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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好,陪玩請拿好號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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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好,陪玩請拿好號碼牌

鳥舍裏鸚鵡眾多, 這一聲高亢的大叫如同一個信號,一時間各種“非奸即盜!非奸即盜!”此起彼伏。

伴隨著撲騰翅膀的聲音,不僅房頂要被掀翻, 天靈蓋也要被掀翻。

喬淮陽:……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度露出個笑, 只是怎麽看都是皮笑肉不笑:“小季, 它們惡意誹謗客人, 身為主人,你不管管?”

“言論自由, 就算是主人,我也不能剝奪它們說話的權利, ”溫季年不為所動, 語氣淡然, 仿佛聒噪聲不存在,“更何況,它們也沒說錯。”

“什麽?”喬淮陽的笑繃不住了。

圍觀喬淮陽再度吃癟的喬唯暗笑,笑完忍不住了, 捂著耳朵大喊:“季年哥哥, 能不能讓它們停下,我耳朵快炸啦!”

話音一落, 如同被按了暫停鍵, 所有叫聲戛然而止。

喬唯眨巴兩下眼睛, 有點興奮:“它們都聽得懂我說話哎!”

她試探性地伸出左手:“舉左手。”

鸚鵡齊刷刷舉起左邊翅膀。

“舉右手!”

鸚鵡紛紛舉起右邊翅膀。

喬唯樂了, 她竟是天選訓鳥人!

看著喬唯不斷發出新指令,鸚鵡也聽指令, 一人數鳥玩得不亦樂乎, 另外二人雙雙沈默。

一個是震驚, 除了他這個主人,誰的話都不聽的鸚鵡竟然對第一次見面的唯唯言聽計從。

一個是得意,不愧是他妹,天上地下頭號聰明可愛,連鳥都逃不過唯物主義!

(唯物主義: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超級唯唯,一網打盡。——唯學家陳嘉熙)

眼見喬唯帶著一群花花綠綠的鸚鵡跑出了鳥舍,溫季年下意識擡腳跟過去,卻被一只大手扣住了腦袋。

“淮陽哥,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嗎?”眼看喬唯已經跑沒影兒了,溫季年按捺著不高興說道。

喬淮陽把他的頭扭過來,呵了一聲:“什麽求人辦事?我用得著求你一個小鬼?”

心思被戳破,還是這個口氣,他有點惱怒,立馬條件反射反駁。

溫季年掙脫往前走:“好吧,既然你沒有事要求我,那我就先走了。”

然而還沒走兩步就又被抓住了肩膀。

喬淮陽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算你狠。”

這小鬼,敢情他白賠半天笑臉。

溫季年強壓著不耐煩嘆氣,大人總是這樣,明明有求於人,還得先擺擺架子。

他轉過身,語氣平靜:“淮陽哥你到底有什麽事,請講。除了替你監視唯唯,不能和唯唯玩這兩件事,其他的都可以酌情考慮。”

喬淮陽:……怎麽辦,好想打小孩。

“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你發誓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唯唯。”他盯著溫季年,表情嚴肅。

“……”

喬唯正帶著一群鸚鵡在花園裏跑來跑去,指揮它們變換陣型,實力演繹小學課文裏的“一會兒排成人字,一會兒排成一字”。

這倆人躲鳥舍裏幹嘛呢的念頭只一閃而過就被她拋到了腦後。

可能是喬淮陽看不懂幼兒園的題,又不敢在她面前露怯,只好偷摸請教溫季年吧,畢竟上次他非要輔導她做作業,結果連題目都看不懂,真的非常丟臉。

“謔,真是奇了,臭小子養的臭鳥居然這麽聽話。”一道驚訝的聲音突然從她背後傳來。

喬唯扭過頭一看,是溫家老倆口。

二人都目露驚異。

其實不光是他們震驚,她也很訝異,沒想到她的天賦範圍這麽廣呢,都輻射到另一個物種了。繼成功拿下狗狗後,又和鳥群打成一片。

“唯唯看這邊!”還不等她打招呼問好,又是一聲激動的呼喚。

溫季年的媽媽蔣寧舉著手機對著她,見她看過去,忙又道:“等等等等,我拿單反來!”

“提醒我了,我也得拿我的相機拍下來!”

喬唯:?

不過幾分鐘的工夫,她重新被包圍。

長槍短炮,三個人搞出了三百個人的架勢,她切身體會了一把當女明星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不遠處,一大一小靜靜望著這邊的人和鳥。

“小季,你是不是覺得,唯唯這麽活潑自信,開朗可愛,聰明絕頂,智慧過人,遠遠超過同齡人,包括你,怎麽可能出現潛在的心理問題?”喬淮陽輕聲說道。

溫季年:……

求人辦事都還要先把人損一頓,不愧是不太聰明又盲目自信的喬淮陽,他無語地瞟了一眼旁邊的人,暗自慶幸小夥伴沒有隨她這個哥哥。

不過喬淮陽說的是事實,唯唯的確是活潑自信,開朗可愛,聰明絕頂,智慧過人,遠遠超過同齡人,當然了,他跟他們是不一樣的,只被超過了一點點而已。

短短幾秒內,溫季年腦海裏轉過很多念頭,以至於自動屏蔽了身邊人羅裏吧嗦的話,頭被敲了一下才回過神。

“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喬淮陽終於克制不住黑了臉。

溫季年淡定地把頭頂的手撥開:“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喬淮陽:拳頭硬了。

他深呼吸兩下,咬著牙重覆一遍要求:“我說,有科學研究表明,很多神童都容易出現心理問題,我擔心唯唯也會。”

“你和她不是玩得很好嗎,想請你幫忙註意一下唯唯平時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她跟你說了什麽奇怪的話,你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在請字上面咬了重音,語氣卻一點都沒有請人幫忙該有的客氣。

溫季年仰頭掃了喬淮陽一眼,見他面上一半擔憂,一半不高興,不答應也不拒絕,而是徐徐問道:“淮陽哥,你沒想過我也可能出現心理問題嗎?讓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去監視另一個心理可能出現問題的人,你是怎麽想的?”

“什麽監視?你小子別惡意曲解我的話啊,”喬淮陽眉毛一皺,馬上反應過來,嗤了一聲,揶揄道,“你能有什麽心理問題?你家庭美滿,長輩疼愛,全家上下都拿你當個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還能出現心理問題?別矯情。”

溫季年聽完,慢吞吞地哦了一聲,淡聲道:“那你還擔心什麽,唯唯現在不也是被你們全家上下當個寶嗎?”

這是嘲諷吧?這小子百分之兩百是在嘲諷他吧?一瞬間喬淮陽惱羞成怒,脫口道:“那是現在,以前——”

他的話戛然而止,不止是以前的事難以出口,也因為溫季年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喉嚨裏頓時像被堵住了似的,滯悶感沖上來。

二人無聲對視數秒,喬淮陽率先別過頭,有幾分狼狽:“問這麽多幹什麽,不願意幫忙就算了。我知道,同行是冤家,你們神童和神童之間也有競爭——”

“這個激將法很不高明,不過倒是符合淮陽哥你平時的水準。”溫季年出聲打斷,語氣依舊淡淡的,說出的話卻把喬淮陽紮得不清。

“我答應,但是請不要誤會,我是擔心唯唯,不是被你拙劣的激將法釣上了鉤。我不會事無巨細告訴你唯唯的動向,你也不要把我當成你監視唯唯的工具,隱私權神聖不可侵犯——”

“得得得,答應就行。”喬淮陽忙豎手打斷,另一只手按了按太陽穴,以前這麽沒發現這小子還是個屬和尚的?這經念的,把他腦仁都念疼了。

喬唯早就察覺到了那倆的目光,眼尾掃了一下他們的方向,不由詫異,喬淮陽不是和溫季年不太對付嗎,怎麽這會兒心平氣和地站在一起了?

有古怪。

然而還沒等她深入思考,一聲響亮的“唯唯最棒最可愛,世界第一小天才”的喊聲猝然在半空炸開。

緊接著又是數聲呱唧呱唧的誇讚。

“這臭鳥,難得幹了一回人事。”溫老太爺哼道,舉著攝影機調整了一下角度,哢嚓哢嚓按快門。

“哈哈爸,小季的鸚鵡聰明著呢,我就教了一遍就會了。來,再來一句,唯唯放心飛,唯粉永相隨!”蔣寧喜笑顏開。

“唯唯放心飛,唯粉永相隨!”

“永相隨!”

鸚鵡們嘎嘎跟著叫,大人們跟著笑,空氣裏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喬唯:……

她微笑著繃住了表情,內心默誦《女明星的自我修養》。

在溫家玩了一天,兄妹倆(主要是妹)受到了全體溫家人包括鸚鵡的熱情款待,直到吃過晚飯才回去。

她想著問問喬淮陽怎麽突然和溫季年有話說了,可剛一上車就犯困,車子還沒駛出二裏地就眼前一黑昏睡過去,還是被小圓搖醒的。

“小姐,快起來,該上學啦!”

接著是她睡眼朦朧地爬起來,由小圓她們幫著洗漱換衣服,抱著急匆匆往大門走。

大門外已經停好了兩輛車,見她們來了,司機都下來打開後座車門,微笑著註視著她們。

好熟悉啊。

喬唯打著呵欠想,這一幕幕好像已經重覆了千百次,可其實這種場景是從她自以為是穿書後才開始的,粗略算算,也沒多久。

只是這次車裏正在等她的那個人,似乎不是平時的那位老兄。

“臨洲哥哥?”喬唯揉了揉眼睛,十分詫異。

喬臨洲放下手機,朝她露出個笑:“早啊唯唯,快上車。你要在車上吃早餐是不是?快上來吧,再不走估計你上學要遲到了。”

等楞楞地爬上車,系好安全帶,喬唯才問道:“臨洲哥哥,今天怎麽是你送我上學啊?我哥哥呢?偷懶了嗎?”

喬臨洲忍俊不禁:“唯唯是不想讓我送嗎?唯唯幫我那麽大忙,只用錢報答你,太俗氣了,所以想為你做點實際點的事。”

幫那麽大忙?喬唯想了一秒,才想起來,是幫他搞清了前女友孩子的來龍去脈,避免了他和喬淮陽兄弟鬩墻的偉大壯舉。事後給她發了個超級大紅包。

他怎麽會以為給她當保鏢會比直接給她錢更能報答她?!

喬唯:俗氣好,我就是喜歡俗氣。

她剛想裝一把童言無忌,問問這事兒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想起來要為她做點實際的事了,然而還沒開口,就被一陣咕嘟咕嘟的腸鳴聲打斷思緒。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吃完再審。

喬唯立馬熟練地從食盒裏掏出香噴噴的油條肉包燕麥粥,香氣瞬間盈滿整個車廂。

餘光瞟到喬臨洲笑容微僵,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還自以為不動聲色地往車門邊挪了挪,恨不得離她八丈遠,喬唯立時明白過來,他肯定不喜歡有人在他車上吃東西。

那他還跑出來送她?莫名其妙。

大廚的手藝實在過於好,喬唯吃得太開心,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種莫名其妙並沒有結束,放了學,又是喬臨洲,誠邀她前往某大型商場裏有名的兒童氣墊城堡一游。

喬唯立即把“大堂哥為何那樣”的疑惑拋到了腦後,也摒棄先來後到原則,抱歉地對溫季年說:“對不起,季年哥哥,我不能和你去新開的書店了。明天好不好?”

被截胡的溫季年強行壓下不滿,點頭:“沒事,唯唯你和臨洲哥去吧。”

直到載著喬唯的車子慢慢挪動,流入了車海,溫季年才收回目光,上了自家的車。

他想了一晚上加一整個白天,該怎麽旁敲側擊引導她表露出真實的內心想法。幼兒園裏人多眼雜,他思來想去,要是談心的話,還是得找個環境安靜優美的地方。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溫季年從後視鏡裏註意到司機頻頻瞟向他的眼神,出聲提醒道:“米叔叔,註意看前面。”

“啊?哎哎,好嘞好嘞。”司機老米偷看被抓個正著,幹笑著應聲,心下暗道這小少爺一臉苦大仇深地做什麽,難不成又被人欺負了?

他頓時一驚,剛琢磨著回去了得稟報給太太,就聽稚嫩的童聲響起:“米叔叔,如果你的家人對你不好,從你生下來開始,就對你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只保證你有飯吃,有衣服穿,有學上。”

“過了幾年,他們發現你很聰明,開始對你特別好,你會怎麽樣?是會牢牢記住以前他們對你的不好,無法抹平心裏的傷痛,無法遺忘,還是慶幸他們終於對你好了,感動於他們為你做的一切?”

明明是小孩,非得裝得跟個大人似的,而且接送了這小少爺這麽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說這麽多話,司機感覺又好笑又驚奇。

等後視鏡裏的小臉繃起來了,他才反應過來,想也沒想就回答道:“肯定是感動啊,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更何況之前也不算對我不好吧,有飯吃有衣穿有學上,這已經比很多人好了。我爸媽這麽辛苦還保證我的衣食住行,我總不能還記仇吧,那也太沒良心了哈哈。”

是嗎?

溫季年有一剎那的迷茫,但他幾乎是立刻就清醒了。

他在心裏堅定地搖頭,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句話就是偽命題。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大人卻總是找這樣那樣的借口否認,堅決不肯承認他們犯下的錯誤。

況且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唯唯雖然看起來很活潑開朗,完全看不出曾經沈默寡言得快自閉的模樣,更讓人無法相信她曾經不被家人喜歡,但他能感覺到,她其實只是假裝堅強!

來自家人的傷害才是最鋒利的,傷口日積月累,再聰明的人恐怕都不能將這傷輕易愈合。

即使喬淮陽含含糊糊,遮遮掩掩,他也知道這是想幹什麽,無非是怕唯唯記恨他們罷了。

呵,溫季年發出一聲冷笑,嚇得偷偷看他的司機差點方向盤打滑。

車子顛簸了一下,司機心頭一緊,剛要道歉,就聽小孩兒問道:“如果你的家人很有錢,是全國排名前幾的超級富豪呢?”

“啊?”他呆了一下,一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那肯定記仇啊!這麽有錢還只保證我基本的衣食住行,這還是人嗎!”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說錯話了,緊緊閉上嘴巴,訕笑道:“那個,小少爺,我胡說的……”

溫季年並不在意,他的眉毛微微動了動,司機的二次回答讓他對自己的推測愈發篤定。他就說嘛,怎麽可能輕易遺忘。

揚起的心只揚了一秒就沈沈落下,唯唯肯定很傷心難過,但他不能直接挑明,這無異於揭人傷疤。

可默默憋在心裏久了,對心理的確是一種沈重的負擔,很有可能會影響身心健康和性格發展,對自身極為不利。

但他該怎麽說,怎麽做,才能驅散唯唯心底的陰霾呢?

溫季年感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他並不打算告知喬淮陽,喬家人任性離譜不負責任,是他在經過多方調查了解到喬唯遭遇及其前因後果後得出的結論,無情地給他們打上了“靠不住”的標簽。

誰能保證他們以後會像現在一樣對唯唯好呢?

“我保證以後會像現在一樣對唯唯好。”喬臨洲收起笑容,語氣鄭重。

喬唯怔了一下,搞這麽嚴肅幹嘛?她就隨口一說。

“謝謝臨洲哥哥。”她沖他抱了個拳。

喬臨洲一楞,搖頭失笑,吩咐司機開車。

喬唯越發覺得有古怪,大忙人喬臨洲竟然真的在氣墊城堡旁邊看著她玩了整整兩個小時。

甚至都沒像別的家長一樣摸魚,全程很認真地盯著她,認真得仿佛在對付什麽國際大生意。

上車後她笑嘻嘻地說道:“謝謝臨洲哥哥帶我來玩,臨洲哥哥對我真好,像做夢似的。”

這就是一習慣性的彩虹屁,誰知道他一本正經地來了句保證以後會像現在一樣對她好。

喬唯沈思,事有反常必有妖。

她決定回去看兩集《名偵探柯北》找找思路。

然而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第二天去送她上學的又是喬臨洲,放了學帶她去外頭打牙祭。

第三天還是他,就在喬唯想問他是不是想找她借錢的時候,換人了。

“大伯母?”

“唯唯早安,快上車吧。你是不是要在車上吃早餐?快上來,再晚就得遲到了。”

大伯母方書靜笑容溫柔,喬唯卻打了個寒顫。

好熟悉的話,她這是遇到鬼打墻了吧?!

這她又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大伯母,為什麽今天您來送我上學啊?”

她在心裏默默補上答案:唯唯幫了我大忙,只拿珠寶報答你,太俗氣了,所以想為你做點實際點的事。

然而方書靜卻摸著她的腦袋,微笑著說:“因為大伯母喜歡唯唯啊,所以想送唯唯上學。”

喬唯:?那,謝謝?

放了學,果然,方書靜在等著她了,帶她去外面吃飯遛彎兒。

接下來,更多莫名其妙的人和事來了。

喬唯被喬承業帶著去公司開會,被喬雲婉拉著去海洋館看鯊魚,被林寒月帶去商場掃貨……連不輸的幾位表哥都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不顧她的拒絕,軟磨硬泡帶著她到處玩兒。

幾乎每天都有人等著帶她玩。

在經過反覆推測他們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閑得發慌,“找個小孩兒玩玩兒”,喬唯總算是咂摸過味兒了,他們這是在補償她缺失的童年?!

她承認是玩得很開心啦,但這只是小孩子的本性使然,並不能代表她就能忘掉以前的事,希望他們不要心存幻想!

“不行,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每天都這麽玩,功課都耽誤了。”喬唯喃喃自語,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堅決說NO。

還沒等她一臉正氣地拒絕,腦袋就先被人從被子裏薅了出來。

“小姐快起床!”

“今天周六,不上學。”喬唯拉著被子蒙頭就睡。

小圓急道:“今天是溫老太爺的八十大壽呀,馬上出發啦,大家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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