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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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決定給賽諾買個手機。
倒不是說你嫌棄他對於你們現代社會太過落後，而是每天你去上班，他就蹲在公司的天臺守著你，這也實在是太魔幻了。
還不如給他買個手機，讓他沒事就刷刷時事新聞，萬一哪天看到須彌的怪物來了，他也好直接趕去現場。
你們約好的日子是周五下班的傍晚。
當你提著小包與周潤玉邊聊天邊走出公司的大門時，一眼就瞧見了站在樟樹下等待你的少年。
除卻在你家裏，你極少有機會在不是天臺、屋頂或是幾樓高的窗臺以外的地方看到賽諾的身影。
起初他就像是某暗殺游戲裏的神秘刺客，而你就是那個被他當做目標的NPC。
賽諾會出現在與你同一場合的任何地方，又在你謹慎地回頭時迅速地藏匿進陰影裏去，然後對你一天的所作所為進行觀察和評估。
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他需要監視你作為犯人的日常。
不過與你相處幾個月後，他就不那麽恐怖了，但每天跟著你去往各個地方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似乎你的存在已經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讓他覺得自己身處現世的時候，只有待在你的身邊才足夠安心。
此刻你的回憶結束，目光就順著傍晚蕭瑟的晚風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夕陽燒紅了天邊的雲彩，暗紅色的光線灑落樟樹，透過層層交疊的枝葉之間在賽諾的發間投下斑駁光影。
他的銀發很漂亮，在風中簌簌飄動著，泛著碧波似的微光，讓他本該淩厲的下頜線條也顯得柔和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在去沙漠旅游的途中養成的習慣，賽諾很自然地接過了你手中那個幾乎沒什麽重量的小包，而後同你淡淡道，“走吧。”
一旁圍觀了全程的周潤玉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那上揚著的語調讓你打了個寒顫。
“那我不打擾你們小情侶約會啦！”她意味深長地壞笑著，然後擺了擺手就迅速地消失在了你們視野的盡頭。
“小情侶？”賽諾蹙眉，目光幽幽落在你的身上，“你和她是如此解釋我們關系的麽？”
“……是你一直賴在我家，和我行動軌跡高度重合才會被她誤解了。我可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們是情侶。”
你雙手交叉在胸前，就連晃動的頭發絲都寫著拒絕。
賽諾聞言倒也沒再說什麽，只微微垂下眼簾，在眼底散開一片淺淡的陰翳。
“走吧。”他說，但你好像聽到他輕輕嘆了口氣。
夕陽下的街道上人潮湧動，對道路比較熟悉的你走在了最前，而賽諾就安靜地跟在你的身後。
生怕去晚了數碼店會關門，你的步子走得很快。
而那個向來雷厲風行的少年卻不知在想些什麽，今天刻意放慢了腳步。
偶有被淡金色暈染的枯葉乘著微風飄落到你的肩頭，隱隱預示著秋日的來臨。
本就熙攘的大街上，你與賽諾一前一後拉開了幾米遠的距離。
以至於許久時間都沒有聽到他聲音的你，難免要回頭古怪地去看看那家夥到底在做些什麽。
然而賽諾也在看你。
透過無數與你們穿流而過的人群，少年那雙深邃的眸子裏，焦點始終都落在你的背影。
時不時會有路人與他擦肩而過，又在離開後頻頻回頭，像是與你一樣在驚嘆這少年宛若精雕細琢的工藝品般的容顏。
賽諾對你而言的神秘感與吸引力，要遠遠大於那些深埋於沙漠的文明與古墓。
只是你正被他身上的光輝迷得失神間，一片枯葉悄悄飄落進了你的發絲。
你怔神，想要伸手去取，卻忽然瞧見另一人的手掌掠過你的頭頂，從你的發間撚出了那枚落葉。
你錯愕地擡頭，正對上男人溫柔的眉眼，他彎起唇角同你沈吟，“好巧，你也住在這附近嗎？”
“赤陽？！”你驚呼他的名字，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熟人。
他同你點了點頭，又望向了你被晚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發，“我幫你整理一下？”
母胎solo二十多年，一直堅信男人都是狗東西的你沒有談過戀愛，此刻碰到待你如此溫柔的赤陽，竟一時不知要拒絕與否。
但你咬著嘴唇開始糾結自己拒絕的措辭時，赤陽的手已經撫上了你的發絲。
他只是在幫你整理亂掉的頭發，毫無越界的想法。
明明是足夠紳士又禮貌的行為，卻不知為何讓你聯想到了那天晚上你被賽諾壓在身下，他指尖在你肌膚上游走的暧昧。
並且很快的，第二只手伸了過來。
少年麥色的肌膚與赤陽形成了極明顯的對比。
他就像是在沙漠裏窮兇極惡的狼，拍開了那只在你發絲間輕柔撥動著的手，然後替代了赤陽的位置。
“……”
你緩緩張了張嘴，看向了一旁同樣茫然的赤陽。
而始作俑者卻面無表情地站在你的跟前，用有些粗魯且生疏的手法繼續替你整理著頭發。
賽諾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上來的，雖然他手上替你梳理發絲的動作沒停，但你在他的眼底讀到了“敵意”。
他不喜歡赤陽，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喜歡。
你本想對赤陽說“賽諾這孩子打小就叛逆”。
但你沒想到赤陽也會不甘示弱地捉住你另一側的頭發，像是與賽諾比較似的同時整理起來。
你：“……”
五秒鐘後，忍無可忍的你頂著一頭亂發推開了那兩個白癡的手，朝他們咆哮：
“我就這麽幾根毛！再被你們折騰下去早晚要被薅禿！”
你突如其來的怒火把那兩人同時嚇了一跳，終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該拿你作為他們戰爭的犧牲品。
所以這也是你第一次見到赤陽和賽諾如此同步地低下頭，小聲地對你說：“抱歉……”
>>>
十分鐘後，你們三人一起出現在了附近的數碼店裏。
無比巧合的是，赤陽也是來買手機的。
經他提點你才回憶起來，他那臺手機在之前的沙漠劫匪事件中摔了個稀爛。
具體發生了什麽赤陽也記不清楚，只曉得自己摸出手機的時候，那小金屬盒子就已經是破破爛爛的殘骸了。
琳瑯滿目的機子被擺放在透明的玻璃櫃中，還有負責講解的導購一路跟著你們邊走邊說。
但大抵是賽諾隨便瞟一眼的手機都能得到對方長達兩三分鐘的解說，讓這個習慣了安靜的沙漠與雨林的家夥感到了強烈的不悅。
在第三次導購試圖與他介紹商品時，賽諾回眸冷冷看了他一眼。
帶著極端的嫌惡與兇狠的警告。
“對不起！對不起！您有需要再叫我！”
剛才還熱情四溢抱著必須宰你們一筆的導購，忽然瘋狂地向你們鞠躬道歉，惹來了眾人一片註目。
正在挑選手機的你莫名地回過頭去，卻只見到賽諾波瀾不驚地望著你，甚是古怪。
“你今天也是想給手機換新嗎？”一旁的赤陽忽然詢問。
你“啊”了一聲，往左邊挪了點距離，叫赤陽看清了你身後皺著眉頭的賽諾，然後解釋道，“我是給他買手機的。”
大概沒料到身為朋友關系的你們居然還會有送手機這種奢侈操作，赤陽的眼睛瞪了瞪。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地問，“需要什麽類型的手機呢？說不定我能給你們提供點建議。”
你看了一眼角落裏瑟瑟發抖並不打算上前的導購，困惑地挑了眉毛。
“不要太貴吧，畢竟我資金有限。但也不能是老人機，至少要讓我朋友能看上彩色視頻的那種……而且最好能堅硬一點，我朋友活潑好動的，我怕要不了幾天就摔爛咯。”你如此描述著。
見到你臉上活靈活現的豐富表情，赤陽沒忍失笑。
他大抵是覺得你可愛了，竟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你的腦袋，“可以，我會努力幫你找到合適的款式。”
你把赤陽當普通朋友，所以此時此刻被他摸了腦袋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但你身後的賽諾卻暗了眸色。
他不悅地移開了視線，又有些無奈地意識到……以他的角度，興許是沒什麽資格詬病你的反應的。
況且赤陽在手機這方面確實了解的不少。
他介紹手機的性能比導購還要清晰，再加聲音也好聽，你就這麽不知疲憊地跟著他挑選了許久。
賽諾始終都沈默地跟在你們身後。
他聽不懂你們聊天的內容，語言都是他所熟知的，但是組合起來就變成了難以理解的東西。
而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赤陽總會時不時貼近你的身邊。
那般暧昧到就差抱在一起的距離，你卻像個白癡似的渾然不覺。
可你這家夥明明是被自己碰一下荷魯斯之眼都會生氣的啊？
“我覺得這款挺不錯的，要不就……啊。”你的衣擺忽然被人從後抓住，打斷了你與赤陽之間的談話。
你不解地回頭，正見到賽諾明顯不悅的神色。
被不知名的情緒所蠱惑，他像是遲疑了許久，才在你困惑的目光中幽幽地說：“我餓了，陪我去吃飯。”
除去在戰鬥時強迫你念羞恥的咒語，這似乎是賽諾第一次主動要求你什麽。
他本就對手機這種東西不感興趣，而唯一感興趣的人又被其他人占有，產生不爽的感覺那是必然。
只可惜你不知道。
憑借著對賽諾不多的了解，你確實察覺到了他情緒上些許的不對勁。
讓賽諾滿意的是，你意會地很快，馬上就對赤陽推辭道，“我們還沒吃晚餐，我先陪他去吃個飯，下次有機會再聯系！”
讓賽諾無語的是，你在赤陽無言的註目下拉著他一溜煙地跑出數碼店後，問他的問題卻是：
“你在附近發現鍍金旅團了嗎？還是別的什麽須彌魔物？石板我帶著呢，你安心去處理魔物，社死就交給我！”
賽諾：“……”
行，你是當真一點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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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說你嫌棄他對於你們現代社會太過落後，而是每天你去上班，他就蹲在公司的天臺守著你，這也實在是太魔幻了。
還不如給他買個手機，讓他沒事就刷刷時事新聞，萬一哪天看到須彌的怪物來了，他也好直接趕去現場。
你們約好的日子是周五下班的傍晚。
當你提著小包與周潤玉邊聊天邊走出公司的大門時，一眼就瞧見了站在樟樹下等待你的少年。
除卻在你家裏，你極少有機會在不是天臺、屋頂或是幾樓高的窗臺以外的地方看到賽諾的身影。
起初他就像是某暗殺游戲裏的神秘刺客，而你就是那個被他當做目標的NPC。
賽諾會出現在與你同一場合的任何地方，又在你謹慎地回頭時迅速地藏匿進陰影裏去，然後對你一天的所作所為進行觀察和評估。
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他需要監視你作為犯人的日常。
不過與你相處幾個月後，他就不那麽恐怖了，但每天跟著你去往各個地方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似乎你的存在已經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讓他覺得自己身處現世的時候，只有待在你的身邊才足夠安心。
此刻你的回憶結束，目光就順著傍晚蕭瑟的晚風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夕陽燒紅了天邊的雲彩，暗紅色的光線灑落樟樹，透過層層交疊的枝葉之間在賽諾的發間投下斑駁光影。
他的銀發很漂亮，在風中簌簌飄動著，泛著碧波似的微光，讓他本該淩厲的下頜線條也顯得柔和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在去沙漠旅游的途中養成的習慣，賽諾很自然地接過了你手中那個幾乎沒什麽重量的小包，而後同你淡淡道，“走吧。”
一旁圍觀了全程的周潤玉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那上揚著的語調讓你打了個寒顫。
“那我不打擾你們小情侶約會啦！”她意味深長地壞笑著，然後擺了擺手就迅速地消失在了你們視野的盡頭。
“小情侶？”賽諾蹙眉，目光幽幽落在你的身上，“你和她是如此解釋我們關系的麽？”
“……是你一直賴在我家，和我行動軌跡高度重合才會被她誤解了。我可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們是情侶。”
你雙手交叉在胸前，就連晃動的頭發絲都寫著拒絕。
賽諾聞言倒也沒再說什麽，只微微垂下眼簾，在眼底散開一片淺淡的陰翳。
“走吧。”他說，但你好像聽到他輕輕嘆了口氣。
夕陽下的街道上人潮湧動，對道路比較熟悉的你走在了最前，而賽諾就安靜地跟在你的身後。
生怕去晚了數碼店會關門，你的步子走得很快。
而那個向來雷厲風行的少年卻不知在想些什麽，今天刻意放慢了腳步。
偶有被淡金色暈染的枯葉乘著微風飄落到你的肩頭，隱隱預示著秋日的來臨。
本就熙攘的大街上，你與賽諾一前一後拉開了幾米遠的距離。
以至於許久時間都沒有聽到他聲音的你，難免要回頭古怪地去看看那家夥到底在做些什麽。
然而賽諾也在看你。
透過無數與你們穿流而過的人群，少年那雙深邃的眸子裏，焦點始終都落在你的背影。
時不時會有路人與他擦肩而過，又在離開後頻頻回頭，像是與你一樣在驚嘆這少年宛若精雕細琢的工藝品般的容顏。
賽諾對你而言的神秘感與吸引力，要遠遠大於那些深埋於沙漠的文明與古墓。
只是你正被他身上的光輝迷得失神間，一片枯葉悄悄飄落進了你的發絲。
你怔神，想要伸手去取，卻忽然瞧見另一人的手掌掠過你的頭頂，從你的發間撚出了那枚落葉。
你錯愕地擡頭，正對上男人溫柔的眉眼，他彎起唇角同你沈吟，“好巧，你也住在這附近嗎？”
“赤陽？！”你驚呼他的名字，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熟人。
他同你點了點頭，又望向了你被晚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發，“我幫你整理一下？”
母胎solo二十多年，一直堅信男人都是狗東西的你沒有談過戀愛，此刻碰到待你如此溫柔的赤陽，竟一時不知要拒絕與否。
但你咬著嘴唇開始糾結自己拒絕的措辭時，赤陽的手已經撫上了你的發絲。
他只是在幫你整理亂掉的頭發，毫無越界的想法。
明明是足夠紳士又禮貌的行為，卻不知為何讓你聯想到了那天晚上你被賽諾壓在身下，他指尖在你肌膚上游走的暧昧。
並且很快的，第二只手伸了過來。
少年麥色的肌膚與赤陽形成了極明顯的對比。
他就像是在沙漠裏窮兇極惡的狼，拍開了那只在你發絲間輕柔撥動著的手，然後替代了赤陽的位置。
“……”
你緩緩張了張嘴，看向了一旁同樣茫然的赤陽。
而始作俑者卻面無表情地站在你的跟前，用有些粗魯且生疏的手法繼續替你整理著頭發。
賽諾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上來的，雖然他手上替你梳理發絲的動作沒停，但你在他的眼底讀到了“敵意”。
他不喜歡赤陽，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喜歡。
你本想對赤陽說“賽諾這孩子打小就叛逆”。
但你沒想到赤陽也會不甘示弱地捉住你另一側的頭發，像是與賽諾比較似的同時整理起來。
你：“……”
五秒鐘後，忍無可忍的你頂著一頭亂發推開了那兩個白癡的手，朝他們咆哮：
“我就這麽幾根毛！再被你們折騰下去早晚要被薅禿！”
你突如其來的怒火把那兩人同時嚇了一跳，終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該拿你作為他們戰爭的犧牲品。
所以這也是你第一次見到赤陽和賽諾如此同步地低下頭，小聲地對你說：“抱歉……”
>>>
十分鐘後，你們三人一起出現在了附近的數碼店裏。
無比巧合的是，赤陽也是來買手機的。
經他提點你才回憶起來，他那臺手機在之前的沙漠劫匪事件中摔了個稀爛。
具體發生了什麽赤陽也記不清楚，只曉得自己摸出手機的時候，那小金屬盒子就已經是破破爛爛的殘骸了。
琳瑯滿目的機子被擺放在透明的玻璃櫃中，還有負責講解的導購一路跟著你們邊走邊說。
但大抵是賽諾隨便瞟一眼的手機都能得到對方長達兩三分鐘的解說，讓這個習慣了安靜的沙漠與雨林的家夥感到了強烈的不悅。
在第三次導購試圖與他介紹商品時，賽諾回眸冷冷看了他一眼。
帶著極端的嫌惡與兇狠的警告。
“對不起！對不起！您有需要再叫我！”
剛才還熱情四溢抱著必須宰你們一筆的導購，忽然瘋狂地向你們鞠躬道歉，惹來了眾人一片註目。
正在挑選手機的你莫名地回過頭去，卻只見到賽諾波瀾不驚地望著你，甚是古怪。
“你今天也是想給手機換新嗎？”一旁的赤陽忽然詢問。
你“啊”了一聲，往左邊挪了點距離，叫赤陽看清了你身後皺著眉頭的賽諾，然後解釋道，“我是給他買手機的。”
大概沒料到身為朋友關系的你們居然還會有送手機這種奢侈操作，赤陽的眼睛瞪了瞪。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地問，“需要什麽類型的手機呢？說不定我能給你們提供點建議。”
你看了一眼角落裏瑟瑟發抖並不打算上前的導購，困惑地挑了眉毛。
“不要太貴吧，畢竟我資金有限。但也不能是老人機，至少要讓我朋友能看上彩色視頻的那種……而且最好能堅硬一點，我朋友活潑好動的，我怕要不了幾天就摔爛咯。”你如此描述著。
見到你臉上活靈活現的豐富表情，赤陽沒忍失笑。
他大抵是覺得你可愛了，竟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你的腦袋，“可以，我會努力幫你找到合適的款式。”
你把赤陽當普通朋友，所以此時此刻被他摸了腦袋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但你身後的賽諾卻暗了眸色。
他不悅地移開了視線，又有些無奈地意識到……以他的角度，興許是沒什麽資格詬病你的反應的。
況且赤陽在手機這方面確實了解的不少。
他介紹手機的性能比導購還要清晰，再加聲音也好聽，你就這麽不知疲憊地跟著他挑選了許久。
賽諾始終都沈默地跟在你們身後。
他聽不懂你們聊天的內容，語言都是他所熟知的，但是組合起來就變成了難以理解的東西。
而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赤陽總會時不時貼近你的身邊。
那般暧昧到就差抱在一起的距離，你卻像個白癡似的渾然不覺。
可你這家夥明明是被自己碰一下荷魯斯之眼都會生氣的啊？
“我覺得這款挺不錯的，要不就……啊。”你的衣擺忽然被人從後抓住，打斷了你與赤陽之間的談話。
你不解地回頭，正見到賽諾明顯不悅的神色。
被不知名的情緒所蠱惑，他像是遲疑了許久，才在你困惑的目光中幽幽地說：“我餓了，陪我去吃飯。”
除去在戰鬥時強迫你念羞恥的咒語，這似乎是賽諾第一次主動要求你什麽。
他本就對手機這種東西不感興趣，而唯一感興趣的人又被其他人占有，產生不爽的感覺那是必然。
只可惜你不知道。
憑借著對賽諾不多的了解，你確實察覺到了他情緒上些許的不對勁。
讓賽諾滿意的是，你意會地很快，馬上就對赤陽推辭道，“我們還沒吃晚餐，我先陪他去吃個飯，下次有機會再聯系！”
讓賽諾無語的是，你在赤陽無言的註目下拉著他一溜煙地跑出數碼店後，問他的問題卻是：
“你在附近發現鍍金旅團了嗎？還是別的什麽須彌魔物？石板我帶著呢，你安心去處理魔物，社死就交給我！”
賽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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