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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異獸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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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發現魔媵他善於奇門遁甲,主人你腦子那麽笨,就算取到舍利子,我擔心你沒辦法全身而退。”白澤知道魔媵讓她們進府,絕不會如此簡單,恐怕是她身上另外一顆舍利子而來。

紀妙之憤憤地看著他問道:“我笨?我哪裏很笨?”

白澤無奈:“不僅僅很笨,還自以為很聰明。”

紀妙之想到了什麽,一本正經地問:“這個奇門遁甲,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嗎?”

白澤點點頭,沈吟道:“傳說蚩尤銅頭鐵臂,刀槍不入,更呼風喚雨,黃帝頻戰不克,遂請天神協助,九天玄女授予了黃帝奇門遁甲之術擊敗了蚩尤。”

“我的夫人,這麽晚了你在和誰在說話,該不會城主府還藏了別的男人吧?”

聽到聲音,紀妙之向門口看去,只見魔媵半倚在門上,姿勢嫵媚,鳳目撩人,再回眸看白澤,他早已消失無蹤了……

紀妙之幹笑了幾聲,回道:“城主,這兒哪有其他人,你是聽錯了。”

“那便是我誤會了,那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魔媵話還沒說完,便伸手解著他的衣帶。

紀妙之立掌,向後退去,撇開了話題:“城主,你看今晚月色那麽好,我們不要辜負這月色啊,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剛出了門,紀妙之便後悔了,魔媵竟然讓她騎馬出行,她這輩子是第一次知道馬這種東西,她緊緊地抱著馬脖子,生怕松開便會摔個粉身碎骨,她相信這馬很快便要活活被她勒死。( ̄^ ̄)!!!

魔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奇葩坐姿,問道:“你沒騎過馬?我以為你們這些會法術的仙人,無所不能,看來是我多想了。”

“誰說我不會,只是這樣騎馬索然無味,我給城主展示些有趣的如何?”紀妙之說罷,淩空躍起,一只腳立於馬背上,驀地那馬狂奔起來,她腳下一個踉蹡從馬上摔下來,掉入山澗之下。

魔媵下意識地從馬上跳下來,喊道:“紀妙之!!!”

一道淡紫色的光,照地魔媵幾乎睜不開眼,紀妙之清泠的聲音響起:“好玩嗎?我們有烤魚吃了。”

方才那一瞬間,魔媵竟然會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想法,他竟然莫名有些擔心這個少女再也不會上來。

他的目光轉移到紀妙之的身上,說道:“你衣服都濕了。”

紀妙之莞爾一笑,說道:“沒事,我會法術嘛。”

她的法術也是時而有用,時而失靈,只怪她修行尚淺,她洩氣地坐到了剛架好的火堆旁,說道:“又失靈了,算了,我坐在火堆旁烤一烤,馬上就好了。”

本想著要烤魚的紀妙之,反而靠在樹旁睡著了,魔媵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純凈的笑容,低喃道:“原來你的缺點就是這個?貪吃,好睡,還真是與眾不同。”

魔媵打斷了心中荒唐的思緒,他是為了舍利子而來,又怎能心軟?他剛伸出手,白澤便出現在他的身後,說道:“接下來要做什麽?好歹你也是一城之主,趁人之危,好像不太禮貌吧?”

“白澤?你也是為了舍利子而來?也對,憑你這點修為,若是沒有舍利子,怎能化為人形?不過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你晚了~”魔媵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意,他可以輸給任何人,但絕不會是他。

白澤回道:“即使我要奪取舍利子,也不會用你這種卑劣的方法。”

“哦?你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會為了放棄救他師傅,將舍利子雙手奉上?”魔媵對一切已了如指掌。

白澤問道:“不知城主敢與我打個賭麽?”

魔媵挑眉問道:“好啊,我最喜歡打賭,賭什麽?你說~”

“十日之內,讓紀妙之心甘情願地交出舍利子。”

白澤的話令魔媵情不自禁地冷笑了幾聲:“呵呵~一只未成人形的獸,還敢與我打這樣的賭,我便答應了你,只希望你可以不要輸的那麽難堪。”

“你也要信守承諾,不得用任何不公平的手段,我相信你也不是那樣的人。”白澤既然願意與他打賭,必然相信他會遵守約定。

魔媵波瀾不驚地答道:“我答應你。”

“我還有一個條件,解開她身上的毒,我知道你的蠱術,即使是仙人之軀,也熬不過十日。”

白澤早已看出紀妙之與阿依素中了他的蠱術,畢竟他用這樣的手段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魔媵目如寒霜,反問:“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你當真以為我會空著手來嗎?這裏是三危山,常有獓骃出沒,如今你赤手空拳,又不會法術,能逃得走嗎?”這裏的異獸都會聽白澤的調動,這裏不比城中,他沒辦法布施陣法,更沒有帶他那些毒蠱。

魔媵看了一眼周遭,問道:“你做了什麽?”

白澤回答道:“我只要發動暗號,他們便都會出現,將你撕碎。”

“沒想到啊,這是沒想到,這麽多年你真是一點都沒變,當年真應該將你逐出異獸城。”魔媵早料到他會出來尋找舍利子,恢覆人形,只是沒想到他會現在出現。

白澤不願與他多費口舌,他看了一眼沈睡中的女子,催促道:“廢話少說,替她解毒。”

翌日清晨,紀妙之緩緩睜開眼,羽藍色繡著海棠的幃幔,不遠處的檀木書桌上,錯金螭獸香爐正升著裊裊香煙,她揉著眉心坐起,低喃道:“我怎麽睡著了?”

她依稀記得昨夜與魔媵在三危山,怎麽會突然睡著了,紀妙之突然想起了什麽,四處尋找著。

白澤察覺了她的不安,走上前說道:“放心,你的舍利子還在,昨日是魔媵將你帶回來的,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紀妙之搖搖頭,今日與前幾日的感覺截然相反,頓時覺得精神百倍。

“不記得了,不過我突然覺得神清氣爽,一點都不感覺困倦了。”

白澤自然不會將昨日的事告訴她,依舊拿她打趣:“你要是再睡,就真的變成一只豬了!”

婢女替紀妙之梳了一個簡單的芙蓉髻,又以珍珠絲帶點綴,她顏如渥丹,蜜合色的雲雁細錦衣,更襯托出了她嬌小的身材。

城主府的花園,奇花麗日齊鬥艷,碧水藍天共爭碧。流殤亭邊,泉水汩汩,雕欄玉砌,海棠灼灼。池邊墨竹環繞,清雅脫俗,樹下瑰麗的孔雀正展示著傲人的風姿。

花樹下,女子正坐在藤蔓所制的秋千上,水袖如雲,面似桃花,紀妙之雖為女子,也不得不感嘆女子的傾世之顏:“好漂亮的女子啊。”

紀妙之捧著紅綾餡餅走上前,問候道:“姑娘,我叫紀妙之敢問你的芳名。”

她薄唇輕啟,說道:“堇漱。”

“你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樣美,這是我方才特地去集市上買的紅綾餡餅,你吃嗎?”紀妙之連忙將當寶貝兒似的餅餌遞給了堇漱。

“我不吃甜食的。”堇漱甚至未正眼瞧,聽到不遠處魔媵與玄溟的談話聲,她對聲音最為敏感,何況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城主,她又怎會放棄如此絕佳機會,她雙手藏於石桌下,撚了一個手訣。

紀妙之只聽有什麽在耳邊“嗡嗡”作響,擡起頭正見那密密麻麻的蜜蜂朝她飛來,徒然驚呼道:“哪兒來那麽多蜜蜂啊?”

“姑娘,我來替你趕走蜜蜂。”說來也怪,那群蜜蜂竟然只圍著紀妙之,堇漱臉上也沒有絲毫吃驚的表情,鎮定地拿起手中的帕子上前來為她驅趕著蜜蜂。

“你一個弱女子,哪需要你替我趕蜜蜂呀!”紀妙之以為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施了一個烈火咒,須臾間,那些蜜蜂化作灰燼而散去。

玄溟的聲音在二人背後響起:“發生什麽事?”

紀妙之回眸,看到了魔媵忙解釋著:“回城主,方才不知從何處飛來大堆的蜜蜂,堇漱姑娘替我趕蜜蜂,手上不慎被蜜蜂蜇到了。”

堇漱極為識大體地說道:“城主,堇漱不打緊。”

“還是讓城主替你瞧瞧,也不知道那蜜蜂有沒有毒。”對解毒之事紀妙之一竅不通,她拉著堇漱的手走上前。

魔媵竟絲毫不懂憐香惜玉,淡淡道:“玄溟,帶她下去上點藥。”

本計劃好的一切,全落空了,堇漱氣憤不已地向前走著,玄溟擔憂地走上前扶著她的手問:“師妹,你沒事吧?”

堇漱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說道:“我能有什麽事!放開~”

紀妙之見他們都離開了,也想著溜之大吉:“城主,若沒什麽特別的事,妙之先行告退了。”

魔媵目光一寒,命令道:“坐下~”

“我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紀妙之不動如山地站在原地,她就不信魔媵能將她按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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