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拆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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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拆蛋車
虞家對於獅子那是相當上心。
特意在農家樂訂了幾天的客房，和獅子培養感情。
等烏雲這周休息完，獅子也被虞家帶走了。
他忙著貓的事情，中間又抽空回了一趟家裏，帶了一部分婚紗照回去，東西太多了，一次還帶不完。
忙忙碌碌的，等他周五上班，班級群的流言已經連翟夜都知道了。
他自己還不知道：“啊？說我什麽了？”
他還想翟夜怎麽沒事找他呢。
電話那頭的翟夜開著攝像頭，手上抓著一只真·大貓——老虎，檢查口腔，血盆大口正對著他的臉：“許建茗，說你在農家樂搬垃圾。”
“哦。我想也是他。”烏雲被他一提，才想起來自己前不久見過這位老室友，“他們一家人來我這兒農家樂鬧，我正好過去那邊幫著廚房送個盒飯，他以為我打雜呢。”想了想又說道，“就算我真的打雜，憑勞動吃飯，不偷不搶的，有啥好看得起看不起的？它右下的後槽牙疼。”
“你那幾個室友……我室友就很不錯。”翟夜一聽，馬上就檢查到了病牙。
烏雲隔著屏幕看老虎巨大的身形，滿心羨慕：“這麽大只，一定很臭吧？”擼不到，就是這麽酸。
“還行，貓貓的體味都不大。”翟夜讓好奇的老虎看看鏡頭裏說它臭的人。
老虎沖著烏雲大吼一聲：“嗷嗚！”你才臭！
翟夜把老虎腦袋揪回來：“聽說你給農家樂所有的動物都洗澡？”
“就投餵區的那些，也不都是我洗，主要還是那邊的飼養員。洗得幹幹凈凈，顯得可愛，方便賣小蘿蔔。”最近策劃那邊已經把投餵的蔬菜加工成卡通形狀，更加好騙……好賺錢。
“對了，你什麽時候休息？周二周三？”
“不是，周三、周四。怎麽了？讓我上動物園給大貓貓洗澡嗎？”他可以！
“這不行。學校和社區合作搞了幾輛移動拆蛋車，專門給流浪貓做絕育。你有沒有興趣？”
“只能給公貓做嗎？”
“沒辦法。公貓簡單。母貓恢覆時間長。社區抓貓就要抓一陣，根本沒人手照顧恢覆期的母貓。反正先解決一點是一點。現在有學姐在做流浪動物方面的調研，到時候再看看怎麽比較有效地杜絕源頭。拆蛋車就是那位學姐化緣來的。”
這些流浪寵物哪兒來的？
還不都是被遺棄的嘛。
源頭才是根本。
“厲害了。抓貓抓不到的話，可以叫我，我免費幫忙抓。”車是一回事，在車內還要搭建簡易的手術室，配備各種消耗品，相當於一個簡易的動物版的方艙醫院。
這麽一輛拆蛋車，比起一些大課題來說，不是多高的費用，但是對一個學生來說，能夠自己籌集到這麽多經費，是相當不容易。
翟夜一聽，還真沒客氣，認真說道：“你能幫忙最好。本來就想找你幫忙抓的，這不是擔心你畢業了又有工作沒時間，就沒聯系你。等等，我一會兒拉你進群，你看一眼。到時候幫的多點，論文給你寫個名。”
“嘖嘖嘖，一聽就是把我當免費勞動力呢。論文署名就算了，我也沒空搞研究。對了，你方便幫我問一問動物心理學方面，最好能讓大佬給我整理個書目。”自己找的知識太零碎，要是有現成資源，肯定是最好的。
翟夜和學校裏的各方大佬都關系不錯，這個要求對他來說不是問題：“行，晚點我問了發給你。”這種書目都不需要找導師，隨便找個相關專業的學長學姐就行。
兩人聊著，翟夜還說了一下最新一個職業：“聽沒聽說過有個寵物溝通師的職業？我感覺你幹這個，比做寵物偵探更合適。”
“是嗎？我去了解了解。”感覺好像以前聽說過。
兩人正聊著，顏昊敲門進來，手裏還提著個紙盒，往烏雲的手機方向指了指，小聲問：“在忙？”
烏雲沒多想：“沒，跟翟夜聊些事情。”
翟夜！
顏昊一聽，頓時整個人進入到備戰狀態。
烏雲的直觀感受，開了柔光的亮晶晶一下開了閃光燈。
翟夜看到鏡頭裏出現的顏昊，想到對方是烏雲的老板，有點自己是不是打擾到同學工作，還連累同學被老板當場抓包的愧疚感，簡單招呼之後就掛了電話。
烏雲沒多想，看翟夜的樣子主動說道：“翟夜是來跟我說休息日去做義工的事情。”
他簡單說了一下拆蛋車的事情，說完發現顏昊並沒有認真聽，就擡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怎麽了？”
顏昊指了指已經暗掉的屏幕，不可思議地看著烏雲：“剛才你同學是跟個老虎在一起？他不是獸醫嗎？還兼職在動物園當飼養員？”
“哦，不是。翟夜不怕那些猛獸，經常被老板帶著去動物園給猛獸看病。他讀書特別厲害，大二就跟著老板混了，和我這種菜鳥不一樣。”
“……”這是不怕猛獸的問題嗎？
成年的猛獸有時候連飼養員都攻擊，很多都是要求在一定月份之後和人類隔絕接觸的。
難道獸醫真的有傳說中的生物鏈壓制光環？
那可是真的老虎，不是叫獅子的緬因貓。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隔行如隔山吧？
烏雲看到翟夜發過來的邀請信息，當著顏昊的面加進了拆蛋群。
顏昊掃了一眼，感覺他們這些學生折騰的這個拆蛋車，真的是緊著最低配置來，就說道：“我給你們弄一筆經費吧。”
“你要捐錢？”資本家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不對，撇開工資以外的項目，資本家一直挺大方的。
“不是我。還是因為獅子的事情，我不是跟顧芮的爸爸打了招呼嘛，他那邊應該會有些表示。不過這表示比較難搞，畢竟我們兩家之間沒有什麽合作。他直接給我錢，不太好看；投我的項目，那是我給他錢賺，都不合適。這個項目可以整理一份宣傳資料，我來發給他，讓他捐點小錢，正好合適。”
“不愧是你。”不愧是資本家，搞錢的本事就是比他們這些窮學生強。
他沒說別的，就在群裏說要一份相關資料。
資料是現成的，畢竟負責課題的學姐已經靠這個化緣來了一輛拆蛋車。
他和顏昊一起看了一下資料。
很明顯，資料是針對普通人的科普向，圖文配合地講解了流浪貓絕育的必要性。
顏昊就把資料轉發給了顧爸爸，問烏雲：“你們這個拆蛋車，是不是只針對公貓做絕育手術？”
“暫時是的。母貓絕育的手術要求更高，後續恢覆期需要更長時間的照顧。目前是社區抓到足夠數量的公貓，然後我們過去做絕育，絕育完了之後觀察半天，社區那邊再集中觀察一天放歸，大概是這麽一個流程。”
“那給母貓做絕育手術，需要多少錢？”
烏雲就給他介紹了一些設備和檢測藥劑之類的消耗品：“最好還是在醫院做，要是遇到突發狀況比較好處理。”
“嗯。”顏昊把手上的紙盒子遞給他，“你給我列個單子，把這些具體的花費寫清楚。回頭我看看，能不能再給你搞點錢。”
烏雲雖然感激，但：“不用了吧。其實移動拆蛋車早就有人搞了，一些有錢的社區不管愛貓的還是厭貓的，都挺支持給流浪貓做絕育，就是數量不足。流浪貓這個事情，還是因為一直在人眼前，所以受到的重視和得到的資源其實挺多的。想要真正解決問題，還得從源頭控制。”
說不定還得配合立法，強制給所有寵物□□、植入芯片之類的；還有保證惡意遺棄寵物的要罰款。罰款的度也要保證，要是罰得太重，恐怕有些人為了不付棄養的罰款，直接把寵物弄死了。
這都不是幾輛拆蛋車能解決的。
烏雲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腦瓜子是搞不定的，得交給專業人士。
“那什麽方面資源少？”
“野保，野生動物保護。”烏雲點開紅錦的朋友圈，給他看上面寥寥幾條相隔時間很長的朋友圈，“喏。沒水沒電沒路沒網，吃的要自己背上山。保護區裏一待就是幾個月，有時候還會遇到偷獵的。以前還會遇到一些在保護區開發房地產的。”
紅錦的朋友圈裏的內容，基本沒有生活相關的，反而都是學術相關。
偶爾有幾張照片能看到一點生活環境的影子，那是相當艱難。
顏昊知道紅錦是做野保的，但萬萬沒想到工作條件會這麽辛苦，配合著那張花枝招展的臉，更加違和：“感覺翟夜這種碰到老虎都不怕的，更適合去搞野保。”
“哈哈哈，翟夜不行。老虎都怕他，他倒是想去，被所有人一起攔住了。他要是真去了，小動物們都得連夜搬家。也就動物園裏有籠子，倒黴毛孩子們沒地方逃。”所以動物園才是翟夜的歸宿。
顏昊聽著，似乎聽到自己的腦子藍屏重啟的聲音。
為什麽老虎要怕一個人類？
還是只是單純的形容詞？
翟夜可能是個本體很可怕的大怪獸吧？
不像他家烏雲，要是有什麽本體的話，肯定是很可愛的小動物，所以所有動物們都很喜歡他。
譬如小八哥什麽的。
噫——怎麽又想岔了？
他不是福瑞控！
不是！
烏雲沒察覺到他的走神，看向他放在桌上的紙盒子：“蛋糕？”
“嗯。”顏昊一下就回過神。
烏雲對於食物的需求接近於鳥類，高熱量高消耗，所以需要高頻率進食。但是因為飛行對於體重的要求極高，導致他現在表面上看胃口變得很小，屬於嚴格意義上的少食多餐。
顏昊表面上念叨他不好好吃飯光吃零食，其實投餵的主力就是他。
“去休息室吃？順便泡杯茶。”
“好。”到了休息室，烏雲就給顏昊弄了杯紅茶，自己則在紅茶裏加了糖和奶，看得顏昊直皺眉頭。
“太甜了吧？”蛋糕本來就膩，還加這麽多糖。
烏雲喝了一口：“不會啊。”他就加了一塊糖。
盒子打開，先映入眼簾的是許多玫瑰花瓣，然後才是一個六寸的心形蛋糕，或者是兩個0.5？
烏雲看顏昊分蛋糕，分出中間閃電一樣的裂縫，還擺了個心碎裂開的造型：“噫~”
顏昊把刀子一刀紮進“心”上：“今天七夕，七夕知不知道？”
烏雲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沒心沒肺地吃掉自己的一半蛋糕，還把甜食苦手顏昊的大半蛋糕吃了，就留給他一個心尖尖：“吃飽了，我工作去了。”
顏昊把全是巧克力的“心尖尖”吃了，感覺又甜又苦的，心情比巧克力殼+蛋糕坯+奶油+玫瑰花更覆雜。
下次讓施叔做個心碎成一片一片的蛋糕！
施超：職業生涯受到挑戰！
烏雲也不是真的沒心沒肺，這不是他背負著重大秘密嘛。
倒是送走獅子之後，他的生活明顯輕松了很多。
不是說照顧獅子的工作量很大，而是關麗姝招到員工了。
小城的工作崗位很少，正規工作很少，大把工作時間很長且不交金，完全沒保障的。
關麗姝和顏昊其實通話了好幾次，聽取了顏昊給出的建議，在用人用工方面合法合規，雖然要加班，但是該給的加班費給，該交的金交。
這麽一來，表面待遇看上去比較普通的工作，一下就變得搶手起來。
不到一周時間，她就一下招到了五個人，還都是有經驗的。雖然比計劃中的只招一個多了許多，但確實是需要的人手。
最明顯的是，直播變得有秩序起來，有負責配合展示的助理，有負責售前售後的客服，進貨發貨也有人。
關麗姝也不用天天超長待機，雖然還是忙，但起碼能夠保證睡眠。
這麽一來，不僅烏雲不需要天天兼職客服，連烏江都能夠專職做電工了。
烏江最近還趁著業務量不大，把相關的證件能考的能學的都在著手準備考出來，到時候能夠承接的業務範圍廣。一些活也不用配合別人，他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省去了溝通對接的環節，委托人也省時省力。
翟夜要是早幾天跟他說拆蛋車的事情，烏雲也沒空幫忙。
烏雲吃完蛋糕，說是去工作，實際上沒什麽事情幹，就開著電三輪，帶著紅英和大白去找徐玉玉玩。
草鸮三毛球已經不是很毛了，長出飛羽的它們變得比較光滑，拿著父母給的老鼠屍體來回折磨，把死老鼠折騰地物理意義上沒有一塊好皮。
明明個頭已經和親鳥差不多，但還是很菜，得讓父母幫它們撕開一個口子，才能勉強自己吃到肉。
烏雲看著覺得自己換羽毛的速度雖然比它們慢一點，但同樣作為亞成體，他要比幾只徐玉玉強出太多。
他大量三毛球的嘴巴，鄙夷：“小雞嘴。”
紅英站在徐玉玉家的屋頂上，歪著腦袋看看草鸮幼鳥，再看看烏雲，說出很有學問的一句話：“五十步笑百步。”
烏雲：“……”
紅英看烏雲不動，擺正腦袋，目光變得深沈：“你站在這裏不要動，我去買個桔子……摘個桃子。”
肯定了。
這只破鸚鵡不僅懂得太多，還暗搓搓當他爸爸。
烏雲倒是沒計較。
紅英現在的狀態，他也不太好說。
說它好了吧？那確實，毛已經長得差不多了。除了剛開始長出來的一部分羽毛，因為羽管太細，後續應該還得再換一撥，但飛行能力基本恢覆，也沒有再表現出拔毛的惡習。
但說它完全沒問題了吧？那問題可太大了。
紅英已經通過兒童讀物，學會了拼音和使用搜索引擎，還天天看新聞，肉眼可見往成精的方向而去。
鸚鵡精這玩意兒，他們學校的小老頭估計也沒研究過啊。
而且這貨是個外國鳥，要是成精了，是不是突然就多個外國人？那他該怎麽解釋？
這種事情他跟民警解釋，會被關精神病院的吧？
唉，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烏雲一把抓到一只蚱蜢，然後被“小黃桃”一下叨到手上，下意識縮了縮手：“咦？不痛。”
小黃桃們對付老鼠不行，蚱蜢這樣的昆蟲吃起來還是一口一個的。
草叢裏類似的小昆蟲很多。
大白逮了一只蟋蟀過來。
小黃桃們一下叨走。
烏雲又給它們捉了幾只蚱蜢，看到突然去上樹的大白，覺得不太對勁：“白姐？”
大白嘴裏咬著一只知了，豎著尾巴走了過來，把知了放在他面前，用爪子壓住：“喏，給你玩。這個可好玩了，會動，會響。”
比蚱蜢比蟋蟀更高級，更加適合胖胖的寶寶。
烏雲有一種莫名被白姐溺愛了的感覺。
貓貓能有什麽不對勁呢？
貓貓只是太可愛了而已啊~
烏雲抱著大白好好蹭了蹭。
辦公室裏的沈深看著草鸮那邊的監控畫面，手機拿起又放下。該不該提醒一下同事，監控能看到他上班帶薪摸魚吸貓欺負小黃桃？
可是這個素材很不錯。
嘖！
同事扣工資，哪有他個人的獎金重要？
對不住了，兄弟。
沈深對著視頻素材哢哢一頓剪輯。
然後還和策劃部門開了個小會，等烏雲下班的時候，就聽到負責策劃的小趙滿臉笑容地從顏昊的辦公室裏出來，看到烏雲的時候表情還有點怪。
烏雲一臉莫名地看著小趙對他笑得很奇怪地離開，回頭去看顏昊：“怎麽了這是？”
顏昊把電腦關機：“現在不是知了很多嘛。策劃那邊就弄了個夏夜主題活動，有抓知了猴，還有配合的看螢火蟲。”
“我們農家樂有螢火蟲？”他晚上不少飛，怎麽沒見到？
“沒有可以買啊。有專門賣螢火蟲的。”
烏雲大膽猜測：“那是不是還會買油炸知了猴？”
“對。”這不難猜。
顏昊突然笑了笑：“我記得我小時候不是吃油炸的知了猴，是烤知了。”
“咦？怎麽烤？”
“就隨便架個火堆烤。後來被大人發現了，挨了一頓揍。”顏昊想起來還覺得冤枉，“明明是帶頭大哥的錯，他以前玩火差點把自己家房子燒了，可不管我的事。”
烏雲聽得忍不住仰望：“你小時候還玩這個？”
“玩啊。我外公家不是Y市那邊山村的嘛。我奶奶這邊親戚，還有這邊的農場都是在農村。農村比城裏好玩太多了，就是一年來個一兩次。”
“咦？你奶奶也是農村人？”完全不像啊。
“嗯……我奶奶家原先是這裏的地主。”顏昊鎖好門，帶著他走，“我們前面那條路不是叫蘇園路？蘇園的蘇，就是我奶奶的蘇。蘇家原先在這裏有個很大的園子，後來沒了。這邊弄個那麽大的農場，和我奶奶有很大關系。不是我奶奶要買這麽多地，是我爺爺和我爸陸續弄來的。不過不是原先蘇園在的地方，我奶奶自己倒是沒什麽想法。”
烏雲聽得目瞪口呆：“那麽厲害啊。”
“都過去時了。現在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他沖著烏雲眨眨眼，“你別看我奶奶和潘珍真為了點錢不對付，其實我奶奶不太看重錢不錢的。她總說錢不重要，人活著最重要。要是親人都活得好，沒病沒災的，那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那你奶奶那邊的親戚現在怎麽樣了？”之前好像是說過在開服裝廠？
顏昊指了指一個方向：“我們這裏不是蘇園西路？他們在蘇園東路那邊。”
烏雲之前為了找房子，天天飛來飛去，對農家樂周邊幾公裏範圍熟的不能再熟：“那邊不都是工業園區嗎？”
“對啊。他們在那邊有兩個園區。”
烏雲擡頭看了看天。
兩個園區……他不太能理解。
顏昊拉著他上電動車，沒拉動：“走，我們出去過節。”
心碎蛋糕歸心碎蛋糕，七夕還是得好好過的。哪怕只是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呢。
“不去。”
“為什麽？”
“突然仇富。”對象太有錢，壓力好大啊。
這就是男鳥的劣根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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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對於獅子那是相當上心。
特意在農家樂訂了幾天的客房，和獅子培養感情。
等烏雲這周休息完，獅子也被虞家帶走了。
他忙著貓的事情，中間又抽空回了一趟家裏，帶了一部分婚紗照回去，東西太多了，一次還帶不完。
忙忙碌碌的，等他周五上班，班級群的流言已經連翟夜都知道了。
他自己還不知道：“啊？說我什麽了？”
他還想翟夜怎麽沒事找他呢。
電話那頭的翟夜開著攝像頭，手上抓著一只真·大貓——老虎，檢查口腔，血盆大口正對著他的臉：“許建茗，說你在農家樂搬垃圾。”
“哦。我想也是他。”烏雲被他一提，才想起來自己前不久見過這位老室友，“他們一家人來我這兒農家樂鬧，我正好過去那邊幫著廚房送個盒飯，他以為我打雜呢。”想了想又說道，“就算我真的打雜，憑勞動吃飯，不偷不搶的，有啥好看得起看不起的？它右下的後槽牙疼。”
“你那幾個室友……我室友就很不錯。”翟夜一聽，馬上就檢查到了病牙。
烏雲隔著屏幕看老虎巨大的身形，滿心羨慕：“這麽大只，一定很臭吧？”擼不到，就是這麽酸。
“還行，貓貓的體味都不大。”翟夜讓好奇的老虎看看鏡頭裏說它臭的人。
老虎沖著烏雲大吼一聲：“嗷嗚！”你才臭！
翟夜把老虎腦袋揪回來：“聽說你給農家樂所有的動物都洗澡？”
“就投餵區的那些，也不都是我洗，主要還是那邊的飼養員。洗得幹幹凈凈，顯得可愛，方便賣小蘿蔔。”最近策劃那邊已經把投餵的蔬菜加工成卡通形狀，更加好騙……好賺錢。
“對了，你什麽時候休息？周二周三？”
“不是，周三、周四。怎麽了？讓我上動物園給大貓貓洗澡嗎？”他可以！
“這不行。學校和社區合作搞了幾輛移動拆蛋車，專門給流浪貓做絕育。你有沒有興趣？”
“只能給公貓做嗎？”
“沒辦法。公貓簡單。母貓恢覆時間長。社區抓貓就要抓一陣，根本沒人手照顧恢覆期的母貓。反正先解決一點是一點。現在有學姐在做流浪動物方面的調研，到時候再看看怎麽比較有效地杜絕源頭。拆蛋車就是那位學姐化緣來的。”
這些流浪寵物哪兒來的？
還不都是被遺棄的嘛。
源頭才是根本。
“厲害了。抓貓抓不到的話，可以叫我，我免費幫忙抓。”車是一回事，在車內還要搭建簡易的手術室，配備各種消耗品，相當於一個簡易的動物版的方艙醫院。
這麽一輛拆蛋車，比起一些大課題來說，不是多高的費用，但是對一個學生來說，能夠自己籌集到這麽多經費，是相當不容易。
翟夜一聽，還真沒客氣，認真說道：“你能幫忙最好。本來就想找你幫忙抓的，這不是擔心你畢業了又有工作沒時間，就沒聯系你。等等，我一會兒拉你進群，你看一眼。到時候幫的多點，論文給你寫個名。”
“嘖嘖嘖，一聽就是把我當免費勞動力呢。論文署名就算了，我也沒空搞研究。對了，你方便幫我問一問動物心理學方面，最好能讓大佬給我整理個書目。”自己找的知識太零碎，要是有現成資源，肯定是最好的。
翟夜和學校裏的各方大佬都關系不錯，這個要求對他來說不是問題：“行，晚點我問了發給你。”這種書目都不需要找導師，隨便找個相關專業的學長學姐就行。
兩人聊著，翟夜還說了一下最新一個職業：“聽沒聽說過有個寵物溝通師的職業？我感覺你幹這個，比做寵物偵探更合適。”
“是嗎？我去了解了解。”感覺好像以前聽說過。
兩人正聊著，顏昊敲門進來，手裏還提著個紙盒，往烏雲的手機方向指了指，小聲問：“在忙？”
烏雲沒多想：“沒，跟翟夜聊些事情。”
翟夜！
顏昊一聽，頓時整個人進入到備戰狀態。
烏雲的直觀感受，開了柔光的亮晶晶一下開了閃光燈。
翟夜看到鏡頭裏出現的顏昊，想到對方是烏雲的老板，有點自己是不是打擾到同學工作，還連累同學被老板當場抓包的愧疚感，簡單招呼之後就掛了電話。
烏雲沒多想，看翟夜的樣子主動說道：“翟夜是來跟我說休息日去做義工的事情。”
他簡單說了一下拆蛋車的事情，說完發現顏昊並沒有認真聽，就擡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怎麽了？”
顏昊指了指已經暗掉的屏幕，不可思議地看著烏雲：“剛才你同學是跟個老虎在一起？他不是獸醫嗎？還兼職在動物園當飼養員？”
“哦，不是。翟夜不怕那些猛獸，經常被老板帶著去動物園給猛獸看病。他讀書特別厲害，大二就跟著老板混了，和我這種菜鳥不一樣。”
“……”這是不怕猛獸的問題嗎？
成年的猛獸有時候連飼養員都攻擊，很多都是要求在一定月份之後和人類隔絕接觸的。
難道獸醫真的有傳說中的生物鏈壓制光環？
那可是真的老虎，不是叫獅子的緬因貓。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隔行如隔山吧？
烏雲看到翟夜發過來的邀請信息，當著顏昊的面加進了拆蛋群。
顏昊掃了一眼，感覺他們這些學生折騰的這個拆蛋車，真的是緊著最低配置來，就說道：“我給你們弄一筆經費吧。”
“你要捐錢？”資本家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不對，撇開工資以外的項目，資本家一直挺大方的。
“不是我。還是因為獅子的事情，我不是跟顧芮的爸爸打了招呼嘛，他那邊應該會有些表示。不過這表示比較難搞，畢竟我們兩家之間沒有什麽合作。他直接給我錢，不太好看；投我的項目，那是我給他錢賺，都不合適。這個項目可以整理一份宣傳資料，我來發給他，讓他捐點小錢，正好合適。”
“不愧是你。”不愧是資本家，搞錢的本事就是比他們這些窮學生強。
他沒說別的，就在群裏說要一份相關資料。
資料是現成的，畢竟負責課題的學姐已經靠這個化緣來了一輛拆蛋車。
他和顏昊一起看了一下資料。
很明顯，資料是針對普通人的科普向，圖文配合地講解了流浪貓絕育的必要性。
顏昊就把資料轉發給了顧爸爸，問烏雲：“你們這個拆蛋車，是不是只針對公貓做絕育手術？”
“暫時是的。母貓絕育的手術要求更高，後續恢覆期需要更長時間的照顧。目前是社區抓到足夠數量的公貓，然後我們過去做絕育，絕育完了之後觀察半天，社區那邊再集中觀察一天放歸，大概是這麽一個流程。”
“那給母貓做絕育手術，需要多少錢？”
烏雲就給他介紹了一些設備和檢測藥劑之類的消耗品：“最好還是在醫院做，要是遇到突發狀況比較好處理。”
“嗯。”顏昊把手上的紙盒子遞給他，“你給我列個單子，把這些具體的花費寫清楚。回頭我看看，能不能再給你搞點錢。”
烏雲雖然感激，但：“不用了吧。其實移動拆蛋車早就有人搞了，一些有錢的社區不管愛貓的還是厭貓的，都挺支持給流浪貓做絕育，就是數量不足。流浪貓這個事情，還是因為一直在人眼前，所以受到的重視和得到的資源其實挺多的。想要真正解決問題，還得從源頭控制。”
說不定還得配合立法，強制給所有寵物□□、植入芯片之類的；還有保證惡意遺棄寵物的要罰款。罰款的度也要保證，要是罰得太重，恐怕有些人為了不付棄養的罰款，直接把寵物弄死了。
這都不是幾輛拆蛋車能解決的。
烏雲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腦瓜子是搞不定的，得交給專業人士。
“那什麽方面資源少？”
“野保，野生動物保護。”烏雲點開紅錦的朋友圈，給他看上面寥寥幾條相隔時間很長的朋友圈，“喏。沒水沒電沒路沒網，吃的要自己背上山。保護區裏一待就是幾個月，有時候還會遇到偷獵的。以前還會遇到一些在保護區開發房地產的。”
紅錦的朋友圈裏的內容，基本沒有生活相關的，反而都是學術相關。
偶爾有幾張照片能看到一點生活環境的影子，那是相當艱難。
顏昊知道紅錦是做野保的，但萬萬沒想到工作條件會這麽辛苦，配合著那張花枝招展的臉，更加違和：“感覺翟夜這種碰到老虎都不怕的，更適合去搞野保。”
“哈哈哈，翟夜不行。老虎都怕他，他倒是想去，被所有人一起攔住了。他要是真去了，小動物們都得連夜搬家。也就動物園裏有籠子，倒黴毛孩子們沒地方逃。”所以動物園才是翟夜的歸宿。
顏昊聽著，似乎聽到自己的腦子藍屏重啟的聲音。
為什麽老虎要怕一個人類？
還是只是單純的形容詞？
翟夜可能是個本體很可怕的大怪獸吧？
不像他家烏雲，要是有什麽本體的話，肯定是很可愛的小動物，所以所有動物們都很喜歡他。
譬如小八哥什麽的。
噫——怎麽又想岔了？
他不是福瑞控！
不是！
烏雲沒察覺到他的走神，看向他放在桌上的紙盒子：“蛋糕？”
“嗯。”顏昊一下就回過神。
烏雲對於食物的需求接近於鳥類，高熱量高消耗，所以需要高頻率進食。但是因為飛行對於體重的要求極高，導致他現在表面上看胃口變得很小，屬於嚴格意義上的少食多餐。
顏昊表面上念叨他不好好吃飯光吃零食，其實投餵的主力就是他。
“去休息室吃？順便泡杯茶。”
“好。”到了休息室，烏雲就給顏昊弄了杯紅茶，自己則在紅茶裏加了糖和奶，看得顏昊直皺眉頭。
“太甜了吧？”蛋糕本來就膩，還加這麽多糖。
烏雲喝了一口：“不會啊。”他就加了一塊糖。
盒子打開，先映入眼簾的是許多玫瑰花瓣，然後才是一個六寸的心形蛋糕，或者是兩個0.5？
烏雲看顏昊分蛋糕，分出中間閃電一樣的裂縫，還擺了個心碎裂開的造型：“噫~”
顏昊把刀子一刀紮進“心”上：“今天七夕，七夕知不知道？”
烏雲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沒心沒肺地吃掉自己的一半蛋糕，還把甜食苦手顏昊的大半蛋糕吃了，就留給他一個心尖尖：“吃飽了，我工作去了。”
顏昊把全是巧克力的“心尖尖”吃了，感覺又甜又苦的，心情比巧克力殼+蛋糕坯+奶油+玫瑰花更覆雜。
下次讓施叔做個心碎成一片一片的蛋糕！
施超：職業生涯受到挑戰！
烏雲也不是真的沒心沒肺，這不是他背負著重大秘密嘛。
倒是送走獅子之後，他的生活明顯輕松了很多。
不是說照顧獅子的工作量很大，而是關麗姝招到員工了。
小城的工作崗位很少，正規工作很少，大把工作時間很長且不交金，完全沒保障的。
關麗姝和顏昊其實通話了好幾次，聽取了顏昊給出的建議，在用人用工方面合法合規，雖然要加班，但是該給的加班費給，該交的金交。
這麽一來，表面待遇看上去比較普通的工作，一下就變得搶手起來。
不到一周時間，她就一下招到了五個人，還都是有經驗的。雖然比計劃中的只招一個多了許多，但確實是需要的人手。
最明顯的是，直播變得有秩序起來，有負責配合展示的助理，有負責售前售後的客服，進貨發貨也有人。
關麗姝也不用天天超長待機，雖然還是忙，但起碼能夠保證睡眠。
這麽一來，不僅烏雲不需要天天兼職客服，連烏江都能夠專職做電工了。
烏江最近還趁著業務量不大，把相關的證件能考的能學的都在著手準備考出來，到時候能夠承接的業務範圍廣。一些活也不用配合別人，他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省去了溝通對接的環節，委托人也省時省力。
翟夜要是早幾天跟他說拆蛋車的事情，烏雲也沒空幫忙。
烏雲吃完蛋糕，說是去工作，實際上沒什麽事情幹，就開著電三輪，帶著紅英和大白去找徐玉玉玩。
草鸮三毛球已經不是很毛了，長出飛羽的它們變得比較光滑，拿著父母給的老鼠屍體來回折磨，把死老鼠折騰地物理意義上沒有一塊好皮。
明明個頭已經和親鳥差不多，但還是很菜，得讓父母幫它們撕開一個口子，才能勉強自己吃到肉。
烏雲看著覺得自己換羽毛的速度雖然比它們慢一點，但同樣作為亞成體，他要比幾只徐玉玉強出太多。
他大量三毛球的嘴巴，鄙夷：“小雞嘴。”
紅英站在徐玉玉家的屋頂上，歪著腦袋看看草鸮幼鳥，再看看烏雲，說出很有學問的一句話：“五十步笑百步。”
烏雲：“……”
紅英看烏雲不動，擺正腦袋，目光變得深沈：“你站在這裏不要動，我去買個桔子……摘個桃子。”
肯定了。
這只破鸚鵡不僅懂得太多，還暗搓搓當他爸爸。
烏雲倒是沒計較。
紅英現在的狀態，他也不太好說。
說它好了吧？那確實，毛已經長得差不多了。除了剛開始長出來的一部分羽毛，因為羽管太細，後續應該還得再換一撥，但飛行能力基本恢覆，也沒有再表現出拔毛的惡習。
但說它完全沒問題了吧？那問題可太大了。
紅英已經通過兒童讀物，學會了拼音和使用搜索引擎，還天天看新聞，肉眼可見往成精的方向而去。
鸚鵡精這玩意兒，他們學校的小老頭估計也沒研究過啊。
而且這貨是個外國鳥，要是成精了，是不是突然就多個外國人？那他該怎麽解釋？
這種事情他跟民警解釋，會被關精神病院的吧？
唉，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烏雲一把抓到一只蚱蜢，然後被“小黃桃”一下叨到手上，下意識縮了縮手：“咦？不痛。”
小黃桃們對付老鼠不行，蚱蜢這樣的昆蟲吃起來還是一口一個的。
草叢裏類似的小昆蟲很多。
大白逮了一只蟋蟀過來。
小黃桃們一下叨走。
烏雲又給它們捉了幾只蚱蜢，看到突然去上樹的大白，覺得不太對勁：“白姐？”
大白嘴裏咬著一只知了，豎著尾巴走了過來，把知了放在他面前，用爪子壓住：“喏，給你玩。這個可好玩了，會動，會響。”
比蚱蜢比蟋蟀更高級，更加適合胖胖的寶寶。
烏雲有一種莫名被白姐溺愛了的感覺。
貓貓能有什麽不對勁呢？
貓貓只是太可愛了而已啊~
烏雲抱著大白好好蹭了蹭。
辦公室裏的沈深看著草鸮那邊的監控畫面，手機拿起又放下。該不該提醒一下同事，監控能看到他上班帶薪摸魚吸貓欺負小黃桃？
可是這個素材很不錯。
嘖！
同事扣工資，哪有他個人的獎金重要？
對不住了，兄弟。
沈深對著視頻素材哢哢一頓剪輯。
然後還和策劃部門開了個小會，等烏雲下班的時候，就聽到負責策劃的小趙滿臉笑容地從顏昊的辦公室裏出來，看到烏雲的時候表情還有點怪。
烏雲一臉莫名地看著小趙對他笑得很奇怪地離開，回頭去看顏昊：“怎麽了這是？”
顏昊把電腦關機：“現在不是知了很多嘛。策劃那邊就弄了個夏夜主題活動，有抓知了猴，還有配合的看螢火蟲。”
“我們農家樂有螢火蟲？”他晚上不少飛，怎麽沒見到？
“沒有可以買啊。有專門賣螢火蟲的。”
烏雲大膽猜測：“那是不是還會買油炸知了猴？”
“對。”這不難猜。
顏昊突然笑了笑：“我記得我小時候不是吃油炸的知了猴，是烤知了。”
“咦？怎麽烤？”
“就隨便架個火堆烤。後來被大人發現了，挨了一頓揍。”顏昊想起來還覺得冤枉，“明明是帶頭大哥的錯，他以前玩火差點把自己家房子燒了，可不管我的事。”
烏雲聽得忍不住仰望：“你小時候還玩這個？”
“玩啊。我外公家不是Y市那邊山村的嘛。我奶奶這邊親戚，還有這邊的農場都是在農村。農村比城裏好玩太多了，就是一年來個一兩次。”
“咦？你奶奶也是農村人？”完全不像啊。
“嗯……我奶奶家原先是這裏的地主。”顏昊鎖好門，帶著他走，“我們前面那條路不是叫蘇園路？蘇園的蘇，就是我奶奶的蘇。蘇家原先在這裏有個很大的園子，後來沒了。這邊弄個那麽大的農場，和我奶奶有很大關系。不是我奶奶要買這麽多地，是我爺爺和我爸陸續弄來的。不過不是原先蘇園在的地方，我奶奶自己倒是沒什麽想法。”
烏雲聽得目瞪口呆：“那麽厲害啊。”
“都過去時了。現在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他沖著烏雲眨眨眼，“你別看我奶奶和潘珍真為了點錢不對付，其實我奶奶不太看重錢不錢的。她總說錢不重要，人活著最重要。要是親人都活得好，沒病沒災的，那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那你奶奶那邊的親戚現在怎麽樣了？”之前好像是說過在開服裝廠？
顏昊指了指一個方向：“我們這裏不是蘇園西路？他們在蘇園東路那邊。”
烏雲之前為了找房子，天天飛來飛去，對農家樂周邊幾公裏範圍熟的不能再熟：“那邊不都是工業園區嗎？”
“對啊。他們在那邊有兩個園區。”
烏雲擡頭看了看天。
兩個園區……他不太能理解。
顏昊拉著他上電動車，沒拉動：“走，我們出去過節。”
心碎蛋糕歸心碎蛋糕，七夕還是得好好過的。哪怕只是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呢。
“不去。”
“為什麽？”
“突然仇富。”對象太有錢，壓力好大啊。
這就是男鳥的劣根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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