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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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夏可本就臉皮薄，奈何某嘴炮選手又一直逗她。
沈默了會，她幹巴巴問了句:
“你最近，是不是打開了什麽開關呀”
項清嘉挑眉，眼睛眨了眨，有些迷茫:
“開關什麽開關。”
夏可偏開腦袋，眼睛還紅紅的，聲音慣常的軟糯。
但是為了多一點嚴肅感，咬字的時候加了重音:
“流氓……開關。”
半天沒有聲音。
接著她聽見他笑。
就好好一個冷酷大佬，笑聲是清澈的少年音。
眼睛彎成好看的形狀，唇角揚起，牙齒很白。
還有點發抖。
夏可伸手拽他袖口: “你不要笑了呀，那邊集合了。”
小女孩轉身往自己班方隊跑。
項清嘉方才不太正經的笑容斂起，薄唇抿成一線。
心裏暖烘烘的，像是冰天雪地時坐在壁爐邊烤火。
任憑窗外雨雪交加，這一方天地又暖又甜。
眾目睽睽之下，那個禁欲系帥哥一臉寵溺，亦步亦趨跟在美術院一小姑娘身後。
一眾女生一半心拔涼，一半躍躍欲試。
上午訓練解散。
郝凡走到夏可身邊: “吶，請你喝奶茶。”
夏可擺擺手: “不用呀，謝謝你。”
她不喜歡欠人家，不管是奶茶，還是礦泉水。
更何況，她不太喜歡她。
開學那天，她打量夏明的眼神，讓她覺得很難過。
那時候夏明拿出包裏的特產給大家分，郝凡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一臉嫌棄。
如果她翻白眼的對象是自己，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那是她爸爸。
郝凡咬著吸管，裝作若無其事: “夏可，你跟項清嘉是什麽關系”
夏可: “高中同學。”
郝凡眼睛亮了亮: “就只是高中同學嗎”
“那你能給我他的微信嗎”
夏可看著她的眼睛: “不好意思呀，不可以。”
郝凡臉瞬間垮下來，聲音甚至陡然有些尖銳: “為什麽給個微信多大點兒事兒”
“因為沒有經過他同意。”
郝凡氣急，暗暗罵了句臟話，氣鼓鼓走遠。
一個小啞巴還想獨占著個大帥哥不成真是想得美。
心裏有什麽，生根發芽，藤蔓一樣繞住心臟，漸漸收緊。
就算經過他同意，她就會給嗎
夏可不知道。
突然肩膀被拍了下。
“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站在她身後，一雙精致的桃花眼，內眼角尖且下勾，眼尾開闊。
靜靜看著，就要被他迷惑心神。
夏可低頭往前走: “我們快點去食堂呀，不然待會人就特別多了。”
“我就只是個高中同學”他又問了一遍。
每個字音都咬得清晰，就好像是從牙縫裏跑出來的一樣，三分發狠，七分意味深長。
“嗯。”夏可腳步頓住，壓迫感鋪天蓋地。
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告訴她現在最好是逃跑。
接著被項清嘉勾住軍訓服的衣領，輕而易舉拉到身前。
軍訓有句流傳甚廣的名言: “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原本把訓練場占得滿滿當當的學生，都去用打飯速度去證明自己天資聰穎，腦子活泛。
這會舉目望去，已經沒有什麽人。
夏可身後是鐵柵欄，身前是她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單手撐在她小腦袋瓜上方，微微彎著腰，唇角勾著一抹邪氣。
不知道他本來就這樣，還是真的某個開關打開就關不掉了。
“你和你別的高中同學，”他舔舔唇角，回味什麽似的: “都會親親抱抱十指相扣嗎”
耳邊好像有一串鞭炮，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炸開，夏可被嚇一跳: “你說什麽呀我沒，我沒有……”
項清嘉眉毛一揚: “你怎麽沒有。”
“你昨天醉酒強吻我。”
小女孩兒整個呆住，好像沒睡醒就被人從被窩提出來。
看著可憐兮兮的，叫人很想欺負。
但是小朋友不能慣啊，撩完就跑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他斂起表情: “我幫你回憶一下”
拉起小女孩的手，修長的手指錯進她的指縫，扣緊。
眼前白白凈凈的小臉漲成西瓜最甜的部分。
語無倫次地“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對，就你，非禮良家少年。”
“還非禮完就跑。”
項清嘉俯下身，夏可往後退，手指抓住身後的鐵柵欄，腦袋也不自在地偏開。
“你，你不也……那扯平了。”
項清嘉忍住笑意，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刮過夏可唇角，指腹摩挲了下。
“我親的這。”
“你可不一樣。”
他那手指骨骼秀氣，指節分明，指甲形狀也圓潤漂亮。
他就用那好看的手指，緩緩點在自己嘴唇正中。
唇線清晰，唇角上勾，有些明目張膽的蠱惑。
如果沒有前後語境，那動作其實很容易叫人誤會。
——叫人誤以為他在索吻。
“你，親的這兒。”
小糯米團怕是徹底嚇傻了。
項清嘉唇角洩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擡手揉揉她頭發， “走了，去吃飯。”
夏可沒有反應。
她皺著小眉心。摘下自己耳蝸，用紙巾擦了擦，又裝回去。
“你剛才說話嗎”
她看見他嘴唇在動，但是什麽都聽不見。
她伸手又將它摘下來，再裝回去，還是沒有聲音。
項清嘉垂眸看著。
不會是人工耳蝸被汗水打濕，壞掉了。
“別怕，我幫你聯系那邊。”
當時購買合同他留著，上面有中國代理商的電話。
幾乎想也沒想，就拿出手機。
等電話掛斷，夏可正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伸出小小的手心，一筆一畫地寫: “你怎麽知道的”
臥槽。
老子怎麽知道的
老子就是知道啊。
項清嘉蹭蹭鼻尖: “我有個親戚在那工作，剛好就能幫你問問。”
*
因為聽不見，夏可沒有參加後面的軍訓。
壞掉的耳蝸寄過去，那邊又寄了個備用的過來。
等耳蝸修好又從帝都寄過來，已經是中秋。
中秋節那天，班裏聚餐，在微信群裏報名接龍。
大寶說要陪狗子過中秋，喬開心不想去，夏可也一樣。上次班級聚餐的經歷實在是不怎麽好。
在群裏回覆之後，當即有人加她好友。
“陳雷是誰呀”
“就老嚷嚷讓你喝酒那傻叉。”
夏可皺起小眉頭，點了忽略。
卻不想那個陳雷又在微信群艾特她: “為什麽不來”
喬開心撂下手機，轉頭看夏可: “他不會是想追你吧”
夏可剛喝了口水，被嗆得臉通紅。
“他爹是個什麽集團的中層，這貨就整天以富二代自居，是我們高中傻叉排行榜榜首。”
晚上，夏可和爸爸媽媽通電話。
電話那邊有一個小小的溫暖的世界。
夏小萌叫著姐姐，媽媽的聲音帶著笑，爸爸隔老遠喊著“自己在外面好好照顧好自己!”
頭頂月亮又大又圓，夏可應著爸爸媽媽的囑咐，鼻子發酸。
掛了電話，夏可提了水壺去打水。
女生宿舍樓內沒有水房，要去對面樓。
剛出樓道門，就有一團酒氣飄過來，夏可皺起鼻子，有點惡心。
“你不會是喜歡那個項什麽吧!”
“他現在可不像以前了啊。”
“嘿，我爸正好就在項氏上班，去年那事兒鬧的人盡皆知啊……”
“你知道那小子什麽名聲嗎都能拿三十萬去泡妞!”
夏可攥緊小拳頭，繃著一張小包子臉，奶兇奶兇: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麻煩你讓開。”
陳雷看著女孩蒼白卻明艷的小臉，以為能讓她死心: “聽說還還是個病秧子吧，錢直接給醫院打過去了。”
夏可停住腳步。
病秧子。
錢給醫院打過去了。
他知道人工耳蝸那邊的聯系電話。
拿起手機就直接撥過去，都沒有問她。
人工耳蝸手術三十多萬，市裏每年分不到幾個名額，就算是有，也會給那些很小的小朋友，因為她已經錯過治療的黃金時期。
好不容易攢夠錢，她因為妹妹放棄。
緊接著，那邊就打來電話。
文理分科，他不怎麽上課，卻在她手術前突然出現，抱著她說手術順利。
所以，她從來沒有被命運眷顧。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時間地點，有個人默默為她做了這一切。
心臟疼得發顫，眼淚徘徊在眼眶。
她不想禍害他。
他應該當他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哥。
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張揚恣意，一世無憂。
可現如今，他和家裏決裂。
他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應對一次一次捧出去又被殘忍扔回來的真心。
又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去為一個拒絕自己的人做那麽多事情。
到底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月光溫柔，就像那人寵溺的眼神。
眼淚奪眶而出。
*
C市，某家業內排名第一的證券公司招聘了幾個實習生。
網申筆試，之後一面二面三面，招聘實習生的陣仗趕上別家單位的正式招聘。
其中有個實習生今年剛剛大一，但是業務能力過硬，你只需要跟他說做什麽，怎麽操作，但是理論上的東西一點都不用教。
而且還長了一張極品帥哥臉。
極品帥哥襯衫長褲腿玩年，是和年紀完全不符的斯文禁欲。
就是極其冷漠，在禮貌的底線之上，半句話不會多說。
這就更讓那些剛入職沒幾年的和一起入職的實習生為之瘋狂。
中秋節那天加班結束，一起入職的同校師哥師姐喊著一起去吃團圓飯。
項清嘉擺手拒絕。
拿出手機看時間，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你加完班嗎。”
“嗯。”
項清嘉肩膀和臉側夾著電話，把桌上文件整理好，勾起外套往外走。
“那你下樓。”
這語氣，很霸總啊。
“好。”項清嘉沒多想，應得乖巧。
他們當小白臉的，就要有當小白臉的覺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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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關什麽開關。”
夏可偏開腦袋，眼睛還紅紅的，聲音慣常的軟糯。
但是為了多一點嚴肅感，咬字的時候加了重音:
“流氓……開關。”
半天沒有聲音。
接著她聽見他笑。
就好好一個冷酷大佬，笑聲是清澈的少年音。
眼睛彎成好看的形狀，唇角揚起，牙齒很白。
還有點發抖。
夏可伸手拽他袖口: “你不要笑了呀，那邊集合了。”
小女孩轉身往自己班方隊跑。
項清嘉方才不太正經的笑容斂起，薄唇抿成一線。
心裏暖烘烘的，像是冰天雪地時坐在壁爐邊烤火。
任憑窗外雨雪交加，這一方天地又暖又甜。
眾目睽睽之下，那個禁欲系帥哥一臉寵溺，亦步亦趨跟在美術院一小姑娘身後。
一眾女生一半心拔涼，一半躍躍欲試。
上午訓練解散。
郝凡走到夏可身邊: “吶，請你喝奶茶。”
夏可擺擺手: “不用呀，謝謝你。”
她不喜歡欠人家，不管是奶茶，還是礦泉水。
更何況，她不太喜歡她。
開學那天，她打量夏明的眼神，讓她覺得很難過。
那時候夏明拿出包裏的特產給大家分，郝凡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一臉嫌棄。
如果她翻白眼的對象是自己，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那是她爸爸。
郝凡咬著吸管，裝作若無其事: “夏可，你跟項清嘉是什麽關系”
夏可: “高中同學。”
郝凡眼睛亮了亮: “就只是高中同學嗎”
“那你能給我他的微信嗎”
夏可看著她的眼睛: “不好意思呀，不可以。”
郝凡臉瞬間垮下來，聲音甚至陡然有些尖銳: “為什麽給個微信多大點兒事兒”
“因為沒有經過他同意。”
郝凡氣急，暗暗罵了句臟話，氣鼓鼓走遠。
一個小啞巴還想獨占著個大帥哥不成真是想得美。
心裏有什麽，生根發芽，藤蔓一樣繞住心臟，漸漸收緊。
就算經過他同意，她就會給嗎
夏可不知道。
突然肩膀被拍了下。
“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站在她身後，一雙精致的桃花眼，內眼角尖且下勾，眼尾開闊。
靜靜看著，就要被他迷惑心神。
夏可低頭往前走: “我們快點去食堂呀，不然待會人就特別多了。”
“我就只是個高中同學”他又問了一遍。
每個字音都咬得清晰，就好像是從牙縫裏跑出來的一樣，三分發狠，七分意味深長。
“嗯。”夏可腳步頓住，壓迫感鋪天蓋地。
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告訴她現在最好是逃跑。
接著被項清嘉勾住軍訓服的衣領，輕而易舉拉到身前。
軍訓有句流傳甚廣的名言: “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原本把訓練場占得滿滿當當的學生，都去用打飯速度去證明自己天資聰穎，腦子活泛。
這會舉目望去，已經沒有什麽人。
夏可身後是鐵柵欄，身前是她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單手撐在她小腦袋瓜上方，微微彎著腰，唇角勾著一抹邪氣。
不知道他本來就這樣，還是真的某個開關打開就關不掉了。
“你和你別的高中同學，”他舔舔唇角，回味什麽似的: “都會親親抱抱十指相扣嗎”
耳邊好像有一串鞭炮，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炸開，夏可被嚇一跳: “你說什麽呀我沒，我沒有……”
項清嘉眉毛一揚: “你怎麽沒有。”
“你昨天醉酒強吻我。”
小女孩兒整個呆住，好像沒睡醒就被人從被窩提出來。
看著可憐兮兮的，叫人很想欺負。
但是小朋友不能慣啊，撩完就跑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他斂起表情: “我幫你回憶一下”
拉起小女孩的手，修長的手指錯進她的指縫，扣緊。
眼前白白凈凈的小臉漲成西瓜最甜的部分。
語無倫次地“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對，就你，非禮良家少年。”
“還非禮完就跑。”
項清嘉俯下身，夏可往後退，手指抓住身後的鐵柵欄，腦袋也不自在地偏開。
“你，你不也……那扯平了。”
項清嘉忍住笑意，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刮過夏可唇角，指腹摩挲了下。
“我親的這。”
“你可不一樣。”
他那手指骨骼秀氣，指節分明，指甲形狀也圓潤漂亮。
他就用那好看的手指，緩緩點在自己嘴唇正中。
唇線清晰，唇角上勾，有些明目張膽的蠱惑。
如果沒有前後語境，那動作其實很容易叫人誤會。
——叫人誤以為他在索吻。
“你，親的這兒。”
小糯米團怕是徹底嚇傻了。
項清嘉唇角洩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擡手揉揉她頭發， “走了，去吃飯。”
夏可沒有反應。
她皺著小眉心。摘下自己耳蝸，用紙巾擦了擦，又裝回去。
“你剛才說話嗎”
她看見他嘴唇在動，但是什麽都聽不見。
她伸手又將它摘下來，再裝回去，還是沒有聲音。
項清嘉垂眸看著。
不會是人工耳蝸被汗水打濕，壞掉了。
“別怕，我幫你聯系那邊。”
當時購買合同他留著，上面有中國代理商的電話。
幾乎想也沒想，就拿出手機。
等電話掛斷，夏可正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伸出小小的手心，一筆一畫地寫: “你怎麽知道的”
臥槽。
老子怎麽知道的
老子就是知道啊。
項清嘉蹭蹭鼻尖: “我有個親戚在那工作，剛好就能幫你問問。”
*
因為聽不見，夏可沒有參加後面的軍訓。
壞掉的耳蝸寄過去，那邊又寄了個備用的過來。
等耳蝸修好又從帝都寄過來，已經是中秋。
中秋節那天，班裏聚餐，在微信群裏報名接龍。
大寶說要陪狗子過中秋，喬開心不想去，夏可也一樣。上次班級聚餐的經歷實在是不怎麽好。
在群裏回覆之後，當即有人加她好友。
“陳雷是誰呀”
“就老嚷嚷讓你喝酒那傻叉。”
夏可皺起小眉頭，點了忽略。
卻不想那個陳雷又在微信群艾特她: “為什麽不來”
喬開心撂下手機，轉頭看夏可: “他不會是想追你吧”
夏可剛喝了口水，被嗆得臉通紅。
“他爹是個什麽集團的中層，這貨就整天以富二代自居，是我們高中傻叉排行榜榜首。”
晚上，夏可和爸爸媽媽通電話。
電話那邊有一個小小的溫暖的世界。
夏小萌叫著姐姐，媽媽的聲音帶著笑，爸爸隔老遠喊著“自己在外面好好照顧好自己!”
頭頂月亮又大又圓，夏可應著爸爸媽媽的囑咐，鼻子發酸。
掛了電話，夏可提了水壺去打水。
女生宿舍樓內沒有水房，要去對面樓。
剛出樓道門，就有一團酒氣飄過來，夏可皺起鼻子，有點惡心。
“你不會是喜歡那個項什麽吧!”
“他現在可不像以前了啊。”
“嘿，我爸正好就在項氏上班，去年那事兒鬧的人盡皆知啊……”
“你知道那小子什麽名聲嗎都能拿三十萬去泡妞!”
夏可攥緊小拳頭，繃著一張小包子臉，奶兇奶兇: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麻煩你讓開。”
陳雷看著女孩蒼白卻明艷的小臉，以為能讓她死心: “聽說還還是個病秧子吧，錢直接給醫院打過去了。”
夏可停住腳步。
病秧子。
錢給醫院打過去了。
他知道人工耳蝸那邊的聯系電話。
拿起手機就直接撥過去，都沒有問她。
人工耳蝸手術三十多萬，市裏每年分不到幾個名額，就算是有，也會給那些很小的小朋友，因為她已經錯過治療的黃金時期。
好不容易攢夠錢，她因為妹妹放棄。
緊接著，那邊就打來電話。
文理分科，他不怎麽上課，卻在她手術前突然出現，抱著她說手術順利。
所以，她從來沒有被命運眷顧。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時間地點，有個人默默為她做了這一切。
心臟疼得發顫，眼淚徘徊在眼眶。
她不想禍害他。
他應該當他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哥。
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張揚恣意，一世無憂。
可現如今，他和家裏決裂。
他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應對一次一次捧出去又被殘忍扔回來的真心。
又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去為一個拒絕自己的人做那麽多事情。
到底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月光溫柔，就像那人寵溺的眼神。
眼淚奪眶而出。
*
C市，某家業內排名第一的證券公司招聘了幾個實習生。
網申筆試，之後一面二面三面，招聘實習生的陣仗趕上別家單位的正式招聘。
其中有個實習生今年剛剛大一，但是業務能力過硬，你只需要跟他說做什麽，怎麽操作，但是理論上的東西一點都不用教。
而且還長了一張極品帥哥臉。
極品帥哥襯衫長褲腿玩年，是和年紀完全不符的斯文禁欲。
就是極其冷漠，在禮貌的底線之上，半句話不會多說。
這就更讓那些剛入職沒幾年的和一起入職的實習生為之瘋狂。
中秋節那天加班結束，一起入職的同校師哥師姐喊著一起去吃團圓飯。
項清嘉擺手拒絕。
拿出手機看時間，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你加完班嗎。”
“嗯。”
項清嘉肩膀和臉側夾著電話，把桌上文件整理好，勾起外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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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語氣，很霸總啊。
“好。”項清嘉沒多想，應得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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