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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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中秋過後沒多久，就是十一黃金周。
項清嘉搬磚七天沒商量，夏可要回家。
從小到大，除了手術那次，她從沒有離開家這麽長時間。
如果十月一不回去，就要等寒假了。
知道她想家，某人表示，雖為小白臉，但是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他深明大義通情達理，不是那種不分時間地點粘人的人。
晚飯後，項清嘉牽著小女朋友散步: “坐飛機不可以嗎”
夏可走在路邊高起來的那一排石頭上。一手拉著男朋友，一手伸直了保持平衡，走路走得歪歪扭扭，唇角彎彎的。
聞言，腦袋瓜搖得飛快: “我來的時候就是和爸爸一起坐的火車呀，你坐過火車嗎”
項清嘉搖頭，就是眉心有漸漸擰起的趨勢。
夏可拉著他的手晃晃: “很熱鬧的，還有……”
她站定，然後眨了眨眼睛，一雙鹿眼帶了幾分可愛的狡黠: “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
尾音上揚，都快唱出來了。
項清嘉心裏又酸又疼。
原來喜歡一個人，就見不得她吃半點苦。
這種時候如果他執意買機票，夏可一定會拼命攢錢還給他。
有時候他覺得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天真可愛。
可有些時候，他又發現，小家夥其實懂事得過分。
兩人一起吃飯，如果他說他請，她一定會在能選擇的範圍裏選擇最便宜的。
如果這頓他請，那下一頓飯，她就會執意去付錢。
如果他不答應，那麽錢包裏，家裏餐桌的杯子下面，那些不起眼的小角落裏，總會壓著一疊錢。
還要貼一張自己軟萌的小便簽:給我男朋友買好吃的呀^_^
溫溫柔柔叫人沈溺。
“不要皺眉毛呀，就像個小老頭。”夏可伸出兩只手，去捏他的臉，輕輕扯住兩邊， “笑一笑嘛。”
項清嘉順勢攬住她的腰，手臂收緊，薄唇覆在她耳邊: “記得想我。”
夏可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
當你還在我身邊，我就已經開始想念。
*
一天一夜的火車，十月二號，從C城發往江城的列車到站。
夏小萌撲到姐姐懷裏: “姐姐，萌萌想你。”
夏可心都要化了: “姐姐給你帶禮物啦。”
奶白色的針織外套，勾著白雲和明黃色的小小太陽。
李萍伸手接過來: “自己要好好吃飯，不要惦記給妹妹買東西，媽媽看看，是不是瘦啦”
夏可想起什麽，臉有點熱: “沒有瘦呀。”
某人非說她抱起來太輕，無所不用其極地各種投餵，她一個月足足胖了三斤，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嬰兒肥又回來一點。
夏明在一旁附和: “我也覺得瘦了，一看就是在外面不好好吃飯。還是家裏飯好吃吧”
“嗯!”
夏可回房間，把行李箱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收拾好。
就在這會，某人的電話打來了。
“方便接電話嗎”
“嗯!”夏可趴在床上接電話: “你現在不是應該上班的嘛”
“就是突然想你了。”
電話離得太近，好像連他呼吸都能聽清。
他聲音是清冷的少年音色，故意壓低的時候就像耳語，有些甜，卻叫人臉紅心跳。
夏可把臉埋進枕頭，臉又開始熱。
項清嘉站在茶水間。
他聽見小女孩說: “我也想你呀。”
想她想得心臟發緊，現在就想拉進懷裏摁著親一頓。
券商的同事們路過，驚訝發現那個禁欲系小學弟唇角勾著笑，那張俊臉上不是寵溺是什麽。
就好像一下從移動的冰山帥哥，變成了會粘人會撒嬌的小奶狗。
那種老子對誰都疏離淡漠，唯獨對你甜，簡直暴擊。
*
晚飯後，夏可陪著爸爸媽媽出去散步。
迎面走來以前的鄰居嬸嬸。
“哎呀，小夏可上大學了就是不一樣!小時候看著那麽一小團兒，現在出落得這麽漂亮!”
夏可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唇笑笑。
嬸嬸拉住夏可的手，熱情極了: “找男朋友了嗎”
夏可明顯沒想到，上大學之後，大家打招呼的方式竟然從“期末考試考了多少分”一下飛躍到“找男朋友了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和她同桌的事情，還沒想好怎麽和家裏說吶。
李萍看著女兒小臉通紅，只當她是不好意思，便笑著道: “她還小呢。”
“現在是小呀，但是等大學畢業就二十多歲了，到時候再讀個研究生，吶，三十了!”
“找對象就得抓緊呀，外地的小夥子不靠譜，還是得找本地的，知根知底呀!”
“我侄子最近十一也回來了，就在C城理工大，夏可，你那兒離理工大不遠吧”
夏明: “浩浩是不是小時候來過我家玩兒”
“對對，就是他，現在一米八多，長得可帥了!”
夏可哭笑不得，紅著臉真摯道: “其實，我有男朋友啦。”
三個大人齊齊笑起來，就連不明所以的夏小萌也跟著笑。
*
返校前一天，夏可去樓下超市買坐火車要帶的午飯。
七八點鐘，小區的阿姨嬸嬸們從四面八方集結而來，廣場舞音樂就是集結號。
老人看著孫子孫女，小廣場上有小朋友玩輪滑。空氣裏，是爆米花和各種小吃的香味。
這是她長大的地方，只可惜明天又要離開了。
……好在C市有她同桌。
夏可坐在木香花樹下的長椅，就是某人生日時，醉著酒問她要女朋友的那個長椅。
報志願的時候，她和他已經一年未聯系，但是在去上大學之前，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可那期待其實是帶了絕望的。
高三一年，她拼盡全力，才考到C市最好的大學。
可他們並沒有過任何約定，要去一個城市一所大學。
夏可吸了口氣，臉頰鼓起來，又一點點呼出去，心裏很多很多的甜。
她只顧著想自己的小男朋友，所以並未察覺有人走近。
風拂過她清麗的臉頰，拂起她的長發，男生眼裏有一瞬驚艷。
“夏可。”
夏可聽到有人叫她，仰起小腦袋，星星映在她眼眸，越發顯得眉目如畫。
“忘了我了”男生高大，劍眉星目，在她身旁坐下。
夏可遲疑了會然後不確定問道: “……浩浩哥哥”
男生笑，聲音爽朗: “嗯，我們好多年沒有見過了吧”
夏可手指揪著衣服一角: “是呀，好像我上高中之後就沒再見過。”
“我聽嬸嬸說你去手術了，我很為你感到高興。”
“謝謝你呀。”
男生站起身: “嬸嬸還等我回去吃飯，有機會再聊啊。”
夏可點頭: “浩浩哥哥再見。”
“對了，你大學也在C市是嗎留個電話，到時候找你玩兒。”
項清嘉下飛機，來到小女朋友樓下，聽到的就是這一聲“浩，浩，哥，哥。”
字音咬得清晰，就用她那種軟軟糯糯的語調。跟撒嬌一樣。
“剛才那是誰。”
夏可聽到熟悉的聲音，小心臟頓了一拍，轉頭就看見某人站在她身前，眸光沈沈。
“你不是要加班嘛!怎麽回來啦”
夏可眼睛睜大，眼裏的光都是驚喜，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撲到項清嘉懷裏，像只粘人的小奶貓，品種可能還是布偶。
項清嘉看著懷裏的小女朋友心都要化了，她的娃娃裙外面套了一件有些薄的針織衫，抱在懷裏溫溫軟軟，身上還帶著牛奶香氣。
修細的手指勾著小女孩兒長發，他低頭又問了一遍: “那個人是誰”
她從他懷裏仰起小腦袋，月光都不敵她眼眸溫柔。項清嘉喉結動了動，覺得自己好像特別想要幹點兒什麽。
有些控制不住的那種。
“就是鄰居嬸嬸家的哥哥呀。”
“浩，浩，哥，哥”
項清嘉眼睛微瞇，一字一句的，夏可突然從中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到臉頰一側，捏著她耳朵玩兒，從耳朵尖兒到耳垂。
他的指腹有些薄繭，酥酥麻麻的像是帶著電流，夏可被他摩挲在指間的耳垂簡直要著火。
那種感覺像是觸電一樣，她有些不自在地往他懷裏縮了縮，糯著聲音說: “同桌，你別鬧了。”
軟綿綿的聲音，項清嘉聽得喉嚨發緊。自制力正在以可感知的速度土崩瓦解。
他逆著光，眼眸漆黑，膚色冷白，唇角斜斜牽起來，語調裏透著高中時代的壞勁兒: “怎麽我就是同桌，那個男生，就是浩浩哥哥。”
明明是很霸道的語氣，可又……帶著委屈似的。
夏可總算琢磨過來她男朋友是怎麽回事了。
——為什麽要揪著那四個字不放，為什麽周身一股好強烈的醋味兒。
“就只是小時候一起玩的哥哥而已啊。”
小女孩皺著小鼻子，認認真真，那種自然而然的語氣，就很像是在解釋數學課本上的定理。
那種你完全不需要去懷疑的定理。
項清嘉覺得自己變得特別他媽奇怪。
本來自己租房子實習是件特別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可自從被女朋友陪了幾天後，完全就不能忍受自己住。
那種難受，或者說是癢，抓心撓肺。
打電話或者視頻，這種感覺就會變得更加強烈。
就是看得到聽得見，卻親不到也抱不到。
現在終於把人抱進懷裏。
“有沒有想我。”
夏可的小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開口是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的語氣，老實巴交的: “想。”
但那人半天沒有反應。
所以她懷疑他是不是沒聽到，於是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他胸口。點了點頭。
那人松開她腰上的手臂，她仰頭去看的時候，正好就貼在他削薄的唇。
桃花眼裏漾著溫柔的光，薄唇緋紅，唇線清晰，是那種很勾人的形狀和顏色。
“這樣就是想我了”項清嘉語調懶散，頗有些叫人臉紅心跳的意味深長。
夏可垂著小腦袋不擡頭，臉頰越來越熱。
雖然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沒親過，可這中間隔了幾天，她又開始覺得害羞。
特別特別害羞。
而且還有點兒不太明白，她同桌，怎麽越，來，越，壞，了……
下個瞬間，下巴被捏住，順著那不輕不重的力道，她的臉被擡起。
項清嘉濃如墨色的眼眸，簡直要將她吞沒。
微涼的鼻尖蹭著她臉頰，薄唇覆上來。
夏可一顫，甚至都忘記了閉眼睛。
雖然之前……沒少被他纏著親來親去，可這次明顯不一樣。
廝磨的力道有些重，就好像是在懲罰她，懲罰她叫別人哥哥。
不知道過了多久，項清嘉放開她，夏可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
尤其是他現在還埋頭在她頸側喘氣，溫熱的呼吸不斷刺激著那塊兒皮膚。
而後她聽見，他啞著聲音說: “以後我也想被你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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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清嘉搬磚七天沒商量，夏可要回家。
從小到大，除了手術那次，她從沒有離開家這麽長時間。
如果十月一不回去，就要等寒假了。
知道她想家，某人表示，雖為小白臉，但是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他深明大義通情達理，不是那種不分時間地點粘人的人。
晚飯後，項清嘉牽著小女朋友散步: “坐飛機不可以嗎”
夏可走在路邊高起來的那一排石頭上。一手拉著男朋友，一手伸直了保持平衡，走路走得歪歪扭扭，唇角彎彎的。
聞言，腦袋瓜搖得飛快: “我來的時候就是和爸爸一起坐的火車呀，你坐過火車嗎”
項清嘉搖頭，就是眉心有漸漸擰起的趨勢。
夏可拉著他的手晃晃: “很熱鬧的，還有……”
她站定，然後眨了眨眼睛，一雙鹿眼帶了幾分可愛的狡黠: “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
尾音上揚，都快唱出來了。
項清嘉心裏又酸又疼。
原來喜歡一個人，就見不得她吃半點苦。
這種時候如果他執意買機票，夏可一定會拼命攢錢還給他。
有時候他覺得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天真可愛。
可有些時候，他又發現，小家夥其實懂事得過分。
兩人一起吃飯，如果他說他請，她一定會在能選擇的範圍裏選擇最便宜的。
如果這頓他請，那下一頓飯，她就會執意去付錢。
如果他不答應，那麽錢包裏，家裏餐桌的杯子下面，那些不起眼的小角落裏，總會壓著一疊錢。
還要貼一張自己軟萌的小便簽:給我男朋友買好吃的呀^_^
溫溫柔柔叫人沈溺。
“不要皺眉毛呀，就像個小老頭。”夏可伸出兩只手，去捏他的臉，輕輕扯住兩邊， “笑一笑嘛。”
項清嘉順勢攬住她的腰，手臂收緊，薄唇覆在她耳邊: “記得想我。”
夏可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
當你還在我身邊，我就已經開始想念。
*
一天一夜的火車，十月二號，從C城發往江城的列車到站。
夏小萌撲到姐姐懷裏: “姐姐，萌萌想你。”
夏可心都要化了: “姐姐給你帶禮物啦。”
奶白色的針織外套，勾著白雲和明黃色的小小太陽。
李萍伸手接過來: “自己要好好吃飯，不要惦記給妹妹買東西，媽媽看看，是不是瘦啦”
夏可想起什麽，臉有點熱: “沒有瘦呀。”
某人非說她抱起來太輕，無所不用其極地各種投餵，她一個月足足胖了三斤，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嬰兒肥又回來一點。
夏明在一旁附和: “我也覺得瘦了，一看就是在外面不好好吃飯。還是家裏飯好吃吧”
“嗯!”
夏可回房間，把行李箱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收拾好。
就在這會，某人的電話打來了。
“方便接電話嗎”
“嗯!”夏可趴在床上接電話: “你現在不是應該上班的嘛”
“就是突然想你了。”
電話離得太近，好像連他呼吸都能聽清。
他聲音是清冷的少年音色，故意壓低的時候就像耳語，有些甜，卻叫人臉紅心跳。
夏可把臉埋進枕頭，臉又開始熱。
項清嘉站在茶水間。
他聽見小女孩說: “我也想你呀。”
想她想得心臟發緊，現在就想拉進懷裏摁著親一頓。
券商的同事們路過，驚訝發現那個禁欲系小學弟唇角勾著笑，那張俊臉上不是寵溺是什麽。
就好像一下從移動的冰山帥哥，變成了會粘人會撒嬌的小奶狗。
那種老子對誰都疏離淡漠，唯獨對你甜，簡直暴擊。
*
晚飯後，夏可陪著爸爸媽媽出去散步。
迎面走來以前的鄰居嬸嬸。
“哎呀，小夏可上大學了就是不一樣!小時候看著那麽一小團兒，現在出落得這麽漂亮!”
夏可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唇笑笑。
嬸嬸拉住夏可的手，熱情極了: “找男朋友了嗎”
夏可明顯沒想到，上大學之後，大家打招呼的方式竟然從“期末考試考了多少分”一下飛躍到“找男朋友了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和她同桌的事情，還沒想好怎麽和家裏說吶。
李萍看著女兒小臉通紅，只當她是不好意思，便笑著道: “她還小呢。”
“現在是小呀，但是等大學畢業就二十多歲了，到時候再讀個研究生，吶，三十了!”
“找對象就得抓緊呀，外地的小夥子不靠譜，還是得找本地的，知根知底呀!”
“我侄子最近十一也回來了，就在C城理工大，夏可，你那兒離理工大不遠吧”
夏明: “浩浩是不是小時候來過我家玩兒”
“對對，就是他，現在一米八多，長得可帥了!”
夏可哭笑不得，紅著臉真摯道: “其實，我有男朋友啦。”
三個大人齊齊笑起來，就連不明所以的夏小萌也跟著笑。
*
返校前一天，夏可去樓下超市買坐火車要帶的午飯。
七八點鐘，小區的阿姨嬸嬸們從四面八方集結而來，廣場舞音樂就是集結號。
老人看著孫子孫女，小廣場上有小朋友玩輪滑。空氣裏，是爆米花和各種小吃的香味。
這是她長大的地方，只可惜明天又要離開了。
……好在C市有她同桌。
夏可坐在木香花樹下的長椅，就是某人生日時，醉著酒問她要女朋友的那個長椅。
報志願的時候，她和他已經一年未聯系，但是在去上大學之前，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可那期待其實是帶了絕望的。
高三一年，她拼盡全力，才考到C市最好的大學。
可他們並沒有過任何約定，要去一個城市一所大學。
夏可吸了口氣，臉頰鼓起來，又一點點呼出去，心裏很多很多的甜。
她只顧著想自己的小男朋友，所以並未察覺有人走近。
風拂過她清麗的臉頰，拂起她的長發，男生眼裏有一瞬驚艷。
“夏可。”
夏可聽到有人叫她，仰起小腦袋，星星映在她眼眸，越發顯得眉目如畫。
“忘了我了”男生高大，劍眉星目，在她身旁坐下。
夏可遲疑了會然後不確定問道: “……浩浩哥哥”
男生笑，聲音爽朗: “嗯，我們好多年沒有見過了吧”
夏可手指揪著衣服一角: “是呀，好像我上高中之後就沒再見過。”
“我聽嬸嬸說你去手術了，我很為你感到高興。”
“謝謝你呀。”
男生站起身: “嬸嬸還等我回去吃飯，有機會再聊啊。”
夏可點頭: “浩浩哥哥再見。”
“對了，你大學也在C市是嗎留個電話，到時候找你玩兒。”
項清嘉下飛機，來到小女朋友樓下，聽到的就是這一聲“浩，浩，哥，哥。”
字音咬得清晰，就用她那種軟軟糯糯的語調。跟撒嬌一樣。
“剛才那是誰。”
夏可聽到熟悉的聲音，小心臟頓了一拍，轉頭就看見某人站在她身前，眸光沈沈。
“你不是要加班嘛!怎麽回來啦”
夏可眼睛睜大，眼裏的光都是驚喜，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撲到項清嘉懷裏，像只粘人的小奶貓，品種可能還是布偶。
項清嘉看著懷裏的小女朋友心都要化了，她的娃娃裙外面套了一件有些薄的針織衫，抱在懷裏溫溫軟軟，身上還帶著牛奶香氣。
修細的手指勾著小女孩兒長發，他低頭又問了一遍: “那個人是誰”
她從他懷裏仰起小腦袋，月光都不敵她眼眸溫柔。項清嘉喉結動了動，覺得自己好像特別想要幹點兒什麽。
有些控制不住的那種。
“就是鄰居嬸嬸家的哥哥呀。”
“浩，浩，哥，哥”
項清嘉眼睛微瞇，一字一句的，夏可突然從中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到臉頰一側，捏著她耳朵玩兒，從耳朵尖兒到耳垂。
他的指腹有些薄繭，酥酥麻麻的像是帶著電流，夏可被他摩挲在指間的耳垂簡直要著火。
那種感覺像是觸電一樣，她有些不自在地往他懷裏縮了縮，糯著聲音說: “同桌，你別鬧了。”
軟綿綿的聲音，項清嘉聽得喉嚨發緊。自制力正在以可感知的速度土崩瓦解。
他逆著光，眼眸漆黑，膚色冷白，唇角斜斜牽起來，語調裏透著高中時代的壞勁兒: “怎麽我就是同桌，那個男生，就是浩浩哥哥。”
明明是很霸道的語氣，可又……帶著委屈似的。
夏可總算琢磨過來她男朋友是怎麽回事了。
——為什麽要揪著那四個字不放，為什麽周身一股好強烈的醋味兒。
“就只是小時候一起玩的哥哥而已啊。”
小女孩皺著小鼻子，認認真真，那種自然而然的語氣，就很像是在解釋數學課本上的定理。
那種你完全不需要去懷疑的定理。
項清嘉覺得自己變得特別他媽奇怪。
本來自己租房子實習是件特別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可自從被女朋友陪了幾天後，完全就不能忍受自己住。
那種難受，或者說是癢，抓心撓肺。
打電話或者視頻，這種感覺就會變得更加強烈。
就是看得到聽得見，卻親不到也抱不到。
現在終於把人抱進懷裏。
“有沒有想我。”
夏可的小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開口是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的語氣，老實巴交的: “想。”
但那人半天沒有反應。
所以她懷疑他是不是沒聽到，於是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他胸口。點了點頭。
那人松開她腰上的手臂，她仰頭去看的時候，正好就貼在他削薄的唇。
桃花眼裏漾著溫柔的光，薄唇緋紅，唇線清晰，是那種很勾人的形狀和顏色。
“這樣就是想我了”項清嘉語調懶散，頗有些叫人臉紅心跳的意味深長。
夏可垂著小腦袋不擡頭，臉頰越來越熱。
雖然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沒親過，可這中間隔了幾天，她又開始覺得害羞。
特別特別害羞。
而且還有點兒不太明白，她同桌，怎麽越，來，越，壞，了……
下個瞬間，下巴被捏住，順著那不輕不重的力道，她的臉被擡起。
項清嘉濃如墨色的眼眸，簡直要將她吞沒。
微涼的鼻尖蹭著她臉頰，薄唇覆上來。
夏可一顫，甚至都忘記了閉眼睛。
雖然之前……沒少被他纏著親來親去，可這次明顯不一樣。
廝磨的力道有些重，就好像是在懲罰她，懲罰她叫別人哥哥。
不知道過了多久，項清嘉放開她，夏可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
尤其是他現在還埋頭在她頸側喘氣，溫熱的呼吸不斷刺激著那塊兒皮膚。
而後她聽見，他啞著聲音說: “以後我也想被你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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