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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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赤城國中休息區，大家一片歡聲笑語。
“阿信，你超厲害的。”
“不聲不響就上了三壘。”
“打的漂亮。”
“阿光，你為何讓阿信去盜三壘？如果對方的右外野手直接將球傳向三壘，會被封殺的，”榮純當然知道阿光素來行事必有一番考究，否則也不會將心底的疑惑一股腦兒地和盤托出。
“我確定對方的右外野手不會將球傳向三壘，他的臂力不夠，因而守備範圍會受到不小的局限，既然球落在他的守備範圍，我們自然要充分利用他這難得的弱點來拿下分數，”阿光笑得肆意張揚，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阿光當真是深謀遠慮，算無遺策，”榮拍了一下阿光的肩膀，對著面前一只雙眼微瞇的小狐貍就是一陣猛誇。
“既然是榮純的誇獎那我就收下了，”阿光言下之意是卻之不恭，可表現出來的神態上卻是理所當然。
“你是怎麽想到這個主意的？”見善思齊本就是人之本性，榮純不可能錯過一個能夠提升自己的機會。
“這就好比圍棋，要先找出對方最為薄弱的一環，再想辦法擴大對方的頹勢，以便能一擊致命，”對眼前的少年阿光並未打算藏私，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講天分的，一類人你就算什麽都不說對方還是可以自己分析出來，一類人你選擇坦白他多少能學到一點，還有一類人哪怕你毫無保地全盤托出仍是一頭霧水，榮純介於第一類和第二類之間，自己是以圍棋的思路來詮釋這場比賽。榮純會以棒球的角度來詮釋這場比賽。阿光從來不是胸無陳府的人，也並非找不到別的理由搪塞，但既然與榮純交好，就不會隨意敷衍，榮純能領會幾分是他的問題，可坦不坦白就是阿光的原則問題。
“你對圍棋還真不是一般的執著，”這一瞬榮純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忽然抽痛了一下，難怪每次對弈都沒有贏的機會，阿光不要太可怕好不好？再這樣下去誰敢跟你做朋友啊。
“榮純，以你的實力應該註意得到這點才是，不會是因為我來了，你就將搜集資料以及安排戰術的事全部丟給我吧。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保姆嗎？”阿光似乎立刻接收到了榮純哀怨的信號，面色忽然一沈，望向榮純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善與淩厲。
“我承認自己近期有所懈怠，但是，……”榮純心裏直打鼓，面上還是故作鎮定，“阿光，其實……在我身邊也就只有你具備成就神之一手的潛質，雖說安排賽事、分析得失這些事會讓你分心，但同時也會有助於快速地捋清思緒，通過一次次沈澱與積累，終能達到見微知著的地步，屆時神之一手還不是阿光的囊中之物？而我也可以從中得到新的領悟，這是我的一己私心，”榮純最初的確是有這樣的初衷，可時間一長竟養成了什麽事都要依賴阿光的惰性，直至阿光給了當頭一棒才如夢初醒，當即暗暗警醒——往後絕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是嗎？”阿光望著榮純的目光變得深邃，而且帶著一絲探究，直入榮純心底。
“阿光，天氣這麽熱，不如我去給你倒杯水來，”面對阿光的咄咄逼人，多少有點心虛的榮純心中突然萌生了逃離的沖動。
“你去吧，”阿光擡起頭望著碧藍的天空，榮純之前的話讓他覺得自己一定忽略了什麽，以致這麽久了都沒有在圍棋中領略到成為神之一手的精髓。
“是，阿光大人，”明明是俏皮的回答，但榮純居然一臉嚴肅，從今往後自己得註意一下，不能再讓阿光一人獨自承受這麽大的壓力。不是他從前欺負阿光，實在是阿光思慮周全，總是令自己十分安心。
“第二棒，左外野手，白川健太郎。”
無人出局，三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啪。”
“壞球。”
捕手中村看了一眼打者，看來對方不會對壞球出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配變速球，可……
中村給出暗號，讓投加藤一個內角低的好球。
加藤搖了搖頭，他一臉堅定的看著中村，他要用變速球來解決打者，他是不會退縮的。
捕手知道加藤的意思，事到如今也唯有放手一搏。
加藤的第二球投出。
健太郎一眼便這是變速球。
“乓。”
白光一閃，白色小球落向中外野無人守備的位置，中外野手忙去撿球。
三壘跑者回到本壘，為赤城國中拿下第四分。
“安全。”
健太郎一口氣跑上了二壘。
“安全。”
捕手中村看向健太郎的目光很是吃驚，他是猜到配球了嗎？加藤沒有失投，球被打了出去，要封印這種球嗎？不行，這樣會讓加藤失去信心的。
“第三棒，一壘手，小池昭熊。”
無人出局，二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第一球投出。
“乓。”
昭熊一看就知道這球一定變速球，他將球掃到外野，這種球實在太好打了。
健太郎回到了本壘，拿下了第五分，昭熊也一口氣跑上三壘。
變速球又被打出去了，他們已經抓到變速球的節奏了嗎？中村看了一眼加藤，他在詢問對方是否暫時將變速球封印起來。
加藤搖了搖頭，不能封印變速球，這只會讓我們變得更加被動。
高成國中的教練也是這個意思。
赤城國中休息區。
阿光看了一眼準備上場打擊的榮純，“榮純，將變速球打出去。”
“有這個必要嗎？這才第三局，我們已經得了五分誒，你是想讓高成國中換下自己的王牌投手嗎？”榮純不是很明白阿光的用意。
“高成國中是絕不會換下自家的王牌。我們能夠輕易分辨出他投的變速球，知道球種，我們很容易就能將球打出去。高成國中的王牌投手因變速球連續失分，他一定會將這種球暫時封印，然後直球會成為他唯一的武器。他的球速有120公裏，這是一次很好的實戰機會，還可以磨練大家的打擊能力。”阿光笑得高深莫測。
“你這家夥還真可怕，你訓練大家打變速球時便存了這樣的心思，還真是老謀深算。”
“榮純，你該上場了。”阿光微笑著提醒道。
“第四棒，三壘手，澤村榮純。”
無人出局，三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啪。”
“好球。”
“壞球。”
“好球。”
“乓。”
白光一閃而過，球飛向外野，三壘跑者回到本壘，榮純站上了三壘，赤城國中拿下了第六分。
“第五棒，中外野手，進藤光。”
無人出局，三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捕手中村看了一眼加藤，他用眼神詢問加藤變速球接連被赤城國中的人打出去，你還要投這種球嗎？
加藤思索了片刻，他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們再試一次，如果變速球被打了出去，這場比賽我都不會投變速球。
“啪。”
“好球。”
“好球。”
捕手中村加藤見兩好球領先，他讓加藤投變速球。
第三球投出。
“乓。”
白色小球飛向外野，三壘跑者回到本壘，阿光站上三壘。赤城國中拿下第七分。
加藤的變速球又被打出去了，是被抓到節奏還是有什麽小動物被看穿了？無論怎樣都不能讓加藤再投變速球，“暫停。”
捕手中村走到加藤面前，他低聲道：“加藤，我們落後7分，一支短打便能將分差擴大到8分，你不能再投變速球了。”
“好，我會按你的暗號投球。”
二人商量好配球，比賽再次開始。
“第六棒，游擊手，小島優一郎。”
無人出局，三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啪。”
“壞球。”
第二球投出。
阿光直接沖向本壘，優一郎看到阿光盜壘，他直接使用短打。
“乓。”
球滾向內野。
阿光回到了本壘，城國中拿下第八分。
“安全。”
優一郎被封殺在一壘前。
“出局。”
捕手中村松了一口氣，總算壓制住他們的打擊火力了，還有兩個出局數。
“第七棒，二壘手，真田雄太。”
一人出局，無人上壘，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啪。”
“好球。”
他們被連續安打，他們的投手不會再投變速球，得將他的直球打出去，真田雄太如是想道。
“啪。”
“壞球。”
真田雄太看了一眼投手，120公裏的直球他可以判斷出球的好壞，投壞球只會讓你的球數落後。
投手加藤看了一眼打者，看來直球可以封鎖他們的打擊。
“啪。”
“好球。”
“壞球。”
“壞球。”
“乓。”
白色小球飛向一壘手的正前方，一壘手山田張開手套。
“啪。”
“出局。”
“第八棒，投手，黑澤宏樹。”
兩人出局，無人上壘，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捕手中村看了一眼加藤，我們一起拿下這個出局數，加藤點了點頭。
“啪”
“好球。”
“乓。”
白色小球飛到三壘附近，三壘手山口跑到球的落點將手套張開。
“啪。”
球飛入他的手套。
“出局，三出局，攻守交換。”
投手加藤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這一局總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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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國中休息區，大家一片歡聲笑語。
“阿信，你超厲害的。”
“不聲不響就上了三壘。”
“打的漂亮。”
“阿光，你為何讓阿信去盜三壘？如果對方的右外野手直接將球傳向三壘，會被封殺的，”榮純當然知道阿光素來行事必有一番考究，否則也不會將心底的疑惑一股腦兒地和盤托出。
“我確定對方的右外野手不會將球傳向三壘，他的臂力不夠，因而守備範圍會受到不小的局限，既然球落在他的守備範圍，我們自然要充分利用他這難得的弱點來拿下分數，”阿光笑得肆意張揚，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阿光當真是深謀遠慮，算無遺策，”榮拍了一下阿光的肩膀，對著面前一只雙眼微瞇的小狐貍就是一陣猛誇。
“既然是榮純的誇獎那我就收下了，”阿光言下之意是卻之不恭，可表現出來的神態上卻是理所當然。
“你是怎麽想到這個主意的？”見善思齊本就是人之本性，榮純不可能錯過一個能夠提升自己的機會。
“這就好比圍棋，要先找出對方最為薄弱的一環，再想辦法擴大對方的頹勢，以便能一擊致命，”對眼前的少年阿光並未打算藏私，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講天分的，一類人你就算什麽都不說對方還是可以自己分析出來，一類人你選擇坦白他多少能學到一點，還有一類人哪怕你毫無保地全盤托出仍是一頭霧水，榮純介於第一類和第二類之間，自己是以圍棋的思路來詮釋這場比賽。榮純會以棒球的角度來詮釋這場比賽。阿光從來不是胸無陳府的人，也並非找不到別的理由搪塞，但既然與榮純交好，就不會隨意敷衍，榮純能領會幾分是他的問題，可坦不坦白就是阿光的原則問題。
“你對圍棋還真不是一般的執著，”這一瞬榮純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忽然抽痛了一下，難怪每次對弈都沒有贏的機會，阿光不要太可怕好不好？再這樣下去誰敢跟你做朋友啊。
“榮純，以你的實力應該註意得到這點才是，不會是因為我來了，你就將搜集資料以及安排戰術的事全部丟給我吧。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保姆嗎？”阿光似乎立刻接收到了榮純哀怨的信號，面色忽然一沈，望向榮純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善與淩厲。
“我承認自己近期有所懈怠，但是，……”榮純心裏直打鼓，面上還是故作鎮定，“阿光，其實……在我身邊也就只有你具備成就神之一手的潛質，雖說安排賽事、分析得失這些事會讓你分心，但同時也會有助於快速地捋清思緒，通過一次次沈澱與積累，終能達到見微知著的地步，屆時神之一手還不是阿光的囊中之物？而我也可以從中得到新的領悟，這是我的一己私心，”榮純最初的確是有這樣的初衷，可時間一長竟養成了什麽事都要依賴阿光的惰性，直至阿光給了當頭一棒才如夢初醒，當即暗暗警醒——往後絕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是嗎？”阿光望著榮純的目光變得深邃，而且帶著一絲探究，直入榮純心底。
“阿光，天氣這麽熱，不如我去給你倒杯水來，”面對阿光的咄咄逼人，多少有點心虛的榮純心中突然萌生了逃離的沖動。
“你去吧，”阿光擡起頭望著碧藍的天空，榮純之前的話讓他覺得自己一定忽略了什麽，以致這麽久了都沒有在圍棋中領略到成為神之一手的精髓。
“是，阿光大人，”明明是俏皮的回答，但榮純居然一臉嚴肅，從今往後自己得註意一下，不能再讓阿光一人獨自承受這麽大的壓力。不是他從前欺負阿光，實在是阿光思慮周全，總是令自己十分安心。
“第二棒，左外野手，白川健太郎。”
無人出局，三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啪。”
“壞球。”
捕手中村看了一眼打者，看來對方不會對壞球出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配變速球，可……
中村給出暗號，讓投加藤一個內角低的好球。
加藤搖了搖頭，他一臉堅定的看著中村，他要用變速球來解決打者，他是不會退縮的。
捕手知道加藤的意思，事到如今也唯有放手一搏。
加藤的第二球投出。
健太郎一眼便這是變速球。
“乓。”
白光一閃，白色小球落向中外野無人守備的位置，中外野手忙去撿球。
三壘跑者回到本壘，為赤城國中拿下第四分。
“安全。”
健太郎一口氣跑上了二壘。
“安全。”
捕手中村看向健太郎的目光很是吃驚，他是猜到配球了嗎？加藤沒有失投，球被打了出去，要封印這種球嗎？不行，這樣會讓加藤失去信心的。
“第三棒，一壘手，小池昭熊。”
無人出局，二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第一球投出。
“乓。”
昭熊一看就知道這球一定變速球，他將球掃到外野，這種球實在太好打了。
健太郎回到了本壘，拿下了第五分，昭熊也一口氣跑上三壘。
變速球又被打出去了，他們已經抓到變速球的節奏了嗎？中村看了一眼加藤，他在詢問對方是否暫時將變速球封印起來。
加藤搖了搖頭，不能封印變速球，這只會讓我們變得更加被動。
高成國中的教練也是這個意思。
赤城國中休息區。
阿光看了一眼準備上場打擊的榮純，“榮純，將變速球打出去。”
“有這個必要嗎？這才第三局，我們已經得了五分誒，你是想讓高成國中換下自己的王牌投手嗎？”榮純不是很明白阿光的用意。
“高成國中是絕不會換下自家的王牌。我們能夠輕易分辨出他投的變速球，知道球種，我們很容易就能將球打出去。高成國中的王牌投手因變速球連續失分，他一定會將這種球暫時封印，然後直球會成為他唯一的武器。他的球速有120公裏，這是一次很好的實戰機會，還可以磨練大家的打擊能力。”阿光笑得高深莫測。
“你這家夥還真可怕，你訓練大家打變速球時便存了這樣的心思，還真是老謀深算。”
“榮純，你該上場了。”阿光微笑著提醒道。
“第四棒，三壘手，澤村榮純。”
無人出局，三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啪。”
“好球。”
“壞球。”
“好球。”
“乓。”
白光一閃而過，球飛向外野，三壘跑者回到本壘，榮純站上了三壘，赤城國中拿下了第六分。
“第五棒，中外野手，進藤光。”
無人出局，三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捕手中村看了一眼加藤，他用眼神詢問加藤變速球接連被赤城國中的人打出去，你還要投這種球嗎？
加藤思索了片刻，他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們再試一次，如果變速球被打了出去，這場比賽我都不會投變速球。
“啪。”
“好球。”
“好球。”
捕手中村加藤見兩好球領先，他讓加藤投變速球。
第三球投出。
“乓。”
白色小球飛向外野，三壘跑者回到本壘，阿光站上三壘。赤城國中拿下第七分。
加藤的變速球又被打出去了，是被抓到節奏還是有什麽小動物被看穿了？無論怎樣都不能讓加藤再投變速球，“暫停。”
捕手中村走到加藤面前，他低聲道：“加藤，我們落後7分，一支短打便能將分差擴大到8分，你不能再投變速球了。”
“好，我會按你的暗號投球。”
二人商量好配球，比賽再次開始。
“第六棒，游擊手，小島優一郎。”
無人出局，三壘有人，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啪。”
“壞球。”
第二球投出。
阿光直接沖向本壘，優一郎看到阿光盜壘，他直接使用短打。
“乓。”
球滾向內野。
阿光回到了本壘，城國中拿下第八分。
“安全。”
優一郎被封殺在一壘前。
“出局。”
捕手中村松了一口氣，總算壓制住他們的打擊火力了，還有兩個出局數。
“第七棒，二壘手，真田雄太。”
一人出局，無人上壘，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啪。”
“好球。”
他們被連續安打，他們的投手不會再投變速球，得將他的直球打出去，真田雄太如是想道。
“啪。”
“壞球。”
真田雄太看了一眼投手，120公裏的直球他可以判斷出球的好壞，投壞球只會讓你的球數落後。
投手加藤看了一眼打者，看來直球可以封鎖他們的打擊。
“啪。”
“好球。”
“壞球。”
“壞球。”
“乓。”
白色小球飛向一壘手的正前方，一壘手山田張開手套。
“啪。”
“出局。”
“第八棒，投手，黑澤宏樹。”
兩人出局，無人上壘，下一個打者站上打擊區。
捕手中村看了一眼加藤，我們一起拿下這個出局數，加藤點了點頭。
“啪”
“好球。”
“乓。”
白色小球飛到三壘附近，三壘手山口跑到球的落點將手套張開。
“啪。”
球飛入他的手套。
“出局，三出局，攻守交換。”
投手加藤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這一局總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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