起長大的丫鬟桃夭還有鏢局的人都被他們殺了，而我被他們強行擄走。
“幸虧一位武功高強的古怪神醫救下了我，作為回報，他希望我在他門下當半年藥童，我便在他的山谷裏住了下來。”
華映仙緩緩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還不錯，有一位神醫對我傾囊相授，這種機會實在難得，平時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麽好的事呢。”祝雲語氣輕快，毫不在意地回答。
持劍女子緊皺的眉頭終於慢慢松開，臉上浮現出一點淺淡的笑意。
“那位神醫可有名號？住在何處？來日我等備些薄禮送過去。”
“師父自稱‘千裏光’，至於住處，他不讓我透露，說是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只盼我以後行善積德，把一身醫術用在治病救人上。”
神醫嘛，大概都是這樣性格孤僻又心懷天下的，祝雲特意問過[君也匪石]與[和和和和和]，知道她的這番描述大體上還是很符合江湖中人對這類人的想象的，沒有什麽破綻。
接下來，只需要展露一手看得過去的醫術，就足夠讓大部分人相信祝雲確有如此奇遇了。
“對了，這是我師父送我的培元季赤丸，服之可治暗傷，延年益壽。外祖壽誕快到了，我匆匆趕來，沒有什麽東西可作壽禮，就將這瓶藥丹獻給他老人家吧。”
手裏的葫蘆瓷瓶不過巴掌大小，粉青釉色，祝雲將它遞給表姐，而表姐則示意剛剛趕來的管家將這個瓷瓶妥善保存好。
長生縷確實為皖南劍派所贈，隱蔽處有極小的銘印，管家檢查過後，華映仙便放下戒心，將祝雲安置到東廂院裏。
“你既已平安抵達，可要修書一封，送回家中？”
“這是自然。”祝雲一口應下，接過紙筆便寫了起來。
她謹慎地將字寫的和祝小姐的字跡完全一致，送回去也不怕露餡。
“家父那裏，我暫時不打算回去，只是難免掛念家中繼妹，她助我逃走，不知承擔了多大的風險。表姐派人送信時，能否請他們留意一下我繼妹的平安呢？”
華映仙點頭應下，又囑咐她好好休息，之後便拿了書信去正廳。
祖父雖然器重她，但皖南劍派真正能做主的還是她的大伯，華自行。
“……就是這樣，表妹還活著，等祖父閉關出去，他一定會高興的。”
妹妹唯一的女兒沒有死，華自行臉上卻沒有什麽驚喜之情，他捋了捋胡須，手上的綠松石串珠不斷滾動，眼中滿是沈思。
他身側的年輕男人則道：“依我看，不如暫時瞞下這個消息，畢竟不怎麽光彩。”
“哪裏不光彩？”華映仙不解。
“表妹畢竟失蹤了這麽久，而且她還沒有武功——”華惜元敲了敲桌子，對華映仙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表情。
“不知她的貞潔還在不在，萬一表妹肚子裏有了野男人的孽種……還是先請個大夫給她看看吧。”
氣氛頓時凝固下來，華映仙原本就缺乏表情的臉更加冰冷：“你對死裏逃生的表妹就只有這一點在意嗎，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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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自行擺擺手，臉上忽然浮現幾分盡在掌握的笑意：“是人就有弱點，一個及笄之年的小姑娘，想必沒見過什麽世面。”
他的視線移到華惜元身上，後者恍然大悟，當即點頭：“放心吧，父親，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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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映仙在眾人的簇擁下進門，吳大夫正在藥房中磨藥，聽到這話，老人幹癟的手頓了頓，研缽沾著的淡棕細粉簌簌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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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能看出什麽？”華映仙眨了眨眼睛。
吳大夫始終沒開口，一直撚著那粒小小的藥丸，口中斷斷續續吐出幾個藥材名，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臉上滿是驚異感嘆之色。
一刻鐘過去，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老人長嘆了一聲：“白澤草向來只用於治療四肢厥冷，以醋送服，此人竟在藥中加了一錢作引，真是……”
“有問題？”華映仙微微蹙眉，手指在桌案上摁出一個淺印，她旁邊的師弟師妹也不禁緊張起來，齊齊望向吳大夫。
“真是玄妙！玄妙至極！”
吳大夫手舞足蹈，在華映仙驚愕的表情裏一拍大腿，向眾人滔滔不絕道：“老身看了這麽多年的醫書，從來沒人想到可將白澤草用作引行之物，還有這楊蘇葉！這味藥更是……
“研究出這藥的人真是了不得，老身開藥從來不超過十三種，既是不需要也是擔心駕馭不住效果。沒想到此人才大心細、天馬行空！竟能將二三十種藥材用得如此自如，堪稱完美！”
桌案逃過一劫，華映仙放松下來，親自為老人斟了一杯茶。
“您慢慢說，先喝口茶吧。”
老人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好像爭分奪秒一般，就著茶水將一個個草藥名寫下來，最後數著數著，又愁眉不展。
“可惜老身才疏學淺，只分辨出了這二十四味藥材，還有幾味草藥，老身怎麽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麽。慚愧！慚愧啊！”
她不甘心地搖了搖頭，抓住華映仙的手臂，語速飛快地說：“這顆藥丸的主人可在派中？老身不才，行醫短短三十年，可否拜其為師？或討教一二？”
眾人哪裏見過這位高傲的名醫用如此謙卑的語氣說話，紛紛左看右看，在師姐背後比手畫腳揉眼睛。
俏美的黃衣女子強行壓下嘴角的弧度，清咳一聲壓下身後的騷動，內心除了證實表妹所言非虛的放松和喜悅，還有一股驕傲感油然而生。
“這藥名字叫培元季赤丸，是我表妹所贈，來自於她的師父，一位自稱‘千裏光’的行蹤神秘的神醫，他本人並不在派中，也不希望有人打擾，還望您見諒。”
“自稱千裏光……”吳大夫遺憾道，“看來神醫確實沒有入世之心。不過，若是能與神醫之徒相交一番，也算極大的幸事，華小友能否為我引薦一二？”
華映仙自是應下，轉頭叫了兩個正竊竊私語的弟子：“張黛，柳修，你們去祝表妹那裏問問她的意思。若她願意，便尋個合適的時間和地方，請她和吳大夫交談一二。”
祝雲當然是願意的，這麽好的合理的展露醫術的機會擺在她面前，只要她的醫術得到吳大夫的官方認證，以後就不會有人懷疑她這大半年到底去了哪裏了。
她點頭應下，又關掉腦子裏的顯示屏。
最近系統又搞出了幾個新功能，什麽“真心話”、“大冒險”、“狼人殺”的……，祝雲剛剛就在琢磨，等以後有時間了去群裏玩玩看，不過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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